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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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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他不是帝王,他也不是将军,只是一双看海的有情人。
  星野高悬,海风吹彻,叫人不禁妄想起来。
  “如果,如果当初有人坐这帝位,我还是岫云寺的顾云堂,早晚修行,洒扫佛前,只管有口无心地吃斋念佛,不知人间苦,也不晓江山哀……算了”,妄想了一半,顾缜又推翻了去,闭口不言。
  谢九渊柔声问:“那也自在,为什么算了?”
  “那样,就遇不到你了”,顾缜这夜完全褪去了帝王模样,一心一意只当个坦诚的爱人。
  谢九渊到底是比他看多了几部闲杂话本,当时就给他续上艳记:“怎么遇不到,说是那日,将军我打马而过,恰见一个小和尚扫那岫云寺门前落叶,我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不顾唐突,当时就问呐,小和尚你是个倾国倾城貌,怎么就流落在火坑?”
  怀里顾缜笑得直抖,不住问:“再呢?”
  “再,再那小和尚就答,答说家中老父不慈,生而不养,狠心将幼子送了寺庙,竟是要他青灯古佛过一生,可怜,可叹啊!”
  他七情上面说得活灵活现,半点斯文都不顾,简直像个说书先生,顾缜也随他编故事,猜道:“那将军是要带他走了?”
  “唉,可那将军军令在身,边疆告急,正是要赶往城外,与手下汇合”,谢九渊却不顺他意,偏偏要说出这么个转折来。
  顾缜听得一愣,知是故事,还是心中难过,“那是,那是不成了?”
  “怎么不成”,谢九渊不急不忙地续道,“那将军就问啊,我此行刀剑无眼,生死不知,小和尚,我甘愿违了军令带你随军,就不知你愿不愿舍了这半生安逸,陪我赴边疆?需知,此去是生是死,可就听天由命啊!”
  “我愿意、我是说,他愿意”,顾缜一时口快,登时红了脸。
  谢九渊搂着他缓缓倒下,顾缜倾入织毯,一双明眸倒映着星辰万千、情郎一个。
  爱人的手温柔抚过他耳边长发,低声问他:“既然愿意,那此时,有天地为鉴,你我二人永结同心,生死不离,可好?”
  顾缜闻言,展颜而笑,眸中情意足以倾醉谢九渊一生。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被旺财吓一跳,抱歉迟更啦


第82章 过日子七联军
  当水师将领们热烈八卦“谢将军携美同游”的消息时; 刚回到京师的燕王和谢十一内心是崩溃的。
  三宝公公略带哀怨地告诉他们; 谢将军带着陛下跑路了,这对君臣刚放倒牵连甚广的文党; 就甩开政务跑出去散心; 昨儿大晚上悄不遛丢地跑了; 明儿才能回来,让他们先各回各家休息吧。
  如果他俩不是顾缜和谢九渊亲手带大的; 此时恐怕就要像朝中其他余惊未定的官员一样; 猜疑陛下是不是收拾了文党还嫌不够,大鱼小鱼一把捞了。这俩都知道顾缜和谢九渊是什么关系; 闻言都是一笑; 只觉得大哥/皇叔是该好好休息; 利落地对三宝公公点了头告辞,遵旨各回各家。
  满朝文武也被放了两天假,那叫一个战战兢兢,无心差事; 可惜现在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不过案件进展他们倒都清楚,因为启元帝命令大理寺将证据每日都刊登在官报上; 还开放了全国公议,大楚上下没一个人不知道文党的“好事”。
  所以大理寺卿江载道江大人成了大楚最忙的臣子; 加班梳理文党众人的罪状; 在衙门和牢狱间匆匆来去,金刚怒目; 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真是修罗青天一般。
  整个京城都热闹,顾缜和谢九渊远在海边,难得清静。
  顾缜醒来时,已近中午了。
  他们今早天没亮时到的海边,一来就被星夜海潮迷住,顾缜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织毯上睡着的,谢九渊抱着他回了屋内,二人都是接连劳累,这下一放松,都睡得很沉,尤其是没出过几次宫城、又吹了海风的顾缜,平常睡不踏实的人,连谢九渊起床出门都没发现。
  顾缜坐起身来,发现床边的紫檀架上准备了新衣,脚踏上放了一双软鞋,也就从善如流地披上衣服,趿了鞋出门去寻谢九渊。
  他边走边看,这别庄并不是东南本地的园林风味,而是取了西洋风格,又有改进中化,看着开阔大气,细节用料处处求精,倒也不突兀,别具风格,匠心独运。
  海边风雨不定,走廊靠后院的那一侧全开了大窗,用上好通透的碧蓝琉璃隔档,与外面的沙滩海色相映成趣,打不打开都漂亮极了,与宫中的端庄奢华又是不同的风味。
  没有人呼喊引路,自己自在地走着,顾缜心情却是愉快,他打开机括,推开一扇大窗,海风微凉,送来了利刃破空的练招声。
  从走廊绕出去,再行十余步,就看见谢九渊和一名西南少|族长相的参将在近海处对刀,二人皆着单衣,竟是不畏秋寒,谢九渊收的那个漂亮徒弟坐在沙滩上看着,怀里还抱了个竹筐,筐里是一包酥饼,他边看边吃,那样子闲适得叫人嫉妒。
  谢九渊一早察觉了顾缜的到来,但招式对到一半,不好收招。顾缜也没出声,走到了卜羲朵旁边,站定,问:“好吃吗?”
