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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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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与母亲都是因自己、因文党而死,而这个幼弟在得了青溪被屠的消息后,再也支撑不住,三月后死在了任上。
  前世,他谢九渊无愧天地,无愧百姓,无愧顾缜,但有愧于家人。
  这一世,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谢十一彻底懵了,他只是想和大哥把心里话说说,但谢九渊居然说到了这个地步,将他们的不同点得如此明晰,扰得他心慌,可大哥自己却是有些伤了心的样子,叫他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喊了声“大哥”,再不顾什么地位之别,跑到谢九渊身边,跪在地上,抱着谢九渊的腿,跟黄毛小儿似的缠人:“大哥!不许吓唬我!你就是娶了嫂子,赶我分家,我都不走!”
  这时谢九渊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听他说到“娶嫂子”,低笑起来,说:“放心,我定娶个疼你的嫂子。”
  启元帝前世对西南多有照拂,三番五次派御医给谢光调养身体,还想召他回京,就是想让兄弟二人重归于好,奈何已经太晚了。
  谢十一见他情绪好转,这才放下心来,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大哥,等战事初定,我就和江大人、猿大人同路回京,陪着娘,也是静下心来温书,三年后,我必定高中。”
  “好”,谢九渊揉揉他的脑袋。
  雏鸟总有高飞的一天。
  他拭目以待。
  账外月儿近圆,已是快到中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副CP是【谢小叔X秦尚书】【阿大X卜羲朵】,再算上前世的【文崇德(单箭头)谢小叔】其他人都不是CP哦,小太子和十一以后是正儿八经的君臣关系,跟乱来的长辈们不一样w
  *一不小心码晚了


第46章 重建锦衣卫
  澜沧国一再败退; 这才反应过来被倭|人给坑了。
  他们对深陷战场十分愤怒; 可又无可奈何,若是现在的局势下与大楚讲和; 澜沧国必定损失惨重; 倭人却像是早有预料; 再出现时是带着一批火|器前来,说是深感不安; 将这批火器免费送给澜沧国相助。
  澜沧国将领咬着牙收了火器; 倭人提议,这批火|器是当今世上发|射弹|药最远的一批; 不如现在就带着火|器上阵前示威; 正巧是大楚人过的中秋节; 可以震慑一二。
  窝囊了太久的澜沧国将领同意了。
  倭人为表诚意,一起上了阵前。
  其实这批火器是倭人从海上劫掠而来,想亲眼看看这批火|器究竟威力如何、是否安全。
  澜沧国军队龟缩不出已有七日,此时异动; 即刻由斥候报进了帅帐。
  谢九渊披甲上了城门; 一声又一声的火|器|响却没了,士兵们禀报; 说是澜沧国派了几个兵士出来,对着这边举火|器攻击; 却又没有派人进攻; 大约是在示威。
  手下败将来示威?
  那士兵忍不住笑说:“刚才还炸了把枪,那个澜沧狗的手都没了。正闹着呢。”
  谢九渊凝目看去; 瞥见围着那士兵的一群人中,有人带着金色面具。
  金鬼先生!又是倭人!
  从顾缜的来信,他已经知道金鬼先生就是魏财,宿卫查明,他在流放路上,杀了押送士兵与魏成祥,叛逃回了东南沿海,加入了海盗商队。
  思及此,谢九渊一时收不住狠意,在他身边的士兵们都疑惑谢将军怎么突然生气了。
  谢九渊敛了眉目,道:“取弓来。大弓。”
  他们都见过谢九渊砍杀敌人的勇猛战姿,却没见过谢九渊射箭,即刻有人跑去取了大弓来,一时间,大楚军营中听闻了消息的人都看向了城门方向。
  只见那白发将军,身姿挺拔,搭箭弯弓,毫不迟疑地射出一箭,二箭,三箭。
  城门上的士兵们向对面看去,只见一箭破了澜沧国的战旗,一箭射穿了那被炸了手的澜沧国士兵,剩下一箭,似乎是朝着那金色面具的人射去的,被他身边的人顺手扯了个澜沧士兵给挡了。
  一箭示威,二箭夺命。
  城门上一片欢呼雀跃。
  可惜。
  “继续警戒”,谢九渊下城门前嘱咐道。
  “是!”
