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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不想上龙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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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话没必要跟阿尔伦说,于是欧阳珏保持着沉默。
他的沉默就被阿尔伦当做了深思。
阿尔伦:“何况还说不上报仇,你只是在匡扶社稷国本,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真没办法现在给你证明我的话是真的,反正我就是说的真话。你年纪轻,但应该也听过竹樾这个人吧?”
欧阳珏抬了抬眼,继续沉默地看着阿尔伦。
阿尔伦:“你应该知道晏梓伏登位前一直流落民间,是被竹樾抚养长大的。可你不知道竹樾早就把你们的真龙天子掉了包,晏梓伏是竹樾从前朝皇室纪家抱来的种。你当竹樾为什么要这么做?”
欧阳珏移开目光,看着蜡烛。他认同沈南星说的那句话:木蒂人总不说人话。
阿尔伦:“我就觉得你们傻,一个个觉得竹樾……”他有点不确定地想了想,“是叫高风亮节吧?反正把他夸上了天。你们蠢是吗?有几个人看到权力富贵就在手边还不去拿的?竹樾觉得他扶个傀儡上台比把真货放上去要好把控多了,所以就那么做了。你又以为后来晏梓伏为什么要诛竹氏三族?因为他不想当傀儡了。权力这东西除了完完全全地握在自己手里之外就别无用处。”
欧阳珏沉默了好一阵:“你为什么说得跟自己亲眼看到了似的?”
阿尔伦:“这你就不要管了。”
欧阳珏:“竹氏还有没死的去投奔你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和竹氏一族有勾结?”
阿尔伦:“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对啊我就是跟他们有勾结……啊呸,什么勾结,我们那是合作。”
欧阳珏腔调有点怪异地重复:“合作?”
阿尔伦只当他在嘲笑自己的遣词,便不甚在意,道:“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了。总之只要你保我去京城,我就告诉你被竹樾调换了的真正的晏梓伏是谁。你就可以拨乱反正做一代名臣了,想必能名垂千古吧,反正总比现在强。”
阿尔伦的中原话说得怪腔怪调,但也下过工夫琢磨中原的人,他觉得像顾知觉这种人肯定会吃这套。就算不吃这套也同样会答应,因为这是个奇货可居的机会。
欧阳珏想了会儿,说:“好。不过你为什么要去京城?”摆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
阿尔伦:“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没听过?”
欧阳珏:“贵脑髓抱恙乎?”
阿尔伦:??????
欧阳珏:“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刚刚你告诉我一个那么可怕的惊天秘闻,现在你跟我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种话还能吓到我吗?”
阿尔伦:“……本来就很快了,你继续问下去会更快,这说法有什么问题?!你不要再惹我!”
欧阳珏:“到底谁惹谁?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找别人帮你过关啊。”
阿尔伦:过完关就干掉这个讨厌的东西!他真的比欧阳珏还要讨人厌啊!!!
欧阳珏:听你大爷的鬼话连篇,过关前我就得干掉这个破烂玩意儿!!!
→皿→ ←皿←
***
又待了几日,王鑫护送着银狐公主和一堆木蒂送亲队回到了建珠城。
欧阳珏去凑个热闹,却没看到银狐公主的脸——人家脸上蒙着面纱。他只能看着王鑫从马车里钻出来,然后赔着笑脸把赖在马车里的银狐公主牵了出来。
欧阳珏:“公主你不热吗?透气吗?”
王鑫:“你闭嘴。”
银狐公主轻声漫语地说了句木蒂话。
侍女传达:“公主多谢顾状元的关怀。”
欧阳珏其实听得懂一点木蒂话,银狐公主明明在骂:管你屁事。
欧阳珏:“不谢不谢,关怀公主是必须的,毕竟我们三王爷续弦是件喜事。他高龄丧偶,难得还能娶到公主。”
那银狐公主明显也是懂中原话的,顿时把茶碗重重一搁,起身走人。走两步又停下,回头等着王鑫。
王鑫忙过去做小伏低道:“公主先暂且休息一下,您不必和他计较,他是什么人您是什么人?”
银狐公主笑了声,想想也是这样,就走了。
送走公主,王鑫回头,咬了咬牙:“顾知觉你赶紧去收拾一下,我们就要回京了。”
欧阳珏:“不急吧?”
