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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有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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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激动道:“王爷您能来,是草民们的荣幸!”
  谢彦送萧承洲出门,恰好看到隔壁门打开,宋逸春正好从里面出来。宋逸春的面色难看,先眼神阴郁地看谢彦一眼,然后走过来向萧承洲请安。
  谢彦示威地冲宋逸春挑眉,后不屑撇嘴,他才不信宋逸春现在才知道萧承洲来这的事,不过是不愿意来罢了,请个安都不情不愿的,真是四皇子身边的好狗狗!
  谢彦见萧承洲对着宋逸春依然面容含笑,哪怕昨晚才知道宋逸春帮着别有用心的段姑娘给四皇子传讯。真能忍啊,谢彦想着,就见萧承洲转头看过来,对他笑道:“我先下去。”
  “去吧去吧。”谢彦跟在后面,送萧承洲到嘉宾的位置上坐下,才回自己的房。
  宋逸春还在楼梯边站着,谢彦经过他身边,冲他哼了哼,一甩头走了,气得宋逸春咬牙切齿。
  萧承洲的到场,让才知道这消息的很多人都很激动,纷纷过来见礼,喧闹了好一会儿,斗宝会才正式开始。
  如萧承洲想的那样,参与斗宝的物品,其造型、用色都过于浮夸,越浮夸的出场时得到的呼喊声越高,相反,萧承洲觉得不错的,得到的只有嘘声。哪怕这样,萧承洲全程也面不改色,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在品鉴时用词就和那些宝贝的外形一样,辞藻华丽。他每次杂杂拉拉一大通,在场的人只觉得萧承洲学识不凡,用词很深奥、很讲究,他们听不太懂,但鼓掌夸赞就对了。
  今儿这里萧承洲最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萧承洲是和谢彦一起来的,这叫原本很多冲四皇子来的有心人临时改了主意。谢彦拿出来的宝贝,价格几乎都压过了宋逸春的。今天的胜出者,已经没有悬念了。
  临近午时,拍卖会圆满结束,最后的胜出者果然是谢彦他们,将先前就放了话的宋逸春的脸打得啪啪响。碍着萧承洲在,哪怕宋逸春气得七窍生烟了,却也敢怒不敢言,尽了礼数向萧承洲告别后,就面色阴沉地走了。
  看着灰头土脸离开的宋逸春,谢彦几个得意地哈哈大笑。
  郑鹏说:“今儿心情好,又得了笔钱,走走,我们喝酒去。”
  卢宇和王瑞都说走走走,谢彦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他今天和萧承洲是有约的,他一提,郑鹏几个脸上欢乐的神色就消失了,他们都想起了,谢小彦被诚王抓着把柄,如今是身不由己的。
  “我去找诚王了,你们三个去吧。”谢彦很是不舍地说,也不知道和兄弟们把酒言欢的快乐时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辛苦了你!”郑鹏一副悲痛的模样,诚王多么可怕啊,谢小彦以前怕他怕成什么样儿了,现在不得已地主动往他身边凑,也不知道犯了多大的事儿在诚王手上,他们这些兄弟看着真是于心不忍!
  “唉!”谢彦幽幽叹气,一脸英勇赴死的神情下了楼,去找萧承洲。
  萧承洲正被人围着恭维,所有人都想与他攀上点关系,但凭他们的身份,连开口邀萧承洲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人太多,谢彦进不去,只好在原地举着手跳了跳,“王爷!王爷,咱们走吧?”
  萧承洲便向周围人笑着告辞,他这般亲和,又叫所有人受宠若惊,激动不已,忙不迭让开,让萧承洲带着人出去。他们目送萧承洲与谢彦并肩离去,对萧承洲的亲和风仪赞叹连连,只觉得果然是天家之子,人中龙凤,气度果真不凡。
  谢彦今儿不止赚了一笔钱,还又胜过了宋逸春,不用担心未来一年在外遇到朝宋逸春低头,因此心情很是不错,他脸上挂着笑,出了顺宁庄园,说:“王爷,我已叫人在归林居订好了位置。”
  归林居,名字带着归隐山林的悠然之意,是京都很有名的一家素斋酒楼,里面只卖各种素食,是许多喜欢养生的人喜欢去的地方,也正适合萧承洲这种正在茹素的人。
  为了与萧承洲交好,谢彦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萧承洲显然也看出这是谢彦特意挑选的地方,看谢彦的眼神不觉间又柔和了几分。
  归林居在城中平康坊市内,他们从顺宁庄园过去,要经过谢彦家有一半分成的甜味记。车夫在那停了停,谢彦叫南星下去带了一盒梅子糕出来,车子正要走,谢彦忽然咦了声。
  萧承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眼皱了皱。
  谢彦没察觉,他脑袋张望着,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熟人,他高兴地抬手:“范二哥!”
