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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臣遗孤,很抢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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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线断,算是成全了它,以秋像这样想想,就不会觉得可悲了。”
易轩打开腰间的小纸包,递到我面前,道:“尝尝这糯米糕。”
我正想伸手拿的时候,以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易公子如此不走寻常路,代某是不是得找人将这院墙拆了为易公子另辟一条捷径呢?”此刻以安的声音不似平常那般温柔,我不自觉地缩回了手。
“这墙的确有些碍事,拆了也无妨。”见到以安,易轩脸上的笑容也变了味道,我转身唤了声:“大哥。”
以安摸了摸我的手:“快去多披一件衣裳,手这样凉,当心又受寒。”我应了一声,往卧房走去,在转角处我故意停了下来。我听得易轩道:“代大夫,我不过是买了些糕点想送于以秋吃罢了,你如此紧张地支走以秋,是什么意思呢?”
以安道:“我不明白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晓得以安身子弱,受不得寒。”
易轩道:“不管代大夫是真的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只提醒代大夫一点,不属于你的,你再留、再抢、再藏也无用。”
以安道:“既然易公子明白这一点,何必又多此一举呢?”
易轩约莫是默了一会儿,他后面讲的那几句话我没听清楚。我支出脑袋偷偷瞄了他们一眼,看见易轩大步往前堂走去,我心里顿感失落,转身回了屋。
夜间吃过饭,喝完药,同以安说了两句话,我便埋头睡下。以安灭了我屋里的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要想起前天夜里的那些萤火虫。
最后无法,我只得点燃一盏灯,披上衣裳,踱步到窗前靠了会儿。今夜无月,这漫天的繁星格外明亮。带着初秋寒气儿的夜风迎面扑来,我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看了不多久,我实在冷得慌,纵有千番不舍也只得合上窗窝回床上。背后传来吱嘎一声响,我回过头去,那扇窗户又开了。易轩撑在窗台上,肩上搭了似乎是搭了一件披风,他笑道:“以秋,今夜星光甚好,还请你赏个脸,同我一起去看看万州的夜色呗?”
我犹豫了片刻。易轩双手撑着下巴,十分乖巧:“以秋,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你还在提防我么?”
提防还不至于,只是警惕心强些罢了。思忖片刻,我道:“那就劳烦易公子等我一会儿。”
易轩翻窗而进,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穿衣服。衣服穿毕,易轩又将肩头的披风一把扯下,搭在我的身上:“夜里露气重,别受凉才好。”
我低声道了句谢,易轩突然将我打横搂在怀里,我多有惊慌,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领,易轩软声道:“以秋,你可真轻,以后得多吃几口饭了。”
我垂了眼帘,没再看他。两片脸颊似被夏日的盛阳暴晒过一般,变得通红。易轩吹了桌上的灯,抱着我跳窗而走,然后翻墙而出,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飞檐走壁的刺激感。
易轩带我跃上了屋顶,屋顶上支着几盏灯笼,将屋顶照亮。他将我安置在上翘的屋角旁,我偷偷在衣裳上擦去手心的冷汗。
这里的视角很广,能看见大半的万州城。氤氲水汽雾气与万家灯火相应,像这样灯火通明的万州城我还是第一次见。
易轩挨我坐下,又拿出今天白天我未吃成的糯米糕:“尝尝。”这糯米糕小巧别致,颜色白如山尖积雪。我拿了一块送进嘴里,绵软糯滑,十分香甜。易轩问道:“以秋可喜欢吃这糯米糕?”
