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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无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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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算了,你就全盘托出,了了他们的心结吧。”
“酬劳呢?”
“算我的。”
走出鱼陶馆苏晟才发现,竟然落雪了。漫天雪花悄无声息的飘落,如落羽般轻轻停在苏晟温热的手心里,只一会儿就化成一滴泪,苏晟的心竟然不可思议的跟着柔软了几分。
“我这是怎么了?”苏晟自嘲的笑笑,“竟也会触景生情了?”
两侧的妓馆里有人正在应景的咏雪,连弦歌都换成了雪赋。苏晟听着那些婉转靡靡的乐声,脑海里却是一副大雪夜围炉而坐的慵懒,那个人正裹着厚厚的羔裘,挤在自己身旁,轻声讲着略有些幼稚的小故事,眉飞色舞的样子甚是好笑。还是大雪天,他为了他那贪吃的小半妖,竟然跑去界灵殿找御神讨食,一心一意全在食盒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满头满身都是雪。漫天的雪花变成了遮天的箭矢,一个人类,竟然义无反顾的跑出来替半妖挡箭,他不知道自己比半妖更脆弱吗?明明知道半妖的命运身不由己,却依然用自己羸弱的力量去守护他们的真心,与他们同喜同悲。每一次转生湖畔的离别,他都要念叨好久,那应该就是真心的舍不得吧?那个人,真的好奇怪啊。他的心和旁人的不一样吗?为什么能如此柔软。在这个血契言灵为枷锁的皇权国度里,一介灵师真的会去在意半妖的疾苦与安乐吗?
这世间路行的太久了,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看过了太多的爱恨情仇,似乎一切都已再难起涟漪。可是那个人的双眸,却依然清澈如初,纯真得让人舍不得去伤害。
“算了,就学一学他的样子,再试着去相信这世间的温暖吧。”苏晟轻轻笑了起来,一抬头,却看到锐儿正站在花街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脑子不在家,竟然忘记开机密码,睡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





第34章 34。 抽丝剥茧
阿宫目送着锐儿浑浑噩噩的离开鱼陶馆,不禁将苏晟好一番嘲笑:“这是什么情况?前脚刚出去,后脚翻旧案的人就来了。”
“该!”阿羽在一旁恨声说道,“这人要是平日不积德,现世报就来得特别快。”
“他马上报也跟咱没关系。”阿宫转向阿羽,“我刚才跟那个异族半妖说的你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若有恂王府的人来问,也这样说。”
“好的。”阿羽答应着又问,“七弦君完成了委托,酬劳怎么收?”
“先记着。”阿宫不由得轻笑一声,“千变万化的酬劳,这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用。”
“那要是恂王府的人来问,是不是我们还得再收一份酬劳?”
“必须的!”阿宫毫不犹豫。
“哎……”阿羽甚为期待,“也不知恂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来。”

此时的恂王府里,让阿羽甚为期待的周偈正在检验季彦的研究成果。上次暮色用周信私玩之物换来了寒症加炭火的致命方法后,季彦就开始日夜研究,今日终于有了结果。
“殿下请看。”季彦将一包灰白色的药粉呈到周偈面前,说,“这就是按照七弦君说的方子制得的药引。”
“就是这个?”周偈看了半天根本看不出名堂,只得继续问,“如何起作用?”
“此方内加的都是行散助兴的药物,多为木石所属,闻起来本就略有焦炭草灰的味道,而且这些药物平常使用就是烟熏吸入,加入炭火中,不但有助药效挥发还不易发觉。”季彦说着还抓了一点放进正在燃烧的炭盆里,见周偈面有微惊的神色,季彦忙说,“殿下不必担心,这些药物寻常人闻了不会有任何害处,反而因为是发散之药,还会让人微微发热,更觉炭火温暖。”
“那要是寒症之人用呢?”
“寒症之人的药方本就略有温补发散之效,若再吸入这些药物,会加大温补发散之效,寻常汤药喝下去就变成了大热大寒的药方。”
“大热大寒的折腾几次。”周偈明白了,“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正是。”
“扛不住就一定会致命吗?”周偈还是不大相信,“真的这么凶险?”
“殿下。”季彦正色道,“医者救命,一看医术,二看时运,三还要看此人活命的意愿。缺一个,都有可能救不回来。”
“胡说!”周偈立刻就怒了,“长兄怎么可能求死?”
