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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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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老臣看不过去,皆以袖掩面:“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顾衍浑身一僵。
  阿清顺手捋了捋他的胸膛:“少将军,别紧张,咱演戏呢。”
  喷薄出的热气打在了顾衍颈窝,麻麻酥酥的感觉涌遍全身。他不自在的调整了坐姿,将阿清揽在怀里,一手覆上阿清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阿清倒是没注意他多余的动作,而是抽空扫视了一圈。
  殿中除了早前见过面的季斐和七皇子李穆外,其余人阿清都不认识。照着无尘的描述,他倒能认出北苍国使还有沙倭国王子来。
  “那边与南唐使者闲谈的是二皇子李端。”顾亭低声说道。
  原来他就是二皇子啊。
  他听顾衍说过,二皇子李端生母德贵妃出身山东大族周家。
  山东士族根深蒂固,周家历经百年,颇有名望,故此都隐隐以周家为首,连成康帝也要敬着三分。
  再有二皇子妃乃是明毅将军之女。李端手握明家兵权,自太子被废后,朝中呼声也很高。有近一半朝臣都提议立二皇子为储。
  而后宫之中,德贵妃的声望势头也处处压着皇后,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架势。
  阿清看着志得意满的李端,摇头笑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啊。”
  “那边那位就是六皇子李绩了吧。”阿清指了指一脸恭谨与大学士交谈的青年。
  “正是。”
  六皇子李绩生母贤贵妃,本族是山西陆家。其兄长陆文翰任中书令,在文臣中素有威望。
  早前先太子李肃时期,李绩不显山不露水。也是在李端锋芒毕露时,这人才在众人眼前冒了头。
  有个中书令的舅舅,朝中支持李绩的人,也不在少数。
  剩下的一些,则多是支持先太子李肃的。只是被李端李绩联手打压,境况不是很好。
  这当中便包括季家。
  阿清的目光十分自然的转移到靠后座次上自顾喝酒的青年身上。
  那青年样貌与季斐有几分相似,却没有季斐身上的活泼,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阿清不禁腹诽,不愧是与顾衍齐名的人,当年与顾衍比谁功夫高,如今两人比谁更沉寂。
  只不过,顾衍犯错有顾东海扛着,这季康犯了错,就只能自己扛着了。
  倒也可惜。


第14章 
  趁阿清看热闹之际,顾衍剥了一小碟瓜子仁儿给他。惊的顾亭半响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他家清冷的少将军?
  这一举动自然躲不过那些一直盯着他们的人,只听满宫殿一声接一声的抽气,众老臣再次以袖掩面,不愿直视。
  阿清随意的扔进嘴里一颗瓜子仁儿,悄悄给顾衍竖个大拇指:“少将军,演技有进步。”
  “嗯。”
  “哈哈哈,小王一进上京,便听说了少将军的风流韵事。如今在此见到,果真般配极了,真叫小王羡慕啊。”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笑道。
  “哼,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南唐公主侍卫苏达嘲讽道。
  “想当年,薛清小将惊世姿容,到最后还不是被顾家扫地出门,落得那般惨烈下场。如今这位登堂入室,看来在顾少将军心里,这位比薛清小将更胜一筹啊。”
  “苏达,你住口,不许你侮辱阿清哥哥。”季斐咋呼道。
  “哼,手下败将。”
  “你,你等着,上清园比武,我必将你打趴下,给阿清哥哥赔罪。”
  “阿斐,休得无礼,还不快退下。”季康严肃道。
  季斐就怕季康瞪他,眼下也没了气焰,扁扁嘴,乖觉退下了。
  阿清看了一会儿,这才恍悟,原来在季斐心里,只要把那薛清小将跟自己作比对,就是对他的侮辱啊。
  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我真有那么差劲儿?”
  “你很好。”
  阿清没想到顾衍居然会回答。
  “少将军,咱俩小声说话别人又听不见,你这会儿不用再演了,会让我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你……误会你看上我了呗。毕竟我花容月貌,姿色天成。”
  顾衍笑容清浅:“谁说,是误会呢。”
  “啊?”
