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道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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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问这些差不多的问题呢？我期待的以后真的和白开水是一样的。我喜欢的只是安安静静，两三友人，偶尔可以热闹，但是多数时间我喜欢一个人呆着。”
俞少阳瞬间被伤到了，沉寂了片刻说：“我以为你喜欢的是仗剑天涯呢。”
“从不。你为什么总问这些？”
俞少阳本来有一堆话要说的，可是听了怀风的话，莫名的就什么都说不出来，更是在短暂的时间里失去了逻辑，内心一阵阵的慌乱着。因为他们所想的以后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交叉重合的地方。怀风的以后没有自己，可自己的以后到处都是怀风。
俞少阳只好苦笑了一下，说：“因为这件事很快也要水落石出了，难免会设想一下以后，才问的。”
“少阳，你的以后呢？”楚怀风问。
“大概是在魔殿和其他人一起喝酒吧，或者干一些坏事。”俞少阳敷衍地回答。
“什么坏事？”楚怀风听到这里好奇心起来了。
“大概就是给别人增加一些烦恼，痛苦，失望等等这些心魔吧。”
“为什么这么做？”
“哪有为什么，我就是魔。”
楚怀风坐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俞少阳说：“你可以修行啊。”
“别说下去了，怀风，我们道不同。”俞少阳心虚又难过，低下头说出了这句话。
楚怀风听了也说不出话来，空气在一片死静中。
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楚怀风想，但是看见少阳低落的表情，说了句：“干嘛想那么多呢，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也许，很多人未必有以后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有时候我还是赞同这句话的。”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俞少阳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楚怀风又躺在了床上，想着自己说的那句话，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感觉。虽然自己不爱热闹，但是希望那些喝酒的少年们，一直能如今日这样心有欢喜，豪情万丈。

第49章　破灭灵阵

主要力量集结到琉璃城，大家聚了七天。这七天，楚青城也派人探查了琉璃顶，和大家也商榷了一番。与大战相比，即刻开始，凶险才算刚刚来临。
据探子回报，琉璃顶没什么异样。没有异样？这才怪了。当楚青城把情况说给大家的时候，众人反应几乎一致。
俞少阳说：“越是这样，越有古怪。不如我再查探一番。”
楚青城：“你要亲自去？”
少阳没有说话，伸出手化出四个魂将：“我俞家的魂将，二伯知道吧。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回来。”说着只见几名魂将出发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没有回来。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依然没有回来。少阳意识到那队魂将是回不来了，于是又派出了四个魂兵，等了很久后，还是没有回来。俞少阳最后站了起来。
楚怀风拉住他：“你想干嘛？你别去！”
俞少阳没有看他，直接往出走，魔殿的人急忙拦住他。薛沉璧说：“要去也是我们去，尊主你不能去。”
俞少阳：“都拦着我做什么，能把魂将给灭了的，那绝对值得亲自会一会啊。”
楚怀风赶过来拉住少阳说：“不如，你再派一队过去，这次你留一半在后面。”
俞少阳看着他说：“这倒也是个好办法。”说完又放出一队魂兵，然后做了几个手势，这队魂兵出发了。
果然，这次回来了一半的魂兵，俞少阳闭上眼睛入定，听回来的魂兵讲述探查的情况，然后把魂兵收回手中。
他对众人说：“琉璃顶上看似无人，但是有一非常强大的法阵。只要进入阵中，不管是什么都绝无生还。魂兵说那是古老的阵法，他们见识过，那叫灭灵阵。”