  “好、咳咳咳咳……”
  卜羲朵边抬头边答,一个好字说出口就受到了惊吓,赶紧站了起来,想行礼又被顾缜托住了手肘,顾缜摇头示意不必,卜羲朵傻乎乎地抱着一筐饼,喊了声“师娘”,喊完就慌了,抓耳挠腮了半天,越急越不会解释,连忙低头道歉“陛下,臣、臣”,僭越两个字他就是想不出该怎么说,最后竟来了句“臣罪该万死。”
  难怪谢九渊说起这个徒弟,就是眉头一皱,又是嫌笨又是嫌蠢。顾缜看他这模样,嘴角忍不住往上勾,算是彻底明白,以往因为卜羲朵吃的醋都是白给谢九渊赚了去。
  正琢磨着,一块酥饼举到眼前。
  “吃吗?”卜羲朵见顾缜没有不高兴,也就放下心来,他也只是凭着记忆赔罪,并不真的对“罪该万死”的违礼惶恐感同身受,又因为对师娘的亲近感,秉持着好吃的东西就要和自己人分享的心情,又是没怎么过脑,就举着酥饼问了出口。
  可惜顾缜再放松,也是不能随意接了别人递来的东西吃的。
  “不必”,顾缜掩了口,“朕还未洗漱,你管你吃吧。”
  卜羲朵点点头,顶着一张明艳的脸,继续心满意足地吃饼,真是个惹人喜欢的乖巧模样。
  顾缜心知谢九渊喜欢聪明人,无忌就很讨他的喜欢,谢十一则过于实心,谢九渊虽然是长兄如父似的掏心掏肺,但真要论相处共事,无忌反而更对谢九渊的路子,谢十一还只是过于耿直,并不是不聪明,卜羲朵这样的玉面憨货,肯定没少被谢九渊借机整治,想到这里,顾缜看卜羲朵的眼神渐渐都带着慈爱。
  卜羲朵被师娘关怀着,吃着小酥饼,眼睛都眯起来,觉得这海边的早上真是美妙无比。
  谢九渊反手一刀劈飞了阿大手里的青锋剑,阿大服气认输,各自提了兵器往回走,眼见着两个美人融洽地坐在沙上等候,眉眼一挑,都加快了脚步。
  回了室内,谢九渊带着顾缜去了浴池。
  梳洗完已是正午,别庄内目及之处都没有下人伺候,应该是谢九渊的安排,顾缜靠在榻上,任谢九渊用布巾给自己擦干了长发,又换了套衣物穿好,小尾巴似的跟谢九渊进了厨房,好奇地四处打量。
  不一会儿,卜羲朵和阿大也进来了,这俩也不会做饭,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看得谢九渊糟心。
  谢九渊一边嘱咐顾缜小心有油烟,一边把卜羲朵和阿大踹去打下手,一个烧火一个打杂。
  他也只会做些家常菜,还是以前跟着谢镜清游历练出来的,后来也只是行军在外时,偶尔犒劳一下将士,没有精益求精的钻研必要,所以他下厨有种类似动武的大刀阔斧,干脆利落,看着竟有几分大巧不工的高手气势。
  午后还有活动,谢九渊取了经过重重检查过的鲜肉,一口锅溜排骨,一口锅煮面,一早用鸡肉炖出的高汤做了汤底,最后烫了青菜装点,就是份鲜香四溢的排骨面。
  顾缜注视着给自己下厨煮面的将军,谢九渊寻常穿的就是窄袖的武服,此时挽起了袖子,到底是练武之人,小臂修长,肌理分明,一双手也是同样好看,就只是分青菜、滤水这样的简单动作,在顾缜眼里,都潇洒得很。
  煮完,也不讲究礼仪,四人一桌,就在厨房外的小厅内吃面,像是小家过日子一般。卜羲朵没吃几筷,就跑去厨房偷剩下的排骨,阿大作势要抢,两人闹得热闹。谢九渊顾着给顾缜张罗,时不时丢根筷子过去,防止他们闹到顾缜这边来。
  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此情此景太过新鲜,顾缜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吃完,顾缜本有心试试刷碗,但谢九渊直接给他盖上披风兜帽,拉他出了门。
  没想到,竟是上了船。
  这是水师特有的铁甲战船,顾缜被牵着走过长木,小心踏上甲板,惊喜又好奇,跟着谢九渊走到船头,卜羲朵下船舱去吩咐开船,阿大将一队水师兵卒带到船中和船尾警戒,一艘渔船用绳连着跟随在后,两艘水师巡船坠在不远不近处跟着。
