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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我给他生太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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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对这个弟弟一向也是宠爱的,只是对他做的事并不认同,无媒而合,不合礼数。
“自家兄弟,还同我客气不成?”
侯爷说:“大哥,我知错的,只是我改不得也不想改。这条路我走了,就回不了头。”
世子拿他没办法,他早知道弟弟和陛下来往密切,以色事君安能长久,但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不是他能插手的,只能那个盼着陛下长情些。
他能为弟弟做的也不过是好好教儿子让他们将来孝敬叔叔。
没想到弟弟是隐族。
“如今最要紧是将身子养好了,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临出发了,公爷又板着脸说一家人,一起出京来的,回去却分两路,成什么样子了,于是一起回了。
初八第一次大朝会,陛下说,上苍感念朕求而不得十余载终于赐下龙子,朕要大赦天下,要改换年号。
一般换年号是叫钦天监和礼部拟了,陛下圈定,这次陛下却自己定下了:元嘉
皇后觉得蹊跷,让陛下赐封号陛下都说怕折了福气,如今却为了皇嗣改元,大赦天下。
这大赦也有些讲究,只是免死刑,实在罪无可恕的也只压到明年处理,说是不见血,为皇嗣祈福。
慈安寺的和尚,自发要为陛下为皇嗣做法事,念经九九八十一天。
皇后总觉得有什么是她漏想的,只是陛下如今到处寻她把柄,她早已疲于应对,哪有心思想这许多。
太后也有些奇怪,别人不知道,她很清
楚,这孩子皇帝并未放在心上。
赵妃身边的大宫女听了消息就来报喜。
“陛下嘴上虽不说,到底是在意咱们娘娘,在意咱们小殿下呢。”
赵妃想起陛下唯一一次召幸她,没有半分温柔不说,连目光都不曾在她脸上停留,从头到尾她都是背对着陛下的。
她只觉得疼,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坏了陛下兴致。
被抬回宫后,身边伺候的嬷嬷宫女都说她日后定能得陛下宠爱。
她却有些害怕,同奶嬷嬷说了,嬷嬷便说:“我的傻姑娘,这第一次哪有不疼的,以后娘娘自然就能得趣。”
她也盼过日后,没盼来陛下,到盼来了龙子。
懵懵懂懂就要当母亲了,有了这孩子她是极高兴的。母凭子贵封了妃,这是陛下第一个孩子,她原以为会有无尽的荣宠,然而陛下未见她一次。
如今看来陛下还是在乎这孩子的?
宫女还在说:“奴婢听说,陛下不来看娘娘是因为龙威太甚,担心吓着小殿下呢。”
这话,赵妃原是不信的,现在的却信了八分,抚上小腹,笑得温柔。
侯爷初八便上了路,改元大赦这些事,他都未曾听闻。
到了京畿这日正是元宵节。
于是在驿站歇上一日,不上路。世子准备携着夫人去逛灯会,遣人来问侯爷可要一起去。
侯爷拒绝了,张院判来诊了脉,方嬷嬷亲自去煎药,姨娘便在里头照顾着。
陛下到时侯爷午休还未起,国公爷听说陛下来了,急忙来接驾,驿丞话都快不会说了,国公爷就亲自问陛下一路旅途劳累可要歇息片刻,就要带陛下去自己住的屋子。
陛下却说:“朕多日不见长生,思念得紧,来见见他。”
公爷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咙下不去上不来。夫人便亲自领了陛下去侯爷那。
夫人将人带到就走,屋里姨娘片刻不离地守着,见了陛下进来,福了福身,也不说话便退出去。
陛下觉得公府这一位夫人,一位姨娘都是人情练达之人,好在侯爷没随了他父亲。
陛下轻抚侯爷脸颊,侯爷迷迷糊糊有些醒了,还未睁眼,喊了声:“二郎——”
睡眼惺忪,这调子又长又软,姨娘关门的手顿了顿,觉得只凭这一声,陛下这样宠着侯爷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陛下放轻了声:“长生。”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一别多日,本该诉诉离情别意,偏偏此刻侯爷这鼻子不是他自己的,愣是说陛下身上有味儿。
于是国公爷眼见着陛下进去又出来,同世子借了衣裳去沐浴。
陛下临时出行,各方都瞒得死死的,带着几个内卫便来了,快马加鞭走了大半日。
没带伺候的人,自然也没带换洗的衣裳。
侯爷见着陛下穿了大哥的衣服来,如何不知他是来地急没收拾衣物,大约也是没带伺候的人的,有些心疼了。
埋怨道:“陛下风尘仆仆的来,也不同我说,我睡傻了,竟没注意。我若知道,怎会要你……”
陛下说:“无妨,朕知道你难受,方嬷嬷同朕说了的,长生为朕吃了这么多苦,朕不过是洗个澡换身衣服,算不得什么。”
侯爷也不多纠结了,往里让让道:“二郎陪我睡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感谢白仓仓的地雷
特别开心每天能看到留言,啾咪~不够表达我的爱,要嗷呜~一口( ?ω? )
第12章 同食同寝
陛下就脱了外袍上床躺着。
陛下比世子身量稍高,衣服就有些捉襟见肘,侯爷见了想发笑,笑着笑着又觉得有些对不住陛下。
就乖乖窝在人怀里。
陛下将人揽了,分明是思念的紧,却什么都不敢做,生怕伤着人。
还是侯爷搂了陛下脖子啃,陛下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也回应他。
侯爷喘匀了气,闷闷的说:“二郎,我想你,他们都要我过段时日再回京,可是我想你了。”
陛下觉得侯爷今日格外缠人:“朕也想,想的无心朝政,便同阁老告了假来了。”
“陛下也能告假么?”
