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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不想上龙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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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珏住口,担忧地看着他。
晏梓伏坐得高高在上,将殿中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莫名不安,将手里的玉佩越攥越紧,几乎要攥碎。
☆、弟弟都是祸害
晏凤元被禁足于晋王府中。他仍旧从容得很,换下朝服,穿着素袍,连发冠都懒得束了。他从书房的暗孔里取出一个木盒,盒中只折放着一张泛黄的纸。
晏凤元拿着纸,在烛火旁反复地看。
这张纸上记着一个恐怕许多人不会信,却又会忍不住试一试的法子——一个令人移魂换形的法子。晏凤元与那些人截然相反,他从没想过要试一试,他却相信这法子有八成是可行的,因为这是宋涤心临死前给他的。
宋涤心者,曾经的中原第一才子,可惜命途多舛,又遭心性所困,终于走上了不归途。
当年欧阳珏被诬谋反一事便是宋涤心牵的头,事后欧阳珏被赐死了,宋涤心也一头撞死了,死前他将这张纸递送给了晏凤元。
宋涤心原本只想毁了欧阳珏,却并不想让欧阳珏死,因而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这法子想将欧阳珏此人移魂换形。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欧阳珏的尸首被神秘人盗走,宋涤心悔恨莫及。
晏凤元正想着往事出神,便听到了身后有人推窗进屋的声音。他并不慌张,头也没回,将纸放到烛火上烧掉了。
身后那人一口怪腔怪调的中原话:“现在满城都在搜我,这又是你那匹小狼崽子做的好事吧?”
晏凤元擦了擦指尖的灰烬,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脸越来越像他的母妃了,女子生得这相貌是倾国倾城,可男子生成这样的相貌就显得妖异。
“不是他,是本王让人在京城搜捕你的。”晏凤元劝道,“阿尔伦,你还是速离京城北去塞外吧。”
来者是阿尔伦。
阿尔伦骂了句木蒂话,又道:“什么弟弟,全是祸害!札木那混蛋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恐怕是中原的王爷做久了不记得自己身上也有我木蒂的血了!”
晏凤元平静地回答:“本王记得母妃是木蒂人,但本王是父皇的亲生子,本王生在中原长在中原,便是中原人。”
阿尔伦呸道:“数典忘宗!”
晏凤元:“你的中原话恐怕还得再学一学。”
阿尔伦恶狠狠道:“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晏凤元:“想让你离开中原,再别兴风作浪。”
阿尔伦:“我不是问你这个!你竟然跟银狐还有姓王的串通一气来陷害自己,你是不是疯了?”
晏凤元反问:“这与你何干?”
阿尔伦要气炸了:“你以为我想管你?你再这样子信不信我去告诉别人你母妃曾是我汗父的女人却最后被中原皇帝拐跑了还生了你?你还想不想继续做你清清白白没有污点的八贤王?”
晏凤元冷淡道:“本王与你同母异父,除此之外别无干系。你若乐意尽可以去抖露本王的身世,那本王也无需挂念最后一丝情面了。”
阿尔伦气得在屋里转圈圈跺脚:“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讨厌!你到底说不说你的计划!”
晏凤元:“都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须多理。”
阿尔伦:“怎么会跟我没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你故意拿催情散去陷害银狐跟那姓王的,再假惺惺威胁他俩诈死私奔,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子札木又得跟你中原赔礼道歉了是吧?你是不是想用此事讹回边陲三镇?我告诉你,地盘是我不要命抢过来的,我不会让札木那败家子拿来给你这白眼狼!”
晏凤元懒得理他,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他。
阿尔伦也不怕他下毒,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咆哮:“别给我来这套!你快点说!你到底陷害自己干什么?!”
晏凤元诚恳地看着他:“当真与你无关,也与木蒂无关,这是本王的私事。”
阿尔伦仿佛听了个笑话:“你有什么私事?你要能做件私事我倒还好奇了。”
正扯着皮,忽然阿尔伦蹿到了房梁上。屋外有人禀道:“王爷,顾知觉顾大人拜访。”
晏凤元:“你告诉他,圣旨难违,明日审案前本王不得见一切外人。但其他一切安好,让他无需担忧,先回丞相府去等待。明日刑部审案,本王与他自会相见。”
门房:“是。”
等门房离去后,阿尔伦倒吊在房梁上,皱着眉头道:“我跟你说,我讨厌他,他长得特别像欧阳珏,而且还比欧阳珏更讨厌。”
晏凤元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可本王喜欢。”
阿尔伦:“……”
晏凤元继续道:“待明日过后,若没意外,他会在本王身边长住。你不要再来晋王府,也不许伤害他,否则本王会要了你的命。”
阿尔伦:“等、等等,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你喜欢男人???”