  “倭人近日就有动作,这里虽是水师驻地,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以安全为上”,谢九渊揽着顾缜,在他耳边解释。
  此时,顾缜面上蒙着青纱,长发也简单束成一束垂落胸前,披风兜帽也好好戴着,防止让人看出面貌性|别。
  “已经很好了”,顾缜抓着谢九渊的小臂,因为行船的晃动,不习惯地更靠近了谢九渊怀中,“没想到,我还能有出海的一天。”
  今日恰是立冬,阳光疏淡,但也算是天朗气清,碧空澄澈,一丝云彩都无,蓝得都有些叫人心中发慌,尤其是大海无边,顾缜一时紧张,复又笑出声来,因为这新奇的经历而开怀。
  毫无预兆的,前方,一个庞大身躯从海中徐徐浮出,喷出一道水柱,将疏淡阳光映出一道霓虹来!
  顾缜哪里见过此物,初时讶然非常,脑中还记得不能露陷,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待见到霓虹时,又十分惊喜,转头小声问谢九渊:“这可是……鲸?”
  它这样庞大,似乎一个翻身都能掀了船,令顾缜话语中都带了对自然的敬畏之情。
  他们船后跟着的那艘渔船,上面的渔夫已是跪下对着鲸恭敬叩头了。
  “是”,谢九渊反握了他的手,温言解说,“听水师的将领们说,这鱼性情还颇为温顺,并不害人,无需紧张。”
  顾缜哭笑不得,“这,怎么能叫鱼?”
  谢九渊搂着他,指着缓缓游走的鲸比划,一本正经似的:“这个形状的,不就是鱼么,大不了巨大一些罢了。”
  道理倒也是这么个道理,顾缜好笑:“这都是‘大不了’,还有什么‘小不了’。”
  谢九渊一挑眉看他,那眼神跟登徒子也差不到多少,顾缜简直是拿他没办法:“九郎!”
  “冤枉,我可什么都没说”,谢九渊是故意逗他,见人要恼,赶紧指着远处的海岛解说,“那里就是修筑了工事的空心岛,那次……”
  在海上绕了一圈,因为谢九渊说今日立冬,立冬后是“雉入大水为蜃”,蛤贝正肥美,中途停留让特地雇佣来的渔夫帮忙捕捞了些海味,太阳有西落的意思时便返了航。
  上岸后,跟着巡航警戒的那两艘船上,有兵卒跟了过来,说是顺手也捞了些海味,有几样肯定是好吃的,特地拿来给谢将军,也算是他们给佳人的见面礼。
  这点东西收不收倒无所谓,谢九渊听这帮滑头悄悄说“嫂夫人”,也就顺水推舟地收下了,顾缜倒不生气,只觉得九郎这点小心思可爱得紧。
  回了别庄照样是谢九渊下厨,也都是很简单的菜式,卜羲朵和阿大兴致勃勃地搬来了铁架子,摆满了蚝贝,用炭火拷着,待开壳了再撒上葱姜调味。更嫩一些的海味清洗开了壳,调味后进蒸笼蒸着。虾贝时蔬煮了道汤,另外给顾缜做了道上汤玉白菜,晚膳就齐了。
  刚捞上来的海味到底是鲜得地道,这一顿,有谢九渊伺候着,顾缜吃得更舒服,只管动筷子。
  唯一遗憾是谢九渊怕明日赶路难受,没让顾缜喝酒。
  到夜里,顾缜就明白为什么宫里规矩不让多吃海味了。
  云收雨霁,顾缜趴在谢九渊身上,动都不想动,回想今日经历,才知人间烟火、家常滋味,但又想到如此寒天,平头百姓还是吃不上海味蔬果,一时又怅然。
  谢九渊一眼就知他在想什么,还能多想,证明还不够累。
  次日午后,谢将军离了别庄,抱着佳人上了马车,马车徐徐而行,深夜才进了京城,先进了宫,后回的谢府。
  京宿二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竟是风平浪静。
  对于先前文谨礼闹出的流言,这二位也没有澄清的意思,但由于文谨礼已经是大逆不道之人,谁还会拿他搅出的流言说事?
