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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臣遗孤,很抢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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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泰王黎赐箫
我怒目瞪着他,老张哀求道:“公子,你还有什么东西就一并拿给这位大爷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我们可以再赚……”我刚想开口,那盗贼头子便松手道:“看样子这位公子是不愿交了,兄弟们,他不愿意自己拿,你们就帮帮他吧!”

三个人上前,两人拽着我的手,一人抓扯我的衣裳。挣扎时我道:“那是我仅有的一块玉佩,我身上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了。”盗贼头子只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十分惬意。

遍搜无果,那盗贼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去你妈的!穷鬼一个!”筋骨撕裂般的疼痛从我肚腹出蔓延而开,我抓了一把黄土攥在手心。

老张急奔过来,一面扶我一面苦求:“我们真的没有银子了,还求各位爷爷饶我们一命呐……”盗贼们齐齐冷笑,那副姿态甚是猖狂,盗贼头子扬着手中的大刀:“我也想饶你们一条贱命啊,只是你们这点银子让我很难办啊!”

老张连连作揖叩拜:“各位爷,这辆马车算不上好,却也值几个钱,还求你们拿去,千万饶我们一命啊。”盗贼头子面色顿改,猛然扬手,我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黄土扔向那盗贼头子。

盗贼头子恶然叫了一声,我抓起老张欲跑,不想被一个提刀大汉一脚踹了回去。众盗贼围了上来,我本是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病秧子,命丧此处也就罢了,只是连累了老张。锃亮的大刀映着阳光着实亮眼,刀落下那刻,老张抱紧了我,我闭上了眼,那血溅之景,还是不见为好。

没有等来预想的大刀,我听得一声惨叫,后而众贼皆惊:“大哥!”我睁眼一看,一只长羽箭直穿那盗贼头子的胸膛。一匹黑马疾驰而来,那马上之人拉弦再度放箭,两名盗贼应声而倒。

一袭黑裳,衣襟随风猎猎作响,他眉宇间带着怒色,眼眸里的光比先前利了许多。他是我心里挂念的易轩,却又不是。文澜紧随易轩之后,长箭离弦,立在我身旁的盗贼又倒了一个。易轩飞身下马,四指勾线,三支利箭蓄势待发。众盗贼连连后退,易轩同文澜快步而来,老张拉着我忙退到易轩身后。
众贼大怒:“你们是什么人!”

易轩同文澜皆未作声。众贼互相使了个眼色,扬刀便砍,易轩的三支箭离弦,众贼皆躲。文澜拔出长剑上前保护易轩,易轩转身对我道:“去马车上待着。”我心口甚闷,两个‘小心’二字都说不出口。老张拖着我躲进了马车,车外的刀剑碰撞声和惨叫声相互交织融为一体。

车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一片死寂。车帘子猛然被掀开,易轩面带怒色,朝老张道:“下去!”老张忙下车去,我从缝隙间瞟见外面躺着几个盗贼,一动不动,大约是死了。

易轩上车,在我对面坐下。我将目光瞥到一旁,不敢看他。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车里的气氛一度将至冰点,我起身欲走,易轩一把按住我。他的力气尤其的大,我动弹不得。

“你放……”两字刚出口,易轩便堵住了我的嘴。他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担心。我被他抵在车壁上难受得紧,起初我还有力气去推他,挣扎一会儿后便没了劲。方才被盗贼踢中的地方也越来越疼,我彻底松了手。

易轩慢慢冷静下来,他半跪在我身前,紧紧抓着我衣襟:“以秋,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我看着他,一时语塞。易轩又道:“我哪里没有做好,你现在告诉我,我一定改,改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易轩,你做得足够好了。这次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忍着周身的痛意,低声道:“我心中有惑,一日不解,一日不得安心。”

易轩道:“一定要弄清楚吗?”

“我想知道以春和柳半烟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我更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说到此处,我心上的疤痕又在隐隐作痛:“易轩,若换作是你,你愿意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吗?”

