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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有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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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终于悟出,以前以为萧承洲喜欢亲吻,是喜欢亲吻时带给身体的特殊感觉,可现在他才知道,亲吻带给人的不止是身体上的,它更是一种精神与情感上的满足。
帐篷外寒风呼啸,不断有列队士兵走过的沉重脚步声。
帐篷里,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最后谢彦终于承受不住地推开萧承洲,抵着他的胸膛吁吁喘气。萧承洲十分贪恋地在谢彦唇上轻啄几下,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手指在谢彦水润的唇上擦过,道:“跟我过去。”
谢彦撑着桌沿,眼底仿佛蕴着浅浅一汪水,他耳根子都红了,小声说:“我、我腿软了……”
萧承洲轻笑一声,把谢彦抱起来放在桌上,单膝蹲下,给谢彦揉腿,“那先等你缓一会儿。”
谢彦就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萧承洲认认真真地给他揉腿,心里忽然生出感慨,逃避地想若是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那就什么烦恼都不用想了。
萧承洲知道谢彦是直接来的这边,说等会儿送他进城。
谢彦摇头:“洲哥,让我留下吧,哪怕做个小兵,我也想待在你身边。”
萧承洲锁眉道:“阿彦,此地很危险,我纵然有能力护你周全,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我不敢赌……”
“洲哥,我想留下来,也不是只为你,我更为了自己。”谢彦打断萧承洲的话,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萧承洲从未见过的决心,“我十六了,生来便享受着祖父和父亲辛苦创下的余荫,也是时候换我为他们挣点东西回去了。”
萧承洲看着突然成熟不少的谢彦,许久才点头应道:“好,既然你愿意,便留下来。能看到你,我也欢喜。”
事情说定,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未等他们离开这个帐篷,门外便传来声音:“主帅,王爷在里面接见客人。”
“本帅听说明益侯的小儿子来了。”外面男声传来,遂即门帘被一把掀开,披着铠甲手握腰间长刀的男人走了进来。
周耀,昭元帝亲自任命的本次出战的主帅,在军营里,连萧承洲都要听他指挥。
谢彦之前只知道主帅叫周耀,具体人物没对上号,直到看到人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人他在秋猎大会上见过,那个跟着端王狩猎,当场被昭元帝升了官职的周将军就是此人。
在周耀进来时,萧承洲就已经起身,谢彦则迎上去,“谢彦见过周主帅。”
周耀长着一张国字脸,他握着刀柄,上下打量谢彦一眼,而后才想起他是谁的模样,不以为意地笑道:“当真是谢侯家的小少爷,这天寒地冻的,怎顶着娇贵的身躯跑这里来了。谢少爷,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少爷玩耍的地方,此地临近战场,敌人就在百里之外,随时都有危险,为了小命要紧,谢少爷还是赶紧回吧。”
周耀明显看不上谢彦,轻视的语气让谢彦顿了顿。
萧承洲容色不变,淡淡道:“周主帅有所不知,谢少爷此次前来,是抱着一颗为我边关遭受苦难的百姓、为我大齐鞠躬尽瘁的心,特来从戎的。”
周耀就收了笑,不赞同道:“谢少爷,不是我周某看不起你,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说你要从戎?军营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谢少爷还是赶紧离开吧!”
