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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前政敌全是犯桃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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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西侧大片厢房,便是旧时设给门客使用的,最富盛名的乃属棋亭、书亭、马亭、剑亭、乐府亭、弓箭亭等十亭十才之景了。
爱好广结善缘的前慕老爷,为了招待这些殷朝四面八方云集的能人异士,特地打造了这样的住所。
谓之十亭,其实就是著名的才学辩论亭,每日供门客们论辩、交谈、商讨各自所学的亭台。
十亭常备茶水,相关古籍藏书,彼时只要脚踩入西侧,那可是随便一处亭,都有两个门客登台论辩,底下观客仰首观看的景色。
令人唏嘘的是,现在慕家已经失势,被慕云门下令封园了。十几年前,享誉朝野的慕府十亭十才十景,变成残垣破壁、野草丛生。
今日来临的贵客,是令慕府上下大感震惊的人物梅馥梅丞相。慕云门考虑再三,决定开封慕府西侧前,最为隆重的待客厅堂——知世堂。
这知世堂,是慕府迎接朝廷贵客、各国来访的能人之所,可谓是最高级别礼遇。
清晨,慕府下人们便一人一桶清水,为这尘封已久的知世堂洗净尘埃。换下老旧的纱幕,重新悬挂烟色云雾纹样的新纱。从府里仓库里拿出诸多前老爷钟爱的藏品,于厅堂两侧架子上摆放上两列花瓶、漆器、玉雕、绘扇、文房四宝等宝贝,显得豪华隆重。
时间接近梅馥来访的巳时,府里上下的清扫完毕,厨房佳肴备妥后,慕云门身着庄重的皎白深衣,旁边站着四岁的儿子慕浩然,与慕府约二十名下人一齐在慕府前门等待丞相的马车到来。
携家带眷,这礼遇可以说十分尊敬隆重,位列正门,引起行人的侧目。
可是,巳时已到,慕云门却并未见到梅府的马车驶来。梅府也在城北,按理来说不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慕云门心下纳闷,继续等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慕府的人就这样恭敬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偏斜的昼日慢慢变成正中午日,时间来到了午时,依旧没有见到梅府的马车,也没有梅府的使者传信。
慕云门站的脚有些酸,腰微微弓着,也开始麻了。一旁的浩然已经皱起白净的小脸,委屈又乖巧地继续等候。
一干大人都已经又饿又累,更别提只有四岁的孩子,慕云门内心心疼不已,担心轻易唤孩子去休息又拂了梅馥的面子,不敢乱动,他向身后腿快的福顺说道:
“你且去梅府上探探口风,问丞相是否有要事处理?慕府全府正恭候大人到来。”
“是,老爷。”
福顺点了点头,立刻快步往城北梅府处疾步奔去。
“老爷,小少爷是不是应该先去休息?这样怕是得累坏身子。”
身后的福荷悄声问道,心疼望着慕浩然小小摇晃的身板。
“慕府全家恭候,就是指全家的意思,先等福顺回来吧。”
慕云门摇头,拒绝老妇的建议。梅馥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如果他一时随意,对方怪罪下来,整个慕府都是没好果子吃。
日上三竿,随着他们等候,午时已经过去了一半。
慕府门前,二十几人一脸肃穆站立的样子,被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在眼里,他们匆匆走过,像是修罗恶煞即将要来访此地一般。
而几户附近的人家都已经传开八卦了,这梅丞相即将光临慕府做客,却迟了好几个时辰未见,摆明要整整这慕云门呐!
就在福顺走了一个时辰后,慕云门衣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沁地微湿,他依旧微弓身子,等候梅府的马车,这姿态不像是一府的当家,反而像是个苦修僧。
半响,远处就跑来福顺的身影,他气喘吁吁来到慕云门面前,抱拳悄声禀告道:
“小的去梅府问过了,门口的守卫以及马车夫都回答从未听过今日丞相有约。还是梅府下人传去禀告丞相大人的,听说丞相大人也是惊异,说贵人事忙便忘记了,待他更衣束发,大概一个时辰后来访。”
慕云门听到这个情况,当下脸色布满铁青的忿然。
头脑精明无比的梅馥会忘记?大概是装作忘记吧,这男人在愚弄自己呢!