王鑫:“本将只是不想多看到你。”他把欧阳珏揪近了一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此次和亲关乎两国邦交大事,你要坏事的话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欧阳珏:“哦。”
王鑫:“别仗着些许佞幸就为所欲为,现成的前例摆在那里,欧阳珏都照死不误,你顾知觉算什么东西……”
“本王也想知道本朝的新科状元在王将军眼里算是什么。”
王鑫一愣。
欧阳珏也一愣。
他俩愣着看门口,门口走进了晏凤元。
晏凤元是日夜兼程赶来的,衣角还挂着灰,精神也不算特别好。他眼风扫了扫王鑫,似乎在等待王鑫的回答。
欧阳珏眼睛瞬时亮了,蹭蹭两下跑过去:“王爷!”
王鑫挺唾弃“顾知觉”这种谄媚行径的,但也不敢表露出来。他不敢在晏凤元面前造次,因为这位王爷的贤良名声虽然出了名,但他的不好接近也是出了名的,何况身份摆在那里,皇上对其十分倚重,甚至不太像把他当做皇叔看待,反而像在当监国太子使。
于是王鑫只好拱了拱手,礼节周到道:“王爷怎么忽然远道而来?”
晏凤元朝欧阳珏笑了笑,然后才看向王鑫,反问:“本王来不得?”
王鑫:“当然不是……”
晏凤元倒也没刁难他,只道:“明日再动身回京吧,你去安顿好银狐公主。”
王鑫:“是。”
等王鑫恼怒不平地走了,欧阳珏忙扶住晏凤元:“王爷怎么突然来了?”
晏凤元解释:“恐怕裴遇压不住王鑫,你这一路上回去会不容易。”言下之意就是王鑫想在路上弄死欧阳珏。
欧阳珏:“也没事,裴大人武功那么高,定能护着我的。”
晏凤元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那就是本王忽然很想见见你。”
欧阳珏:“为什么?朝里出什么事了?皇上又闹了?”
晏凤元不说话,默默地看他。
欧阳珏在他的目光里渐渐地觉得有点不自在了,半晌才开口:“我就知道瞒不了王爷,我确实是欧……”他以为晏凤元是要来拆穿他是欧阳珏借尸还魂的真相的。
晏凤元第一次打断别人的话。他说:“本王前些时日病了一遭,忽然想清了一件事。”
欧阳珏:“何事?”
晏凤元:“本王既然心仪于你,就该把心意告诉你。”
欧阳珏:“啊?!?!?!?!?!”
晏凤元反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两个人隔得很近。
欧阳珏呆了一会儿,扯开了晏凤元的手,干笑道:“王爷恐怕是专程过来逗下官玩的。”
晏凤元:“本王不是你,本王不喜欢逗人玩。”
欧阳珏:可你就是在逗我玩啊??????这岔辈分了啊??????
他想了又想,道:“王爷,下官是顾知觉,不是欧阳珏。”
晏凤元:“本王不喜欢欧阳珏,喜欢你。”
欧阳珏:那那个玉佩算怎么回事???而且我就是欧阳珏!!!你喜欢顾知觉的话也不是喜欢我啊!!!
晏凤元看他的神色,又补了一句:“无论你是谁,本王只喜欢你这个人。”
欧阳珏提醒道:“王爷,再逗下去就失了分寸了。”
晏凤元沉默了一阵,生出了些茫然。他看出欧阳觉有点生气了,便问:“你为何不信?”
欧阳珏心想能怎么说呢?实话实说你确实看起来就是在逗我吗?
他曾经爱过一个人,也愿意相信那个人爱过自己。所以他想他知道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不会那么从容不迫。但晏凤元除了赶路的疲倦之外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连述说爱意的时候眼神也是无比清明的。
欧阳珏从来都没把任何不好的想法联系到晏凤元身上过,但此时此刻欧阳珏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晏凤元努力想要装出确实喜欢自己的样子,但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什么都做得到,唯独装不出一个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欧阳珏不喜欢别人拿爱慕这回事来开玩笑,他觉得这是一件应该慎重对待的事情。所以他第一次对着晏凤元没了笑容,退后两步,一副疏离的样子,道:“不管下官信不信,王爷是皇上的皇叔,也是下官心存敬佩的长辈,但只有如此了,再没有其他。”
……
晏凤元知道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跑去了建珠城向人叙说情意,然而那个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在骗他。晏凤元恍惚间还在想:看来不能用这个法子,得考虑一下别的。
“皇叔?皇叔?”
