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嫁之白头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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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子趴在他嘴边听了好半天，这才听清楚他再说什么。
　　可他却泪流满面，连句应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家少爷在说什么，可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一年，他在病榻之中无力的呢喃着，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你们这些人太可怕了，我要离开苏家，离开塘西镇，再也不回来！”苏小鱼绝望而又虚弱的说着，他强忍着不适，硬是下了床，想要离开苏家。
　　苏家的下人过来阻拦，都被发狂的苏小鱼打到倒地不起，所有人都惊叹，一直卧床不起的小少爷，为何又能突然下床走路了？难道，是回光返照吗？
　　苏家夫人和二嫂也都走了出来，苏家夫人哭着喊道：“小鱼，不要闹了，娘求你不要闹了！”
　　“都是因为你们，上官明珞才会死，都是因为你们欺骗我，我才被迫做了一个负心汉，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们就可以远走天涯了！”苏小鱼哭喊着。
　　“你们快抓住小少爷，把他送回房去！”二嫂一声令下，所有人又都一拥而上的抱住了苏小鱼，用绳子将他绑了住，把他送回了房间。　　　　此后，门口开始轮流有人看守，二嫂每日过来，都会喂苏小鱼吃药，虽然她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是苏小鱼知道自己没病，可这药却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只能不停的睡去。
　　等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也平静了不少，便请求小五子，让他带自己去上官明珞死去的地方看看。
　　小五子起初有些为难，可是又心疼少爷，便答应了。
　　而小五子说道：“小少爷的身子多晒晒太阳是有好处的！”所以便没有人敢阻拦。
　　苏小鱼站在河岸上，望着茫茫江河，这江底，埋葬着最爱的人的尸骨。
　　小五子本来以为苏小鱼只是暗暗怀念，哪知道他忽然跳进池塘，幸好被小五子救了上来。
　　“让我跟他一起死吧！”苏小鱼绝望的哭着。
　　“你死了，苏家就完了！”小五子沉声道。
　　“可至少……让我找到他的尸体也好啊……”苏小鱼瘫坐在地，泪流不止。
　　小五子也跟着哭了：“小少爷，小少奶奶已经死了，你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啊！而且婚事已经解除了，小少爷就算终生不娶，也不能这样一蹶不振，小少奶奶不是很希望小少爷你成为苏家的继承人嘛！”
　　“我是真的很蠢，很笨，娘子师父，我一直都是那个永远烂泥扶不上墙的苏小鱼，我为何会相信二嫂，她会真心帮你呢！”苏小鱼一直撕心裂肺的喊着，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想振作起来。
　　小五子的心也很痛。从前神采奕奕的小少爷，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第84章　。83。
　　三个月前。
　　那日还在假装有孕的上官明珞，趴在苏小鱼的耳边说老地方见时，便独自去等待了。
　　而苏小鱼忙完准备过去相聚的时候，却被二嫂拦住了。
　　“苏小鱼，纸是包不住火的，东窗事发后，上官明珞只会死的更惨！”二嫂说道，神情难得的认真严肃。
　　苏小鱼冷声道：“你若是不出卖他，他就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上官家！”
　　“安然无恙？恐怕等不到他假装难产，他就已经成了一个哑巴了！”二嫂说道。
　　苏小鱼的身子震了一下，的确，这几日上官明珞的嗓子越来越痛了，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沙哑了。
　　见苏小鱼不说话，二嫂便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上官明珞尽快离开苏家，不必等到生产之日！”
　　苏小鱼心里有些疑惑，冷声道：“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真的想让他快点离开？”
　　二嫂低声道：“我是喜欢他，但我更想让他活着！”
　　“他活的好好的，不用你担心！”
