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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无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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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我的。”周偈抚着暮色的脸,小心翼翼的请求,“我要你,给我吧。”
未等暮色回答,周偈直接吻了上去。又是一番狂轰滥炸,这一次的周偈比刚刚更加狠厉,直将暮色啃噬到骨。周偈的手捋着暮色紧实又光滑的皮肉直接探到暮色的□□,却引得暮色好一阵颤栗。
“放松。”周偈将脸埋在暮色发间,轻轻吻着他的肩窝,柔声说道,“你这样我要不到你。”
暮色听闻更加紧张了,虽满心想回应周偈,却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别怕。”周偈放缓了手里的动作,温柔的吻过暮色的额头,鼻尖,唇角,小心安抚着暮色的紧张,“我会很轻的。”
“嗯。”暮色搂住周偈的脖子,嗫嚅道,“慢……慢一点……”
“来。”周偈引着暮色的手搭在自己的腰腹,“若受不住就告诉我。”
暮色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周偈一边吻着他一边将手探了进去。暮色下意识的推了周偈一下却转瞬又退下,抚向了周偈的后背。
“真乖。”周偈心疼的吻了吻暮色的眉梢眼角,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将自己送进去。
真是太紧了!裹挟得太用力了,每前进一分都是困难的,都会让细嫩的鲜肉承受巨大的痛苦。看着暮色立时皱起的眉头,周偈舍不得再往前,停下来接着吻他,摩挲他,等着他缓和下来,又试探着进了几分。
暮色开始轻轻哼出了声,紧紧抓着周偈的手臂,周偈反握着他的手,一点点的动作起来。
暮色的轻哼变成了□□,周偈的喘息越来越重,那些长久积压在体内的炽烈就这样被慢慢宣泄出来。
“小傻子!”融为一体的欣喜让周偈无法形容,他只有发自肺腑的感悟,“你怎么能这么好?”
暮色却揽过周偈,还要索求额外的亲吻。周偈讶异的笑了一下,按住暮色,狠狠的作弄起来。
初时的不畅渐渐消失,最细嫩之处的摩擦带来最极致的敏感。无法言说的愉悦自□□一阵阵传来,让周偈全身的骨头都跟着酥了,他身下的暮色也有着同样的感觉。从未经事的暮色并不知道,身心合一的两个人竟然可以这样同步。他的愉悦即是我的愉悦,我的快感也是他的快感。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律动。
那些过往,那些羁绊,那些试探都淹没在美妙的脉动中。还有那些你追我赶,你进我退都沉浸在放纵的□□中。
暮色的□□刺激得周偈更加凶猛,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为什么要忍让这个不开窍的小傻子到现在,就应该早早的强收了这块儿奇珍异宝。暮色的脑子里却是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从了周偈,白白错过了如此美味佳肴,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现在开荤也不晚。以后,一定要吃定彼此。
嗯,吃定!
周偈死死按着暮色,掐着他的肩窝,将自己最后的狂啸送了上去。暮色回应着周偈,和他步调一致的登了顶。不可抑制的颤栗又出现在暮色身上,周偈压住他,陪着他一起回味初次尝到的甜。
床上床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有散落的外衣、中衣,周偈的克己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暮色汗湿锦褥,胸口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周偈瘫在他旁边,比他更疲惫,抬手将暮色湿粘在脸侧的头发捋到耳后,轻笑着问:“这个感觉好不好?”
“嗯。”暮色翻过身,蹭到周偈怀里,恋恋不舍的摩挲着周偈的脸,呢喃道,“很好。”
周偈伸手拉起早就滚到床角的锦被,将暮色和自己都裹在里面,吻着他的额头嗔道:“那你还一直躲我?”
“我又不知道会这样好。”暮色伸手搂住周偈,用头轻轻撞着周偈的胸口,抱怨道,“殿下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你说什么?!”周偈难以置信暮色的颠倒黑白,推开他的头,怒道,“你怎么还反咬一口了?”
“我哪有?”暮色莫名其妙,向着周偈无辜的眨了眨丹凤眼,“殿下就是没跟我说过啊。”
“你!”周偈气的无语,先给了暮色一个爆栗,又恐吓道,“小傻子你少跟我来这套,再皮还干你!”
“好。”暮色立刻吻了周偈一下,一脸严肃的说,“那来吧。”
“啊?!”周偈从暮色严肃的神情中看到了无限的渴求,更加无语,骂道,“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你想榨干我啊?!”
