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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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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亚历山大微眯起海蓝色的眼睛,用下巴点点他,“出来吧,菲罗塔斯。”
  什么?!那胖子是菲罗塔斯!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菲罗塔斯是个胖子!我还以为亚历山大的周围全都是高大帅气的美男将军!
  我心情复杂地看他一眼。
  菲罗塔斯,统帅亚历山大最精锐的骑兵部队的最高将领。传说此人颇具领导才能,而且非常自负,向来对于逢迎亚历山大这种事情嗤之以鼻。因此和亚历山大平日里就有冲突,后来因为被亚历山大发觉有谋反之心而处死。
  菲罗塔斯挠挠褐色头发,肥胖的脸上是双圆圆的绿眼珠。
  他走过来热情地笑道:“亚历山大,你平日里点我名字的时候可不多,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
  这菲罗塔斯的性格怎么和史料中读到的完全不一样?
  亚历山大不动声色道:“听说你们今天比赛摔跤了?”
  “没错啊,我不过才参加了一场,”菲罗塔斯笑眯眯道,“以艾瑞斯的名义见证,喀山德和安提柯他们比我厉害得多,比赛很精彩。”
  “是很精彩,”亚历山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强迫一个重伤的埃及人和你们打,的确很精彩。”
  菲罗塔斯脸上的笑容僵掉,额头开始朝外冒冷汗:“亚历山大,我也是迫不得已,塞琉古他有肩伤在身,我……”
  迫不得已!我最恨的就是他妈的什么迫不得已!你有手有脚,真的不想做一件事,别人还能强迫你这个大将军不成?明明就是自己也想做,却还推脱给别人!
  我怒道:“塞琉古大人有肩伤完全可以退出或弃权,明明知道自己有伤还勉强要打,这也未免有些逞能了吧?更何况如果塞琉古大人非要坚持,只要菲罗塔斯大人您不松口不答应,整件事情也可以完全制止住吧?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个最伤人的做法?”
  营帐里顿时鸦雀无声,这些健壮高大的将士们全都盯着我,神态各异。
  塞琉古忽然从人群中站起身望着我,他精赤着上身,右肩已新缠上了一圈一圈的绷带。
  “巴高斯……”他唤我的名字,却欲言又止,金色的乱发下脸颊十分苍白。
  菲罗塔斯被我一串连珠炮似的质问噎得有些回不过神,他回头求助似的看喀山德一眼,又道:“喀山德他……”
  “整件事情都是按游戏规则进行的,菲罗塔斯并没做错什么,巴高斯。”喀山德突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如果真要找个错误才肯罢休,就要怪你这个男宠破坏了规矩,一个人带着奴隶偷跑出来看热闹。作为亚历山大的内侍,你本应该跟随在他身边尽职,这个时候却出现在将军们的摔跤场上,也难怪会被别人盯上。”
  菲罗塔斯跟着狠狠点头,双下巴上的肥肉甩得颤动。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杀人犯杀了人,还怪受害者为什么会出现?
  我正要挺身再和他辩驳,一只手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亚历山大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不要再吵了。”亚历山大果断道,“若那埃及人醒了,菲罗塔斯,你和塞琉古、喀山德一起去赔罪。巴高斯说的对,这件事情你们的确做错了。”
  原本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可没想到下一刻,喀山德竟嗤笑一声,把玩着手边的长发,拉长声音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马其顿的君主竟然开始帮他的波斯男宠和埃及奴隶说话了?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一声,唉,故乡马其顿可是在悲伤哭泣呢。”
  一瞬间,亚历山大一向笑意盈盈的脸上席卷过一片阴霾,他目光狠厉地怒视喀山德,握成拳的左手猛一下砸向支撑营帐的木柱子。
  我惊得心跟着一跳,营帐发出吱呀的呻吟,整座帐篷都跟着晃动一下。
  “喀山德,”他从喉咙里逼出的声音显得毫不客气,“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喀山德不过是在阐述事实!”一直默不作声的克雷斯特拍案而起,他怒气冲冲道,“真不敢相信,亚历山大,难道你连最忠诚的声音都听不进去了吗?”
