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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辑之归来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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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衣衫上所沾上的血液可以顺着衣服点点滴滴的落在地上。”傅当归捏了捏鼻间,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有些糟心。
“老爷,你看这里的石头!”小青眼睛很毒,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
傅当归与白清风走过去看,发现小青所指的地方是假山洞外边比较隐秘的一处石台,只见石台的边缘缝隙之中有一处擦痕。
此刻傅当归小心翼翼的从擦痕之中取出了一丝红黄相间的丝线,他脑海之中渐渐升起一个念头。
“傅大人,游园结束了,圣上通知众人去圣殿外参加夜宴。”小枫的声音从假山另一边传来。
“当归……当归!”白清风拧着眉瞧着傅当归,而傅当归正瞅着那红黄相间的丝线发呆,白清风叫了傅当归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小白,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傅当归忙将那红黄相间的丝线,放在包裹着耳饰木暗闹碎片的手绢之中。
白清风摇了摇头,唤了众官兵休息,“走吧,去夜宴会,尽管没有查到凶手的谁,但若是能够跟着你一起受罚,我倒觉得值得。“
“瞎说什么呢!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事的。”傅当归拍了拍白清风的胸口,轻笑道。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白清风打量着傅当归,心中有些忐忑,却被傅当归拉着离开了假山群。
出了那假山口,傅当归瞧着满园子的人都已经离开去了夜宴会,眼神还在左顾右盼的寻找,却没有看到楚河与小枫的身影,他忽而觉得有些失落。
白清风瞧见傅当归眼神一瞬间变得黯然,以为他是害怕了,忙安慰道:“放心吧,这案件本就无头无尾,很难查,圣上不会过于怪罪,只是今后怕是好长时间不受重用而已。”
“那可不行!”傅当归忙应声,他来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圣上的信任,然后去调查那件事情。
“怎么?什么时候清高的傅当归也开始贪恋权位了?”白清风轻笑一声,眼神低着探究瞧着傅当归。
傅当归轻蔑的摇了摇头,“虽然我想要在其位谋其职作其责,尽自己所能平反这世间的不公,但不代表我真的适应这朝廷之中尔虞我诈的气氛。”
“不过我很佩服你,小白,你就如同是污泥之中的清白莲花一般,在朝廷之中异数而出,谁也不理,谁也不巴结,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坚守初心。“傅当归眼神羡慕的瞧着白清风。
白清风听闻此话,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眼神有着转瞬即逝的恍惚,“当归,你别这样夸我,我可带不上这一顶高帽子。”
火烧云渐渐消失,蔚蓝的天空之上染上暗色,天光尽头,眼前一切在缓缓而来的夜色之中渡上奇异的色彩,重生而来。
夜色渐染,浓厚袭来,夜宴会在皇城之中最大的空地之中举行。
空地之上,吊篮灯笼围绕这夜宴会四周,赶走了黑暗,照亮了人群。
夜宴会所请,乃是朝中官员,后宫重妃,皇亲国戚及家眷,抬眼望去差不多百来人,一共左右呈半圆形各设了六十六桌。
第五十八章 盈盈月色
傅当归瞧着眼前的白清风,月色柔柔落下,边上明亮的灯笼光芒映照成绘花的模样,他一身白衣,冷冽如水矗立在人群边缘,清风吹拂宛若坠入凡尘的星辰一般,“小白,这么多年来,要谢谢你。”
“有你这么个朋友很值,只是你不该来盛京。”白清风面色带着几分担忧。
他如远山青黛的剑眉悠然上挑,眼眸之中全然都是无所畏惧的笑意,“小白,你知道当初为何我们举家搬迁吗?”