“休息什么?”暮色不解,“我不累啊。”
“额……”周偈咽了一下口水,斟酌着开了口,“暮色常随是半妖,体力无限,本王却是常人,还请暮色常随体恤一下常人的平凡。”
暮色眨着丹凤眼看了周偈半天突然明白过来,试探的问:“殿下是累了吗?”
秉承“命比面子重要多了”的周偈一点儿都不矫情,立刻顺坡下:“是的,本王累了。”
“那这次换我来吧。”暮色说着就压在了周偈身上,胸有成竹的说,“该怎么做,刚才我已经都学会了。”
“你干什么?”周偈吓到了,“你冷静一点!”
“殿下别怕。”暮色学着周偈的样子,柔声说道,“我会很轻的。”
“小傻子你疯了吗?”周偈挣扎着想推开暮色,谁知竟因力气悬殊没能奏效,看着暮色俯身靠过来的脸,周偈惊怒的大叫,“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呜……”
周偈被暮色的深吻堵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脑内小剧场】
暮色:这条尺度有点大,可能会过不了。
周偈:大吗?好像没露点吧?
暮色:我露了。
周偈:那重来一遍吧。
暮色:咦?殿下又不累了吗?
第67章 67。 寿诞谐戏
周偈是被窗外高低婉转的鸟叫吵醒的,不情愿的睁开眼,才发现日光已经晒进来半间屋了。
“这是什么时辰了?”周偈嘟囔着翻了个身,立刻引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不禁骂道,“能吃就是体力好啊,看来我以后也要多吃点。”周偈这么想着,顿觉饥饿难耐,忙有气无力的叫道,“来人!”
没有人应答。
“人都死哪去了?越来越不像话了。”周偈看向外间,发觉一个值宿的侍人也没有,刚要发火,却反应过来这里是暮色的房间,并无侍人值宿。周偈无法,胡乱的裹了一件衣服走下床,一开门就自门外掉进一个人。
周偈吓了一跳,看着对方也是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行礼才认出是季彦。
“你怎么在这?”
“回殿下。”季彦躬身一礼,“吴长吏命季彦在此候着殿下起身。”
“吴长安去哪了?”周偈问,“暮色呢?”
“吴长吏和暮色常随正在前堂迎客。”
“迎客?”周偈立时就怒了,“这个吴长安,不是早跟他说了谁都不见,怎么还敢放人进来。”
“这个……”季彦犹豫一下,实话实说,“今日是殿下寿诞,来的都是贺寿的人,王妃命吴长吏开门迎客。”
“啧!”周偈的怒火直接烧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冲出去,却被季彦挡住,周偈怒道,“你拦我作甚,走开!”
季彦恭恭敬敬的施礼,问:“殿下就要穿成这样出去吗?”
周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暮色的常随武服,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瞟了一眼季彦,边走回去边说:“吩咐下去,本王要洗漱更衣。”
“是。”季彦领命出去,向着远处回廊底下的一排侍人婢子招招手,早就等了半天的侍人婢子们忙捧着周偈的衣冠鞋靴快步走进来。
周偈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在镜前任由婢子为自己梳发,一双手无所事事的摸着腰封上的佩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揉腰。季彦见状,忙凑上来低声问:“殿下可是腰不舒服?”
“啊?啊!没有!”周偈忙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端正严肃的说,“本王没有不舒服。”说话间婢子束好发,周偈维持着端庄严肃,吩咐道,“传膳。”
更衣的婢子退下,侍膳的侍人鱼贯而入,将汤羹饭碗摆满了一几案。
周偈难以置信的看着大碗小碗不是鸡汤参汤就是燕窝桂圆的,骂道:“这都什么玩意?!”
“回殿下。”侍人惊慌跪地,颤声说道,“这些都是吴长吏吩咐的,说殿下昨夜辛苦了,要给殿下好好补一补。”
“我辛、辛……啊!”周偈气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在心内将吴长安骂了八百多遍,才气不打一处来的挥挥手,“拿走!拿走!”
