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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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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开皇儿,有什么恨,冲着我来!”
  李绩邪邪的一笑:“要你有何用?父皇,快快交出传国玉玺和禅位诏书,不然的话,你就别想再见到这个你从小到大都寄予厚望的儿子了。”
  成康帝波澜不惊的瞥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李绩的错觉,他总觉得父皇看他的眼神,已没有了恨。而是一种莫名的可怜,同情,还有浓烈的失望。
  再仔细看去,那双已经历尽沧桑的眼,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人心中总会有敬畏,不管李绩是如何大逆不道,甚至想过弑君篡位,可在成康帝幽深的目光下,他心底最深处的畏惧和臣服,已经开始滋生蔓延。
  他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皇后一瞬不瞬的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太子就被抹了脖子。
  “……我再说最后一次,交出传国玉玺……啊!”
  李绩话未说完,便被凌空飞来的一根银针打中虎口,他整个手臂酥酥麻麻,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接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地也跟着一阵颤抖,像是一道古老的大门打开,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随后便见承德殿的玉石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将李绩和成康帝一干人隔离开来。
  大臣们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要不是有人眼疾手快的扶住那些老臣,只怕他们早就掉到缝隙里去了。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从缝隙中忽地升起一道铁栅栏,那栏杆上镶嵌着暗箱,仔细看去,每一个暗箱里,都盛满了暗器。而操控这暗器的机关,就在成康帝的龙椅扶手上。
  隔着这么一道铁栅栏,父子对望无语。
  那些早早就倒戈了李绩的大臣和后宫嫔妃们悔不当初,而这些已经到了安全地界的大臣内监们,则喜极而泣。
  看吧,他们的圣上永远都运筹帷幄。
  成康帝颇为得意的抚了抚扶手上的圆形机关,像是故意说给大家听似的。
  “薛王兄生了个好儿子啊,当年薛王兄护佑我大梁疆土,无怨无悔。今时今日,他的儿子薛清,又保护了朕,保护了大梁的忠臣。承德殿的机关,早在六七年前,就被阿清改造了,朕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朕也不知,此时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薛王兄有这样出色的一个儿子,朕为他骄傲。可朕呢,朕的儿子日日夜夜都在算计着怎么弄死他的父皇,怎么弄死他的兄弟,怎么坐上这把黄金打造的龙椅!”
  “还有你们!”成康帝怒指匍匐在大殿中的朝臣们,声色俱厉道:“你们枉为人臣,整日汲汲营营,勾心斗角,尸位素餐,不曾为国为民做过一件实事,倒是在各个党派之间蹦跶的欢实。”
  “这样的人,不配为我大梁朝臣!”
  李绩痛苦的倒在地上,那银针上不知涂了什么,他眼下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陆贵妃吓的花容失色,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一遍一遍的喊着李绩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问陆家人什么时候到。
  “……贵妃娘娘,您不用念叨了,陆大人这不是来了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承德殿外的喊杀声已经渐渐消失了,一白一红两个青年男子从殿外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
  初升的旭日散着灼热的光芒打在这二人身上,仿佛从九天之上走下来的仙人。
  在他们身后,一个素衣男子被几个人押着,身形佝偻着,十分狼狈,眉宇间还有几分戾色。
  陆贵妃循着阿清的声音看过去,但见来人,心头一惊:“大哥!”
  来人正是原中书令陆文瀚嫡长子陆庸,也是五年前,阿清在穆兰山大齐军帐中看到的那个奸细。
  所有的一切,都是陆家人布的局。在六皇子很小的时候,陆文瀚便开始布局了。
  无论是太子的近侍恕平,还是二皇子的幕僚兼族弟周严,都是陆文瀚和陆庸一手安排。而可笑的是,太子和二皇子,都无比的信任这两个人。二皇子更甚,因为他从来都想不到,周严会背叛周家。这些年他以为自己站在了顶端,可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陆家人推他上去的。
  这也是陆文瀚的高明之处。而他,也的确有这样的手腕和魄力。
  齐敏抖落出河南案,是陆文瀚始料未及的。但他飞速的做出决定,将计就计让六皇子认了罪,陆家全部退出朝局。由此让太子和二皇子两相争斗。再故意放出杨吏和周严,使得二皇子和山东周家不得不反,牵制住北疆和雍州,六皇子这时出府,控制整个上京城。
  若是没有突然出现的顾家军,光凭渤海城朱刚,断然挡不住大齐和明家军。这整个大梁,势必天翻地覆。
  总归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庸算计不到的,又何止一个顾家军呢。
  还有阿清啊!


