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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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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你怎么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快快收摄心神!”无尘握着阿清的手,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遍全身。
过了好一会儿,阿清才缓缓睁开眼,他揉了揉眉心:“我刚才是怎么了?”
“你,你又做噩梦了。”
阿清发了会儿呆,那股难受的感觉退散了不少,只是仍旧觉得胸口发闷。
“你怎么在这儿?”他试图找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哦,你忘啦,少将军准许我在府上收破烂啦,刚才包子哥哥给我拾掇了一小车旧物,我正要拉回草堂去呢,这不是来跟你打个招呼嘛。”
“那你还回来不?”
无尘挠了挠小光头,笑眯眯道:“当然回来啦,我想和你住在一处嘛。顾管家说,旧物也不是每日都有,他叫我没事儿的时候在芙蓉院做活计,还给我发工钱呐!”
“那就好,十字巷那边儿乱的很,你总是一个人住那儿,我也不放心。”
无尘不好意思的笑笑:“阿清你对我可真好。”
阿清弹了弹他的小光头:“傻!”
无尘也走了,屋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阿清将那封信小心放好,转身出了书房。
顾衍早就吩咐过,不限制阿清的行动,是以,芙蓉院的小厮们,也不管阿清去哪里。
他就这么走着走着,走到了衍清苑。
在衍清苑院门前驻足许久,他的腿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来回回纠结了无数次,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院门。
这里和梦境中一模一样。一花一树,一草一木,他都无比熟悉。
院子不大,却收拾的干净整洁。一条甬道直通花厅,两旁空地栽种了许多杏树。
花厅前面的门廊下,摆着一副棋盘,上头是一副残棋。
棋子光滑温润,看起来是经常有人坐在这里对弈。
棋盘上的棋路,不似寻常围棋那般中规中矩,而是真正的战场杀伐,每一步,都充满着杀机。
阿清思索片刻,落下一颗黑子,白子便再无力挣脱。
他畅快的笑了笑,起身绕过花厅,又是一段甬路,左右两侧偏房,正房是一处二层小楼,阿清不用抬头,便知上头匾额刻着‘清阁’两个字。
这座院子,这处小楼,他就是闭着眼,也能走出去。
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发出古老而又沉重的声响。
入目所见,便是满室灯火。
他一盏一盏数过去,整整一千八百四十盏,五年又十五天。
在灯火的尽头,是一张供桌,上面是新鲜的糕点和果子,都是他爱吃的。供盘后面,立着一座牌位。
梁威武将军薛清之墓。
他注视着‘薛清’二字,心绪翻涌。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两个字,也是第一次正视他和薛清之间的关系。
他,是梦里的红色团子,红色团子是后来的薛清。
他,是薛清!
供桌旁的架子上,挂着一幅盔甲,那盔甲残破不堪,早已干涸凝固变了颜色的血迹,渗透进盔甲的每一处,那上头每一个被利箭穿过的孔洞,都在昭示着当时的战况,有多惨烈。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红色团子,在刀枪剑雨中奋力搏杀,在最后一丝希冀被无情掐灭时的绝望和孤勇。
他眼中燃起了一团火簇,灼烧着他,他能真切的感受到熊熊烈火的炙烤,这种感觉,让他窒息。
恍惚间,又仿佛看到了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举着火把,靠近他,那火焰炙烤着他引以为傲的俊美脸庞,滋滋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就是这张脸,迷惑了圣上,迷惑了夫君,迷惑了阿衍,迷惑了所有人!我要毁了它!毁了它!”
“不要……”
第25章
“……所以,公孙先生突然造访,是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是领了赏金阁的任务而来。”
坐在顾衍对面的男子,一身青衫,手握羽扇,笑起来,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人面白无须,看不出有多大年纪。但此人大名在江湖中已盛传近二十年,以此推断,公孙简至少也年过四十了。
“赏金阁的任务?”顾衍挑了挑眉,道:“公孙先生如此盛名,出手便是千金,竟也稀罕赏金阁的任务?”