　　“是吗？别以为用围巾挡着，我就瞧不见他的脖子了。他现在说话都是哑的，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他所承受的痛苦。现在只不过怀孕六个月，女人怀胎生子起码要九个月，他要是等到那个时候，嗓子若是失声了倒也不算太糟糕，万一不及时医治，再有生命危险呢！”二嫂说道，“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苏小鱼愣住了，有些若有所思。
　　二嫂继续说道：“小鱼，你不狠下心来，他也不会狠下心离开苏家的，事情早晚会败露，你以为难产而死就真的能天衣无缝吗？难产啊，是要有死婴，还是要胎死腹中？如果是早产，胎死腹中还说得过去，可是等到九个月生产，你到哪里去找一个死婴？”
　　苏小鱼迟疑了，却低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看到苏小鱼已经迟疑，二嫂便说道：“爱情不是自私的，连我都为了他设身处地的着想，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让他多承受一些痛苦吗？这不是爱一个人的方式，你不明白吗？”
　　苏小鱼暗暗握紧了拳头，心绪已经凌乱到了极点：“那……那我该怎么做？”
　　二嫂暗暗冷笑了一下，抬起头时又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上官明珞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你让他离开，他恐怕会犹豫不决，所以，你以让□□云儿怀了你孩子做说，刺激上官明珞，让他尽快离开，这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可以吗？”苏小鱼惊呼道，“我答应过他，不会再去醉香楼的，云儿怎么可能会怀我的孩子，他不会相信的！”
　　二嫂笑道：“他一定会相信的，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无论男人女人，都会对心上人的绝情而失望。我想你已经不止一次对上官明珞说快些实施计划吧，可他却为了你，一直在犹豫。不如先让上
　　官明珞下定决心离开，日后你再解释他也会理解的。还有什么事，比让他保住性命更重要呢？”
　　现在这种时候，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苏小鱼思索了好久，觉得有理，便答应了。
　　当二嫂说完计划，苏小鱼转身离去的时候，二嫂仰起头，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嘲讽。
　　所以那日，苏小鱼去了醉香楼，跟云儿串通好，也知道上官明珞多晚都会前来证实，所以才有了那出戏。
　　看到上官明珞淋雨，失魂落魄的回去，苏小鱼又怎么会不心疼呢？可是为了让他离开，还有什么比自己做个负心汉更让他能够死心呢？
　　那一夜，苏小鱼其实在椅子上坐了一整晚，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计划行不行得通，可他却有一种预感，这个计划，或许伤到了他的心。
　　第二日回到苏家，又看到上官明珞穿着湿衣服躺着入睡更是心疼了好久，可却必须要忍耐，要装的无比绝情。
　　可即便如此，上官明珞仍旧不打算实施计划，快点离开，或许，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见他这样，苏小鱼便更加心疼了，他想告诉上官明珞实情，二嫂却说：你越是告诉他实情，他越离不开你。
　　再一想到上官明珞银针封喉的脖子，多留一天，都会多一分失声的危险。
　　于是苏小鱼决定把云儿先接进苏家，就住进旁边的小院，来刺激上官明珞。
　　一时不忍，还暗示上官明珞可以问自己要一纸休书，既可以快点离开，又不必实施那个假死计划，可以让他少一分危机，可苏小鱼却忘了，上官明珞为了上官明珠的名誉，又怎会要一纸休书呢！
　　上官明珞如他所料真的很失望，也如苏小鱼所期待的那般，说要开始实施计划了，只是苏小鱼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当天晚上就要决定小产假死。
　　他暗示过上官明珞很多次，只希望让他多少明白一些，可惜上官明珞早已心如死灰。
　　苏小鱼找好了稳婆，也让二嫂与云儿串通，将苏家老爷和苏家夫人引开，却没想到，二嫂收买了稳婆，也故意支开了小五子和青檀，更没想到，她会派人在背后直接打晕自己，还叫竹儿叫来了镇长和官兵。
　　苏小鱼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相信二嫂是真的想让上官明珞活着。
　　二嫂之所以必须要置上官明珞于死地，一是为了报复上官明珞羞辱自己；二是自己毕竟是有夫婿的人，如果上官明珞把她曾向他示好的事说出去，自己就完蛋了；三是得不到的就不想让别人得到，她知道苏小鱼会和上官明珞暗中来往，甚至还会一起私奔。
　　所以不管是什么，上官明珞都必须死。
　　谁又能想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斯人已逝，物是人非。


第85章　。84。
　　每天都会有丫鬟拿着二嫂买来的药喂给苏小鱼喝，据说这药会让人的意识越发麻木，变得昏昏沉沉，久而久之，就会忘记最想记住的人，和最痛苦的回忆。