第64章 
  阿清昏迷多日,不见醒来的迹象。然眼下北疆战乱,周家造反,上京人人自危,顾衍心急如焚。
  “阿衍,眼下国难当头,你身为我镇北将军府的少将军,应该肩负起身上的责任来。”
  长公主鲜少出主院,可如今这个时候,她也坐不住了。她的丈夫还在北疆,前有大齐,后有明家军。每时每刻都在刀尖上行走,叫她如何不惦念。
  周家人已经快破了雍州了,到那时,即便顾东海在北疆胜了,没了上京,他亦是孤立无援。
  顾衍又如何不知这其中利害呢。只是他不能轻举妄动,上京城如今忠奸难辨,谁是人谁是鬼,不到最后,难见分晓。一旦他迈错了一步,必将万劫不复。
  长公主见他默不作声,以为是害怕自己趁他不在之时,又将薛清赶出将军府,心中颇有不快。
  “你放心,都到如今这份上了,你与薛清的事儿,我不会再管了,更不会再趁人之危,将人赶走了。不管怎么说,他变成如今这样,也是为了救我。”
  顾衍有些无奈。
  “母亲,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衡量一下眼前的局势,只怕我们动手之后,会有人黄雀在后。”
  长公主虽不懂政事,但人聪敏,顾衍这么一说,她也大致明白了。二皇子在北疆竖了反旗,周家围困了雍州,看似是他们占了上风。可事实上,上京城的形势依旧复杂。
  也就是说,如果一切果真是二皇子在背后操控,那么他在上京城的根基一定不浅,就算被逼到绝境,也不至于大老远跑到北疆去造反。那么就只能说明,二皇子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始作俑者。
  “如今我们处在被动,万事需谨慎小心,顾亭,你叫季康过来,我有事与他相商。”
  长公主知顾衍事务繁忙,也不做打扰,只命人给芙蓉院送了些药材,便回主院去了。
  顾平看着长公主略有些寂寥的身影,微微点了点头。不管怎样,长公主也算接受了清少爷,这样他们少将军心里也会好受些。
  不管长公主过去做过什么,她都是少将军的生母,若能化解恩怨,自是皆大欢喜。若母子二人一直像过去那样互相敌视,清少爷心里也是不愿的。他待少将军好,也不会希望少将军因他而母子失和。
  当然,长公主不会像老将军那样视清少爷如己出,但只要保持如今这样互不干涉,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少将军好不容易将清少爷盼回来了,清少爷又陷入昏迷中。哎,为什么总是让这两个年轻人,遭受这么多的波折呢。
  “清少爷啊,快快醒来吧。少将军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可老奴知道,他心里害怕呀。他害怕清少爷突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去了,这两个月来,他夜夜不曾安眠,眼见着整个人,又瘦了一圈了。”
  “清少爷不知道吧,五年前,少将军眼睛受了伤,他清醒之后,不见了你,可吓坏了,老奴怎么劝都不听……”
  说起往事,顾平也不免湿了眼眶。
  阿清一直在重复着穆兰山的可怕梦境,像是一团黑雾缠在身上,无论如何挣扎,都挣不脱,直到一双枯瘦的手使劲儿将他拽了出来,他甚至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整个人飘飘浮浮,找不到重心。
  直到黑雾散去,眼前朦朦胧胧的,似乎是他极为熟悉的将军府。
  他看到了那个自己做梦都想见到的白衣青年,又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真实。
  “……平叔,阿清去哪儿了,他去哪儿了啊?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回应他,没有告诉他,我心里也是喜欢着他的。所以,他生气了,他不理我了对不对。”
  顾衍神情憔悴,面色苍白,他往日温和的眸子里盛着水雾,顺着瘦削的脸庞滴落。
  顾平在事后知道清少爷被长公主赶走后,心里急的不行,他派了人出去找,可找遍了他们平时爱去的地方,也不见人影。他心里也慌啊。可他也不能直接告诉少将军,人是被长公主赶走的。
  “少将军,清少爷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他许是,许是有要紧事要做呢。”
  “他哪里有什么要紧事儿,往日他粘我粘的厉害,哪里舍得离开我。一定是阿清伤心了,才不理我了。不行,平叔,我要去找阿清。”
  顾衍挣扎着要下地,顾平阻拦不住,还是桂嬷嬷端了药进来,劝他先将药喝了再去寻人不迟。
  这药有安眠的效用,顾衍喝了药,不久便睡下了。
  只是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出府去找阿清。就是这身子一直不大好,长公主又派人守着芙蓉院,他没办法出去。
