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将军不想上龙床-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士兵拿他们一家没办法,赶又赶不走,打又不敢打,只好告诉了通传公公。不料公公一听顿时一溜烟儿小跑着去禀告皇上了。
晏梓伏竟也让这一家人进了宫面圣。
欧阳家人第一遭进宫,自然紧张又好奇,可见了晏梓伏之后就只剩下哭了。一家人哭哭啼啼地围着皇帝要说法,这也算得上千古奇观了,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太监葛铁都有些瞠目结舌。
晏梓伏亲手扶着欧阳娘坐下:“从今往后,你们仍旧住在欧阳府里,朕不会牵连到你们,也不会许任何人打扰你们。”
欧阳娘推开他的手,眼睛都哭肿了:“你是皇上,你要阿福死他只能死,我也不问你原因,可如今他人已经死了,就不能把尸身还给我们吗?”
晏梓伏默了片刻,道:“他的尸身被盗了,朕已经派人去找了。”
欧阳小妹边哭边质问:“谁能在皇宫里偷走我哥的尸身?他都死了,你还留着他干什么?时不时再杀他一次吗?”
晏梓伏笑了笑,道:“对,他已经死了,朕的阿珏已经死了,你们的阿福也死了。”
欧阳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皇上您就发发慈悲,让他落叶归根吧。他犯了天大的错,您杀了他也出了气了,您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让他做个有牌位的鬼吧!”
晏梓伏想了会儿,道:“朕也以为朕能出了气儿,可他死了之后,朕越想,朕的心里就憋了越多的气儿。”说着他忽然身子一晃,勉强扶着身后的茶几才站稳,脸煞的白了。
葛铁吓个半死,忙上前为他抚着胸口顺气:“皇上您……欧阳老爷,欧阳夫人,欧阳小姐,你们就回去吧,别闹了,圣上万圣之躯若有所损伤,你们便是国之罪人!”
欧阳家人就这么无疾而终地闹了一场。欧阳珏的哥哥一直被派遣在外做事,闻讯赶了回来,拉着家人关门说了一天一夜,总算是不闹了,为欧阳珏立了个衣冠冢。
☆、逃不出皇上的魔爪
欧阳珏越听越惊心,又越听越伤心。晏梓伏能守诺善待他家人自然是件好事,可他一想起家人为了自己而痛苦流泪,不由得也眼圈发酸。他生前总想着建功立业为晏梓伏稳固江山,一年里没几天能待在家中侍奉父母教导妹妹,实在是不孝。
而顾淮和晏凤元正商讨着对策,忽然就见安静坐着的“顾知觉”红了眼圈,不由得怔了。
顾淮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骂道:“当初让你回乡你偏不听话,落得如今地步怪得了谁?!”
晏凤元忙劝住他:“本王觉得事态不至如此,在宫里遇到时他精神尚好。”想必在晏梓伏得逞前就把人家给砸晕了,不至于受了辱。当然这件事晏凤元没说给顾淮听,毕竟皇侄强|暴未遂还被打晕这种事说出去也不怎么光彩。
顾淮急道:“那你哭什么?知觉!”
欧阳珏回过神来,垂下头,乖巧地道:“侄儿想起给叔父惹来天大的麻烦了,便觉自己不孝,便悲从中来。”
见他认错,顾淮的语气也软了:“罢了,这也不能怪你……王爷,这该如何是好?”
晏凤元道:“等入了夜,本王会派人护送令侄离开京城,只是这功名就没了,家乡怕也回不去了。”
事情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功名,还回什么家乡!顾淮忙不迭道:“多谢王爷,可圣上那里怕会对王爷您……”
晏凤元叹了声气:“本王没教好侄子,给顾相添乱了,本王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置身事外。”
欧阳珏心道,你不是有尚方宝剑吗?拿出来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
然而没等入夜,禁卫军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丞相府。晏梓伏的心腹太监葛铁亲自入府传皇上口谕,说是新科状元顾知觉殿前失仪,需得入宫请罪以宽圣心,否则圣心不宽无心朝政。
欧阳珏:“……”晏梓伏你传这种口谕不嫌丢人吗?几岁了?
但事已如此,除非跟禁卫军硬拼了杀出血路……
欧阳珏叹了声气,道:“臣遵旨。然而天色不早了,还是等明日白天再入宫吧。”
顾淮诧异地望着竟如此镇定还拿捏起圣谕的侄子,心里咯噔一声响,道,莫不是侄子刺激受大了,疯了吧?