谢彦道:“周主帅莫急,我决心从戎一事是真,并未要求有什么特殊待遇,我会从最底层士兵做起,并不会让主帅你与将军为难。”
周耀见谢彦执意如此,便也不再拒绝,随口道:“既然谢少爷不怕辛苦,周某总不能让你那颗为民为国的心落空,你便在我手底下的……”
“周主帅。”萧承洲淡声道,“对于谢少爷的去向,本王早已有安排。”
周耀眼底闪过不悦,也未坚持,皮笑肉不笑道:“既如此,谢少爷一事便交给王爷了。”
周耀拂袖而去,谢彦从戎一事便也落定,成了萧承洲麾下的一名底层小兵。
作者有话要说:
打仗啥的,智商捉急,只会写写关键的,正文预计就还有三四章了,番外会写一下谢小彦和洲哥小时候的过往,大概是一章搞定
第60章
谢彦先被萧承洲安排在了后勤队伍,负责给伤兵包扎伤口; 让他每天面对伤兵; 先见惯生死。
谢彦以前连杀鸡的场面都没见过,现在每日面对的不是身上各处都是皮开肉绽的伤兵; 要么是断腿缺胳膊的; 最开始几天谢彦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受这些画面影响; 吃不下饭; 没几天就瘦了。
萧承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却也没说什么劝谢彦回去的话; 只是额外叫人盯着谢彦的饮食; 每日练兵结束后; 便是再忙,总会抽时间与谢彦相处一会儿。军营生活很苦,但有萧承洲在; 谢彦也算苦中有乐。
他们的军营驻扎在被占的第三座城池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外; 边关荒凉; 这边人口本就少,之前敌人打到前方,这边的人早在萧承洲来之前; 就差不多都逃亡走了,几乎成一座空城。
谢彦追来的头天; 萧承洲才带着兵与敌国军队来短兵相接过一次,这几天也是; 敌国军队知道大齐派了个王爷来领兵作战,不停来试探。
萧承洲每天回来时,身上都沾着血,多是敌人的,但偶尔也有他自己的。
第一次看到萧承洲背着伤口回来,谢彦心疼得无以复加,到后来,萧承洲再负伤回来,只要伤口无大碍,他居然会重重地松口气。
谢彦给伤兵包扎伤口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再面对血糊糊的伤口,也能面不改色的。他头一次明白,大齐老百姓的安居乐业是用什么换来的,体会到平安和乐的生活,来得有多么不容易。
谢彦虽是被萧承洲护在羽翼下,但军营里也有不少士兵对他颇有微词。有很多人和谢彦一样,一入军营只能从小兵做起,但是他们多数都是一入军营,便直接上了战场,与刀锋贴面,拿性命相搏。而谢彦,只因为是侯爷之子,与萧承洲是朋友,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阵营大后方,根本不用涉险。
后来不知是哪里开始传出,说谢彦这种权贵子弟,来军营里不过做做样子,真正目的是为了抢功。抢谁的功?自然抢的是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好不容易从血海中杀出一条通天路,但目前还无权无势的人的功。
对谢彦有意见的人越来越多,没过几天,谢彦被调出后勤进入步兵营,要开始更加繁重的训练,随时准备上战场。传闻四起的时候,谢彦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留在军营里,自然也不甘心一直做个给人包扎伤口的后勤兵,加入步兵营虽然危险程度增加了,但与萧承洲的距离却近了一些。
清云公子的事,一开始是巫翎告诉谢彦的,后来问过谢缈,得知她知道清云公子的事,谢彦当时便猜出她的藏书里肯定有关于清云公子的书。于是趁着谢缈不耐烦时,将书找出来看过。关于清云公子的事,很多书都语焉不详。但是也有书指出,清云公子并不如史书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只以色侍人,凭少年交情博得南朝皇帝的宠爱,最后恃宠而骄,累得家族灭亡,自己惨死。清云公子也是文武双全,也曾领兵作战,那些仗势欺人的言论,是否为有心人的诬陷。
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彦也曾问自己,是不是应当留在京都,就此与萧承洲斩断联系就是最好的结局。但他毕竟年少,心里藏着一份冲动,容易感情用事。就此斩断他做不到,便只能往前。前路未知,谢彦只有踏上这条路,推倒重重艰难,便是日后他与萧承洲的事露于人前,与萧承洲形同陌路,他也有底气来支撑,不至于落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谢彦少了些天真,他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这些,脱掉心里那层万事不愁的稚嫩壳子,他飞速地成长起来。
