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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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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掌着天下文官的调动考校,职权特重,是六部之首。
  所以罗什这个吏部尚书大可不必两头讨好,之所以如此,实是本性使然。
  然而,两头讨好在风平浪静时行得通,一旦起了波澜,必然是两头都讨不着好,而且是最先被夹在中间难做人的。
  “是”,罗什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解释说,“前任左侍郎回乡丁忧,臣一时未能找着合适的补缺,请陛下恕罪。”
  启元帝笑了笑,“罗尚书谨慎用人,何罪之有?吏部是六部之首,于人选上谨慎一些,罗尚书有尽职尽责之功。罗尚书,谢大人如何?”
  罗什无奈夸道:“谢大人有勇有谋,公正严明。”
  “可堪为吏部左侍郎?”
  启元帝这是铁了心要从罗什口中要句准话,罗什只得跪地一拜,道:“若能得谢大人,实乃我吏部之幸。”
  “好!”
  启元帝看向谢九渊,道:“谢钦差,罗尚书都如此说了,那朕就封你为吏部左侍郎,你可要用心办事,不要辜负了罗尚书的美言。”
  还美言,罗尚书都快厥过去了。
  谢九渊忍了笑,正了神色,跪地一拜,跟着启元帝一起膈应人:“臣领旨!绝不辜负罗尚书与陛下期望!”
  启元帝满意点头,“嗯。众卿家,还有何事?”
  百官同情地看了眼吏部尚书,趁着启元帝心情好,把该禀的事都说了,到了下朝的时候,已是太阳高挂,将近午时。
  三宝公公替谢九渊领了朝服,一路寻思着谢九渊如今封了官,再在东暖阁住着不是个事,他把朝服收到东暖阁,回到御书房刚想进言,启元帝自己就做了安排。
  顾缜对三宝吩咐道:“午膳摆在珠镜台吧,桃花开得正好。让世子过来共用。”
  然后转头对守在一边谢九渊说:“下午让宿卫统领带你在京中看看宅子,带上世子一起,让他见见世面。”
  “是”,谢九渊一愣,躬身应了,才问,“那金吾卫的职责?”
  “怎么,你想旷职不成?”顾缜挑着眉问。
  那买宅子作甚?
  谢九渊和三宝心中同时腹诽。
  “一个吏部左侍郎,在京中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以后你怎么跟人结交宴请?这是一”,顾缜给他解说,“再来,以后也不会天天让你守夜,十日里守个四五日都了不得,先把吏部的事做好,这比守夜要紧。”
  这话虽故意说得嫌弃,却是句句为谢九渊考虑,谢九渊软了眼神,温声应道:“臣遵旨。臣一定尽心做好吏部的事,也尽力不旷金吾卫的职责。”
  顾缜勾着嘴角没答话。
  三宝公公心里越发发愁,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圣上这番话,就跟戏文里公主指点驸马如何应对官场似的?
  午膳时,世子对谢九渊明显有些小脾气。
  谢九渊一个多月没见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快,谢九渊笑着说了句“世子长高了”,顾岚居然哼了一声,硬是没理。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顾缜看得新鲜,自顾自喝着鱼片粥,也不帮忙。
  其实顾岚昨儿一早听说谢九渊回来了,以为晚上定能一起用膳,结果白等了一整天,到今儿中午才见着人,有点不高兴。
  顾岚刚进宫还没配上老师的时候,宫女太监们毕竟不会跟贵人太亲近,时常是谢九渊带着他,谢九渊又是个带小孩耐心有经验的,把对弟弟谢十一的十分用心用了五|六分在顾岚身上,就令顾岚亲近不已了,谢九渊下江南,顾岚比顾缜还舍不得。
  究其原因,谢九渊是顾岚遇上的,最近似“父亲”形象的人。
  因为启元帝到底才十八,虽然芯子不是十八,看着太嫩,又没有经验,辈分是“皇叔”,但跟顾岚相处起来,严肃时像君臣,放松了又像长兄幼弟,不太像叔侄,更不像父子。