“季彦不是这个意思。”季彦向着周偈躬身一礼,说,“季彦当年诊奕王之疾,虽未见奕王有求死之心,但也没见抗争之心。自始至终,奕王总是一副克己守节、逆来顺受的样子,更兼有各种朝堂风语传进诏狱,听多了难免惊惧紧张,也是不利于病症的。”
“落井下石的人从来就不少,可本王不信长兄是如此脆弱之人。”
“心志再坚定的人也怕认命二字啊。”季彦实话实说道,“季彦只是觉得,以当年奕王的情况,若只是大寒大热并不能让奕王这么快就消陨,应该……”
“还有人在诛心。”周偈接上说。
“是。”季彦犹豫一下,说道,“殿下既然是要清查所有可疑之人,那季彦以为,下毒和诛心之人都是罪魁祸首。”
“季君所言极是。”周偈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后说,“当年长兄以谋逆之罪下狱,无旨不得探。连本王和母后的人都没有去过,就慎王探过一次病,剩下的就是廷尉和宗正的办案之人,会是他们吗?”
“还有侍人李平,是奉皇帝的旨意去探病的。”季彦好似想到什么关键,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周偈注意到了季彦神色的变化,忙问,“季君想到了什么?”
“最后一个探望奕王的人就是李平,他走了之后没多久,奕王就病逝了。”季彦倒抽一口冷气,“也是他让人给奕王多搬进来两个炭盆。”
“李平。”周偈抿紧了自己的唇,许久后才轻声唤道,“暮色!”没人答话,周偈不解的看过去,才发现暮色倚在塌边已经睡着了。
“暮色?”周偈轻轻摇醒暮色,略有不安的问,“你怎么了?”
“啊!”暮色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失态,忙说着“殿下恕罪”就要伏身,却被周偈拉近身前。
“无妨。”周偈担心的问,“你是身体不适吗?要不要让季君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我没事。”暮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好像闻到了安息香的味道,不自觉的就睡过去了。”
“安息香?”周偈突然反应过来,拉着暮色走近炭火,指着氤氲而起的烟气问,“是不是这个味道?”
暮色使劲闻了闻,肯定的点点头:“就是这个味道,殿下怎么会有安息香?”
“季君。”周偈没有回答暮色的问题,先问了季彦,“七弦君给你的方子你之前可有耳闻过?”
“并无耳闻。”季彦说,“而且方内有一名贵药材,并不是寻常药铺可见的。”
“暮色。”周偈转向暮色,“你上次说修三重关要点安息香帮助入静,那这安息香于你修习到底有何助益?”
“好像闻着香内息更为活络。”暮色想了想又补充道,“《三重关》是修习灵术的内经心法。”
“寻常医者不知的药方,难买的名贵药材,修习灵术时有助内息的活络。”周偈越说心越沉,“常人不会灵术,若是强行活络内息,是不是什么病症都扛不住了?”无人答话,周偈继续说,“害死长兄的人到底是问了七弦君才知道的方法,还是原本自己就知道?”依然无人答话,周偈说出了最后一个惊悚的事实,“七弦君知道这个方子,那这个七弦君又是什么人?”