  士兵们被鼓舞了士气,回答声音都很嘹亮。
  回到帅帐,谢九渊就被顾岚和谢十一缠住了,他们刚才听闻了消息,立刻偷偷跑上了侧边城楼去看,见证了谢九渊慑敌的英姿,两个人激动不已。同他们一起去的江载道和猿斗倒也振奋,只是没他们那么激动。
  江载道打量着这位俨然是一员猛将的天子宠臣,回想起当时船上的争执,低头笑了笑。尽管自己不会与谢大人为伍,可谢大人似乎也不是自己当时揣测的那样。
  谢九渊倒是对他一礼,嘱托道:“江大人,回京路上,还请您多多照拂幼弟。”
  “谢大人客气了”,江载道忙回礼。
  今日是中秋,江载道、猿斗和谢十一要先行回京,过了中秋就走。
  晚上,军营内不得饮酒,王泽领了圣旨坐镇黔西官场,物资粮草轻松了很多,中秋这夜熬了肉汤,将士们还分到几个黔西特产的瓜果。
  谢九渊入黔西以来就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这夜自然也是和将士们一样,绕着火堆捧碗喝汤,谢十一和猿斗吃得津津有味,这重油粗制的汤对江载道和顾岚就有些不太合口,江载道是个精细人,顾岚则是跟着顾缜吃得清淡,一时被汤里炖出的肉油给齁住了。
  猿斗在西北营中习惯了大口吃饭,早就吃饱喝足,见他们这个食难下咽的模样乐起来,嘲笑他们“文弱”,谢十一虽没笑,对着顾岚特意喝了一大口汤,还有些得意模样,气得顾岚捏紧了筷子。
  谢九渊却踢了篝火,小宝从火里挖出一个黑乎乎的泥包,谢九渊用剑柄叩开泥层,鸡肉香气就蹿了出来,惹得附近将士们都大咽口水。
  说实话,这些日子着实苦了京卫们,他们各个出身都不算差,就算后来训练操练艰苦了,吃穿用度是各个地方卫所望尘莫及的好,哪会吃什么大锅肉汤?到今天肉汤都吃得香喷喷,确实是被战场好好磨砺了一番。
  这时候闻到烤鸡味,简直要悲从中来。
  谢九渊的亲兵适时高喊:“大家篝火下新挖的坑里都有一只叫花鸡,是谢大人亲手埋的,今夜中秋,体恤大家不得团圆,给大家加餐。”
  “谢谢将军!”京卫们乐不可支,当下就开始挖土。
  谢九渊打开荷叶,用亲兵奉上的银刀把鸡给剖了,招呼大家:“吃吧。”
  多少日子没吃到像样的菜,这下连江载道都不顾斯文,抢了鸡肉大口吃了起来,顾岚一口鸡肉进嘴,眼前一亮:“好吃!”
  谢十一都没空闲张嘴附和,拼命“嗯”了两声。
  见谢九渊不说,小宝公公低眉顺眼地提起:“这只鸡是谢大人亲手调了味,包进荷叶里的。”
  谢十一和顾岚看向谢九渊,一脸感动,猿斗趁他们分神,抢走了鸡翅膀。
  “没想到谢大人还擅厨”,江载道赞叹道。
  谢九渊摇了摇头,“仅会几道,饿不死罢了。”
  这叫花鸡还是前世顾缜好奇,自己找厨子学的,想起上辈子两人在御花园挖了坑烤鸡,谢九渊看向天上满月,勾起了嘴角。
  月华照在谢九渊身上,此时他柔和了眉目,眉梢眼角似乎还有几缕相思,江载道不得不承认,这位谢大人当真是俊美,不知思的是哪一家的嫦娥。
  次日,谢九渊送走了回京的人,然后亲自带着顾岚巡城。
  谢九渊的嫦娥,不是,顾缜这个中秋却过得满腹纠结。
  宿卫查明了魏财是如何叛逃的,却怎么都查不清这个“无常”是谁,又是怎么把信混进了宫内。
  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最终,似乎再没有其他办法。
  可是,养了恶犬,日后,就必定要面对恶犬失控的那一天。因此顾缜虽然很早就开始筹备,但直到今日,才真正下了决心。
  顾缜划去了纸上的“金吾卫”三字,他原只想训出猎犬,可现在既然决定要打造恶犬,他不愿意谢九渊背上这样的名声。
  启元三年,中秋,启元帝下旨在宫内多添一卫,官中不记名姓面貌,名册仅在帝手,仅遵圣命,专职拱卫宫城,赐名,锦衣卫。
  朝野震荡。
  前朝锦衣卫名声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时间,上谏的折子入雪花般飞进了宫中。就连大理寺卿都劝诫顾缜,“恐有前朝私刑大臣、扰乱司|法之忧”。
  文谨礼更是在朝会上声泪聚下,望陛下不要重蹈前朝之覆辙。
  文谨礼心里苦,一回京,儿子越发油滑不着调,居然还跟秦俭闹出了笑话,那谢九渊竟然真是个将才,正烦恼,启元帝又闹出了新的幺蛾子。
  他们所说的、所劝的,顾缜全都知道,因为这些他早就思量过。
  启元帝终于开了口,颇为无奈的模样:“诸位爱卿,朕连日来反思己过,颇感痛心。那日任谢大人为将军,满朝文武无一人劝阻朕,虽然谢大人果然文武全才、实乃本朝罕见之良将,三战三捷,但朕仔细思来,心中不安。若谢大人不是天生将才,这局面,如何收场?”
