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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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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
  “谁?”皇后浑身猛的一僵,手心满是黏腻的汗水。“不是说了,本宫休息了,任何人不准打扰。”
  “母后,是儿臣啊,母后身体不适,可有找御医瞧瞧?儿臣很担心。”
  皇后深吸了几口气,道:“没什么事,皇儿不必忧心。就是有些乏了,不必劳烦御医,歇一晚,明日便好了。”
  凤栖宫没有掌灯,李肃看不清屋中情况,皇后又不叫他进去,他心中忧虑,便在凤栖宫附近寻了偏殿歇息,直觉告诉他,母后今日的表现,很不对。
  皇后性情温婉,不争不抢,日日只知礼佛念经,对任何事都是一笑置之。皇后端庄大方,即便是身体不适,也会极力保持,从未有过失态。
  可这几日,皇后便有些不大对劲儿,尤其今日宫宴,这么多年,李肃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如此失仪。
  “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母后这般焦虑?”李肃端坐在案前,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半点头绪,直到天明,都未曾合眼。
  不知怎的,自从豫王出现,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日清早,李肃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往凤栖宫去请安,却被大宫女拦下:“殿下,娘娘昨夜睡的不好,这才刚睡下。娘娘说,殿下事务繁忙,不必过于忧心。待娘娘有精神了,自会召殿下过来的。”
  李肃没奈何,只得离开:“芍药,若母后醒了,派个人给本殿下带个话。”
  “殿下放心,奴婢省得。”
  李肃忧心忡忡的离了凤栖宫,心烦意乱下,又不知往哪儿去,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顾府。
  听了包进来报,阿清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顾衍,只见他适才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他趴在被窝里闷头笑个不停。
  顾衍郁闷的看了他一眼,想过个二人世界,怎么就这么难呢。果然府上不好呆,下次还是带阿清去小山谷竹屋吧。
  “我去见殿下,你若无聊,便找个话本子看看吧。”
  阿清笑眯眯的朝他摆摆手:“你不是叫我少看话本子嘛,没事儿没事儿,你去忙你的,我正好研究研究我的神弓巨弩。”
  说着,将兵器图纸扯了过来,趴在床上,托着下巴,认真琢磨起来。
  顾衍沏了壶茶,放在他手边够得到的位置,这才离开。
  及至书房,便见李肃坐在圈椅上,拧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圈椅扶手,颇有几分烦躁。
  “殿下这是怎么了?”
  顾衍的声音叫李肃回了神儿,他脑中先是空白一片,随即又想到凤栖宫的皇后,不免叹了口气:“谨之,我最近总有几分心绪难安,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殿下许是这几日累着了,难免胡思乱想。”
  李肃捏了捏眉心,一夜未睡,眼中疲态尽显:“这个豫王……恐来者不善。”
  “殿下既然看出来了,便更应该打起精神,好好防范。莫叫那些背后宵小,钻了空子。”
  “可我总有一种无力感,就连那些年在止云宫时,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甚至觉得,豫王这次,是冲着我来的。”
  “殿下稍安勿躁。咱们行的端做的正,身正不怕影斜,没有做过亏心事,便不怕他耍什么花招儿。不管他做什么,殿下只记得,这是在我大梁。容不得他人放肆。”
  虽然顾衍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但有他这番话,李肃莫名觉得安心。
  就好像五年前,尽管情况严峻,但是他就是知道,就是坚信,只要有顾家军在,北疆便永远不会失守。
  他们总是有这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李肃告辞后,顾衍一贯清冷的面容,也起了一丝涟漪。有时候人对于未知的危险,是有一定的预知的。李肃性情沉稳,不骄不躁,极少见到他这般模样。而能让他失了往日稳重的,必定是很不好的预感。
  眼下圣上尚未恢复五皇子李肃的太子之位,无形之中,给了二皇子李端希望,但同时,也是将这二人架在火上烤。