　　所以苏家夫人一直任由他们给苏小鱼喂药，苏小鱼经常手脚被束缚住，也无法反抗，到了最后，竟然连反抗都不会了，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苏家夫人问：“你还记得上官明珞吗？”
　　苏小鱼回答：“上官明珞是谁？”
　　苏家夫人说：“太好了，这药有效果了！”
　　苏小鱼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苏家夫人愣住了，谁又能想到，苏小鱼的确忘记了最想记住的人，也忘记了最痛苦的回忆，可他却疯了，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认得了，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心智更像是一个三岁孩童，只知道上蹿下跳，四处玩耍。
　　苏家夫人有些后悔，这样的苏小鱼，的确天真烂漫，不会再因为上官明珞一蹶不振，可是现在的他，疯疯癫癫，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他们二老若是驾鹤西游，谁又能照顾苏小鱼一辈子呢？
　　如果是上官明珞，他或许会，可是为时已晚！
　　二嫂作为当家，更是在苏家老爷和苏家夫人因为苏小鱼的事没闲心关注苏家铺子的账本，所以暗中她已经把钱财揽到了自己的名下。
　　苏家很快就入不敷出，而苏小鱼所不知道的是，苏家老爷和苏家夫人的身子日益变差，在苏小鱼疯了的三年后，便相继去世。
　　二嫂很快独霸苏家，不仅把苏小鱼赶了出去，就连苏家老爷和苏家夫人的灵位也都丢了出去，苏家下人相继被遣散，很快就进来了一批新的下人。
　　谁都不再知道，这个偌大的苏家，塘西镇第一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二哥苏有熠回来的时候，问及发生了什么事？二嫂却说，爹娘因为小鱼疯了，一时伤心过度，便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没想到小鱼不知什么时候偷了爹娘的牌位，跑了出去，谁都找不到他了。
　　可苏有熠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他又怎能想到，妻子蔺晴瑶也用了同样的方法每天给他喂药，在漫长的时间里，苏有熠成了行尸走肉，忘记了苏小鱼，忘记了自己的爹娘。
　　大哥苏有宴远在京城，不常回来，自然不知道苏家所发生的事。等他知道了，也已无济于事。
　　如今苏家是二嫂当家，三姐苏有盈和四姐苏有瑰因为爹娘去世，小鱼也不在了，便也不常回来了，一个抑郁卧床，一个不再出来。
　　小五子等人也都被遣散了出去，他找了苏小鱼几日，最后只能独自回到老家，跟自己的爷爷生活在一起。
　　第四年，遥远的苏州城。
　　红豆早早地就把馒头卖光了，将银两收好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便瞧见了一个脏兮兮的疯子。
　　只见那疯子衣衫褴褛，光着黑漆漆的双脚，怀中抱着两个牌位，逢人就问：“你买牌位吗？我爹娘的，我最珍贵的！”
　　但是他换来的，不是推壤，就是叫骂，甚至是拳打脚踢，而他只能抱着牌位，疼的龇牙咧嘴。
　　直到那人来到了红豆面前，立马忘记了挨打的疼痛，又笑着问了相同的话。
　　红豆才看清楚这蓬头垢面的疯子，究竟长着什么模样，她惊呼道：“苏小少爷？”
　　苏小鱼像是魔怔了一般，又问了相同的话：“你买牌位吗？我爹娘的，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红豆一时之间，无限感怀：“你怎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你要把牌位卖了做什么？这可是你爹娘的！”
　　“换银子啊！”
　　“你为什么要用牌位换银子？”
　　“去找我的娘子师父啊！”他无邪的笑容却充满了坚定的目光。
　　原来苏小鱼，从塘西镇一路来到苏州城，就是为了要找上官明珞，他虽然已经忘记了全部，却还记得娘子师父，还记得他们曾经约定的，一起来到苏州城，在明珠小姐和张公子的茶楼旁，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
　　“姑娘，你看到我娘子师父了吗？他不见了，我要卖掉牌位，攒够盘缠，去找我的娘子师父呢！”苏小鱼布满泥垢粗糙无比的双手把牌位举到了红豆的面前。
　　红豆把卖掉馒头挣来的铜板都给了苏小鱼，却在犹豫着要不要收留苏小鱼的时候，只见苏小鱼把牌位放到了自己的手上，红豆下意识的接住，看着苏小鱼缓缓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可他还是逢人就问，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卖牌位：你知道去哪儿找我的娘子师父吗？
　　那衣衫褴褛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黄昏之中。
　　可红豆的耳边始终回响着：你买牌位吗？我要攒够盘缠，去找我的娘子师父呢……
