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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不想上龙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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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母亲来了葵水腹痛,便让孩子们帮忙将柴火送去村私塾里,多少也是三个铜板。
  他粗生粗养惯了,和哥哥妹妹仨便拖着柴火去了私塾。先生还在上课,他们仨便乖乖地坐在院子里吃果子——私塾的小童很大方,还给他们端了水和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的果子。
  他们仨平时在田地里野惯了,却偏偏不敢在私塾里放肆。也说不上为什么,先生和小童都没骂过他们,可就有种不敢大声说话的顾忌。好些年后欧阳珏再想起这事才想出了道理,些许是因为人天生都有向往高贵的品格,所以若本来都光着身子也没什么,一旦有一个人穿了衣裳,其他人便会觉得自己尴尬困窘。这倒也不算坏事。
  阿福比哥哥和妹妹要更顽皮好动些,他吃了两颗果子,忍不住趁着小童走开的时候蹑手蹑脚朝课室走去。他的哥哥和妹妹正忙着吃,没顾上他。
  阿福弓着腰蹲在廊下,扒着窗户往里面。那些和阿福差不多大的学生们坐得整整齐齐的,也穿得齐齐整整的,正一片安静地趴在桌上写字。有些人写得歪歪扭扭,有的人写得一笔一划。阿福不识字,但也莫名能看出些好歹来。
  先生正背对着窗口,微微弯下身去,握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孩子的手腕,温和道:“手不要抖,将力气沉到腕上。”
  阿福想读书,因为他常听大人们羡慕地说过只有读书才有出路。可大人们说归说,说完了就没有后招了,哪能舍得一咬牙将半年的米钱拿来请先生送束脩呢?何况家里还不止一个孩子,送了这个能不送那个?干脆都不送吧。
  阿福挺委屈的,因为他知道自家哥哥和妹妹不喜欢读书,才不会吃味呢。
  阿福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屋里那个被先生握着手的孩子嚷了起来:“先生,有人在偷看!”
  这一声如石投净水,激起了波澜,屋里的孩子们都抬头看了过来,还有人认出了阿福。
  阿福有些窘迫,连连弓腰朝先生道歉:“我、我只是想看看,我就走,对不起。”
  先生朝外走来:“我记得你是牛嫂家的孩子,是送柴火来了?”
  阿福点头:“我娘身子不舒服,我和我哥哥妹妹一起送来的,柴火放在院里了。清月哥哥让我们等您下课再结账,我、我坐不住,就想到处看看……我这就坐回去,您接着上课吧!”
  先生丝毫没生气,他掏出三枚铜钱给阿福,随口问了句:“你倒口齿不含糊,读过书?”
  阿福挠挠头,笑道:“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呢,我家里没钱。”
  先生本来只是随口问问,闻言不由得多看了阿福几眼。
  他并非没见过大方聪慧的孩子,只不过多少也都是读过书开过智的孩童,到底跟只在田埂间瞎窜的盲流差距甚大,并且这差距会随着年纪日增而越来越大,最终再成为新一辈的贵族和平民,三六九等就是这么稳固着。
  阿福的父母他见过,和一般村野夫妇毫无差别,一般而言这种家里教出来的没读过书的孩子不论心地,总难免露些怯,言语之间也会有点迷糊。
  而阿福虽然也有些羞涩,但看得出来只是出自对扰乱了清净的歉意而已,而且言行举止竟还有些读书人的风范。
  先生又随口合了一声:“你倒是举止有礼,不像没上过学。”
  阿福矜持地笑了笑,没说话。他的哥哥终于吃完了果子想起了弟弟,找到这儿来,恰好听到先生的话,便笑道:“阿福从小喜欢学别人,学谁像谁,这是学村西的张秀才呢!”
  ***
  拿了钱,阿福和哥哥妹妹就回了家,也没太把那事放在心上。早早地吃了晚饭,各自收拾着灶台土炕,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在喊:“阿福,阿福!”
  阿福出了屋子,傍晚的天边满是云彩,衬得人都染上了一身金红的色彩。那个口口声声叫着他名字的人也是个小孩,就是之前在课室里叫嚷的那个,跟他一般高,穿着私塾的校服,唇红齿白,十分好看。
  阿福问:“你找我?”