晏凤元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望着欧阳珏,转瞬又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
葛铁倒也破天荒地好说话,连连笑道:“当然当然。”想必是晏梓伏让他答应的。
欧阳珏也不觉得恐慌了,反正从小他娘就教他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该怎么着都是他的命,没必要连累顾相全家。
***
送走似乎有心事的晏凤元,欧阳珏被顾淮拽进了书房谈心。
顾淮一脸严肃地问:“今日皇上对你做了什么?”
欧阳珏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跟晏梓伏在房里你追我赶乃至于扭打起来的事说了出来。
顾淮一脸将要崩溃的模样:“你、你掐晕了皇上?”
欧阳珏:“确切地说,是用鞋子拍晕的。”
顾淮:“你也敢!你还敢说!”
欧阳珏:“是他先要对侄儿行不轨之举,侄儿是个读书人,士可杀不可辱!”
顾淮喝了口茶压压惊,抚着胸口叹道:“孽障……冤孽啊……知觉,明日你入宫之后,若皇上再对你……再对你行那事,你难道还要弑君不成?”
欧阳珏心道,明日他倒是想弑君怕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如今他只是个没有武功的文弱书生,而晏梓伏却有着那么多年的身体底子,今天怕是有什么意外才被他轻易得手,明天一旦防备起来自然不好对付。
欧阳珏便摇摇头,道:“那侄儿就只能是留得清白在人间了。”
顾淮当然不想侄子死,可他那句“事从权宜”却始终说不出口。怎么会有叔父劝侄子雌伏的?九泉之下他都无颜去见兄长!
叹了半天的气,顾淮岔开了话题:“你终于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去考试了?”
欧阳珏道:“知道了,因为我和罪臣欧阳珏长得一模一样。”
顾淮点了点头:“叔父不想你死,你是你爹唯一的血脉。可叔父也更不愿看你沦落到欧阳珏那般境地。”
欧阳珏的心情十分复杂。什么叫“沦落到欧阳珏那般境地”?他生前战功赫赫做了多少好事自己都记不清好吗?
顾淮继续叹道:“我不喜欧阳珏,可也愿承认他的才干。他本该是后世史书上的名臣,但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走错了那一步,从此就成了佞臣。”
欧阳珏特别困惑,他生前做的每件事都利国利民,唯一不太应该的就是和晏梓伏有过一段既不由他开始也不由他结束的感情,可怎么就这么遭人嫌弃呢?
顾淮话锋一转,道:“总之明日……唉,明日……叔父只有一句话要叮嘱你,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言下之意,不要伤了皇上晏梓伏,关键时刻顾知觉只能选择自己活着受辱还是一头撞死。
欧阳珏幽怨地望了顾淮好几眼。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皇上,真是天大的面子。
***
翌日清晨,顾淮一家几乎是以送葬的架势将欧阳珏送出了丞相府。
欧阳珏和葛铁坐在马车里,葛铁恭维道:“状元郎好文章好品貌,想必心里更通透。”
生前欧阳珏和葛铁的交情不深,但葛铁这个人精肯定也是不会得罪他的,直到他死前都还处处给予力所能及的小方便。因此欧阳珏此时也不拿腔作势,朝葛铁笑了笑:“葛公公有话直说,顾某如今境地也没什么好虚势的。”
葛铁本来确实是有话要说,这会儿却不急着说了,反而是又将欧阳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目光倒不冒犯人,反而有些讶异的赞许:“说句肺腑之言,状元郎倒真是天生的自在气度,也难怪圣上对您另眼相看。”
在葛铁的眼中,状元顾知觉年方十八岁,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学子而已,殿试与谢恩宴上的表现虽然有些青涩莽撞,却已经做得算他同辈人中难得的镇定了,如今不过一天,竟已经比那时更要泰然自若了。莫不是……莫不是已经看透了生死?
葛铁心里也为这么个年轻人惋惜,可这大逆不道的话当然只能烂在他肚子里,只好酝酿着劝道:“圣上对状元郎是真心实意,昨日那事实在是破天荒,可为了不牵连状元郎,圣上一开始连太医都不肯宣,实在是后来难受得厉害了才宣的太医。可无论太后等人如何问,圣上都只推说是自己跌了一跤。”
欧阳珏心道,我听你哄呢?晏梓伏要敢对他娘说他强|暴新科状元不成反被鞋子拍晕得是有多不要脸才做得出来的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见他不说话,葛铁继续道:“既来之则安之,奴婢看得出状元郎跟顾相一样是个有才学抱负之人,将来叔侄同朝为官辅政也是一段佳话,又何必为了别的事而凭白耽误自己的如锦前程?”
