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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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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笑着拍了拍阿清的头。
成康帝见他二人这般,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皇上!万万不可啊!”嘉仪大惊。他没想到皇帝居然会同意,这太荒唐了!
“是啊父皇,尚武堂干系重大,若不谨慎对待,恐日后会动摇国之根本。”李端急道。
“父皇,二皇兄言之有理,还请父皇三思!”
两位皇子难得意见一致,其实不过是不想这样的好机会落到镇北将军府头上罢了。如今又叫这徒有美貌,没有实才的人平白占了个先生的名额,他们岂能妥协!
“父皇,可别忘了这个叫阿思的,还有嫌疑尚未洗脱。”李端咬牙说道。
成康帝瞥了他一眼,道:“什么嫌疑?”
李端猛的抬头,正对上成康帝审视的目光。他心口一跳,忙低下头:“没,没什么,是儿臣唐突了。”
阿清托着下巴看了会儿热闹,道:“我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本将军待见你就行了。”
“也是,管别人做什么,少将军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你明白就好。”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眼看着一场比武盛会要变成朝政了……
“皇上,这尚武堂一事如今尚未开始筹建,倒不如等少将军拿出一个完整的举措来,咱们再进行商讨不迟。”文昱说道。
成康帝点点头。
李总管会意的传了歌舞表演,又传御膳房准备膳食。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其间,有不打不相识的凑在一处去讨教功夫,也有不服气的,单独挑了空地再比试一场。
当然也有专门拍马屁的。
顾衍冷心冷情,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气质。阿清呢,又是个不受待见的。
那些人知道季斐是必定能进尚武堂的了,且又与顾少将军交好,若不然,那寒月钢鞭岂能说借就借!
季斐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捧着,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
“你看他那样儿,若不是有个厉害兵器,哪能让他赢了苏达。他可是连明少将军都打不过的。”平日与明钰玩儿在一处的几个世家子不屑道。
明钰独自饮酒,眼皮也不抬的说了句:“能赢了苏达,还是他有本事。比武光明正大,赢了就是赢了。”
“我这不是替你抱不平么。”
明钰摇摇头:“公平不是绝对的。很多事,行差一步,便是万里之遥。”
“明钰,你说什么呢?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他抬头看了眼热闹的对面,还有被众人中间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季斐,眼眸里浮上一抹微不可察的羡慕。
阿清吃饱喝足,又从袖兜里取了油纸,将桌上精致小点心一块一块的包好。
“你若喜欢,我叫御膳房多送些过来。”顾衍说道。
“啊,不用啦。无尘爱吃这些,我给他带些回去。这些,也够他吃了。”阿清解释道。
“那好吧。”
阿清将点心包好,放在桌角,抬头看了眼天色,有些忧心的说道:“宴会也快结束了,不知道无尘那边儿如何了。”
“放心,我派了人接应,不会有事。”
顾衍和阿清猜测,成康帝将净安和尚的尸体藏在了皇宫。且,无明大师也定是知情的。便叫无尘混到诵经和尚队伍里,见机行事,打探净安的尸体下落。
阿清当时说夜探护国寺不过是一时兴起,可他瞧顾衍倒是对这事儿的后续很上心。
而且,正如二皇子所说,自己的嫌疑还没洗清呢,总还是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吧。
还有成康帝,阿清心里总觉得他对自己似乎……容忍度很高啊!
正当阿思揪着头发冥思苦想之际,一道凄厉惨叫从西边传了来。
随后便见小宫女栽栽愣愣的跑了过来,哆嗦着喊道:“皇上不好了,清河公主遇刺了!”
话音落,满堂哗然。
南唐公主在大梁遇刺,这可了不得啊!
“还不快传御医!”
成康帝边说边往西园方向走,众人尾随其后,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侍卫苏达大怒,吵吵着要给个说法。李端恐他闹起来再生祸端,便叫皇宫卫队将其压制。幸得刚才比武苏达受了伤,若不然,一时间还真难以制服。
接着又赶紧吩咐明钰,令其速速封闭上清园,不准一个人进出。
阿清转了转伞柄,笑道:“又有热闹看了!”