  假设当年北疆之战,杨吏确实是奉了二皇子之命,那么是不是也说明,李端和大齐一直都有往来。他们的目的是侵吞顾家军,扶持明家军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当年大齐在穆兰山败了薛清后,完全可以趁势一举拿下土城。明家军再强势,作为一支没有经历过几次战役的新编军队,根本不会是当时势头正盛的大齐军队的对手。
  可明家军却在那一战中,胜了。大齐损兵折将,甚至在那一役中,折损了一位皇子,不得已而退兵。
  其后,大齐朝廷也陷入了血雨腥风的皇储之争,直至今年年关,以皇长子被幽禁,皇四子总览朝纲结束。大齐皇帝年迈,眼下的大齐,可以说全权由皇四子掌控。
  若二皇子李端与大齐的人有所勾连,那么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一个什么协议呢。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曾露出一丝马脚。
  再说南唐,南唐与大梁世代交好,就算豫王要纂权夺位,那也是南唐内部的事儿。无论何人掌控南唐,都势必不会与大梁撕破脸面。毕竟南唐夹在大梁和南蛮中间,但凡脑子正常些,都会选择与大梁合作。
  可豫王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豫王,在这场棋局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顾衍在花厅枯坐许久,脑中渐渐捋出一条线来,只是到底是不是这样,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第二日,阿清和顾衍一同出门,一人往皇宫方向,一人往尚武堂去。
  “若是身子不适,再请一日假便是。不必这么心急的。”顾衍颇为忧心的看着阿清略有些苍白的面容。
  “嗨,哪就那么娇气了。你是没看见季少庸和七殿下那眼神,若是我再不去,指不定被他们笑话成什么样呢。”
  “谁敢笑话你,本将军缝了他的嘴。”
  阿清白了他一眼:“缝上嘴你也缝不上一颗八卦的心。”
  到了尚武堂,阿清率先下车,顾衍将一个精致的小食盒递给他,道:“都是你爱吃的点心,若尚武堂的饭食不合胃口,就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阿清眉梢愉悦的挑了挑:“阿衍哥哥真是细心。”
  顾衍温柔的顺了顺阿清的头发,这叫迎面而来,尚未吃早点,腹中空空的季康,猝不及防的被迫吃了一嘴狗粮。
  然后望着尚武堂的早点,季康颇有几分食不知味的感觉。
  顾亭那倒霉蛋,被顾衍罚跑,累了个半死,今晨华丽丽的迟到了。顶着饿的叽里咕噜的肚子,又被先生罚了站,简直惨不忍睹。好不容易挨过去了,这季斐好死不死的来挑衅他!
  当然,顾亭纵然累到极致,但这一早上就丢了脸,让他自觉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于是,季斐便成了他找回男人尊严的发泄口。
  原本听了李穆的话,自信满满的季斐,又一次被顾亭揍成了猪头。
  他握着两颗滑溜溜的鸡蛋,在脸上滚来滚去,小嘴撅的高高的,十分委屈的控诉道:“你不是说今日挑衅顾亭,一定能打败他的嘛。”
  李穆用小扇遮脸,不忍直视道:“谁知道顾亭都这样了,还能硬撑着一口气去揍你。果然,镇北将军府的人,不能轻易招惹。阿斐啊,你以后,还是老实点儿吧。”
  季斐秀气的眉毛瞬间耷拉下去了:“这么说,我这辈子都打不败顾亭了。”
  李穆拍了拍季斐的肩膀:“顾亭是跟着少将军上过战场的,真刀实枪拼过的人,总归是跟咱们不一样的。”
  “战场……”季斐颇有些向往。“日后,我也会上战场,用我所学,守护我大梁边境。”
  这之后,季斐再也不去挑战顾亭了,上课也不偷懒犯困了。就连李穆日常找他出去闲逛,都被他推拒了。这让季康欣慰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他耳提面命这么多年,都没能让这小子意识到保家卫国的责任和信念,可在尚武堂短短月余,这死小子的性格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
  哎……怎么办,莫名有种被所有人都抛弃了的孤寂感。
  好在阿清还算有良心,在那日实战演练中提到过组建奇兵一事,这几日功夫也草拟了个章程出来。在与顾衍商议后,又将这章程送到了季府,若没有什么纰漏,便打算呈交圣上,将此事付诸行动。
  成康帝对顾衍和薛清一向是信任有加的,这东西他只看了一眼,便立马敲定。阿清的意思是,这奇兵最好不为外人知晓,作为大梁最隐秘的一支军队。
  是以,成康帝没有惊动任何人,几人一番商量后,将此事交给季康去办。
  没办法,阿清病娇一个,他只负责说说话,顾衍又有兵部的事儿要忙,独独剩他一个闲人了。
  是以,这段日子,季康都在观察着,尚武堂第一批录用的人,都比较符合要求。于是,他提议扩招,待送走各国使团后,正式启动大梁的武举考试。
