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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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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我就被他噎住。
  “嘴巴张在你身上,你怎么捏造都行,我自然没办法阻止你。不过身为奴隶,你不觉得这样对待曾经的主人太过份了些?”喀山德慢慢坐回座位上,两只手抵在一起。
  奈西咧开嘴,舔舔唇角:“我说过,我要死,自然也不会让你这个魔鬼活下去。”
  喀山德笑得愈发优雅:“这么费心,还不惜赔上性命,你到底有多爱……”
  哐啷!
  眼前忽然晃过一片白色,电光石火间一个人影一脚踹翻身前的长桌,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一把将喀山德的脖子掐住。我没有防备,吓了一大跳,在众人的拔剑声中望去,刚看到那人头上的金冠,就听见许多人的惊呼:“陛下!”
  “你一早就知道菲罗塔斯会造反?”亚历山大半跪在地上,猛的用力,徒手把喀山德抵到支撑帐篷的木柱上,震得整个营帐都是一阵颤动。
  喀山德的脸因为缺氧逐渐变红,他嘶声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奴隶也不相信你的好兄弟?”
  “那也得看你值不值得相信!”亚历山大的声音带着沉沉怒气,“你居然还偷偷调换了埃及的法老和祭司?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也老糊涂了,你也该考虑把我给杀了,再找个人来扮演我!”
  亚历山大俊美的脸上写满失望与愤怒,眼睛蓝的深邃,却好似隐匿着狂风暴雨。
  “亚历山大,你竟然怀疑我的忠诚!”
  “我当然怀疑,我更怀疑是什么让你如此胆大妄为!喀山德,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底线?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敢杀你?”亚历山大怒火滔天,拖起喀山德,抓住他的头就往柱子上撞,“混账,你看我敢不敢?”
  才撞了几下,柱子上已经见血。亚历山大的手劲之大,令整个营帐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摇摇欲坠。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直到帐篷快倒了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
  “亚历山大,那可是摄政王安提帕特的孩子!”安提柯一边失声叫嚷一边跑过来试图阻止亚历山大,却被他一只手挥开。
  “安提帕特?拜他所赐,我差点不能活着当上国王!”
  喀山德额头上的血顺着柱子蜿蜒流下,他面色苍白,无力招架,似乎快要晕过去。
  亚历山大气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你还有多少事骗我!你还打算骗我多久!你是不是像菲罗塔斯一样做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说!”
  “亚历山大!”克雷斯特也围过来试图抓住他胳膊,“他可是你兄弟,他太年轻,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么!快停下!我们还要向印度进发,你就是杀了他,又能得到什么?”
  赫费斯提翁从另一侧过来拉扯他衣服:“一时生气解决不了什么。喀山德就算欺瞒,可也没有害你的意思!”
  就连吕辛马库斯也站起来:“亚历山大,想想我们的军队。这样贸然杀了他,只会让军心散乱。”
  然而自始至终,亚历山大手上一直没停。
  “陛下,女王奥林匹娅斯还在马其顿!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见亚历山大还要提起喀山德的头再撞,迈兰尼竟然扑通一声跪下。
  亚历山大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嘲讽地笑一声,突然撒了手。那笑容里充满苦涩,好像有什么情绪缠绕其中,化不开也挥不去。
  他抬起手,对喀山德道:“回你自己的房间,敢迈出一步,我就把你的头挂到营帐门口!”
  安提柯和吕辛马库斯连忙过去,扶起他匆匆离开。
  营帐内一片狼藉,亚历山大回头看了一圈,椅子乱七八糟,地上血迹斑斑。他揉揉额头,再抬眼时,眼睛里多了些红血丝。臣子们大气不敢出,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那么纯粹,多了一层隐隐的恐惧。
  他低头看依旧跪在一旁的奈西,忽然很疲惫地叹了口气:“伊兹莫?”