晏凤元:“与你无关。”
阿尔伦:“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聒噪得很,晏凤元往旁挪了两步,摸了摸耳朵,叹道:“不想干什么,只是喜欢他而已。你刚问本王为何大费周章设那个局,本王就告诉你,本王做这一切只为了引他入瓮,让他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跟本王在一起。”
阿尔伦嘴巴张得能塞鸡蛋,又骂了句木蒂话,道:“你们中原怎么回事,你们那皇帝就脑子有毛病了,怎么这毛病还传给你了?而且你俩为什么要在同一张脸上犯毛病?那张脸很好看吗?有那么好看吗?”
晏凤元嫌他烦,一句话都不想答。
他不说话,阿尔伦就继续闹腾。
晏凤元忍无可忍,道:“你话太多了。”
阿尔伦指着他大叫:“姓顾的比我话多多了,你怎么还喜欢他?”
晏凤元欲言又止,看了看阿尔伦,又敛目想了会儿,忽然绷不住脸,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脸颊染上了微薄的□□。
阿尔伦:“………………”我屮艸芔茻!多看一眼都要瞎!
阿尔伦愤怒地踹翻一张桌子,然后跳窗走了。
待他离去后,晏凤元逐渐地收了笑意,又恢复了平淡的脸色,走到书案前摊开纸,提起笔,画起了画。
作者有话要说: 宇宙直男阿尔伦:卧槽中原人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要搞基!
札木:尼桑!!!快回来宝宝怀抱!!!
阿尔伦不想理这个世界了。
以上恶搞的,跟正文无关(…ι_… )
☆、出了个柜
翌日刑部会同大理寺一起审案。本来这两处的堂官都十分头疼,毕竟都压不住晋王的场,还得按规矩给晋王软椅坐,这哪像审人啊。
但开审前忽然来了能压得住场的人——皇上亲自来了,还带着顾相。
今日的刑部大堂光彩万丈,往下看是晋王,往左看是顾相,往上看是皇上。
审案的几位堂官差点胃疼。可疼不疼,都得继续审。
他们先传了“顾知觉”上来作证晏凤元当夜不曾外出。
欧阳珏又把昨日在朝堂上的话说了一遍。
堂官问:“正如银狐公主所言,或许你在睡梦中并不能确切知晓。”
晏梓伏瞪了堂官一眼,不爽地啧了声。
堂官扛着压力挺直了背脊,心道:皇上您瞪我也没用,该问的我就得问,坐了这个位置我就得对得起头顶上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那还是太宗皇帝提的呢……
欧阳珏去看晏凤元。
晏凤元斜靠在软椅背上,望了眼欧阳珏,又收回了目光,垂着眼帘出神。
堂官又催促了一声。
欧阳珏道:“因为我整夜没睡着。”
堂官追问:“那你整夜不睡在做什么?”
欧阳珏看了看晏凤元,晏凤元却没再看他;欧阳珏又看了看晏梓伏,晏梓伏直盯盯地看着他。
晏凤元像是忽然回过了神一般,又看了眼欧阳珏,轻叹了道气,起身朝晏梓伏道:“此事与顾——”
欧阳珏忽的说:“我整夜都抱着王爷。”
众堂官:“……”
顾相:??????
晏凤元闭着眼站在那,眼睫颤了颤。
安静了一会儿,连冷风过堂的声音都听得到。晏梓伏先开了口:“你再说一遍。”
欧阳珏再说了一遍:“我整夜都抱着王爷,若他动一动我都会知道。”
晏梓伏死死地抠住座椅扶手,上身朝前挺得僵直,几乎就要按捺不住站起来了。他看了看晏凤元,又看回了欧阳珏,脑子里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却仿若又什么都没办法想。
堂官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顾相的脸也白了,他勉力稳住了自己,勉力开口:“你……你抱着王爷干什么?”
欧阳珏:“……行周公之事。”
晏梓伏猛地起身,拎起面前案上的刑部大印砸了过去。
欧阳珏闪躲不及,被玉石做的大印擦过额角,顿时头破了个窟窿,血流如注。
晏梓伏嘶声骂道:“放肆!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打!”