  小孩点了点头:“我们下午在私塾见过,我也叫阿伏,不过是伏羲的伏。”
  阿福听说过伏羲的故事,可他并不知道伏羲的伏和自己的福有哪里不一样,只好装作听懂了似的点点头,等着对方说下去。
  阿伏注意着他的表情,越来越满意,歪着头问:“我想要你做我的陪读,每月一两银子,你愿不愿意?”
  阿福怔了怔,反问:“我当然愿意,可为什么你要选我?”这于他而言自然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于对方而言,似乎根本没必要特意找一个大字不识的同龄人做陪读吧?
  阿伏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道:“可能因为你跟我差不多高。”
  阿福笑了,也没太计较他明显瞎说:“我答应你,可我得和我家人说一声。”
  阿伏点头:“商量好了就到私塾来找我。”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改名换姓

  阿福虽然答应了,可他转述此事后,他的家人们却疑虑重重,不肯信有这等好事。
  阿福娘想得最可怕:“隔壁村就有好几个孩子被牙婆给拐了,现如今都没找回来。”
  其他三人面色凝重,重重点头。
  阿福努力解释:“阿伏在私塾里读书这么久了,你们也都认识他。”
  阿福娘依旧担心得很,她好不容易把孩子养这么大,可不是为了送给牙婆的。何况人家小少爷怎么就看上了自家连名字都不会写的小儿子?还许下了那么好的条件。
  这一家子祖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得到的祖训都是踏实做人,别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一家五口在夜空下的院子里议论了大半夜,终于阿福定了决心:“爹,娘,我想去读书。”他并不嫌弃种地砍柴的生活苦,只是有更好的选择在眼前时便想抓上一把,来回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阿福的爹娘互相看了看,阿福娘还要说什么,却被阿福爹给打断了。阿福爹拍了板:“阿福也不小了,家里也有阿贵阿美帮忙,就让他去认两个字,起码把算盘学会了,说不定能顶了天送去镇里给哪家做记账先生!再说咱阿福长得也不错,万一再被哪家掌柜的嫁个女儿招个倒插门,那也算荣华富贵了。”
  阿福爹想得远也想得美,越想越乐,笑得嘴都咧开了。
  阿福娘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们去。”
  ***
  阿福就这么进了私塾,给晏梓伏——那个阿伏——做了陪读。
  晏梓伏对阿福十分亲密,与他同进同出,将自己的衣服分给阿福穿,乃至于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人一样,一模一样。
  而阿福天生就伶俐,又正在人最好学也善变的年纪,除了功课学得快,就连晏梓伏的一言一行也学得快,每次趁着私塾放假回家时都能让家里人觉得他脱胎换骨了,端饭递水的架势都要端正些。
  阿福爹有点担心地提醒:“阿福,你别学得太像少爷公子了,等会儿不上不下的,看起来像虚虚的绣花架子不踏实,哪个好人家敢把女儿嫁给你。”
  阿福娘把眼一瞪:“读书也是你同意的,学好了哪里不好?都学成这样了,以后也该在镇里娶个小姐了。我看阿福这样挺好,镇里的小姐才不比咱村里那些姑娘,就喜欢这种少爷公子的样子。”
  往常这时候阿福总会大笑着趁机在爹娘跟前撒个娇,可今日却只微笑了笑,看起来也不像是刻意学得含蓄了,而是有心事。阿福爹娘还在争论没顾上留意,阿福的哥哥阿贵和妹妹阿美却注意到了。
  阿贵道:“阿福有心事。”
  阿福爹娘安静下来,看向阿福:“什么心事?”
  阿福道:“少爷说要回家了,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阿福爹问:“他家在镇上?”
  阿福:“在京城里。”
  当晚,阿福家又开起了院中会议。总而言之就是阿伏要回京城,想带着阿福一块走,可毕竟人家不是牙婆,带人走这事肯定得征询阿福家人的意见。
  阿福:“我想去。”
  阿福娘:“还说不是牙婆,先养肥点再宰,你看哪家不是这么杀猪?怎么觉着你越读书越傻了?”
  阿福:“……”
  阿贵:“我倒是也觉得阿福想去就去吧,不然那少爷一走,他又得回家种田了,他现在哪里像个种地的,咱们乐意地都不乐意。”
  阿福:“……”地怎么就不乐意了?
  阿美很乐观:“能不能让我们全家都跟着去京城?”
  阿福娘眼前一亮:“还是我的阿美伶俐!”
  阿福道:“我早问了,说可以接你们去,但要过段时间,不能一起走,否则路上安顿不了这么多人。”
  阿福娘斩钉截铁地道:“果然是牙婆!”
