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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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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这齐敏是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到了上京城呢。当年河南一事,咱们也没少推波助澜,今儿被告的几位中,也有咱们的人,要是……要是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该如何是好!”
二皇子李端急的团团转。
“这回可是替太子伸冤。父皇这么多年都不废后,早有传言说废太子有望复位。如今若案情真的落实了,那咱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周严脸色十分不好,眸光阴沉的盯着眼前的茶杯,仿佛要将这茶杯盯出个洞来。
“二殿下稍安,河南那事儿,咱们出手了,别人也出手了。若要查下去,没有谁是干净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就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二殿下,凡事有舍有得,既然事情闹大了,兜不住了,适当的,有些人也该舍了。”
“咱们努力这么多年,才得了一个刑部,真是不甘!再说,那林震也不是个傻的,咱们如何推他出去背锅?”
“此事不劳殿下费心,小人自有主张。殿下要做的是稳住,稳住咱们手下的人,更要稳住宫里的贵妃娘娘。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捅什么篓子。”
听周严这么说,李端心下稍安。
百姓们似乎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往日下了朝就不见人影的官员们,此刻几乎随处可见,无一不四处奔走,或打探情况,或求人攀关系,忙的焦头烂额。
阿清闲不住,拉着顾衍去逛街,瞧着这些官员们一个个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免有些好笑。
“不知道这次,又能钓出谁来。”
街上人多,无尘也紧着将他拾掇好的旧物搬出来摆摊儿,虽说大家都是瞧热闹的,可人流量大,总会比往日多些生意的。
阿清四处撒摸,正好瞧见无尘满脸通红的向一名女子推销他改装的小扇子。
往日受自己熏陶,练就一副好嘴皮子的无尘,此刻倒成了磕巴了,连句话都说不完整。臊的他从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儿。
阿清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叫他在自己面前总装的小大人似的,这回吃瘪了吧。
瞧那小和尚手足无措的神情,似乎与脑海中一个小小身影重合了。
那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很久了吧。也是在这宁武大街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极了。
“看呀,这就是在穆兰山立下赫赫战功的顾少将军和薛小将。”
“天啊,薛小将好生俊美啊!”
二人回京受封,宁武大街已被禁军开了道,坐下战马追风和闪电似乎也知道人们对主人的追捧,不禁高傲的扬起头,走出了战马的气势。
“阿衍哥哥,你看,这些女子都朝我抛手帕呢。”薛清随手接了一条手帕,引得一众女子连声尖叫。
“阿清一向讨女孩子喜欢,这回若封了官儿,怕是上门求亲的,都要将咱们将军府的门槛踏破了。不过,依圣上对阿清的喜欢,这亲事,看来要千挑万选呢。”
薛清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成亲。”
顾衍笑:“阿清长大了啊。”
薛清哼了一声,自顾策马上前,闪电似是感受到主人的不高兴,扬起蹄子哒哒哒往前跑,在前头一个小团子跟前,闪电嘎的停下步子,险些将薛清给扔出去。
薛清不耐烦的拍了拍闪电的头:“干嘛呢!”
闪电闷哼几声,薛清低头往下一看,见是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和尚,就在马蹄下,若非闪电及时收势,怕是要……
薛清后背冷汗涔涔,赶紧下了马,问那小和尚可有伤到。
小和尚委屈巴巴,指了指地上被马蹄踩碎的包子,支吾道:“包,包子……”
第40章
薛清蹲下身,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来,递给了小和尚,道:“抱歉弄脏了你的包子,这是我给你的补偿,还望见谅。”
小和尚吸了吸鼻涕,小手要伸不伸的,又一边悄悄打量薛清的神色,见他似乎十分认真的样子,便接过钱袋,入手沉甸甸的。他小手拿不住,遂将钱袋放在腿上,从里面掏出一枚铜钱,道:“包子一文钱一个。”
说完,又将剩下的钱还了回去。
薛清笑道:“你这小和尚,倒是不贪。”
小和尚抠着手里的一枚铜钱,眼睛直往那钱袋子上瞟,面露纠结。
“无尘!”一个老和尚挤过人群,见小和尚好好的蹲在地上,也放了心,朝薛清行了一礼:“多谢施主。”
薛清摆摆手:“谢什么,是我不好,险些撞到小师父。”
无尘站起身扯了扯老和尚的衣袖,小声喊了句:“师父。”小眼睛还一个劲儿的往钱袋子上瞟。
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从包裹里取出一本经书来。
“施主,贫僧将这本西域心经抵给施主,换得施主手里的银钱,不知可否?”