　　第二种结局完结　2017。7。15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结局，可以当做是苏小鱼应验了上官明珞的梦，他遭到了报应，第二种结局是三个结局中最痛苦的，他将永远都想不起上官明珞是谁，却疯疯癫癫的要去找这个人！


第86章　。85。　第三种结局
　　没有人知道苏小鱼究竟得了什么病，无尽的思念和怨恨已让他身心俱疲，狼狈不堪，而那原本已经恢复的腰伤旧疾不知怎的，就是折磨的他无法下床，每日只能昏睡。
　　在这张曾经他睡过的床上，苏小鱼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可是这梦里，他却再未出现过。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风景变迁，无人相伴。
　　那一年，他在病榻之中无力的呢喃着，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连我都误会你了，小少爷，更何况是深爱着你的上官明珞呢！你们这对苦命人啊，他就是到死，都还以为你是在欺骗他啊……
　　小五子抹着眼泪出去了，他不知道，再进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物是人非。
　　小五子喂过药后，苏小鱼开始沉睡，只是昏昏沉沉之中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睁开眼睛，是自己的爹娘，他们哭的撕心裂肺，还有自己的大哥苏有宴和他的妻子文茹玉，二哥苏有熠，三姐苏有盈和四姐苏有瑰都站在床边。
　　床边围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是他，却都是害死他的帮凶。
　　苏小鱼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苏小鱼！
　　又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又疲倦的睁开了眼睛，是上官明珠！她还穿着那日离开塘西镇的衣裳。
　　她站在床边，野蛮的指着苏小鱼的鼻子：“苏小鱼，你没有照顾好我的哥哥，就是下了地狱，我也饶不了你啊！”
　　苏小鱼哭着，喊着：“明珠小姐，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娘子师父……”
　　苏小鱼在哭喊之中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小鱼，小鱼，你醒醒！
　　苏小鱼再次睁开眼睛，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是上官明珞，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衫，头发用一根青色丝带缠起，儒雅的像个教书先生，却再也不会有这等仙子般的教书先生了。
　　苏小鱼惊喜的喊道：“娘子师父，你，你没死？”
　　上官明珞站在床边，窗外洒进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留下斑驳而又朦胧的光影，他温柔的笑着：“我为什么要死？你都没死，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啊！”
　　苏小鱼腾地坐了起来：“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他们还骗我说塘西镇上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又在胡言乱语了！”上官明珞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把你的东西都烧掉了，我找不到任何有你的痕迹，我好怕失去你，当初我没有骗你，我是想救你，我是信了二嫂的话，却没想到是受了她的挑唆，才找云儿一起逼走你，她根本没有怀我的孩子，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苏小鱼可怜巴巴的说道。
　　上官明珞无奈的笑道：“苏小鱼，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啊？尽是胡言乱语！”
　　“是梦？原来所有发生的事，都是我在做梦啊！”苏小鱼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好只是一场梦！怎么最近我老是在做梦呢？你知道吗？我还梦见你的身份暴露，被沉塘死了，可我却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上官明珞柔声道：“你把我保护的这么好，我怎么会暴露呢？你答应过我的，事情结束后，我们要一起远走他乡，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任何规矩的地方呢！”