及至众人赶到西园时,清河公主已经被安置在殿中。
“阿衍随我进去,其余人在外间等候。”成康帝说道。
顾衍毫不意外的拉着阿清一起进了殿。
“阿衍,皇上只叫你进去,带他作甚,还嫌不够乱?”嘉仪蹙眉道。
“我与阿思不分彼此。”
“还不快点儿进来,磨蹭什么呢?”成康帝不悦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顾衍朝嘉仪点头致意,然后大摇大摆的带着阿思进去了,李总管并未阻拦……
几人均为男子,早有宫女取了屏风挡在中间。阿清只能看见御医来来回回的。
片刻后,几个老御医颤颤巍巍的跪倒外地:“皇上,臣无能,清河公主她……她殁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庸医,我们公主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殁了!”一个小侍女尖着嗓子喊道。
门外等候的一众大臣还有别国王子使臣,听的清清楚楚。一干老臣登时大惊失色。
“完了完了完了,南唐公主死在我大梁宫殿,这这,这梁子结大了啊!”
几位皇子闻言,也是一惊。不过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只能暂且按捺心思。
屋里的气氛已经接近冰点。
成康帝半响不语,几位老御医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死因?”顾衍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这,清河公主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人就像,就像睡着了一样,但确实已经没有心脉了啊!”
“传仵作验尸。”
来人仍是昨夜给净安和尚验尸的,三十出头年纪。听顾衍说,这人名唤褚萧,目前在刑部任职。
其人公正无私,说一不二,人又不圆滑,是以,同僚们个个高升,就只有他,纹丝不动,在刑部呆了十年,仍是个验尸的仵作。
“敢问,清河公主是否有心疾?”褚萧问身边宫女。
“没有,我们公主身体素来康健,哪来的什么心疾。”侍女没好气儿道。
“那就奇怪了,皇上,清河公主的死因和……”褚萧没有继续说,但成康帝几人已经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这不可能的,若是清河公主有心疾,臣看脉象也能窥知一二,可刚才,清河公主的身体,确实没有异常。”刘御医禀道。
“那你且再去看看。”顾衍说道。
刘御医一时捉摸不透,便又去瞧了瞧清河公主,这一看之下,竟是一脸震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第21章
刘御医到底沉稳,经过事儿,震惊也不过是一瞬间。
“虽然臣不懂验尸那套东西,可单凭清河公主身上出现的这些痕迹,似乎也并不能断定,是死于心疾。”
“刘御医说的有理,所以,如果要进一步确定死因,就只能将尸体,解剖……”
“不行,我南唐虽不及大梁强盛,可我家公主也是身份尊贵的,王上一向疼爱清河公主。此次来大梁朝拜,被少将军拒婚,颜面无存不说,如今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殁了,还要糟践我们公主的尸体,你们大梁,未免欺人太甚!”清河公主身边的侍女嚷嚷道。
“大梁皇帝,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们南唐一个交代,不然的话……”
南唐这几年愈发强盛了,且这几年与南蛮又有几分暧昧不清。若因此事与南唐结了梁子,再有人从中挑拨。南唐与大梁的关系势必会深受影响。
往重了说,是会引发边关战乱的。
“这事儿,朕自然会给南唐皇帝一个交代。”成康帝眸光凌厉的射向那侍女,冷冷道:“但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侍女如此放肆!”
“如果非要有个交代,这位姑娘,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当时是和你在一起,可你却说不清楚个中缘由,也是惹人怀疑呐!”阿清捻着下巴,看着小侍女脸上青白交加。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公主突然就晕倒了,我……”小侍女急的快哭了。
“青蓝,这事儿大梁皇帝自有定夺,不会叫公主死不瞑目的。”另一个名唤青樱的侍女倒是沉稳,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青蓝给拽了出去。
成康帝挥了挥手,一众御医也都退下了。
殿内此时只剩成康帝,顾衍,阿清和褚萧四人,一时无话。
“那个,褚大人,你也是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了,为何如此轻易就断定净安师父死于心疾,还有清河公主,你第一眼看去,也怀疑是心疾突发,对吧。”阿清憋不住了。
他从昨夜便有所怀疑。褚萧验完净安和尚的尸体后,紧接着便有净慧小师父证实了净安确实有心计,这样便叫大家相信,净安是死于心疾突发的。
而观成康帝和无明大师的态度,想来他二人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成康帝的颜面。
那么清河公主呢?
