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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青衣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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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寝之时,齐辉仍是躺在里侧,空出身旁的位置。
齐辉一直没给李青答复,李青迟疑着不敢接近他。
“你还磨蹭什么?不睡就出去。”
李青霍然开朗起来,他就知道齐辉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冷落他,兴冲冲地爬上床心满意足地搂着齐辉,惭愧道:“齐辉,你还在生气吗?我是真的错了,打完你我也很痛心,我发誓我日后一定对你和孩子好,我以后再也不混蛋了,你现在打我骂我都可以。”
“食不言,寝不语。”
齐辉一直没有正面原谅李青,李青不敢怠慢,加上如今齐辉又怀有身孕,身子贵重,李青自然是事事躬亲悉心照顾好齐辉。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齐辉的肚子隆起得越来越明显,身子逐渐变得沉重,每日的打坐总是禁不住地打瞌睡,有时直接倒在李青身上睡熟了。
李青只好向方丈致歉把齐辉抱回房里,齐辉一沾床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扶着酸疼的腰艰难地翻身。
李青赶紧上前帮助齐辉,手指富有技巧地揉捏着他的腰部,齐辉还是不舒服地闷哼,凸起的腹部可以清晰地看见蠕动。
李青把脸轻轻贴在了齐辉的肚子上,感受到脸被重重踢了一脚,齐辉吃痛喊了一声。
李青来回抚摸着齐辉的肚皮,道:“这么调皮好动的小家伙应该是个小子,它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它,太得意忘形了。”
李青话音刚落齐辉的腿突然抽筋,疼得他不禁倒抽一口气,“好难受,我不想生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忍忍就好了。”
齐辉的腿已经完全浮肿了,连下床走路都要三步一喘,肚子像是揣着一个重重的石块,压得他喘不过气。
齐辉一直不肯看郎中,身体和孩子怎么样了李青都不知道,导致连生产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李青一直在寺庙里陪着齐辉,但是家中还有年迈的父亲,李青每隔几个月都要回家看望,齐辉自然没有意见。
刚刚作别李青,齐辉硕大的肚子就一阵阵抽痛,齐辉惦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齐辉一直咬紧牙关强忍着,他能顶得过鞭笞毒打、竹板绞刑,但是这种痛是真的难以言喻,比在心头刺上一刀还要疼痛。
齐辉也不知孩子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急躁,只好挺着肚子好心安抚着。
痛了几个时辰,齐辉一直弓着身子难以动弹,内衫被如雨的汗珠浸湿了,湿湿粘粘地贴在身上,痛苦却一分也不减少。
“娘的!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安生,我到底欠你们什么。”
本以为只是平常的孩子拳打脚踢地痛,没想到猛然间后面如失禁般哗啦啦地流出液体,齐辉一愣,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慌乱,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惜李青如今又不在他身边。
齐辉愣怔一会才恢复意识,忙褪下亵裤,发现留的不是血才微微放下心来,他感受到肚皮里的小家伙胡乱地扭动着,跟着体内一阵阵收缩缓缓向下移动。
直到孩子卡在了胯骨间,强烈的撕裂的痛楚把齐辉埋没时,齐辉才豁然醒悟孩子要出来了。
他知晓族内有男子有生孩子的事例,但是并不知道该如何生产,况且他如今只是第一胎,根本没有经验可谈,脑子像是进水般不知该如何下手,碍于颜面又不敢叫人来。
“孩子,都到最后了,你要坚持住啊……”孩子在肚子里急匆匆地蛮力冲撞,仿佛撞到了他的五脏六腑,齐辉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内心十分无助,叉开双腿抬高肚子,用力向下挤压可是孩子又不出来。
齐辉咬紧牙关用力低吼,发力几次孩子都卡在胯骨间一动不动,巨大的痛苦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齐辉被磨得没了耐心和意志,手牢牢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指节泛白,心里暗骂:“你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省心,非要这个时候出来……”
越是在迷茫的时候,齐辉心中充满的都是李青的面孔,暗暗期待李青的出现,可是他现在才刚走一会,起码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孩子能等的及吗?