“因为伯父的事情。”白清风早已经猜透了傅当归回来盛京的原因,但是却仍旧不愿他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傅当归轻点头,神色肃然,“家父蒙冤,幸得白伯父全力庇佑,家母与我才能够安稳的远走他乡。”
白清风思绪飘远,回到了记忆之中,那个秋天,盛京城外枫叶似火,片片落下。
有一少年,一声青衣踏火而行,宛若明月日色的眼眸瞧着这个世间,嘴角尽是满足的笑意,他瞧着幼时的自己说,“摔倒了便站起来,别害怕,我拉着你。”
这是记忆之中第一次的温暖,白清风从小便是没了娘,家中后母时常苛待他,他的爹却并不知晓。
自此以后,那少年人常常拿着一本书到他家里面去转悠,二人一来二往倒也算是熟悉了。
莫约那时候傅当归便是白清风每日的期盼,只要傅当归来府上,后母便会碍于他爹同僚的公子哥在不得苛待,甚至还能够吃上许多从未吃过的小食。
只是这样的时日没过多久,傅当归的爹便出了事情,傅当归就随着家中亲人离开了盛京,而白清风的爹,在这件事之后不久便是意外身亡。
记忆之中的青衣少年模样便是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烙印,好似是希望救赎一般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以至于后来无论是经历了多么难的事情,他都不曾放弃与远在他乡的傅当归继续联系,他的每一次来信,都让白清风觉得当初的自己好像还是活着一样。
“其实,小白,你也觉得白伯父的死并不是什么意外,对吗?”傅当归眼神探究的瞧着白清风道。
白清风愣了愣神,不知如何回答傅当归的话,“我并不清楚。”
“你放心,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有机会调查这件事情,一定会让白伯父,让我爹的事情真相大白。”傅当归瞧着白清风又瞧了瞧天空之中的月色,仿佛是起誓一般,缓缓开口道。
“好了,暂且放心这些事情吧,眼前的案子我们都还一知半解,还是想想如何跟圣上交代为好。”白清风转移话题道。
其实白清风知道自己并非是什么好人,小时候的痛苦经历导致他有着许多莫名其妙的病症,比如不能食肉,比如无法在密闭的房间之中,再比如讨厌女人。
唯一觉得他好的人,便是傅当归,也正是因为这样,傅当归对着自己百般夸赞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种从心里面油然而生的悲伤。
“好。”傅当归应声,二人继续前行,很快到了夜宴会的边上。
有引路的太监询问了二人的身份,主动给二人带到了他们应当入座的座位之前,傅当归眼神在夜宴会众人之中流转。
白清风愁眉微皱,今日的案件如此复杂,圣上只给了不到小半天的事情,要找出凶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圣上也应当明白这一点,但为何要将这件事情强制性的放任给傅当归调查呢?难道说是觉得当归是王爷的人?
不管结果如何白清风都已经决定一手拦下全部责任,他心中默默想着按着这一些年他的功劳,应当能够抵消功过吧。
傅当归却并未在意白清风情绪,他的视线一直在入座的人群之中游走,很快便瞧见了楚河的身影。
楚河此刻也正瞧着傅当归,用口型道:“若是找不到真相,你今日怕是就要被处置了?怎么样,要本王救你吗?”
话罢,楚河脸上染上得意的笑容,傅当归手上玉折扇拍手折拢,朝着楚河口型道:“多谢王爷关心,下官自己能够处理。”
白清风自然是看到了二人的互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心头酝酿了很久的话,终于低声说出了口,“当归,你与楚王爷之间似乎走的太近了。”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来到盛京便是一颗棋子,我落在何处怎能由自己控制,但若非是为了当年的事情,你说按照我的心思,我会甘心做一颗棋子吗?”傅当归半开玩笑压低声音,在白清风耳边轻语。
温热缠绵的气息婉转流连在身侧,白清风手指紧紧的握着腰间挂着的白玉笛子,横眉冷对,轻声呵斥,“当归,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了,当年的事情不要调查了,我不希望你也牵扯进去。”
傅当归嘴角上扬勾起笑意,眼眸却深沉的瞧着白清风,“小白,无论你知道的真相有多危险,我都要去找寻当年事情的答案,我想阿娘也很希望我能够还爹一个清白。”
“你若是与你爹一般是个学武的人,我倒不会这么反对,但你偏偏是个文绉绉的书生,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白清风气急。
鲜少看到白清风这般模样的傅当归,抬手拍了拍白清风的肩头,“小白,你可以不支持我,但是绝不能妨碍我。”
“你这是在警告我吗?”白清风有些不可置信的瞧着傅当归。
傅当归轻笑一声,摇头,“不,我是希望你能够帮助我。”
白清风敛去惊讶的神色,眨巴着清透的眼眸,满眼的笑意,嘴角一勾瞧着傅当归道:“我想你,你是开玩笑的。”
“当然,你是大理寺卿,若是我想要翻案,可能还是你来主审,你若是帮我,不就等同于是徇私枉法吗?因此,你我二人之间还是不要传出私交甚密的关系出去,对你对我都好。”傅当归认真言说,对于这里面的利弊关系拎得清清楚楚。
第五十九章 事情真相
“说起来,当归,你这家伙是不是对于今日的事情过于淡定了?马上就要被圣上质问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故意跟我卖关子?”白清风轻松惬意的瞧着傅当归质问。
傅当归脸上是神秘的笑意,轻眨巴着眼睛,笑,“你觉得呢?”