  而与此同时,尚武堂首批三十人,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季康潜移默化的按照阿清的标准训练着……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上京城这几日,不知从何时何地开始,竟流传起了当年靖南王薛慎的事迹……


第47章 
  “……薛慎薛将军乃是咱大梁立国以来,第一位以异姓封王之人。据说,当年我朝历经九王夺嫡,河北叛乱之后,国力衰微。大齐趁机侵犯我大梁国土,大梁风雨飘摇,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是薛将军力挽狂澜,平息北疆之争。后又奔走南唐,平南蛮,定南界。真乃是我大梁英雄也。”
  “说道薛将军,又不得不说说南唐穗禾公主。听闻,这穗禾公主乃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女扮男装在我大梁游历,与薛将军一见如故,并陪同薛将军定北疆,安南唐。伉俪情深,鸳鸯眷侣,羡煞众人。其后,穗禾公主与薛将军缔结良缘,安守颖城,我大梁与南唐和平共处,南界繁华一时。”
  “可惜,天妒英杰,薛将军安分守己,为我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末了却遭奸人陷害,家破人亡。所幸苍天有眼,薛将军沉冤得雪……”
  “哎,人都没了,再昭雪又有何用啊。”
  “谁说不是呢,薛将军护我大梁这么多年安定,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
  “……”
  阿清坐在茶楼角落里,听着说书人讲他父亲的故事。
  他出生在颖城,那时父亲身上早已褪去战场上的戾色,成了和别人一样的普通父亲。
  他有时严厉,有时温暖。他记得,父亲常喜欢把他抱在怀里,坐在院子里的紫藤树下,给他讲过去军中的趣事儿。
  母亲总会拎着父亲的耳朵,叫他莫说那些血腥的事儿:“孩子还小,若吓到了还了得。”
  父亲总是含笑对母亲说:“我薛慎的儿子,日后也必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岂能被这等小事吓坏了去。”
  小小的团子窝在父亲温暖的怀抱中,咯咯直乐,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去拎父亲的耳朵。“阿清不怕,不怕哦。”
  薛慎瞪起眼睛,小小团子还是不肯松手,他无奈又委屈的对妻子撒娇:“瞧,咱儿子胆子大着呢,连他爹的耳朵都敢捏。”
  母亲大笑,她笑起来时,美丽的眸子里盛着星光,比满院子盛开的紫藤花还好看。小小团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传闻穗禾公主美艳无双,就连当今……都十分欣赏呢。且穗禾公主在南唐时,那争抢着要当驸马的人,都能绕着咱大梁皇宫好几圈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若世上真有这等奇女子,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跟薛将军抢夺一番。”
  “你可得了吧,就凭你,连薛将军一根毛都比不上。”
  “嗨,我这不就是想想嘛。”
  听着众人越说越离谱,阿清眉头微蹙。走了几个茶楼,说的故事大抵都是关于靖南王的。更有戏楼里,甚至编出了不少的话本子。演尽了当年的一番爱恨情仇——连阿清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儿,都是怎么编出来的。
  当然,你若仔细去听,大概不过就是靖南王有多英俊潇洒,风流不羁,惹的多少女子爱慕。穗禾公主有多美丽端庄,引得无数女人嫉妒不已。
  虽然说的隐讳,可阿清还是从中辨别出了,这当中有长公主,甚至皇后的影子。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阿清唇角勾了勾,这么快就动手了么。
  在这个时候提及当年靖南王府灭门案,他们想干什么。
  “空穴不来风,无缘无故提到当年之事,一定有所图谋。靖南王府案发生的突然,处理的也很迅速。结案之时,瑞王亲口承认,是自己不甘俯首称臣,意图分化靖南王和圣上之间的关系,借机毁了靖南王,断圣上一臂。涉及此事的一应官员,也都得到了相应处罚。”顾衍说道。
  阿清道:“你那时说,是瑞王行事仓促,才让圣上抓住马脚,一举歼灭。可回想起来,若瑞王有能力调动这么多人,甚至将手伸到颖城去,那么他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豫王出现后,紧接着便传了当年旧事,我猜测,当年靖南王府案,少不了豫王的身影。”
  顾衍点头:“没错。凡事总有目的,咱们大梁如今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皇储之争。也就是说,突然提及此事,目的便是阻止圣上恢复五殿下的太子之位。毕竟当年进攻靖南王府的人,是皇后的母族,陈家!”