  谢九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小家伙为何生气,也不浪费时间询问为什么,只拿了干净筷子,从满桌的佳肴中,找准顾岚爱吃的几样菜往顾岚碗里一添,小家伙就弯了嘴角,故作挑挑拣拣的,却是一个不漏地吃完了。
  顾缜拿眼睛看着谢九渊,谢九渊立刻给他舀了勺豆腐。
  一大一小吃得满意,谢九渊只觉得高兴,都没注意自己吃了什么。


第25章 京城购宅院
  顾岚生母是远北寒域来的胡姬,因此面容五官染了异调,比寻常大楚人要来得深邃,似是烟雨淡墨中的一笔浓墨重彩,身板也比同龄人窜得快,是个极俊俏的小儿郎。
  他的胡人异调并不明显,只一点容易暴露,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一双眼眸其实并不是墨色,而是太过浓烈的墨绿色。
  加上顾岚眉宇间总是带着一般少年不会有的刚毅隐忍,所以顾缜说他是“小野狼”,说得是半点不差,任谁第一次见到顾岚,若是与他对视,就免不得要被他野狼一样的眼神煞得心惊。
  百官中小有传言,说这孩子像他高祖父,也就是同样有远北血统的武|宗,这还是先前宿卫没被整顿的时候传出去的闲磕牙。
  那还是顾岚刚进宫的时候,有宿卫见他年纪小,其实也不是不尊敬,就是跟逗隔壁小孩似的,嬉皮笑脸地喊他“小殿下”。顾岚刚从礼亲王府那个不是人待的地方出来,生怕让人看低受欺负,或是给顾缜丢脸,便强撑着狠瞪了那宿卫一眼,那眼神狠得把宿卫吓得一哆嗦,立刻乖乖改口喊“世子殿下”。
  所以说宿卫现在被他们统领海涂操练得哭爹喊娘,那纯粹是活该。
  海涂也只听闻了传言,不知道其实是自己手下先嘴贱,这次接了命令,心里还犯嘀咕,生怕顾岚这个世子难伺候。
  “小公子确实是长高了”,谢九渊和顾岚换便服出了宫门,二人走在一处,谢九渊惊讶地把顾岚的头顶往自己手臂一比,奇道,“长得可真快,我走的时候,小公子才长到这儿呢。我弟弟在这个年纪,也不过才到这儿。”
  他边说边在自己手臂上比划示意,顾岚见谢九渊还记得自己先前是多高,心里开心,对谢九渊挂在嘴边的弟弟有些好奇,也是存了些比较的心思,仰着头问:“谢叔的弟弟现在几岁?有多高?叫什么?”
  他们出宫城前,三宝提醒他们要改改称谓,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两人都换了口。
  谢九渊也不计较顾岚跟关口盘问似的,温言答道:“他今年十七,叫谢光,比我矮一头。”
  眼见世子在谢九渊这个下官面前,乖得跟小奶狗一样,海涂暗自称奇,走在一旁不说话,暗中观察。
  出了宫城没多久,就走到了宿卫一早搜罗出的宅子,海涂才开了口为谢九渊介绍,说这宅子风水好地段好,离宫城近,看着小,内里五脏俱全,后院景致更是精巧,早年是葛右相住着,葛右相被抄家之后,这宅子就空了,因为有晦气之嫌一直没变卖出去。
  听了这话,谢九渊尚不如何,顾岚却先冷了小脸,问:“这样的宅子,为何还给我们相看?”
  海涂恭敬地给他解释:“世子殿下,京城百物皆贵,宅院尤贵,离宫城近的宅院就更贵,且是有市无价,一般人想买都买不了,有资格买的也不一定出得起价。就这宅子,用料做工都是顶尖的,只不过官员们嫌晦气才不买,不然早脱手了。”
  谢九渊一挑眉,问:“陛下何时令你们相看宅院的?”
  “您还在江南的时候就下令了”,海涂嘿嘿一笑,“谢大人,不是咱们不尽心,实在是京城就这行情,再说了,旁人怕晦气就罢了,您老佛光照顶,有什么好怕晦气的?”
  海统领这个佛光,说的可不是真佛。
  谢九渊接问:“陛下的意思呢?”
  见谢九渊猜出启元帝一早过问了,海涂也不瞒他,“咱们累死累活寻了六处适宜的,就这宅子离宫城近,还便宜,陛下第一个圈了这里,另圈了两处,咱们稍后去看。”
  “那就定在这里吧”,谢九渊忍不住露了丝笑意,“此处买卖可需经过牙行?”
  海统领大喇喇一挥手:“不用。打个招呼就得,回头您把银票备齐,其余的就交给我。”】
  地头蛇就是底气足,谢九渊一拱手:“那就先谢过海统领了。”
  “您跟我客气什么”,海统领揶揄他,“我这趟也算是皇差。”
  谢九渊笑了笑,没接话。
  海涂这时候想起件事来,对谢九渊说:“瞧我,忘了说了,这宅子对面,是梅子期梅尚书府上,左边是秦俭秦尚书府上,右手是大理寺少卿王泽王大人的宅子,正背后是礼亲王府。”
  哦豁,这风水!