点头间,我又伸手拿了一块。我喜爱糕点,以安和以春也常买给我吃,什么桂花糕、绿豆糕、马蹄糕都吃了不少。以前以春也给我买过糯米糕,但以安说糯米不易消化,容易积食,以春因而也就没再买过糯米糕。
我慢慢吃着糯米糕,易轩望着我笑。我害羞得紧,一时不知该作何言,便只好假装看风景,不理会易轩。易轩看了许久才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他看着灯火通明的万州,软声道:“夜里的万州城要比白日里热闹数倍。”
我道:“此刻正是才子会佳人的好时机,歌舞笙箫起,琴棋诗酒兴,自然是热闹的。”
易轩道:“佳人虽美,却不如眼前人好;歌舞笙箫,不比以秋轻语浅笑;琴棋诗酒,我独爱以秋幽琴一曲。”
我的脸皮子薄,此话一出,那抹绯红由脸颊直接延伸到了耳后根。我一时语塞,将嘴里的糯米糕尽数咽下,半晌不应。易轩又道:“以秋,我不管你如何想我。想我纨绔也好,想我无赖也罢。现在我把话撂这儿,我心悦你,且已认定了你。若不能与你同生,就是下到那阴曹地府我也要同你一处。”
我道:“易公子,我是男子,受不了你这份情。”易轩凑过脸来,吻了吻我的面具:“我可不管,男子我也要,只要以秋愿意,我立马按媒妁之言,三媒六聘之礼,八抬大轿抬你进府。”
越说越没谱,这话题,需得终止了。我故意打了个哈欠,绕过这个话题:“易公子,我有些困了。”
“我送你回去。”易轩接了我的话茬,再度将我抱起,与先前相较,他此刻的速度变慢了许多。我靠着易轩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的檀香气儿,心里的那潭死水似乎是泛起了涟漪。
至家,照旧翻窗而进。易轩替我掖好被角,在屋里逗留,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道:“易公子,天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
易轩瘪了瘪嘴,面作难色:“以秋,你看这外边黑灯瞎火的,我一个人也害怕,要不你收留我一晚?”
我就知道,这尊佛没那么好打发。
我道:“我这里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让易公子住。”
易轩凑过脸来,咧嘴一笑:“我这个人很好打发,让我和你挤一晚就可以了。”
一味的回避,不是办法,这势头一定要刹住。我坐起身来,道:“我睡觉的习惯不好,易公子还是另寻他处。”
易轩抬眸四下望了一圈,指着放灯的桌子:“我就趴桌上睡一晚,这总可以吧?”
此时天色已晚,易轩退了一步,我也不好再撵他,只道:“还请易公子明日早些离去,莫让以安撞见,以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易轩道:“以秋为何如此在乎他的想法?”以安是我兄长,自然要顾及他的感受,二则以安本就不喜欢易轩,我又不能将这一点说破。易轩方才的兴头似乎是被我这盆凉水浇灭了不少,他勉强笑了笑,软道了声:“放心,明日一早我便走,不会让他撞见。”
“夜里凉,披着睡。”我将那披风递给易轩,他嘴角又绽开笑容,再次替我掖好被角,然后吹了灯,趴在桌子上,再无他声。躺了不多久,我睡意上头,翻了个身便睡着了。
第9章 我家公子要一个和这位公子手上一样的
照旧的一盅清粥,三个小菜,今日却与往常有些不同。“小心烫。”以安盛好粥送到我面前,以春又顺手将剥好的鸡蛋放进了我碗里。近几日稍稍清闲,以安才得空与我一道儿吃个早饭。
饭间闲扯,听以春说隔壁卖杂货的刘麻子在叫人大箱小箱地往外运东西。我听得好奇,随口问了句,“他不做生意了么?”
“可能是不做了吧,这么些年,他也没卖出什么东西。这里地租不低,还得缴纳各种税收,他换个行当或许还能谋生。”以安又替我夹了一筷子小菜。我没再多问,这年头生意难做,官家又逼得紧,换行当能算作是以退为进。
闲着也是无聊,我便杵在药铺门口看了看。隔壁刘麻子搬东西的手脚十分麻利,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兴奋的笑容,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迫于生计而改行的人。刘麻子搬了半天才将一干器物搬尽,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身着黑裳的年轻公子领着一大批力夫登门。那群力夫抬了许多箱柜,黑衣公子吩咐了几句,那些人便抬着东西进屋,各种杂声不断从屋内传出。
这位黑衣公子的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眉宇之间总带着一抹警惕之色,他这副样子看着像个练家子。以春闲得慌,便缩到隔壁门口去瞧,却不想正好撞见那位黑衣公子。以春嘿嘿笑了两声以化解尴尬,那位黑衣公子亦咧嘴轻笑。“我名唤代以春,这是我二哥代以秋,请问公子是何姓氏?”反正都是邻居,以后认识,倒不如现在相识。