  奈西茫然地抬头,显然还没从刚才亚历山大那一番暴怒中反应过来。
  “谢谢你说了实话,我相信你的话。我会派人去埃及确认你的身份,可是在这之前,你得先留在这里。”
  奈西点了点头。
  亚历山大这才看向我,我还在等他的审判。
  他平复一下呼吸,慢慢走近我。
  这个时刻,每分每秒对我都是煎熬。他会怎么处置我?杀了我,还是……我不敢想,以为会听到自己的死期,可是不是。
  他只是轻声道:“累不累?”
  我很意外,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是道:“累。”
  他嗯了一声,又道:“我找人给你安排个房间,好好休息吧,别再跑了。”
  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像喀山德一样软禁我。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平静地说过话了。
  我道:“好。”
  迈兰尼架起我一只胳膊,拖我往外走。
  我一边走一边听见身后奈西不依不饶的声音:“陛下会杀了喀山德么?”
  然而亚历山大迟迟没有答话。
  喀山德当然不会死,他以后还是做国王的命,只是我没想到亚历山大会这样暴怒。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猜亚历山大可能已经看喀山德不顺眼很久,这件事不过是个契机,让他找到出口可以发泄一下,也顺便可以威慑喀山德。亚历山大一直不动手杀他,肯定跟喀山德的父亲安提帕特有关。再大胆推测一下,说不定在马其顿,奥林匹娅斯虽然贵为女王,权力却实际掌握在安提帕特手中。到底是没有去过马其顿,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不太明白,可是很显然,亚历山大这样做可能会引起喀山德的强烈不满。
  然而不过三天,一个噩耗传来,我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可是,它跟亚历山大和臣子的政治斗争无关。
  奈西死了。
  据说他半夜偷偷去喀山德房间,杀喀山德不成,反而在激烈的打斗中不小心被喀山德反抗打死。我没想到自己听见奈西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那天在营帐里,可是听到迈兰尼说这话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一下就被人抽空了。
  我颓然倒地,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陛下已经下令送他回埃及,他会重新恢复自己的名誉,得到厚葬。”迈兰尼如是说。
  可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所心心念念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也是这一刻,我突然特别想打断喀山德的国王梦。
  总有一天,他得为自己造成的惨剧付出代价!


第三卷 英雄之泪

第62章 
  我被留在西罗波利城内做俘虏很多天。临时囚室在城内一座高楼的二层,破烂不堪。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西罗波利的主干道,以及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因为不能出囚室,我只好每天划一道杠来标明日期。
  亚历山大似乎沉寂了一段日子,没怎么听到他的消息。只听见到外面看守的士兵偶尔闲谈,说喀山德挨了一顿鞭子就被释放出去,继续当他的将军。
  我忍不住猛踹一脚墙壁,真他妈狼心狗肺的畜生!
  雪下得越来越频繁,整个城市仿佛一夜之间被覆上一层纯白的华裳。路上行人越来越稀少,只有三两个士兵在不停扫雪。囚室虽然很破,但好在还算干净,还有被褥御寒。晨光很不清晰,积雪白得刺眼,我一边透过窗户缝隙朝外面打量,一边用石子在墙上划下第13道竖杠。
  忽然,从远方传来一阵悠扬又响亮的号角声。
  原本靠在外面墙上打瞌睡的几个士兵被惊醒,纷纷站起来,握着腰间的剑到处巡视。我扔下石头朝外张望,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打仗了,又要打仗了!”
  很快,城中大道两侧挤满了百姓,一小队士兵迅速散开维持秩序。没过多时,又是一阵号角。一匹乌黑的骏马首当其冲,穿城门而入,后面紧跟着几匹白马。从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他们闪闪发光的盔甲和金色发梢。步兵骑兵弓箭手全副武装,陆续列队出现。晨光透过雾气,欢呼声不多,大多数人只是安静地驻足围观。
  “又是战事啊,真是的,好不容易歇了两天呢!”
  屋外响起守卫兵的抱怨。
  “幸好咱们是守卫兵,不然又得跟着到处跑了。唉,东方真的很富饶么,为什么中亚细亚越往东走越荒凉?再走一段,怕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都走到这里了,不到东方看一眼也不甘心啊,不过粟特的抵抗也有够顽强的。”
  “粟特?粟特的贵族不是归降了么?”
