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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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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琅回过头,微微红肿的眼望着一身深紫色长袍的谢萦怀。
  谢萦怀衣衫整齐,神情冷淡,和他现在这副不堪的情态截然相反。
  谢萦怀伸出手指,指尖微微有些凉,从周琅的肩胛骨一路滑下去,落在他向里面凹陷的腰窝里,“你背后的东西,是谁留下的?”
  背后?
  “我背后?”
  周琅混混沌沌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那一夜和南凤辞纵情纠缠之后,神志就一直不大清醒。
  谢萦怀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挨近周琅的时候,周琅就惹不住发抖。
  问出那个问题之后,谢萦怀自己都想笑,周琅身后,不就是写着那个人的名字么,他的指尖顺着那字体的笔画,一寸一寸的描摹下来,“南凤辞。”
  周琅听到南凤辞三个字,就觉得悚然一惊。
  “你一直在临安,是不是?”谢萦怀单膝跪在床上,抓着周琅手臂上绑着的红绫。
  周琅想要否认,但谢萦怀说的又是事实。
  “我在临安城找了你这么久,你却情愿和南凤辞在一起躲着我。”本来谢萦怀是不想计较这件事的,但周琅身后这纹上去的三个字,又让他忍不住心底的愤怒,“你放走了令狐胤,我拿金令救你,后来因为令狐胤造反,我被押进宫中问罪——那个时候,你都不愿意露面。”
  这事情周琅也解释不清楚,是南凤辞和他说,谢萦怀不会有事。事实是,谢萦怀不仅没事,还成了皇上。但现在谢萦怀字字句句,都仿佛是在指责他的无情无义。
  腰间金刀出鞘。
  周琅听到那一声,更拼命的挣扎起来,“谢小侯爷,是南凤辞跟我说……啊!”
  又是南凤辞。
  嵌着宝石的金色刀鞘狠狠的抽在周琅的臀上。
  “先是令狐胤,后是南凤辞,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周琅背上那三个字和周琅此刻的模样,让他想压抑愤怒都做不到。
  雪白的皮肤上印下一道红痕。
  周琅这几日,被那南凤辞已经折腾了一遍,眼巴巴的等着谢萦怀来救他,却没想到等来的是怒火滔天的谢萦怀。
  “好疼——”
  谢萦怀那一下只用了三分力气,他是怕周琅疼,听到他痛呼,心里也软了一下,但见周琅红肿处,吐出些许白液,那心软疼惜就消弭无迹。
  南凤辞。
  又一下狠狠抽了下去。
  “你还真有本事,迷的那南凤辞帮你去救周雍!”谢萦怀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这宅子院子里的马车,马车里干粮被褥一应俱全,若不是他找来,周琅是想和南凤辞去哪里?
  这种差一点就要失去的畏惧感和怅茫感让他手上更用力几分。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和他走了?”
  更多的白液涌了出来。
  周琅全身绯红,那背后的三个字也变的更加刺眼起来,“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南凤辞能带他去周府,倘若周琅在回到周府的时候,留下只言片语给那些奴才,哪怕传不到他耳朵里,回来问询的时候,也不会这么生气。
  周琅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当时怕极了谢萦怀,所以才迟迟不露面。
  但他被打了几下,疼的钻心,“我当时是怕你……”
  “怕我?”谢萦怀知道周琅抵触和他床笫间的事,他当时可以理解,但现在,“令狐胤那等莽夫碰你,你都还愿意舍身救他,南凤辞和你才认识几日,把你摆弄成这个模样,你还说怕我?”