在场的一部分人是听过这个阴毒的阵法的。楚青城说：“这个灭灵阵聚的是天地怨气，里面有四个守阵者。若想破此阵，唯有入阵杀了四个守阵者，再冲破其中一个阵眼，这阵就算破了。”
俞少阳接着说：“说起来好像挺容易，但着实很难。据说入阵后，此阵会直接压制破阵者一半的法力，而那守阵者的法力，则会增强十倍。这倒也在其次，这个阵的诡异之处很多，具体诡异在何处，还得杀了守阵者才知道。”
楚怀风第一次听说这个阵法，他问少阳：“那就是说，杀守阵者是第一步，还是最简单的那一步了？”
“没错！”少阳说，“可守阵者后面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也不用犹疑什么，直接派人破阵就好。”怀风说。
楚青城开了口：“我们这么多人，要选出四个人，究竟派谁比较合适呢？”
“我！”“我！”“我！”……每个人都自告奋勇。楚青城看着大家，扫视了一遍后，没有说话。
少阳说：“选四个人，我算一个，不要和我争，你们都打不过我。”
楚怀风说：“算我一个吧，因为我能打进前三。”
楚怀月：“那我和怀风其实差不多，我也行。”
楚青城说：“可以。最后一个是我，我随你们入阵。”
众人都不再说话，这确实是最强的前四位了。楚青城安排栾亦平和薛沉璧坐镇琉璃城，四个人就向琉璃顶过去了。
四个人飞到琉璃顶旁，猛地打出一道法力，可法力却被无形的力量反弹回来，四个人向后一退。
接着，只见原本看着平常的琉璃顶上，出现了一方形法阵，闪着蓝光。阵中也出现了四个人。出现的这四个人大家都熟悉：圣母娘娘，鼠王，俞续芳，黑衣人。灭灵阵上方现出一道光束入口，几个人立刻飞身入阵。
到了阵中，一对一生死之战。楚怀月对鼠王，楚怀风对圣母娘娘，楚青城对黑衣人，俞少阳对俞续芳。很快，大家都交上了手。在自身法力减半，对方法力大增的情况下，这一边打得十分艰难。几个时辰过去了，俞少阳和楚怀风身上挂了彩，楚怀月勉力与鼠王打平，楚青城与黑衣人打得却是不紧不慢的。
最危难的是俞少阳，对面的是自己的姑姑，如果没有这个灭灵阵，自己或许尽力能和活尸姑姑打平。但是敌强我弱，顾念亲情的他现在根本打不赢，更别提能杀掉俞续芳了。
正在少阳节节败退之时，楚怀风对战的圣母娘娘频出大招，楚怀风又受了几处伤。饶是楚怀风这个人再怎么平和慈悲，对面那个是大奸大恶的妖精，生死关头也容不得犹豫懦弱了。
拼武力拼法力都不是那个母老鼠的对手，那就得用点心了。想到这里，他还是想到了百试百灵的一招，忽地用法力变化出无数只幻形的大猫，从各个方向凶猛地扑来。
这一招杀人诛心确实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虽然这些猫儿是幻化的，可圣母娘娘还是本能地愣住了，然后下意识地退缩了一下。就是这个时机，楚怀风将霁月剑猛然刺过去，一剑正入心脉，圣母娘娘嚎叫一声，顷刻休矣。
楚怀风大声叫了一句：“怀月！”
楚怀月当即明白，不过他倒是没变猫什么的，直接现出了原身火麒麟。鼠王刚刚被楚怀风的幻猫给吓了一跳，接着自己的母亲当场毙命，心绪已经十分不稳，加上楚怀月此时变身，他方寸大乱。楚怀月趁机大口一咬，鼠王立刻分/身两节，接着，怀月吐出火焰把他烧掉了，也烧掉了圣母娘娘。这对鼠妖以身殉阵了。
俞少阳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眼看着活尸一步步攻了上来，他只能左躲右闪。楚怀风马上过来帮他共同抵御，可是依然没用。楚怀月见势也过来帮忙，依然挽回不了败势。
这时候，听得楚青城说：“印堂，百会，本神，玉枕，最后灵力点通心脉！”
三个人听罢，马上照做。楚怀风将一道灵力贯入活尸印堂，，俞续芳全身立刻行动迟缓起来。楚怀月将一道灵力自百会而入，俞续芳站在原地不动了。二人又使出灵力自头颅两侧的本神打入，俞续芳原本张开的大嘴慢慢也闭上，面目平静。
俞少阳见状，用灵力点通了她的心脉，等了一会儿，俞续芳的眼珠转了起来。少阳很激动：“姑姑，姑姑，我是少阳！”
这时楚青城一掌打到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忽地一闪不见了。然后他赶紧过来说：“抓紧时间出去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山呼海啸的声音，只见灭灵阵中涌出了水，越来越多，慢慢地没过了小腿。
“御风起！”楚青城道。几个人带着俞续芳运起法力直飞到半空，可是这潮汐涨起来的速度也太快了，眼见着在也涌了上来。正在大家看着下面的时候，又听见上面有风声。抬起头一看，是火自上蔓延下来。
“二伯，我们找个阵眼破阵吧，要不马上就得死在这里了。”楚怀风说。
“这又是火又是水的，哪里去找阵眼？”俞少阳接着说。
楚青城马上出手化出一个水晶结界，把几个人罩住了。刚一罩住，就见上面被火包围，下面的一半被水包围。