  谢九渊正哭笑不得,却发现顾岚听得“礼亲王府”几个字,就悄悄用手小心捏住了自己的袖子,面上闪过一丝惧意。
  谢九渊不禁皱了眉,只装作没瞧见,伸手握住了顾岚的肩膀,对海涂说:“今儿也算是一喜,走,我请海统领喝一杯,也带世子上街瞧瞧。还请海统领带路。”
  “谢大人办事地道”,海涂一听有酒喝,笑得跟洪钟似的,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谢九渊故意打趣顾岚,“小公子,海统领祖上是朵颜卫,跟您母亲祖籍挺近,说不定您以后能练得像海统领这样威猛。”
  看了看前方海涂跟棕熊似的彪悍身形,顾岚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谢九渊哈哈大笑,连带着顾岚也转好了心情,一路上盯着小玩意儿瞧,时不时派跟着出来的小宝过去买下一样,还辩解说是给顾缜带的。
  谢九渊也不说破,只是路过一个精巧的风筝摊,忍不住走过去查看,摆摊的是个老伯,自夸说这些风筝都是他亲手所作,各个都能毫不费力地飞入青云。这说辞约莫是看谢九渊像是书生,近日里京城多得是即将考殿试的贡生,讨个口彩。
  竹架上挂得琳琅满目,眼睛掠过一个蝴蝶风筝,想起曾听小叔说过的父母轶事,谢九渊面上有怀念之意,刚想挑几个买下,就听顾岚小声说:“叔叔喜欢风筝,那天他还非要教我放风筝呢。但谢叔你别买那个蝴蝶,叔叔有一个。”
  启元帝不肯让百官看轻了自己,绝少进行什么娱乐,没想到还会教顾岚放风筝,大约是整顿宿卫后才得以放松?
  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念头,谢九渊自己都觉得荒谬,但还是低声问顾岚:“可是墨色云纹翅膀的蝴蝶?”
  顾岚奇了:“谢叔怎么知道?”
  谢九渊一怔,然后遮掩地说了一句:“猜出来的,蝴蝶要墨色云纹才不俗气。”
  顾岚不疑有他,谢九渊却是思来想去走了神。


第26章 殿试点三甲
  “宅子收拾了?”顾缜抬手让三宝给自己穿衣,今儿是殿试放榜的日子,昨夜顾缜和谢九渊阅了大臣们评出来的前十卷,今日早朝顾缜要亲自点出三鼎甲,因此须得穿得郑重些,三宝准备的是一套墨色龙袍,看着庄重简洁,穿起来却复杂,把顾缜烦得直皱眉头,转而问话站在屏风外的谢九渊。
  谢九渊隔着屏风回:“亏了有三宝公公派人帮衬,已是准备齐全了。”
  启元帝“嗯”了一声,又问:“家里人还有几日进京?”
  “换了陛下特派的官船,约莫还有二三日就到了”,谢九渊答道。
  启元帝又“嗯”了一声,放下心来。
  那日置宅之行,最后是被旺财飞奔着送来的急信打断。
  急信是谢镜清写来的家书,写得语焉不详,只说要带嫂子和侄子上京,要谢九渊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乱。
  美名尚存的青溪谢家其实早已不复当年,只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钱财与关系都有,因此族中龌龊也不少。得意的、掌事的反倒是会钻营的,祖训族训早就被忘了干净,哪里还配得上“清流文士之族”的名头。
  谢九渊所属的旁支只剩了他父亲这一户,在族中并不受待见,他父亲亡故后,连对族内免费开放的启蒙族学,都要故意收谢九渊的学费,谢镜清一气之下,让嫂子尽管请上好的教书先生教导谢九渊,自己却从此弃文从商。
  因此,谢镜清这信件中俨然是上京定居的意思,那定然族中又生了事。
  谢九渊读罢,连顾岚都看出他忧心忡忡,于是便体贴地寻了个借口提前回了宫,谢九渊才带旺财去京中老乡处探听消息,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越发焦急。
  大约是从顾岚那儿听说了此事,启元帝竟然特命宿卫以官船相迎,听宿卫传来的消息,娘亲、小叔与幼弟都无恙,谢九渊也放下心来,对启元帝更添了分感谢。
  顾缜做这些事,一半是爱屋及乌,另一半,也是想扭转谢镜清的悲惨下场。
  前世,谢镜清为了帮衬谢九渊,通过文崇德领了官商的名头,填进去自己的商号,主营两样,一是为朝廷贩盐,二是特供江南的丝绸茶叶。
  沾了官场,又沾了文党,可以说,谢镜清是故意将自己往文党手里送,砸钱换得谢九渊做事能够不被文党掣肘太过。
  顾缜和谢九渊渐明心意后,面对谢九渊这个深陷文党的小叔,实在是立场相悖,为了他安危着想都亲近不得,尽管两个人都是一心为了谢九渊,却没怎么见过面。