  那角落的男子循着声音望过来,眼神突然一变,显得很惊讶的样子,不过只是一瞬间神色便恢复了正常,他笑着走过来,“彦儿,你怎会在这?”说着,他往车窗里望了望。
  谢彦坐的是萧承洲的马车,上面并无标志,萧承洲隐在里面,他不出来,谢彦也记得萧承洲如今处境不好,所以没有对于范二爷说明的意思,只笑道:“我正经过这里呢。”
  这时,范二爷的随从拎着一盒糕点走过来,向谢彦行礼。
  “给祖母买的槐米糕。”范二爷笑着说。
  马车停在路边,不好久留,谢彦与范二爷寒暄几句,与他说好哪天有时间约着一起喝酒,便与其告辞。
  谢彦坐回了位置上,喝了一口茶润喉,就听萧承洲问:“那是忠诚伯之子范俊远?”
  “是呀。”谢彦放下茶杯,嘿嘿笑了两声,“我未来的姐夫。”


第10章 
  谢缈今年十七,去年与范俊远订下婚约。范俊远一表人才,虽是贵族子弟,蒙享恩荫,却做得一手好学问,如今正在读书,准备自己走科考之路入仕。待明年春闱过后,便要与谢缈完婚。
  谢彦自己不爱读书,却很佩服会读书的人。范俊远也不像有些读书人,看不上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很是平易近人,所以谢彦对范俊远是很有好感的。
  萧承洲看着谢彦乐呵呵的神情,眼中沉吟之色一闪而过。
  车子停在归林居门前。
  凡京都城内可吃喝玩乐的地方,几乎就没有谢彦不熟悉的地方,他对归林居也是熟门熟路。谢彦熟练地领着萧承洲从不起眼的角门进去,一路进了包厢。
  两人坐下没一会儿,忽然有人来敲门。
  南星警觉地去开门,一见外面站的丫鬟,立即咧嘴笑了笑,“香附姑娘。”
  谢彦惊讶起身过去,“姐?”
  香附叉手行礼,露出站在她身后的谢缈。
  谢缈笑道:“我陪大嫂出来解闷,顺便来这里吃顿饭。刚才见到南星,便知道你也在这。”
  谢缈说完,对着也走出来的萧承洲盈盈一礼,“见过王爷。”
  萧承洲颔首点头,示意谢缈不用这么多礼。
  谢彦一拍脑门,“早知道姐姐你在这,刚才我就把范二哥也拉过来了,你们兴许还能见一面呢。”
  大齐风气十分开放,男女大防并不严重,已订婚的男女在人多的地方相约见面乃是常事。谢缈自与范俊远订婚后,每个月也会见一两次,平常时候也常书信来往,互赠礼物。
  “你遇见他了?”提起范俊远,谢缈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是呀。”谢彦道,将在甜味记门口遇见范俊远差随从给家中祖母买槐米糕的事情说了。
  谢缈的秀眉几不可见地动了动,脸上带出点狐疑,却不明显,除了萧承洲察觉到,谢彦压根就没看出什么。
  萧承洲垂了垂眼眸。
  谢缈就是出来打个招呼,现在自家弟弟的小命系在诚王身上,除了谢彦,家里其他人最好也要与诚王打好关系。谢彦种蛊这件事,唯一瞒着的就是柳嫚了,谢赫也是他们单独通知的。柳嫚在隔壁包厢里,挺着大肚子,她不知道谢彦和萧承洲过来,谢缈也就没告诉她。
  因此,谢缈就没多待。
  谢彦和萧承洲一起吃了两顿饭,还看不出来萧承洲喜欢吃什么,便将之前在王府里萧承洲吃过的菜都点了,又点了些其他素菜,如十香菜、梅花脯、傍林鲜、荷叶豆腐,点了茶花粥,满满地摆了一大桌,不过菜量精致,谢彦又正在长身体,饭量大,他觉得凭他和萧承洲两人,完全能吃完。
  萧承洲吃了两口菜,忽然握拳抵唇,脸冲在一旁咳嗽了几声。
  谢彦忙给萧承洲倒茶水,他看萧承洲扭回头,注意到其姿势有点不自然,忽然想起之前偷看萧承洲洗澡时,在他锁骨上看到的伤口。然后又想起他爹说的,这次萧承洲差点死在回京都的路上,可见受的伤很重,之前只是晃眼一瞥,也没注意那伤口到底有多厉害。
  谢彦紧张道:“王爷,您伤好了吗?”
