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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辑之归来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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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傅当归受到皇上密旨,来京城调查与楚王爷有关的命案……
第一章 新官上任
  “咚咚咚……”
  夜半三更,打更的老人困倦的打着哈欠,却被这突然响起的鸣冤鼓,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要伸冤!我有冤啊!”
  女子凄厉的哭喊划破夜空,如鬼魅般刺耳的穿过千家万户。
  不多时,昏暗的城中,家家户户便掌起了灯,纷纷聚到衙门口,好奇的打量着地上啜泣的女子。
  “吱呀。”
  厚重的朱门被衙役打开,官服七扭八歪的扣着,有些不耐烦道:“明日再来!老爷已经休息了!”
  红衣女子闻言,哭喊着用手扒住门栏道:“明日就来不及了!楚王爷目无王法!我弟冤死!求青天大老爷还我弟一个公道!”
  围观百姓纷纷了然,楚王爷残暴冷酷,喜好男宠,玩死几个贫苦人家的孩子,算不上什么大事,况且这个月都第三起了,也没见哪个官老爷管。
  “快滚快滚!”衙役一听是来状告楚王爷的,赶忙扒开这女子的手,便将她推了出去。开什么玩笑,楚河只手遮天,位高权重,他可不想和这位爷扯上一点关系。
  女子被推的滚下台阶,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血迹流了一脸,发髻散落开来,目光中满是怨恨。
  朱红色的大门砰的一声紧闭,百姓们兴致缺缺的回了家,没人在意地上落魄的女子,人命贱如蓬草,最不值钱了。
  然而第二日一早,皇宫的大门上,赫然被人用血写下楚王爷的罪状,昨夜的女子竟是一头撞死在了宫门上。
  皇帝震怒决心彻查此事,京兆尹被罢免,上面不知从哪里又整来个官儿,正在赶赴上任。
  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听说新调来的官老爷学富五车,听说刚正不阿,听说背景深厚,听说武功了得。
  有谁不希望来个父母官,能让百姓有个依仗呢。
  新来的官老爷到皇城当天,百姓们争先恐后的挤在街道两旁,目光热切的看向城门。
  破旧的马车吱吱呀呀的驶进了进来,老马病恹恹的踏着蹄子,肚子瘪瘪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赶车的书童倒是富态,虎头虎脑的颇有几分可爱,咧嘴一笑,满是傻气。
  众人面面相窥,咽了咽口水。
  车帘子突然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白指若葱,好看的很。
  “虎子,到了吗?”悦耳的男音带着几分儒雅,面庞清秀的男子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衫,被书童扶下了马车。
  “到了!少爷!你看有这么多百姓夹道欢迎您呢!”虎子兴奋的指着周围的百姓道。
  书生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受宠若惊道:“承蒙百姓们厚爱,在下自当竭尽所能!”
  百姓们翻了个白眼,皇宫脚下鱼龙混杂,而这位官爷怎么看都是一副无权无势的落魄模样。
  “这就是新来的京兆尹?皇兄器重之人?”茶楼上的男人冷嗤一声,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在他的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身旁的侍卫大气都不敢喘,恭恭敬敬的低着头道:“寒门子弟,以为自己飞黄腾达了,不怕死的敢接这个差事。”
  玄紫色华服的男人不置可否,轻轻抿了一口杯中上好的龙井,慢慢道,“静观其变。”
  ……
  虎子将马车停到了衙门前,百姓们跟在后面仔细打量,好奇这个京兆尹怎么可以穷成这样。
  傅当归径直走进了衙门,官服一披,拿起惊堂木重重拍在了大堂案上,中气十足的喊了句“升堂”!
  衙役傻眼了,接风的宴席在酒楼都摆好了,这官爷儿居然直接升堂?升堂审什么啊!
  虎子从马车里抱出厚厚一沓卷宗,吃力的放在了师爷桌上。眼神炯炯的看向傅当归道:“少爷!都在这里了!”
  傅当归点了点头,清秀的眉眼透着一股的不怒自威,“传被告楚河上堂!”
  “嘶,”百姓们倒吸一口冷气,这京兆尹不知死活不成!进了京城不见乡绅,不见重官,直接审案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现在还让人直接传唤王爷!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衙役无奈,只得咬着牙找到了正在喝茶的楚河。
  “楚……楚王爷,京兆尹有请。”
  侍卫冷冷一笑,“王爷已经吃过饭了,他想请王爷?等有空着吧!”