侍人不敢违抗,招呼其他人一起上前,刚把最后一碗鸡汤面端起来,就听到周偈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侍人一下子就愣住了,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的十分尴尬,大着胆子瞄了一眼周偈,竟发现周偈脸有点儿红。
“那个……”周偈指指侍人手里的汤,“留下吧。”
侍人方如释重负的又放下,伺候周偈开始用膳。
季彦等着周偈用完膳,左右侍人都退下,方悄悄凑上来,从兜里摸出一盒药膏放在几案上,眼见周偈又瞪起的眼睛,季彦忙压低声音道:“这是吴长吏让季彦给殿下准备的,消肿润滑十分有效。”
周偈瞪着那盒药膏又将吴长安骂了八百多遍,却还是默默的将药膏塞进自己的衣兜里,维持着面上的端正严肃踱出了屋。
待行到前堂,周偈却没有进去,而是躲在堂外偷偷张望,就见吴长吏正站在堂中,带着小吏们清点每一份礼单,而暮色站在他旁边,对着贺寿的人逐一拜礼致谢。
今日是周偈寿诞,暮色特意穿了一等常随的礼服,腰封也换成了满绣五彩吉祥纹的那条,头发不但规规矩矩的束好,还额外加了一根华丽的镂花银簪。一概往日懒懒散散的朴素风格,竟是让周偈眼前一亮。
暮色在吴长安的引荐下,代周偈向着所有来贺寿的人躬身拜礼,脸上笑容得体,动作一丝不苟,尽显一等常随该有的气度。周偈远远看着他,突然就觉得,原来他的小傻子也可以独当一面。
不知看了多久,第一波贺寿的人终于都走了。暮色寻到一个空隙,向着周偈藏身的地方走来。
“殿下。”暮色并没有看向周偈,“昨夜睡的可好?”
“咦?”周偈十分诧异暮色竟然发现了自己,刚要发问突然想起来,笑着道,“又是阵法是吧?”
“是。”暮色依旧看着别处,温柔的笑了一下,说,“只要在府里,殿下躲在哪我都知道。”
“哎呦好厉害啊,瞧把你得意的。”周偈阴阳怪气的嘲讽完却是偷偷拉了拉暮色的手,“小傻子,走,跟我走。”
“是。”暮色应承着,“殿下稍候,我去跟吴长吏说一声。”
“说什么说?!”周偈死死拉着暮色的手不放开,赌气道,“不许告诉他,快跟我走。”
“好。”暮色没有多言,跟上周偈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府。直到跟着周偈穿小巷绕开人多的地方从北门出了城,眼瞅着是往界灵殿方向而去,暮色终忍不住问道,“殿下,我们可是要去界灵殿?”
“是。”周偈轻笑一下,“去找苏晟给你寻刀。”暮色听闻稍楞,随后抿唇一笑没再多言,周偈却被他的笑脸撩到,纵马凑近暮色,问,“怎样?我好不好?”
“好。”暮色的脸稍红,轻声说道,“殿下什么都想到了。”
“那……”周偈又凑近一些,两匹马的马头都要贴在一起了,“晚上给不给睡?”
“给。”暮色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
周偈满意的摸了摸暮色的头,夸道:“真乖。”
“今日是殿下寿诞。”暮色的语气竟是宠溺,“殿下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好久没有被人这样纵容了,周偈的心里突然生了谐戏的童心,满脸期待的问,“那我们能不能悄悄的溜进神见之森?”
“能。”暮色的应承果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当下一驳马头,引着周偈拐上了一条岔路。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渐渐浓密的树林中。
重阳节的神见之森有一年中最温暖的颜色,枫叶如火,银杏金黄,层层叠叠铺陈开来,仿若霞云降世,将天上地下的一切都拢在了秋日中,白羽恒也在其中。不过今日的他却没有闲暇的心情去欣赏美景,因为他正循着阵法上的痕迹去追几个试图跑出神见之森的半妖。
昨日武技大会令千落庄的半妖们大开眼界,第一次见到不同于千落庄的别样风采,有几个不安分的竟生出了偷溜出去瞧一瞧的想法。臭味相投的一拍即合,趁着今日御神、御殿、御庄都不在,界灵殿阵法灵力稍弱的机会,结伴闯阵。
只可惜,身为半妖总教的白羽恒知道今日阵法灵力加持将弱,特意在千落庄外额外结了自己的阵法。区区几个半妖的阵法造诣哪能强过总教,刚一闯阵,就被白羽恒察觉到,顺着就追了来。
半妖们未成想白羽恒能追来得这样快,当下狼狈奔逃,却被白羽恒的阵法探查得无处遁形,怎么都甩不掉。正慌不择路的时候突然发觉神见之森东南角的阵法似有一滞,立刻奔了过去。谁知却踏入了一大片凭空出现的沼泽中,被牢牢困住。
白羽恒紧随其后落在边上,眼见半妖们挣扎中不断下沉,急忙喝道:“别动!越动沉的越快。”
“白总教……”一个半妖已经沉到腰胸,终觉出可怕,哭丧着脸问,“这是什么啊?”