  “我听得进去,但那个声音并不忠诚,”亚历山大朗声回答,“克雷斯特,我还分得清善恶是非,我希望你也是!”
  克雷斯特愤怒的情绪在沉默中戛然而止,喀山德也是一脸怒容,但没再说话。
  亚历山大站在我面前,我突然觉得这个高大的背影好像有点孤寂。
  这么多制约的力量,这么多各怀心思的臣子,他需要做到平衡众议,有时候当自己的想法被大多数人反对时,也许会感到非常孤独。
  他看了看周围,然后轻拍我的后背,惫声道:“男孩,我们走吧。”
  我跟着他出了营帐,才迈出几步,亚历山大又回过头来对里面的人道:“喀山德,我忘了纠正你一点。”
  “我的故乡不是马其顿,也不是埃及,”他高傲地抬起下颚,“我的故乡是整个世界'1'。”
  作者有话要说:
  '1'亚历山大经典名言,原话为:我把世界当做自己的故乡。


第20章 
  这世界上除了疯子,大概也只有他敢把自己的野心这样公然昭告于天下。
  曲折的长廊上,亚历山大的白袍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掠起。他的背影修长高挑,一头金发柔软地随风晃动。
  他走得并不快,但是一步一步,非常自信,非常有气势。
  正在我游神之际,他突然回眸看我,见我在盯着他,微微一笑:“巴高斯,从明天起,你去我那里当内侍怎么样?”
  去当内侍,那就意味着我要寸步不离地跟在亚历山大身边。跟亚历山大走得近,见到赫费斯提翁的机会就变多,我就能尽快拿到那枚戒指。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亚历山大这话让我觉得有点紧张,奇怪,为什么他突然提起这事?
  我急忙移开视线,脸颊上有些火辣辣的:“陛下,我原本就是你的内侍吧?”
  亚历山大淡笑着点头:“可据我所知,小男孩,你好像没有尽过职责,刚才喀山德不是还以这个为理由抨击你么?”
  “陛下,我比较笨手笨脚,做不太好这些,”我的心跳骤然有些快,“为什么要选我呢?”
  他听了揉揉我的黑色长发,认真看着我:“巴高斯,我得保护你。要知道,我手底下养着的不是羊羔,而是一群狮子。”
  回去的时候赫费斯提翁遣人告诉我,说是奈西还在那边接受治疗,看来这小子命够硬,暂时还挂不了。说起来还有点心虚,毕竟也是因为他当了沙包,我才幸免于难的。
  傍晚有人送来饭菜过来,我一个人在房间黑灯瞎火地吃饭。这个年代并没有蜡烛或者什么的照明工具,只有火把,或者火盆照明。鉴于屋里什么动物皮毛啊纺织品啊等易燃物太多,为了安全着想,我也只能过上原始生活。
  羊肉究竟如何烤才能不膻?这个问题看来宫里的大厨还没解决。
  我举着羊腿叹口气,正准备忍痛下咽,却听到外面细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是朝我这个方向来的。
  “巴高斯。”
  一个风流倜傥的身形扶着门框盈盈而立,轻轻吐出我的名字。
  听到这个二世祖的声音,我看了看手中的羊腿,又叹口气放下,擦擦手看向他:“塞琉古大人,肩伤好点了吗?”
  塞琉古闻声顿了顿,才道:“巴高斯,你不生气了?”
  我诧异道:“大人,您是怎么了?”
  塞琉古沉默半晌,忽幽幽道:“巴高斯,我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什么?”我拿起迷你木桶,喝一口水。
  他走近两步,轻声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样对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放下杯子反问道:“大人,你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夜色里看不到塞琉古的表情,只见两只颇为英气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含了水似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稳,一双手忽然抬起来,捧住我的脸。
  我傻眼了。
  “巴高斯,”他看着我喃喃道,“怎么回事,我看见你就会觉得……有点……难过?”
  我惊得缓不过神来。
  “又是这个表情,你对着我时永远都是这个表情。”他低低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对我笑笑?你对亚历山大笑,对赫费斯提翁笑,对托勒密笑,甚至对喀山德笑。可是你看着我的时候,总是满脸厌恶的。”
  我眼皮一跳,口齿都不太利索了:“大大人,我、我为什么要整天闲着没、没事就对别人傻、傻笑?”