成康帝笑了笑:“你还真是个机灵鬼。想来你派去宫里的人,此刻应该得手了吧。”
阿清瞳孔猛的瞪大,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他们派人去探皇宫了!
“不用意外,若不怀疑,便不是你了。”
阿清急了:“无尘他,你不会把无尘给……”
“哈哈哈,你放心,他不会有事儿的。”
“皇上,你知道净安和尚的死因。”顾衍肯定的说道。
成康帝摇头:“不,朕不知,但朕知道,净安和尚,没有心疾。”
“没有心疾!那不是跟清河公主一样!”阿清惊道。
“一样,也不一样。”成康帝说的隐晦。
阿清撇了撇嘴:“这不是等于白说。”
“皇上的意思是,您和无明大师大概知晓净安和尚因何事而死,但清河公主的死,却在意料之外。”顾衍说道。
成康帝静默片刻,笑道:“是,也不是。”
阿清崩溃:“这不还是白说!”
“总之,不管是与不是,都应尽快找出杀死清河公主的凶手。不然的话,南边儿,怕是不消停了。”顾衍沉声道。
“南边儿……”成康帝眯了眯眼,道:“如今守颖城的,是陈岐吧。”
“是。”
陈岐是皇后本家分支的一个小辈。也算是废太子一派现今唯一握有兵权的人。
“嗯,褚萧,朕擢拔你为刑部侍郎,负责主审此案。阿衍私下调查,褚萧会配合你。”
“臣领旨。”
“那……说了半天,净安和尚到底是怎么死的啊?”阿清茫然道。
褚萧眉头蹙了蹙,道:“还无法确定。”
“少将军,咱们夜探护国寺时,有人盯着净安和尚的尸体,我听那人说,要亲眼看着净安的尸体被火化。由此看来,尸体,一定大有问题。与其束手无策,倒不如静观其变。”
“若清河公主的死因与净安和尚一样,那么,若想尸体的秘密不被暴露,必定会有人动清河公主的尸体。”阿清说道。
“没错,我们只需严密设防,但有人来,便可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之人。”褚萧附和道。
几人一番商议,倒也大致摸出个方向来。不过,外头等候的一干人,可是急的要跳脚了。
阿清和顾衍从殿中施施然走出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这些人,还真有耐心。”阿清嘬了嘬嘴儿。
“事关国事,自是要上心点。”
“也未必吧……”阿清懒洋洋的往顾衍身上一栽歪。
“阿衍,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注意分寸。你是镇北将军府的少将军,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嘉仪怒瞪了阿清一眼,转头又与成康帝说道:“皇上,我这话说来你可能不爱听,但嘉仪还是要说。这个叫阿思的,不能留。他定会给大梁带来祸患的!”
“是啊皇上,清河公主本是来和亲的,可顾少将军却将这人公然带入大殿,拂了清河公主的面子。而今,公主又出了事儿,保不齐是你这厮害怕少将军与公主和亲事成,抢了你的地位,而暗害了公主……”李大人说道。
阿清终于明白成康帝为何要顾衍私下调查了,瞧,这还没怎么着呢,这些人就对他口诛笔伐了。若是知道了顾衍亦是此案主审,还不掀翻了天去。
“我说这位大人,你从哪里知道清河公主是与顾少将军和亲的?皇上有下旨么?南唐皇帝有开口么?”阿清不忿儿了。
“这……可大家都知道,清河公主爱慕顾少将军……”
“还有,你说我害怕被清河公主抢了地位,你问问少将军,我的地位,是说抢就能抢来的?”