薛清大方道:“大师不必如此,就权当是我给大师庙里添的香火钱了,这经书,大师还是收回去吧。”
彼时,顾衍也追了上来,瞧见这边动静,下马走过来,对老和尚道:“西域心经可是难得的经书,瞧大师手里这本,当是孤本,大师当真舍得?”
“舍得。施主既识得这经书,想必对佛法也颇有研究,今日遇上,也算缘分使然。”
“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慧清。”
“慧清大师,这经书,我收下了,若日后大师想要将此书赎回,自可到镇北将军府找我。”
“多谢施主。”
“阿衍哥哥何时喜欢佛经了?”
“略有涉猎,经书可净化心灵,阿清不妨也读读看。”
薛清扁了扁嘴,不大愿意。
慧清大师双手合十:“这位施主说的对,读经可使心胸开阔,有时候,痛苦的来源便是执念,放下执念,心方自由。”
“多谢大师指点。”
无尘笑眯眯的捧着钱袋子对慧清大师说:“师父,早知道你这本书就能抵这么多钱,真该早早就抵了的。这回十字巷的病患可有救了。”
慧清大师弹了弹无尘的小光头,道:“万事万物皆有缘法。”
“师父的意思是,您和适才那位美貌将军有缘咯?”
慧清大师遥望着二人远走的背影,眸光幽深,没有言语。
二人回到将军府,便见河阳公主的车驾在门口,河阳身边的侍女见顾衍回来,小跑着去告知河阳公主。
薛清忿忿的瞪了她一眼:“瞧她这猴急的样子,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巴巴来将军府等着了。阿衍哥哥怕是不知,鸿胪寺少卿家的小姐,对阿衍哥哥颇为上心,河阳知道后,竟然暗中使绊子,给少卿大人施压,将那小姐匆匆嫁了出去。”
“这等心胸狭隘,又善妒之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顾衍倒是不在意的笑笑:“管她做什么,没的坏了好心情。”
薛清自顾摩挲着下巴,漂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嘴角扯起一抹坏笑来。
“官家小姐怕她,江湖女子可不怕。嘿嘿。”
顾衍无奈的摇头笑笑:“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薛清眉梢一挑,得意笑道:“赏金阁!”
————
阿清猛然想起往事,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原来真的是他!
河阳公主整日无所事事,就会拈酸吃醋。为了整治河阳,薛清便在赏金阁发了悬赏令,称,能被镇北将军府少将军顾衍收房者,赏一千金!
彼时,顾衍薛清刚从北疆立功归来,声名煊赫,再加之二人风流潇洒,乃是无数闺阁女子梦中情人。
这悬赏令一出,惹得江湖女子竞相前往将军府,只为得少将军另眼相待。
那时赐婚圣旨未下,虽说在上京勋贵眼中,河阳势必要嫁给顾衍的。但江湖儿女可不顾这些。只要圣旨一日未下,她们便是有机会的,哪怕做个妾室,也值得啊!
镇北将军府一时间,桃花满天飞。河阳公主整日忙于掐桃花,再没有时间往将军府去了。
“我好懊恼啊!”
顾衍去旁边的小贩那里买了串糖葫芦,回头便见阿清一个劲儿的拍脑袋,一脸可惜之色,询问之下,方才得知,阿清是想起那时候的事儿了。
“一千金啊,一千金啊!就这么飞了!无尘若是知道了,定要嘲笑我了。”
顾衍笑着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失了一千金,阿清却得到了我,怎么,难道在阿清心里,我还不值一千金?”
阿清舔了舔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道:“阿衍哥哥岂能用钱来衡量。”
顾衍眼眸一眯:“那你当年,为何给我明码标价?”