“同阁老知会一声再称病,不然朝中也没个储君,真叫人以为朕病得见不得人了又该乱了。”
侯爷叹气:“陛下真不容易。”
陛下说:“待咱们的太子出世就有人给朕分忧了。”
“若是个公主呢。”
“那只好劳烦长生再给朕生个皇子了。”
“若一直是公主呢。”
“那咱们多要几个吧。”
“这一个就折腾我半条命去,陛下找别人去。”
陛下捏捏侯爷的脸:“朕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你倒要朕去找别人?”
侯爷咬他一口,陛下瞧着他动作就知道他要咬,正想收手又怕他咬着自己,又硬生生顿住。
侯爷也收了劲,只拿舌头卷了卷,这便有几分暧昧了。
眼神交汇,陛下觉得侯爷眼睛带了钩子,侯爷觉得陛下眼里明晃晃写着欲求不满。
想想现在的情况,又各自转开视线。
陛下知道侯爷这几日吐得厉害,真见到了却还是有些心惊。
轻轻拍着背给他顺气,又喂他喝水,姨娘倒在一旁干坐着,总不能真去同下人一起端茶倒水吧。
“不吃了。我就不信快饿死了还能吐。”
“说什么胡话呢,多少用些。”
侯爷看着满桌子的菜就反胃。
这一大半是给陛下准备的。
陛下让人撤了侯爷吃不了东西,又挥退了众人。
将侯爷往腿上一放,一口一口喂。侯爷这几日吐习惯了,吃了小半碗粥就觉得难受,陛下于是用了剩下的半碗。
“朕贵为天子,坐拥四海,却没法让你好受些,既然这样,朕便与你同食同寝吧。”
侯爷急了:“这怎么行。”
“如何不行?”
“二郎——”
陛下油盐不进,喊二郎也没用。
侯爷只好任胃里翻江倒海,硬是多吃了一碗。
陛下说到做到,侯爷吃多少他也吃多少。
饭后姨娘端了药来,侯爷生怕陛下再说一句同食同寝,捏着鼻子一口灌下,然后捂着嘴死死忍住没吐出来。
喘匀了气,还是有些难受,蔫蔫的趴在陛下怀里。
姨娘笑着说:“每日都要多煎几碗药,今日陛下来了,倒用不上了。”
陛下轻轻给他揉着肚子,道:“长生受苦了。”
侯爷哼了声,没说话。
张院判要侯爷每日饭后走一走,正好今日元宵灯会,陛下就带着侯爷去看花灯。
侯爷瞧着冰糖葫芦流口水,扯了扯陛下衣襟。贩夫走卒一路沿街叫卖,不知沾了多少尘土。
只是侯爷实在想吃,陛下无法,示意内卫去买。
一根签子上,穿着六颗山楂,外头裹了一层糖,灯光下玲珑剔透瞧着竟也有几分精致。
只是这东西不知沾了多少尘,加之陛下也知晓,怀孕之人不可多食山楂,想起方才同寝同食的话,陛下愣是强忍着酸意吃了一半。
侯爷看着到手只剩一半的串子,本是有些生气的,但见陛下酸的忍不住眯眼,又笑了。
笑完了说正经话:“二郎不愿我多吃,说一声就是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这是何苦。”
陛下说:“朕是天子,金口玉言。”
“我这才两个月,还有的熬呢。二郎这样不爱惜身体,若真熬坏了身子,谁照顾我们。”
侯爷不说什么陛下龙体关系社稷,只说自己要人照顾。侯爷一贯是矜骄的,偶尔的婉转温柔,陛下哪有不听的。
回驿站时,夫人让人煮了元宵,院里每个人都分得一碗。侯爷的是姨娘同方嬷嬷亲手做的。
陛下晚膳用得少,侯爷盯着他吃了两碗元宵,自己实在吃不下,喝了碗糖水。
第二日陛下同他们一道上路回京。有陛下在,侯爷整日叫人搂着,只觉得路都平顺不少。
陛下原本安排着明日便要病愈上朝,因此到京时虽有些晚了,还是要回宫去。
偏偏侯爷这几日都与陛下同榻而眠,又知道过了今日,再想一起睡就难了,死活不让人走。
陛下有些无奈,公爷眼不见为净,也顾不上什么君臣尊卑了,自己回了院。
陛下说:“朕明日下了朝就来,说不得长生一觉醒就又能见着朕了。”