  这话一出,群臣想起自己当日的小心思,不论是不是文党,都心虚起来,仿佛被一个耳光打在了脸上。
  “若无人监督朕之言行,无人监督百官之言行,天下必乱。比方说今日,你们肯站出来说句实话,朕心中十分安慰。”
  又一个耳光。
  “可见,还是有眼睛看着、有嘴巴指出错处的好。”
  “锦衣卫不会越过三法司去,只做耳目之职。诸位爱卿,朕看着你们,你们,也看着朕,君臣共勉,如何?朕是想与众位臣工重建盛世江山啊。”
  启元帝这一番话,其实着实是不要脸。
  先算计着百官把谢九渊送上了战场,这下又来指责百官当时不上谏,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况且,这等空口白牙说“锦衣卫不会越过三法司”,谁能信?谁敢信?
  但启元帝话说到这个地步,百官已是毫无退路,如果继续抗命,那就是不愿与陛下一起奋斗,这名声传出去,还能好?可答应了下来,就是在自己脖子上悬了把刀啊!尤其是文党,人人自危,怎么敢答应?
  奉天殿上一片沉默,局面僵持。
  原本仅在暗流的对抗,一时被挑破了面纱。
  启元帝叹了口气,道:“不如先见见吧。传锦衣卫!”
  百官们面面相觑,看向殿门外,一声脚步声都听不见,正疑惑,忽然,一队墨衣侍卫鬼影般出现在殿外,惹出了几声惊呼。
  他们墨衣上绣着飞鱼,面上带着银面具,佩刀进入殿来,齐齐跪地,单膝扣地声都整齐划一,齐声道:“参见陛下!”
  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诸位爱卿”,启元帝又问,“咱们君臣共勉,如何?”
  百官逐一跪地,拜倒在启元帝面前,“臣等愿与陛下重建盛世江山!”
  口不对心,心思各异,好一个满朝文武,好一个盛世江山。
  “好!”
  启元帝勾了勾嘴角,露了个凉薄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迟了(捂脸)
  *明天尽力更个六千~


第47章 归来见天子
  西北风沙大; 谢镜清到了水天镇之后; 领着伙计们到当地官府和西宁卫驻军混了个脸熟,就立刻筹备起了茶马行。
  谢镜清这次十分谨慎; 前朝茶马世家的文书资料; 秦俭已经一一为他讲解过; 因此他虽是第一次办官差,行事却能撑出几分老道来; 叫当地人看不出玄虚; 不敢看轻他。
  但这西北土话着实是不好懂,越是善于养马的西北人; 大多都不会说官话; 谢镜清手下又多是来自家乡的江南人; 他们自己学习总要时间。请当地人翻译是必须的,可又怕万一当地人串通搞鬼压价。茶马行要用的小工也是同理,很不好办。
  谢镜清现在缺的就是一个翻译,和一些杂役人手。
  看他着实烦恼; 当地的衙役指点他; 不如去市场上买几个奴隶,给了钱到官府上了奴籍就是; 别细问来处。
  那衙役摆出了心照不宣的神秘表情,谢镜清顿生犹疑; 装作并不十分在意; 递了角小碎银过去,问:“这些奴隶的来历?”
  见钱眼开; 那衙役当即就把话说开了,这里是流放西北的必经之地,再往外,出了关,条件艰苦不说,荒漠里走丢了也是常事。所以,流放的队伍中若有半大孩子,羁押他们的兵士征得孩子父母同意,会将孩子留在当地卖出去,一方面是或许能留条生路,另一方面,也是挣些中间费。
  他这么一说,谢镜清就懂了,谢过他,带着手下们去市场挑人。
  伙计们见当家的一路上闷闷不乐,就派了账房老胡做代表,问:“当家的,怎么蔫了?”