  阿福爹帮儿子说话:“人家吃好穿好的,哪家牙子舍得出这个血本来套你家一个孩子?要早就下手了,趁着他们田里瞎跑的时候一石头打晕扛走,还每个月给咱们一两银子?还天天让阿福往家里带吃的带好东西?折算下来都够咱们买俩孩子来了。”
  细想一下,似乎也是这个道理。阿福娘又想了想,还是舍不得年幼的儿子离这么远。可阿福又再三保证说在京城安顿好了就会让人来接他们,说得阿福娘难免心动。
  若真是祖坟冒了青烟让阿福捡了个天大的馅饼怎么办?难道就前怕狼后怕虎的?就真让越来越精神体面的儿子留在村里种田,日后几十年过跟他们祖祖辈辈一样的日子?
  阿福娘还有点犹豫:“到时候把阿福送到镇里当个账房先生也不是不行,上次不是说好了就去米铺吗?”
  阿福噗通跪下了:“娘,我想做大事!”
  全家都被吓了一跳,阿福娘愣了半天:“你、你年纪这么小,做什么大事?”
  阿福道:“先生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想搏一搏!”
  阿福娘问:“那你先生有没有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
  阿福道:“没说过!”
  议了一整晚,阿福不肯起来,跪得膝盖都麻了。阿福娘左想右想,把鸡喂了,把地扫了,把衣服洗了晾了……天蒙蒙亮时,她终于开了口:“你非得去那就去,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一个人在外头多小心注意。等下我给你拿点碎银子,你贴身藏好,有什么不对劲了赶紧机灵地跑,跑回来万事娘给你撑腰呢。”
  阿福眼里发酸,朝着娘磕了个清亮的响头。
  ***
  阿福跟着阿伏上了马车上了路,私塾先生竹樾和小童清月也关了私塾一起上了路。竹樾对阿伏的称呼也从“阿伏”变成了恭恭敬敬的“少爷”,这让阿福有点警惕起来。
  阿伏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忽然道:“阿福,你不要担心,等回到家里安顿好,我一定会把你家人都接过去。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让他们从此往后一辈子都安安乐乐享清福。”
  阿福颔首:“谢谢。”
  阿伏看了他一会儿,又问:“你真的除了‘阿福’之外就没名字了?”
  阿福:“是。”
  阿伏追问:“你家真姓牛?”
  阿福点头。他都回答过一百遍了,可阿伏总不死心。
  阿伏想了半天:“要不然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吧。我家也算富贵权势的大户了,你叫牛阿福这种名字也不妥当,听着怪丢人的。”
  阿福没觉得哪里丢人,他觉得自己的名字挺有福气的。不过大户人家难免有点矫情,他理解,所以点了点头,反正回了家还是叫阿福,死了在祖坟里竖一块木板上面还得刻牛阿福。
  阿伏见他同意,一下子高兴起来,认真地想了大半天:“你姓欧阳吧,叫欧阳珏。”说着就拽过阿福的手,抚平他的手掌,在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我喜欢欧阳这个姓,珏是指两块玉成对儿。”
  阿福:“嗯,好。”
  阿伏从怀里掏出分成了两瓣的玉佩,一块递给阿福:“这是我从小随身戴着的,分你一块。你戴上它,就是欧阳珏了。”
  欧阳珏:“哦,好。”他缓缓地握上拳,将那半边玉佩握在手里,也将这个名字握住了。

  ☆、皇帝的身世

  夜里一行人宿在客栈里,按惯例四人都住一间房以备不时之需。欧阳珏和阿伏睡一个被窝,阿伏把欧阳珏紧紧地摁在怀里抱着,时不时说些话,每句话必带上俩字:阿珏。
  “阿珏,你饿了没?”
  “阿珏,你不觉得冷吗?”
  “阿珏,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欧阳珏心想,我喜不喜欢倒在其次,反正你看起来是挺喜欢的。
  大半夜了,阿伏终于不念叨了,他改成闹着要起夜了。竹樾起身,随手拿了欧阳珏的外衣给阿伏套上出门,留下清月和欧阳珏两个已经迷迷糊糊的人在房里继续睡。
  睡着睡着,欧阳珏刚梦到家人,立马就被一声尖叫给惊醒了。
  欧阳珏腾地坐起身:“阿伏!先生!什么事?!”
