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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臣遗孤,很抢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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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龙生九子还个个有异呢,更何况是这隔了肚皮的人心。”以安只飘飘道了一句:“人心隔肚皮,易公子应该我要更懂得这句话。”
易轩嘴角的笑容变了味儿:“这五个字儿,我倒觉得代大夫理解得比我透彻。”以安脸上的难色愈多,“代某愚笨,易公子这话我实在是听不懂了。”
易轩和以安都话里有话,两人的嘴都厉害,半分不饶人。我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若再由他们二人这般争下去肯定要出什么事,所以我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干脆地结束了这场话端。
“以秋!”易轩和以安几乎是同时伸手揽住我。“二哥!”以春也惊一了跳,忙地奔过来拉住我的手。以安顺势夺过我的手把了把脉,易轩道:“如何?!”
“得回去服点药。”以安伸手欲抱我,易轩未让,直接将我搂在怀里,快步向家走去。开了门,燃了灯,易轩将我放至床上,以安道:“易公子,此处不便,且天也不早了,你请回吧,代某不送。”这道逐客令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屋里静了一会儿,我才听得易轩道:“代大夫,我就在隔壁,若有什么帮忙的,大可唤我。”
以安没作声,只叫以春去厨房里温药烧水。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慢慢睁开眼来,正见以安拿着一根映着油灯发亮的银针预备扎我,我忙道:“别扎。”
“以秋,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以安放了手里的针,面色甚急。我坐起身来,看着他一脸急色,我心里多有愧疚:“放心,我没事,方才是装的。”
以安将信将疑,又拉着我的手把了半晌的脉才作罢。平时以安就担心我担心得要命,今夜突然装晕倒,定是将他吓住了,我又连着赔了几声罪,以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以秋,以后莫要再这样做了,我经不起你这般吓的。”
我点头:“晓得了。”以春端来温好的药,见我醒来,赶忙问了句,“二哥,你怎么样?好些没有?”
我道:“没事。别担心了。”在以春的埋怨声中,我喝完了苦臭苦臭的汤药。“明天我去买几条鱼熬鱼汤,二哥你可一定得多喝几碗,补补身子。”一番叮嘱,以春打来一盆热水,我稍作洗漱。暖被覆身,以安替我掖好被角,嘱咐了一句便灭掉灯出门去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床帐,明晃晃的清辉从窗户处溜了进来。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又想到了易轩,想到了他的笑容。我这方的思绪还未作罢,便听得窗户咯吱一声响,紧接着就是慢慢逼近的脚步声。我警觉地坐起身子,借着月光,我见那个人的身形轮廓与易轩相似,加之易轩又有这翻墙翻窗的癖好,我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易公子。”
“以秋。”床帐被撩开,易轩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你身子如何?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很好。”大半夜的翻墙又翻窗只为这样一句话,我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分。易轩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没事便好。”我愧疚之际,易轩又道:“以后要是身子不舒服一定早些说出来。”
“我知道了。”这撒谎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想与易轩说明,却碍于他和以安之间的关系。“天很晚了,易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你也别坐着了,快躺下。”易轩上前拉着我的被子,他的动作不如以安那般娴熟,却像阳光一般照得我心头一暖。一夜无梦,一夜好梦。
第11章 天公不作美
清粥,小菜,煮鸡蛋。今日只我一个人,眷上了三个人的热闹,此番一人觉得清冷,没什么胃口。
“以秋~”易轩的声音从前堂传来,我抬头一看,见他提着食盒大步而来。“今天别吃这些了,来尝尝这个。”易轩将我面前的粥、菜推到一边,从盒中端出莲子粥、水晶蒸糕、莲花糕和三四碟小菜,精致诱人得很。
易轩明明昨晚才和以安红过脸,今早就一副若无其事地从前堂大摇大摆地进来,我不知到底是他脸皮厚还是他看得太开。易轩见我不动,提了根凳子坐在我身旁,“以秋,你不喜欢吃这些啊?”