“呵呵,谁也不会嫌金子多不是。”
顾衍斜睨了他一眼:你当我信?
公孙简倒是毫无负担的笑着点头:爱信不信。
顾衍垂眸饮了口茶水:“公孙先生,原本就是赏金阁的人吧。”
“哦呦!顾少将军果然智慧超群,这都被你猜到了!”公孙简十分夸张的瞪大眼睛,好一通吹捧。
“说说看,你又是领了什么任务来的?本将军还不知,我这将军府,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公孙先生出手的。”
公孙简摇了摇羽扇,狐狸眼一眯,笑道:“我此来,是为保护一个人的。”
“谁?”
“少将军的房里人。有人出十万金专门雇佣我来保护他,期限,三个月。”
顾衍眸光微闪,他往椅背上靠了靠,双臂搭在圈椅扶手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扣着。
十万金,好大的手笔。到底是谁开出的任务,竟能请的动公孙简。还有,那人又是否知道,阿思就是薛清。
“少将军不用怀疑,赏金阁的任务,可不是谁都敢伪造的。我既开门见山的告诉少将军,也是不想与少将军生了嫌隙,这样我们彼此都不好做。”
“你不会武功,如何保护他?”
公孙简嘬了嘬嘴儿:“这世上,也不是只有武功才能杀人。既然有人出高价雇用我,那自然就有他的用意。总之受惠的是少将军,还有少将军放在心尖尖儿上的那个人,少将军平白捡了便宜,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贪小便宜吃大亏啊,公孙先生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不会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
“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至于背后的人,本将军自会调查。那么,公孙先生,从此刻起,就请履行你的职责和义务吧。”
“少将军果然有胆识。”
“少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衍清苑失火了!”
顾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浑身抖个不停。
“无妨,把火灭了就是。”
阿清已经回到他身边了,衍清苑那个祠堂,他早晚都要撤掉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不是啊少将军,有人看到阿思去了衍清苑……”
顾平话还没说完,早已不见了顾衍的身影。
“少将军,火势太大,您不要过来!”顾亭指挥着一众小厮灭火。
顾衍哪里能听见他说什么,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阿清。
若阿清出事,他要整个将军府给他陪葬!
嘉仪长公主斜靠在贵妃榻上,动作优雅的喝着燕窝粥。
“衍清苑那边有动静了吧。”
“听这动静是成了。少将军有多在意那院子,咱们是知道的。上次不过是烧个院墙,就将整个芙蓉院的小厮给重罚了。这回那个阿思作死去了那院子,还‘不小心’把院子给烧了,这样一来,就算他命大活下来了,少将军也绝不会放过他了!”宋姑说道。
“是啊,不单除掉了那妖孽,还把那碍眼的院子给毁了,真是一举两得。我阿衍天资出众,怎能一味耽于过去。若不是心里惦着那薛清,凭阿衍的能力,我镇北将军府必是大梁第一军府。”
“何至于让那个出身低贱的明家冒头,凌驾其他三府之上。让那周贵妃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还是公主英明。”
“我的阿衍身份尊贵,到时再娶几房妻妾,为我将军府开枝散叶,子孙绕膝,和和美美,多好啊……”
“公主!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少将军冲进衍清苑去了!”在衍清苑附近盯着的侍女急匆匆回来禀道。
嘉仪手里的碗应声落地,也顾不得燕窝粥洒了满身。
“你说什么!这个孽障!那妖孽到底有什么好,他连命都不要了么!”