  “但是还有民间起义军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他们突然袭击,陛下派吕辛马库斯将军去镇压,居然还失败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队伍,直到全部消失在视野中。
  “这有什么?艾瑞斯在上,粟特这群懦夫是不敢正大光明地跟咱们打,只会暗地里搞小动作,算什么男人!唔,不过他们的女人倒是挺火辣,前几天我在俘虏里看到几个,啧啧,美女啊……”
  “嗨,别说啦,吃饭吃饭去,一晚上没睡,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啦。”
  几名聊天的士兵交接完毕,嘻嘻哈哈一通,勾肩搭背地走了。
  没想到他们这一次出征,一走就是半个月。
  自发形成的起义军像生命力极强的跳蚤,不断繁衍不断涌现,流窜于整个巴克特利亚地区,虽然还未拧成一股可以正面较量的势力,但也足以令马其顿远征军这只大象感到烦躁不安。伤员被一批批送回来,凯旋的消息一直迟迟未收到,甚至还有人在偷偷流传,说亚历山大的一支小分队在探路过程中为躲避粟特敌军强行过河,反而被乱箭射得全军覆没。一时间人心惶惶。
  又过了两天,居然连一部分守卫兵也被拉出去支援。
  这让我觉得坐卧难安,没有士兵在外面聊天说话,也无从得知他们到底情况如何。
  我伤势未愈,又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半夜里喉咙发痒,坐起来闷声咳嗽。吵得外面的守卫兵骂骂咧咧。
  我记得自己曾看过剧本资料,粟特真正被降服好像是在亚历山大决定迎娶罗克珊娜之前。罗克珊娜那时16岁,而现在是西元前329年,罗克珊娜十三四岁,也就是说,至少还得再过两年,这场对峙粟特起义军的战争才算真正取得胜利。
  两年,跟亚历山大前面如此神速的攻占相比,这恐怕算是印度一役前赢得最艰难的一场战争了!
  正靠在窗边胡思乱想,就看见有人又上来喊人:“快点快点,没事的都过去,营地那边急缺救护!”
  登时哀怨四起:“搞什么,觉都不让人睡,这都连着几天了!”
  士兵们正在抱怨,忽然又上来一人道:“上面传下命令,俘虏和奴隶们也不能光吃喝,带上手铐脚链,你们几个,赶他们过去帮忙!”
  雾气泛白,一片瑰丽的冰雪世界。走下高楼,我仰头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在被囚禁了一个月之后,终于重见天日了。战俘们被编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慢慢朝营地前进。守卫兵没好气地催促着,很多人都不禁朝这边看过来。
  我刚到营地就被那副惨状给震撼到了。
  不同于血流成河的战场那种充满杀戮的恐怖,这里更像是被苦痛和悲惨席卷过的地狱。因为没有足够的帐篷,大量的伤员是露天躺在地上,各处有大大小小的篝火,可这些微弱的火光远不足以取暖。血腥气弥漫在整个营地上空,殷红的鲜血与白雪对比,强烈又刺目。悲泣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绝望的氛围笼罩着这里,就好像他们……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脚边蜷缩的少年断了一只手臂,脸上全都是泥土,已经看不出模样,断骨处血肉模糊,血水顺流而下,还没有人来得及为他包扎。他神智已经模糊,嘴里的念叨很微弱,但没有停止。
  我连忙蹲下替他清理伤口,正要用纱布替他包裹,他忽然用左手抓住我,嘴唇蠕动,低低哭泣起来。
  我放下纱布,俯身去听。
  “妈妈……怎么办……妈妈……我不想再杀人了……”
  他反复念着,不肯停下。就仿佛这句话是他的希望之光,只要不停止,他就可以得到救赎。
  “你去照看旁边的人,别管他了。”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我回头去看,是个医官。
  “可至少得包扎一下伤口……”
  “他不行了,撑不了几天肯定得死。”医官眉头不皱一下,一边麻利地给手边的病人上药一边道,“创口没有及时处理,送回来得又太迟,这么冷的天气原本就容易冻病。而且他是个雇佣兵,不用那么费心。”
  我一愣:“雇佣兵?”