  直到他与河阳大婚那日,顾重带回了薛清那件带血的盔甲,顾衍整个世界崩塌了。
  在得知自己的眼睛是用阿清的眼睛换回的,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在进宫告发河阳公主之后,从前那个温暖如旭日的少将军不复存在了,没有了阿清,他的世界只剩寒冬,没有一点活力,只有死寂。
  他取了一条束发用的白色布带,蒙住了双目。宣称眼疾复发,再不理朝中事。
  “少将军您这是……”
  顾衍一身白衣,站在清阁的回廊下,蒙住双眼的白色布带随着微风轻飘。
  “平叔,我这双眼是阿清给的,那样一双纯澈明亮的眼,我怎忍心让他看见这世间污浊,还有那些肮脏的人心。”
  说到此处,顾平也有些泪目。
  “平叔,将清阁收拾出来,我要给阿清建个祠堂。”
  从那日起,顾衍便一直宿在清阁,他亲手替阿清写了牌位,每日清晨,都要换上阿清喜欢吃的东西供奉在牌位前,每日黄昏,他都要亲手点上一盏灯,日复一日,但凡有哪盏灯熄灭了,他都要仔细的重新将他燃起。
  他还另写了一个牌位,上书神威将军顾衍之灵位,他将那牌位藏到了阿清的牌位后面。
  “没有替阿清报仇,我可没有脸面跟阿清并肩而行。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吧……”
  画面转换,又到了镇北将军府的演武场。
  一个白衣青年跪坐在演武场中央,白色布带蒙住双眼,在脑后打了个结,余下的部分随风轻轻飘荡。
  他身边跪了一地的仆从,都在苦苦相劝:“少将军,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顾衍唇畔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去年的今日,阿清在穆兰山,受万箭穿心,挫骨扒皮,他受得,我也受得。”
  “少将军,这不是你的错,你何苦要如此折磨自己呢,清少爷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伤心的。”
  “平叔,你不懂。我只想尝一尝阿清过去受的苦,让我知道阿清的痛,让我永远不要忘记那些人对阿清做了什么。让我知道,我还活着,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平叔,若不是这事件背后扑朔迷离,我早早就随阿清去了,何苦撑到今日呢。你放心,那箭矢被顾亭做了防护,不会伤到根本。阿清大仇未报,我又怎么会死呢。这样即便到了黄泉地府,也无颜面见阿清的。”
  顾平拗不过他,只得放任他去作践自己。
  随着如雨一般的箭矢落下,顾平心惊肉跳。那个瘦削的青年就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箭矢没入身体并不深,便已见血流不止。可想而知,当时的清少爷,在那样的情况下万箭穿心,又是如何的绝望啊。
  阿清忽觉心口一阵钝痛,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少爷,你要好好活下去,要替王爷报仇,替枉死在穆兰山的顾家军报仇啊……”
  ……
  看着眼前依旧安睡的阿清,顾平叹了口气,他绝对相信,若清少爷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他们少将军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他而去。
  “平叔,你在这里啊,无尘呢?往日不是一直在阿清跟前照顾,怎么今日不见人影了?”顾衍揉着眉心从外头走进来,一脸愁容。
  “少将军。”顾平敛了神色,这也是才想起,今日还真没见到无尘。往常这个时候,不用人招呼,就颠儿颠儿跑过来问晌午吃什么了。
  “可能出门去了吧。”
  无尘武功高,顾衍倒也不担心,只当他出去做事了。
  “少将军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只是与少庸说了说眼前的局势……”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起,阿清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阳光下朝自己伸出双臂的少年,他笑着对自己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那是阿清最怀念的岁月,美好的让人沉醉。
  紧接着,又猛然想到了那个出现在穆兰山大齐军帐的陆庸。他要断了大梁命脉,毁了将军府,甚至要割让他的父辈们拼死守护的北疆六城!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阿清虚弱的声音猛的敲在顾衍心头,他身体不受控住的奔了过去。
  “阿清,你说话了,你醒了?”