易轩默了良久,才道:“好,你要去找代以安,你要弄清疑惑,我不拦你。只是你以后不许再像这般做,今日若非我及时赶到,你的性命如何能保。”易轩没再说话,只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唤来老张继续驾车,文澜骑马跟在后方。

老张一路疾驰,第二日中午便到达上溪尧镇。文澜找好住处,稍作休息后,我便上街去打听以安的下落。易轩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估摸着以安会重操旧业,因而我先将尧镇上所有的药铺看了一遍。六条街,十三家药铺,皆无以安与以春的踪影。此刻天色又晚,我只好作罢。

回到客栈后,我随口扒了两口饭便回了屋。药铺里没有线索,只好从别处下手,我提笔画了一张以安与以春的画像,预备明日上街拉着过往行人打听。
易轩坐在旁边不说一字,我倒了一杯茶递与他,易轩道了声谢。他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我道:“今日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易轩道:“等你睡下了我再走。”我未多言,转回桌旁将两张收到一旁。文澜推门而进,手里端着的汤药正腾着热气儿。我接过汤药道了声谢。文澜退出了屋,小厮送来一盆热水。我喝过药洗刷了一阵后便窝到了床上,见我合了眼,易轩灭了屋里最后一盏烛火方才离去。

早间扒了一口饭我便带着画像匆匆上街,文澜拿了以春的画像与我分街询问。易轩同我一路,他一改往日作风,变得沉默得紧。我寻以安心切,也顾不上他。

问人无数,皆摇头不知。转眼间半日已过,易轩拉着我吃了些饭,歇了不久我又继续上街打听。

“请问,您可见过此人?”
“没有,没有。”
说着重复的话,做着重复的动作。每问一人,心里的期望就越大,但听见应答声后,我这心又凉了个彻底。

易轩突然拉住我,那面色多了一丝怒意,他双眉紧皱,似盯贼一般盯着前方。顺他目光看去,人群中那抹青影十分眼熟。

是那位掉玉佩的青衣公子。

易轩将我往身后拉了拉,朝那青衣公子道:“今日是刮的什么风,竟将泰王刮到了此地。”

泰王?泰王黎赐箫,难怪,难怪我上次瞧着他们有几分神似。竟不料他们还有这层关系。黎赐箫走近,我自是按照礼数朝他鞠了一礼。

“北风寒未至,春风润已残,自是那故人暖风引我至此。七弟,几月不见,你的气色又好了不少啊。”黎赐箫望着我浅笑,暖意如同春波初乍般:“代公子,别来无恙。”

易轩的脸色约莫是又变了一分:“四哥一向都忙,怎么的有空来这尧镇?”易轩突然拉住我,多有戒备。这个小动作自然没有谈过黎赐箫的眼:“七弟自小聪慧,学什么都快,如今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易轩和黎赐箫两人的神色都奇怪得紧,虽然称兄道弟,但我感觉他二人并不和睦。“以秋,你先去忙,我过会儿来找你。”易轩脸上的笑容十分干涩,我拿着画像继续去向过往的路人打听以安同以春的下落,偶尔回头能看见黎赐箫冲我笑。

问了十来个人,依旧毫无头绪。“代公子,你与我说说这画像上的人,说不定赐箫能帮上忙。”我的情绪低落得很,竟未注意到黎赐箫和易轩已经站到了我身旁。

“不劳四哥费力,以秋的事我会帮他处理好。你好不容易得空出来一趟,还是好好四处逛一逛,看看这南方景致。”易轩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这亲兄弟何故要闹得这般样。惋惜之际我又庆幸自己和以安、以春之间的关系不似这样僵。

“以秋,我们去别的街再问一问。”易轩抓着我不放,我朝黎赐箫施礼告辞,到隔壁的隔壁街上后易轩才松开我的手。他很紧张,也很生气,我不知缘由,只晓得与那泰王黎赐箫脱不了干系。

行人匆匆,熙熙攘攘,看不到我想找的人,也得不到半点关于他们的消息。这一天,毫无所获,严格说来也不算毫无所获。看着杵在我门口傻笑的黎赐箫,我心下微惊,却也不忘朝他行礼。果真是亲兄弟,都喜欢这般一声不响地出现在我面前。

“代公子,你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黎赐箫的声音温柔,却也比不得易轩。他满脸含笑,我不好拒绝,引他进屋坐下后顺便倒了杯热茶与他:“以秋,以秋,以秋。”黎赐箫一声接着一声念我的名字,灼灼目光落到我脸上没有丝毫偏移。

黎赐箫的表情实在玩味,“子易唤你以秋,若我跟他一样唤你以秋,你可介意?”如此情景真与那晚在醉香楼里的情景相差无几,同样的先斩后奏。我礼貌地摇头。

“以秋,以秋,”黎赐箫的大拇指摩挲着茶杯口,“尘起霜尽皆似以,丹青染作三载秋。名字真好听。”他约莫是滞了滞,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光热切温柔:“以秋,你如今过得可好?”