  没等来顾衍继续解释,阿清自顾嘟囔了一句,吃瓜子仁儿去了。
  只是上首位两道愤恨的目光,让他有些食不知味。
  不用看,就知道是嘉仪长公主,和那位见了自己就跟见了鬼似的河阳公主。
  当然,还有几道探究的视线,按座次来看,是德贤二位贵妃,再往下便是淑妃,七皇子李穆的生母。
  还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来自南唐公主。
  这位公主倒是有意思了,一言不发,倒是让侍卫大出风头。甚至一来就在如意楼与季,明两家少爷大打出手。不像和亲,倒是来滋事一般。
  都说这位清河公主爱慕顾少将军多年,思之如狂。可怎么瞧着,这眼神表达不到位啊。
  还不等阿清去探究什么,便听一声高呼。一众大臣皆跪地参拜。
  是梁帝与皇后到了。
  阿清悄悄抬眼,看见一道明黄从眼前飘过,泰山压于顶般的气势,也从头顶倏然拂过。
  果真帝王威仪。
  成康帝年过五旬,也算是圣明君主。大梁在他治下,日渐繁华,百姓和乐。
  “众卿平身。”
  成康帝身边坐着皇后。到底六宫之主,身上气度雍容,饶是正当势的德贵妃,比起皇后来,仍是略逊一筹。
  成康帝与皇后伉俪情深,即便太子被废,这后位依旧稳固,没人能动摇半分。
  这样,也给了一干老臣一个讯号。
  废太子,或许还没到绝路。
  李肃被幽禁在止云宫,今日这等盛况,他是不便出现的。
  按照惯例,自有礼部大臣表奏一番,再有成康帝说些场面话,各国使臣略表心意,呈上贺礼。
  而至于一些国事往来,宴席过后,自有各部官员与各国使臣详谈。
  酒宴过半,殿中气氛也热络了起来。
  能在这里坐着的,哪个不是各国的精英。大家早就知道清河公主此行目的便是与顾少将军和亲,只剩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但如今少将军却公然将男宠带入大殿,这不是把清河公主的面子踩在脚底了么。
  “这,小王虽第一次来中原,可也知道,如此盛事,朝中官员可携家眷前来为皇帝贺寿。只是……顾少将军身边那位贵公子……”沙倭国王子高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欲言又止。
  有人乐意当这出头鸟,大家自然乐得附和,尤其朝中二皇子六皇子一派的人,恨不得看着顾家颜面扫地。
  嘉仪在见到阿清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果然,这妖孽就是成心来给他们将军府抹黑的。
  正待嘉仪措辞准备将此事圆过去时,顾衍开口了。
  “谁说这位公子不是本将军的家眷呢。”
  话音落,整个漪澜殿的人安静如鸡。
  就连阿清也楞在当场。好半响,他才回过神儿来,扯了扯顾衍的袖子:“少将军,你不是说,就算占个名分也不行的嘛,怎么就,怎么就成了家眷了。”
  “此一时彼一时,你安心受着便是。”
  阿清已经感受到了身边顾亭投射来的愤怒眼神,他往顾衍身后躲了躲。
  “完蛋,又被这憨货给盯上了。”
  “这这这,这简直荒谬,男子怎可,怎可……”底下大臣坐不住了。
  “男子又如何?既两情相悦,何论男女?”
  “哈哈哈,少将军说的对啊,小王佩服少将军勇气!”耶律则笑看了眼北苍国年轻的御史,意思不言而喻。
  阿清将脑袋缩在顾衍身后,像个鹌鹑。
  这人不按话本子演啊,他要怎么接,难不成真的给他当家眷?