“你们几个一起用灵力顶住。”楚青城说。
“这顶不住多长时间啊。”楚怀月说道。
几个人顶在那里，但是水晶结界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楚怀月说：“快要破了，怎么办？”
只见楚青城手中化出一支玉笛，缓缓吹起，吹了一会儿后，只听得轰的一声响动，烈火也好，潮水也好通通消失不见了。灭灵阵破了。琉璃顶上站着两个黑衣人，在众人眼前马上消失。
几个人全都盯着楚青城看，楚青城神态自若：“回去！”
一路无言，回到了城中明月府邸，其他人正焦急等待中，发现他们平安回来了，众人才如释重负。
俞少阳急忙把俞续芳扶到厢房的一间里。俞续芳已经摆脱了尸人的状态，但又缺少意识，只是任人摆布。
楚青城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瞳孔，对少阳说：“你咬破手指，喂她喝几滴血。”
俞少阳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一个小瓷杯子里滴了几滴血。楚青城往里面又倒了些水，注入了灵力，然后喂俞续芳喝了下去。
楚青城看着大家说：“别都挤在这里了，原来三家的人留下，其他人到各处巡视去吧。”言罢，其他人都纷纷退出去了，只有天心站着没动。
楚青城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的天心，问：“你在这干嘛？”
“照看师娘！”天心小声说。
楚青城脸色一变，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在俞续芳那边，没有听见他们的话，就没有赶天心走。
这时候，俞续芳慢慢有了意识，她怔怔地看着少阳：“少阳，是你吗？”
“是我，姑姑。”俞少阳说道。
“这是哪里？”
“这是明月楚家。”少阳说。
接着她四下看了看，然后嘴唇颤巍巍地说：“青城。”
楚青城赶紧走上前：“续芳。”
“这些年影影绰绰的，我，我半梦半醒，却好像一直都看得见你。过了多久了，人呢？”
楚青城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其他几个人把目光继续盯在了楚青城身上。楚青城还是禁不住告诉了她：“人，所剩无几了。一万多年过去了。当年你失踪了，后来光明珠失窃，三家都遭了大难，各自被罚。老一辈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就剩下我了。”
俞续芳扁了扁嘴，想哭，还没有眼泪，有气无力地说：“我真是错过了太多了。”
俞续芳又看看其他人，然后说出：“亦平吗？是栾家的亦平吗？”
“是我，姑姑。”栾亦平往前走了两步。
“你变得成熟了。”俞续芳说，然后看着楚怀风和楚怀月问：“你们是谁家的？”
楚怀月先上前道：“姑姑，我是楚家的火麒麟，怀月，我化形了。当年，我常常随着二伯还有您在琉璃顶上值守的。”
“是怀月啊，你都化形了。”俞续芳眼神露出些许的惊喜，然后看着楚怀风问：“你呢？”
楚怀风不知如何回答，尤其是他和俞少阳乱如麻的关系。楚青城接过话来说：“他是青戈和芳菲的独子。”
“男孩儿？怎么会？不是个女孩子吗？”
“可能当年大家高兴得看花了眼。”楚青城说道。
“真漂亮！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俞续芳说，“边上的绝色小公子是谁家的？”
苏天心愣愣地看着俞续芳，心里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心想：我是楚青城家的。
楚青城说：“小徒苏天心，天狐族苏四爷的独子。”
俞续芳点点头，接着说：“今天我还活着，还有思维说话，见了这么多故人，便没有什么遗憾了。我自知时候不多，接下来我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想来你们也都是想知道的，我尽量说得全面细致。”

第50章　半梦万年

俞少阳把俞续芳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这样为了使呼吸顺畅。俞续芳缓缓地说道：“那天，我同青城去琉璃顶值守，我先到了那里，青城还没来，我就发现光明珠不见了。我心中大惊，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光明珠的底座位置上裂开了一个缝隙，隐隐间还窜出来一股阴凉的风。我探过头去，想看个仔细，结果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把我卷走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我听见有很多人痛苦的叫着。直到我被关着的地方走进来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的黑袍，然后看着我，对旁边的人说，这个人法力强，有大用，你们动手的时候注意一点。”