“我就知道,再难的事情也难不到你,毕竟这些年来,有许多无头案件,若非是你信中指点我,我可能也无法清楚的作出判断。”白清风点头笑言。
“太后,圣上驾到!”公公的呼喝声音,使得夜宴会一瞬间变得寂静不已。
众人挺直身子,矗立在夜宴会桌之前,这一站便是半刻。
傅当归有些担忧的瞧了瞧身子摇摇晃晃的楚河,他的脸色在月色与灯光的映照之下,一片煞白,有几分鬼魅之感。
楚河的情况不妙这一点傅当归是知道的,他并非是在装病,而是将自己的真实的病态表现了出来,之前是靠着内力强行压制而已。
“参见太后,参见圣上,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齐声高呼。
“平身入座。”太后一挥手,楚净威严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众人齐声回道,“谢太后,谢圣上。”
后才扶手起身,整理衣衫,缓缓落座。
傅当归的眼神依旧在众人之间游走,“圣上!微臣有事启奏!”
“柳爱卿,你有何事启奏?”楚净神色深邃,有些不悦道。
柳严政长得颇为正气,八字眉毛高高扬起,深邃的眼睛看着浑浊不已,实是闪着精光,他弯着身子从宴会桌前离开,行到了正中央的时候,跪拜在地,“请圣上为小女做主!小女含冤而死,微臣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今日死的是柳爱卿的爱女?这般事情可就……白爱卿,傅爱卿,你们二人将案件调查得如何了?”楚净眉头微皱,高声询问。
白清风与傅当归赶紧弓着身子离开了宴会桌,行到了那原形地的中央,“微臣参见圣上。”
“回圣上的话,白大人与微臣不负圣上所托,已经了解案件大部分案情!”傅当归用手肘碰了碰白清风,让他不要言语。
楚净脸上展现笑意,有几分讥讽的意味,“哦?朕以为这么短的时间,处理一件无头凶案怕是不可能,如今看来傅爱卿与白爱卿果真是断案如神,倒是着实让朕惊喜了。”
“白大人与傅大人既然已经知道案情,怎么还不把凶手抓住!圣上,微臣要求即刻捉拿住凶手,以慰微臣爱女在天之灵。”柳严政言辞恳切,却暗藏几分锋芒。
“即使如此,白爱卿与傅爱卿已经知晓案子内情,为何不直接抓住凶手,反而拖到此刻?是想要浑水摸鱼,糊弄朕吗?”楚净冷眼观望,盛怒陡升。
傅当归却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回圣上的话,微臣是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抓住凶手,让他俯首认罪!”
白清风听闻傅当归的话,身子微微一抖,要知道他们猜测这个凶手是个武学高手。
就算是傅当归知道凶手是谁,抬手指证那又如何?按照这个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威胁到官员乃至是圣上,太后的安危!这简直是兵行险着……不,是自找麻烦。
心中这般想着,白清风手指轻轻挪动,叩了叩傅当归的手,提醒他谨言慎行。
“好一个俯首认罪,朕允许你三人起身说话,即刻当着众人的面,抓住杀人凶犯,否则便是按照欺君之罪处置你们二人!“楚净高喝一声,眼神奇异的瞧着傅当归与白清风。
“多谢圣上!”白清风,柳严政,傅当归三人齐声回应,而后起身。
白清风担忧的瞧着傅当归,本想要抚手跟圣上解释,并且拦下罪责,却未曾想傅当归往后退了几步。
他眼眸清明,挺背如松,素手早已经收起了玉折扇,此刻所指竟是一位官宦家的小姐!