齐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穴,发现才开了不到五指,听说生孩子要开到十指,那还要再继续消磨,只是腹内的疼痛只长不减,齐辉怕到时没了力气,慌张得不知该怎么办。
汗水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滑落,齐辉突然大声呻…吟,高高耸起的腹部蠕动得非常剧烈,孩子怕是等不及了一直胡乱向下冲,强烈地剧痛让齐辉眼前一黑,险些失了意识。
“阿青……阿青……”我该怎么办?齐辉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连一个孩子都生不下。
齐辉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空,浑身使不上力,脑子里胡乱地想着是不是要一尸两命了……
“嘭!”房门突然被推开,李青带着刺目的光线横空而现,鼻尖全是浓厚的血腥味,看到齐辉躺在床上双目微阖奄奄一息,心都提到嗓子眼。
“齐辉!齐辉!”李青使劲摇晃着齐辉,齐辉受到刺激又渐渐睁开眼帘。
“孩子……要出来了……”齐辉弱弱地说。
李青看了看齐辉分开的双腿间,产道已经大开,羊水混合着血水还在缓缓流溢。
“什么时候开始破水的?”
“不知道……好疼,阿青,我生不下……”齐辉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和气味,只知道紧紧扣住李青的手臂,毫无意识的无助地说着。
李青庆幸自己回来得早,半路他突然一阵强烈的心悸,料到必有事情发生,立马又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怎料齐辉会突然生产。
李青手臂穿过齐辉的腋下把齐辉抱在怀里,擦了擦他满脸的汗水,安抚道:“没事的,阿辉你可以的,等我喊一二三你就用力好吗?”
“不行……我没有力气了……”
李青低头温柔地亲吻齐辉的额头,眼眶微红,“坚持一下,我们的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快点,我真的没有力气了……”齐辉浑然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齐辉,死死不放开。
“好,一二三,用力……”
“啊……唔额……”齐辉使出了身上最后残余的所有的力气,孩子终于冲过了胯骨,顺着产道缓缓下移。
有李青在齐辉安心了不少,反正他已经狼狈不堪了,不差这一次。
“阿辉,我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再用力试试……”
齐辉靠在李青怀里喘气,老久都回不了神,听见李青这么说又不甘心,突然一口咬上了李青的手臂用力大吼一声。
婴儿的头颅顺利挤出穴…口,整个身体也顺势滑了出来, “哇——”清脆嘹亮的婴儿啼叫终于回荡在屋内。
李青隐隐有想哭的感觉,忙拿出干净的锦被把巴掌大的红紫色的小孩儿包裹住。
齐辉勉强睁着眼看了看孩子,如释重负,身体放松下来连抬起手指的劲也没有,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昏睡了过去。
齐辉两眼一闭把李青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发现他是太过劳累陷入沉声才放下心来,端了热水给齐辉清理下…身,又给小婴儿洗了洗身上的污秽。
打开襁褓,李青发现是个小子,从爹胎里出来眼睛还未睁开就张口哇哇哭叫不停,虽然现在只是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肉,脸还未长开,但是李青心里觉得他真是可爱,可惜性子却这么坏一直折磨着爹爹,之前说要教训他现在又心疼不忍心下手。
刚出生的儿子皱着小脸哭闹了很久,李青也是第一次当父亲,手生,怎么哄也哄不好,但是一把他往齐辉身边一放,他立马就乖乖地靠着齐辉睡了。
父子俩这么一靠,还真是有七分相似。
李青感觉心里充满了暖意,甜蜜的幸福感再次升腾。
齐辉睡了整整一天,小家伙中途却醒来了好几次,每次一醒就是嚎啕大哭,都没把齐辉吵醒,看来他真是辛苦了。
李青到外面要了碗新鲜的羊奶,老远就听到儿子的哭声还有轻轻地诱哄声,一推门就看见齐辉坐了起来,抱着儿子无奈地哄着。
“你去哪了?他都哭了好久了。”齐辉声音微弱,还带着些疲意。
“去问要了些羊奶给小崽子喝呗。”