欧阳珏:“皇上可不像是把顾某当有才学抱负之人看待。”
葛铁哽了哽,轻咳一声,道:“这便是状元郎误会了,圣上绝无将您贬低之意。昨日奴婢来丞相府之前,圣上还特意让奴婢告诉状元郎,满朝的司职紧着您挑。”
欧阳珏忍不住笑出了声。晏梓伏向来物尽其用,对当年的欧阳珏是这样,对如今的顾知觉还是这样。这哪里是天恩浩荡,明明是让人一份俸禄做两份事,前朝帮他稳江山,后堂为他暖龙床。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前辈子肯定是奸商。
葛铁也有点拿捏不准这位状元的性情和想法了,心道,这状元郎一副镇定过了头的样子,又忽然发笑,莫不是受的刺激过大,已经疯了?
欧阳珏笑了会儿,问:“如果顾某要做镇国将军呢?”
葛铁的脸色瞬间白了白。他这样的人精总挂着面具,难得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此时也很快恢复了镇定,语重心长地道:“奴婢有一句话必须得说,状元郎即算不为自身也得为了顾相和家人考虑,您别的事都可以做,就是千万不要学哪吒。”
晏梓伏在平时是个性情很好的君主,可在被人扯着龙筋的时候就会成为另一个人。当初的欧阳珏尚且死在这上面,何况只是个和欧阳珏相似的顾知觉。
欧阳珏:“多谢葛公公提点,余下的劝辞不必再说了,顾某已经有了打算。”
葛铁便闭了嘴,看着对面的状元郎闭目养神,恍惚间好像那真是曾经的镇国将军……葛铁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无声地叹了声气。
实在是太像了,殿试初见时只觉得外貌像了九分,如今近了再瞧,简直活脱脱就是那个人。
马车一路通行到了宫内,忽然停了下来。葛铁掀开车帘一看,忙不迭地下去行礼了。
欧阳珏还在想着事,忽然听到车外有熟悉的声音,他忙掀开车帘也跟着下去了:“晋王殿下!”
晏凤元正站在马车外和葛铁说话,闻声便转过身看向欧阳珏,微笑道:“你来了。”
欧阳珏每每见到晏凤元就觉得心里踏实,忙不迭道:“对啊对啊,好巧。”
晏凤元:“不巧,本王是专程在这里等你。”
欧阳珏:“太好了,殿下您是救我走的吗?”
葛铁:“……”奴婢还没耳聋呢,可不可以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晏凤元走了过来,竟伸手在欧阳珏的头顶上摸了摸。
葛铁吃了一惊,硬生生地将阻止的话吞了回去,毕竟晏凤元的辈分在那儿,如今说是他像长辈宠爱孩子那样对待尚未弱冠的状元郎倒也说得过去。
“这倒不行,你还是要去面圣谢罪。”晏凤元一脸慈爱地揉着欧阳珏的发,道,“但别怕,有本王在,你会没事的。”
欧阳珏一怔,从晏凤元的眼眸里竟看不出深浅明细。
***
晏梓伏似乎料得到皇叔晏凤元会插一脚,也不惊讶也不恼怒,只是让欧阳珏先站到一旁,问道:“皇叔有何要事?”
晏凤元道:“臣是来问皇上讨个人的。”
晏梓伏道:“皇叔尽管说。”
晏凤元道:“臣看过顾状元的答卷,见文采斐然实乃国之栋梁,更难得的是有胸襟风骨,若如往常一样放在朝内难免浪费人才,便为他摘了一个合适的去处。”
晏梓伏问:“何处?”