萧承洲看着谢彦一天天成熟起来,眼底依旧有光彩,但光彩之后,总是藏着丝丝阴霾。
谢彦适应军营里的生活没几天,谢赫带着人来了,里面跟着南星和昆布。
谢赫自然是来带谢彦回去的,但他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谢彦好不容易背着家里跑出来,想要轻易带回去是不可能的。谢彦虽然自责劳累刚当爹的哥哥辛苦跑来一趟,但他也确实不可能回去。
谢赫苦劝无用,只能与他们私下谈了一番。
此前萧承洲已经猜出蛊的事情,这次谢赫便将事情再原原本本地告知萧承洲,包括还不知道生死蛊为情人蛊的谢彦。
主要还是提醒萧承洲,此生他与谢彦的性命已经捆绑在一起,两人中谁出了事,另一方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萧承洲对谢彦是真心当然最好,便是假意利用,也莫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谢赫说这些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他也是临出发时,才知道弟弟与萧承洲的事。
面对谢赫,萧承洲只是郑重地承诺,会护谢彦周全。萧承洲知道除了谢彦,谢家其他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他也知道往后需要向谢家人证明自己对谢彦一片真心的路,还有好长一段要走。其实在萧承洲心里,谢彦的重要性早胜过他自己,便是自己死,也会护得谢彦性命周全。不过这些说出来,或许连谢彦自己都不信。
最后谢赫将南星和昆布留下来,然后带着人无奈返回京都。
谢赫走后,谢彦还是一副震惊的神情,生死蛊原来是情人蛊,他与萧承洲从他单方面替命变成了互为替命,也就是说,想要活着,那么他们两人谁都不能死。
*
谢赫一走,谢彦在军营里生活正式踏入正轨。
这日晚,斥候来报,前线有一小支敌国军队往这边靠近。刚歇下的萧承洲匆忙起身,他带着一支骑兵,与两小队步兵,准备截击。
战前点兵,萧承洲在步兵队里看到了身穿铠甲的谢彦。
萧承洲正在说话,语气稍稍有个停顿,谁都没有察觉。谢彦注意到萧承洲的视线,冲他咧嘴笑笑。
萧承洲眼睛里多了点危险,在看到谢彦身边的南星和昆布,以及那三个负责保护谢彦的暗卫后,神情才好了点。
马蹄被包上东西,减轻落地的声音,避免惊动敌人。萧承洲带着士兵出了军营,朝着敌军过来的那条路线偷偷摸过去。
谢彦跟在队伍里头,身着沉重的铠甲,这些看着累赘,却不得不穿。虽然从加入兵营起,谢彦的训练便一天没落下过,但到底从前养尊处优过来,身体素质不是短时间就能提上去的。谢彦走得很辛苦,他在凛冽的寒风里呼哧喘气,走出了一身汗。萧承洲偶尔不经意地回头看他一下,谢彦能感知到,他迈着酸胀的双腿,咬牙跟上。
走到某一段路后,萧承洲抬手叫停,终于叫谢彦有了歇息的机会。他们选择在这里埋伏,敌军还没过来,士兵们给自己做了伪装,趴在雪堆里一动不动。谢彦跟着趴在雪堆里,就在谢彦感觉浑身的热意慢慢散去时,前方终于传来动静。
看着敌军队伍在面前慢慢走过,当队伍走到一半,厮杀声骤起。
箭矢呼啸,萧承洲带着人率先杀了过去,谢彦与战友们结成阵型,挥着长刀也冲了过去。
谢彦感觉自己的血是冰的,脑子却是热的,从前摇两下折扇手便嫌酸,如今紧握长刀,便是再无力也不敢松开。敌军的、我方的惨叫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唯有那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好像被尽数放大,一声声鼓震着耳膜。还有湿热的血液溅在脸上,滴滴答答地模糊了视线。谢彦随手一抹,侧身躲过对方一人挥来的刀,血腥味掠过鼻尖,谢彦神情更为冷峻麻木,反手一刀挥去,将面前的敌人砍倒。
厮杀持续的时间不久,这支敌军被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无一人逃出去,悉数被俘。这些都是战利品,敌国若想他们活着回去,需得拿物资来换。
将战场打扫了一番,谢彦他们收兵回营。
谢彦将自己割到的人头数上报后,回营将自己收拾一番,就回帐篷准备睡觉。到了帐篷门口,却见萧承洲站在那里,依旧是出战时那一身铠甲,上面染着的血迹都已经干了,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谢彦微微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走过去,“洲哥,等多久了?”