我摇摇头,易轩给我盛了一碗粥,“喜欢就好,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易轩的笑容憨得厉害,眼眸里的喜色始终不曾减。吃毕早饭歇了片刻,以安端来汤药,他的脸色依旧阴沉,但与昨晚相比,还是好了很多。易轩见而不理,洒脱无拘。
正如我预想的那般,易轩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以安忙于前堂诊治,也就没再同他拌嘴。幸得易轩相伴,我这无聊的苦闷日子才有了些许乐趣。临近吃中饭时,易轩同文澜才离去。下午,有些困倦,我在屋中睡了半个时辰。一起身我就觉身子骨酸疼,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屋里冷清,屋外也冷清。去年以安养了一坛子荷花,今年开了三朵,一朵白,两片粉,现下还能看到一两片未腐的残瓣。轰的一声响,但见对面的院墙突然倒下一截,一大片红砖白灰倒在我家院子里。院墙倒下,我与墙后的易轩、文澜对上了眼。他二人一手提着一个大铁锤一手捏着一把铁锥子立在缺口处,易轩满脸灿笑,转眸看见我时,立马将手中的铁锤与铁锥扔到一旁,忙将双手藏在背后。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多有尴尬,文澜见易轩扔了手中的东西,他也立马扔了,乖乖站到一旁。
我滞了片刻,才醒神,这两人玩着玩着还拆上我家的墙了。我缓步过去,以春的声音从前堂传来,易轩将食指竖在唇前朝我‘嘘’了一声。以春跑过来一看:“大哥,咱家墙倒了!”
易轩应该是朝身后的文澜使了个小动作,文澜慢慢退出了我与以春的视线。不难猜,文澜多半是藏那锤子与锥子去了。以安过来一看,见易轩在场,他大概是明白了。以春反应慢,摸着脑袋直喊,“这好好的墙,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断裂的墙面上挂着一匹摇摇欲坠的红砖,红砖晃动了两下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碎成了两半。易轩的耳根子甚红,“代大夫,真是对不住啊,我就是想看看这墙结不结实。”预料之中,以安没有给易轩好脸色,“易公子,要不要再看看我家的屋子结不结实?”
“这屋子就不必了。”易轩脸上仍旧带笑,笑容下的心虚与尴尬尤为明显。文澜许是藏好了作案工具,红着脸走了过来,易轩道:“文澜,现在去找两个人来收拾收拾这里,免得给代大夫添麻烦。”
文澜应声而退,易轩从他家的院子走到我家的院子,“代大夫,你放心,这里我肯定会处理妥当。”以安没有作声,但是不难看出他是越来越不待见易轩。
“以安大夫,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我说前堂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应声看去,眼前来人是万州绸缎庄的裁缝。以安转过身去应了一声,那裁缝望着那一堆墙砖道:“哟,这是怎么了?”
以安冷哼了一声:“不过是这墙不太结实罢了。”应该是裁缝听得以安语气不好就没再多问,他转而看向我,笑道:“以秋公子,近日不见,气色又好了许多啊。”我只笑了笑,并未作声。那裁缝又朝易轩告了一个礼,后拿出皮尺与笔墨等物,以安拿过皮尺将以春支到前堂去看铺子后就开始量我的尺寸。
我这副身子弱得厉害,春、夏、秋三季还好,最怕这冬季。每每但这个时节,以安就要开始替我筹备冬衣,每年准备两套,这是不变的惯例。以安替我量尺寸,裁缝在旁记数,易轩则静静在旁观看。尺寸量毕,裁缝说了几句让我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告礼走了,以安也因病人上门到前堂去了,如此又剩下我和易轩两人。
“以秋,代大夫对你很好吧?”我不晓得易轩为何要明知故问,只道了句,“以安待我很好。”默了片刻不到,易轩又问,“好到哪种程度?”