侯爷不说话,扯着陛下衣襟,陛下又说:“朕明日早朝,起得早,扰了长生睡眠。”
侯爷不放人,说什么也不放。陛下没办法了,只得宿下。
第二日匆匆回宫换了龙袍上朝。
国公爷不是每日都要上朝的,偶来来听听便好,原本舟车劳顿,这几日是要好好休息的,可陛下大清早的自公府出了门,公爷哪敢睡,也跟着进了宫。
陛下来得晚了些,公爷还听朝臣议论说陛下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如今龙体初愈,来得晚些,作臣子的应当体谅。
公爷默默站好了,垂着头眯眼打瞌睡。
原本陛下多年无子,两任皇后也要担责,如今传了喜讯,明面上倒不好拿她错处,只等着那医女到了便治她的罪。
侯爷知道了大赦和改元的事,还是去茶馆吃茶时听人说的。
潘家四爷好容易等到侯爷回京,迫不及待要他一同去醉香楼找场子。
侯爷生的好看,楼里的娘小子都喜欢他,潘四爷上回同孙阁老家的幼子抢人没抢过,说是孙公子风流俊逸。
潘四爷不服,便想着要侯爷来,让那些小娘子真大眼瞧瞧什么叫风流俊逸。
侯爷却说这几日陛下看我看得紧,可不敢去。便来了茶馆。
潘四爷寒冬腊月也要带把折扇,谓之风流倜傥,如今拿扇子敲了敲桌面,道:“你同陛下走得近,可知是哪位娘娘有喜了?
陛下大赦,我母亲叫人递了牌子想进宫瞧瞧我姐姐,却被皇后娘娘驳回了,也不只是我们家,每一家都是如此,宫内不许人探望,也不让传了消息出来。
如今都知道陛下有了皇嗣,却不知是哪位娘娘。”
当初流言四起,潘公子多少知道些事,知道侯爷同陛下关系不一般,但也没往心里去,他还有好到睡一个被窝的兄弟呢,那可是真的睡。
左右都是男人,闹不出人命来,提起来还是桩风流韵事。也不妨碍家中娇妻美妾开枝散叶。
因此这话问得毫无顾忌,侯爷心想,这亏得我知道陛下是为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却不知宫中确实有以为娘娘怀了皇嗣。
侯爷懒洋洋道:“我才进京,如何知晓?”
潘四爷又挤眉弄眼:“我还真当陛下不爱蛾眉只爱须眉呢。”
侯爷懒得理他。
“你才进京,怎的就叫陛下管束起来了 。”
“我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他派人看着我呢。”
潘公子咋舌:“陛下看你这样紧,你将来成婚……”
侯爷哂笑:“我如何成婚。”
潘公子道:“这陛下就不厚道了,传宗接代是正事,如何能耽搁?即便不让娶妻也要给你留个后啊。”
“行了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陛下待我好着呢。”
“我肚子里没半点墨水,也讲不来什么大道理,以色事君,色衰而爱驰,这事我却知道。你生的好看,我瞧着都要一不小心起了心思,若非知道你不爱玩这个,早同你……哎别打别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总之兄弟你好自为之。”
“过段日子,告诉你个消息,你就别担心我了。”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吊你胃口啊。”
这是茶馆,本就是说话的地方,侯爷只喝了半盏茶,吃了半块糕点倒也不显眼。
明日休沐,侯爷刚回府就有人来禀说是陛下到了。
侯爷进去时,发现江院判与张院判也在,想来是陛下在问他的身体情况。
陛下将人抱在怀里温存片刻问:“这几日可好些了?”
“原先在老家,大约还有些水土不服,回了京城倒是好些了。”
“那怎么还是这般清瘦?”