晏凤元道:“他最适合持节出使番夷。”
晏梓伏:“朕明白皇叔爱惜人才的心,朕比皇叔更爱惜,实在不舍得将他送去那动乱蛮荒之地受苦,何况使臣身担两国邦交重任,他年纪尚轻阅历不足,还是多在朝里养些年再去也不迟。”
叔侄俩说来说去,一个要把人调得要多远有多远,一个铁了心要把人留在身边。正僵持不下,忽然葛铁来报:“皇上,吴显微大人有要事求见。”
欧阳珏心道,人都来齐了,看来总有台好戏要开场了。
吴显微便是欧阳珏生前饮毒酒时阻止晋王救人的那道声音之主。那些年里欧阳珏忙着在外四处征战,没太在意过朝内人事变动,更没注意过出身一般、才能平庸,甚至连相貌都不怎么突出的吴显微。直到晏梓伏娶后,吴显微似乎一夜冒出来似的开始平步青云,一副盛宠隆恩的派头。当年欧阳珏被诬陷谋逆一事就少不了这位吴大人鞍前马后的辛苦功劳。
欧阳珏有时候觉得特别委屈。他跟晏梓伏走得近了就被人说佞幸,可这吴显微照样跟着晏梓伏进进出出的,怎么就不见别人骂吴显微?何况他还是做了实事的,吴显微却只会陷害他这种忠良栋梁。不就是仗着长得不好看吗……
吴显微行了个礼,满脸正色,道:“臣奉旨调查此次科考泄题舞弊一案,如今已有眉目。”
今年的科考额外事多,出了个相貌尴尬的顾知觉不说,此外还出了泄题的事。众臣都知道晏梓伏有多重视科举选材一事,因此丝毫不敢怠慢,得了消息就立刻着手调查,而负责此事的正是吴显微。
晏梓伏也暂且搁置和皇叔的争执,正色道:“说。”
吴显微将调查的案情一一道来。
朝廷对科考极为重视,今年的题目是晋王晏梓伏率着众审官商议出的,考卷是丞相顾淮主审的,其余的陪审官也俱是翰林院里德才兼备的院士及文官。
本来晏梓伏龙颜震怒,以为是朝廷官员私下卖题。但吴显微如今查明事端,朝中官员俱是无辜,将考题偷出去卖的竟是贡院里的看门人。
贡院平日里总被锁着,一年最多开不到一个月,因此便只雇了个天聋地哑的可怜老头看看大门清扫一下落叶灰尘。不料这老头被有心人勾结着以重金相贿,便每日趁着晏凤元及众考官离去后翻检本该由他烧毁的废纸文件——那上面皆是晏凤元与众考官商议着要出的题目。
如今吴显微在老头的指证下将买题人逮捕归案。那买题人名叫齐黄,是个有钱家的少爷,也是今年赶考的试子。他考卷成绩名列第二,然而其人举止小气,在殿试时不被晏梓伏看好而贬出三甲。
吴显微道:“齐黄已经招认,他从废纸中辨认揣摩试题,尔后便找人为他写出文章用以作弊。”
晏梓伏皱眉道:“朕看过他交上来的文章确实不错,与他本人却大相径庭,原来是这样。但那为他写文章的人是谁?为何有这样的才华却不自己来参加科考?”
吴显微看了眼欧阳珏。
欧阳珏:“……”他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结论。
果然,吴显微道:“那人正是新科状元顾知觉。”
☆、大写加粗的“惨”
当日顾知觉被叔父强行遣送回乡,他心中不服,半路就跳车跑了,身上没有半文钱。还好他路遇了也打算赴京赶考的同乡齐黄。顾知觉往日在家乡的文名颇为远扬,也算不大不小的才子。齐黄便热心且慷慨地包了顾知觉的食宿路费,带他一同赴京待考。
在这期间,齐黄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几个试题,求着顾知觉帮忙写几篇文章。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顾知觉的面子又薄,便还是帮忙写了,谁料那其中就有这次科考的题目。
欧阳珏立刻代顾知觉的身体回应:“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考题。”
吴显微冷笑了声:“凶手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皇上,请您将顾知觉交给臣来审查,科考一事牵扯国之根本,尤其如今牵扯到状元,臣实在不敢轻易下定论。”
欧阳珏实在不记得自己跟吴显微有什么私仇,生前吴显微就无所不用其极地陷害自己,如今逮着和自己相貌一样的顾知觉仍旧不依不饶咬牙切齿。
晏凤元站了出来:“皇上,臣愿为状元郎作保,也信以顾相家风定不会出现舞弊之事。泄题一案乃是齐黄与那李老头所为,按律法而言,顾知觉是不知者无罪。”
吴显微立刻道:“正因为涉及顾相才更应严查,清白之人自然会还以公道,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盖了过去,岂不是更让天下人质疑顾相的家风?”