阿清一噎,尴尬的笑笑,眼神四处乱瞟:“那个,这次的事儿了了,太子殿下是不是该复位了啊。”
他赶紧扯了个话题,将此事搪塞过去。
“太子复位是一定的,只是要掌握好时机,不然怎么能把背后的人逼急了呢。”
“那岂非将太子殿下置于险境?”
“这么多年,太子有哪一日不是在危险中度过呢。”
阿清想了想,深以为然。太子虽被废,但仍有复位的可能。那些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东山再起,只怕这么多年,止云宫的暗杀,一日都没有停歇过吧。
阿清叹了口气:“好难啊!”
————
九卿会审河南案,在上京城十分受关注,几乎每日都有新消息,每日都有官员落马。
户部侍郎严淞利用职权之便,大肆打压河南系官员,刑部尚书林震借机构陷……
当年多方势力联手,配合无间。今时今日,这些人又一次在刑部的天牢里重逢了。
一时间,唏嘘不已。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恕平翻供了!
恕平称,当年河阳公主与他,只是相互利用,更多的其实是自己在利用河阳公主。
河南案河阳公主确实要他想办法破坏太子赈灾,但能做到天衣无缝,无非是他背后真正的主子在设计。
而这个人,就是六皇子李绩。
“六皇子?!”阿清看着褚萧带回的证供,心思瞬间翻涌。
那日在承德殿的只有几位皇子,而恕平却非常及时的出现在护国寺,必然是有人给他传递消息。
且当日,二皇子要严查此案,六皇子却打太极似的将这事儿给圆过去了。看似是为成康帝考虑,实则是怕净安的尸体会暴露。
阿清嘬嘬嘴:“这么说的话,也确实说得通。”
“而且,看六皇子最近动向,恕平供词所陈述的,十之八九都是真的。据恕平所言,他入东宫侍卫队,本就是陆文瀚陆大人安排的。从始至终,他都是六皇子身边的一枚棋子。”褚萧说道。
阿清疑惑道:“那为何在这时候将六皇子供出?”
“六皇子承诺,恕平供出河阳公主,此案了结后,会想办法救他出来。但没想到,六皇子竟想杀他灭口。幸好天牢守卫机警,捉了刺客。据刺客所供,他的确是六皇子派来杀恕平的。”褚萧答道。
“圣上怎么说?”顾衍泯了口茶。
“涉案官员按罪论处。中书令陆文瀚被判斩首,陆家阖族流放岭南,褫夺宫里陆贵妃封号,打入冷宫。六皇子幽禁府中,无诏不得出。当年被冤官员,全部赦免,并予以赔偿。”
“废太子李肃,解除幽禁令。”
顾衍点点头:“圣上英明。”
“此案所涉官员不少,如今朝中官员空缺严重,圣上打算开恩科,由大学士主持。”
“朝中是该补充些新鲜血液了。既然此案已结,尚武堂的事儿也该运作起来了。”顾衍道。
“哦,差点儿忘了恭喜褚大人,短短月余,便连升两级,刑部尚书之职,褚大人当之无愧。”
“少将军谬赞了,多亏有少将军在,若不然,哪能这么轻易就揪出幕后主使呢。”
二人一人一句,倒是叫阿清有些懵。
“还真是六皇子啊?就没有什么其他的……”
“人证物证俱在,六皇子自己都承认了,还需要什么呢?”
“那既然净安是中了化心而死,而恕平又是受六皇子所托,这么看来,清河公主的死,与六皇子也脱不了关系了?”
“是与不是,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啊?”阿清更是懵了。
顾衍与褚萧相视一笑。
褚萧说道:“南唐豫王不日将来大梁朝拜。”
阿清瞬间了悟:“朝拜是假,兴师问罪才是真吧。”
“清河公主死了这么久了,消息也早就传回南唐去了,可时至今日,方才派人过来,不觉得很有趣么?”