周偈将千头万绪重新梳理,找出最容易抓住的头绪,一边走到书案旁,一边对暮色说:“把吴长安叫来。”
暮色应声出去了,等到带着吴长安进来,周偈恰好刚刚写完信。
“殿下有何吩咐?”吴长安躬身问道。
“将此信交给舅父。”周偈将信封好交给吴长安,“你务必派妥帖的人送到。”
“殿下是说……”吴长安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阳明”。
周偈点点头,吴长安再没有异议,接过信走出了房间。
“暮色。”周偈又吩咐道,“你明日随本王去会一会李平。”

这边的周偈还在想着如何抽丝剥茧的还原真相,那边的锐儿已经从七弦君的嘴里知道了全部。花街上的嬉笑丝乐锐儿都听不到了,他的世界里只有漫天大雪和凛冽朔风。寒风裹挟着暴雪撞在锐儿身上,锐儿却丝毫不知,他就这样在呼啸的风雪中踽踽而行,仿佛要走到另一个世界,再去唤一声“殿下”。
“当年有人来找过我。”七弦君的话在锐儿的脑海里反复回响,“来人拿了奕王写过的军报奏折,命仿写高手伪造了与杨煊的通信,不过雀鹰从何而来我却不知。”
“不是苏晟给的,也不是你的那只,这个我可以保证。你的那只早就被苏晟拦截处理掉了,那是杨煊为了保奕王才命苏晟做的,理由你知道的。”
“来人是如何得知奕王曾与神见之森确有通信?这个我的确不知。既然已有伪信和雀鹰,那奕王是否真的与界灵殿有过私信反而不重要了。”
“如何设局我倒觉得你不用过分纠结,我只告诉你,奕王最后的死因不是病逝,而是毒害。”
“炭火中被添入了大量引起内息活络的药,吸入后可加重寒症和温补发散之药的相反作用,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如此。”
“你问我谁做的?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七弦君按劳取酬,不问来者何人,也不问国政,不涉党争,这是我们的规矩。”
“若非要一些细微线索倒是可以告诉你。”
“来人说了,挡在前面的若不清除,后面的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炭火中加入的药可不是我提供的,我只是说了个方子,那里面的药材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还有……” 七弦君凑近锐儿,低声说道,“其实那个方子就是安息香。”
能拿到安息香和雀鹰,付得起七弦君的酬劳,又视周佶为眼中钉的,这几项若都符合,周幽朝恐怕找不出来第二家。
锐儿站在街角,远远望着府门前纸灯上的“梁”字,心里想的却是那句“挡在前面的若不清除,后面的就没有出头之日。”
“为什么?”锐儿轻声问着自己,“只因为殿下这个人太优秀了,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这世间的道理都没有了吗?殿下究竟挡了谁的路?”
锐儿的心里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人就是周俍,虽然周俍样样比不过周佶,但他也是恪守本分的皇子,侍上待下守节持礼。虽无过分亲和之时,但也从未有过苛刻暴虐之举。这样的人,若是知道长兄因自己而死,会有何反应?锐儿在漫天风雪中矗立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要找周俍问个清楚。





第35章 35。 百炼成钢
室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兰香四溢。百奈拥着柔软的锦被安睡于帐内,周俍躺在她身侧,正支着下巴看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夜的百奈终于有了鲜活的迹象,再不是那随意摆布毫无自主的冰冷玩偶。周俍看着百奈竟然如此甜睡在自己身边的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百奈的脸颊,谁知百奈却悠悠醒转,睁开深潭般的双眸望向周俍,轻声问道:“殿下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周俍提起百奈的一缕长发,用发梢扫着自己的下巴说,“就想看着你。”
“殿下要是不睡。”百奈并没有回应周俍的挑逗,语气平静的说,“那就见一下锐儿吧。”周俍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百奈坐起身,指着窗外说,“他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我猜可能是真有事要找殿下。”
周俍听闻,唤来自己的侍人,穿好衣服走到外间。看着锐儿一言不发抖落身上的积雪走进来,又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周俍心里有十二分的纳闷,问:“大半夜的找本王有何事?”
“是关于一些旧案,锐儿已经查探清楚。”锐儿说着看向周俍身侧。
周俍明白,挥挥手屏退侍人,才对锐儿说:“有何结果?”
“当年奕王谋逆的确是被冤枉,有人请江湖高手仿写了奕王与杨煊的通信,又配以雀鹰。”锐儿观察着周俍的神色,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被确认。”锐儿本以为自己已做好万全的准备,但话到嘴边心里还是狠狠的疼了一下,“奕王在诏狱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毒害。”
“什么?”周俍真真切切的被惊到了,随后又问,“何人所为?”
“还无确凿证据。”锐儿紧盯着周俍的每一个细微神色变化,“但几个线索互相印证,基本可以确认。”
“谁?”
锐儿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梁。”
“果然如此。”周俍却没有太多意外,只是感叹,“本以为他们最多是玩弄权谋、借刀杀人,没想到竟敢如此□□裸的谋害皇子。”
“我也没有想到。”锐儿的声音冷过室外的大雪纷飞,“原来一个人太优秀也会成为罪过。”
周俍注意到了锐儿语气中的不善,问:“你这话何意?”
“慎王,我今晚听到一句话。”锐儿开口,依然冰冷,“挡在前面的若不清除,后面的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什么意思?”周俍的脸上有了愤怒的神色,“你还在怀疑是本王的授意?”