　　“我记得我说过的话！”苏小鱼像是失而复得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上官明珞，“娘子师父？这是真实的你吗？你真的就站在我的面前吗？我不是又在做梦吧！可是我梦到的所有都是那么真切！我好怕现在的你，又是在我的梦里！”
　　上官明珞的手依旧背在身后，美好的就像是一道阳光，随时都会烟消云散：“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病了，总是昏睡，所以看不到我罢了！”
　　“我病了吗？”苏小鱼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晃了晃自己的头，又看向上官明珞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那我现在好了，一看到你，我的病就全都好了！我真是蠢蛋，怎么会觉得你死了呢！都怪我贪睡，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所以现在才会胡言乱语！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了！”
　　“那就不要再睡了，就不会做噩梦了！”
　　“我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我梦到你死了，醒来后发现你根本就是存在我梦里的人，接着我又变成了一个疯子，抱着我爹娘的牌位到处找你，我梦到与你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我做了一个梦，醒来又是一个梦，我都不确定，现在我到底是不是还在做梦！”苏小鱼急声道。
　　上官明珞笑着摇了摇头：“蠢蛋，哪有那么多梦啊！快起来吧，该去练功了！”
　　一听到练功，苏小鱼便可怜兮兮的说道：“娘子师父，今天可不可以不练功啊？我觉得身子很乏，你就饶了我吧！”
　　上官明珞柔声道：“好，等你想练功了，我们就去老地方！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苏小鱼用力的点起了头。
　　“你呀，总是喜欢装可怜偷懒！”上官明珞无奈的笑道，“院子里的桃花开了，落下来一大片，你陪我去瞧瞧吧！”
　　上官明珞微笑着回身，推开门往院子里缓缓走去。
　　苏小鱼急忙下了床，鞋也没来得及穿，直到拉住了上官明珞的手，他才觉得安心。
　　上官明珞侧过头对他温柔宠溺的笑了笑，苏小鱼也咧开嘴角笑了笑，二人并肩走向了院中。


第87章　。86。
　　小五子推门而入，手中的药碗却打翻在地，随后他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在整个苏家。
　　“小少爷去了！”
　　小少爷去了……
　　第三种结局完结　2017。7。16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但只好不用阴阳永隔，在漫长的黄泉路上，总有时候，与你重新相遇。


第88章　。87。
　　吾二者无来世可执子之手，亦无今生可相守白头。
　　然，吾始终相信，吾仍会在某一浮生若梦里，与汝相遇。
　　似与汝阴差阳错，似与吾梦中注定。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所念之人，阴阳相隔。
　　白驹过隙，锦绣山河。
　　朝飞暮卷，阡陌渊泽。
　　遇你，至幸。念你，至幸。
　　爱你，至幸！
　　——终——2017。7。16


第89章　。后记。
　　构思这篇小说的时间，是两年前，写了一点弃坑了，后来重新看到又继续写了下去，本来打算写成中短篇的，但一不小心写成了中长篇了。
　　三个结局，可以独立，可以相辅。
　　第一个结局，亦可以是整个故事都是苏小鱼的一场梦，也可以是所有人为了让苏小鱼忘记，用药用谎言欺骗他，让他彻底的相信，这不过是一场梦，上官明珞不过是他梦里的人罢了。而苏小鱼被一个梦中人夺走了心，像是过完了一生，自此浑浑噩噩，实在是悲凉。
　　第二个结局，可以当做是苏小鱼应验了上官明珞的梦，他遭到了报应，如果第一种结局算是好的，至少忘记了不用痛苦，那第二种结局就是三个结局中最痛苦的，他将永远都想不起上官明珞是谁，却疯疯癫癫的要去找这个人，像一个疯癫的行乞人，只会问别人他的娘子师父在哪！
　　第三个结局，这个结局，我认为是最完美的一个结局，至少不用阴阳相隔，可以黄泉相见了。苏小鱼最终在他的幻想中彻底的死去，虽然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至少不用阴阳永隔，在漫长的黄泉路上，总有时候，与你重新相遇。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上官明珞与苏小鱼从相遇到相爱，从误会重重到悲欢离合，一切就像一场梦，有多少欢乐，又有多少悲伤。
　　所念之人，阴阳相隔：如今，所念之人，却早已与自己阴阳两隔，想要再次相遇，今生却没了机会。
　　白驹过隙，锦绣山河：时间飞逝，山河依旧锦绣，没有你的存在，除了我的心，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