阿清眼睛倏地一亮:“又有好戏看了。”
此次虽说六皇子李绩栽了跟头,但其他几位皇子也受了不少波及。毕竟当年河南案,大家都跟着掺和了一脚。
“丢了刑部,却扳倒了老六,可老六倒了,废太子又放出来了。咱们这回啊,真是白忙活一场。”二皇子李端道。
“啧,话说回来,我这六弟还真是个胆大的,若不是证据摆在眼前,本殿下都不知道,素来喜欢阿谀奉承的六弟,还有这等魄力。”
周严依旧神情阴郁坐在角落。
“对了,父皇开恩科,咱们可得得跟紧了。这事儿不是交给大学士文昱了么,这老头子顽固不化,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事儿,简直比登天还难。父皇这回是铁了心要整顿朝纲了。要是不能趁机拉拢些人,咱们日后在朝中的日子,必定十分艰难。”
“二殿下,眼下你应该沉下心来,既然知道圣上在整顿朝纲,就该老老实实窝着,别当这出头鸟。”
“至于储位,二殿下不必担心,废太子即便复位,东宫,他也住不长。”
第41章
李肃虽然被解除了幽禁,但成康帝并未立刻恢复他太子之位。是以,这段日子,他倒是十分清闲。
“许久不来将军府,想不到这里还是老样子。”
演武场上,季斐好死不死的又去挑衅顾亭,李穆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只顾煽风点火。
李肃顾衍和阿清三人,则在演武场东边的小凉亭闲聊。
若是从前,阿清必然是坐不住的,要去场上指点一番。他灵活的身姿,高超的武艺,还有对兵器的精通,每每都叫几个小的钦佩不已。
李穆和季斐简直就是薛清的铁杆迷。但凡有人敢说薛清一句不好,这两位必是说干了口水,也要将那人骂的找不着北。
而此时,看着阿清略有些苍白的面容,李肃心中升腾起一抹愧疚和疼惜。眼下别说比武了,怕是连一杆枪,他都提不起来了。
他们本该驰骋沙场,恣意快活,本该是大梁最耀眼的武将的。
“杨吏还在季府?”李肃沉声问道。
“是。”
“他说的那些,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顾衍沉吟片刻:“五分。殿下要着手对付二皇子了么?二皇子可不比六皇子那么好对付。山东,周家,明家。若动二皇子,必须在绝对把握的情况下,至少,依现在的朝局来看,并不适合。”
“是啊,连父皇都要对周家忌惮三分呢。”
“还有,殿下真的以为六皇子认了罪,这背后势力就算连根拔起了么?殿下有没有想过,或许六皇子和河阳公主一样,被利用而不自知呢。”
“换句话说,其实我们都在一副棋盘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而我们此时要做的,就是要跳出棋局。殿下可有什么打算?”
“以不变应万变。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啊。”
顾衍点了点头:“确实。”
“阿清哥哥,你瞧见了没有,我都能接顾亭十几招了。”季斐一边擦汗一边跑过来献殷勤:“我这样子,是可以进尚武堂的吧。”
阿清笑道:“上清园比武,你打败了苏达,圣上可是金口玉言说了要奖赏你呢,就算你不通过考试,尚武堂都会给你留个位子的。”
季斐一扬头:“那可不行,大家都是凭本事考,我岂能搞特殊,他们不是总瞧不起我嘛,这回就让他们看看,我季斐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七殿下,你也是自己考,对吧。”
李穆文不成武不就,本想着跟成康帝要个名额的,他堂堂皇子,若是几招就被人打趴下了,那不是太丢脸了。可季斐自己吹嘘就算了,干嘛还要带上他!
李穆红着脸支吾了半天。
李肃有些恼了:“老七,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距离尚武堂招考还有几日时间,这几日你给我好好练武,别整日只知道招猫逗狗,连阿斐都知道上进,你再看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穆低头喏喏道:“知道了五哥。”
末了,还狠狠的瞪了季斐一眼,季斐正沉浸在自己打遍无敌手的梦幻中呢,根本没注意,一脸得意之色,给李穆气了个半死。
六皇子被幽禁后,朝中低迷了多日,在尚武堂筹备招考之时,才有了些许生气。
此次尚武堂考试分文武两科。当然并非科举那般严谨,这文试考的是兵法,兵器,谋略。武试则是按抽签顺序,分组进行比武。整场考试按照文武两科总分数排名,只录用前三十名。
由于是尚武堂第一次开放,又是顾衍和薛清共同主持考试,这两位当年上京城里的神话人物,本身就颇受关注,此一来,但凡京中权贵子弟,皆以能入尚武堂为荣。
京中突然掀起了一股好学之风,势头之盛,甚至已经盖过了特设的恩科。
阿清和顾衍对着一摞试卷,在将军府的兵器库里忙的焦头烂额。
“瞧瞧,这是谁家的少爷,兵典共计十六篇,我挑了最广为人知的计篇来考校,可这说的什么啊,驴唇不对马嘴。”
“还有这个,连兵器都认不全。”
“哦,这个这个,这人半点谋略都不通,即便上了战场,也是给敌军送人头的!”