  衙役赔着笑,颤颤巍巍道:“是……传唤上堂。”
  “砰”杯盏碎了一地,热腾腾的茶水还冒着雾气。
  侍卫冷锋出鞘架在衙役的脖子上,面色冰冷显然动了杀意。
  “王爷饶命!”衙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奴才再也不敢了!”
  楚河阴沉着脸冷笑一声,墨瞳森然的打量了眼衙役,而后拂袖向门外走去。
  百姓们哈气连天的守在衙门口,一炷香都过去了,衙役还没回来,会不会已经被剁碎喂狗了?
  傅当归好脾气的翻阅着公文,白净的脸上丝毫不见一丝焦急。
  “楚王爷到!闲杂人等速速回避!”衙役满头的汗,衣服都被打透,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楚河领了过来。
  百姓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楚王爷。
  一身紫色华服,面容冷峻贵气,凤眼好似千尺寒潭,明明是讨人喜欢的好皮囊,气势却让人望而却步,将人拒于千里之外。
  楚河看着堂上的京兆尹微微皱眉,他所见的官员,喝酒应酬皆是大腹便便,而面前这人虽是瘦弱,单一双眼睛就宛如琉璃般通透,令人过目不忘。
  “堂下何人!”傅当归询问道。
  “是你唤本王来的,却问本王是何人?”楚王爷坐在了侍卫搬来的椅子上,轻蔑的与其对视。
  “砰!”惊堂木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傅当归冷着脸道:
  “藐视公堂!楚河跪下!”
  当柳师爷冲进前堂时,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只有两个字,‘完了’!
  “你再说一次!”楚王爷眸中泛寒,看着面前秀气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傅当归刚张开了嘴,柳师爷直接扑了上去,几乎将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嘴里,打着哈哈道:“京兆尹新来的!水土不服昏了头!”
  楚河已是起了杀心,坐在下面冷着脸,怒火几乎要将整个衙门掀翻。


第二章 义庄诈尸!
  “你是何人,惊扰公堂!”傅当归将他扒拉开,皱着眉看向面前一脸痞像的年轻男人。
  “在下柳誉年,是这的师爷兼仵作,”柳师爷无奈道,“皇上罢免了上一任京兆尹,又没罢免我们,我自然要在这里混口饭吃。”
  “那你为何现在才来?”虎子噘着嘴道。
  周围百姓抢着答道:“他刚从醉春楼出来,估计在温柔乡里睡过了呗!”
  柳师爷的脸瞬间红了,呵斥道:“闭嘴!公堂之上不准大声喧哗!”
  众人噤了声,柳师爷将惊堂木捡了起来,放回大堂桌上,转身对傅当归悄声道:“你审王爷本身就不合规矩,赶紧走走形式,快将王爷放了。”
  傅当归眉峰一挑,抬头看向面色冷峻的楚河,问道:“你喜欢男人?”
  这下子不仅师爷,百姓的脸都绿了,哪有大庭广众之下,问这种问题的!