  “当年陈壁说,起初收到剿灭靖南王府的诏书时,他并未动手。可最后还是动了手,是因为手下人被收买了。陈家作为皇后母族,大是大非上,绝不含糊。陈壁其人,也颇有将门风范,他带出来的兵,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当时,陈家军中却有近大半的人突然反水,其中不乏陈家亲军。那么问题就在于,究竟是谁收买了陈家军。”
  “这个问题,在揪出瑞王之后,便被众人忽略了。陈壁自尽,此事也无从查起。而今旧事重提,我也是突然才想到这一点。私以为,这或许才是问题的关键。”
  “当时年幼,看不懂朝局。靖南王府出事后,陈家忽然沉寂了。说是因为陈壁害了陈家军,陈家众人无法面对圣上,是以慢慢淡出了朝廷,倒也说的过去。可如今想来,这当中又似乎总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阿清品了品这话中意思,瞳孔微缩:“陈家人,过于自责了。”
  “没错,凡事都要有个度,陈家人态度太过谦卑,总是让人觉得,他们在心虚。”
  “可心虚什么呢?殿下说,这几日皇后情绪不对,只说身体不适,对殿下避而不见。就在豫王进京之后,你说……”
  阿清放下茶杯:“皇后一定知道些什么!”
  二人从茶楼出来,已暮色渐沉。因近日兴起的靖南王旧事,大街上倒是比往日热闹许多。
  阿清和顾衍没有坐车,而是沿着宁武大街往回逛。偶尔会停在小吃摊前,买上些上京小吃。
  “阿衍哥哥,我们去吃汆丸子吧,就如意巷口那家,好久没吃了呢。”
  “好啊。”
  二人寻了角落坐下,见街上车马往来,行人嬉笑怒骂,伴着小贩叫卖的声音,好不热闹。
  “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要总是去瞧热闹。”顾衍夹了小菜在阿清碗里。
  阿清却始终盯着如意楼看。
  顾衍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惑道:“怎么了?”
  阿清摇了摇头:“没什么,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是在哪儿见过。”
  “许是早前上京城的哪位朋友吧。”顾衍说道。
  阿清按下心中疑惑,低头吃丸子去了,只是心里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秘密就要喷薄而出一样。
  他用力去回想,却总是看到一片模糊。
  对于那些丢失的记忆,阿清已经捡的差不多了,独独穆兰山中发生的事儿,至今碰不到一丝一毫。
  他有着强烈的直觉,当年的穆兰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绝非顾重说的那么简单。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汆丸子,再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黑了。
  宫里传了消息回来,称皇后身体抱恙,昏迷不醒,御医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皇后身体一直康健,怎么就……”阿清眉头紧锁。他本想试探皇后一番的,可这个时候,人昏迷不醒了……
  焦躁的阿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正好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公孙简。
  阿清眼睛溜溜一转,笑嘻嘻上前,道:“呦,公孙神医这是上哪儿遛弯儿去了。”
  公孙简白了他一眼:“药铺,你的药快吃完了。”
  “哦,公孙神医真是尽职尽责啊。”
  “嗯,毕竟也是拿了别人钱了,我可是有操守的人。”
  “哦……”
  公孙简一见阿清这神情,两条眉毛一抖,道:“说吧,又有什么事儿让我办。”
  阿清抚掌大笑:“公孙神医真是善解人意,一点就通。这不是,有个棘手的病人嘛……需要公孙神医走一趟。”
  “什么病人,在什么地方。”
  “当今皇后。”
  公孙简眸光一闪,道:“皇后病了找御医,你找我干嘛。”
  “御医治不好啊,你不是神医嘛。”
  “我是神医,又不是神仙。没有传召,谁能进后宫。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完,公孙简抱着药包就要走,却被阿清拽住了衣角:“诶,别急着拒绝嘛。我有办法让你混进后宫,绝对保证你人身安全。”
  公孙简气的两条眉毛都要飞上天了:“胡闹,这简直是胡闹。我的任务是保护你,除此之外,想都别想。”
  “保护我啊……”阿清笑眯眯的,让公孙简心底莫名有些发寒。
  果然……
  “那我去皇宫,你是不是也得贴身保护!”