  塞琉古闭了闭眼,又用力睁开:“巴高斯,我是不是让你非常讨厌?”
  窗外有微风吹进来,屋外偶尔响起几声猫叫。
  塞琉古的眼里逐渐迷蒙,他手里略略带上力气,捧着我的脸越靠越近。
  我目瞪口呆!我非常惊愕!我觉得天上掉下来块大红砖,不偏不正砸到自己脑门上!
  “塞琉古!”我克制住踹他的冲动一把扯开他的手,嚎叫起来,“塞琉古大人!我是亚历山大的内侍!你这是做什么!放开!快放开!”
  塞琉古动作一滞,像被人猛浇一盆凉水,瞬间颓然松开。
  我摆出拳击姿势对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一脸防备。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他不是要霸王硬上弓吧!
  没想到塞琉古愣了半晌,只深深看我一眼,却一低头,捂住自己的脸。
  他垂头坐在床边,背对着我,肩膀看起来有几分单薄。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好半天,他才略略抬起头来勉强笑笑:“对不起,巴高斯。我只是有点想不通,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就跑过来发泄兽欲?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不料塞琉古的眼睛一对上我,眼神顷刻间变了两变。
  “又是这幅表情!看在宙斯的份上,巴高斯你不要这再样看我了好不好!”
  他激动地站起来,眼睛闪过一瞬的悲伤。
  我心底突然泛起一点点愧疚,刚想再说些什么,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房间里又恢复了沉寂。
  我愣了半晌,只觉得非常莫名其妙,很快吃完饭,再活动活动筋骨,便睡下了。
  夜里不知为何,一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辗转反侧。
  总觉得亚历山大好像对我有点太好了。夜里做噩梦他坐在床边陪我说话,奈西的事情他句句都在维护我,怕我受欺负还专门让我待在他身边。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就好像如果一直被他这样看下去,我也会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什么事情能做到。
  我是不是该帮帮他?用我知道的历史去帮助他提防一些有谋反之心的臣子,帮助他继续朝东走去——他真的让人觉得生命是应该用来创造奇迹的。
  明天,又能见到他了吧。
  我心底莫名浮起一丝喜悦。
  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楞洒进来,晚风微微吹动树梢,送来外面轻细的说话声。
  好像是亚历山大。
  我竖起耳朵,却听到赫费斯提翁的声音。
  “……听波巴克斯说这几天晚上你都在喝酒,一晚上吐了好几次,你这个偏执狂,酒量不好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我不是酒量不好。”亚历山大醉醺醺的声音就像个急于争辩的小孩子,“我是不喜欢喝而已,嗯,不喜欢喝。”
  赫费斯提翁轻笑起来,他柔柔地压低声音:“我的亚历山大,我可是连你小时候被奥林匹娅斯的蛇吓得哇哇乱叫的模样都看过,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大男人?”
  亚历山大也跟着低笑一声,他沙哑道:“亲爱的赫菲斯,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还需要我去装?”
  “你……唔……”
  赫费斯提翁的声音突然被什么打断,接着是唇齿交接的声音,清晰地如同在我面前上演。
  我盯着天花板,耳边只剩下两人灼热的呼吸声。
  “不行,亚历山大,不可以……”赫费斯提翁的声音带着浓浓诱人的情欲。
  悉悉索索的布料声渐渐响起。
  月光依旧白得好似霜雪。
  我转过身闭上眼,拽紧毛毯一角蜷缩起来。
  我知道,亚历山大就在外面。
  他的眼睛在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另一个人。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对那个人炙热的爱。
  真好,是不是。
  可是。
  可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有一根针在微微刺痛。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得这样愚蠢!我心里一下子混乱地有些难以呼吸。
  小弗朗西斯科,我对自己不停地默念,你听到的是别人的故事,那是别人的,别人的。
  赫费斯提翁的喘息越来越混乱:“呼,我的亚历山大,我的阿喀琉斯,放过我……”
  不!不可能!我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紧紧抱住头,生怕再听到一点点声音。我是弗朗西斯科!我不是巴高斯!我不属于这里!