  “嗯,就是马其顿从自己攻下的其他国家强征的军队,一般侦察兵还有头排兵都是这种家伙,他们的死活没人管,所以无所谓。”
  我僵了一下,低头看看那个少年。浅棕的发色,还显得有些稚嫩的眉眼,冻得青白的嘴唇,从他手里传来的颤抖是那么清晰。我慢慢拿开他的手,转身,去扶另一位伤员。
  一支长矛忽然落到我身后,血肉撕裂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入耳,少年的低语转瞬即逝。
  一双穿牛皮靴子的脚缓步走过来,身披银色铠甲的棕发男人半蹲下去,将手轻轻放在少年心口。
  “孩子,你是英雄。”
  他温柔地安慰他。
  少年晃动的瞳孔终于不再动了,他慢慢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宁静的笑容。
  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亚历山大,他的眼神不再温润,而是坚定、没有一丝波澜,即便是杀人也如此理直气壮。
  “赫费斯提翁将军!”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喊道。
  他一转头,蔚蓝的瞳孔擦着我的视线扫过。他拔出长矛,起身,血水滴滴答答落下来,如同点点鲜红的花瓣。
  “有死亡,亦会有希望。不要让英雄的血白流,不要让我们追逐的希望从手心逃走!”
  他道。
  赫费斯提翁的话立即得到了很多人的应和。我懒得再看他,低头继续替伤员擦拭伤口。
  果然如我所料,亚历山大带全军去讨伐粟特起义军,赫费斯提翁被指派为临时总督,留守西罗波利城的大本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赫费斯提翁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可靠,他绝对不会容忍在自己背后留一只随时会反咬一口的狼。
  赫费斯提翁走到我身边,似乎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是顿了顿,还是走开了。
  “两年。”
  他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我:“你说什么?”
  我抬起头,笑笑:“陛下这场战争,要两年才能打完。”
  “你怎么知道的?”他皱起眉。
  “两年后,他会到达印度,他会娶罗克珊娜,他会迎来人生中第一个败仗……”
  赫费斯提翁瞪大眼睛,过来一把将我揪起,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以天神宙斯的名义发誓。”我逐渐收敛笑意,举起左手,“将军,我没有一句话是谎言。”
  赫费斯提翁显然没想到我会用神明发誓,一时间竟然愣住。可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冷光,狐疑地看我一眼,扭头道:“你跟我来。”
  他领我七转八转,走进一间小帐篷。
  还未等我看清楚屋内昏暗的环境,就重重给了我一拳。然后是长剑出鞘的声音,电光火石间,冰凉的剑身已经抵住我的脖子。
  “巴高斯,你玩够了没有?”
  赫费斯提翁这一拳相当狠,剧烈疼痛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来,我一时半刻连话都说不出。
  “你喜欢他,这很好。我很高兴能有人喜欢他爱他。可是,你不能太过分。”
  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说话的口吻没变,可是每个词都咬得很用力,如同在地底不断翻滚的岩浆。
  他旋转手腕,将剑缓缓移到我胸前:“如果你利用这份爱去使他分心,使他伤神,使他不能朝正确的路上前进,那么抱歉,巴高斯。我会替他把这个障碍清除掉。”


第63章 
  如果你是王,那么我就让成为你的剑刃你的武器。让我为你开辟道路,为你上阵冲锋,为你除去外部的敌人与内心的怯懦,让你真正变得强大且不可战胜,最后,你会成为世人心中唯一的神。
  眼睛永远是最难隐藏情绪的地方。当赫费斯提翁的蓝眼睛看向我时,我原本讶异的心情已经调整过来。
  我不是一时冲动才对这个人泄密。我很清楚,现在的我想要从牢笼中解脱出来,只有通过赫费斯提翁。这个躲在亚历山大光芒背后的男人,毫无疑问,他是优秀的。他聪明、低调、谨慎、温和、有底线,一旦没有了感情的纠葛,会成为亚历山大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而我在赌。
  选择对他说出真话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直接杀掉,而另一种就是听我讲完,让我证实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然后通过他的能力将我释放,并且跟随亚历山大做参谋。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偷你的戒指么?事关亚历山大的命运,我希望你能听我慢慢解释,”我朝他友好地笑笑,伸手捏住剑,朝自己的胸口靠了靠,“只要你觉得有一点怀疑,直接将我刺死就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赫费斯提翁没有说话,似乎在掂量我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