“只等了一会儿。”萧承洲站在原地等他靠近,他见谢彦神情还好,心里松了松,趁着夜色中无人看清,萧承洲拉着谢彦的手,“跟我过去,今晚陪我值夜。”
谢彦刚从战场上下来,很累,被萧承洲拉着走却并未拒绝。
萧承洲作为将军,自然有将军的福利,谢彦跟战友挤搭帐篷,萧承洲有自己单独的帐篷。萧承洲曾叫谢彦过来与他同住,谢彦拒绝了,他的身份本就叫好些人敏感,再赖在萧承洲身边,那他又何必加入步兵营那么辛苦。
萧承洲换过一身衣服,又给谢彦加了一件衣服,拿着两件厚毛披风,就拉着谢彦又出去了。
两人来到需要值夜的一处山崖上,这里是军营后方,为避免敌军绕路从这边偷袭,这边也需要时刻有人值守。
谢彦往黑漆漆的山崖下看一眼,被崖下吹来的风冷得打了个哆嗦。
萧承洲在原地坐下,扯开披风对谢彦道:“阿彦,过来。”
第61章
谢彦也没故作扭捏,诚实地走过去在萧承洲身前坐下; 被萧承洲揽着腰朝后又搂了搂; 然后萧承洲收紧披风,将谢彦裹在里头; 只露出小腿和脑袋。
一下子暖和了很多; 谢彦歪头在萧承洲胸膛上蹭了蹭。
萧承洲揽着谢彦; 隔着帽子贴着谢彦的脸; 问:“之前怕不怕?”
谢彦轻声道:“出来时害怕,后来; 就没什么感觉了。”
谢彦知道萧承洲问的是刚才与敌军厮杀之事; 入军营这么久; 也算见惯了生死; 很多曾被他包扎过小伤口的士兵,那之后都没再见过。谢彦知道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战死了永远长眠在了边关雪地。
刚才是谢彦第一次杀人,他以为他会很难下得去手; 便是为保家卫国杀人; 要踏出那一步也是有难度的。但等到了战场上; 直面带着腥热血液的场面,挥出手中的刀好像也没有谢彦想象中的那么难。
谢彦转头看萧承洲,笑着说:“洲哥; 你是担心我吗?”
萧承洲点头,“很多初出茅庐的小兵; 第一次从战场下来后,就再也拿不起刀了。”
谢彦睨着他; “那你小瞧我了,好歹我祖父、父亲都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我虽自小锦衣玉食,但骨子里可是留着他们的血。”
萧承洲的胸腔微微震动,他低低笑两声,搂着谢彦慢慢摇了摇,“是啊,若是谢侯当年未退下,你如今应当也是个小将军了。”
谢彦理所当然道:“那是,虎父无犬子。”
笑过之后,山崖上短暂的安静了一下,谢彦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那条丝绢,问萧承洲:“洲哥,这是不是我小时候送你的?”
萧承洲愣了一下,“你想起来了?”
谢彦摇头,说:“我们小时候果然认识,看起来关系还很好,可我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萧承洲收起那条丝绢,释然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总归你已经与我在一起了。”
谢彦侧了侧身子,伸手搂着萧承洲的腰,头枕在他肩窝里,“可是这样,总感觉对你不公平。”多少年里,只有萧承洲记得他,他却一点也不记得萧承洲,也难怪萧承洲能纵然他的故意接近。
萧承洲亲了亲谢彦的侧脸,“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那你以后要好生补偿我。”
“洲哥,等有时间,跟我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吧。”
“好。”萧承洲应道,“等此间事了,找个悠闲的午后,或者夜晚,我说给你听。”
谢彦本身很累,后背是萧承洲温热的胸膛,耳边是萧承洲低沉的声音,在萧承洲短短这么一句话里,谢彦的眼皮就沉重起来,他懒懒地嗯了一声,便忍不住闭上眼睡过去了。
萧承洲不忍扰他,扯了扯披风掩住漏风的地方,看着山崖下方。身为领兵将军,值夜之事自然用不着他,叫谢彦来这里,无非是想开解一下首次上过战场的谢彦。
但谢彦的性情比他想象中的坚定。萧承洲还记得初初跟着训练的谢彦,一开始非常吃力,但他那时候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没有一点抱怨,咬着牙坚持下来。有些东西乍一看察觉不出来,只有日久天长才能体会到,它是生来就刻在骨子里的。
耳边是谢彦绵长舒缓的呼吸声,萧承洲的双眼巡视着周围,便这般搂着谢彦渡过了这个黑夜。
天微微亮时,谢彦自己就醒来了,虽是在外面,这一晚谢彦却睡得很好。
“醒了?”热气呼在耳边,头顶传来萧承洲温和的声音。
谢彦心神一荡,然后抬头,正对上萧承洲低头看过来的宠溺双眼。谢彦最受不了萧承洲这样看他,忙微微撇开眼神,说:“醒了呀,等会儿就该去训练了。”
谢彦也渐渐习惯军营里的作息,一到那个时间就起了。
萧承洲搂着他不松手,说:“今天你可以休息一天,换班的人还要等会儿才来,你再眯一会儿?”