  启元十三年,私盐案爆发,文谨礼疯狂反扑,为了打击已为右相的谢九渊,由文崇德一手经办,抹去了文党罪责,秘密将一切罪过按在了谢镜清身上。
  顾缜得知消息时,谢镜清已在狱中含冤而死。
  谢九渊当时在西北平叛,接连收到两条消息,一是小叔冤死狱中,二是倭寇勾结内奸,蓄意报复,屠了青溪城。
  于是他一夜白头。
  重活一世,顾缜不可能坐视谢镜清重蹈覆辙。
  只是,前世此时,他处处看投靠了文相的谢九渊不顺眼,那时候也没有宿卫,因此,就算重活了一世,他也只知道谢九渊家人进京和谢镜清掷千金置宅的消息,并不清楚谢镜清是如何与文崇德结交,联想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态,也只能推测出大概是这时谢镜清露了富,才引起了文崇德的注意。
  为了避免悲剧,也是为了给谢九渊长面子,顾缜才先是亲自给谢九渊选了宅子,然后又派宿卫去迎他家人进京。
  其实,顾缜此举,算是歪打正着。
  前世,谢镜清与文崇德恰是相识于进京途中。
  那时文崇德补了吏部左侍郎的缺,正是春风得意,于京郊摆了宴。
  都说文品如人品。
  若说文谨礼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文崇德算是个真小人,他笔下的诗词,用词遣句有孟德枭雄之遗风,只是立意往往偏于极端,戾气骇人,偏到了极致,竟能伪出近似豪情的凌厉来,是落了下下乘,为文谨礼所不喜,更是饱受文士攻击。
  而谢镜清却是个跳脱礼法,看似不羁,其实热血丹心的性子。
  命运无端,文崇德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日做了两样平日里万万不会做的事。
  一是答应了下仆传达的,谢镜清为大嫂借水解渴的请求;二是做了首诗,他生平只有两首诗不带戾气,谢镜清听到的这首,是其中之一。
  真热血只听出了豪情,不由地喝了声好。
  文崇德循声看去,见得谢镜清,眼前一亮。
  那青衣书生,俊雅无双,眉目懒散,似是一杆翠竹,干干净净。
  令人心驰神往。
  命途偶遇,自此生出多少劫数是非。
  终于穿好了衣裳,启元帝从屏风后绕出来,问谢九渊:“如何?”
  墨色按理说,本该显得人老成,启元帝穿着这墨色龙袍,除了越发衬出他白肤黑瞳,也没能给他添上多少年纪。不过,这该是因为,他看着谢九渊的神情,并不是他平日上朝的凝重模样。
  谢九渊略一思索,给了句实话:“好看。”
  顾缜皱了眉。
  三宝公公见状,赶紧夸道:“陛下穿这身,又威严又威风。”
  谢九渊脸色动了动,好悬才忍住了笑模样。
  顾缜瞪了谢九渊一眼,背着手走了出去,三宝公公给了谢九渊一个埋怨的眼神,谢九渊正了神色,赶紧跟上顾缜。
  早朝。
  昨日才经历了紧张殿试的贡生们,一大早就跪在了奉天殿外,等候佳音。
  顾缜点出的三鼎甲卷子呈在桌案上,标了金笺,与其他卷子一样,依旧封着条。
  在群臣的见证下,翰林院的小吏们以金刀划开卷子的封条,将名字、考场、籍贯抄录在金榜上,大九卿一一验视,才由人推出去唱榜。
  启元三年,启元帝在位的第一次科举,取试严苛,共录取一甲3人,二甲36人,三甲72人。其中江南考场占了半数,西南考场次之,北场再次之。
  殿外的进士们跪地谢了恩,一甲三人进殿觐见,二三甲则退出了宫城,一甲能即刻入朝,二三甲若想入朝为官,还需再经朝考次,才能点翰林。
  一甲三人入得殿内,百官啧啧称奇。
  不是百官见识短浅,只是这一甲三人都太年轻。
  首先说状元,猿斗。他年仅24,难得出自北考场,而且还是猿安西卫统领猿九的幼子。武将家里出了科举状元,这可不是寻常事。
  再说榜眼,江载道。江载道今年25,出自江南考场,江南会试的头名,贿考案中带领举人们奋力抗争,是个人物。
  最后是探花,马安。马安亦是出自江南考场,江南会试的第三名。是三人中最年长的,不过也才30,这才是符合历来三鼎甲年龄的岁数。谢九渊见他眼生,似乎并未在贿考案中出现过。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启元帝见到这熟悉的三人,心中亦是唏嘘。
  猿斗与江载道是他前世心腹,一个是镇守西北的大将军,一个是直抗文党的大理寺卿。而马安,则是文谨礼的两大高徒之一,前世爬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三人行过大礼,启元帝第一个开口点了猿斗。
  “猿将军除了镇守西北,还给我大楚培养了个状元郎?”