  “你才蔫了”,谢镜清对待这帮伙计们就一个字,怼。
  老胡拖长了声音“唉”了一声,“那你愁什么呢?给小娃娃留条生路,不是好事呢么?”
  谢镜清低声说:“咱们做生意的都明白,有钱挣,就会生贪心,‘征得孩子父母同意’,说得好听,又没人管,要是队伍里有长得好的、卖得出高价的,就算孩子与父母不愿分开,你说这些兵士会不会卖?”
  “当家的,可咱们也管不着哇”,老胡一听也愁了,想了想,又道,“他们家里大人犯了大事被流放,虽说不是本人造孽,可也有个因果在,这可不是报应呢么。就是小娃娃可怜。”
  伙计们本也都露了愁容,听老胡这么一说,心底都稍微松快了些。
  听他们这样说,谢镜清没有费力气去反驳,只是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进了市场卖奴隶的牙行,可谓是泾渭分明,一边是本地家贫或是犯了事贬为奴隶的人,普遍是肤色偏黄偏黑,风沙吹出了皱褶,年纪小的看着也粗糙些;另一边则五花八门,哪儿的人都有,不止是内地流放而来的,还有关外异族的人。价钱自然也各异。
  谢镜清一眼看去,最显眼就是一个看着就像江南人的半大小子,年纪约是十四左右,他手上脚上都是被流放的人才会戴着的镣铐,但却不是与奴隶们站在一起,而是跟在牙行商人身边,当牙行商人无暇应付客人问话的时候,那小鬼就会帮忙回话或是报价,说着一口流利的当地土话。
  “你叫什么名字?”谢镜清走到那小子跟前问。
  有人问名姓,自然是感兴趣想买的意思,他脸上却无波动,只低眉顺眼地回:“阿冯。”
  牙行商人走了过来与谢镜清交谈,说是这孩子聪明,看自己都让他帮忙就知道了,只是这个年纪,懂事了,不大好卖,要价低了又赔本,如果客人想买,得出个诚意价钱。
  这小子明明是流放来的,无本生意还能赔本?谢镜清都要给这商人逗笑了,转头去了别家买了五个壮年奴隶,回头路过时,又被那牙行商人叫住了,“这位老板,价钱好商量呀!”
  其实,这个“阿冯”已经滞销三个月了,市场上好卖的是做粗活的壮年奴隶和女人,他这个年纪,看着又并不算强健,上不上下不下,有别样心思的人要买也不会出高价,因此属于非常尴尬的处境。
  阿冯自己也清楚,否则他不会转了性子,牙行商人是不养闲人的,他不想被贱卖到糟蹋人的畜生手上,心中再有恨,也只得主动表现自己,帮忙干活。
  谢镜清讨价还价一番,狠狠杀了价,把这小子买了下来。
  去官府入奴籍的路上,大家伙儿一个没注意,这小子还想跑,被柳半瞎骑马赶上给揪住了,气得直嚷嚷要当家的把这小子退回去。
  谢镜清皱了眉,翻身下马,问他:“为何要跑?”
  那小子咬紧了牙不说话。
  “说话。”谢镜清加重了语气。
  那小子眼睛向上一瞪,大声道:“我不为奴。”
  谢镜清实事求是地说:“罪籍还不如奴籍呢。”
  那小子一噎,低下头,想了想,说:“我会说西北话,还会算账,会写字,我帮你做事,做什么都行。我不要工钱,还可以每天只吃一餐。只要你让我上学,十年后放了我!”
  说到“做什么都行”时,这小子红了眼睛,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才十四,就有这等心志,定是有来历,谢镜清问道:“你可是有必须去做的事?”
  那小子顿时满身戾气,“我要报仇!”
  “报仇?向谁报仇?”谢镜清皱了眉。
  许是觉得谢镜清一定会把自己退回牙行,那小子破罐子破摔,说了实话,低声道:“文谨礼!我父亲博学多才,不耐官场倾轧,弃官从商,与堂兄冯伟象素来不和,却受他连累全家流放。刚入西北境内就被文谨礼派人传话要赶尽杀绝,我父母偷听了兵士谈话,哀求兵士将我送到牙行卖走,那兵士搜去了他们身上的所有钱财与御寒衣物,将他们赶进了荒漠!此仇不报,我冯卓誓不为人!”