晏凤元一时没能全醒过来,还迷迷糊糊地感觉头脑一片滚烫,背脊上又全是凉汗,十分不舒服。身边似乎有挺多人来了,皇侄的声音很轻却又很担心。
葛铁劝道:“皇上还是不要靠那么近,恐防过了病气儿。”
晏梓伏没理葛铁,看着太医给皇叔诊脉,急着问:“皇叔一向身体好,怎么会突然病了?”
王府的人忙回答可能是这阵子换季本就容易邪风侵体,何况晏凤元还拖着不肯吃药,只愿意喝点姜汤糊弄了事,拖着拖着就这样了。
晏凤元缓了会儿精神,勉力睁开眼看过去:“皇上怎么来了?”
晏梓伏一把推开葛铁,上前去坐在床沿边上扶晏凤元坐起身:“皇叔可还好?起不了身也不必勉强,这里也没别人。”
晏凤元笑了:“不至于就那么身娇体贵。倒是皇上也大病初愈,别离这么近,真怕过了病气,那顾相得疯了。”
晏梓伏:“朕没事。朕哪回病着的时候皇叔不是这么照顾朕的?那时候也没见皇叔怕被过病气,难道朕就比皇叔娇气?葛铁,你们出去,朕跟皇叔说会儿话。哦对了,记得药赶紧熬好了过来,多放点蜂蜜,朕就觉得纳闷了,太医院开的药怎么每回都那么苦。”
葛铁和太医一众人应着出去了。
晏梓伏还在絮叨:“皇叔你也是,早点吃药不就早点好了,怎么就拖成这样了。宫里那群人还非得觉得朕是为了找借口出宫去别苑,拦了半天。朕怎么就是那种人了?”
晏凤元被他逗笑了:“皇上可也不喜欢吃药,臣也不喜欢吃药,这可能是一脉相传的习性,皇兄当年也是不喜欢。”
晏梓伏纠结地想:然而我并不是你们晏家的……
晏凤元一句句答,又道:“皇上还没去别苑?”
晏梓伏默了会儿,道:“没什么好去的。”
晏凤元心里一凉,面上却不动声色,问:“怎么?那人不是忠烈侯?”
晏梓伏:“是……也不是。皇叔,朕觉得顾知觉更像阿珏,你不觉得吗?”
晏凤元:“臣与忠烈侯来往并不多,不是很熟,因此不敢妄言。”
晏梓伏:“唉,也是。但如果顾知觉才是阿珏的话,他是怎么做到的?借尸还魂?”
晏凤元:“借尸还魂是无稽之谈,臣是不信的。或许是顾大人与忠烈侯皆是国之良才,加之形貌本就相似,因而气质才会大同小异令皇上误会了。其实那日从宫中离开后,顾大人向顾相与臣坦明他不过是临机应变故意装出的样子,因皇上当时在病中情绪不稳,他也是一心为社稷朝纲才出此下策宽慰皇上,臣也答应了代他向皇上请罪。”
晏梓伏却斩钉截铁地说:“不,他不可能是装的。他曾喊出了朕的暗卫,这世上除了阿珏和朕以外,那暗卫不听从任何人的话。当然你非得说那暗卫是看相貌错认了人的话,那么阿珏在让朕服药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这世上除了他与朕之外绝无第三个人知道,而朕也绝不会记错。”
晏凤元:“他说了什么?”
晏梓伏哽了哽,脸有点红:“也没什么,总之就……就是他跟朕才知道的话。”
晏凤元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垂着眼帘也不再多说了。
晏梓伏拽住晏凤元的衣袖:“皇叔,你说阿珏还愿意那么待朕,是不是代表他还是可能原谅朕?”
晏凤元想了又想,道:“皇上,虽然不晓得顾大人如何知晓那些话,但臣觉得顾大人确实不是忠烈侯。或许那是一些私房话,但臣想这世上的私房话应该都是大同小异的,顾大人不过是聪明所以猜中了而已。至于皇上您之所以一心扑在顾大人身上,当真是以为顾大人才是忠烈侯借尸还魂吗?”