“用他的命换我的命。”我的声音软了一分,易轩似乎是沉默了。“如果没有以安,两年前我就死了,根本活不到今日。世上恩情千千万,以安与我的恩情,此生我是还不尽的。”
“以秋,代以安的恩情你记得清楚,你忘掉的那些人的恩情又要如何?”易轩脸色稍难,颇有一番责怪之意。“无能为力。我记不得过往诸事,以安每每也搪塞了事。”我望着那院角那株榕树叹了一声,时常做的那个梦就如一团迷雾,将我困在其中,迷茫而又无措。“忘便忘了,有理由铭记,也有理由忘记。虽不晓得以安为何这般不愿提及过往,但他总归不会害我。过去诸事,过往恩情……都已陈旧,不提不念也罢。”
“公子。”易轩神伤之际,文澜领来两个男子。易轩道:“把地上的残砖收拾收拾就行,这道墙就这样吧。”易轩朝我淡然一笑:“如此一来,以后串门就更方便了。”我料定会是这样结局,易轩同文澜有意拆这墙,又怎会补上呢?方才那些话不过是搪塞以安的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易轩说的那般‘方便’,随时随刻他都能从那道缺口处穿过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有七个时辰都是与我一同度过。时而过来蹭顿饭,时而过来喝口茶,不过正是因为易轩的陪伴,我这日子才稍微多了些乐趣。
早秋近,院子里的榕树褪去绿意,不住地落叶。闲着也是没事干,我就拿了扫帚清扫院里尘杂,扫至榕树下时,一片枯叶飘摇落至我身前。枯叶上有一只米粒般大小的萤火虫,这萤火虫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以秋,看什么呢,看得这般入神?”易轩一如先前那般突然蹿出来,我将枯叶递到易轩面前,他看了一眼道,“以秋,这萤火虫已经死了。”我伸手将那萤火虫拨了个面朝天,它仍旧一动不动,真的死了,我不由一叹。易轩慢声道,“这种夏虫的寿命很短,只要一立秋,就再也见不着了。”
我沉默了片刻。易轩似乎是读懂了我的心思,“以秋,你若想看这萤火虫,今天天一黑我就可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有成千上万的萤火虫。”我来了兴趣,却又有犹豫,巴巴地望着易轩。易轩嘿嘿一笑,“还有半个来月就要立秋了,若你想看可不要犹豫呀。越往后天越冷,虫子也就死得越多。”
我道:“什么时辰走?”那夜的星光点点仍然清晰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诚然,□□很美,□□也很脆弱。转瞬即逝。易轩很是开心,“黄昏就走,赶到那处时辰刚好。”
我道:“那便有劳易公子了。”
易轩道:“求之不得。”
应虽应下来了,但是还得证得以安的同意。趁着中午吃午饭的间隙,我拉着以安袖子道,“以安,今天晚上我想出去一趟。”以安的手似乎是僵了一下,“想去哪里?”
我道:“城外岳水河畔。”以安默了一阵儿,面皮有些青。我的身子弱,禁不住劳顿夜露,此番夜里出城,以安定是为难。我忙又道,“其实不去也可以,我只是问一问。”
搁了碗筷,默了片刻以安才道,“多带件衣裳,夜里凉。”我道了声谢,以安没再多言,稍作歇息,他又回前堂继续诊病、抓药,我则坐在院里听易轩说南道北。时辰将近,文澜已将诸事备妥,本说再过会儿就可以出发,哪知天空骤然变黑,不多久就下起淅淅沥沥的大雨。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喃喃道,“下雨了。”失落得紧。易轩凑上前笑道:“这雨应该下不了多久,今天去不成我们明天去,反正离入秋还有些时日。”讲开的故事还未结束,以安信步而来,提了件披风给我搭上。易轩和以安闲扯了几句,冒雨从那缺口处穿回了自己院子。
雨越下越大,到夜里才渐渐变小。我以为这雨会慢慢停下来,谁知这雨到后半夜又下大了,伴着呼呼的风声,吹着屋外的树木呜呜作响。
第二日,雨势小了,仍旧未停。易轩还是像昨天那般给我讲天南海北的奇异故事,讲着讲着,一只白鸽突然落到了那道断墙上,我无意瞟得易轩的脸色变了一分。白鸽子在细雨中又振翅扑腾了一下,落到院子里的草堆中,它转着眼珠子四下看了看,十分有灵性。文澜冒雨上前,那鸽子自行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文澜的手上,就如见到熟人那般亲切自然。
白鸽在文澜手上蹦跶了两下,蹦跶间我看见它腿上戴着金属筒,文澜从筒中取出一卷拇指宽的信纸,信手一抛,那只白鸽振翅飞远。文澜将信纸递与易轩,我垂了眼眸有意避开,端起桌上的茶慢饮起来。易轩看毕后,脸上的笑容渐失,但一对上我的目光,他又笑了起来。我想应是出了什么事,便道:“易公子,若有什么急事,你大可先去处理。”
易轩将信纸揉作一团,攥在手中。欲言又止,“以秋……”我虽不知信上内容,但从易轩的言语神色上能稍稍推知其严重性,“易公子不用顾虑我,若有要事,就快些去做,千万莫耽搁才好。”
易轩道:“以秋,你等我十日,十日后我便回来赴约。”第一次在易轩脸上见到这样的正经肃色,我道了句:“好,我等你。”易轩咧嘴轻笑,不放心地叮嘱了我几句,忙同文澜从那缺口处转了过去,他这一走,我的心似乎是空了许多。十日,只不过是十日罢了,我怎的变得如此落寞?