  萧承洲喝了一口他递的茶水,笑道:“已经快好了。”
  谢彦懊恼道:“我给忘了,您现在就该在王府里好好养伤,我偏还拉着你四处跑。”
  “不妨事的。”萧承洲笑说,“在云虚寺里待了半个月,其实我也早想出去走走。”他有点落寞地笑了笑,“我没有朋友,若不是你拉我出来,我也只能在王府里打发时间。”
  王爷又怎么样呢,王爷也是凡人,也有烦恼需要倾诉排解的时候。谢彦小时候就听他祖母说,朋友贵精不贵多,可若一个朋友也没有,也太凄惨了点吧!
  这一刻的萧承洲,在谢彦心里已经从凶狠恶煞的煞神,变成了一枚小可怜。
  谢彦给自己倒上茶水,举起杯子,“谁说王爷您没有朋友的?王爷您若不嫌弃,谢彦就高攀一次,交了您这位朋友。”
  萧承洲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他笑道:“什么高攀,应是我高攀了你才对。”
  谢彦忙道:“不敢、不敢!”
  萧承洲一笑,痛快将杯中茶水饮尽,谢彦也一口喝了,两人放下茶杯,相视一笑。
  关系又进一步,终于是朋友了!谢彦心里小人狂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谢彦脸上笑容灿烂,在萧承洲看来,谢彦好像很为与自己成为朋友而感到高兴。萧承洲心里也很高兴,他说:“阿彦,你我既已成为朋友,你对我便不需那么客气,我叫你阿彦,对我你便也以名相称吧。”
  谢彦虽神经大条,但该记住的还是记得清楚的,他答应道:“好啊,不过在外面,我还是叫您王爷。”
  “可以。”萧承洲笑了笑。
  “只是,王爷年长我几岁,若直呼名字,也有不妥。”谢彦想了想,“我便叫你洲哥吧。”
  萧承洲眼中笑意更深,“也可。”
  两人便这么说定了,刚确定为朋友的关系,因为彼此称呼的改变,又更近了一步。
  因挂念着萧承洲身上的伤,下午谢彦就没安排什么娱乐活动,催着萧承洲回王府待着,他一起跟回去,也不走,就赖在萧承洲那里,蹭了一顿晚饭,约好第二天再来才离去。
  常山听萧承洲的吩咐,隐在谢彦后面看着他平安回了侯府后才回来,进书房回禀,便见萧承洲敛着眉头,指尖在书桌上扣了扣,然后提笔写下一封信,“送去李府,交给大公子。”
  “是。”常山拿着信封,转身退出书房。
  谢彦回到侯府时,恰好看到供他姐差使的跑腿小厮连翘正从角门而入。
  “连翘!”谢彦叫住连翘,“这么晚才回来,你干嘛去了?”
  连翘转身,跑过来请安,笑道:“小少爷,大小姐晚饭时忽然想吃崇宁坊的盐水鸭,特叫奴买去了。”
  崇宁坊离谢家很远,来回一趟需要花不少时间,晚饭时临近傍晚,那个时候出去,这个时候回来倒是正常。谢彦嗅了嗅连翘手里提着的盒子,“我也好久没吃崇宁坊的盐水鸭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叫我姐分我只鸭腿。”
  谢彦跟着连翘到了谢缈住的镜雅居,打发连翘回去,亲自提了盐水鸭进去。
  香附就站在屋外,见到谢彦,忙行礼,顺便回禀了谢缈。
  屋内,谢缈放下茶盏,看向谢彦,“诚王府的饭菜还没喂饱你,还来与姐姐抢吃的。”
  “听说东西抢着吃更香呢,今日正好与姐姐试试。”谢彦将盐水鸭交给香附拿去装盘,在谢缈身边坐下。
  整个谢家,谢缈的性子最为沉静,像自家的祖母。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行立坐卧处处有礼。谢彦自己是只坐不住泼皮猴儿,却最喜欢腻在安静的谢缈身边。
  “姐,你怎么了?瞧着不高兴一样?”俩姐弟年岁相差不大,相处时间最多,就算如谢彦这样不太在乎周围的人,也能看出谢缈今夜神色勉强,眉头带着些愁闷,“要么,我不抢你鸭腿吃了呗,你笑一个。”
  “我哪有不高兴?”谢缈一整神色,瞥他,“再说我还能缺你一只鸭腿?放心吃吧,不够明日我再叫连翘出去买,只别吃撑了。”
  “是你自己说的啊,等会儿分掉你半只你别心疼。”谢彦表情夸张道,想逗谢缈笑。
  谢缈也确实笑了,正好香附端着盐水鸭进来,谢缈便推着谢彦赶紧去吃。姐弟俩坐在桌边分吃鸭肉,谢彦注意着谢缈神色,见她此时又一脸正常,就疑惑地歪了歪头,兴许是他多想了。
  谢彦就是个馋,其实不饿,吃了只鸭腿就再吃不动了,搁了筷子嚷着要回院子洗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给萧承洲买灌汤包,怎一个苦字能道尽。
  谢缈送谢彦到门口,直到他的身影不见了,才隐去了唇角的淡笑,淡淡问了声:“连翘,查到什么没有?”