  更何况,三日后,东南急报。
  倭人联合六国进犯,战|船浩荡而来,轰|炸沿海城镇,向大楚宣战。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有没有感受到我因为牙套产生的涛涛饿意
  *应该是九十九章正文完结,还有十七章!


第83章 整内阁任首辅
  奉天殿上; 一派寂然。
  刚开放了全国公议; 正赶上七国联军进犯的消息,沿海诸城多有死伤; 于是和倭寇通信的文谨礼顿时罪大恶极; 人人都喊着要打要杀; 就连主动揭发的梅子期都成了不砍头不足以平民愤的人物。
  各地都有书生学子联名上书,一篇篇议文洋洋洒洒; 中心观点都一致; 那就是若不将文谨礼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民间此次反应如此之大; 皆因大理寺地方分支积极彻查文党势力; 各地方官报都与京城一样操作; 将本地文党所做之事一一摆明,证据都刊登在官报上。
  前朝有句话,叫做“千里做官只为财”,这自然是前朝末期腐|败所致; 就是放在当时也过于绝对; 但放在文党上,其实也大差不差。如此一来; 那些父母官鱼肉百姓的地方,可不是就如烈火烹油。
  据说; 前两日有倒霉鬼; 大理寺终于定罪抓捕时,因为民愤过激; 锁了枷的他居然被愤怒的百姓一拥而上乱打,当场就碎了脑骨。施|暴的百姓四散离去,没有目击者肯作证指认,连一个嫌犯都没能抓到,何况启元帝一早下旨不许严|刑逼|供,好歹也是一方大员,虽说按他罪状也是得斩,但被百姓“私|刑”致死,确实令官员们不得不兔死狐悲。
  不要说动手,平日里哪个平头百姓敢与官差争论?民愤之激烈,可见一斑。
  百官听着燕王细细禀报,除了问心无愧的,余者都渐渐汗湿了背。
  以前没发现这报纸竟是如此厉害的喉|舌,内有锦衣卫,外有官报民论,照此以往,这官,可就越来越难做了。
  启元帝一偏头,和玉阶下的谢九渊眼神一对,俱是皱眉。
  给文谨礼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是鬼蜮伎俩,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顾缜心中不悔,谢九渊亦不会有半分愧疚。文党误国,除去文谨礼,并不是党|争,而是为了大楚的安危。手段,并不折损目的的正当性。
  他们一手主导了文谨礼的倒台,隐忍布局多年,虽有文崇德这个突变助力,但为了一击即中、永绝后患,他们思虑再三,还是提前启用了报纸与公议,如今舆论如猛虎之势,是在意料之中,遂了他们的计划,但也着实叫人心惊。
  这样的工具,还是必须得加以制约,否则,福祸难料。
  燕王手上的奏章很长,整个奉天殿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回荡。
  与百官设想的阴谋论不同,燕王一回朝,立刻就被启元帝派了实差,没有让他回原先挂在礼部下的教育司,而是新设了文化交流部,任文化大臣一职,与六部同级并且直接入内阁,负责各地官报社与书局审计,管理各地交流学社和百姓公议,另外交给了燕王组织人才翻译并刊印西洋技术书籍的工作,光是官报就足够燕王忙得脚不沾地,足见启元帝的器重。
  任命文化大臣的同时,六部也新改了名字,缺的尚书补了齐,职责也都有增添。
  吏部改内政部,内政大臣欧茂竹。
  户部改财政|部,财政大臣秦俭。
  礼部与翰林院合并,改教育|部,升了原礼部左侍郎暂任教育大臣。
  兵部改军事部,由启元帝直接负责。
  刑部改司宪国|安部,国|安大臣冯裴。
  工部与革新所合并,改科技发展部,发展大臣是文崇德。
  除此之外,鸿胪寺也改了外|交部,外|交大臣王泽。大理寺之前改了司|法部,如今又改了回来,大理寺少卿从左右两位增添至六位,很是增添了对应地方监察院的下属部门。
  不算启元帝,这七位大臣皆是内阁成员,而回到朝堂的谢九渊,自然,成了内阁首辅。
  至此,有启元帝掌兵权,谢九渊统领内阁,江载道率大理寺上下监察,开启了君王至上、军政法三分的新时代。
  然而,身为金吾卫将军与北斗军校校长,谢九渊对军队的影响也不可小觑,俨然是位极人臣,堪称朝中第一人,讲句不好听的,那就是有遮天蔽日之嫌。
  此时看着是君臣融洽,尤其是眼前外敌来犯,启元帝对谢九渊更是荣宠备至,奉天殿上都以“老师”相称,但大家都暗地猜测,这谢九渊,会不会是下一个文谨礼。
  当然,这都是打退外敌才能看到的戏了。
  群臣好不容易听燕王念完了奏章,就被启元帝问了话,“众卿家如何看待?”