欧阳珏有点头疼。这吴显微根本就是见谁都咬,不光当初就敢跟如日中天的欧阳珏作对,现在连晏凤元的嘴也敢顶回去了。
僵持了一阵后,晏梓伏终于开口了。他对吴显微道:“既然如此,便将顾知觉交由你去审问吧。”
欧阳珏心里咯噔一声响。他倒不是害怕吴显微会趁机动点手脚,他只是突然觉得事情不对——他和晏梓伏那么多年了自然对彼此都有所了解,晏梓伏根本不该这么轻易地答应交出顾知觉!除非晏梓伏是故意和吴显微一唱一和……
欧阳珏和晏凤元对视了一眼,都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了:晏梓伏早就猜到了晏凤元会来帮顾知觉解围,所以吴显微才在这个时候赶来禀报泄题案一事,更把案件强行牵扯到顾知觉身上,先扣一顶罪名下来,便能顺理成章地把顾知觉收监入狱……
再往后,欧阳珏有点不太敢想了。晏梓伏为了把顾知觉留在身边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根本就不可理喻。
晏凤元还要争辩,却被晏梓伏给挡了回去。
欧阳珏当场就被押走了。
***
欧阳珏没被送进牢里,而是被送进了后宫深处的一座宫殿里。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有所准备,因此只是“小小地”吃了一惊。只是这一小惊已足以令他下巴脱臼了。若说在此之前他对晏梓伏的状似痴情尚有一丝感动,那么此刻他只觉得可怕。
实在是可怕至极。
欧阳珏坐在椅子上,心里喊着可怕,面上却不露分毫,淡定地由着众人围观。
这“众人”便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们——传说中晏梓伏的男宠们。欧阳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晏梓伏究竟从哪儿找来这么多跟他形似的少年们。
没错,这些男宠的相貌或多或少都跟欧阳珏相似。
欧阳珏很担心自己晚上会做噩梦,昨晚他在丞相府就没睡好,整晚都在梦到晏梓伏拿铁钩搅他的肚腹肠子,痛得他浑身都是冷汗,就像又回到喝下毒酒那一刻似的。
好在男宠们也没把他怎么样,围观了一阵后便各自落座,三三两两地嗑着瓜子议论起来。
“我听说他是新科状元。”
“我还听说他跟欧阳将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咧。”
“啧,欧阳将军比他更有些男人味。”
“知道你见过欧阳将军,你至于整天拿出来显摆?”
欧阳珏:“……”这才距他死去五年就总觉得这世上没几个正常人了是错觉吗?他以往也没见过男宠,甚至连妃嫔争宠的场面都没见过,家中就一个母亲,晏梓伏后宫里也就一个皇后……难道说这是后宫常态?
“你不必恐慌。”一个年纪较大看起来比较温和的书生安慰欧阳珏,“这里的人都没恶意,只是闲着无聊。这两日你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因而我们都有所好奇。”
欧阳珏:“……我能否问一下,你们都是被晏——皇上抢来的吧?”
书生笑了:“不,我们来自三教九流,都是出于自愿。像我入宫前就是清倌,知府看到我之后尤为激动,便给我赎了身,把我送到了宫里。当然他并没得到他想要的加官进爵,皇上收了我,然后打发了他。”
欧阳珏细听着有些蹊跷:“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皇上找来的,而是各路有心攀附谄媚的官员特意找了送来的?”
书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对皇上有所误会,其实就我的耳闻里,皇上只对你……”他停顿了一下,不方便说出“巧取豪夺”这种词,便一语带过,只道,“皇上他没有恶意,状元郎不必过于恐慌。”
欧阳珏心道,难道非得让他当着你们的面比我跟他云雨才叫有恶意???
欧阳珏又试着打听了些情况,便谎称累着了先去休息。好在他自己住一间房,半夜三更逃跑的时候也比较方便。
根据他打听来的情报,晏梓伏从不会来这里过夜,最多是白天过来坐会儿,和大家谈谈天说说地就走了。
至于晏梓伏这么做的动机欧阳珏并没有兴趣知道,他人已经死过一次,很多事情都会看淡,包括感情。他生前对晏梓伏一心一意,可晏梓伏却仍旧不信他乃至于终于削了他的兵权赐给他毒酒,那么在人死之后再来一副痴情的模样有用吗?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即算晏梓伏是真的后悔莫及,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人都得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事到如今,欧阳珏唯一怕的就是会被晏梓伏认出来。现在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