堂官们忙劝道:“皇、皇上,这于法不合,顾大人他是来作证……”
晏梓伏哪管他们那么多,几乎将案上的东西全砸了出去:“朕让你们把顾知觉拖出去打!”
堂官硬着头皮道:“刑不上大夫,顾大人他……”
晏梓伏骂道:“他狂言秽语侮辱晋王,朕要他的命!”
晏梓伏来时带了禁卫,他们只听晏梓伏的话,便大步进来拽住欧阳珏往外拖。
顾淮好不容易魂灵回了窍,虽然他自己都想冲上去踹侄子两脚,却还是忍不住求情道:“皇上!顾知觉疯言疯语不足为听,臣管教侄儿不力,请皇上责罚臣吧!”
晏梓伏理都没理他。
顾淮正要冲出去拦着禁卫,却见晏凤元喝止了禁卫,接着朝着晏梓伏跪了下去,道:“皇上,顾大人所言不虚。”
堂内又静了下来。
顾淮差点没站稳要摔倒,还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给扶住了。顾淮颤抖着伸出手去指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指谁,张口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晏凤元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晏梓伏:“臣与顾大人两情相悦,已私定终生。是臣先向顾大人袒露心意,若皇上要责罚,便责罚臣。”
“你——”晏梓伏双手杵着案桌,气得浑身发颤,忽然血气上涌,眼前一黑。
葛铁忙扶着他:“皇上!来人!去宣御医!”
晏凤元忙起身去帮着扶人,却被晏梓伏愤恨地推开,胡乱地骂道:“你给朕去跪着!朕不要你再假惺惺来装好人!滚开!你巴不得朕死你还在这装什么装!”
晏凤元的手藏在宽袍大袖当中,逐渐地蜷缩起来。他早知事情到了这一步定然很难过,可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远远比想象中更难堪。
他重新跪了回去,沉声朝葛铁道:“把皇上扶去后堂休息。”
葛铁领命,扶着晏梓伏往后堂走。
晏梓伏挣扎不休,边骂道:“全都反了!谁让你们听他的!”
葛铁心道,您自己说过您若身子不适的话就凡事都听晋王的啊……
晏梓伏被架去了后堂,几个禁卫便也松开“顾知觉”跟去了后堂保护圣体。
欧阳珏担忧地看了看晏梓伏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跪在那里的晏凤元。他走过去,跪在晏凤元身边,将手从晏凤元的衣袖下摸过去,果不然摸到了晏凤元蜷缩成一块的手指。
欧阳珏有时候格外心细,所以他发现晏凤元在难堪时虽然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却会蜷到一起。
欧阳珏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攥住。
顾淮好不容易缓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踉跄着走过去,挥起手朝侄子脸上就是一巴掌。
欧阳珏道了声歉。是该道歉,占了他侄子的身体还惹出了这些事。欧阳珏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顾相赔罪。
“我顾家诗书传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不知廉耻罔顾伦理之徒!”顾淮气得脑子一片空白,扑上去就是一顿打。
欧阳珏一动不动地被他打,额头上的伤口又开始冒血。
晏凤元回过神来,他挡到欧阳珏身上:“顾相住手!”
顾淮此刻也很想连着晏凤元一起打,却还是忍住了:“你……王爷……你……”皇上年少,常常做出些荒唐之事,都是被晋王给拦着劝着才没酿出大患,因而顾淮十分信任持重的晋王,有什么事都觉得只要有晋王在便都能解决。可如今……如今怎么连晋王也……
晏凤元看着他:“顾相,是本王引诱了顾大人,你只该怪本王,要打也只该打本王。”
要能打你我早打了!!!连你侄子一起打!!!你们晏家到底都什么毛病!!!顾淮的内心几乎是在咆哮。
顾淮何尝不觉得自家侄子才是最无辜那个,明明自幼饱读诗书一心仕途报效朝廷,端着个前途无量的苗子,果然也得了状元,然而却……却一路就被这么糟蹋了!