  这其中别的事太多,周琅怎么解释的清。
  他救令狐胤,是因为令狐柔来恳求他,事后他也悔断肝肠。南凤辞会这么对他,他也万万没有预料到。
  臀上肿的厉害,南凤辞塞进身体里的蜜丸融化了,淌出的白液打湿了被褥。
  谢萦怀看他臀上高高肿起,丢了刀鞘,起身压到周琅身上,咬牙切齿道,“看来宫殿不够,我还要专门给你建个笼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琅:【生无可恋】别续了,求速死
  渣作者:再续一秒嘛XD


第122章 周郎顾(122)
  外面天色渐昏,皇上在房间里,还是没有出来。
  张将军等在楼下,几次想去敲门,想起皇上吩咐,便也只能按捺着性子在外面等。
  两个时辰之后,谢萦怀从房里走了出来,他进房时,一身紫色长袍穿的整齐妥帖,发冠高高竖起,因为养尊处优的缘故,通身都有一股子尊崇之感,叫人不敢直视。但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腰带都系歪了,一双唇瓣更是红的妖异,抬眸间,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邪肆之感。
  “张将军。”他声音也略略有些低沉,染了些情色的意味。
  张将军两步上前,跪在他身前,“皇上。”
  “叫人把里面的床搬出来。”谢萦怀身上也染了一些香气,像是房间里的那种香气,却又不全是,“搬到侯府去。”
  张将军听谢萦怀吩咐,即刻差人照做了。
  在有人进房的时候,谢萦怀又说了一声,“谁看见床上的东西,我就把谁的眼睛挖了。”
  听到吩咐的众人从这无甚感情的话语中听到一股子莫名的寒意。
  床榻虽然说不上宽大,但要从房间里抬出来,还是要费一些功夫,尤其是门有些窄,要将床不拆床帐的搬出来,一定是需要拆门的。谢萦怀在楼下等,众人也不敢耽搁,几下将门拆的宽敞一些,抬着整张床榻走了出来。
  因为已经是黄昏时候,床榻抬出来的时候,深黄色的夕阳落下来,隐隐约约可从床幔窥见一个跪坐的人影。
  那人垂着头,挂起来的双臂间垂着烟雾一样的东西,像是轻薄的,收敛起来的羽翼。
  谢萦怀坐着御撵,跟在后面,漆黑的眼一直盯着床榻上那道晃动的人影。
  侯府里后院的女人被谢萦怀借着上次入宫的事都送走了,偌大一个侯府,空荡了大半。谢萦怀也不在意。
  侯府的花园里,有一池活水,水中央搭着一个戏台子,每到盛夏时节,谢萦怀都会邀周琅来府上作客,看满池荷花中佳人舞翩翩。只是这满院佳人都不在,只留下周琅一个人。
  但只要这一个人就够了。
  谢萦怀令人将床榻放到池子中央的石台中,又叫人将那通往石台的木栏统统拆掉,只留枯败的残荷中那孤零零的一张床榻。
  天边最后一缕光芒也暗淡下去,层层积郁的浮云染上铅色。石台当初为了美观,按照周琅的意思,派了能工巧匠,雕就成荷花的样子,荷花的莲瓣上,又挂着四角宫灯,在黑暗中仿佛唯一的一处光明。
  因为已经是冬季的缘故,一到晚上就冷的厉害,何况又是水面上,起了风,周琅就打着寒颤清醒过来。
  花园里的众人都被谢萦怀赶了出去,他拎着酒壶,看那在朦胧的光晕中慢慢抬起头的周琅。
  石台并不算大,只能容这一张床榻,从床榻上垂下去的纱幔,都浮在水中,经由那宫灯的光一照,更是如梦似幻。
  夜风愈大,吹的纱幔飞舞,谢萦怀看到抬头茫然望过来的周琅,抬脚一踏,踩着湖面落到那石台上。
  周琅自脖颈往下,相隔不过一指,就有一处深色的红痕,胸口又印有一圈牙印,暧昧的红光落在他身上,叫那些痕迹变的更加引人。
  谢萦怀站在外面,看周琅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双臂间的红绫怎么也挣不脱,下身更是连知觉也没有了。
  谢萦怀饮了一口酒,忽然探身进来,捏着周琅的下巴,哺到他的口中。
  周琅本能的吞咽,而谢萦怀含着酒气的舌头在一瞬间侵入到他的口中。
  谢萦怀痴痴的笑,“以后我就在宫里,给你引一池活水,然后在中间建个笼子,把你关进去。”
  被他度过来的酒液有些没有吞咽下的,就顺着下巴滑落下来,流到胸口,从伤口上滑过去,又疼又痒。
  “令狐胤——南凤辞——”谢萦怀嫌那随风飞舞的床幔碍事,一把全部扯了下来,丢进池水里,“你喜欢他们哪一个?嗯?”