嘉仪急急去了衍清苑,但见火势冲天。
“快快,叫府上的人都过来救火啊!”嘉仪怒吼道。
宋姑瞧着眼前景象,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大的火,就算将人救回来了,只怕是……
————
阿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一个真实的,又十分可怕的梦。
红色团子长大了,修长如玉的身姿,还有愈发俊美的面容。他总是噙着笑意的,狭长的桃花眼,已褪去了年少时的纯真,蒙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忧愁。
“少爷,您跟少将军在穆兰山立了功,圣上特封您为威武将军呢,怎么瞧您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薛贵圆圆的脸庞,也瘦削了几分,五官也变得棱角分明。他笑起来时,两颊有浅浅的酒窝,温暖和煦。
此时,他正坐在衍清苑花厅的回廊里,给薛清剥瓜子仁儿。
“阿衍哥哥也立功了。”薛清嘟着嘴,似乎有些不满。
薛贵笑道:“少将军自幼得镇北将军训练,再加上资质超群,早晚必成国之栋梁。少爷不也常夸少将军厉害么,如今少将军获封神威将军,少爷也该替少将军高兴才是啊。”
薛清摇头:“不是为这。今日在承德殿,圣上给阿衍哥哥赐婚了。”
“赐的是,河阳公主?”
“可不就是那个讨厌鬼!”阿清忿忿道:“她还故意到我跟前炫耀!一想到那个讨厌鬼日后就要入住将军府,还要跟阿衍哥哥同床共枕,睡一个被窝,我就好气!”
薛清使劲儿的踹了几脚他适才倚靠着的杏树,惊的杏花花瓣落了一地。
“少将军跟河阳公主自小一起长大,长公主又十分喜爱河阳公主,这婚事,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少爷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薛贵说话慢吞吞的,却一点儿都不惹人厌烦。
阿清有些烦闷的垂下头:“阿衍哥哥又不喜欢讨厌鬼,凭什么圣上一句话,就要阿衍哥哥娶他不喜欢的人。”
“嘘,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阿清,你在么?找了你好几次了,怎么还不出来,外头开宴了,再不来,好吃的都叫阿斐他们几个给吃光啦。”
院门外传来顾衍的声音,阿清嗖的一下蹿到薛贵身边,抢过刚剥好的瓜子仁儿,一股脑的倒进嘴里,含糊道:“就嗦偶不债!”
“诶,阿贵,刚我还瞧着一道红影在这儿呢,人呢?”
薛贵笑眯眯指了指清阁:“少将军知道的。”
顾衍笑着去了清阁,轻车熟路的进了一楼里间的书房,抽出书柜上的一本书,扭了扭墙上的机关,书柜登时分开,露出一间暗室。
红衣少年此时就缩在暗室床上的一角,他手臂抱着膝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阿清,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顾衍小心翼翼上前,轻轻晃了晃红衣少年。
“阿衍哥哥还是去哄你的未婚妻吧。”
原来是为这个啊。
“不用难过,阿清日后也要讨媳妇儿的。我爹说了,如今你是威武将军,又得圣上器重,我们阿清生的又极好看,那些高门贵女们都被你迷住了。今日来府上的,多半都是为你来的,抢着要跟咱将军府结亲呢。”
阿清将头埋的更深了,闷闷道:“我才不稀罕呢!我才不要娶妻!”
顾衍轻柔的用手揉了揉阿清的头,他的发丝乌黑顺滑,手感好极了。顾衍很痴迷于顺他的头发。将五指插入发中,光滑的触感顺着指尖划过,似一汪清泉,缓缓沁入心脾。
“阿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又发现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了?”
“是啊,阿清一定喜欢。我们快去吧,瞧你现在,像个小哭包。”
薛清揉了揉眼睛,又使劲儿眨了眨:“我眼睛肿了没有?”