  公孙简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得认命:“我去!”
  阿清转头朝顾衍得意一笑,眨了眨眼:“阿衍哥哥,剩下的事儿,交给你啦。”
  顾衍无奈的点了点头。
  夜探皇宫可比夜探护国寺来的刺激多了。阿清摩拳擦掌,带了一堆他新近研究出来的轻巧暗器在身上,看的顾衍直发笑。
  “阿清带这么多防身武器,这是信不得我了?”
  阿清笑道:“那哪儿能呢。我如今身娇体弱的,阿衍哥哥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备着,以防万一。你可别小瞧了这些暗器,好用着呢。”
  “阿清的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小瞧过。”
  阿清竖了个大拇指:“有眼光!”


第48章 
  三人换好装束,假扮宫中内侍,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凤栖宫。顾衍眉头微蹙,心道这一路未免太过顺利了些,心下留了心眼儿,在门口把守。
  毕竟是皇后寝宫,阿清也不敢太过放肆,背过身去,撩起纱帐,朝公孙简使了眼色。
  公孙简低垂着头,挪着碎步到了床榻前,见阿清并不回头看。他也没有把脉诊病,而是取出一粒丸药给皇后吞服,又假意在她身上几处穴位施了针。
  一盏茶功夫,便听得嘤咛一声,公孙简立即退出,朝阿清道:“暂时清醒了,有什么赶紧问,我去门口守着。”
  顾衍看了公孙简一眼,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有在这时问出。只是朝他点点头:“有劳了。”
  公孙简退出寝宫,关上门,便见李总管突然出现,公孙简却并不意外,而是由着他引着去了隔壁寝殿。
  成康帝在这里等他。
  “圣上。”
  公孙简刚欲行礼,被成康帝虚扶了一把:“公孙先生不要客气。这一夜折腾先生两次,委实过意不去啊。”
  公孙简摇头笑道:“谁让阿清那小子这么机灵。”
  成康帝望着无边夜空,声音也有几分缥缈:“你说,阿清会不会……”
  “圣上宽心,阿清和少将军心胸宽广,凡事以国为先,不会冲动行事的。以阿清那般聪慧头脑,圣上以为,靖南王府的事儿,他就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么。”
  成康帝叹了口气:“阿清出身尊贵,本该是靖南王世子,无忧无虑,却自幼颠沛,又因河阳遭难,为大梁险些牺牲。薛家如此忠义,终究是朕,亏欠了他们啊。”
  “为天下计,圣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
  凤栖宫内,皇后缓缓坐起身,当看见眼前的阿清和顾衍时,有一瞬间的愣怔。
  “你们怎么在这儿,本宫,本宫怎么了?”
  “娘娘莫慌,娘娘病了,一直昏睡,我们请了神医为娘娘诊病。眼下娘娘也只是暂时清醒。我们此来,是想问娘娘一些旧事,还望娘娘如实告知。”顾衍说道。
  皇后这几日精神恍惚,自然是为了那桩旧事,听闻顾衍有此一问,又见阿清目光灼灼的双眼,皇后叹息一声:“早晚是瞒不过的。”
  “这事儿若要说起来,要追溯到十八年前了。年关将至,各国遣使臣前来大梁朝拜。那一年南唐派了豫王殿下和芷兰公主。南唐皇也有意在大梁为芷兰公主寻一门亲。是以,豫王请求本宫将芷兰公主带在身边,帮忙相看着。”
  “芷兰公主貌美,性情温婉贤淑,本宫对她很是喜欢。若不是当时太子年幼,本宫倒真想撮合撮合的。那年芷兰公主在上京并未寻到喜欢的男子。南唐皇和圣上也不强求,一切以芷兰公主的意思为主。”
  “于是,芷兰公主在各国朝拜后,便随豫王一同回南唐了。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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