那小姐柔眉淡青黛,杏眼留清丝,挺翘的鼻梁之下是一张薄唇,一头长发挽了双包发髻,上面别着赤红流光的流苏簪子,银白色的流苏珠子随着她的动作也摇动,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原是那长流苏的末端连是几枚银制的小铃铛。
一生赤红衣衫,衬的她绝世无双,与其他人的薄纱不同,她的衣衫材质有些特殊看起来光亮柔滑。
“回圣上,此人便是杀害柳嫣然的凶手!”傅当归不卑不亢朗声而言。
那红衣女子杏眸圆睁,一脸惊恐的瞧着高台之前的圣上,缓缓福着身子从宴会桌边移出,跪拜在地,柔声响起,“圣上,小女子未曾明白傅大人为何要冤枉小女子!请圣上明察!”
“圣上,微臣小女梅玉儿平时深入简出,绝不可能是凶手!”礼部尚书梅辞出了宴会桌边,便是急急忙忙跪拜在地。
楚净眼神冷寂的瞧着众人,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傅爱卿,你可要拿出证据。”
“回圣上的话,凶案发生之后,目击者惊呼,微臣与虞部郎中爱女许青青共同检验尸身,发现死者柳嫣然被凶器割破脖颈血脉与咽喉,死者脖颈伤口在右侧,由上至下的伤口参差不齐,内中皮肉高低不平,可以由此断定,凶手是一名武功高手,且使用的凶器并非是利器。”傅当归朗声而言。
“可是这与微臣的女儿有何关系,她本就是芊芊弱女子,哪里会什么武功。”礼部尚书梅辞眼神不善的瞧着傅当归。
傅当归眼底未曾有一丝的害怕,他知道,当他决定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开始,便是无所畏惧,权利,金钱,势力,生命一切都要抛之脑后,只为了追寻最纯粹的事实。
“而虞部郎中爱女许青青在检验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的皮肉内侧有荧光粉末,盛京之中最近颇为流行的便是夜光石发饰,由此凶器可以断定为是夜光石打造的特殊簪子,而且这簪子必须是红色,才能够掩盖血色痕迹。”傅当归话语之中若有所指。
第六十章 赤色衣衫
“那又如何在场之人又不是只有小女子佩戴了赤红夜光石簪子!”梅玉儿眼底生气一丝怨恨,瞧着傅当归辩解道。
傅当归轻声一笑道,“你错了,在下观察了夜宴会众人许久,无论男女,身份,只有你一人带了赤红色的夜光石簪子!”
“难道就凭一个簪子就可以指认爱女了吗?也许别人也用了赤红色的簪子,杀人后藏了起来呢?”梅辞拧眉反驳。
“根据死者的伤口方位,可以判断凶手是个左撇子,而死者周围的痕迹表露了死者生前血液喷溅,一定沾染到了凶手的身上,恰好梅玉儿便穿了赤红色的衣衫。”傅当归懒得与他们争辩,继续说道。
“在场穿红色衣服的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傅大人要冤枉微臣的爱女,请圣上明察,不要容这个半吊子查案之人来侮辱微臣爱女清誉了!”梅辞冷眼瞧着傅当归,跪拜在地,高声呼喊。
楚净蹙眉之间,冷声道:“傅爱卿,看来你拿出了证据还不够说服众人。”
“回圣上的话,微臣马上就让这凶手现了原形。”傅当归俯首跟圣上保证。
“好,场中之人,由你调配。”楚净眼神探究的瞧着梅玉儿,心头倒也有几分好奇。
傅当归的眼神落在小枫的身上,转眼间又落在了小青身上,“小青,劳烦你过来帮个忙。”
白清风朝着小青点了点头,小青这才行到了傅当归的边上,而傅当归又瞧了瞧楚河,“下官想找楚王爷借个人。”
“咳咳咳……小枫,你去吧!”楚河病态尽显,宛如僵尸一般苍白的脸色,叫人心惊胆战。
众人之前也曾低声讨论过楚河的境况,都说他前几日还生龙活虎,如今却突染暴病,怕是另有内情。
“是,王爷。”小枫朝着楚河一鞠躬,便是去了傅当归边上。
“请你们二人帮我讲梅玉儿小姐的发簪与外袍取下。”傅当归眼神探究的瞧着梅玉儿。
小枫与小青领命往前走了几步,忽而他捕捉到梅玉儿眼底的一丝慌乱与杀意,他忙高声呼道:“小青保护好礼部尚书,小枫制服梅玉儿!”