第12章 太守之子赵双成
都道成人之美,成人之美,却不想天公不怎理会这四字之意。易轩才走半日这方就云开雨散,滚大的太阳挂在天空着实温暖。月圆人不齐,人齐月不圆,此刻方晓其中遗憾。
易轩走的第一日。我闲来无事,从那缺口处穿到他家院子里转了半晌,转完才发现,这两边的院子在布局上竟有些相似。午间吃饭时以安告诉我,这两个院子本就是一体。因这屋子处于正街,它的原主人为多得些钱财,将这屋宅一分为二,在中间砌了一道墙,转手卖给了两户人家。再后来的事,我也不愿再听,以安继续在前堂诊治,我则闷在房里弹了几曲,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易轩走的第二日,天又下起了雨。这场雨连着下了六天,阴雨绵绵,冷得厉害,街上行人少得可怜,以安却照旧的忙。我立在廊中,望着那道缺口,一想到易轩当时那慌乱的窘迫模样就不禁失笑,想他一个得意公子哥,竟也会流露出那小娃娃的心性。转念又想到他先前翻墙院、住山林、打野味、烧屋房……他倒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我叹了一口气,不明缘由。
易轩走的第八日,天放晴了。上门看病的人多了起来,以春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便分了他包药的活儿。以安诊治开方,以春称药,我包药,如此一来,速度快了许多。
中午时,门口突然停了一辆马车,两个家仆模样的人下车进门。他二人四下望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二人上前,齐齐朝我行了个礼,一人道,“可是代以秋代公子?”
在旁边诊治的以安警觉起来。我点了点头,以春陪着笑脸:“你们有什么事么?”家仆很快将目光再度转向我,“我家公子听闻您琴艺了得,十分仰慕,故而派我们来请以秋公子赏个脸,前去吃顿便饭,并抚琴一曲。”
以春收了脸上的笑容,昂首道:“你家公子姓甚名谁?”两名家仆嘴角挂着几分得意与傲慢,道:“本城太守之子赵双成。”一听这名字,以春刚才那股硬气瞬间软了下来。以安快步而来,朝那两人行了个礼,“请二位转告赵公子,多谢他的厚爱,只是我家以秋的琴艺实在拙劣,不敢献丑。而且以秋是个病秧子,身子弱,天擦黑就要卧床休息,实在无法为公子抚琴,还请公子海涵。”
家仆收了方才的和颜悦色,换上一副厉颜:“你是代以秋么?!”他二人这般无礼,我自然也不会客气,“我兄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劳烦两位回去转告赵公子,承蒙错爱。”在我意料之中,那两位家仆听见我的声音时,脸上多了一抹惊异与厌恶。
那两位奴仆对视了一眼,皆没说话,而后十分有默契地转身出了门,驾着车马离去。以安皱着眉头,走到门前忘那马车离去的方向望了望,他显得十分不安。我身旁的以春亦面带难色,我在万州城呆了三年,在醉香楼里也混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譬如万州城的张家公子、刘家公子、李家公子、赵家公子等等,我多多少少也是晓得的,唯独这赵太守的儿子赵双成……在我狐疑之际,一张脸突然闪过我的脑海,莫不是他。
以安和以春继续做着手头的工作,以安将最后一位病人送出药铺后,转身便吩咐以春收拾东西关门。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以安将我与以春拉到房里,道:“以秋,你与以春先去泉城柳半烟的老宅。”
这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是因为赵双成么?”以安直接忽视我的话,转身开始给我收拾衣服:“以春,你别愣着,去收几套衣裳,然后去租下老张的马车,今晚你们就动身。”
“我不走。”我板着脸正坐在床头。以安停了手上的动作,道:“以秋,听话,你们先走,我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过去找你。”我不作声了,以安眉上的愁色又浓了一分。以春上前劝道:“二哥,这回你真的得听大哥的话,赵双成这个人,我们真的惹不起。”