  很久之后,久得大概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喘息声才渐渐停止,只剩下草木被风吹得摇曳的声音。
  “赫菲斯。”
  亚历山大忽然念道。
  “嗯。我在。”赫费斯提翁温和地回应着。
  “赫菲斯,赫菲斯,赫菲斯,赫菲斯……”
  亚历山大念这个名字的声音,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绵长的深情和珍视。
  “嗯,嗯,我在的,我最爱的小国王,我在的。”
  赫费斯提翁依旧一遍一遍地回应,不厌其烦。
  亚历山大终于满足地笑起来,笑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
  然后我听到一声很长很长的叹息。
  “父亲对我说过,”亚历山大忽道,“要做一个好皇帝,就必须学会伤害他最深爱的人。”
  赫费斯提翁没有说话。
  亚历山大顿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可是赫菲斯,我根本做不到,”他轻轻地,用抖得不成样的声音道,“我的赫菲斯,我怎么可能伤害你,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第21章 
  考试不及格的时候,舞跳的不好被教练骂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往家里那张床上跑。一边强自压抑那种足以将人淹没的阴郁,一边安慰自己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再醒过来,我还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弗朗西斯科。
  其实我不过是个旁观者,大概因为夜色太迷离,我又离家太远,才会这样低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至第二天睁开眼脑袋里还蒙蒙的,感觉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窗外是金翅雀婉转的叫声,清晨的阳光带着新鲜的凉意,我深吸一口空气,伸个懒腰。
  这样平稳的心境在我准备叫人上早餐时被个不速之客打断。
  “宙斯神啊,巴高斯,我刚从陛下那里听说你从今天起要去做内侍了!”太监总管像个球一样朝我滚过来,“我记得大流士陛下的时候你可是最伶俐的男孩,怎么样?那些规矩都还记得?”
  规矩?
  我问道:“你是说在室内要光着胸膛的规矩吗?”
  太监总管闻言脸色一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我好几遍。
  “餐桌礼仪和起床礼总还记得吧?”
  我挠挠头,支吾起来:“这个……”
  现代餐桌礼仪我倒还懂那么一点皮毛,可这个起床礼是个什么东西?
  太监总管面容有点发黑,红扑扑的脸蛋上开始冒汗:“那穿衣和脱衣的规矩呢?应该还有点印象吧!”
  我继续摇头。第一次穿这边的衣服我自己搞了大半天,更别提给别人穿了。
  总管再也忍不住,激动地拿羽毛扇在我脸上猛扑了几下:“你还是不是巴高斯?怎么自从陛下进宫那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的宙斯啊,听说你前几天骑马非常差劲?我记得当初奥若梅当还夸你上马姿势非常好看来着!”
  我一边躲避一边道:“奥若梅当是谁?”
  总管终于绝望了,难以置信地哀嚎道:“雅典娜带我走吧!你连自己的宫廷礼仪老师都忘了?你还能再失败一点吗?”
  我点点头,见他瞪我,缩了缩脖子道:“总管,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巴——高——斯!!!!”
  在他接下来将近半个钟头堪比厉鬼的怒吼中,我终于记下了这位在电影里一直打酱油以至于我从来不知道名字的大宦官。他叫波巴克斯,过去是大流士的内廷总管,现在职务没有变化,不过名称变成了亚历山大在波斯波利斯宫的内廷总管。
  宫里侍从的人事调动一向是由他负责,看得出他和巴高斯关系不错,否则也不会这么卖力向亚历山大推荐巴高斯。
  我向波巴克斯解释说自己前几天发高烧烧糊涂了,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他也不再理会,只是不耐烦地胖手一挥:“我不管你是巴高斯还是炒鸡丝,我现在就跟你说一遍,你给我记住了按这个做!到时候出错了可别哭着来找我!”