  阿清抽空偷瞄了眼成康帝,从他身上却看不出一丝情绪,仿佛殿中争论的事情,于他而言,不过一出闹剧。
  只要他圣旨一下,不管顾衍愿意不愿意,他都得娶清河公主。而至于顾衍拂了清河公主的面子,凭大梁如此强国,只需稍稍说些好话,多拿些补偿,南唐必然不会追究什么。
  若真如此,他们俩演的这出戏,岂不是个笑话。
  “我说少将军,你这计策,怕是要落空了啊,圣上根本不接茬啊。”
  “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尚未可知。”
  “本公主原本是属意少将军的,如今见少将军与这位公子感情甚笃,倒不好横刀夺爱了。”清河公主突然开口,又引发了一阵骚乱。
  于众使臣来说,这不过是段风流韵事。可清河公主这般拒绝的话一出口,对于大梁朝廷来说,便是一场利益的博弈。
  原本盛传今上欲将清河公主许配给顾少将军,一旦顾府得了南唐支持,凭借长公主与皇后的关系,废太子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是以,二皇子六皇子一派联手将顾衍宠幸男宠一事极力渲染,人尽皆知。
  如今清河公主言明退出,他们目的达成,战火自然就转移到了二皇子与六皇子两派。
  当然,二皇子有明家兵权支持,若再得南唐公主,其势头太盛,今上不会允许二皇子坐大。那么和亲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落到六皇子和七皇子头上了。
  但二皇子也未必就这么认输。
  阿清听了几耳朵,低声对顾衍说道:“清河公主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难道不是应该打死不服输,要与我各种比试,争夺少将军宠爱嘛?”
  “实在不行,用公主之权压着我呗,毕竟我不过是个小厮上位,地位低下,可比不得高高在上的公主。”
  “再不济,长公主可是十分看好清河公主的,她们婆媳一联合,我也肯定败北啊。”
  对于阿清这些废话,顾衍只轻飘飘的回了句:“以后少看些话本子。”
  阿清挠挠头,瞟了眼成康帝,又道:“我是真有些看不懂了,清河公主怪怪的,皇帝也怪怪的。”
  顾衍嘴角上扬,抓起一把瓜子放到了阿清衣兜里,道:“慢慢看,这可是一出大戏啊。”
  顾衍的话让阿清更是懵了,之后的宫廷表演,他看的索然无味。只觉得宫里的事儿一团乱麻似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可每个人的笑意都不达眼底。
  不过虚与委蛇,各取所需。
  “瞧,这满大殿的人啊,都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呢。”
  阿清只觉一阵烦闷,这些人吵的他头痛。便悄悄退出大殿,往后边儿小花园去消遣消遣。
  于宫里的路不熟,他倒也没走远,只在河边站了会儿。
  约莫宴会快要结束了,才起身往回走,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险些将他撞到河里去。
  那人连忙赔礼:“小僧,小僧不是有意的。”
  阿清踉跄了两步,道:“下次注意些,幸好是撞到我了,若是真的冲撞了什么贵人,你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是是是,多谢施主。”
  “诶,你是和尚?护国寺的?”
  听顾衍说,护国寺的僧人们都在泰和殿为皇帝祈福,这和尚怎么冒冒失失的出现在这里?
  “是,小僧在为皇帝诵经祈福,中途有些,嗯,坏了肚子,奈何迷了路,不小心冲撞了施主,真是抱歉。”
  “哦,这样啊。那你下次小心些,宫里的路错综复杂,走错一条,可就要多走好些冤枉路呢。”
  “多谢施主提醒。”
  阿清一边为自己的善举感慨,一边往漪澜殿走。
  及至阿清落座,顾衍眉头微蹙:“你去哪儿了?身上什么味道?”
  “味道?”阿清低头闻了闻,果然有些清淡的檀香味,这人鼻子也真好使。于是便将偶遇和尚的事儿说了。
  顾衍闻言,眉头锁的更深了。
  “泰和殿在皇宫最北端,距此很远,就算走错路,也不至于走到前殿来。再者,就算是内急出恭,泰和殿又不是没有地方,缘何跑出这么远来。”
  “呀,你这么说,倒还真是奇了。那和尚看起来慌慌张张的,也不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还真是太善良了,就应该将他按住仔细审问一番。”
  “好了,护国寺的事儿自有今上定夺,眼下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暂且不提罢。”
  “噢噢,行吧。”阿清说着,又抓了一把瓜子儿。


第15章 
  今日的宴会,说到底也是索然无味的。照话本子里讲的,这宴会啊,必然要出现些什么劲爆的事儿才算完整。只是,如今时候不早了,宴会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还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阿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好想回去睡觉啊。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老太监神色肃然的走到成康帝身边耳语了几句,便见成康帝脸色剧变,瞬间又恢复如常。