“我死的那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记得一只硕大的鼠精吸我的血。和疼痛相比，我觉得更加屈辱。我很快意识到，他们要的可能是我的尸体。在我断气之前，我自己做了一个狠辣的决定：出魂！于是，我拼尽灵力自心底出心火断了性命。将心脏锻成金刚丹，将一半的魂魄藏在其中，放出另一半让他们灭去。任由他们把我做成这副鬼样子。”
“他们以为我俞续芳是什么人。我是烈日家的人，怎可与普通仙人相比！因这一半的魂魄力量不足，我便经常半是清醒半是尸人。他们把我关在那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不知年月，不断地给我大脑灌输意志，命令，直到彻底被控制。可我心里知道，我没有，很多的时候，我只是配合他们演戏。”
“我重见天日的第一天就是去杀人。那天我杀人的时候是不清醒的，等我清醒后才知道手下的冤魂多了几十个，我的罪孽就开始了。直到他们让我去杀少阳的那天，我是有意识的。他们后来可能发现了什么，经常莫名奇妙地出现一个黑衣人试探我。我当然装作凶狠的尸人，将他打跑。”
俞少阳问：“那姑姑，你知道控制你的是谁吗？”
俞续芳继续说：“他们叫他尊主。我从来没看清他的脸，他总是一身黑袍。不过，我曾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得知一个秘密。这琉璃山下面镇着一个老妖。我怀疑光明珠失窃后，那老妖是破了封印了。不过从情形来看，他的行动是受限制的，因为他还在琉璃城范围内。我猜可能是琉璃山的十八道封印还镇在此处，另外他要想出去，拿不到锁魂的钥匙是出不去的。”
俞少阳：“什么锁魂的钥匙？”
俞续芳：“想进入山底，要过七关，称琉璃七境。这七重镜里有钥匙的碎片，全部拿到后，拼成一把钥匙。这钥匙有灵性，能感应琉璃门出现，才能出入。”
“姑姑是怎么知道的？”少阳问。
俞续芳：“我也是无意间听说的。还有，我虽然知道三家遭了祸事，并没有想到这么严重。那老妖为了破印而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害得我们三家家破人亡，剃去仙骨。更是把我做成活尸，此仇此恨，不灭不休！”
楚青城说：“天帝已经命我等查清此事并诛杀老妖了。”
俞续芳：“天帝？呵呵，那也是个昏庸之辈。这样的大事如何不查得清楚就降下罪诏？别人不清楚这下面的是什么东西，难道他会不清楚？怎地把世代镇妖的仙缘世家给灭了，看着倒像是袒护下面那个。”
几个人一听，说的确实如此。
俞少阳问：“姑姑，您知道如何才能开启琉璃七境吗？”
俞续芳：“打碎光明珠的底座，自然就出来了。”
说到这里，俞续芳有些累了，她对少阳说：“我这万年间听来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先出去，我和青城有话说。”
俞少阳把她放下，给她背后垫了被子，然后和其他几个人出去了，剩下楚青城一个人。
楚青城走到床边，坐下来，拉着续芳的手：“这一万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俞续芳惨白的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你和我终究是有缘无份了。”
“别这么说，以后都会好的。”
“不用说安慰我的话，我从来不惧怕死亡。我恢复了六根灵识，就须得有血肉滋养，往复循环。可我这身体内里早就空了，根本活不过一天。除了少阳，我没什么放不下的，我希望我走以后，你能帮我照看少阳，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你放心，我待他定如亲子一般。”楚青城说。
“佛家常说有因必有果，我这一生不管是否愿意，也作了恶，沾了血，不知道死后这半个灵魂会去哪里？”俞续芳说。
“那些恶不是发自你内心的，是别人的恶。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不用担心，你是个善良的人，也受了很多苦，一定会有好的果报！”楚青城说。
“谢谢你，青城。好了，我想单独和少阳说几句话。”
楚青城出来后，示意了一下俞少阳，俞少阳就进去了。
“姑姑，你才恢复神志，要多休息。”少阳进来后说。