  不知在墙角候了多久的连翘站出来,神色严肃地低垂着脑袋,“大小姐,奴确实看到些东西……”
  谢彦一夜好眠,第二天依然起床困难,睡眼迷蒙地出了门,如约到了诚王府。
  以往上诚王府来的人自然也有,却都不像谢彦这般,提着吃的上门,再留下蹭吃蹭喝,可谓稀奇。诚王府的廖管家一早就候在了外面,一见谢彦就笑眯眯地迎上去,接过他带来的吃食,热情地将他迎进饭厅,“王爷已经等着您了。”
  “洲哥!”谢彦喜滋滋地走进去,叫了萧承洲一声。经昨日一下午,这个称呼谢彦已经能非常熟练地喊出口了。
  “来了?”萧承洲应道,他看谢彦一头汗,蹙了蹙眉,让仆从端水过来伺候谢彦擦脸,一众仆从端着碗盘鱼贯而入,开始摆早餐。
  那叠灌汤包装在盘子里,摆在萧承洲面前。
  萧承洲道:“又是你亲自排队去买的?”
  “当然啊。”谢彦表功道,“知道你茹素,特意去买的香菇素馅儿的,加了昆布熬成的高汤,可鲜了。”
  萧承洲说:“你这么辛苦,倒叫我过意不去。”
  “不辛苦!”谢彦违心道,好听话张口就来,“洲哥你受了伤没好,就该吃好点儿,比起你为国为民辛苦做的事,我这点辛苦又值当什么。”
  萧承洲笑道:“就算这样,等我伤好了,你也不必再去,再要买,叫你身边的人去也可。”
  “再说吧。”谢彦犹豫道,“别人买的,我也不放心你下口啊。”
  他也不想天天这么早起,都睡不饱,可东西没经过他的手,万一被下毒怎么办,到时候死翘翘的可是他啊!
  萧承洲深深看了谢彦一眼,嘴角朝上勾了勾。
  其实谢彦压根就没想过,他这两天提的吃食,在入萧承洲的口之前,一定是经过严查,确认无毒后才端上来的,在外面酒楼吃饭时亦是这样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与主剧情无关;很多情节其实我就是想出来写那里放着,没有说哪个先写哪个后写,这两天感冒一直没好,越来越严重,昨天脑子昏沉,剧情顺序出了bug。昨天的剧情王爷不能喝酒,所以把最后几百字桃花酿相关的删除了,这章最后几百字重写的,辛苦大家重新看看。
  最后放个更新通知:
  因为网站更新显示更改,为了蹭新玄学,以后更新时间改为晚上九点整!21点整啦!


第11章 
  两人用了早饭,管家送来一封请帖给萧承洲,道:“李府大公子送来的。”
  萧承洲接过来看看,对好奇看过来的谢彦道:“李府大公子李文华,邀我今日去清风楼谈事。”
  “啊?这样啊。”谢彦失望地叹了叹气,看来今日他与萧承洲加深兄弟感情的计划要暂时中断了。
  萧承洲放下请帖,勾着嘴唇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若闲着无聊,可与我同去。”
  谢彦瞬间复活,双眼明亮,“可以吗?我也可以去,不会打扰你们?”