  清月也立马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防备地护在他身前,低声道:“阿福躲我身后,不要担心,万事有我。”
  欧阳珏目瞪口呆地看着清月和那柄软剑,他特别想问阿伏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不得不压下疑问,拿出惯常养成了的宠辱不惊样,摆出淡定不惧的气度。
  不一阵,屋顶上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持剑破窗而入,直接朝着欧阳珏刺来。
  清月抱住欧阳珏往旁边一裹,持剑与对方对刺起来。过了几招后,竹樾从外头踹开门,冲过来帮着清月把黑衣杀手打飞,拦腰抱起欧阳珏就往外跑。
  欧阳珏整个人都是懵的,又懵又慌:“这……”
  竹樾抢道:“无需担忧,一切都在掌握中。”
  欧阳珏:“……”可我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又想起阿伏的安危下落,又问,“阿——”
  竹樾再度抢白:“不用担心,一切皆好!”
  欧阳珏闭了嘴,乖乖地被竹樾抱着逃。
  一阵慌乱过后,竹樾和清月带着欧阳珏逃到了城外丛林间,身后跟着一连串来者不善的杀手。
  清月忽然吹了声千折百绕的口哨,随即不远处也传来了一道回应的哨声。就当此时杀手也追了过来,与欧阳珏等人对峙着。
  竹樾将欧阳珏抱得更紧了,清月则横剑护在两人身前。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两步,道:“师兄,你们逃得了今日,难道就逃得了明日?还是把晏梓伏交出来吧,同门一场我不会让人为难你和清月。”
  竹樾道:“这话该是我对你说的。”
  黑衣人没什么耐心:“既然如此你若死了也别找师父告状,都是自找的!”说着便一挥手,杀手们朝竹樾等人而去——
  眼看双拳难敌四手一刻,突地火光忽闪而至,越来越多,一连串的人持着火把鱼贯而来,护住了欧阳珏仨。
  一道晴朗的声音响了起来:“留得下活口就留,留不下也不必勉强。”
  “是!”
  接下来就是混乱的打斗,欧阳珏硬撑着没叫出声,暗暗地咽了口唾沫,想别过头去不看血腥的场面,可又忍不住想看,毕竟好奇砍人跟砍鸡有什么区别。
  竹樾没让他看太久就抱着往后退去,一路退到了安全地带,这才把欧阳珏放到地上。
  欧阳珏面上虽惯常地镇定着,心里却吓得没劲儿了,乍落地没留神就脚一软朝前倒去——幸而被人及时扶了一把。
  欧阳珏倒在那人怀里,先是闻到了一股清淡好闻的熏香味,随即便又听到了熟悉的清朗声音为他解围:“天黑地滑,当心些。”
  无论如何,天黑地滑这个理由要比被吓破了胆儿要来得有面子。欧阳珏感激地仰头,望到一张昳丽的面容,眉如远黛,眼似点星。欧阳珏愣了愣,有些无礼地垂眼瞥了瞥对方平坦的胸膛,又望回对方脸上,冷静而礼貌地道谢。
  对方却仿若跟他很熟似的:“阿福,你到了八皇叔这儿就不要怕了。”
  欧阳珏:“啊?”想问的事情太多了。
  第一,阿伏去了哪?对方要找的晏梓伏是阿伏吗?
  第二,这人是八皇叔???姓八叫皇叔还是那个八皇叔???可八皇叔您老人家看起来跟我哥哥差不多的年纪啊!