  端盘子、倒酒、把碟子放到桌子上、把杯子递到主人手里……如果是穿衣服的话需要把衣服叠好从下朝上按从外衣到内衣的顺序堆叠起来,外袍和腰带需要亲自帮他穿戴……鞋子要从右边那只脚穿起……
  亚历山大带着满身沐浴的香气进入内室时,我的脑海中已然充斥着无数准则细节。
  我看一眼他浅色发梢上蒸腾的水滴。
  啊如果是沐浴的话应该怎么做来着?
  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全都忘了!我怎么忘了!
  “巴高斯,早安。”亚历山大露出白牙齿,“真高兴那么快就看到你了。”
  我的天,这时候是不是需要行跪拜礼?跪拜礼怎么行?就是像在寺庙里给佛祖磕头那样吗?如果不习惯不想做的话亚历山大会不会生气?
  我没有说话,但脑海中已刷刷闪过无数让人焦虑的问题。
  “巴高斯?”亚历山大走近我,他只穿了件雪白的丝绸卧袍,奶白色的皮肤和丝绸一样光滑细腻。他凑过来,英俊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怎么办?怎么办?我紧张地低头,需要行礼吗?
  “巴高斯!”
  他忽然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我的名字,惊得我的心差点飞出来。
  我连忙笨拙地跪下:“尊敬的陛下!巴高斯祝您早安。”
  “说早安可以,跪下就不需要了,”没想到亚历山大立即伸出一只手把我拉起来,笑容满面,“把这里当做自己的房间,放松些。”
  我愣了愣,忽然想起来一点。是了,亚历山大是希腊人,而波巴克斯教我的却是波斯礼仪,所以就算在亚历山大面前做错了,他应该也不会看出什么名堂。
  呼!我拍拍胸膛,害我那么紧张,一大早连饭都没吃就白记了一堆教条。
  亚历山大用羊毛做的浴巾擦着头发,慢慢踱回自己那张描金的大床上。
  那真是一张华美又巨大的床,几乎占了整面墙,床上铺着厚且柔软的被子。那被子是正红色的,金丝花纹如同藤蔓一般爬满布料,奢侈得连我这个现代人看去都十分嫉妒。那床上似乎熏过香料,和亚历山大平日身上的气味很像,不浓烈,但是很舒服。
  他将被子掀开又放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他朝我看来:“巴高斯,能麻烦你从衣橱里帮我拿过件袍子来么,嗯,还有内衣,谢谢。”
  我急忙顺着他指示的方向去找,在深红色的雕花木橱子里取出衣物,然后双手递给他。
  亚历山大接过去,然后脱掉卧袍。
  然后我毫无预兆地欣赏到他一丝不挂的样子。
  我惊呆了。竟然就这么……裸了。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匀称,肌肉线条起伏流畅。没有那么突兀发达的肌肉块,一切都是柔和又富有男子气概的,就像那座著名的大卫雕像。只是他肩膀上有个很深的口子,可以看得出年代久远,留下一道伤疤,比旁边颜色略淡些,白得有些晃眼。宽阔但不夸张的肩膀,细的腰窄的胯……再往别处,不敢看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了,赶紧移开视线。
  “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亚历山大似乎并不避讳我的目光,他自顾自有条不紊地边穿衣服,边道:“小时候其实我很瘦弱,母亲总是很犯愁,怕我长大会受人欺负。”
  “是吗?那陛下小时候被人欺负过吗?”我道。
  他笑而不答,只是说:“有什么关系呢,哪个君王不是虚无的存在?”
  他套好衣服,揉揉额角又道:“等我成为神话,所有人只会看到我身上背负的巨大荣耀,大概没有人会在意吧,我是否曾经像个普通的少年一样被人欺负过。”
  我低下头去。
  不是的,至少我就很想知道。
  跟他走出寝室,到了类似于饭厅之类的地方。里面摆着一张很长的黑色桌子,椅子寥寥可数。餐盘上放着镶金边的银制餐具,还铺着一道精美的刺绣桌布。
  亚历山大一个人坐在一头,单手支撑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人陆续上菜。
  我努力回忆着波巴克斯说的那堆东西,先倒酒,再端盘子,啊不对不对,应该先端盘子的!
  手忙脚乱间,亚历山大忽然轻轻一扯我的衣袖。
  我转头,却看他笑道:“男孩,别弄了,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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