“姓文,单名一个澜。”那位黑衣公子朝我微微颔首一笑。出于礼貌,我亦回了他一个浅笑。以春哈哈笑了两声:“文公子,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说,千万不要客气。”
文澜告了个礼:“多谢。”以春又往屋里瞅了瞅,“文公子此番接了这个铺子,预备做个什么行当?”文澜应道:“不做行当,只住人。”
以春略惊:“那多不划算呀,这儿租金又高……”我忙扯以春的袖子,他才住了口,朝文澜嘿嘿一笑:“失言了,失言了,对不住。”
“无妨。”文澜又看了看我,现下与他对视,我才注意到他眼里的神色变了几分,变得和易轩初见我时的神色差不多。以春摸了摸后脑勺,“文公子怎么会想到住这儿呢?这儿好是好,就是有些吵,里边的屋子又有点小。”
文澜道:“这里近,方便。”他这话着实令人玩味,以春欲打算再问,我朝文澜轻笑一下就扯着以春的袖子将他拉进了屋。
以春颇有埋怨之意,“二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我道:“别人的事你刨根问底做什么?”以春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才过去帮以安包药。
热闹散场,我回到后院继续研究那草蚱蜢,折了十来遍都折不成个模样,我最终还是放弃了。看着对面的院墙,又想起了易轩,想起了昨晚我说的那番话……那些话好像是有些伤人。
越想心越乱,我干脆扔了手里的草,将那蚱蜢揣进怀里,起身去拿扫帚扫后院里的枝叶。扫到院墙下时,我又忍不住抬头去看,一看就能想起易轩趴在墙上的情景。
“以秋。”
一声软唤,但见以安快步而来。我回神转身道,“外边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以安拿过我手里的扫帚,拉着我到一旁坐下:“今天晚上我要去醉香楼一趟,你随我一起去吧,回来时还可以去逛一趟夜市。”
醉香楼里值得以安牵挂的只有柳半烟一人,自从我不去醉香楼弹琴,以安与柳半烟就没见过面儿。他忙着治病救人,柳半烟则忙着招呼那些贵公子,两人都抽不开身。此番以安主动去探望柳半烟,我哪里敢打扰,只道:“你去就是了,好好治治半烟姐姐那相思之疾,这夜市到时我和以春一起去逛逛便可。”
“净胡说。”以安的黑脸红了一些,碎声嘀咕着:“只是按例给她送些补药去罢了。”笑容半敛,我正声道:“以安,你早已到了成家的年纪,半烟姐姐也老大不小了。她对你有情,这些我们都晓得,但这成亲之事到底还是要你提出来才行……”
“我又老又黑,不懂风情,浑身又是药味儿。”以安堵住了我的后话:“她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我道:“半烟姐姐没有半点嫌你之意。”
以安道:“以秋,你莫要再替我操心了。我和柳半烟只是好友,这辈子我和她无半点可能。”
我不知该如何说了,以安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我这辈子守着你和以春就可以了。”我抿了抿嘴,多有憨笑,“只怕以春不愿意一辈子看着你呢。”
以安道:“不愿看便罢,大不了给他找个妻,让他二人去过,我与你过就行了。”我只笑了声,没再作声。以春在门口喊了一声,以安这才离去。以安待我好,好到无可挑剔,我这辈子怕都是答不尽他对我的恩情。
吃完饭,天擦黑。以安包了三包补药,关上门就带着我和以春上街了。街上来人人往,以安和以春将我夹在中间,生怕我被谁挤了碰了。我有些无奈,虽然我身子弱,但还没有弱到别人一碰我就倒的地步。
天越来越黑,街头的烟火气越来越盛,卖馄饨、卖大饼的小摊摆了一条长街,由此一过,菜香肉香十分撩人。以前在醉香楼抚琴时,夜里途径此处,却不比得现在热闹。
以安去醉香楼给柳半烟送药,我和以春便在这条街的桥头上等回转。等了不多久,以春失了耐心:“二哥,我们别傻站着了,过去看看吧,大哥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肯定是被半烟姐姐留住了。”
我想也是,此处距醉香楼也不远,若按时间,这会儿以安应该是回来了。以春拉着我人群里挤:“走吧走吧,我们就在这附近转转,就算等会儿大哥回来了,他也一眼就能在人群里看见你。”
以春将我拖到一个肉饼摊钱,盯着那煎得两面金黄的肉饼憨笑:“给我包两个。”以春付过银钱,接过肉饼递了一个给我:“二哥,这个好吃,你尝尝。”
我摇摇头:“你吃,方才吃饱了饭,现在吃不下。”以春没客气,缩回了手,大大地咬了一口:“二哥,你就是不爱吃,身子才这么瘦的。你看我,多结实,出门都不怕被别人欺负了。”
我笑了笑:“你多帮大哥搬点药材才是正理。”以春边吃边应。我在沿河的一个小摊前停住了脚,这小摊上摆着许多竹条编的小玩意儿。公鸡、蝴蝶、蚱蜢、鞋子……每一件都尽善尽美,以春凑上前来:“二哥喜欢这个?”