  “我喜欢美人。”楚河也不恼了,原来新来的京兆尹是个傻子。
  傅当归扁了扁嘴,“你和三名死者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楚河漫不经心道,“若非说有,只不过打赏过他们银子罢了。”
  “为什么打赏银子?”傅当归看着手中的尸检,三名死者皆是浑身青紫,死前应当受过极端的凌虐。
  “呵,”楚河嗤笑一声,“把本王伺候的舒服了,自然有赏。”
  傅当归没有继续问怎么伺候舒服了,都是男人,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楚王爷说的这个伺候是如何伺候。
  “三名死者,都是与你接触后失踪的,”傅当归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楚河道,“你可知晓他们几时离开的王府。”
  “楚王府有宵禁,除非他们自己翻墙而出,不然出不去楚王府。”楚河声音冰冷,极其不耐。
  傅当归抿嘴不语,三名死者皆是夜半三更死在街上,楚河一句话就将自己推了个干干净净。
  “傅大人!不好了!”守门的衙役拨开人群,连滚带爬的跑进来道,“尸体坏了!”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坏了?”柳誉年一把扶住惊慌失措的衙役,现在正值深秋,白肉不腐,尸体怎么会坏。
  “就是不完整了!”衙役受了惊吓,比划半天说不出点有用的东西。
  楚河冷眼微斜,静坐堂前看着这一出荒唐的案子,傅当归从踏入京城那一步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了。
  傅当归将惊堂木一拍“退堂”,转身跟着衙役去了义庄。
  白日里的义庄倒没有那么阴森,只是冷清的紧。
  傅当归刚往前走了两步,便被衙役拦了下来,摆着手死活不让几人再向前去。
  柳誉年一板脸,推开衙役大步迈了进去,他一个仵作,还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没见过。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又冲了出来,脸色苍白的扶着门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傅当归皱着眉,刚到门口处就闻着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气味之重令人头晕脑胀。
  只见屋内的尸体不知因何原因倒在地上,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内脏被掏空,肠子一节一节的扔在地上,断脚离着尸体十米远,还有一只胳膊不翼而飞。
  傅当归虽是没吐,脸色却也好不到哪去,被分尸的死者叫洛恒,是最早的一名受害人,死时全身赤裸,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后庭满是污秽之物,似是被人轮奸致死。
  现下竟是在朝廷的义庄里被分了尸!是将他傅当归当做了摆设吗!
  衙役强忍着恶心,扯过白布盖在尸体之上,拿过铁钩子将断肠一点点的拾起堆成了一个小堆儿。
  “什么时候的事?”傅当归寒声道。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我就去了趟茅厕,回来时就这样了。”衙役低着头道。
  傅当归拽过柳誉年,指着尸体道:“怎么回事?”
  柳师爷一边干呕,一边掀开白布匆匆看了一眼道:“狗的牙印,估摸着是一只野狗饿极了。”
  傅当归紧皱着眉,命人将义庄的门槛又抬了几尺,防止再有野狗窜入。
  哪知第二日五更,天刚蒙蒙亮,义庄便又出了事情。
  守门的衙役被人发现死在了门口,面目狰狞脸色铁青,口中满是腥臭的黄色液体。
  柳誉年一张脸几乎黑成了锅底,简单的检查后对傅当归道:“吓死的,苦胆几乎从口中吐了出来,黄色的是胆汁。”
  虎子难以置信道,“不是说守义庄的人胆子最大了吗?怎么会吓死!”
  众人面面相窥,这衙役守了义庄六年,这是见到了什么,能将他吓成了这样。
  傅当归看着衙役的身形道:“他没穿鞋,应当是睡觉时听到了异动出来查看。或许异动声音很大,所以他很着急。”
  “整个身子扑倒在地上,面向门口处,还没跑出门,就将自己吓死了。”
  “那就是说,他看见了停尸房的东西,就被吓死了。”柳誉年看了眼微敞的停尸门,皱眉道,“是什么能将人吓死。”
  “看看就知道了。”傅当归抬头向停尸间迈去。
  虎子赶忙挡在少爷面前,抢先将门推开,屋内的恶臭几乎将人掀翻。
  傅当归一眼就看到,屋内的尸体少了一具,地上布满了细小的血点,密密麻麻,不知是何所为。
  “少爷!”虎子一声惊呼,惊恐的指着地上的血脚印道,“这是谁的脚印?”
  一双血红色的脚印赫然面向门口处。
  柳誉年咽了咽口水道:“可能是守门衙役的脚印吧。”
  “不是,”傅当归寒着脸,守门衙役穿了袜子,不会留下血脚印,整个义庄,只有尸体是光脚的。
  “那就是说……”柳誉年打了个哆嗦,看着空荡荡床位道,“是这个尸体自己走了?!”
  夜半三更,守门人听到了声音,过来查看,就发现尸体站了起来,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惊慌失措的守门人还没跑出去,便吓破了胆。
  此案尸体一连两具出事,任谁也知道这件案子的棘手性,凶手胆大包天敢来衙门里偷尸,打了所有衙役的脸。
  众人摩拳擦掌,发誓一定要抓住凶手!