李青拿着小勺舀着羊奶一点一点滴到儿子嘴里,小家伙的哭声弱了下去,巴咂巴咂嘴喝了一些。喂了大半碗小家伙就转过头不喝了,呜呜呜的不高兴又不是哭。
齐辉抱着儿子,手掌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把他伤着了,急道:“他怎么了?怎么才吃那么一点。”
“小孩子胃口本来就小,看看他是不是尿了。”李青把碗放好就解开了襁褓,一股奇怪的味道马上就散发出来,李青皱了皱眉,他不是尿了,而是拉了。
李青赶紧找来干净的尿布,道:“你抱住他别让他乱动,我帮他换尿布。”
“哦。”齐辉什么也不会,只好听李青的话。
李青把原来已经脏了的尿布换下来,又把干净的尿布围上去,刚动手一股清流就哗啦啦地流出来,沾了他满手都是,李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家伙又尿了……
这回他倒是不哭了,哼哼唧唧像是挺舒服的样子,头潇洒地一转靠着齐辉的怀里就安稳地睡了。
齐辉却没在意,催促道:“快点快点,别让他着凉了。”
好不容易伺候好小家伙,两人都舒了一口气,只是齐辉一想把他放下小家伙立马皱起小脸要哭,齐辉只好一直抱着他。
李青则任劳任怨地在一边洗尿布,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齐辉面色柔和,嘴角微扬,眼神夹杂着温暖的情意低头注视着儿子,手指轻轻刮着儿子白嫩的脸蛋。
突然猛地一抬头惊讶地说道:“他眼睫好长,像你。”
“他整张脸像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齐辉微微摇晃着手臂,叹道:“唉,终于把他给生出来了,真是个磨人的小家伙,还好你及时赶回来了。”
“还好赶得及,要不然有什么闪失我得后悔一辈子。”
齐辉提议道:“孩子都出生了,给他起个名字吧。”
“我想过了,儿子叫齐天,小名唤天天,你觉得怎样?”
“齐天,洪福齐天,有气势。哎,他竟然睁开眼了!”
长长翘翘的眼睫毛像把扇子上下扇动,圆骨碌的小眼睛清澈明亮,天天安安静静不哭也不闹,眼珠古灵精怪地转啊转到处乱看,最后两眼定定地对着齐辉睁着。
天天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呓语着:“啊啊…哦……”
李青也好奇地凑过脸去看着天天,把手搭上了齐辉的肩膀,对着他浅浅地微笑。
窗外阳光明媚,山顶有僧人敲击鸣钟,悠远洪亮的钟声一浪一浪传过竹柏林,惊动了林内的百鸟,扑棱着翅膀回旋在浩瀚的天际。
四年后。
“阿爹!阿爹!爹爹要打我……”个子才到李青膝盖的天天抱着他的大腿委屈道。
“你又闯祸了?”李青蹲下…身慈爱地抚摸着天天的头顶。
“我……我把庙里的香炉打翻了……”
“你这个捣蛋鬼,成天惹你爹爹生气。”
天天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嘟囔道:“可是方丈已经责罚过我了,爹爹很生气拿着棍子非要打我屁…股,阿爹我错了。。。”
“齐天!齐天!你又躲哪儿去了,赶快给我出来,闯祸就知道躲躲藏藏,看我不教训你!”
齐辉一手拿着棍子撑地,一手扶着腰挺着肚子,叉着腿笨重地行走,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气 。
李青赶紧拉着天天出去认错。
齐天一上去就扯着齐辉的裤腿泪眼汪汪,“爹爹,我错了……你不要打我……”
“阿辉,阿辉,你别气坏了身子嘛,天天是有错,但是他已经知道错了,只要他肯改正没必要打他是吧。”李青知道齐辉最近怀胎脾气很不好,小小的一件事情都能躁上半天,看什么都不顺心。
齐辉愤愤道:“小崽子就知道对你装可怜,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啊,你就惯着他。”
“哪有,我这不是怕你气坏身体了嘛,你看,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孩儿呢,正好天天不乖,我们不要他了。”
齐天一听,立马单纯地以为阿爹和爹爹不要他了,心里彻底急了,害怕被打的假哭变成了真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在两人身后哭喊:“爹爹不要……天天会听话的,不要不要我……我不想离开爹爹……呜呜呜……”
齐天已经很久没哭过那么严重了,李青也心软了把他抱起来,问道:“以后还闯不闯祸了?”