正埋头编蝴蝶的老汉抬头看着我:“公子,喜欢就买一个吧,大的两文钱,小的一文钱。”
以春掏出两个铜板,道:“二哥,你喜欢哪个?”我扯着以春的袖子,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以春将手里的铜板递给那老汉:“这钱给你,你教我二哥编个小蚱蜢,算我们买你一个。”
那老汉点头,将手中未编完的蝴蝶打了个结,放到一旁。从小摊后扯出一片竹条递给我,“公子,你站过来些,看得清楚一点。”
我挪到小摊旁一棵垂柳下,老汉扯着细长的竹条一步一步折起了蚱蜢。他折一下,我跟着折一下。以春四下望了望,道:“二哥,你就在这儿别走,我去桥头看看大哥。”
我点了点头,以春便往前方桥头走去。老汉继续往下编,越到后边我速度就越慢,而且先前编的部分还有散的迹象,我有些急了,那老汉帮我整理了一番,轻笑道,“公子莫要急,这东西越急越弄不好。”
我微微颔首,笑了笑。老汉继续折,我则继续学,一阵马蹄踏在石板上的跶跶声从嘈杂的人声中脱颖而出。这条路是大道,有车马经过也是常事,因而我没在意,继续跟着老汉编蚱蜢。马蹄声止,一个男人上前道:“你这东西怎么卖?”
老汉和我同时抬头,眼前是个家仆模样的人,老汉陪着笑脸向那人介绍:“像公鸡这样大的两文钱,虫子这般小的一文钱。”
大道上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小帘子是掀开的,因着车内无光,我看不清车内人的脸。那家仆道:“我家公子要一个和这位公子手上一样的。”
要我手上一样的?我心头隐隐觉得不好。虽然看不见马车里坐的人,但我感觉车里的那个人一直盯着我,我没来由地生了一抹寒意。
老汉应道:“这位公子手里的是蚱蜢,就是这个。”老汉从摊上捡了个蚱蜢递到那家仆手里,家仆付过银钱,回到马车旁低/吟了两声,将蚱蜢从车窗旁递与车内人。
我只看见了一个青色袖子,车帘落下,马车继续朝前行使,往醉香楼方向去了。老汉唤了我一声,我才收回眸光,继续跟着他学,现下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历经波折,我到底还是编完了,虽然松了点,丑了点,但还是将就着看得。老汉哈哈笑了两声,顺带夸了我几句,以春还没回来,我便只好继续在此处等着。
“以秋,以秋~”
我听得有人唤我,忙转着眸子四下看了看。“后边,看后边。”我回过身去,只见易轩立在河中的乌篷船头,那船上还有一人――文澜。
第10章 夜市
乌篷船靠岸,易轩与文澜一起上了岸。他二人来到我身前,文澜握着一柄长剑,朝我告了一个礼:“代公子。”
我有些惊,易轩笑道:“以秋,你今天早上应该见过他的了吧?”
“见过了。”难怪今天早上我见到文澜时,总有一股说不上的熟悉感。此刻他二人站在一起我才发现,他们身上竟有许多相似点。都酷爱玄裳,个子身形也都差不了许多。
“文澜昨夜才到万州,所以你先前没有见过他。”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易轩爱笑,文澜则总是一副冷脸。我瞟了一眼河岸的乌篷船,“易公子是打算和文公子乘船去何处?”
不待易轩开口,文澜便道:“我只是公子的随身侍卫,代公子唤我文澜便好。”随身侍卫?也对,像易轩这样的公子是应该有侍卫近身保护安全的。我应了一声。易轩道:“不去哪里,只是我方才去找你了,翻墙进院才知你们没在,旁边的人说你们提了药上街了,所以就搭了这条船沿河来寻你。”
我哦了一声,易轩看向我手里的蚱蜢:“以秋,你怎么如此客气呢?上次我送你一个蚱蜢,你非得还我一个,弄得我怪不好意思。”不过眨眼间易轩就将我提在手里的蚱蜢拿了去。
我:“???”