  “当然不会。”萧承洲笑道。
  “那、那我得去。”谢彦蹭到萧承洲身边,好像生怕萧承洲反悔。
  萧承洲低头,对上谢彦仰头凑过来的乖巧笑脸,指尖抬了抬,到底按捺住了捏他脸颊的冲动。
  谢彦已经很久没去清风楼了。
  清风楼是读书之人酷爱去的地方,谢彦以前也曾和郑鹏他们去过,无奈绝大部分读书人好像对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天生带着偏见,遇见了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出言讽刺。郑鹏之前还因此揍了一名出言不逊的书生,结果弄得他老子被弹劾,郑鹏也被关在家里待了半个月。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兄弟几个此后去别的地方,再没往清风楼来过。
  谢彦跟在萧承洲后头,到了清风楼径直上二楼,入了其中一间包厢。李文华一早就到了,独自一人在里面等着,见着萧承洲便热情地迎上来,又与谢彦打过招呼。
  李家家中为官者,虽职位不显,但族枝庞大,为官者多,在朝中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谢彦与李文华不熟,但与李文华在大大小小的宴席上也见过不少次,对彼此并不陌生。李文华长得文绉绉的,却和谢彦眼中那些酸儒文生半点不像,双方倒也能交谈几句。
  谢彦知道萧承洲与李文华是有事情谈,让南星搬了小几子,端了几碟零嘴,识趣地在包厢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不去听他们说话。
  清风楼就在鹊桥湖边,临水而建,视野开阔,此时他们的包厢又在高处,一眼过去便将下方美景尽收眼底,心中豪迈之情顿生,便是谢彦这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也骤然诗兴大发,想吟诗高歌。
  “啊!”他张开嘴,卡了半天,砸吧砸吧嘴,摸起果子往嘴里塞……还是吃东西吧。
  这两日都起得太早,谢彦扒着窗栏趴着,看着湖中来往的船只,耳朵里听着旁边不甚清楚的低语,吹着湖边过来的凉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南星发现的时候,谢彦已经打了小呼。
  “少爷,咱到一边睡去。”南星轻轻推了谢彦两下,担心他这样睡一会儿扭了脖子。
  那边与李文华说话的萧承洲本就随时注意着谢彦,见此便忽然止了话头起身,来到谢彦身边,一把将谢彦抱起来。
  “王爷!”南星惶恐地惊呼一声,李文华也惊讶地看着萧承洲。
  萧承洲淡淡瞥了南星一眼,示意他别吵醒了谢彦,而后他绕过屏风,将谢彦放到里间供人小憩的罗汉床上,给谢彦理了理头发,才面色寻常地出来,重新坐回了桌边。
  李文华倒了一杯茶,双手递过去,说:“这不像您。”
  萧承洲接过去,浅浅地饮了一口,微笑道:“在你心中,本王又是什么样的?”
  李文华怔住,而后大笑两声,在萧承洲投来含着警告的眼神中,压低了自己的音量,“王爷说的是,我们一双肉眼看到的,不过是您自己愿意表现出来的。”
  在李文华眼里,萧承洲杀伐果决又冷心冷肺,可他面对谢彦时,又温柔谦和极尽包容。多面的个体,其实只取决于他面对的是什么人。
  萧承洲走到窗边站定,他背影优雅负手而立,身材挺拔颀长,容颜俊美,眉眼弯弯。他唇角带笑,那笑在此刻却不再只流于表面,带着发自内心的某种满足。
  李文华拍着折扇站在旁边,侧首看他一眼,低声道:“下毒人的线索我们查到惠王那里就断了。”
  惠王就是大皇子萧承昊,二皇子萧承翰乃是端王,四皇子萧承睿是豫王。
  萧承洲想到胸口的红痣,眼角动了动,他勾着嘴角,淡淡道:“继续查,也不一定是惠王。”
  萧承洲知道自己那几个兄弟,对他很矛盾,既想拉拢,又忌惮他现在的实力,每每拉拢不成,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之前他奉命查的贪腐案,地处江南富庶之地,当地官商勾结,官官相护,养肥了一大批官员。他查出来的证据,明面上是指向惠王的,但萧承洲从里面一些细节窥探出,此事并不像他理解的那么简单,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现在还未可知呢。
  李文华听萧承洲的意思,便是要死盯着不松手,于是道:“我明白了。”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李文华探头看去,就见一群文人以当中一人为中心,携手而来。
  李文华嗤笑一声,“这范家老二,在这群读书人中倒是挺受推崇。”
  李文华对于这些整天只知道出入各种场合交际的文人书生不太看得上,真才实学的太少,大多都只夸夸其谈,见天就发表自己的看法,讽刺这个讽刺那个,好像不把讽刺挂在嘴边,就显得自己不是读书人似的。
  世家贵族里,像范俊远这样凭自己科考踏入仕途的也不是没有,偏他整日混在这些民间学子中,说好听点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其实还不是为了替自己捞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顺便招揽合意的人才。
  萧承洲看着随众人踏入清风楼的范二,眺目远望,“今日乃七月初三?”
  “不错。”李文华说,看着远处的湖面,挑眉道:“今夜各大花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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