阿清在顾衍腰间掐了一把,顾衍脊背僵了僵,回手握住阿清作乱的小手,笑道:“阿思的地位,无可替代。”
“瞧见没!再说了,清河公主在宫宴上已经明确表示退出了,不跟我抢少将军了,我作何还要害她!”
阿清掐着腰歪着头,直视李大人。反倒叫那李大人臊红了脸。
“好了阿思,瞧你,李大人看见你都脸红了呢。”顾衍说着,将阿清往他身后拽了拽,用身体挡了别人看过来的视线。
李大人活了一大把年纪,被人如此出言侮辱,这一口气就梗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
“李卿年事已高,身体不支,还是回府休养吧。”成康帝淡笑着说道。
这回李大人那口气终于咽下去了。
众人见成康帝一句话就叫一朝元老回家养老去了,也都不敢吱声了。
嘉仪更是不敢相信,素来严明的成康帝,为何会如此护着那个阿思。说是要李大人回家休养,其实不过是借李大人来警告自己罢了!难道他也被这妖孽给迷惑了!
“此事朕已交由褚萧查办,定会给南唐皇帝一个说法,众卿不必惊慌。若无其他事,今日的宴会便散了吧。”
“叫几位使臣受惊,朕着实过意不去。”
“梁皇客气了,在南唐公主一事没有查清之前,我等都会留在上京,必要时,配合调查,还请梁皇宽心。”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
“有劳小王爷了。”
一场宴会,又是这样匆匆了事。
阿清靠在车厢里,伸了个懒腰,喟叹道:“果然,宴无好宴呐!先是净安和尚,又有清河公主。死因又都如此诡异。你说,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么?”
“清河公主是南唐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其生母是颖城大族上官家的九小姐。”
“颖城?”
“嗯。”顾衍爱怜的摸着阿清的头发,他沉静的眸子里,隐隐浮上一层悲戚。
“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颖城。”
虽不知顾衍为何突然这样说,不过阿清还是习惯性的点了头。
车中一时陷入沉寂。
“我的阿清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阿清刚到芙蓉院,便见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
想起成康帝说的话,阿清还心有余悸,赶忙将无尘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遍,确认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说说看,你都查到什么了?”阿清说着,将从宫宴上打包回来的糕点递了过去。
无尘赶紧塞了两口,将两腮撑的鼓鼓的,含糊说道:“哦,你说那个和尚的尸体啊,我找到啦,就在泰和殿一个偏房的地下暗室里。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好似一滩泥,我的天,好吓人的!”
“腐烂?”阿清惊讶道。
“是啊,那暗室里臭气熏天,尸体都,都……”无尘将还没有咽下去的糕点一股脑的吐了出去,末了还幽怨的瞪了阿清一眼。
“阿清,你干嘛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让我说尸体嘛,都浪费了!”
而阿清却没有理会无尘的埋怨,而是径自蹙起了眉头。虽然他不是仵作,可净安从昨夜死亡至今不过十二个时辰,如今又是春末夏初时节,早晚凉爽,白天也还没到最热的时候。
尸体腐烂也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在短短十二个时辰内,腐烂成这个样子。
“我想,褚大人那边儿,就快有消息传来了。”顾衍说道。
第22章
说曹操曹操到。
顾衍话音刚落,便听顾亭说褚大人求见。
顾衍忙将人请进书房。
“哎呦我说褚大人,您这是掉茅坑里了,什么味儿啊这是!”阿清刚走到褚萧身边,就被他身上刺鼻的臭味儿给劝退了。
褚萧抬手闻了闻,尴尬道:“这,本官来的匆忙,未曾换衣裳……”
“诶呦!你也去找尸体了?嚯!这味儿,怎么好像又浓重了呢。”无尘扇着小鼻子,一脸嫌弃。
顾平瞧了他一眼,没说话。想下晌时候,这小和尚身上的味儿差点儿没把他给熏晕过去,好说歹说,这祖宗才去洗了个澡。更要人命的是,这祖宗非要把那身僧服给洗干净了!
整个芙蓉院这个下午,臭味儿都飘出二里地去了!