  第三,为什么八皇叔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欧阳珏看了看左右的护卫,又看了看八皇叔,再看了看大家手上还沾血的兵器,决定一个问题都不问,只淡定地点头:“好。”
  八皇叔——晏凤元低头瞧着他的举止表情,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别怕,我在这,你会没事的。”
  ***
  欧阳珏和晏凤元一同上了路,朝着京城浩浩荡荡地走。虽然人多却还是拦不住一拨又一波的刺杀,明的暗的全有,有下毒的有直接亮刃的。一番艰辛崎岖不必多说,总之欧阳珏到了后来已经不太怕看死人了。
  一路上竹樾抽空把事情原委跟欧阳珏说了。阿伏确实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爷,可也不是牙子,而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儿子,全名晏梓伏。
  当今圣上虽是个好人,却也是个软弱的人。他独宠飞扬跋扈的薛贵妃,宠得为她遣散后宫,甚至在强烈反对立她为后的呼声下决意永不立后。然而一次不期然的醉酒过后他临幸了藏书阁里负责打扫的小宫女。
  醒来后的皇上自然是吓破了胆,穿好裤子叮嘱宫女保持缄默后就跑了。可那宫女却不幸怀了龙种,她自然知道若此事被善妒的薛贵妃知道得有什么后果,便偷偷地求同乡小太监帮忙弄一副打胎药。她对生龙子没什么兴趣,生龙子不比她活着出宫更好,何况说不定没生下来就被薛贵妃弄死了。
  那太监便求到了太医院的同乡。可这些人聚到一块后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这或许将是皇上唯一的血脉,若轻易戕害的话,事后获罪不说,往远了说若皇上就此绝后,一朝引得朝纲大乱,那他们就都是千古罪人。
  太医一番晓以大义,终于说动宫女生下孩子。可这事必须保密,一众人将宫女藏到了冷宫里养胎。平心而论,冷宫其实不算个坏去处,这里虽然比不了其他宫殿豪华,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都比宫女要过得好。
  冷宫里的妃子都是被薛贵妃害过来的,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抱团诅咒薛贵妃,如今听太医说了王宫女的事,顿时痛快地答应照顾王宫女生下龙子气死那姓薛的贱人!
  王宫女就在一众冷宫妃嫔、太医、几个相熟的太监和宫女们的帮助下顺顺利利地生下了龙胎,也就是晏梓伏。
  照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比照顾一个懂事的孕妇要难多了,毕竟谁也没办法控制一个婴儿不啼哭,而婴儿的啼哭声在十多年没有孩童降世的后宫里简直是催命声。
  太医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自己的表哥竹樾。竹樾是个名门正派的弟子,虽是一副书生外貌,却有一番侠义心肠,更有忠君爱国的热血,当时便答应将晏梓伏带走养大,待大了再找合适时机与皇上认亲。
  送走竹樾和晏梓伏时,王宫女拽着竹樾的衣袖,求道:“若多年后皇上另有所出,请大侠就不必告诉孩子他的身世了,让他做一个平平安安的平民百姓就好,也不必将我的事告诉他,以免他非得来找我,反而多生波折,或许那时候我已经被放出宫过别的好日子去了。”
  可世事不如王宫女所料,更可能是冷宫里的妃子们的怨念起了效,薛贵妃一直都无所出,直到如今皇上病危。

  ☆、登位

  薛贵妃一脉早和建王——皇上的五弟——勾结成奸,密谋着唆使皇上传位给弟弟建王。太医在旁为皇上扎针,边听着薛贵妃在哭哭啼啼地闹皇上,心中有了想法。
  待薛贵妃和建王一众人闹累了离去后,太医跪在龙床前叩首,将晏梓伏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皇上乍一听自己还有个儿子,竟有些回光返照的精神。他忙挣扎着起了身,让随身的人去叫八弟晋王入宫。
  建王听说晋王入宫,还以为皇上要传位了,又急吼吼地拉着薛贵妃回宫里一通大闹,这一闹就把皇上终于给闹崩了。
  就在建王和薛贵妃准备伺机矫旨时,晋王拿出了皇上临终前的亲笔密信,证实了晏梓伏的身份。晋王一面将长居冷宫的王宫女接到慈宁宫坐镇后宫,一面令人召唤竹樾带晏梓伏归来继位。
  按竹樾对欧阳珏的说法是晏梓伏舍不得陪读欧阳珏,因此才带着一起回京,可如今路上遇到了建王派来的杀手,无奈之下只得偷偷地让高手先护送晏梓伏回京登位,另一面则让欧阳珏装成晏梓伏来跟着晋王浩浩荡荡入京——偷梁换柱掩人耳目。
  欧阳珏默默听着,也没点明真相。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想都知道了当初晏梓伏会突然找他做陪读的真相:无非是当时竹樾就接到了皇上病危的消息因而谋划起了回京一事,可他们知道路上绝对会碰上来自薛贵妃等人的阻拦,为了掩护晏梓伏,最好得找个年纪身量都相仿的人来做替身。
  然后爱好模仿他人的阿福就自动送上了门。后来晏梓伏故意放纵欧阳珏学习自己的一举一动,更把当年王宫女给他的信物掰了一半给欧阳珏,竹樾和清月也“阿福阿伏”地叫,自然让那些从未见过晏梓伏真面目的杀手们误会了。
  欧阳珏有一些淡淡的伤心,却又有些如释重负。往好处想,起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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