齐天靠着李青的肩膀擦鼻涕,抽噎道:“不了……天天以后会乖乖的……阿爹不能不要我……”
齐天怕是真的被吓到了,晚饭老老实实地吃完,不用人喂也不挑食,洗澡自己脱衣服穿衣服,不胡乱出去瞎闹,睡觉自己乖乖回房。
又怀身孕后,晚上齐辉一向尿频,睡前如厕之时突然想要去看看齐天晚上有没有踢被子,打开门就惊讶地发现齐天坐在屋门前默默地抹眼泪,没有声音。
看到这一幕齐辉有些心疼,好歹是他废了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怎么会一点感情也没有。
“天天,怎么了?”齐辉把他转过来。
齐天吸吸鼻子没有说话。
李青听到动静也奇怪地跟出来,在齐辉的示意下把天天抱进房里。
齐天倔强地抬手抹掉落下的眼泪,眼睛红红的,就是不大声哭,这般更是让两个当爹的心疼无奈。
“天天会听话的,我想跟阿爹和爹爹在一起……我以后不捣蛋了……”
两人原本只是想吓吓天天,谁知道他居然傻傻地当真了。
晚上三个人一起睡,因为天天害怕两人会趁他睡觉的时候走掉,怎么也不肯闭眼。
齐辉即使被肚子里的孩子消磨得身体疲乏,却仍是强撑着安抚天天,“快点睡啦,爹爹那是骗你的,不会不要你的,以后你要听话,不能再给寺庙添麻烦,惹我生气了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嗯……”天天躺在两人中间,抓着齐辉的衣襟才敢睡去。
李青抬手抹去天天眼睫上的泪珠,“以前打骂他那么多回都没用,没想到随便一说他就被吓着了。”
肚子里的孩子睡醒了又不安分地乱动,齐辉倒抽一口气。
“你们一个个都一个样不让我省心。”
“阿辉,你真好。”
齐辉心里突然又不那么气了,胸中的怨气消散了一些。
闷哼道:“都那么多年了你才知道我好?你之前都干嘛去了。”
“我一直都爱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想快点完结他俩,但是就是停不下来(?˙B?)现在终于完啦,不管一个人犯了多大错我觉得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哈哈哈~
开学很忙,断更几日~大家别着急,只是差一个结尾,一定要等我哦……
☆、体质有变
日暮之时,残阳如血,余晖洋洋洒洒地照耀在延绵的万丈宫墙,富丽堂皇的御书房内气氛凝重,皇帝脸上的阴郁与肃穆显而易见,高堂之下的臣子挺直腰板跪立,不多言语,却神容坚定不移。
就此阴沉的沉默了良久,九鼎香炉内袅袅烟雾幽幽弥散,皇帝心中挣扎烦躁,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无奈地摆摆手,那臣子才感激不尽地跪恩离去,像是有事走得急匆匆,转眼便只剩翩翩白色衣袂。
大殿又恢复了沉静,一人发冠高束,青衣布履缓缓从暗处踱步而现,行至帝王身后,迟疑片刻把手轻轻搭上了皇帝的肩膀。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满脸倦态,顺势牵起他的手放到脸颊边,亲切地贴着,阖上眼眸,感受着他手心的温热,仿佛找到了安心之所。
宇文崇的脸庞微凉,千寻手指微蜷,小心地提道:“皇上,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皇帝大概是早有预料,连眼睛都未睁开。
“得饶人处且饶人。”千寻点到即止,粉淡的嘴唇微抿。
“我饶恕得难道还不够多吗?齐辉的命我都大发慈悲地留下了,这回又让我准许他生下子嗣,若是齐辉死性不改,以苦肉计利用李青蓄意谋乱,那我岂不是妇人之仁,自讨苦吃吗?”宇文崇无法相信齐辉会心甘情愿放下一切,他无法再让前世的悲剧上演。
“齐辉纵有大错,但他如今有了挚爱有了孩子,他的顾虑会比以前多很多,谋乱并不会那么轻易。再说虎毒不食子,齐辉也并非是万恶不赦,冷血心肠之人,他谋反的初衷也是为了国仇家恨,说明他还是有情有义的。”千寻敛眉轻叹,道:“皇上,狗急了是会跳墙的,何况是人。现下齐辉已经怀了李大人的子嗣,说明他们之间定是有感情的,我们总不能把人逼太紧。”
熄灯时节,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宫内枝头树丫悬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灯笼随着风儿摇摆,光线也跟着若隐若现。
身侧的千寻乖顺地搁着宇文崇的臂膀躺着,宇文崇有一搭没一搭地动手轻捋着千寻柔顺的青丝。
上天慈悲给了宇文崇一次重来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得来了安宁,宇文崇不敢冒险,为了国家,为了亲人,更为了千寻。
算算来到这里已经许久,上一世仿佛只是宇文崇做的一个惊魂噩梦,却又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闭眼一幕幕便如流水般展现出来,历历在目,牵动人心。