第三章 惨案重现
  傅当归交代柳誉年,查清地上的血点是由什么造成的,而后吩咐虎子将最后一具尸体藏在楚王府上,直奔楚王府。
  王府的侍卫二话不说拦住了两人,阴着脸道:“门口候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日头高照,虎子被晒的头晕脑胀,傅当归站的笔直,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娇俏的丫鬟低着头,对门口的二人礼貌道:“楚王有请。”
  管家早就布好了茶点,傅当归刚坐下,那丫鬟便乖巧的将茶端到他的面前。
  “大人,请用茶。”小丫鬟抬头看了他一眼,目露春色道。
  傅当归霎时间红了脸,结结巴巴端过了茶,垂着眼看着地上,一下就看到了这丫鬟脚上的绣鞋。
  娇小秀气的绣鞋上绣满了漫天飞舞的蝴蝶,蝶眼上用丝线配了两颗珍珠,珠子虽然不圆,但却有极好的皮光。
  “你的绣鞋很好看,”傅当归红着脸道。
  小丫鬟赶忙将脚藏到裙子里,抬眼看了眼楚王,羞怯道:“不过是照着鞋样绣的,入不得眼。”
  楚王从门外进来,正巧看见两人说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傅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想给楚王送礼。”傅当归站起来行礼,而后道“车上有我从家乡带的腊肉,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说罢便吩咐虎子将马车赶去了楚王府的后院。
  楚王挥手将一旁的丫鬟赶走,“不知是何处的特产?”
  “山下湖,”傅当归微微一笑,“穷乡僻壤想必王爷没听过。”
  “自然是听过的,山下湖民风淳朴盛产珍珠,傅大人自谦了。”楚河眸光冰冷,山下湖离皇城至少有一个月的路程,他皇兄在那女子撞死之前就已经调他上任了。
  傅当归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我刚才听闻王爷府上有钟鼓之乐,不知可否得见?”
  “恐怕不便,”楚河疏离道,“这些乐人是在准备太后大寿的,经不起耽误。”
  “若是我十分想见呢?”傅当归微微一笑,死的三人中,一人擅弹琴,两人擅长吹箫。
  “傅大人是高官,若是十分想见,那我有岂能拦得住,”楚河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卫,“小枫,带傅大人去看看乐师们!”
  侍卫满不乐意的道了句请,也不管他们跟没跟上来,自顾自的向别院走去。
  楚王府委实很大,傅当归在路上还看到了刚刚的小丫鬟,还没等他打个招呼,那丫鬟便害羞的跑走了。
  侍卫将他带到了乐器别院,傅当归推门而入,屋内男男女女坐了十几号人,正认真的练习,见到陌生人进来,皆是停下手中的事,好奇的打量着。
  “在下幺娘,”领头的女子一身红衣,模样十分娇俏,本想将来人赶出去,却见楚王的侍卫站在门口,便改了语气,恭敬地问道,“这位是?”
  “傅当归,新上任的京兆尹,惊扰到诸位了。”他微微欠身,留意着每个人面上的表情。
  幺娘的脸上瞬间有些不自然,赶忙将他请到了外面,“大人,您有什么就问我吧,王爷给的日子就快到了,他们可不能因为小事儿乱了心。”
  “小事儿?”傅当归一挑眉,“姑娘口中的小事儿,可是指三条人命?”
  幺娘面上有些不屑,“对于我们来说,自己活着是大事,他人的死活,便是小事。”
  傅当归的眉头皱了起来,却也不再与她相争,“姑娘可否认识梁生?”
  梁生便是最近的一名死者,曾被楚王带回府中的男人,擅长吹箫。
  “认识,”幺娘脸上的笑容更不屑了,“我看他孤苦伶仃的可怜,在梨园里做着下贱的勾当,将他带回王府给个温饱,哪知道这个东西转眼攀上了王爷。呸!”
  “梁生不是王爷带回府的?”傅当归问道。
  “当然不是,王爷有自己的原则”幺娘不假思索道。
  虎子在身后小声嘀咕,“我看楚王爷对少爷就挺迁就的。”
  幺娘闻言变了脸色,神情有些古怪的打量着傅当归。
  “梁生的萧吹的好吗?”傅当归继而问道。
  哪知幺娘神情更古怪了,这大人难道不知王爷喜好男色?吹箫是口上功夫,弹琴是手上功夫,自然都将王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红了耳垂道,“一般吧,就是皮相好。”
  “他和那两名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傅当归没发觉幺娘的脸色,依旧追问道。
  幺娘想了想,如实道:“之前他们都出自一家梨园,应该私下里有交流?”