  李总管知事情不对,宣布散了宴席。众人也道天色已晚,宴席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倒也没多想,依次退出。
  倒是阿清多看了两眼,心中有所怀疑。
  只是宫里的事儿,他也管不着,便拉着顾衍往外走。这时,那老太监又来了。
  “少将军,圣上有请,还有,您身边这位公子。”
  阿清诧异了一下,心道,难道这老皇帝要秋后算账。
  他战战兢兢的抓着顾衍的手,小声嘟囔道:“少将军,我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可不能把我推出去挡雷啊。”
  顾衍的手一顿:“不会,永远不会。”
  他说的严肃认真,又像是在承诺什么。阿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又觉自己是多想了。
  他们只是在演戏而已。
  等到了承德殿,阿清觉得自己果真想多了。除了少将军和自己,几位皇子也都在,还有护国寺的方丈并几位小和尚。
  老皇帝也不是秋后算账,而是,真的出事儿了。
  “老天,这是出人命啦!”阿清躲在顾衍身后,探头瞧了眼。“还是个和尚。”
  再仔细一瞧,还是个认识的和尚。
  “少将军,我先前碰到的那个和尚,就是这位。”
  这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小太监指着阿清道:“奴才当时远远瞧着,净安师父就是和这位公子在说话,好像是净安师父冲撞了这位公子……”
  阿清本想缩着看热闹,这瓜子还没掏出来呢,事儿就摊在他脑袋上了。
  “别怕,有我在。”顾衍安抚道。
  成康帝的目光此时也落到了阿清身上,帝王的凝视,让阿清瘦弱的小身板猛的一震。
  “说说看。”
  成康帝凝视他许久,这才缓缓开了口。
  阿清连忙跪下,道:“草民当时在河边赏花赏月赏风景,这位净安师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差点儿将草民怼到河里去。幸好草民下盘稳,堪堪收势,若不然,早就成了落汤鸡了。”
  “净安师父也知冲撞了草民,还给草民道了歉。说他是内急,又走错了路,误打误撞走到小花园去的。草民还说,要净安师父仔细些,宫里的路复杂,若走错一条,可就绕不回来了。净安师父还与草民道谢来着。”
  “嗯,就是这样,没有要补充的了。”
  阿清说完,点了点头。
  成康帝又凝视他半响,不说话。
  阿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他也没说错啊。
  “哦,草民当时还感慨了一句,似我这般心善之人,真是少见啊。”
  扑哧……
  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父皇您瞧,就让他解释下案发现场,他倒好,跟说书似的,赏花赏月赏风景,还自夸心善,可真皮。”
  李穆说完话,见没人应和,反倒是成康帝瞪了他一眼。
  “就你话多。”
  李穆缩了缩脑袋,退到一边儿不说话了。
  也是,护国寺方丈的小徒死了,他还有心思笑,是不是傻。阿清腹诽道。
  “你知不知道,净安师父就是死在小花园里。”成康帝问道。
  “这……草民不知。”
  “皇上,奴才有话要禀。”还是刚才那个指认阿清的小太监。
  “说。”
  “这位公子与净安师父有些推搡,奴才是瞧见了的。在公子走后,净安师父就突然倒地不醒人事了。奴才也看的清清楚楚,除公子外,净安师父再没接触过其他人了。”
  阿清蹙眉道:“你这小管事,隔的那么远,如何听见我与净安师父说了些什么?再说,哪里有什么推搡,你怕是看花眼了吧。信口雌黄,可不是好习惯哦。”
  “还有还有,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发现的净安师父的尸体?”
  “是。”
  “那不就结了,若说最后一个见到净安师父的人,是你才对。谁能保证,你没做什么手脚呢。”
  “这,皇上明鉴,奴才那时与御膳房的小德子在一处,他可以证明奴才没有说谎。”
  小德子上前回话,与那小太监说的如出一辙。
  “皇上,就算是净安师父死前见到过阿思,可这两人又未曾谋面,阿思没有作案动机。”顾衍说道。
  成康帝点了点头。
  阿清此时也明白了,这是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
  但正如顾衍所说,他没有作案动机,就算是与净安师父起了争执,也不至于去杀人,这动机立不住脚。
  而此时,仵作也验完了净安师父的尸体。
  “禀皇上,臣仔仔细细验了很多遍,净安师父该是突发心疾而亡。”
  “师父,净安师兄素有心疾,发作也是常有的,也许只是巧合呢。”净慧小和尚说道。
  无明大师点点头:“万般皆有缘法,圣上莫要因此困扰。”
  “心疾突然发作,总要有些原因的吧,比如,受了刺激。”李端目光投向阿清,似是在告诉众人,净安师父就是因为与他起了争执,才引发了心疾。
  成康帝的目光也落到了阿清身上。
  阿清心口一跳。
  若非要这么说的话,阿清百口莫辩。毕竟身后还有个小太监指着他说自己推搡了净安师父呢。
  不过……
  “二皇子此言差矣,草民自诩脾气极好,尤其对僧人,更是敬重三分。但草民也有一点疑问。众位师父都在泰和殿为皇帝诵经,为何独独净安师父一个人,跑到了漪澜殿呢?”