“我陪在以秋身边,自是不会让他吃半分苦。泰王,你若是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回府去关心关心你的兰王妃。”易轩端着汤药走了过来,面色不太善。

“我说方才以秋怎么迟迟不让我进屋呢,原来问题是出在七弟这里呀。”黎赐箫又送与我一个浅笑。





第28章 代以秋已故
“我说方才以秋怎么迟迟不让我进屋呢,原来问题是出在七弟这里呀。”黎赐箫又送与我一个浅笑。

“泰王,时间不早了,不送。”到目前为止,易轩已经下了两次逐客令,第一次是对夏念真,第二次则是现在的黎赐箫。两次皆是指向亲人,皇室里的关系果然复杂难懂。

黎赐箫脸上的笑容不减,反而又多了一丝惬意。他走向我,递了一小块用糖纸包裹好的糖给我:“桂花糖,十分解苦。”拿人手短,更何况易轩又与他不和,我自然是不能接这桂花糖。黎赐箫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七弟,我知你事事要强,可我没想到你竟偏执到这般地步,如今以秋……”

“泰王爷,我不喜欢吃糖,劳您费心了。”本来不想开口,可是现在若不解释一番,只怕是又要加重他二人之间的嫌隙。黎赐箫听见我的声音后,脸上只泛了一点波澜,并不似易轩最初那般惊诧。

“也罢……”黎赐箫微微甩了甩袖子,“虽然糖没送出去,不过以秋能主动对我说话,这也算是一大乐事。”黎赐箫又看向易轩:“七弟,我就在以秋隔壁住着,你得空可以过来坐一坐,我们兄弟二人很久没有像小时候那般坐在一起畅谈欢笑了。”

“泰王好记性,不似我,儿时之事皆记不清了。”易轩显得十分冷漠,他端起药碗轻搅汤药,并未看黎赐箫一眼。黎赐箫不以为意,冲我笑了笑:“以秋若是得空,也可以过来坐一坐,我随时欢迎。”我没作声,只朝他鞠了一礼。

我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尽了药,易轩摸出一块糖送到我嘴里,欲言数止。“我见过开怀大笑的易轩,见过厚颜多坏的易轩,也见过冷脸发怒的易轩,如今这焦躁顾忌的易轩还是头一次见。”我故意瞥了他一眼:“嗯~这样的易轩并不怎的讨人喜。”

“以秋,与我在一起有……你没有觉得不自在?”易轩说出这话无非是受方才黎赐箫那番话影响,看着他这惶恐的模样我也不忍再逗他,微微踮脚在他唇边啄了一口,“甜么?”

易轩多有惊愕,伸舌舔了舔唇:“甜。”看他这表情,似乎是还没回过神。我不禁叹了声,这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易轩觉得甜便对了。”

“我虽然不晓得你与泰王有何过往,但还是看得出你与他不和。方才他是有意借我激你,你如此聪明怎么还看不破?”易轩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上前搂着我:“我不甚在意他,我只关心你。以秋,你老实告诉我,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有觉得不自在,或者感觉有负担?”

我急红了脸,“既然吃过了你的桂花糖,就不会再要泰王的桂花糖。而且方才你也说过甜了,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么,二愣子!”我现在严重怀疑黎赐箫先前说他自小聪慧一话的可信度了。

我刚要推开易轩,就被他一把拉入怀里:“是我愚钝了,是我愚钝了。”易轩的身子似乎是在颤抖,“以秋,你可晓得,我有多欢喜。”

“易轩,我心悦你。鱼离不开水,月离不开夜,我……离不开你。”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与情爱沾边。经历这番心动,我开始真正明白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是个意思,即便红尘千殇,争先赶赴其中的人也络绎不绝。船到桥头自然直,情到深处无所惧。

“以秋,求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耳畔响起了易轩的啜泣声,他手上又增了一分力。“易轩,我心悦你。鱼离不开水,月离不开夜,我离不开你。我心悦你,想与你在一起。不求朝朝暮暮,但求你心有我。”