  阿清眉头紧蹙,又似陷入梦魇,无法抽身。
  被灭门的靖南王府,惨死穆兰山的顾家军,总是默默守在自己身边,到最后却尸骨无存的阿贵,还有陆庸那张狰狞的脸……
  “是陆庸,是陆庸!”
  阿清猛的坐起身,湿哒哒的汗水黏在身上,只是他此时已顾不得干净了,紧紧拽着顾衍的袖子,一字一句道:“真正的主谋是六皇子和陆庸!”


第65章 
  阿清大致说了说他和阿贵在穆兰山看到的情况,这一切,让一直处在迷雾中的顾衍,心中登时通明。
  “原来如此!”
  “少将军,我们眼下怎么办,如果是六皇子,那么眼下上京城怕是……”顾亭忧心道。
  顾衍与阿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坚定。
  “敢不敢赌!”
  就像五年前他们在穆兰山中一样,同样是绝处,但只要放手一搏,绝境亦能缝生,大破方能大立。
  还是老样子,顾亭永远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永远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但他坚信,只要有他们在,哪怕压下来的是天,他们也能捅出个窟窿来。
  虽然不是在战场,可顾亭身上却热血沸腾。
  ……
  承德殿此时已经被李穆和季斐带来的人包围了。反叛的禁卫军统领被俘,禁卫军群龙无首,很快就溃败投降了。
  在成康帝的身边,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黑衣人,无需试探,懂行的只一眼便知,这些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李绩目眦欲裂:“这些都是什么人!”
  阿清嗤笑道:“六殿下傻了不成,圣上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手里能没几张底牌么。你们啊,太单纯,太天真,以为造个反就能颠覆皇权了?醒醒吧!”
  其实阿清心里也郁闷着呢。
  这成康帝太鸡贼。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原来驰名天下的赏金阁,竟然是皇族人所建,历代只有承袭大统的大梁皇帝才能接手赏金阁。
  而赏金阁虽为皇族始建,但为求公正,且保证赏金阁不沦为某代皇帝的私有物,皇族不能直接控制或命令赏金阁。赏金阁自有自己的规矩,哪怕是皇族也要绝对服从。
  只不过,皇族手中有一块令牌,也是历代皇帝传下来的。但凡有亡国之祸,皇帝可持令牌求助赏金阁,赏金阁会倾囊相助。
  那日他醒来,不见了无尘,事后才知,无尘是奉了成康帝之命,拿着令牌往赏金阁求助去了。
  阿清咂摸咂摸,忽然咂摸过味儿了,合着无尘和老和尚都是赏金阁的人啊!
  无尘小心翼翼的揪着衣摆,看着阿清的脸色,小声道:“师父领的任务是无限期保护阿清,师父当年坐化之后,就将这任务传给了我。”
  阿清始终眯缝着眼盯着无尘,盯的他头皮发麻,无尘大脑急速飞转,又赶忙道:“噢噢噢,那个当初将你的悬赏令掉包的,也是我啦。”
  阿清本还没想到这儿,听无尘一说,他又气的肝儿疼。
  “是圣上吩咐的哦!”
  阿清眼睛一转:“所以,老和尚保护我的任务,也是圣上发布的咯?”