“哎!”
阿清一边唠叨一边判卷,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顾衍倒是淡定许多:“若他们什么都好,那还要尚武堂做什么呢。”
阿清哼了一声:“这帮小崽子要是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一个个的养尊处优惯了,可别到时候被训的哭爹喊娘。”
顾衍摇头笑笑。
“这篇倒是不错,对兵典理解颇为深刻,也有自己的想法,见解独到。”
阿清接过试卷,卷面整洁,文章一气呵成,遣词造句且不论好坏,只这严谨的逻辑,倒显得此人颇为老成持重,是个好苗子。
阿清将此文章记下,对这位考生倒是有些期待和好奇。
武试的场地依旧定在上清园。
虽然这次仅是尚武堂初步试验,并不算正规的武举。但消息还是传的广为人知,报考者人数也不少。
由于报考者,有官家子弟,亦有平民百姓,还有江湖人士,起点不一样,比试的过程也很难保持绝对的公正。
是以,阿清和顾衍商量了一番,录用的三十个名额,暂且每种身份的人平均分配。
至于途中出现的一些问题,二人也都谨记于心,以期在未来正式的武举中,能够规避。
整场考试下来,收获颇丰。到底英雄出少年,有这些鲜活的少年人,大梁未来可期。而这当中让二人眼前一亮的,不是奋斗了多日的季斐和李穆,也不是那些技艺高超的江湖人,而是时任武卫军副将的明钰。
由于各自立场的缘故,明钰与他们不甚相熟。甚至因为明家军突起,东宫旧臣对明家更是不齿。尤其是季斐。
但在武试当中,明钰显然与在场参与考试的考生不同,明家依附二皇子,明毅早几年便接替顾东海,镇守北疆。明家军眼下的势头,不得不说,算是上京城第一军门。
而明钰的表现,沉稳内敛,一招一式恰到好处,不骄不躁,不疾不徐,让人赏心悦目。
最终的成绩排名,明钰也当之无愧的成为第一名。阿清这时才知道,那时让他和顾衍眼前一亮的试卷,也是出自明钰之手,这让阿清对明钰的印象,又加深了些许。
此次成绩自然要呈给成康帝查验,对于这三十人,成康帝也算满意,独独七皇子李穆,在官家子弟这一组中,以倒数第一名的成绩勉强入围,让成康帝颇为诧异。
他瞄了眼顾衍,又瞄了眼阿清,咳了一声:“老七也能考进来?你们俩不会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故意放水吧。”
阿清还以为成康帝对李穆的成绩不满,谁知他竟是惊讶李穆的实力。
“圣上说笑了,试卷都是掩了名字的,武试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容得我们作弊呢?”顾衍笑道。
“就是啊,七殿下这些日子努力上进,若叫七殿下听见圣上这么说,岂不是要伤心了。咱七殿下也是要面子的人。”阿清道。
成康帝深以为然,面露得色。
“阿清回来,连这小子都知道上进了。诶,这季家小子也不错啊,竟得了个第二名。”
“阿斐一向都很努力的。他若敢松懈下来,季康怕是能追他五条街也得给他拎回季府去。”
小时候,季斐和李穆就是上京城里最能混的公子哥儿,季康父母早逝,就这么一个弟弟,哪能给养废了。是以,上京城日日都要上演一出季康追弟的故事。不管季斐躲到哪儿去,季康都能把他揪出来,撵回府里去念书射箭。
“季家箭法,例无虚发。倒是可惜了,季斐没有季康那等天赋,箭术只能算中等。”顾衍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确实如此,我自诩十八般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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