“张太医说了,前几个月清瘦些也是有的,过了四个月开始显怀了,边也该胖了。”
陛下摸着侯爷依旧平坦的小腹叹了口气:“朕如今倒向他快些出来,你也好少遭些罪。”
“二郎多来瞧瞧我便好……待我好些了,日日进宫去寻你。只是你可要给我收拾条偏僻的路子来,不然将来月份大了,我大着肚子进宫,面上难看。”
陛下一想到他说的将来听着肚子扶着腰,每日幸苦进宫见他,只觉得胸口发闷。
当下就保证道:“不必如此,到时你便住在宫中。长生,再给朕些时日。朕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处理好了就接你进宫。”
侯爷当初闹着不肯进宫,如今有了孩子倒不排斥,左右这孩子必定是要养在宫里的,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别人养,不管那是谁。
他只是有些奇怪陛下要如何让他名正言顺进宫。
侯爷是不在意的,他爵位在身,哪怕只是宿在宫里没个名分,日日能见到陛下就很好,还能自由出入,比后宫妃子自在多了。
只是他知道陛下不会如此,他定然会让他堂堂正正住进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修罗场预警
说好的要跟基友相互鞭策码字存稿,然鹅我带她去玩游戏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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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血光之灾
二月下旬,天气渐渐回暖,侯爷在府上呆的无趣,可真出了府去同他的朋友们玩乐,莫说陛下,夫人也不会允许。
他们平日里荤素不忌,加上不知侯爷如今身子特殊,又没个轻重,真出了事就晚了,侯爷也不想自找苦吃。
实在无聊了就进宫去寻陛下。
陛下这日在御书房召见大理寺卿,内卫统领也在里头。
侯爷到了养心殿,听闻陛下在御书房议事,也没去打扰,听说御兽监驯养了两只会说话的鸟就想过去瞧瞧。
这鸟确实会说话,不过翻来覆去的几句,听了一会也就腻了,侯爷想起幼时常在猫儿房玩耍,转道去了猫儿房。
院子里趴满了懒洋洋的猫咪,阳光下看着十分软和。
一只浑身雪白的长毛猫,拖着调子冲侯爷黏糊糊“咪嗷——”了一声,侯爷认得那对鸳鸯眼,惊喜道:“可是铃铛儿?”
张太监在陛下身边伺候,此时跟在侯爷身边的是田庆祥。
田庆祥知道干爹有意提拔自己,因此在侯爷身边小心周全,半点不敢大意。
见侯爷要抱那猫,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生怕那猫不识好歹伤了侯爷。
他倒是多虑了,这猫惯会捧高踩低,对着内侍宫女向来不假辞色,见着侯爷就奴颜媚骨,讨好地叫。
侯爷许久不见它也不见生疏,于是侯爷走时就带上了它。
田庆祥战战兢兢几番开口想接过猫,侯爷不耐烦,道:“我带铃铛儿去御花园转转,你再啰嗦就回养心殿去。”
田庆祥不敢再说,让人抬了步撵来,这次侯爷倒没推拒。
田庆祥忽而想起什么,赶紧吩咐人先去御花园瞧瞧,别让哪位娘娘冲撞了侯爷。
陛下没个偏宠,娘娘们关系都还融洽,如今天暖了,常结伴在花园赏玩。
这遇上别人不打紧,关键是要避开赵妃。
陛下将消息死死的捂住了,外人只当怀孕的只有赵妃,侯爷能得个清静。侯爷也当只有他,享尽陛下宠爱,日子过得滋润。
这真叫两边碰上了,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然而这世上最防不住的便是意外。
侯爷坐在亭子里,正巧能晒着太阳,手里捏着鱼食往湖里扔。
这池子不深,里头养的鱼却不少,一把鱼食入水,顷刻就叫各色锦鲤分时干净。
铃铛儿自在花草间玩闹,内侍看不住它,又不敢伤了它,叫它跑远了,侯爷起身,正要亲自去捉它就听得一声惊叫:“哎呀这哪来的猫?你们都是死的吗?赶紧捉起来,惊着我们娘娘了谁担得起。”
侯爷正要出声,有听一温柔女声道:“这猫儿这样可爱也不知是谁养的,抱过来我瞧瞧。”
侯爷有些不乐意了,当即就走了出去,铃铛儿却受了惊吓,挠伤了抓它的内侍,赵妃吓得往后一退,踩到了身后宫女,一齐倒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方才出声的宫女喊道:“娘娘您没事吧,快请御医,请御医来!”