顾衍替他擦拭掉睫毛上沾着的泪珠,笑道:“没肿,我们阿清俊着呢。”
“那就好,你等我换身衣裳。”薛清皱着眉头指了指被磋磨的皱巴巴的下摆。
“好,快去吧,今日天儿热,穿件薄衫就好。”
等薛清换了一身行头出来后,就见白衣男子手撑一把花纸伞,在院门口等着他。
薛清心里那个雀跃啊,转头对薛贵摆了摆手:“我跟阿衍哥哥约会去啦。”
“少爷记得早点儿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
二人行至城郊,去福叔那里牵了追风闪电,追风闪电是跟着二人上过穆兰山战场的,近日回了京,憋闷在福叔家院子里,别提多郁闷了。
如今两位主人大发慈悲,牵了他们出去遛,可给追风闪电兴奋坏了。
不出一刻钟,便已行至西山脚下。
“瞧瞧,好似咱亏待了他们似的,这一阵疯跑,若不是我马术好,早被颠飞啦!”薛清神采飞扬。
顾衍拍了拍闪电的头:“也是好几日没有带他们出来了。”
“诶呀,阿衍哥哥,今日府上可是摆了庆功宴呢,如今咱们偷跑出来,回头长公主找不到人……”
“放心好了,正式的宴席要到晚上才开,咱们赶得及的。”
薛清笑眯眯点头:“那就好。”
心里暗戳戳想着,那讨厌鬼河阳此刻一定满府找阿衍哥哥呢,哼,叫她跟我炫耀!
顾衍只是觉得红衣少年忽然就高兴了,紧绷了一头晌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第26章
“阿衍哥哥,西山我们都来过好多次啦。”
“我是听阿斐说的,他前几日跟几个小伙伴在西山钟凌峰捕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山谷,那里有特别好看的花儿,都是上京城见不到的。还说那谷中小溪潺潺,景色极美,仿佛世外桃源。我大致问了问,咱们就从这条路走,一定能找到的。”
二人行至半山腰,弃马步行。山中佳木茏葱,凉爽舒适,伴着清新花草香气,还有黄鹂清脆悦耳的叫声,叫人郁闷的心绪一扫而空。
薛清将花纸伞折好扛在肩上,一路走一路哼唱着不着调的曲子。原本停在树上的黄鹂鸟,听见歌声,立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在山上七拐八拐,总算是找到了季斐口中那个小山谷。
“阿衍哥哥你看,这里的花儿还真是漂亮,季斐那土包子这回还算靠谱。”
“空气清甜,谷中安静,倒是个宜居的好去处。”
薛清自坡上纵身跃下,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阿衍哥哥的秘密基地了。回头叫人把这周围给圈上,再去敲打敲打季斐几个,让他们以后不许往这儿来。”
“你还真是霸道,阿斐都要让你欺负死了。”顾衍笑着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回头送他个小弩。就我上次做出来那个,他眼巴巴求了我好些天了。”
薛清说着,将顾衍拽了过来,指着溪边空地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建个房子,还有那边,把杂草拾掇拾掇,还能开出一块地来,我们可以种些菜。呀!这水里还有鱼哪!哎呀,这地儿真是太好了。”
这山谷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一圈了。二人坐在溪边歇脚,顾衍随手折了段柳条,在手里编织着,听着身边薛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何改造这个小山谷。
就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
“……你要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呢,就去种田捞鱼。呀,不好不好,外头太晒了,给我晒坏了就不好了。还是换过来,你去种田捞鱼,我在家做饭好了。”
顾衍摘了几朵野花儿插在柳条编织的圆环上,将花环戴在薛清头上,笑道:“你确定你会做饭?”
“也是啊,做饭烟熏火燎,给我的脸熏坏了,我就成黄脸公啦!”
“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可以给你助威啊!”薛清靠在顾衍肩头,撑开花纸伞,遮住了洒下来的阳光。
谷中静谧,让人内心安静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着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抬头,见顾衍已经睡着了。
“阿衍哥哥?”他小声唤了一句。
没人应。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阿衍哥哥在一起,没有人打扰,就好了。为什么要娶讨厌鬼呢,和阿清在一起不好么?”
“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真的不跟你好了哦!”