“不怀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锐儿直视着周俍的眼睛,问,“一个人虽不是你亲手杀的,却是因你而死,那这仇到底该不该记在你身上?”
“放肆!”周俍彻底愤怒,“你竟敢如此和本王说话!”
“一边是亲兄,一边是外戚。” 锐儿却丝毫不惧,铁了心的要问清楚,“慎王会如何选择?”
“你再胡说,休怪本王翻脸!”
“慎王不打算回答我吗?”锐儿不依不饶。 
“回答你什么?”周俍瞪着锐儿,“不是本王做的事,本王为什么要回答?”
“慎王真的从未嫉妒过奕王吗?”
好一把睚眦利剑锐不可挡啊,竟比室外的漫天风雪还刮骨三分,周俍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利刃刺了个体无完肤。
“一个嫡长子横在眼前还不够,后面还有个伴瑞兆而生的小嫡子,你被夹在中间,你父皇还能看到你吗?”
“你长兄十六岁就能领军出征、退敌守边,你将十五,竟然还在矫情一个半妖之选?真是相差甚远!”
“取个封号竟然是‘慎’?!你父皇让你慎什么?慎你的庶子身份莫要逾越吗?”
“佶儿此番出征,军功硕硕,当为众皇子表率,吾心甚慰。”
“七皇子十二岁就获封开府了,果然和他长兄一样,都是少年英才。”
“八弟越发狂傲了,连三哥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三哥你这气度可不行啊,让小崽子压的一点兄长面子都没有了。”
“长兄文武兼修,样样都好。”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刺藤突然就被锐儿这柄利剑翻了出来,疼得周俍忍不住在微微发抖,心底的理智底线更是岌岌可危的在哀嚎。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一出生就要被拿来比较?似乎他的存在从来就只是为了衬托别人。不如长兄优秀又如何?不是嫡子身份又如何?为什么永远都有人比他自己还要在意这些?啊,真是烦死了,这些人太烦了。到底做成什么样,他们才会觉得自己可以,才会停止比较?是要那些比自己强的都去死吗?如果这世间就剩自己一人,是不是就再也不会被人拿来比较了?
那,就这样好了。
理智回来,刺藤退下,漫天风雪消失不见,勇士已刀枪不入。
“锐儿。”周俍竟笑着柔声说道,“我的确嫉妒过长兄,但我嫉妒的不是他的出身,也不是父皇对他的偏爱,更不是他的优秀。我嫉妒的是,他总是能被人真心喜爱,总有人可以不计回报的为他着想。而我,却要一直被人估价。”周俍走到锐儿面前,抬起眼看着那高大英俊的异族半妖,说,“不过现在我不嫉妒了,因为我发现,那些都没有意义,就算被估价又怎样,我值得起这个价格就好了。该有的东西我都有,他们再如何计较,也还是离不开我。就像你,还不是要依附我而存在于这个世上。在这个皇权国度里,若我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威仪,任何的人生死也都在我一念之间,区区一个长兄,又算得了什么呢?”周俍鄙夷道,“而你这个永远被皇权束缚的半妖,根本连责问我的资格都没有。”周俍看着锐儿握紧佩剑的手,嗤笑一声,轻轻吐出一句命令,“此事到此为止,管好你的嘴巴,亦不可擅自而为!”
皇权言灵,悄悄伸出他的魔爪,扼住了锐儿的脖颈。

大雪夜,有的人百炼成钢,有的人饮恨吞辱,还有的人,却在排兵布阵。
“李平可是个出了名的老狐狸。”周偈在书房内一边踱着步一边说,“得想个办法逼他开口。”
“李平是半妖吗?”暮色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他是侍人。”周偈不解,“你为何有此一问?”
“殿下叫他老狐狸,我以为他是半妖了。”暮色指指自己,说,“苏总师就天天管我们叫小狐狸精。”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啊!怎么就拐到那去了?”周偈腹诽完了才无语的说,“你不是小狐狸精,你是小傻子精。”
暮色知道自己大概又说错话了,吐了一下舌头,缩到了一边。
“小傻子精。”周偈不抱希望的问暮色,“要是正经问李平估计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你有没有特别的手段?”
“手段?”暮色认真的想了想,问,“殿下是想逼供吗?”
“呦?又开始江湖了。”暮色突然的灵光让周偈十分意外,忙问,“怎样?你能不能行?”