“兑位的守阵泽魔。”白羽恒又气又恼的看着几个半妖深陷其中的狼狈模样,骂道,“让你们瞎跑?!学艺不精还妄想闯阵,简直就是在送死!”
“白总教。”半妖们惊恐万分又垂头丧气,忙哀求道,“我们错了,快救我们出来。”
白羽恒闻言狠狠瞪了几个半妖一眼,才抽出佩剑,凝灵于刃,以灵剑为楔,将自己的阵法强行钉在泽魔之内,方止住了侵吞的势头。半妖们见状,再顾不得其他,一个个手脚并用的往外爬。等到他们都出来,白羽恒才变了阵,将泽魔一点点的逼回兑位。
泽魔慢慢消退,只剩浅池大小的时候,突然自兑位的林间冒出两个人。
许是两个人也未曾想一入神见之森竟然遇到泽魔,眼见好好的脚下路变成了吞人的沼泽,其中一人反应奇快,半空中腰身一扭,愣是凭借上佳轻功将自己挂在一旁的银杏上,千钧一发之际又拉住了另一人。随后一个漂亮的旋身,带着另一人稳稳落在地上,竟和白羽恒对上眼。
“额……”暮色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奇道,“白、白总教,你怎么在这?”
第68章 68。 无故染恙
白羽恒看清来人是周偈和暮色,先是诧异,随后听到暮色理直气壮的责问,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想着“未转生的不省心,转生的也不省心。”十分无语的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为何闯阵而来?”
暮色无话可接,不知所措的看向白羽恒,一张脸憋得通红,要多囧有多囧。周偈心疼即乱,走前半步,摆出皇子威仪,不可一世的说道:“是本王命他如此的,白总教可有异议?”
“白羽恒见过恂王。”白羽恒看着周偈和暮色的神色立时就明白了,声音不大,但是语气颇严的又问了一句,“敢问恂王可是奉旨而来?”
“我……”周偈心虚,却还是硬着脖子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看着周偈满不在乎的神色,白羽恒不知哪里就来了火气,竟大着胆子责问周偈:“皇室之人无旨不得前往界灵殿,恂王难道不知吗?”
“本王当然知道!”周偈被白羽恒的执拗死板惹恼了,不耐烦的说,“本王回头和父皇说一声就好了。”
白羽恒看到周偈身后委屈巴巴的暮色却是冷笑一声,道:“恂王乃是皇帝亲子,即使触怒天颜也自然无碍。但恂王的半妖常随却没有如此恩佑,一旦触犯律法规训,必将被严惩。羽恒敢问恂王,到那时可有万全之法护暮色平安?”
“本王的人用不着你操心!”白羽恒的一番抢白直接踢翻了周偈的醋坛子,周偈立时就怒了,指着几个在远处不知所措、瑟瑟发抖的半妖说,“白总教做好自己份内之事,管好这些小狐狸精就够了,不要老是惦记本王的人!”
“是,羽恒谨记恂王教诲。”白羽恒看似温和无害、柔弱可欺,其实骨子里十分执拗。眼见恂王的傲慢也生出怒意,面上虽恭谨,话却句句都是软怼,“半妖常随一旦认主必将忠心侍主,绝无二心,还请恂王也能视半妖常随为重要之伴。”
“用不着你说!”周偈明显被白羽恒怼急了,“本人知道该怎么待他。”
“那恂王为何还命他闯阵?”白羽恒反问,“恂王难道不知半妖擅闯界灵殿阵法乃是大罪,想害死他吗?”
“放肆!”周偈彻底怒了,“你竟敢如此和本王讲话!”
“羽恒说的是事实。”白羽恒丝毫不惧,“暮色忠厚老实,待人和善,对恂王的要求必定有求必应。羽恒不敢求恂王能护他周全,只求恂王能体恤他一二,莫要让他成为代主受责的替罪羊。”
周偈的怒火自内府喷涌而出,盈满克己,直指白羽恒。白羽恒不便与皇子动手,只得挥手布下一个阵法,将周偈困在其中,未成想竟惹得剑灵一阵怒吼。
这一声怒吼直叫得周偈头胀耳鸣,满脑子里一瞬间涌进来各种呜呜咽咽的声音。周偈承受不住,踉跄几步,被暮色扶住。未等暮色询问,突然四周阵法激荡,远处更是传来鸣笛示警,暮色不明所以的看向白羽恒,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坏了!”白羽恒却反应过来,“阵法被破,你们的闯入已经被发现了。”
“那……那怎么办?”暮色无助的问。
“那还不快走?!”白羽恒瞪了暮色一眼,“无旨前往界灵殿已是大罪,你们还闯阵而来,也真是胡闹。赶紧离开,我来应付一下。”
暮色二话不说,扶起周偈依旧从兑位退了出去。
待退到阵外,脱离神见之森范围,周偈才慢慢缓了过来,可是人却如大战一场般虚脱至极,冷汗更是满头满身。
“殿下。”暮色惊惧不已的问,“你怎么了?”