梅玉儿一瞬间从原地跳起,一个箭步便是行到了傅当归的边上,小枫一章拍在梅玉儿的肩膀之上,傅当归被白清风拉着往后推了几步。
不料梅玉儿一个翻滚跳跃,一脚踢在了白清风的手掌之上,白清风吃痛,收回了手,梅玉儿一个扭头,顺手取下来左边发髻上的赤红玉簪,扣在了傅当归的脖颈之间。
说起来这梅玉儿虽是女儿身,却比一般的女子要高,甚至是达到了一般男子的高度,因此才可以挟持住傅当归。
而傅当归心中暗暗庆幸,他在赌,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揭穿这个人的身份,她就会狗急跳墙,甚至是挟持人质,还好她挟持的是自己,而并非是其他人,更不会威胁到圣上与太后,这证明他赌对了。
“就算猜到是我又如何!我今日要死,有人要拉上你做垫背的。”梅玉儿冷笑一声道。
傅当归却并不害怕,清透的眸子里面透着淡然,“不,你并不想死,否则你刚刚扣住我的时候,就已经杀了我了。”
梅玉儿见自己的意图被戳穿,敛去脸上的窘迫,“那又怎么样,如今你在我的手上,至少我还有一线生机。”
“你是在等你的同伙救你吧?”傅当归轻笑一声道。
未等梅玉儿回答傅当归继续开口道:“在衣服内部涂上蜡是可以防止血液溅在身上的,你又聪明的将内衫做成了反复可用双面制,可惜你放外袍衣服的时候,衣服上的红线金丝勾着了石缝中,你轻功飞离开凶案现场的时候,脚底有血迹,沾染在了假山顶上,我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抓住你,但是你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你竟敢诈我!”梅玉儿手上的赤红夜光石簪子收紧,那簪子的尖端在傅当归白皙的脖颈之上划开了一道血痕。
傅当归又继续开口道,“别等了,他不会来救你了,自他与柳嫣然有了夫妻之实的时候开始,你就应当清楚你只是一枚棋子。”
“别说了!不会的,他只是为了给柳嫣然种上蛇蛊胎而已!他不会放弃我的,他是那么的爱我!”梅玉儿有些歇斯底里。
梅辞一脸惊讶的瞧着平日里面小家碧玉,礼貌且从不发火的梅玉儿,道:“玉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是疯了吗?”
“怎么?你就那么在乎你头顶上的帽子?那么怕我连累你?”梅玉儿仰头冷笑,眼神凌然瞧着梅辞。
“为什么!你个不孝女,为什么要这么做!”梅辞气的差点喘不过气,干咳了两声,质问道。
梅玉儿却忽而苦笑一声,眼底都是泪水转动,“阿爹,我今日第一次叫你,也是最后一次叫你阿爹。
呵呵……你知道阿娘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刘氏是如何待我的吗?唯有他,在我最黑暗的时光里面出现,他教我武功让我学会自保,他说他有计划,让我设计让柳嫣然与他相遇,我一切都做到了,他说了,今日的事情不管成不成,他会带我远走高飞的。”
“他说了……他会带我远走高飞的!可是你,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们!”梅玉儿的手紧握着玉簪,质问着傅当归。
小枫一脸歉意的拧眉瞧着傅当归,白清风立在傅当归不远处,紧张不已,一点也不敢乱动,
楚河眼神冷然,瞧着傅当归,口中低声喃喃道:“呆子,木头!气死本王了,竟用这样蠢笨的办法!呆子!木头……”
太后与圣上,观察台下境况,不言不语,因为他们知晓有人会处理眼前的事情。
众人无言唏嘘,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梅玉儿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殿前作乱,这可是不仅仅要连累礼部尚书的前途,更是要搭上无数梅系族人及其旁支的性命啊!
“他若是真的在乎你,今日便会随着你一起进宫,但是他不是没来吗?难道你看不清你只是一颗棋子吗?”傅当归轻声低语询问。
第六十一章 殿前自缢
梅玉儿冷脸之上,泪痕尽显,热泪滴滴滚烫滑落,割裂着她的心,她嘴角勾起一丝笑,“他说过他会来的,为了他,我什么都做了,甚至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和另一个女人亲热。”
“看着另一个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甚至是帮他们暗度陈仓……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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