“可以的。”暮色点点头,“吓唬人我还是挺在行的。”
“就你?”周偈看着暮色一团傻气的脸,不确定的指着季彦说,“你去给我吓唬他试试。”
“啊?”暮色为难的说,“这不太好吧?”
“敢不听话了?”周偈威胁道,“三天没饭吃你信不信?”
“信!”暮色立马变乖,话音未落忽然一个箭步冲到季彦身前,漂亮的一个小关节扭技拿住季彦的右臂,利落的一翻手又一近身,扭着季彦将他按在墙上。
“怕不怕?”暮色在季彦眼前问。季彦回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暮色见到,手上用劲儿,季彦立刻疼得大叫,暮色又问了一遍,“怕不怕?”
“疼!”季彦大叫,“暮色常随你快放开我,我这只手明日还得写字吃饭呢。”
刀光一闪,周偈还未看清暮色是如何抽刀,就见一道寒光而过,锋利的刀刃就贴着季彦的面侧插进墙里,落刀之处竟是季彦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
“怕不怕?”暮色冷下一张脸,露出全身森然的杀气,一边故意慢慢拔出刀,一边阴恻恻的说,“下一刀,就没这么准了。”
“怕!”季彦咽了一下口水,冷汗都湿了中衣。刚才自己的右手还在试图挣扎,暮色就飞刀入墙,万一差个毫厘,自己的手指可就分家了。当下实话实说道,“真的怕。”
暮色收回杀气,换回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傻脸,放开季彦,收刀入鞘,看向周偈,问:“殿下这样可以吗?”
周偈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暮色突然展露的杀气中,却不是惊吓,而是惊艳。神见之森的那个金色身影刚刚惊鸿一现般上了小傻子的身,惹得周偈没来由的笑了起来。
暮色和季彦见到,却是都有些惊惧。
“殿下?”暮色大着胆子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周偈轻咳一声恢复正常,吩咐道,“这样就行了,明日我先进宫,你让吴长安做好准备,待有时机,我们就动手。”





第36章 36。 各怀心思
今日的武兴帝甚为欣喜,不光是因为周偈今日竟然没有作妖犯浑,温顺得好似变了个人,就连一向中庸的周俍也如突然开窍般,在几件朝议大事上的见解和决断都十分独到果敢,颇显帝王骨血的与众不同,令武兴帝大为惊艳。看着他们一同离开紫微宫的身影,武兴帝终于感到了周幽大业后继有人的欣慰。
从紫微宫出来后,周俍追上梁司徒,边走边说:“腊月即是父皇五十寿诞,俍儿不知送什么好,还请外公指点一二。”
刚刚在皇帝面前的周俍已经让梁司徒有些意外,现在竟然从未有过的和自己讨论这个话题,更是让梁司徒诧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梁司徒行走朝堂这么多年,应变的城府要多少有多少,当下不着痕迹的推了回去:“慎王是陛下的亲子,应比老臣更清楚陛下的喜好啊。”
“可是外公伴君的日子比俍儿的年纪还长,论起对父皇喜好的熟知,怕是连母亲都不如。”周俍的城府比起梁司徒也没差多少,装作不经意的提到,“俍儿听说信儿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也是外公出的主意?”
“哈哈,这都让殿下知道了?”梁司徒立刻明白了周俍的言外之意,携过他的手拉到身前,笑着说,“老臣觉得殿下最应该去问问昭仪。”
周俍任由梁司徒靠近自己,装作十分受用的样子说:“外公所言极是,俍儿这就去问母亲。”说完还向着梁司徒微躬一礼表示谢意,又问,“外公可有梯己的话需要俍儿带给母亲?”
“天冷了。”梁司徒没有拒绝周俍的微礼,“让昭仪注意节气变化,保重身体。”
“多谢外公挂念,俍儿一定带到。”周俍说完朝着芷兰殿而去。
梁司徒却看着周俍远去的身影,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同样从紫微宫出来的周偈却是拐了个弯进了偏殿。果不其然,李平正在偏殿打点武兴帝一会儿要吃的果子茶点。
“哎呦!”李平见到周偈,忙紧走几步迎上来,嘴上说着“见过恂王”腿上就要跪,却被周偈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
“李常侍真是多礼。”周偈扶起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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