  周琅被他捏着下颌,哪里说的出来话。
  谢萦怀拎着酒壶,往周琅嘴巴里灌酒,等灌完了,他就将空掉的酒壶随手丢进池水里,抵着周琅的额头。
  周琅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猛然灌了一壶酒进去,脸都烧的通红。
  他在南凤辞身边担惊受怕,盼来了谢萦怀,却也没讨到什么好。
  周琅真真是委屈到极点。
  为了令狐柔,救了令狐胤,因为南凤潋,招来南凤辞,如今和他相交数年的好友又纠缠不清成了这样的关系。
  谢萦怀见周琅这副模样,心里微微一动,攀着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嘴唇,但他一看到周琅背后的三个字,又忍不住去用指尖抓那一块的皮肉。
  “好疼——”泛红的眼眶里又涌出泪来。
  谢萦怀收回手,掰开周琅双腿,将自己埋进去,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被酸涩揉皱的一颗心,“你疼,我比你更疼。”
  水面倒映的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好似缠成死结的藤蔓。
  ……
  ……
  “叮铃铃——”
  “叮铃铃——”
  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发出声音的是系在纤细脚腕上的一串金铃。
  那铃铛是用金丝穿起来的,指甲盖大小的金铃,十几个串在一起,即便再轻的步履,也会发出这种细碎的响动。
  枕着手臂的谢萦怀听到这一声响动,睁开眼来。他手腕上缠着一段红绫,拖曳在地上,绕过屏风不知道通往哪里。谢萦怀站起来,顺着散在地上的红绫,找到了在窗户旁,弯下腰用碎瓷片去割脚腕上金线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烟雾似的舞衣,衣服从后面打了一个结,那个结的末端就连在谢萦怀的手上。从后面看,那人身子纤细,踩在桌上的脚腕更细腻似白玉一般。
  谢萦怀轻轻笑了一声。
  那人转过身来,看到站在身后牵着一段红绫的谢萦怀,眼中闪过惊恐的神色。
  谢萦怀扯着红绫,那系在他腰上,用来蔽体的舞衣就整个散开。
  谢萦怀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但这房间只有这么大,他退到后面,已经抵上了冰冷的墙壁。碰到冰冷的墙壁,他才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一般,仓皇的跪了下来,手脚并用的爬到谢萦怀身边,“谢小侯爷,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去宫里——你念在我们这四年的情谊,就放过我这一回!”
  谢萦怀低着头静静的望着周琅。
  他的眼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跪在地上的,自然是周琅,自他被谢萦怀带来侯府,谢萦怀将他在荷花池里困了一夜,后来觉得天气转冷,怕他冻坏了,就转到房间来。只是每天喂他吃一种药丸,要是从前周琅不懂,听谢萦怀说几句就被糊弄过去了,但因为南凤辞和他说中宫中许多秘药,他每回吃完之后,就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这几天早上,周琅醒来时,见双腿间的东西没有反应,才开始真正惊慌起来。
  “我对你不好吗?”谢萦怀问。
  周琅这身上的舞衣,就是女子的款式,因为他身材修长,穿起来也不至于太过违和,但一个男子,穿女子的衣物,总是一种侮辱,更何况周琅已经感觉出这几天自己身体的不寻常来,“我爹只有我一个独子,我以后还要为周家传宗接代——”
  谢萦怀低下头,看他雪白的背上,那刺眼的三个字,目光更深一些,托着他下巴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等回了宫里,你什么时候想生了,我就给你找个女人——你要几个孩子都可以。”
  他那一夜口口声声说要将他锁进金笼,现在却又截然变了一个态度。
  周琅一直以为谢萦怀只是图一时的快活,而自己又无力反抗,不如顺从他等他腻了再做脱身的打算。
  但现在明显不是这样的,但让他矛盾的是谢萦怀的态度。
  这种,好似要放过他,又好似要永远将他囚禁起来的态度。让他始终抱着一线可以脱身的希望,而不敢真正的去做什么反抗。
  “我不是答应过你吗。”谢萦怀弯唇露出一个笑容来。
  周琅还跪在地上。
  “好了起来吧。”谢萦怀去扶他手臂,“真是的,知道我见不得你哭,还总是在我面前哭成这个模样。”
  周琅被谢萦怀牵着站起来,刚一站稳,双腿间就淌出一串清亮的液体来。