我知此番话语动情,我可万万没想到会惹得易轩泪落不止。他抱着我死活不肯松手,央我又说了几遍。人真是奇怪,刚强时踏刃而行,血盈满刃也不会动一动眉眼;若软弱起来,只消几句话就可让其泪流满面。
这一夜过得甚好。
*
尧镇是一块富庶之地,往来客商络绎不绝。这清丽山水之间孕育出来的人也是眉清目秀,俊朗飘逸。远远看去,与那出水芙蓉,山中修竹一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此时此刻却无心赏美。

以安和以春还没找到,这里又添一处麻烦。街头人来人往,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边的易轩和黎赐箫。他俩脸上都挂着笑,这笑容却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今早在客栈吃早点时,他俩都毫不留情地将对方狠狠嘲讽了一番,若非我及时拦住,还不晓得后面要发生什么事情。这才刚出门没一会儿,他们又像没事人一般站在一处好言好语,微笑以对。我着实是不安得紧。

半日又过,问了不下百人,仍旧毫无头绪。若非以安一事,夏念真引我到处又有什么目的?看着涌动的人潮,心上莫名一空。我问了头发花白老人,也问了过路衙差,就连那蹲在路旁乞丐我都不曾放过,可就是探不到关于以安和以春的半点消息。

“以秋,时候差不多了,回去休息一会儿。”易轩上前扶我。找不到以安同以春我自然是没法休息的,我轻轻推开他:“今天早上出门晚,此刻我还不觉得累。”

黎赐箫道:“以秋,你像这样找下去时不行的。”易轩对黎赐箫本就不满,如今黎赐箫又当着他的面此般唤我,易轩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可能是碍于我,易轩并未发作。

“尧镇虽然只有六条长街,但经多条巷子连接,这道儿可就添了许多。此般人来人往,你只在这一团询问,费力大而收效甚微,着实不值得。”

“泰王,是你的记性不好还是我先前没说清楚?”易轩的声音冷得厉害,颇有一番王者的霸道之气:“以秋的事用不着你管!”路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一些碎语入耳,我的脸颊不禁一热。

“七弟,有些事他忘了,可是你没忘,我也没忘。”我越发看不清黎赐箫脸上的笑容了,“现在可是在大街上,你别那么严肃。更何况我只是想帮以秋快点找到他的哥哥和弟弟,别无他意。你不必如此紧张,你知道的,我不会害以秋。”

“以秋,你过来,我有事告……”易轩沉着脸,拉我欲走,他口里未说完的后话被黎赐箫堵了回去:“七弟,我劝你再考虑考虑,可别像当时那般冲动,如若不然,可又要生出祸事啊。”黎赐箫的目光利得很,可他嘴角的浅笑却温柔。

虽然不清楚他二人打的什么哑谜,但我总觉得这里边没什么好事。易轩止了步,依旧没有松开我。黎赐箫笑道:“以秋,我方才想到了一个省力且有效的办法,你可愿一听?”

“自是不胜感激。”我大喜,若他的办法有效,我定要好好谢他一谢。易轩松了手,任我上前。“城门口是进出尧镇的关键之地,也是来往客商的必经之地。你只需将画像贴到城门口,以金银买取他二人的下落。”黎赐箫笑而看了易轩一眼:“有钱能使鬼推磨,纵使他们不知,也会因赏金而四处帮你探寻。即使……他们可能找不到你兄长的确切下落,但能买点其他线索也是好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法不错。我忙道了谢,直奔城门口而去。易轩和黎赐箫交语了几句,亦快步跟了上来。城门口的衙差个个凶神恶煞,黎赐箫上前亮了亮身份,他们立马软了下来。点头哈腰,满脸谄笑。

画像贴上墙,四个守门衙差张罗一番后,民众们渐渐聚了过来。一衙差扯开嗓子吼道:“谁能提供这画像上人的线索,赏银百两,赏银百两!”

众人议论开去,对着画像指指点点。易轩的脸阴沉得厉害,黎赐箫却笑得无比灿烂。衙差忙又补充了一句:“要真实可信的线索,若有欺瞒,定抓去吃一顿板子!”

议论之际,一个满头生了癞疮的人挤到了最前边,他虚着眼睛看了看两幅画像,忙道:“差爷!差爷!我认得他们!”