赵妃摔得不重,身后有人垫着呢,只是到底受了惊吓,脸色不大好看,护着肚子说:“扶本宫坐坐。”
侯爷站在一边,一言未发,他原本是要道个歉然后带着铃铛儿走的,见那赵妃护着肚子,便觉得有些不对。
他自己怀着孕,对这个动作很敏感。
开口道:“铃铛儿,回来。”
他开口是为了引人注意,他有些事想要求证。
他一个外男,却进了御花园,相貌又如此不凡,赵妃一贯谨小慎微,并不想招惹。
她身边的大宫女却忍不得了:“你是谁,擅闯御花园,见了我们娘娘还不行礼,这猫儿是你养的?这般不加管束,若是惊动了小殿下,你担待得起吗?我们娘娘仁厚不与你计较,你也该给娘娘认个罪……”
侯爷听到小殿下那三个字只觉得浑身血液被抽干,明明惊蛰已过,却恍若三九寒冬。
田庆祥一见赵妃就遣人去禀告陛下了,如今见侯爷脸色惨白,吓得魂不附体。正要表明了身份,却被侯爷拦下,侯爷说:“娘娘如何了?可别动了胎气。”
那宫女见他脸色惨白以为他是吓的,又听他这么说,只觉得这人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呸呸呸,什么动了胎气,我们小殿下好着呢。”
侯爷终于明白了为何一见到这位娘娘田庆祥就不大对。
原来如此。
看着赵妃还未显怀的腹部,侯爷想也不知是在我前头,还是后头,总归是在中秋之后。
“陛下瞒的这样紧,是在防着我呢?”
田庆祥哪里还敢说话,跪下磕头,恨不得将自己埋了。
“皇后娘娘到——”
皇后一下了步撵就关切的问赵妃如何了,又说:“本宫听说你受了惊去请御医,这便来瞧瞧。”
侯爷知道皇后看他不惯,敷衍地行了力,道了声娘娘。
“侯爷怎会在此?莫非惊动了赵妃的便是你?”
赵妃一听侯爷觉得这事不简单,能进御花园,又是这般好相貌的还有哪个侯爷。
她也听过传闻,皇后急惶惶的敢来不知是为了什么。
皇后说:“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是姚姐姐的亲弟弟,本宫看着长大的,自然更不能徇私。”
侯爷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这是知道了自己怀孕,仗着那边肚子有一个,除了他,陛下不会再发作另一个?
“娘娘要如何?”
“自然是论宫规处。”
侯爷道:“娘娘怕是忘了,微臣乃陛下亲封的武安候,是外臣,怕是轮不到娘娘管教。”
皇后笑了:“你是外戚,论说也是天家之人,又是在本宫跟前长大的,本宫还管教你不得了吗?况且,侯爷当真是外臣?”
侯爷看着皇后身边那一大帮子人,也知道今天是非去中宫走一趟了,他带的人少,真起了争执未必护得住他。
陛下知道这事时正在御书房议事,那医女已经抓到了,下毒的人是孝贞皇后,而医女又是林皇后荐的,都不能轻易追责,接下来还要多方核查,确保挑不出漏才行。
听到消息撇下大理寺卿与内卫统领,带着人就往后宫赶。陛下带着人赶到时,听到侯爷带着惊怒的声音:“有什么冲我来,铃铛儿懂得什么?”
陛下踹了门进去。
就见侯爷被人死死按住,田庆祥叫人堵着嘴捆了。
不远处一只鸳鸯眼的白猫在血泊中凄厉地叫。
“都给朕住手!”
皇后带头行礼,陛下没理他,走过去就要看看侯爷如何,侯爷避开他的都手行了理。
陛下看他脸色苍白,额间冒汗就知道不对,眸中带着几分担忧与不自觉的讨好:“长生先回养心殿去可好?”
侯爷本想好好算算这账,只是方才又惊又气,出了一身汗,小腹有些发疼,知道身体重要,点了头。走前指着鸳铃铛儿,内侍会意,抱上了铃铛儿。
张太监不用陛下吩咐就跟着走了,暗暗叹气,这徒弟是保不住了。
赵妃刚回了宫还没坐稳就被陛下传召。
赵妃第二次这么近的见到陛下,陛下脸色极为难看,她不会觉得陛下是来为她做主的。
皇帝问了什么她便老实作答,身边宫女补充,方才侯爷身边的人佐证,两厢对照,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皇后一口咬定侯爷虽是无心之失但到底是惊了赵妃,她作为姐姐不能徇私。
陛下道:“朕亲封的武安候,怕是轮不到皇后管教。”
皇后淡淡笑道:“陛下若是铁了心的要护着人,臣妾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既知道,便安分些。”
“寻常人家尚知不能宠妾灭妻,陛下今日竟为了个男人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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