顾淮满腹都是怨气,可他一生恪守君臣尊卑的伦理道德,因而有气也只能往自己侄子身上撒。
☆、皇叔侄
顾淮气得心口疼,可他对晏凤元既不能打又不能骂,只好恨恨一甩袖子,追去后堂看皇上了。余下几个堂官犹豫了一下,互相望了望,也忙跟去了后堂。晋王的事小,龙体的事大,若皇上在刑部出了什么事,那真是收不了场了。
转瞬这里便只剩下了欧阳珏和晏凤元两个人。
晏凤元去捂欧阳珏的额头伤口:“是本王连累了你。”
欧阳珏摇摇头,反过来拽住他的手:“早晚他们都要知道的。何况此事本就是我引起的,若不是我太肆意妄为闯了祸,也不会害得王爷在这公堂受审。”
晏凤元摇了摇头,别开目光,又恢复了沉默,似乎有许多心事。过了会儿,晏凤元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抱歉,是本王害了你。”
欧阳珏怕他生出悔意,忙道:“王爷,我甘愿的,你没害我。”
晏凤元向来自恃心静,此时方知不是如此。
欧阳珏更急了:“王爷,这两天跟你在一起我都很快活!天上不会白掉馅饼,若我要这么快活就得用别的去换,我愿意。而且也没别的,也就是被打了一下,这还是换了我现在皮薄才破了口子,要以前我皮糙肉厚的估计连瘀青都不会有。”
晏凤元整顿心情,道:“也许此事会毁了你的仕途。”
欧阳珏松了口气:“您说这事儿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就不想做起居舍人,都什么鬼。我都想好了,事情一过我就领着小沈他们参兵去!”
晏凤元:??????
欧阳珏不好意思地笑道:“虽然我整天说要读书,但真要我正儿八经当文官这是要我命,我还是干老本行比较实在。”
晏凤元注视了他一会儿,神色终于放松了些。
欧阳珏朝他绽出个灿烂的笑,又哎呀一声:“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这窟窿还是很痛。”说着眯开一只眼去瞧晏凤元,“要王爷吹一吹才不疼了。”
晏凤元又气又好笑:“在外头正经一点!”
欧阳珏笑得靠到晏凤元肩上:“王爷的意思是回去就能不正经了?真没想到王爷竟是这样的王爷。”
突然一声咳嗽:“咳咳。”
欧阳珏敛笑跪回去,跟晏凤元一同望向咳嗽的葛铁。
葛铁神色如常,恭敬道:“王爷,皇上让奴婢来请王爷。”
晏凤元便起身跟葛铁去了后堂。
晏梓伏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了晏凤元在屋内。他脸色还有点发白,靠着软枕,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晏凤元坐好。
晏梓伏望着他发了会儿呆,忽然道:“朕当年回宫的时候被竹樾挟制,万事不懂,当时朕隐约已经察觉竹樾不可信,也不敢轻信别人,唯独能信的只有阿珏和八皇叔。可阿珏那时候也顶不了什么用,朕只能靠着皇叔。朕知道只有皇叔不会害朕,皇叔知道为什么吗?”
晏凤元心里也不好受,道:“皇上重情,臣与皇上叔侄血缘……”
晏梓伏打断他的话:“狗屁!”我跟你有个屁的血缘关系!
晏梓伏缓了缓,道:“因为皇叔说过,不会跟朕抢任何东西。其实这话谁都能讲,嘴皮子上下一嗑就出来了,但朕唯独就信皇叔,朕觉得若皇叔这么说了,就一定是能当真的话。朕这么些年对谁都不敢尽信,就算是阿珏也……可朕如何对皇叔的,皇叔定然清楚。”
晏梓伏当然知道自己与晏凤元毫无血缘亲情,可他忍不住便将晏凤元视作了可依赖的亲人,何况晏凤元是晏家为数不多的靠谱的人。
晏凤元眼中湿润,点了点头:“臣能体悟到皇上的亲近信任,臣愿为皇上的盛世景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晏梓伏觉得好笑:“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朕抢阿珏?”
晏凤元平静道:“臣从未与皇上抢过任何东西或任何人,忠烈侯是皇上所爱,臣从未想过夺人所爱。臣倾慕之人是顾知觉。”
晏梓伏死死盯着他:“顾知觉就是朕的阿珏是不是?”