*
听到丞相一个时辰后将会来访,福荷立刻吩咐厨房重新热菜,顺便带了两个馒头临时给浩然添添肚子,侍女们重新为知世堂焚香,而男眷们依旧在门口恭候,都是满脸疲惫。
稍微整理一下后,慕家众人再次等候在门前,过了三炷香的时间,慕云门乌黑的丹凤眼中,终于出现在大街尽头缓缓驶来一辆红木马车的景色。
姗姗来此的马车,外貌就十分富丽堂皇,玄色的绳穗在马车厢房的房檐摇晃,车轮刻有全殷朝上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店的木雕纹样:在木轮滚滚中翻飞的燕雀。
甫一见那脚边的车轮,轮内是繁复的燕雀纹路,慕云门就出现复杂的神色,稍纵即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所以鸿鹄能高飞,燕雀只能化为车轮,与泥尘为伍。
脑海里闪过一段年少傲慢的狂言,已经过去九年,仿佛在讽刺自己似的。
慕云门提起神,克制自己不再思索那往事,也许是一上午站立等候的疲惫才让自己一时间晃神了。
随着马车渐渐驶近,路人见到便纷纷避让,垂首不敢看那马车,里头坐着一个肉身罗刹。
惹不起惹不起。
梅家现在的权势几乎能与当年慕家媲美,甚至还有几分超越慕家的气焰。梅皇后一人盛宠暂且不提,这梅丞相本人也是手腕狠辣高明,官场独霸一方,替继位的皇上驳倒了不少先帝时期位高权重的老臣。
一个才而立之年的男人,将那么多只浸淫官场一辈子的老狐狸快要捕杀殆尽,胸中城府多深,可谓细思恐急。
这慕云门,作为曾经欺压在梅馥头上的男人,估计得被烹了吃!
慕府邻近的几座宅邸,仔细一瞧就可以发现,大门都开了一条小缝,里头的人正偷偷看着热闹呢。
红木马车此刻已经停轮,正正好就停在慕云门颀长,瘦若梅骨的身形前。他没抬头,依然拱手,实际上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广袖。
“踏,踏。”
他听到足音从马车下来的声响,然后踩过石板地。
“慕云门恭候丞相大人,大人来访令本府蓬荜生辉。”
他清朗的声音响亮于门第之下,而视野中已经出现了黑色丝绸前端附着金片的鞋尖。
慕云门承认,他站在皇上面前,都不及此人来的胆战心惊。
“慕大人多礼,抬头。”
面前传来慵懒低沉的声音,十足的高傲。
慕云门听到对方话落,只能默默抬头,望向站在身前的男人。
春日明媚,纵然鸟语花香,遮掩不了高大伟岸的梅馥那股自带冷傲杀伐的气场。他手负在身后,乌发以锦冠束起,鹰目点金,棱角分明的脸庞有浓烈心不在焉之色。
顷刻,慕云门的视线就被眼前高他一颗头的男人察觉,点金瞳孔捕获住男人莹润的眸,狠狠凌迟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已经渐渐展开啦~
第6章 大错觉
此时,慕云门脑海里再次浮现烟雾缭绕的画卷,参数正一列列浮现出来。
人物:梅馥
辩才:五十八
气势:六十七
城府:八十
机遇:十五
侯位:卫雍侯
官位:丞相
看清楚梅馥的参数,慕云门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心脏狂跳,有如擂鼓。
“呵呵。。。。。。”
此刻,一沙作为系统,当然瞧见更多梅馥的其他数值,忽而轻笑,富含深意。
笑,也只是笑罢了,并没有给慕云门做出什么提示来,不知何意。
慕云门,挺起腰,化逆境为顺境,才是人上人应有的能力。
慕云门振作精神,给自己勉励,正想给梅馥引路,却发现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孩子身前,点金鹰目带着些许赞赏。
“哦,这是慕府的小公子。”
梅馥轻声道,而四岁的慕浩然站得十分疲惫了,还是拱手奶声朝梅馥躬身:
“慕浩然,见过丞相大人。”
乖巧的脸蛋抬首直视梅馥,清清白白,十分直接,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比起我那不成器的孩儿,倒是有几分气势与坚韧。”
未想,从梅馥刻薄刁钻无比的唇边流露出的话语,是对慕浩然的赞赏。
“小儿尚稚气,比起梅公子才是相形见绌。丞相大人,这边请。”