谢彦摇头,他摸摸萧承洲眼下的青黑,“你睡吧,我来看着。”
萧承洲下巴在谢彦的额头上蹭了蹭,微叹道:“舍不得睡。”在军营里他和谢彦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每时每刻都是想方设法挤出来的,眼睛恨不得黏在谢彦身上。
营中传来响动,外面有空青和常山守着,两人也不怕什么,都不想睡,于是就这么搂着。
今日天气不错,两人对着山崖静静相拥一会儿,便见隐约的黄色出现在远处天际。
谢彦抬手指着那边,“太阳出来了。”
阳光慢慢越过地平线,彻底驱散黑暗。
第一缕光洒向雪地,光线跳跃在谢彦脸上,萧承洲温柔的视线描摹着他的侧脸。谢彦似有所感,侧头对他一笑。
萧承洲便克制不住,紧了紧自己的兜帽,将披风往上扯了一下盖住彼此,然后低头去寻谢彦的唇。谢彦还是有点害羞,但却攀着萧承洲的肩主动迎了上去,脸颊通红。
萧承洲轻笑一声,咬着谢彦温软的唇,闯进他的齿关,缠着谢彦颤巍巍的小舌头。
迎着初升的日光,两人在冰天雪地里慢慢地亲吻。
*
上过一次战场的谢彦,对军营生活开始游刃有余起来。他本是坦荡爽朗之人,就算之前有人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颇为不屑,但经过一次同生共死后,认同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也终于不像刚入军营那样,看着总是孤零零的。
谢彦的眉间重新染上了往日的笑意。
不过军营里的日子总是有今夕无明日,萧承洲他们截击过那一小支敌国军队后,敌国便迅速集结了兵力,准备攻打他们现在驻扎的这座小县城,人数比萧承洲他们多出整整十万来。
兵临城下,周耀将兵分为两路,指示一路绕过敌军,偷袭后方;一路由萧承洲带领,正面迎敌。
其他将领并不同意周耀这个看起来颇为死板的迎战计划,人数悬殊,正面迎敌获胜几率太小,实乃不智之举。但周耀坚持,他作为主帅,命令一下,众将不得不从。
谢彦也是出战的一员,他从周耀这个布局里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于是便去问萧承洲。
萧承洲告诉他,“父皇派他过来,实际上只为牵制我。”
昭元帝迟迟不立太子,一直提防着四个儿子,想方设法地让他们互相制衡。这次惠王与豫王犯错,两王势弱后,在昭元帝看来还有端王和萧承洲互相制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敌国来袭打了昭元帝一个措手不及。
不管哪任皇帝,都不会轻易放兵权出去。但攘内必先安外,争权夺利之事,在家国危难面前也需退让。萧承洲在昭元帝心里的分量虽然不重,却很看重他的能力,他确实也用惯了萧承洲这把刀,并信任他的锋利。
大齐多年未起战事,接连三座城池被夺,昭元帝需要稳定军心,寻常将军的作用很小,这个时候派皇子去是最好的。而端王与萧承洲之间,自然是端王势大,昭元帝不敢让端王出去带兵,便只能无奈派萧承洲去。然后又为了牵制萧承洲,派了周耀做主帅,压萧承洲一头。
而周耀是端王的人,他这么做,无非是希望萧承洲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惨死敌军刀下。既激励了我方士兵,又能为端王铲除一个对手。
死一个不得圣心的王爷,想来昭元帝也不会心痛。
“这是胡闹!”谢彦不可思议道,他觉得简直太荒谬了,“敌我悬殊,若我们被破,阻战不及,敌军便直逼京都!若只为他们的私欲,你何辜,战士何辜,后方百姓又何辜!”
萧承洲捏着谢彦的肩膀,道:“阿彦,我早有布置,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事实上,边关的异动萧承洲早有所察觉,他也曾提醒过昭元帝。但年纪大了的昭元帝早不如年轻时有决断力,他刚愎自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当边关城池被夺的战报发来时,曾将此事置之不理的昭元帝反而对萧承洲生了恼怒,因为不管是此事发生的之前还是之后,都衬得他这位皇帝因为年老衰弱变得不如从前睿智,已经比不上自己的儿子。
谢彦知道萧承洲足智多谋,计谋深远,便是他爹和祖母每次说起萧承洲,也是一副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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