我激动得直接奔了过去:“他们现在在何处?”易轩和黎赐箫,连同那衙差也聚了过来,黎赐箫道:“你先说一说画像上画的是谁?”

那人抠了抠头顶的疮疥:“代长善的两个儿子,代以安和代以春。”

“他们如今在何处?”能说出代长善的名字,想来他定与以安有些关系。那人又挠了挠大腿:“麻河村,他们就住在那里。不过现在不在了。”

“什么意思?”这短短几字就像一盆冷水,倾顶而下,将我浇了个透心凉。“半个月前,他们突然失踪了。”

“失踪?”我心上一紧,那衙差见我脸色不好,呵斥了一声:“你要是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屁股!”

“不敢不敢!我先前真的见过代以安兄弟两人,还见着他们去给死去的爹娘和二弟上坟呢。半个月前我生了这倒霉的癞疮,想朝代以安求一帖药治一治,上门才发现,屋里没有人,我在屋外等了几天都没等到。”

“你方才说他去给谁上坟?”不安和紧张一点一点在我的心里汇聚,刚才是我听错了么?是我听错了么?那人警惕起来,迟迟不应声。我急中带气又问了一遍,“他们去给谁上坟?”


易轩拉着我,“以秋,别问了。”此种情况我不可能不问,那人眼里尽是惶恐,衙差提着他的衣领,呵道:“再说一遍!”

“给他爹娘和他二弟……代以秋。”晴天霹雳大抵就是这般。我的脑袋一空,“代以秋,代以秋,我就是代以秋……”除了反复叨念这个名字,我竟不知作何言说,筋骨撕裂的痛楚开始蔓延,疼得我眼眶盈泪,“你胡说的吧?我就是他二弟,我就是代以秋,你怎么能说我死了?”

“你胆子还不小,竟敢胡言乱语!”衙差一脚将其踢倒在地,那人连忙叩头,“差爷,差爷,我真的没胡说。那代以秋早在四年前就死了!真的死了,这件事整个麻河村的人都晓得,我真的没胡说呀!我也没有那个胆子来骗差爷您啊!”

“他是如何死的?你能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些?”我强撑着气力,努力抑制眼中的泪水。“以秋,够了。”易轩上前阻我,我信手推开他,“不够!你知晓这事,我却不知!”夏念真既知此事,若要说易轩不知,打死我,我也不信。

“代长善好赌,五年前赌输了,没钱还,赌坊的公子就把生得文弱的代以秋抢了去抵债,代长善的妻子张氏气得就此一命呜呼。可那代长善仍然不长记性,没过多久又去赌,又欠了一屁股的债,被人打了一顿,没过几天也死了。代以安恐赌坊的人来追债,就带着代以春把代长善两口子运到麻河村安葬。差不多过了一年,他们又把代以秋运了回来,和那两口子埋在一处。后来我才晓得,代以秋是被那赌坊的公子活活折磨死的。他们守了一个月的丧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只昨年清明时,代以秋回来上过坟。”

“差爷,我说的全都是真话啊!您放我走吧,赏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嘛!”黎赐箫扔了几锭金子与他,“你既说的是真话,这赏金自然还是要给的。”那人抓起金子,“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拜了三拜,跑开了。黎赐箫又信手扔了一锭金子与那四名衙差,“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话音绕耳,可我还是不愿相信。我转头就往城外奔,易轩和黎赐箫齐齐挡住我,“以秋!”

“七王爷,这一切你早就知道吧?你一早就知道代家有三子,你也一早就知道代以秋早就死了!所以对我寻找以安一事,你一直有诸多阻拦……”无助、愤怒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信以安,以安骗我;我信易轩,易轩也骗我。这些年来,我竟活在一个又一个谎言里,活成了一个笑话。

“以秋,你先冷静一点,你身体不好,不……”第一次,我感觉这话无比虚假。不是代以秋,代以秋死了,以安不是我兄长,以春不是我弟弟。那我是谁?为何以安要让我背负代以秋这个身份活着?现在为何又要丢下我不管?我的脑袋疼得厉害,可是这些问题又争先在我脑袋里跳动。这一切,我需得弄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第29章 四个大男人的乡野生活
马蹄声不绝于耳,在我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骑马。易轩和黎赐箫策马紧跟在我后边,黎赐箫脸上依旧带着浅笑,恍如他是天生的一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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