  我心中波澜不惊,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我觉得你很愚蠢。”他忽然开口,“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对我而言,你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我完全可以把你杀死,以绝后患。”
  我一愣:“据我了解,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赫费斯提翁淡淡一笑:“不是这样的人?巴高斯,你敢说自己真正了解我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人的命运早已被神袛安排好,我们所做的,不就是按照自己的轨道慢慢走下去么。”
  我不急不慢道:“至少我了解你一点,赫费斯提翁大人为了陛下的生命,什么都可以做。”
  赫费斯提翁猝然抬头。
  我以为他会因为这个激将法而恼怒,可他沉默了一阵子,忽然道:“你说吧。”
  在说出秘密之前,我先向他提出一个问题:“大人考虑过没有。如果亚历山大陛下即将和一个女人结婚,你会送给他什么礼物?”
  这个问题我问得很挣扎。既希望他说出那枚戒指,又怕他会说出来。因为我既希望历史是不可逆的,是固定的,又希望可以通过我的努力去逆转这些人的命运。
  赫费斯提翁犹豫一下:“我没有想过。”
  我吸了口气,又问道:“那你会不会送他礼物?”
  赫费斯提翁点头。
  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会送给他一枚红宝石戒指。”
  赫费斯提翁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
  我点头。
  赫费斯提翁取下手上的戒指,观察半晌,忽微不可闻地笑了笑:“送戒指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我肯定不会送这只。”
  这是在忽悠人吗!
  我吓了一大跳,头上开始流冷汗:“不会吧,可我看到的明明就是这只……”
  赫费斯提翁皱眉:“这只是亚历山大送给我的,我怎么可能再返还给他?”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红宝石戒指,类似这只的?”
  他摇头。
  我急得团团转。
  开玩笑,怪不得就算抢到了也一直不灵验,原来不是这一只么?难不成我白忙活了?!
  “其实,母亲曾给过我一只,指环上刻着只雄鹰,亚历山大小时候见过,他虽然没说,可是我知道他一直很喜欢……”赫费斯提翁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话锋停了停,这才云淡风轻地一笑,“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可以做礼……”
  我晕了,敢情赫费斯提翁的礼物还是我提醒的?那我这些日子都在瞎忙活些什么?要是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真正的巴高斯的话,历史又会怎么发展?
  “好了,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赫费斯提翁提醒我。
  我收回心思,点点头。因为担心太过直白的话会让他不能接受,我极缓慢又条理地解释起来。
  “我不是祭司,也不是预言家。我之所以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这些事情在我所生活的世界已经成为历史,被详细地记录在书本之上。你别太惊讶,我的确不属于这个年代。亚历山大大帝,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名字,是两千多年以后的某一天……”
  有人会因为过去的时光不再而感伤,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们的眼光也会逐渐开阔,政治、军事、国家、土地、人民、财富,以及隐匿在最里面的目标——追求幸福,会不断地涌现出来盖过最初的那份纯真的感情。我也曾嫉妒赫费斯提翁,因为他远比我拥有的多得多,可是这种事情在这些越来越沉重的负担面前,已经显得太过可笑。事情发展到如今,没人再有心思去关注这一点点情爱了,亚历山大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摆在眼前的敌人与危险也变得越来越多。
  赫费斯提翁,即便很难,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赫费斯提翁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消化这些东西,但是他一直没有发表评论,只是听我说。我告诉他我之前的经历,却没有透漏太多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波斯波利斯宫的大殿,波斯公主斯塔蒂娜误把你认作亚历山大?那个女人,以后会成为亚历山大的一个妻子,而她的妹妹,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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