突然觉得,厚颜无耻这几个字用在易轩身上,真是一点也不为过。易轩十分不客气地将我辛辛苦苦编好的、还来不及欣赏一番的蚱蜢收进了怀里。
“二哥。”以春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以安亦快步而来,以春憨笑道:“易公子,好巧,你也在啊。哎~这不是今早刚搬来的文公子嘛,你们认识啊?”
文澜没作声,易轩也没搭理以春,他转而看向以安:“代大夫白天忙于诊治,晚上还要送药上门,如此仁心仁术,易轩佩服。”
以安道:“算不上仁心仁术,我只是在做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求个问心无愧,换个生活安稳罢了。”说话间,以安瞥着易轩,颇有些讽刺之味:“我这个忙前忙后的药头子自然是比不得易公子这般潇洒自在。”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易轩和以安之间总蔓延着一股□□味儿,稍稍一擦就着。以安这话带着尖刺,我听着有些不自在,易轩脸上的笑容无半分变化,但他身后的文澜似乎有些不乐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怕他二人生出什么事来,便道:“易公子,现今街上正热闹,你们趁空应当好好逛逛才是,莫错了时辰。我突然觉得有些冷,便和兄长先回去了,失陪。”
以安摸了摸我手上的温度,略显自责:“方才出门应该多穿一件的。”他拉着我转身欲走,易轩一面脱下自己的外衣往我身上披,一面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才在这站了一会儿就要回去么?”
以安欲拉下我肩上的衣裳,易轩一把抓住了以安的手。易轩脸上的笑容未减,却多了一丝狠意,“代大夫,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惹恼了你啊。怎么现在我给以秋披件衣裳你都不许了呢,你这个做哥哥的……未免管得也太宽了些吧?”
我赶忙将他二人的手分开,易轩仍旧在笑,以安的脸色铁青。“易公子多心了,是我身上的药味儿重,以安是怕你的衣裳染上药味儿……”我取下肩上的衣裳递与易轩,急急打圆场。
“染上药味儿更好,反正我近来身子不适,闻点药味儿正好治治病。”易轩再次将衣裳搭在我肩上:“代大夫,你好不容易得空出来一趟,我们就一起随便看看吧,也不算白费如此夜色。”
以安似乎是哼了一声:“家中还有诸多繁杂事物没有处理完,怕是没办法陪易公子欣赏这夜色。”
易轩道:“代大夫事多,我就不勉强了。以秋没什么事儿,我和他随便看看,迟些送他回去,代大夫应该没意见吧?”
纵使这夜色再美,如此情况,我也不敢抛开以安,忙施了个礼道:“易公子,实在对不住,今夜不能与你同游了。”易轩脸上的笑容有过片刻的僵硬,我继续道:“以秋生得一副病躯,行动多有吃力,如今在外面耗了一阵,身子已然乏力,还望易公子见谅才好。”
“以秋何必说这话,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身子,你莫要恼我才好。”易轩话中略带一丝可惜:“既如此,那我们便和你们一道回了吧。”
以安勾着我往回走,以春快步跟上,易轩走在我身侧,文澜跟在最后边。走了没几步,易轩又道:“代大夫,从今起我们就是邻居了,我易某人初到万州城,还不太懂这万州的风俗人情,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你多多海涵,莫要记恨在心里呀。”
以安应道:“易公子客气了,说什么邻居不邻居的,不过是屋子挨得近些罢了。若有一日你进我药铺买药,我照样是要收取你银钱的。”以安的语气比先前缓下来许多,易轩只打趣地呵呵笑了两声,以安又道:“这老祖宗造出来的字也是有趣,相聚时隔了一道墙,称为‘邻居’,离散时各走一方,那时又称‘陌路’,字有趣,人也有趣。”
以安的话越说越没由头,我不好说什么,便一路不言,听他二人针锋相对。易轩道:“人可比字有趣多了,字再怎么都是个死东西,可人却是活物。明明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沐浴着同样的雨露,但这人却有好坏之分,好人大都相似,坏人却各有个的坏法。”
“是啊,龙生九子还个个有异呢,更何况是这隔了肚皮的人心。”以安只飘飘道了一句:“人心隔肚皮,易公子应该我要更懂得这句话。”
易轩嘴角的笑容变了味儿:“这五个字儿,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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