慕云门上前伸手,示意梅馥前进的路。
所有人迎接梅馥完毕,福荷疼惜地抱起小浩然,与女眷往宅内深处走去,众多男丁则回去做各自的工作,福祥领车夫安置马车,而福顺则稳步跟在慕云门身后。
慕云门虽然走在梅馥身侧,打算领梅馥前去知世堂,可他发现,梅馥根本不用自己带,寸金鞋履在广大的园林中,轻车熟路来到西侧。
穿过一个拱门后,梅馥眼里映入十年以来鲜明无比,未曾淡去的景象——慕府西园,也是十亭坐落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以为自己回到从前第一次来此的时候。
人来人往,惊才艳艳,擦肩而过的都有可能是名艳天下的学士。
抬眼,望不见慕府的尽头,竹林错落,怪石嶙峋,人工渠穿梭在广大的西园里,流水淌过,它将蜿蜿蜒蜒穿过总长约五里的十亭,变成门客辩论时,身侧滚滚煮着的茶水。
偶尔,可以见到从东园来此蹭热闹的慕府少爷,一个瘦高,与雍容家世完全着不上边的平凡外表,却有着隐而不见的傲慢,满腹才气的青年。
可是下一个眨眼,所有的繁华都烟消云散,只剩寂寥空旷的西园,那座知世堂唯独光鲜亮丽地矗立,明显近日才重新打理,与周围的萧条格格不入。
“慕府的十才十亭,真的很难忘却。”
梅馥正要走入知世堂,忽然飘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念头,但这话把慕云门吓得不轻,怀念?记恨?傻傻分不清啊。
慕当家的丹凤眼微微移开目光,轻轻道:
“丞相大人谬赞,慕府只是慕府罢了,唯一不变的也只有住在这宅子里的人。”
梅馥听到慕云门的话,不由得勾起唇角,眉眼细细端详这个慕当家,才气依旧,矜贵不再。
“慕大人当真确定,此府唯一不变的只有人么?”
高大的男人说罢,不管动作凝滞的慕云门,整了整墨黑的衣袍,撩起衣摆走入知世堂中。
天香木地板铺成高于地面的低台,两张矮桌相对而立,蒲团方正摆放。
刚上桌的佳肴尚冒着蒸腾热气。角落放置的莲台香炉正是青烟冉冉,熏着两侧烟灰云纹纱幕也飘荡暗香,一大副水墨山水屏风放置在墙边,典雅正气。
“丞相大人请。”
慕云门伸手,梅馥点头就坐,福顺指点男仆抬来一大坛酒,放置于锦布包裹的凳上,尔后轻轻放下纱幕,退离堂内。
此刻,知世堂屋檐之下,便只剩慕云门与梅馥二人了。
慕云门偷偷咽了一口唾沫,眼看对面梅馥向自己示意后,便动筷吃起了下酒菜来。
来吧,见招拆招!送走这罗刹,好好将任务扳回正轨。
慕云门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揪了揪麻料的裤子,内心高度警惕。
“慕大人用膳吧,本相愚钝,竟是忘记今日与你有约,想来你也饿了。”
梅馥挑起剑眉,见僵直身板跪坐的慕云门,不紧不慢道。
“大人位高权重,贵人事忙也属正常,慕府萧条很久,您到来真是为这老宅拂去尘埃。”
知道梅馥在整自己,慕云门表面还是得扯出一抹微笑,干涩奉承道。
梅馥眼底闪过一抹嘲弄,没被慕云门发觉,似乎觉得面前强行油嘴滑舌的慕当家,滑稽可笑极了。
手里握着玉制酒杯,鹰目点金的男人举杯对向面前的慕云门。
“馥心感喜悦,为慕大人决心重回官场第一步敬一杯。”
“谢大人,云门只是想再次为皇上承担辛劳罢了。”
接受梅馥的敬酒,怕是会折寿几年吧。
慕云门心里这样自嘲自己,表面上也举杯对向梅馥,然后两人一同饮下。
这样时时戒备对方,以防突来暗箭,伺机观察对方真意予以反击,如此险恶环境的官场,他真是有些生疏了。
“如此甚好。”
梅馥听到慕云门随口吐出的客套话,眼色微沉,他意义不明的点头称是,然后从蒲团上站起,阔步来到呆愣的慕云门身旁。
梅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屈起修长的腿盘坐在慕云门身侧,然后将酒瓶轻轻扣上慕云门手中的空杯。
“叮。”
瓷器相碰,响起清脆的声响,清澈醇厚的液体从瓶口缓缓滑入杯内,发散怡人的酒香来。
“。。。。。。慕大人要记住一件事,别犯了从前温和对待封王的态度之过,现在皇上是一位野心勃勃,想要大有所为的明君,他要什么,想必您失去丞相之位后,一定也思考很多了。”