  “若说是迷了路,也不至于绕出这么远吧。”
  “而在漪澜殿之前,净安师父是否又遇到了其他什么人,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儿,这些,都还没有调查清楚吧。”
  李穆纠结半天,终于也插了句话:“是啊父皇,阿思说的对,那泰和殿离漪澜殿八十丈远呢,净安师父在诵经时走去了漪澜殿,本就可疑。”
  虽说他也不待见阿思吧,可谁让他是顾衍护着的人呢。
  李端又道:“若这么说,一切也太巧了吧。净安师父走到漪澜殿小花园,碰巧在河边碰到了阿思公子,双方还有些不愉快,然后净安师父就突然辞世了……说不定,净安师父与阿思公子,是旧识呢。”
  二皇子这么说,就更耐人寻味了。得,反正这脏水是一定要泼到自己身上了。
  “二皇兄这话未免有失偏颇,正如净慧师父所言,也许一切本就是巧合呢。”一直未曾言语的六皇子李绩说道。
  “父皇,无明大师也说了,净安师父有心疾,这心疾发作本就突然,倒也未必就怨怪到谁身上。”
  “六殿下说的有理,毕竟从泰和殿到漪澜殿这一路上,有太多可能。若非要查个仔细,大可叫沿途宫殿守卫出来指认,这么远的路程,总会遇到几个轮值守军,值夜宫女或太监。也总会有人看到些什么的。是吧二殿下。”顾衍说道。
  “顾少将军言之有理,好在本殿下已传令叫各宫人原地候命,不得私自走动。父皇若要查,随时都可以。”李端说道。
  “今日乃父皇之寿辰,出了这等事,儿臣以为不宜声张。各国使臣聚集上京,若传了出去,总归有损国威。依儿臣看,还是请无明大师先行主持净安师父身后事。至于净安师父究竟缘何突发心疾,父皇若信得过儿臣,且将此事交由儿臣私下调查。必定给父皇和无明大师一个满意的答复。”李绩中肯的说道。
  李端闻言心里一跳,是他心急了,竟忘了今日特殊。
  “父皇,是儿臣思虑不周,但此事排查起来着实麻烦,儿臣愿与六皇弟一同调查,还望六皇弟莫嫌弃二哥鲁莽才是。”
  李绩平和一笑:“怎么会,二皇兄多虑了。”
  阿清看着这两位你来我往,甚觉无聊。他透过缝隙瞧了眼担架上的净安和尚,又仔细想了想当时遇到他的情形。
  那时他的确是慌慌张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眼神也有几分闪躲。虽然仵作验证是为心疾突发,且无明大师也证实了此事。但死因是一回儿事儿,诱发死因的便是另一回事儿了。
  也是李端之前一番话给了阿清提示。阿清笃定,这净安和尚在遇见他之前,必定遇到了什么事儿。或许他在这宫里,果真有旧识,也说不定啊。
  “敢问无明大师,净安师父是何时入的护国寺?”阿清突然开口问道。
  “净安啊,也快五年了吧。乃是贫僧往河南一带游历时,途中偶然救下的流民。净安颇有慧根,与贫僧投缘。且他家逢变故,只余一人,贫僧怜他遭遇,便将人带回了护国寺。”
  “又是五年。”阿清自顾嘀咕了一句。
  “净安身子素来不好,他早已心中有数。命数如此,也怨不得旁人。”无明大师叫来几个小僧,将净安的遗体抬了出去。
  成康帝看了眼净安,幽幽道:“这宫里的路,走错了一条,果真就绕不回去了。”
  一时间,阿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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