薛清痴痴的看着顾衍,半响,喃喃道:“其实阿清……好喜欢你呢。”
顾衍身体一僵。
他适才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阿清叫他时,他以为这小子又要捉弄他了,便故意没睁眼,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
他说,他喜欢他。
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
是哪种喜欢?
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
到底,是什么?
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
他大脑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折断。
阿清……亲他了!
薛清未曾有过经验,只在话本子里见过恋人之间的亲昵。是以,只在顾衍唇上轻轻一啄,便退开了。
刚刚尝到甜头的顾衍,大失所望。
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
等了一会儿,没见身边那人有所动作,顾衍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撑开的花纸伞,将红衣少年遮挡的严严实实。
顾衍以为阿清哭了,却又怕贸然过去,会让这人觉得害羞。毕竟他才刚刚亲了自己一下。
于是,顾衍假意咳了咳。
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
顾衍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阿清啊,什么时辰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回了。若是晚了,母亲定要责骂了。”
“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
薛清站起身,背对着顾衍,往前走:“阿衍哥哥快跟上啊。”
他余光瞥见顾衍还坐在原处,便催促了一声。
“就来。”
顾衍愉悦的低声笑了笑,看来阿清,果然是害羞了呢。
“这林中没有太阳,你还撑着伞作甚?”
“噢噢噢,我就,就喜欢撑嘛。”
顾衍眉梢一挑:“阿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呢?”
薛清大惊失色:“你看错了,哪里红了,这,这明明是我衣裳红,伞也是红色的,然后,然后就,有光照过来,才,才显得我脸红,而已!”
“哦……那你紧张什么呢?”
“我哪有紧张了,我一直都这样子啊!”
顾衍紧走了两步,与薛清并肩而行。
见红衣少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子,顾衍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再逗弄。只暗搓搓的回想着刚才那个清甜的吻。
原来阿清对他,竟有这番心思。那自己要怎么回应才能不显得唐突孟浪呢?
顾衍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
待回府时,正好刚刚开宴。
河阳公主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顾衍人影,她就知道,表哥一定又被薛清给拐走了。
父皇已经将她赐婚给表哥了,日后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臭无赖!
“东西送过去了?”河阳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
“送到了,公主放心。”
“哼,敢跟本公主斗,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主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就算是急的不行,薛贵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
“哦,这不是赶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去换衣裳,阿衍哥哥你等我一起走。”
薛清爱美爱干净,最讨厌身上黏腻腻的,到了夏季,一日换上三两身,也是常有的。
顾衍坐在卧房外间等候,忽地瞥见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
他以为是薛清的新玩儿意,便拿过来瞧了瞧。
刚打开盖子,便见一道亮光,瞬间,眼前只剩一片漆黑。
在卧房换衣裳的薛清听得外间一声惨叫,他急冲过来,只见顾衍捂着眼睛缩在地上。
“阿清,阿清,我眼睛看不见了!”
“阿衍哥哥,怎么会这样!阿贵,快去找大夫来!”
薛贵虽然说话慢,但自幼习武,动作却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抓了个府医过来。
薛清将顾衍扶到床上,轻声安慰:“阿衍哥哥不怕,阿清一直都在,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病。”
顾衍握着薛清的手不放,似乎只有他在,他才安心。
那府医知道两位少爷感情好,也没说什么,只管去看顾衍的眼睛。
这一看,惊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少将军的眼睛被利器划伤,已,已无药可救了啊!”
“不可能,刚才还好好的,再说,哪有什么利器……”
薛贵捡起地上那个盒子,皱眉道:“少爷,这不是咱们清阁的东西。”
薛清看了眼那盒子,心道事情不对,可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大夫,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请恕小人医术浅薄,这,真是束手无策啊。”
宴席已经开始了,嘉仪长公主左右等不到人,怒极,带着人亲自来衍清苑走一趟。
却不料……
“阿衍!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回事儿,阿衍怎么病了……”
府医不敢妄动,但顾衍又疼的厉害,便叫薛贵去熬了碗止疼散给他服下。
河阳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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