梅馥亲自给慕云门斟酒,同时淡淡说道,似乎向慕云门指出成功之路,让男人惊疑不定,又有点惊喜万分。
“丞相大人,为何这样善待云门?我。。。。。。”
慕云门捧着梅馥亲自斟满酒的酒杯,仿佛是一颗千万不能打碎的传世明珠。
他们俩,有点成年旧事,而且并不是好事。三年前,梅馥还亲自怼自己下台,今日的一切,实在让慕云门纳闷不已。
宽容?难道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脾性吗?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是当年你告诉馥的,而慕大人就是这样身体力行的人,往者可鉴,来者可追。”
梅馥坦然道,宽容自若,举得起放得下。
慕云门脑海里缓缓盛开一朵牡丹,喜从天降便是这个感觉了。
他想起之前一沙说过,梅馥之邀的机遇,可能真不是坏事。
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第7章 挠虎须
梅馥亲自斟酒,让慕云门诚惶诚恐,随后主动示好,又令他既惊又喜。
也许今日迟迟未来,就是稍微报复一下自己年轻少不经事,对他出言不逊。惩罚之后,就算是把这不愉快的旧事给过了,未来重新开始。
那一夜,他们把酒言欢,详谈抱负。慕云门一时放开了心,也有点喝高了。
他们谈到慕云门如何说服柳如来举荐自己。
“原来如此,你以柳太常本学,来说服太常向皇上请命年号命名交于给他。”
梅馥轻晃酒杯,醇香弥漫,他勾起唇角,似乎不怎么惊讶,反而露出深意的笑。
“多年下来,太常大人似存有我慕家亏待于他的怨念。这举荐制度能让平民拜相为官,破除部分贵人纨绔子弟却能为官的陋习,美则美矣。。。。。。”
慕云门说到一半,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净,随后又说:
“可是举荐制度有一弊端,便是很多人可能因此贿赂,通关系而进入名册。毕竟此制度,只要太常、郡守及国相依民间公认各个方面能力为佳者入册,可没有明确规矩程序,来证明此人确实担当。云门想到这个漏洞可变通的灵活度,因此才去拜托柳大人。”
“慕大人一如以往,辩才无碍,冰雪聪明。”
本来从政如流,首先就要识得人心、掌握利益交换的本领,彼此牺牲一点利益,又得到一点利益,最终,谋求不同立场的各方最大容许的方式,让政策好好的施行。
慕云门所做便是如此,他想要未央郡推举名单,而恰好柳如来需要皇帝的重用,所以双方彼此交换的利益,促成了彼此满意的结果。
慕云门获得选召殿试的资格,而柳如来则得到可发挥所长的要务。
对于梅馥,只要不是有违官纪,都是可接受的必然手段,更别提慕云门,还为皇上及冠年号的命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经过百杯对饮,时间已近深夜,也到梅馥离开的时间。
“嗝,丞相大人。。。。。。我一定重振仕途,鸿鹄之志,嗝。。。。。。你说的没错,我变了,不是从前的慕云门了。”
慕云门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今夜不再月下独饮,而有一个谈心的对象,能一举宣泄郁郁不得志的苦闷,心情有些飘飘然,即使对方是威慑天下的肉身罗刹梅馥。
男人着实寂寞太久了,太久太久了。
“慕大人有些醉了,馥也不便再做叨扰。”
梅馥见慕云门神志有点恍惚,淡淡说道。即使百杯对饮,他依然头脑清晰,神情冷静。
慕云门点头,脸色酡红,勾起醉醺醺的微笑,高声唤来福祥。
罕见看到对方喝醉的样子,梅馥鹰目微沉,心里想着:这张可笑的蠢脸,能记得一辈子。
可男人掩下眉目,收整衣襟,看起来十分从容,福祥正在堂外等候,而慕云门摇摇晃晃在福顺的搀扶下出门相送。
慕府门口,梅馥的马车已经停在大门外,春月高挂,在夜色中微漾,龙脊群山的薄雾从山间缓缓翻腾而下,笼罩于未央城,时隐时现,宛若美人遮面。
“嗝,梅、梅大人。。。。。。一路顺风。”
慕云门目送梅馥登上马车,傻兮兮微笑。梅馥点金的鹰目回视他一眼,颔首后便进入马车中,随着车夫用鞭子轻击马臀一下,驱使马车慢慢离去。
“老爷,那丞相大人。。。。。。真的是和您结交朋友来的?”