俞续芳：“别胡说，姑姑这种情况你要是看不懂就不是我俞家的人。姑姑找你来，就是说说话。”
“是，侄儿听着就是了。”俞少阳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顺从和乖巧。
“少阳，让姑姑好好看看你。”俞续芳伸手摸着少阳的头，然后看着他。少阳的把头靠近了俞续芳，眼睛有点湿润。
“少阳，姑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家就剩你了，你要懂得爱惜保全自己，你不是自己在活，你是替整个家族在活，你懂吗？”
少阳点点头，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别哭。我们俞家不指望你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希望你能洒脱地活着，遵从自己的内心。从前的责任，荣誉，那些虚无的东西都不重要了。现在想想，能安静地活着就是最好的事。还有，外面那个楚家的漂亮孩子，你喜欢吗？”
少阳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俞续芳。俞续芳说：“就是那个芳菲夫人的独子啊，叫怀风的。我看着他极美，眉眼间有芳菲当年的样子。那是你的！你喜欢不喜欢？”
“我？可他是男的，姑姑不介意吗？”少阳问。
俞续芳勉强笑了笑，喘气开始不匀了，说：“当然不介意，介意什么？给俞家传宗接代？没那个必要。我只问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俞少阳答。
“那就好。记住，喜欢了就好好珍惜，不要错过。我们仙门又不是人间的凡人还非得一男一女的，喜欢最重要！”
少阳再次点点头。
“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个澡。给我准备衣服，钗环。”俞续芳说。
少阳看着她，心中已明白，于是把她放平在床上，出去了。到了外面，他吩咐士兵烧水，又命人去附近镇上买衣服，首饰。
俞少阳找到栾亦静说：“阿静，帮我个忙。”
“什么事啊，少阳哥？”栾亦静问。
“帮我姑姑洗簌，穿戴。”
“好。”栾亦静答应的很痛快，倒是让俞少阳很意外，他怕栾家人记恨姑姑杀死了家人。
俞少阳站在外面，扶着栏杆，失神地看着某处。这时候，栾亦平走了过来。
“少阳哥。”栾亦平叫到。
“怎么了？”俞少阳有气无力地说。
“黑衣人的事，你们破阵，回来后续芳姑姑也提到了黑衣人，我都听说了。”
“天心的嘴就是快。”少阳说。
栾亦平说：“也不全是天心说的，还有怀月。我们是不是找个机会问问青城二伯啊。”
“问，当然是要问的。不过，最好不是我们开口。”少阳说。
“你觉得会是他吗？”栾亦平问。
“事情就在眼前了，是与不是不重要，到时候且听他会怎么说吧。”俞少阳说。
楚怀风走了过来，他看着这两个人。俞少阳没有说话，栾亦平忍不住说：“你有什么事？”
“和你们想的一样的事。”怀风说。
“先不要着急，等缓一缓再问吧。我觉得从最开始到现在，事情远远超过了我们曾经认知的范围。”栾亦平说。
“我们也确实应该给二伯一些时间，整理一下思绪，想想如何说，从哪里说，以及七七八八的理由等。”楚怀风说道。
外间几个人就站在那里聊着，里间栾亦静给俞续芳擦身。
“你不恨我吗？我杀了你的家人。“俞续芳说。
栾亦静：“我想我大概和您年少时差不多，是个娇宠的大小姐。我也想过，像我们这样世家的大小姐除了骄傲真的不会别的了吗？您问我恨不恨你，我不恨你。但我恨，恨罪恶的本身。我们的家世决定了我们的眼界，我应该明白你和刀剑一样没有善恶，没有自我。”
“我没想到星光家的小姐果然气度不凡。”
“谬赞了，我也只是最近才开窍而已。我以前只是一个不爱想事情，乱发脾气的姑娘，人人都怕我。”栾亦静说。
俞续芳笑着说：“能让大小姐转变的人，应该是大小姐的心仪之人吧。你们说明白了吗？”
栾亦静扶着俞续芳出水，擦拭，嘴里说：“还没有。”
“一定要趁早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时光往往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漫长。”
“我哥哥不大喜欢他。”
“亦平不喜欢？你喜欢就好了。”
栾亦静没有说话，帮她穿好衣衫，扶她到镜子前梳妆。
“我也不确信他是和我暧昧，还是真心喜欢我。喜欢他的姑娘很多，他喜欢的姑娘也很多。”栾亦静说。
俞续芳：“这样看来我们年少时还是挺像的。我也是因为犹豫，不敢，等待，一直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