  他终于将满腹悲愤说了出来,说完,却满心茫然。
  他的仇人是文谨礼,不会有人帮自己的,更何况,他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奴隶了。
  他永远报不了父母之仇了。
  果然,谢镜清听完,照样上了马,向官府而去,将奴隶们上了奴籍,包括冯卓。
  但回到茶马行,谢镜清将冯卓带进了书房,对一脸警戒的冯卓说:“罪籍无法考取功名,我将你入了奴籍,到你想离去的那天,我可以将你脱了奴籍转为平民,你可自去学院挂名应试。”
  “但做这些事,我担了很大风险。五年内,你不得离开西北,也不能再向他人提及往事,隐姓埋名,从今日起,你叫卓远。懂了吗?”
  被改了名的卓远跪地一拜,激动道:“多谢当家!”
  他改口倒是很快,不愧是个伶俐人。
  “别忙着谢,我还要多问一句,主审江南科举案的官员,你也恨吗?”谢镜清对上了卓远的眼睛。
  卓远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国有国法。”
  谢镜清放了一半的心,让他出去了。
  不出几日,伙计们就接受了卓远,因为他实在是太能干了,一点就通,活学活用,可见其父风采,谢镜清安排他隔日上半天学堂,平日里自己给他授课,卓远对谢镜清的学识十分佩服,得知谢镜清与父亲一样是弃文从商后,对谢镜清更加亲近忠心。
  半月后,回了京城,又被顾缜派回安西卫驻营的猿斗经过此地,给谢镜清带来了谢九渊和谢府的书信。
  谢镜清为表感谢,招待了猿斗一番,听他眉飞色舞地说白发将军杀敌的英姿,谢镜清却是心中一痛,红了眼睛。
  他的大侄子今年才二十七岁,就白了头!他这个做小叔的,怎么能不心痛?
  猿斗呐呐地安慰他:“就算白了头,谢大人比以前更潇洒了,真的,特别神武,百姓们叫他‘白发战神’呢。”
  谢镜清被他的语气逗得忍不住笑了一声,又问起谢十一,猿斗说得更是热闹,说谢十一这里不如世子,被世子笑话了,那里也不如世子,被世子调侃了,说到最后才自觉失言,又不好意思地住了口。
  “猿大人真有活力,与我家十一有几分相像”,谢镜清感叹。
  猿斗仿佛被塞了一嘴沙,囧了脸,他才不像那个非要装古板的谢十一,傻乎乎的。他可是天生将才!将才!
  因此猿斗走的时候,有些打蔫儿,直到过了玉门关,进入安西卫的地盘,才又活跃起来。
  还有半日路程就能到家,猿斗不愿休息,快马加鞭进了驻营,进了家却听说父亲和大哥出门巡城了,他又骑了马追上去,在布林城见到了父兄。
  “爹!大哥!”
  猿九将军和猿卫循声回头,被猿斗扑了个正着。
  “没相!”猿九将军笑骂。
  猿卫抱住了弟弟,知道他在黔西上了战场,因为贡献战术被启元帝表了功,仔细看他有无受伤。
  将军亲兵们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此时都笑着打趣“状元郎回来了!”,还有的心急着问“黔西战场如何?”
  猿斗傻笑地黏着大哥,跟亲兵叔叔们说起黔西战场与西北战场的不同之处。
  “将军,这里,如何处置?”布林城的衙役出声提醒。
  猿斗循声看去,见是几个大楚打扮的马族孩子,手里还抓着小张毛皮,显然是打算来集市上换米粮,看样子是被人认了出来,报了官。
  自从马族犯边破三城,大楚安西边境的百姓不愿与马族人交易,马族人要换东西只得顺着边境线往南走碰运气,或是派女子来装可怜,连孩子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猿九原本就不会为难孩童,既是未来要兵戎相见,也没有欺负孩童的道理,而且儿子回家他高兴,便说:“放走吧。”
  “是。”
  衙役推着他们往外走,一个孩子突然跪了下来,对猿九磕头道:“大人,我娘病重,好几天没吃的了,给我半碗米熬粥吧,我用毛皮来换!”
  他磕头磕得咚咚响,没几下就见了血。
  猿卫被自家弟弟赖在背上,究竟是起了恻隐之心,何况那孩子手中的毛皮,按市价是可以换小半袋米的,见父亲没有出声赶人的意思,就喝止了那磕头的孩子,取了他的毛皮,派人装了小半袋米来,打开验视过,才递给他:“马族进犯大楚在先,我们不愿再与你们通商,今日我家有喜,这不是我作为少将军换给你的,是我作为一个哥哥行善积德。”
  这话也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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