  这即便是宜于承欢的男伶也不可能有这样敏感的体质。
  谢萦怀瞥了一眼,无视周琅的阻拦就掀开薄纱摸了一手,他还故意将手掌放到周琅眼前。
  周琅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觉得窘迫万分,往后退了一步,“谢小侯爷,你现在已经成了皇上,以后有后宫三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温热湿润的液体就在他的胸口抹开。
  “不要总说些让我不开心的话。”谢萦怀说,周琅背后的痕迹,他找了人去去除,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想要去了那痕迹,只能将肉挖出来,再等愈合。但谢萦怀即便再气到失去理智,也知道周琅会疼成什么模样。但——与其让他一直看着那刺眼的痕迹,不如……
  他说话时,万分深情,万分缱绻,“等回了宫里,我们就还是和从前那样,饮酒作乐,赏舞观花。”
  要真是如他说的那样,周琅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模样。
  他的身体越来越适应谢萦怀的侵犯,但却几乎不会再勃=起,哪怕他被谢萦怀拿捏住敏感点,自己也得了趣味,那一处也是毫无反应。周琅屈意承欢,纵容谢萦怀,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想让谢萦怀腻了自己的身体,好放他娶妻生子。但现再看,他这纵容更多的用处是让谢萦怀索求更多。
  外面是青天白日,周琅却不着寸缕,即便门窗紧闭,周琅也会有种极度的羞耻感。
  谢萦怀神情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南凤辞还在临安城里,等把他杀了,我就带你回宫。”
  ……
  临安城二十里之外的山脚下,驻扎着一支军队。
  为首的是燕城,他从前长的是少年人英气的面孔,现在褪去了少年人的那种稚嫩感,眉目冷凝,已经颇具大将之风。
  “燕将军,前面就是临安城了。”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禀,“只是临安城外面有重兵把守,属下打探,有万人之众。”
  燕城‘嗯’了一声。
  身后的军帐中,肖时卿掀开帘子走到燕城身边,“将军吩咐,修整一夜,明天一早,就赶赴临安。”
  此行正是从广陵而来的令狐胤一行人,只是他们广陵势力才发展起来,攻克了几个城镇,大部分兵力都用来驻守新城,他们此行来到临安,也不过一千精兵。
  但在令狐胤手中,这一千人已经够了。
  燕城举目远眺,“也不知一别几月,周公子是否安好。”
  肖时卿看他怅然若失的神色,也不由的将目光落在那连城墙都看不见的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哇,谢萦怀来了
  周琅:让我死
  渣作者:哇,南凤辞来了
  周琅:让我死!
  渣作者:哇,令狐胤也来了
  周琅:让我死!!!


第123章 周郎顾(123)
  “皇上,我们已经在临安城耽搁太久了,若是再不回宫,怕是……”
  谢萦怀躺在铺着灰色貂皮的长榻上,手上拿一根拨香灰的银签子拨笼子里黄鹂嫩黄色的喙,“南凤辞找到了吗?”
  跪在长绒地毯上的张将军抬起头来,“还未曾……”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谢萦怀冷淡的眉目往下瞥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找到他,我什么时候就回宫。”
  “皇上,如今您在朝中势力已经稳固,即便那南凤辞回到宫中,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张将军斗胆进言。
  谢萦怀捏着银签子的手一顿,笼中的黄鹂鸟清脆的叫了一声,不容置喙道,“我不管他回不回宫,我只要他死。”
  张将军听谢萦怀这种口吻,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是’,准备退下去。
  谢萦怀忽然开口叫住他,“慢着。”
  张将军即刻又跪在原处,“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我宫中的笼子做的怎么样了?”谢萦怀问。
  张将军回答,“工匠已经完成了,放在皇上的寝宫中。”
  谢萦怀点点头,“下去吧。”
  张将军退了下去。
  谢萦怀看笼中黄鹂鸟,轻轻一笑,丢下手中银签,转身走到床榻旁,掀开帘子往里一看,周琅睡的正沉,“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乖的呆在我的笼子里呢?”