  “你为什么会去同一家梨园选人?”傅当归不解,还是死一个选一个?这说不通。
  幺娘坦坦荡荡道:“这家梨园老板跑了,剩下的乐师戏子无人管,便宜的很。”
  “可是你带回王府,他们便死了,一连三个,你觉得说得过去吗?”傅当归直勾勾看着幺娘的眼睛。
  幺娘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尖声道:“傅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都死在了外面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傅当归还想问什么,幺娘却不耐烦了,一边扭头往里走一边不屑道:“有些人生死天注定的,我们可管不着。”
  虎子想去拦住她,却被侍卫拦住,只能气得直跺脚。
  幺娘进门前回头对着傅当归嫣然一笑,轻声道:“大人,梨园子的人命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值得您这么上心。”
  傅当归的眼眸微沉,低头沉思,不再言语。
  由于天色渐晚,他与虎子便留宿楚王府,侍卫恭敬的将他带到了客房住下。
  可谁能想到,就在当夜,楚王府便又出事儿了。
  傅当归听着外面吵闹,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去。
  乐坊别院人头攒动,楚河阴沉着脸站在一旁,地上的尸体被白布包裹,隐约能看着火红色的裙角露在外面。
  傅当归眉头紧皱,快步走到白布前,颤抖着手指掀开了白布。
  女子娇俏的容颜似乎还在眼前,如今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青紫的痕迹,衣服几乎被人撕成碎片,显然是生前遭受了极大的虐待。


第四章 老鼠偷尸
  “你满意了?”阴冷的男音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冷厉道,“她是因你而死的。”
  “你胡说,和我家少爷有什么关系!”虎子咬着牙顶嘴,却被侍卫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
  “你马车上藏的什么,今夜有为何住在楚王府你心中清楚,”楚河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瞳深眯道,“将楚王府当做你的庇护伞祸水东引,傅大人高明。”
  傅当归看着幺娘浑身的青紫和淤痕,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明明幺娘下午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说,为什么会死于非命。
  ‘生死是天注定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孤苦伶仃?!傅当归猛地站起来,不由分说的推开楚河,向楚王府外走去。
  幺娘确实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梁生明明有个姐姐!怎么会是孤苦伶仃!
  夜里的街道十分冷清,幺娘死了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府外,冷风灌入他的领口,又冷又冰。
  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傅当归全当没听见,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马车跟了一会儿,见他越走越快,车上的人终于忍不住道:“傅当归!你是在给本王脸色看吗!”
  “下官不敢!”傅当归淡淡的回应,却连头都没回过。
  “把他给我抓上来。”楚河一挥手,小枫便跳下马车,将傅当归扛到了车厢里。
  虎子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小枫捂住了嘴,瞬间安静如鸡。
  傅当归单薄的衣衫早就扯开,露出细长的脖颈,锁骨若隐若现随着呼吸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楚王爷,下官不敢再给惹麻烦,这就回衙门思过!”傅当归面色疏离,全然没有之前的儒雅和善。
  楚河轻抿薄唇,“傅大人好大的官威,深夜从楚王府离开,也不与本王打个招呼。”
  “楚王爷料事如神,有什么是不知晓的呢?哪里还需要我打招呼。”傅当归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明明楚河就知道楚王府有奸细,今日里无论是谁与自己答话,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可是他还是引诱自己去别院,舍弃幺娘的命诱出奸细!
  “傅当归!”楚河冷着脸,声音低沉道,“此案一日不查清,本王也一日不得安宁!”
  “那还请王爷不要再防备我!反而害了更多人的性命!”傅当归猛地拽住楚河的衣领,温热的气息呼在楚河的脸上,眼中满是怒气。
  楚河不再答话,一双墨瞳眼睛倒映出面前人的身影,好似秋水寒潭,令傅当归打了个寒颤。
  “你想知道什么?”楚河语调微扬道。
  傅当归松开了手,面上满是戒备道:“楚王知道谁是凶手吗?”
  “不知。”楚王果断道。
  傅当归看不出猫腻,凝重的皱着眉,似乎在思考案情。
  楚河看了他一眼,寒风吹入车帐,傅当归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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