  还能如何看待?百官从善如流地站出来,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恨不能即刻与文谨礼划清干系,表出忠心,说的话也都是与上书同样的意思,赶紧砍了吧。
  朝中但凡有些资历的,几乎都不可能与文谨礼毫无往来,除了秦俭那种没朋友的官,其他人,不砍了文谨礼,他们晚上也睡不踏实。
  秦俭和冯裴都说既然沉冤得雪,那文谨礼按照大楚律该怎么判,那就怎么判。
  倒是江载道耿直,他直言不讳,说文谨礼通敌的罪名只有书信证据,且无后续往来人证,无法定下实罪,但是,就已有的确凿证据,文党残害忠良、腐蚀国体是板上钉钉,文谨礼本人更是罪行累累,他也认为文谨礼死有余辜,请陛下秉公处理。
  殿上众人因为江载道的大胆捏了一把汗,启元帝却面露欣慰,金口一开,说既然说了要严格遵从律法,君无戏言,文谨礼的判决就交由大理寺全权处理,朕只做最后确认,以后大案要案便依此例行事。
  百官当即跪拜,高颂启元帝大公无私。
  其乐融融地下了朝,顾缜刚回到御书房,军事部传来消息,说敌军不止从海面来犯,西北也不平静,天竺与一些国家达成交易,有小股势力借道天竺,骚扰丝绸之路的往来客商,尽管西行一路都特设了巡护,但还是有大楚商人遇难。
  顾缜想到谢镜清,面上带出了焦虑神色,厉声命令军事部再探详细消息。
  夜里,安西卫先一步传来了消息,是猿卫亲笔写的急报,说明确有大楚行商被劫,整只商队暴尸荒野、洗劫一空,看尸身上遗留的刀兵痕迹,绝对是受过军|事训练的外国军|队所为,同时还有几队商队失踪,有外商也有大楚行商,安西卫已和西域省一起向天竺施压,逼迫他们展开调查。
  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昨日,丝路官商谢镜清的商队也失踪了,但好消息是,护送他们的安西卫士兵沿路留下暗记,证实谢镜清与商队的人都还活着,并且有心与安西卫里应外合解救外商。
  顾缜最怕的就是重蹈前世覆辙,谢镜清前世为了谢九渊奔劳半生,最后在狱中含冤而死,是谢九渊心中至痛,今世谢镜清还是为谢九渊走了官商之路,万一今世葬身于丝路……偏偏,谢九渊这两日就要出征。
  顾缜心中焦急,却也知焦急无用,冷静下来传了圣旨,让猿卫调动安西卫尽快解决此事,并警告天竺,一旦天竺再有小动作,猿卫便可开战,以维护丝路安宁和大楚国威。
  谢九渊也知晓了消息,思索再三,没有告知谢氏,也没有告知启程回黔西的谢十一。
  按照谢九渊和顾缜的意思,本是想借此朝堂调整,将谢十一调回朝中,可谢十一放不下当地建设和百姓,以“大楚官员外派地方,未满三年不得回京”为由,拒绝了大哥的提议。谢九渊知道他性格如此,并不多加劝说,心中也为这个小弟能吃苦、愿意为百姓吃苦而暗自骄傲,于是见缝插针寻时间谆谆教导,让谢十一陪伴几天母亲,就送他上了回黔西的马车。
  “大哥”,谢十一长大后日渐端方,没了小时候扭儿糖似的猴缠,这时又将远行,难得又给了大哥一个拥抱,在谢九渊耳边小声道谢,“十一代黔省百姓,多谢大哥和陛下,他们现在能吃上均价盐、用上干净水,都是你们的功劳。”
  谢九渊是哭笑不得,难得幼弟又撒了个娇,竟然说的还是政事,可他是一片肺腑,谢九渊也只得回:“……都是你哥和嫂子应该做的。”
  谢十一低头闷笑,给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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