“此人性子残暴,行事又狠毒,依着他爹这个太守做靠山,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前些年靠关系在故都得了个官,万州城才清静了两年,赵双成此番突然回万州,是因为他杀了人,回来避风头的……”
“既如此,要走便一起走。”我笃定这次赵双成盯上我,定是因为上次在街上惊马一事。以安道:“你们先走,我须得将这里的事处理完才行。”
“以春先去,我等你一起。”上次街上惊马时,我便感觉出赵双成是个厉害角色,尤其是他临走时看我的眼神,现下想着都还有些后怕。如今以春又讲他是带着命案潜回来的,我自然不敢丢下以安一人。
“不行。”以安甚急,语调也随之高了几分。我道:“赵双成找的人是我,若我走了,他会放过你么?”这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以安仍旧坚持,这次我也决心不再退让,“平时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但这次不可以。”
以安停了手,甚显无奈。以春劝道:“大哥,二哥的话也在理,若我们先跑了,赵双成肯定不会放过你。要不然我们先稳一稳,你明天去把事情处理了,后天我们一起走。”
以安默了许久才松口,“也罢,一起走。”这一夜,我约莫是没睡着。易轩先前说让我等他几日,等他回来后就带我去看这个夏天最后一场萤火虫,不过现在看来,我是等不到他了。
第二天,以安没有开门诊病。他与以春一起,将药铺里的药材分类装袋,药材装到一半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拍门叫喊声,“开门开门!代以安,快开门!”
以安立马停了上手的动作,没有片刻迟疑,一手拉着我,一手拉起以春,“快进去躲着,千万别出来。”以安忙将我俩往后堂推。
“代以安,快开门!”门外的叫喊声越发急促,那砰砰的拍门声也十分刺耳,我真怕那两扇雕花木门会被他硬生生拍碎。以春拉着我往后堂跑,手心皆是冷汗,“二哥,快点。”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站住脚:“以春,你先走,我不能丢下以安。是我得罪了赵双成,我不能让以安替我受过。”我不走,以春亦肯走。最后实在无法,我只好和他一起回了前堂。回堂只见屋里站满了带刀的衙吏,以安见我们回转,立马急了脸:“进去!没你们什么事儿!”
那带头的衙吏斜眼瞟着我,打趣道:“谁说没他们什么事儿啊?你医死了人,他们算帮凶!”
“什么医死了人?”我和以春同时愣在了原地,你要说这万州城里其他大夫医死了人,我信,若要说以安医死了人,打死我,我也不信。
“城边的刘老婆子,吃了代以安开的药,死了!”那衙吏冷哼一声,比那专门小看人的鹅还要张扬跋扈几分:“他儿子今早一纸诉状呈上公堂,赵太守命我等将你们一并拿去衙门问话!”
以春刚想辩驳,一个衙吏就上前摁住以春。牵一发而动全身,另外的衙吏又上前摁住我与以安,以安冲那衙吏吼道,“别动他们!把脉、开药皆是我一人所为,他们什么都不清楚,你要拿拿我一人便好!”
“好啊,那我就拿一人,等待会儿到了牢里,我看你是否还有这样的骨气!”衙吏头子使了个眼色,那行人松开了我与以春,“以安……”我欲上前,却被衙吏拦住。
以安道:“以秋,别担心,我行得正,坐得端,到了公堂上,他们自会还我清白。”衙吏头子哂笑不止,扬手呵道:“给我带走!”众衙吏似立了大功一般,趾高气扬地夺门而去。
“以安!”“大哥!”我同以春追了出去,衙吏头子走了几步又回转,他上下打量着我,那目光既嫌弃又得意,“代以秋,你说你好好的,何必要去招惹赵公子呢?”
我恨道,“那刘老婆子的死与以安没关系吧?”衙吏头子嘿嘿笑了两声,讽刺至极,他凑到我耳边,低吟道:“赵公子说是代以安医死的,那就是代以安医死的,若是不服气,你就找赵公子说理啊。”衙吏头子的笑声如同游荡在暗夜里的鬼魅声,阴森得厉害。
我紧紧攥着衣角,看着拿衙吏头子消失在转角处。以春突然冲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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