  周琅听到响声,睁开眼望过来,看到谢萦怀站在床边,挑开帘子望着他,他想要坐起来,身上每一寸又酸软的很。
  谢萦怀替周琅盖好被子,就放下帘子退出去了。
  房间里烧着炭火,连香气都是热的,周琅昨夜实在是太累了,帘子放下来之后,就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
  正被满城抓捕的南凤辞现在算的上悠然自若,他易容盖面,换了一副相貌,堂而皇之的在一家生意冷淡的茶楼二楼喝茶。
  “主子,人已经送出临安城了。”
  南凤辞的目光还落在楼下那挨家挨户搜索的官兵身上,听到手下人的禀告,一双笑唇又自然上翘成一个弧度。
  送出去的,自然是周雍。周雍体型比寻常人不同些,送出重兵把守的临安城,可害他费了些功夫。
  但现在既然人已经送走了,那么再过些时候,他就该去侯府,见见他的小公子去了。
  手中的茶杯被放了下来,里面的茶水分毫未动。
  也不知他的小公子,是不是学到了教训了。
  楼下的小二上楼来,准备给楼上的客官换水,却不想刚才临窗位置坐的那位客人已经不见了,但他也明明没有看见人出去啊——心头的疑惑还没有散去,就听见一声破空之声传来,那声音擦着他的脸颊过去,钉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茶楼的小二回过头一看,见是一片金叶子。
  南凤辞从茶楼里出来,又去周府逛了一趟,他这几天在临安城,也是做了些事的,比如将这周府里的钱财,分批送了出去,连周雍最喜欢哪个妾室,他也打听到了,一并将人送出城安置妥当,但他现在过来,是想看看是否还遗漏了什么。
  周府和寻常的富贾人家一样,假山花草,实在没什么看头,但南凤辞偏偏喜欢往周琅的房间钻。
  周琅的房间说不上宽敞,红漆琐窗,长桌矮凳,和他在外那副浪荡子的做派不同,他房间干净整齐,桌案上还摆着几本翻阅过的古籍。南凤辞靠在书柜前,随手抽了一本书下来,翻了几页,见里面掉出一张纸来。他弯腰捡起来一看,见是一封女子的信函。
  那信函上还带着清幽的香气。
  信函是一个吴姓的女子写的,说的是这个女子有一天和丫鬟去山上的庙宇里烧香,下山时与丫鬟走散,被山野里的村夫调戏,万般羞辱的时候,被踏青的周琅救下,从此芳心暗许,费尽心思才打听到周琅的住所,才写了这么一封情意绵绵的信给他。还将自己的身份摆进尘埃里,自愿给周琅做妾室。
  南凤辞看完,笑了一声。
  将信又夹进书中,去翻别的书。
  但这书柜中的每一本书里都好似夹着这样的信,南凤辞翻了几本,见都是女子写给周琅的,有些女子是因为周琅救过她们,有些女子是因为仰慕周琅才情,各种各样的理由,不一而足。
  外面都说周琅是花间浪子,为何这花间浪子还能引来这么多女子倾慕?
  南凤辞不禁开始想起自己和周琅的初相识——当初他觉周琅长相秀美,便忍不住口头调戏了一番。但,他虽然口舌无忌,但从来没有出言调戏过谁,更何况还是一个男子。
  后来再听闻周琅的事,是因为南凤宇,南凤宇搅和了周琅与令狐柔的姻缘,当时他一边叹惋,一边又有些感叹。感叹什么?他却已经忘了。
  后来在驿馆中,周琅闯进他的房里——那时他已经觉得,那是一种上天注定的相遇。
  其实那时候,他已经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上周琅了——后来嘛,那个看起来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的小公子,一边偷觑他脸色,一边求他救人。自身难保,还想着救别人。
  这样的人,实在是……
  外面忽然传来巡逻官兵的脚步声,南凤辞身子一侧,躲在了书柜后面。
  他喜欢周琅,所以想与他在一起。他喜欢周琅,所以才因为他的动摇而生气。
  但,现在惩罚也惩罚够了。
  他有些想念胆子芝麻大点儿的小公子了。
  如今他的小公子在谢萦怀手中,他还故意在他背后留下惹谢萦怀生气的东西,谢萦怀才登基不久,却迟迟滞留临安执意要取他性命,就可以看出,那谢萦怀被气成了什么模样——那惹他生气的小公子,只怕现在被折腾的更惨。
  虽然这也是南凤辞意料之中的——谢萦怀折腾的越惨,周琅才会越心甘情愿的和他离开。
  但是现在,南凤辞竟然有些舍不得了。明明他还要再等一些时候,等到那谢萦怀因为找不到他,忍无可忍将所有嫉恨,都发泄在小公子身上的时候,他在出现,将周琅救出来。
  那时候他的小公子一定满心满眼的依赖他。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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