“褚大人,事情出乎意料了吧。”
褚萧眉头紧锁,点了点头:“确实,脏器已经完全腐烂,整个尸体,除了骨头还能囫囵个拎出来,旁的,就像一坨烂泥!而且,尸臭味这么大,绝不是普通死亡。”
“是以,本官取了脓血查验,可从血液中,仍然查不到中毒迹象。”
“那就是说,虽然尸体的变化有违常理,但仍找不到半点线索。”顾衍说道。
褚萧沉重的点点头。
“不过,护国寺里‘净安’的尸体已被焚毁,想来害了净安和尚那人,应该觉得此时是高枕无忧了。但他没想到净安的尸体是被掉了包的,而我们也由此确认,净安的死的确不寻常。”
“还有,依褚大人判断,清河公主或许与净安和尚死因相同,那么既然净安的尸体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不如,守着清河公主的尸体,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的。”阿清说道。
褚萧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哦对了,皇上要我转告少将军。净安和尚的俗家名字唤作张新臣,乃是河南安城知府张应覃独子。五年前,河南水患,牵连甚广,张应覃畏罪自杀。”
“什么罪?”阿清问道。
“贪渎赈灾款,偷工减料,致大坝决堤,奉县被淹。”
“果然与五年前的事儿有关。”阿清嘀咕道:“所以,这个张新臣,既然找到了宫里,那就说明河南那事儿,与宫里的某人有关。奉县被淹,恰好就淹了粮仓,而张应覃又恰好的畏罪自杀,看来,皇帝对河南的事儿,也一直心存疑惑啊。”
“没错,就张新臣所言,张应覃并非畏罪自杀,而是他杀。”
“他杀?那他可有证据?”
褚萧摇头:“若是有证据,便可通过无明大师,直接去告御状了。不过……他手上有一本账簿,是记录河南官员官场往来的……”
“只是,记录中所提及的官员,在当年水患中,或遭贬斥,或被斩首,或流放,也是无从查起。但从账簿记录所看,张应覃,确实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
“他也是,太子一派的吧。”阿清忽然说道。
顾衍忽地轻笑一声:“怪不得当年河南牵扯进去这么多官员。看来是上头的人,唯恐账簿泄露,索性来了个大换血。”
“本来这次净安师父进宫,便是要请皇上重新审理河南一案的。只是,他太冲动了,还未等事情有苗头呢,人就……”褚萧惋惜道。
“所以,皇上明面上将净安的案子交给两位皇子调查,实际上,是想要少将军暗中重新审查当年河南一案?对吧褚大人。”
“的确如此,毕竟如今能得皇上全心信任的,也只有少将军了。”
“哎,那看来,如今还是要查清楚,净安和尚昨天在宫里,到底见了什么人。可是,宫里的那些人都被二皇子和六皇子给控制了,咱们即便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褚萧瞧阿清一脸的愁苦,好似这案子与他有天大关系似的,不免好笑:“少将军,有如此贤内助,真是叫人羡慕啊。该传达的,本官已经说到了,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少将军休息了,告辞。”
“褚大人慢走哈!”阿清起身往外送了两步,对着褚萧的背影左勾拳右踢腿:“屁的贤内助,你才是贤内助,你全家都是贤内助!”
回头正撞上顾衍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双手负在身后,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上下将阿清打量了一遍,眉梢一挑,笑道:“贤,内,助。”
这该死的褚萧,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怪不得这么多年在刑部都不招人待见,啊呸!
阿清输人不输阵,笑盈盈的往顾衍身上贴了过去:“少将军,有如此贤内助,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阿清捻起两根手指,在顾衍眼前搓了搓。
“嗷呜!阿清,这里还有孩子啊!你能不能注意点儿!”无尘听他们说案情听的无聊,一时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就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虽然他也不需要吧。
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
阿清一时有些窘迫,顾衍轻笑一声:“今日,就赏你,早点儿睡觉吧。”
阿清打了个哈欠,是哦,昨夜去护国寺,回来又应付长公主,也没有好好休息。今儿是该早点儿睡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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