晏凤元的神色没有一丝动摇破绽:“皇上已经验过别苑中被札木送回来的忠烈侯,确实是本尊无疑。那顾知觉又如何能是欧阳珏?天下之大,人的外貌性情都能极为相似,这并不足以为奇,可皇上何时又当真见过移魂换形之事呢?不过是荒野缪谈,谁也不会相信。”
晏梓伏当然不会相信这世上有移魂换形之事,可他不甘心。他本来已经信了札木还回来的欧阳珏,哪怕这个欧阳珏失忆了。可他已经盘算好了禅位之后陪着欧阳珏过日子,恢复记忆的话他就用一辈子去求原谅,不能恢复记忆的话就重新开始……可晏凤元这么一搅,他忽然产生了毫无根据的质疑,他质疑札木还回来的并不是真的欧阳珏,顾知觉才是真的欧阳珏。他忽然不敢那么笃定地带着别苑里的欧阳珏走人了。
晏梓伏恍然间明白了晏凤元的目的。晏凤元就是要让自己进退不得左右为难,继续坐在这皇位上给他晏家操劳卖命。
他又气又急,委屈得要哭了:“你说过不会跟朕抢的!朕能把皇位给你,你却不要。朕只要阿珏,你却非得跟朕抢!”
晏凤元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臣从未与皇上抢过忠烈侯。”
晏梓伏指着地上,像小孩赌气似的:“你敢不敢跪朝西面将你当初对你母妃发过的誓再发一遍?”
晏凤元毫不迟疑地起身跪在了地上,面朝西面,举起手指,将当初在母妃病榻前发过的毒誓又发了一遍。
晏梓伏气极反笑了:“好……好!都说晋王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朕以前只当这都是夸你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如此谎言毒誓你竟还能面不改色的……好,不愧是晋王。你好得很!你都能做到这一步了你竟不要皇位,你究竟想要什么?”
晏凤元的目光里竟有些悲凄:“皇上,臣数十年来牢记此誓,时时刻刻鞭挞自己,便是怕一步踏错应了誓言。臣要不起皇位,臣只要江山昌盛,国泰民安。”
晏梓伏冷笑道:“对,你不敢要皇位,你怕应了这个誓言,所以你逼着朕坐这个皇位。朕把什么话都跟你说了,你知道朕想退位去陪着阿珏,你就赶紧把朕的阿珏给抢了,这么一来朕没了阿珏也没了你,你就以为朕无计可施了?你难道就没想过朕被逼急了会把皇位随便给个什么人?六王?三王?你信不信他们坐这个皇位不过十年你晏家王朝就会灰飞烟灭?朕一点也不在乎,在乎的人只会是你而已。”
晏凤元摇了摇头:“皇上不会的。皇上确实可能不会在乎晏家王朝如何,可皇上定然会在乎黎民百姓如何。臣知道皇上最心软不过,不会忍心坐视百姓深陷战火乱世。”
他说得十分笃定。
晏梓伏从没像这一刻这样痛恨晏凤元那自信的模样。
☆、同起了居
欧阳珏恍然有种私奔的错觉。虽然事实上他只是从丞相府搬到了晋王府,他觉得自己若现在回丞相府肯定得被顾相按在地上用鞋子抽死,抽不死就运回老家活埋。
回了晋王府,晏凤元对王府管家道:“你告诉府里人,顾大人是本王爱侣,此后无论他在王府何处行走都如本王亲临。”
王府管家:?!?!?!?!?!
晏凤元又领着欧阳珏在王府里熟悉了一圈。转到书房的时候,欧阳珏看到了书桌上摊着的画像,画中有个人趴在墙头看隔壁院子里练剑的人。
晏凤元状似无意地去将画像卷起来,却被欧阳珏从背后抱住了。
欧阳珏把下巴搁晏凤元肩上,说话时呼出的气儿热乎乎的甜腻腻的:“王爷什么时候画的?”
晏凤元:“昨日。”
欧阳珏:“王爷就这么想我?”
晏凤元:“也不是,昨日禁足在府里无事可做,提笔本想练字,不知怎么就画成了你。”
晏凤元说得一本正经,欧阳珏却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被蜜给浸化了,忙亲了亲他的侧脸稳定情绪。
晏凤元下意识地躲了躲。
欧阳珏便不依不饶地又亲了几口,直到晏凤元不躲了为止。
欧阳珏又故意问:“王爷既画了我,又怎么想藏起来不让我看?”
晏凤元笑了笑:“没有不让你看,只是想让人送去裱好,挂在本王卧房里不知玉合可满意了?”
欧阳珏当然满意,却还是要贫上一句:“王爷卧房里有了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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