  无尘点了点头。
  “就,就在我和师父在穆兰山捡到你之后,才领的任务。”
  无尘不知道阿清的过往,只是师父叫他保护阿清他就保护阿清,师父叫他听圣上的话他就听圣上的话。
  “我又不知道那悬赏令是要你勾引少将军,要是早知道,我才不换呢。”无尘还有些委屈。
  阿清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只是想,圣上果然是圣上,能想到所有别人想不到的。那些人在布局的同时,圣上又何尝没有在布局呢。
  他将自己引来将军府,自然也是为了他好。但同时,圣上必然也是笃定了当初穆兰山的事儿非比寻常,自己一定知道些什么。
  而能唤起自己记忆的,在这世上,恐怕就只有顾衍了。
  “真是条老狐狸。”
  不用想了,公孙简必然也是奉了圣上之命,专程照顾他身体的。阿清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他傲娇的想,自己是一定不会跟老皇帝说感激的话的。
  谁叫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了。
  随着顾东海和明钰千里奔袭,解了雍州之危,上京城的内乱才真正平息。
  二皇子和周严从北疆一路被人押送回来,直接关进了天牢。就关在六皇子李绩的隔壁。
  这兄弟两人见了面,全都红了眼,恨不得手撕了对方。只是悔恨无用,最终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杯毒酒。
  对于这次参与其中的叛臣,成康帝全部严惩,周家,陆家全族斩首,其余人全部流放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归京。在承德殿公然反叛的朝臣们,全部革职收押,其子孙三代不得入朝堂。
  这次惩处,是大梁立国以来,最严苛的一次。目的也是为了警示后来者,做好你臣子的本分。
  这些人落了马,朝中一下子空出大半的官员来,六部忙的脚不沾地,原本因为皇子造反而耽搁了的科举考试,被提到了首位。
  各部官员互相配合,认认真真为朝廷选拔人才,大梁朝廷空前的热忱忙碌。
  “七殿下,你见到明钰了么?那日破了雍州,明钰也有功劳,我还想着联合尚武堂的人,给明钰求情呢,谁知一回头就不见了人影。”季斐面带一丝焦急。
  李穆不爽的说道:“找明钰,找明钰,你怎么就知道找明钰啊,明钰有手有脚,那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儿啊。”
  季斐扁扁嘴:“我这不是,这不是担心他嘛,问问怎么了。”
  李穆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跟我来,方峥几个在城外见着人了,不知道能不能将人拦下。”
  季斐一听,赶紧跟着李穆去了城外,离着老远,就听见打斗的声音。
  “……明钰,二皇子和六皇子都死了,但圣上没有动皇子妃,也没有动明家投诚的军队,圣上这是在给你出路,你又何必这么执拗。”
  “是啊明钰,别打了,快跟我们回去吧。你此次救驾有功,圣上是不会对你怎样的。”
  “让开,别挡我的路,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嘿,从前或许不是,现在可不一定了,兄弟们,列阵,让明钰看看,咱们这些日子,也不是白练的。”
  尚武堂的学生们在季康刻意训练下,不仅武功大有所成,长时间都在一处吃住生活,早已让他们的默契非比寻常。
  明钰再厉害,也是单枪匹马,如何抵得过这些人团结一致。
  “明钰,我们尚武堂是个整体,一个都不能少!”
  明钰打累了,他坐在地上靠着树大口喘着粗气。
  “你们不用劝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父亲做了那样的事儿,是诛九族的大罪。圣上对我网开一面,我很感激,也更加感激你们从未放弃过我。”
  “可是,我终究是明家人,是叛臣明毅的儿子,就算我救驾有功,也抵不过父亲叛乱,让北疆百姓流离失所的罪过。我留在京城,只会让大家都记得那些事,留下也不过徒增烦恼罢了。倒不如一走了之,让那些不堪的过往随着时间渐渐湮灭。”
  众人沉默了。
  就算他们不介意,可上京城的百姓呢,哪怕明钰心思清明,一身正义,可终究抵不过他父亲是叛逆之臣。他越是出色,人们越是会记得。
  这就是打在他身体的烙印,永远无法磨灭。
  “明钰,男子汉大丈夫,要做于国有用之人,你这样自暴自弃,岂非浪费了一身本事。”季康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明钰苦笑:“哪还有我的用武之地。”
  季康道:“有一个去处,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季康,就连明钰的眼中,也绽放了微不可查的光芒。
  季康继续说道:“一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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