晏梓伏:“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晏凤元:“臣的意思是皇上在逃避。皇上宁可相信顾大人是忠烈侯,是因为皇上知道顾大人不可能是忠烈侯。”
晏梓伏耷拉着脑袋,如同小时候忘了做功课被先生教训的时候一样。
他很愿意信赖晏凤元,因为晏凤元与竹樾不同,晏凤元是真心对他好,虽然可能只是因为他是晏梓伏而非纪思和。刚回皇宫的时候晏梓伏虽然装得很好,但心里总觉得不安,时时刻刻地担心着竹樾会在何时以何种方法来揭露自己的身份。还好竹樾那时候不便时刻到宫里来,而晏凤元却能够日夜陪着皇侄。
晏凤元看得出晏梓伏藏着的不安,可他却误认为那是晏梓伏对不稳境况的担忧。于是晏凤元告诉晏梓伏,他会和顾相他们一起帮晏梓伏把朝纲稳下来,会让晏梓伏安安稳稳地做个开创盛世的明君。他还手把手地教晏梓伏如何处理朝政如何做一个皇帝。竹樾毕竟不是皇家人,毕生所学也教不出真正的帝王,但晏凤元可以。
晏梓伏觉得晏凤元没什么理由不去自己当皇帝,何况他也就比自个儿年长五岁。
晏凤元却说,他曾许过诺,绝不会和晏梓伏争夺任何东西。
别人若许一百个诺都可以随时反悔,但晏梓伏就是相信晏凤元不会这样。在晏凤元教他做个好皇帝的时候,他也开始思考是否可以把皇位还给晏凤元。叔侄俩就这么亲切起来了。
而此时晏凤元点破了他的心思,他也越想越陷了进去。他其实不光是为了心虚才非得认定顾知觉才是欧阳珏的,他还是有那么点真凭实据的,可是被晏凤元这么一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确实是为了心虚才那么自欺欺人。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真正的欧阳珏。这五年来他对着雕像叨叨,对着那么些长得像的人叨叨,可他知道那都不是欧阳珏,他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就算殿试时看到顾知觉长得一模一样,他其实也知道那是顾知觉。直到后来觉得越来越像,像到他几乎就要昏了头觉得那确实就是借尸还魂了——但毕竟不可能有这种事。
他敢对顾知觉做的事说的话,都不敢用在真正的欧阳珏身上。所以顾相那些人真是想太多了,他怎么会去纠缠那个被札木还过来的真欧阳珏,躲还来不及。
晏凤元拍了拍晏梓伏的手,问:“皇上打算怎么安排别苑?”
晏梓伏摇了摇头:“朕不知道。”说完他又有点讪讪地去瞧晏凤元。以前晏凤元教过他身为人君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说不知道。晏凤元总希望他能强势起来,可他觉得人总要装出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性子这真的很累。
晏凤元:“皇上这是来问臣了?”
晏梓伏:“朕真是来看皇叔的,就顺便也问一下。”
晏凤元笑了笑:“这是皇上的私事。忠烈侯已经死过了,这世上也不会有死而复生的事,那么被札木送来的人便是给皇上的私礼,皇上只要做得不过线,相信众臣也不会过于干涉。”
晏梓伏怔了怔,没料到他会这么想:“皇叔的意思是让朕把他一直压着养在别苑里?”
晏凤元:“宫里毕竟还有太后、皇后和淑妃等女眷,也不适合住别的男子。”
晏梓伏:“阿珏喜欢打仗……”
晏凤元:“他失忆,带不了兵了。或许皇上仁慈,也可以让他与家人团聚。”
晏梓伏想了一阵,鼓起勇气道:“皇叔,朕不想做皇帝了。”
晏凤元:“皇上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那臣也只好再说一次,臣不会答应。”
晏梓伏:“这不是你抢朕的东西,这是你帮了朕。朕知道,皇叔你竟说出了让朕从此养着阿珏的话就是为了堵住朕的这个话头。”
晏凤元也不否认。
晏梓伏:“如今札木上位,他看起来像是真要议和。只要除掉了阿尔伦这个心腹大患,木蒂与我们结盟,其他那些小势力也掀不起波浪来。朕不敢说自己有功,但还真是想功成身退了。”他觉得自己该做的能做的甚至于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得足够多了,这晏家人的场面本来就不该他一个纪家人来撑。
晏凤元不说话,神色虽然没变,却显然是生气了。
晏梓伏几乎就要把自己根本不是晏家血脉的真相和盘托出了,但终究忍住了。他不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会惹出什么祸患,也不想冒险去试。
过了会儿,晏凤元缓缓问道:“皇上若当真退了位,想去哪里?”