“不知道。”周偈浑身无力,根本站不住,倚着暮色坐在树下,抱着自己的手臂说,“有点儿冷。”
暮色见状忙将周偈拢进怀里,一边摩挲着他的后心一边拉过他的手,十分娴熟的过着灵力。
周偈将暮色的灵力全数化进自己内息,如同添炭入炉,内府的火一下子就盛了,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又缓和了一会儿后攒够力气,扶着暮色的手上了马。回城的路上不敢疾驰,暮色引着周偈的马慢慢行回去。好在离神见之森越远,周偈的状态就越缓和一些。好不容易捱回府,竟是日已偏西。
“哎呦我的殿下!”吴长安正在为周偈和暮色的突然离去而焦急不已,眼见周偈一脸病态,顿时将满心抱怨都抛之脑后,赶着上来扶周偈下马,心疼的问,“这又是怎么了?”
“本王无事。”周偈推开吴长安,依旧倚着暮色,一边向府里走一边还不忘骂吴长安,“今日为何要开府迎客?本王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冤枉啊!”吴长安立刻堆起满脸委屈,“今日是殿下寿诞,是王妃命……”
“闭嘴!”周偈喝道,“你听她的听我的?”
“听殿下的!”吴长安的忠心表现得很坚决,邀功般忙说道,“今日的重阳宫宴我就早早派人送了信,说殿下抱恙去不了了。”
“还算你有脑子。”周偈瞪着吴长安,又问,“王妃今晚是不是还在府内设宴了?”
“是。”吴长安忙跪了下来,硬着头皮道,“殿下恕罪,王妃的话我不能不听啊。”
“那你现在去传本王的命令,把宴席撤了。”
“可是……”吴长安有些为难,“贺寿的宾客都来了啊。”
“轰走!”周偈的语气容不得一丝转圜,“快去!”
“是!”吴长安无法,擦着额头的冷汗,站起来快步去了前堂。
周偈跟吴长安发完一顿火立刻觉得气短,腿一软险些站不住。暮色见状,抱起周偈就进了寝室。待安顿周偈躺好,又命侍人去叫了季彦。
周偈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不舒服,就觉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季彦诊了半天也没诊明白,眼看周偈唇干手冷浑身无汗,正是高热的前兆,可脉象却不符,季彦不解的问:“暮色常随,殿下今日出门可有何异状?”
暮色没有应答,一旁的侍人悠悠开了口:“回季医官,暮色常随不在这里。”
“他去哪了?”周偈先不高兴了,“我在生病他竟然不守着我?”
“回殿下。”侍人听出周偈语气不善,忙跪下来答,“暮色常随被王妃唤走了。”
“什么?!”周偈猛地坐起来,引得一阵头晕,“唤他做什么?”
“小人不知。”
“吴长安呢?”
“吴长吏也被王妃唤走了。”
周偈坐不住了,一掀被子下了床,季彦忙扶住他,急声劝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快躺下。”
“还躺什么?!”周偈推开季彦,踉跄着出门,“有人都要翻天了。”
“殿下!”季彦无法,抓过周偈的外衣追着出了门。
堂前廊下,王妃沈氏面若寒霜瞪着跪在庭中的暮色。吴长安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一脸为难。左右侍人婢子站了一排,却在王妃威压下谁也不敢动,一个个噤若寒蝉,唯恐主人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今日本王妃命你同吴长吏迎客谢礼,你却擅离职守不告而别。”沈氏的语气比面上的神色还冷,“还怂恿殿下离府,却连个护卫都不带,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一场武技比试就天下第一了?”
“暮色不敢。”暮色恭谨开口,“今日之事是暮色思虑不周,行事欠妥,未能护殿下周全。”
“你可知罪?”
“暮色知罪。”暮色向着沈氏伏身而拜,“请王妃责罚。”
“当然要责罚。”沈氏的心内充斥着恨意,紧紧攥着绢帕,冷言说道,“不然你都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暮色未答,只将身子伏得更低,沈氏高声喝道,“来人,赏鞭刑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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