上一世齐辉实在把他逼得太紧,夺了他的山河不说,还一定要公之于众取了他的性命,甚至连无辜的千寻的命都搭上了。
若不是齐辉如此残忍地赶尽杀绝,宇文崇也不至于穷途末路,到最后众叛亲离,孤苦伶仃,一身囚衣枷锁覆身,沦为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还好千寻今生仍在,重新来到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天下,有一佳人伴他身侧,万事皆心安。
宇文崇相信苍天是公平的,他既然已经夺回了属于他的一切,他也不会多去索求什么。
现下是宇文崇和齐辉心里之间的较量,比的就是谁能更先放下心中的仇恨。成败并不重要,就在于谁能先大度地放开心胸,继往开来,谁就能更快解脱心灵的束缚,重获新生。
刻薄的晨曦一点点铺陈于薄雾朦胧的大地,树梢上多几声悦耳的鸟鸣。
千寻一直以来都是习惯早起,为宇文崇准备好上朝的衣冠。
今日亦是如此,只是千寻一早起面容便不太精神,时不时停顿下来用手捂住嘴。
千寻抬首替宇文崇整理衣领之时,宇文崇发现千寻脸色不太好,担心地问道:“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没……呕……”说话之余千寻突然脸色大变,转身对着痰盂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宇文崇赶紧上前扶住千寻,大声道:“宣太医!”
殿外的宫人听令立马去办事。
千寻吐得头晕目眩,休憩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语气微弱道:“皇上,臣没事,时刻也不早了,皇上别耽误了早朝。”
宇文崇离开前叮嘱道:“等会太医来了你一定要让他好好诊诊,知道吗?别以为自己为没事就可以不用在意。”
千寻被宇文崇安置在床上休息,点头道:“皇上,臣知道了。”
钟竹水很快就风风火火地来了,跪安后替千寻诊了诊脉搏,片刻后,皱纹密布的脸上结着淡淡的愁云。
“钟太医,我可是得了什么疑难?”
“公子多虑了,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臣也不能准确诊出个结果来。”钟竹水顿了顿,拂手捋一捋他的山羊胡子,继续道:“先前公子服用了雪山人参,此药至阴至灵,一般人用了都会有大小不等的副作用,公子如今可能便是如此,嗯……”
钟竹水面色迟疑,支支吾吾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钟太医有言便说。”
“老臣方才诊了公子的脉搏,有几分像是滑脉,亦是妇人的喜脉,可惜此脉太过微弱,臣不能有十足把握确认。”
千寻一愣,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有可能怀身孕?!”
“应是如此。天下会怀胎的男子皆有,比如前朝的皇室贵族,只是他们已经没落,留下的少之又少。”
“这我知道……”只是千寻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会怀胎的确很令人不可思议。
“……此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你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还是先放一段日子,你只需说我是饮食问题便好,其他的无需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才刚开学就累成狗,每天挤时间写一点点字,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啊,到末尾还要拖结局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定尽快完结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
☆、瘟疫蔓延
朝堂上也是一番沉重严肃,宇文崇沉着脸听报南疆的疫情一直在扩散,而且至今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导致病情难以控制,因瘟疫而死去的人数逐渐增多,当地百姓们惶惶不安,纷纷躁动想要迁徙。
柯王爷虽亲临现场,却也无力回天,数十名太医也是愁眉苦脸,束手无策,只得先隔离得了瘟疫的人,安抚民心。
宇文柯因为时时周转于病人之间,不巧自身也染上了轻微的瘟疫。
事关人命,宇文崇心急火燎,神医先前是看在帝王九龙天子的面子上才出山相助,已经帮过一回,便不会再帮,这是规矩,宇文崇也不敢再劳烦他。
宇文崇拍案怒骂道:“太医院的人都是吃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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