福顺记得梅馥年轻时来到慕府的样子,高大、落魄、阴狠的年轻人,浑身带刺,就像全天下界都与他为敌一样。
老人觉得,那种人再怎么变化,也不会令那满身的锐利消失,只是懂得更好的隐藏罢了。
“嗝,福顺,人是会变的,不仅我。。。。。。梅丞相亦是,就、就带着乐观的心。。。。。。嗝。”
慕云门打着酒嗝,摇晃身形走回寝室,今日心情颇好,看那云雾环绕的夜月只觉美丽更胜从前。
男人的考虑不是没道理的,真想报复慕云门,以梅馥现在的权势,何必还要拐弯抹角呢?
老人点头,便没有再说。
*
大约又过了几日,慕云门的选召殿试再有二十日便要到来,他已经把府里所有关于封国之策的古籍全都阅读完毕,再度确认自己准备在朝堂上提出的策论合理有据可行。
以前,先帝仁厚,对待封王只要不触及底线,总是默许他们在封国的一切。
异姓封王在开国以来消失匿迹,大多后代均降格为侯,除了保有自己一片封地外,全然无行政权、货币权、军事权等权利。
而宗族封王从实打实的土皇帝,也随着一代代削封政策,变成束手束脚的郁闷坡脚王。
现在的封王仅仅保存地方官员任命权、行政权和固定类别的作物经济流通权。
鉴于先帝之前,剥夺封王征兵权时引发封国之乱,短短三十年时间之内再行剥削,恐会引发更大的反乱,慕云门此前一直以柔和无为的观点应对。
马上令想大有所为的年轻皇上龙颜不悦,扫地回家。
可梅馥激进的削封政策,过于大胆直接,放在当时皇帝也不敢马上实施,因为刚即位,一个够聪明的君主都应该知道,最要做的有两点。
一是博得信赖;二是巩固实力。
上位就去挑动敏感神经,是最为鲁莽的。可起码梅馥的态度,倒是投其所好。
现在,慕云门痛定思痛,数年内倒是琢磨出一个温和又能实现目标的政策,毕竟梅馥提出的观点,现在也是暂搁不议,那自己的政见不就有很大的机会被采纳么?
如此一想,他既忐忑不安又翘首企盼殿试之日的到来!
“系统提示,机遇事件还未结束,请宿主尽量参与,获得随机奖励。”
此刻,慕云门脑海冷不防传出一沙冷硬的提示音,令男人有些诧异。
“机遇事件还未结束?可那日不是已经妥善招待梅丞相了吗,我以为。。。。。。”
他万分疑惑,将那尊佛爷尽力招待、倾心奉承还以为这事儿就完了呢?!
一沙的提示,令慕云门原本以为他们一笑泯恩仇的过往,又丝丝冒起复燃的火星,不安蛰伏其中,正在作祟。
心念刚落,他屋外便听到动静,男人起身推开纸窗,远远便望见小浩然被福顺抱在怀里,老人担忧念叨着什么,而慕浩然则是蓬头垢面安静坐在臂弯上。
“小少爷,哎呦。。。。。。这被老爷瞧见了,您让他怎么想呢。。。。。。。”
福顺没有留意到走近的慕云门,一边拿湿帕帮孩子擦脸,一边往慕浩然居住的后院走去。
“福顺,浩然这是怎么了?”
等慕云门靠近,定睛瞧清楚慕浩然的样子,不禁也大吃一惊。
慕浩然是一个心思柔软的孩子,也很乖巧坚忍,这点挺像自己的。虽然有点爱哭鼻子,但不会因为小事琐事令他担忧,往往让孩子流泪的,都是他小小脑袋里认为很严重的事情。
现在慕浩然小脸满布泥尘的脏污,眼睛红肿像兔子一样,虽然朴素可还算体面干净的衣衫,此刻东一个窟窿西一个窟窿挂在身上,而且极脏,应该在田里狠狠滚过几圈。
“老爷,老奴方才去城内的学庐接小少爷回来,结果学庐教书先生和我说,小少爷和今日新来的另一家孩子打起来了。。。。。。”
“浩然,这是怎么回事?”
慕云门听到后,脸色立刻愠怒了,他收敛平和的气场,换上冷冷的怒意。
孩子的小脸被福顺搽拭干净,乌亮眼睛红肿,想来哭了,但比起哭,慕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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