  圣上开了玩笑,百官自然都笑了起来,猿斗礼数周全,说话却颇为骄傲,“回陛下,臣本想考武举,奈何不知哪一年才开,就先考了文举试试,谁知就中了状元。”
  这话一说出来,堂上这些中状元的没中状元的,除了少数人觉得有意思,大部分都止了笑,江载道都忍不住侧过身去看他,这小子真是个得罪人的人才。
  启元帝这才想起这位为什么在朝堂待不下去又跑回西北打仗,笑了笑,对兵部尚书说:“金尚书,状元郎我可就交给你了,随身带着,多教教他,这么张嘴,只怕以后还得回西北吹沙子。”
  金尚书淡然地应了,猿斗没想到圣上如此明白自己的志向,激动地一跪,又是一个大礼:“谢陛下隆恩!多谢陛下成全!”
  要轮到自己了,江载道心中捏了把汗,他来了京城,在京城百姓的碎嘴下,才切身明白了谢九渊在启元帝那儿是个什么待遇,回想起船上的冒犯,他虽不后悔,面圣时却难免起了忐忑。
  “江载道,朕听谢大人回禀,说你在贿考案中不卑不亢,无惧冯伟象威胁,真乃江南风骨。甚好,是我大楚读书人该有的模样。”
  得了天子夸赞,江载道努力镇定,“陛下谬赞,臣只是随心而为,不敢坐视无辜学子蒙冤。”
  “好!”
  启元帝又赞了一声,点了大理寺少卿王泽,“如此正直之士,王少卿,朕就交给你带着了?让他瞧瞧大理寺是怎么做事的。”
  王泽虽不明白启元帝怎么就点了自己,还是出班应道:“臣遵旨。”
  江载道立刻谢恩:“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负圣望!”
  谢九渊抬了抬眼皮,心中微醋。
  轮到探花马安,启元帝未露声色,把这个明哲保身的滑头派去跟了周御史。你不是明哲保身吗?朕就偏要你跟着御史得罪人。
  马安亦是领旨谢了恩,他不知道启元帝是故意而为,心中暗暗叫苦,怪自己先前为了自保没掺和江南考场的事,结果白白便宜了江载道,自己却没在启元帝那里挂上名。
  这个早朝下来,启元帝是神清气爽,百官心中也都有了思量,一般而言,三鼎甲都是要进翰林院的,如今全被启元帝派去跟着实职,定是急于培养亲信。
  培养亲信为何?不言而喻,不言而喻啊。
  朝堂上得了意,启元帝心情颇为不错,在御书房批奏折都勾着嘴角,直到三宝来提醒,摆在偏殿那个蝴蝶风筝,若是近日不玩,还是妥当收起来为好,偏殿无人住着,怕是有潮气。
  “收起来吧”,顾缜思虑良久,这么吩咐了一声,然后又迅速改了口,“不,你先挂到东暖阁。”
  三宝应声而去。
  顾缜望着谢九渊做金吾卫时站的地方,叹了口气。
  顾岚与他无话不说,顾缜自然知道了那日谢九渊的无心快语。
  他……猜没猜到?为何不来问,为何什么都不说?


第27章 谢府乔迁宴
  谢九渊办完了吏部的差事,又去宅子了安排了一通,赶着宫门下钥的时辰回了宫,一进东暖阁,就瞧见了那风筝。
  实在是三宝公公闻弦歌而知雅意,那么一个风筝,还特意弄了个精巧别致的竹架,正好杵在谢九渊往常睡的那个榻边,想看不见都不行。
  “陛下”,谢九渊一愣,回过神来,走到歪在床山看书的顾缜面前,躬身一礼,然后一本正经地禀报,“臣今日下朝时,路遇当年同期的几位大人,盛情难却,就定了明晚在宅中开乔迁宴。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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