晏梓伏见他肯说话了,忐忑的心里又欢喜起来,答道:“也不去哪里,说不定还在京城里。”
晏凤元顿时明了他的意思,有点无语地瞧着他。
晏梓伏有点不好意思:“当然阿珏他家人可能会把朕赶出门。”
晏凤元看着自家侄子这一副既羞又怯的样子,不由得想要发个脾气,却最终还是气不下去。侄子和皇兄虽然相貌不一样,这脾性却怎么就十足十地像?当初皇兄为了薛贵妃也是这样子。
终于他只能叹道:“皇上偏偏就传了皇兄的多情。”
晏梓伏又纠结了:我跟你皇兄真没关系!
他怕晏凤元继续找他跟先帝那个便宜爹的相像处,忙岔开了话头:“皇叔难道就从未钟情一人过?”
不光晏梓伏好奇,所有人都好奇。晏凤元从未传过任何风月佳话,最多也只是说某某郡主哪家小姐单恋着。倒也曾有位郡主直接找皇上求赐婚,结果晏凤元回了句“素昧相识不敢妄言婚姻大事”。那晏梓伏就安排两人见面吧,晏凤元又回了句“孤男寡女不便相见,恐防有碍郡主清誉”。晏梓伏也是没脾气了,这压根就摆明了油盐不进打死不从。
晏凤元想了想,答道:“似乎有。”
晏梓伏哑然失笑:“什么叫‘似乎有’?”
晏凤元认真地道:“因为臣也不知那是否叫做钟情。”
晏梓伏本来是随口问问也没指望他老实作答,此时见他竟松了口,便猛然来了兴趣,追问道:“谁家的?皇叔为何不去求亲?”这么一问晏梓伏自己就想得多了,“啊,难道莫非皇叔你……”他觉得没什么人会不喜欢晏凤元,那只可能对方已经成亲了,或者年纪太大了,或者年纪太小了,或者是男人,或者已经死了。
晏凤元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道:“不是皇上想的那样。”
晏梓伏:“那是哪样?”
晏凤元:“适才说了,臣一直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晏梓伏眨眨眼,狡黠地唆使道:“那皇叔说说皇叔对她是何心意?朕给皇叔参详参详。”
晏凤元:“……”他看了看晏梓伏,实在不觉得皇侄的感情体会有什么参详价值,但这种话又不好说出来。
晏梓伏又开始催。
晏凤元:“皇上折子批完了吗?回去太晚的话顾相恐怕又要念叨了。”
晏梓伏:“批完了,最近没什么事。放心吧顾相不会念叨的。”他心想若能把你的婚事办定了顾相肯定比朕还高兴,怎么还会念叨。想着便继续催促。
晏凤元只好道:“臣就只是觉得他挺好的。”
晏梓伏:“……没了?”
晏凤元:“没了。”
晏梓伏:“好在哪?”
晏凤元想了又想,道:“哪里都挺好的。”
晏梓伏拍了拍他的肩:“皇叔,你可以去提亲了,要不然朕给你赐婚。”
晏凤元失笑:“哪至于就……”他不太习惯跟人认真说这种事,又欲盖弥彰似的道,“臣也觉得皇上和顾相哪里都挺好的。”
晏梓伏:“……”好想拿张纸记下来,回去一定要跟顾相说皇叔竟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天要下红雨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晏梓伏道:“说真的,皇叔你喜欢的人是男是女?”
晏凤元:“……”
晏梓伏:“当然,朕希望你喜欢女子。”
晏凤元笑了笑,没说话。
晏梓伏又问:“那人知道吗?”
晏凤元:“或许知道。”
晏梓伏:“也喜欢皇叔吗?”
晏凤元想了想:“或许吧。”虽然有些喜欢可能就跟他喜欢晏梓伏跟顾相一样。
晏梓伏:“那你们怎么不在一起?”
晏梓伏问得十分理直气壮,他觉得两个人如果相互喜欢了就应该在一起,不用去考虑外边其他人的想法或者任何其他的事。
晏凤元心想,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有着不管不顾的劲头,看起来就像团热烈的火。晏梓伏是这样,欧阳珏也是这样,可能这两团火就是这么彼此吸引到了一起的。
晏凤元很喜欢这样的人,但也成为不了这样的人,他没有骗晏梓伏,他确实不知道什么叫钟情一人,也一直都不能理解晏梓伏为了情爱而放纵和要死要活的样子,甚至不能理解当年的母妃和父皇、皇兄和薛贵妃。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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