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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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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么绝顶聪明,他可不想做一厢情愿的事。
  可是,他原本压制得好好的,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在汹涌的敌对谩骂中,这一点东躲西藏的小心思,却再也藏不住了。
  人生几何,去日苦多,他兴许明天就死了,还怕自己爱上一个傻子?
  他要不是爱上他了,非亲非故的,他老拼个啥命啊?
  说到底,他就是栽了,连外人都看得出来,唯独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好在眼下,他明白得还不算晚。
  “嘿嘿,”于是,聂珵这么突然一开窍,整个人都仿佛又有了力气,他被贺江隐一只手拎起来的时候鼻子里哼笑两声,气若游丝却一字一顿地喊道,“对!我就是他小相好的!你们他妈的,是不是嫉妒了?”
  然后便觉贺江隐捏住自己衣领的手紧了紧,聂珵眨眨眼,心说咋的我打不过你我还恶心不过你吗?是不是怂了?
  不过他都做好了被贺江隐再丢出去的准备,却突然见他停下动作,与众派一起齐齐望向秦匪风。
  聂珵一下想起秦匪风似乎半天都没了动静,慌忙也看过去,却是呼吸一滞。
  “贺云裳……”
  烈烈火光中,只见秦匪风神色空洞地念叨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而他那一只瞎眼,此刻微微眯起,原本纠结在一起的皮肉似乎被强行打开,伴随缓缓流下的血泪,竟能看到内里一片血红。
  半晌,有人颤颤巍巍地开口,不敢置信道:“他……他那只瞎眼……是不是……睁开了?”
  “那是……贺云裳的鬼眼?”
  “鬼眼睁开了!”
  “快除了他!毁掉鬼眼!”
  多数人均是如临大敌般的神色,纷纷亮出武器,沈息见状站出来:“各位稍安勿躁,沈某试探过,那鬼眼确实早已没有半分作用,想必是他方才被过度刺激——”
  “先挖了它再说!这等邪物绝不能再留!”
  只听某派掌门一般的人物厉声喝道,紧接着带了几名弟子一齐飞身而去,拔剑捅向秦匪风那只半睁的瞎眼。
  聂珵顿时心慌,情急中却只觉身体骤然一热,原本积聚在体内的最后一丝寒气消散,他猛地挣开贺江隐对自己的钳制,竟是终于能动了!
  而且不仅能动,曾短暂体会过的真气充沛感自丹田间陡然游走全身,他片刻都没有犹豫,提气一跃而起,果真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身形几番晃荡,便霎时蹿到祭坛顶层,挡在秦匪风身前。
  他早就看秦匪风周围几个火盆极不顺眼,衣袖乍然翻飞,那一排火盆悉数砸向迎面而来的几柄长剑,那几名弟子躲避不及,被砸得剑都没收便仰身跌落,只剩一名掌门模样的老头旋身避开火盆,又一剑刺过来。
  聂珵左看右看没找着一个像样武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迅速弯腰从秦匪风的鞋里抽出那条粉色发带,左手飞快地打着旋击出,准确套上咫尺之隔的剑锋,他只稍一用力,便生生将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折成几段。
  那掌门愕然看着聂珵手中又软绵绵垂下来的发带,面色惊恐地下意识后退,一脚踩空摔下祭台。
  聂珵想来自己定是在骚虫子的努力下又重获外挂,意外它还挺能干,尤其寒气吸得正是时候。且看众人神情,那真气凝印此次也没有在自己脸上显现,估计凝在了其他隐蔽一些的部位,虽然还是避免不了要被他们当妖人,但至少不会暴露得太彻底,甚好甚好。
  不,他现在肾不太好。
  他就牛逼哄哄地扫了眼祭台底下张口结舌的一众,然后一转身背对他们,也没注意秦匪风不知何时已变清明的独眼,在秦匪风灼灼的目光下,急火火地甩开袍子,撒了个尿。
  “唔……”痛快地呼了口气,聂珵抖抖身子,抬头对上面色突然复杂的秦匪风,不好意思一笑,“傻子,我躺了一天一夜,实在憋不住了,你可不要嫌弃我,我还要做你娘子呐。”
  秦匪风:“……”


第37章 还我傻子!
  聂珵几下将秦匪风身上的铁链扯掉,只见他肩膀被震山锤砸的那一处血肉模糊,铁链一撤他原本挺直的背几乎撑不住,剧痛使然,他黏在聂珵身上的目光终于向下,却是落在脚边那一小滩水渍上,忽然变得凝重。
  聂珵正心疼地扶住他,结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愣住了。
  之前都没注意到,原来他们站着的这一层祭台地面上,雕刻了一块排列十分诡异的卦图,由于纹路非常细浅,如果不是聂珵一泡尿撒下去给沾湿了都看不出来。
  却见那一滩水渍竟是自动顺着上面的纹路缓缓前行,眼看整个卦图就要显现出来。
  祭台下的众派显然刚从聂珵的恬不知耻中回过神,正牟足了劲要接着弹劾他俩,沈息却眼一眯,突然想到什么。
  “快离开那!”
  神色向来淡定的沈息此刻却急迫一吼,紧接着身形微晃,几个着力瞬间悬至祭台上方,伸手便要去抓聂珵与秦匪风。
  可惜,他一手伸出去,却只来得及揪住聂珵的几根头发丝,给聂珵揪得哇一声叫出来。
  然后聂珵叫声还没落下,与秦匪风倏然消失在祭台之上。
  被完全浸湿的卦图重新自四面合上,仿佛方才黑漆漆的地洞从未出现过。
  “啊啊啊啊啊——”
  聂珵就嗷嗷叫着一路跌落,巨大的失重感让他一时施展不出轻功,不过他倒是自一脚踩空之时便死死抓住与他一起掉下来的秦匪风,只待他稍微缓过一丝力气,就毫不犹豫地把秦匪风往自己身子上方一带,心想可不能把他的宝贝傻子给摔坏了。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秦匪风拉过来,就见秦匪风抱着他又猛地一翻身,紧接着“轰”地一声,两人摔在堆成山似的累累白骨上。
  聂珵感觉着身子底下久违的胸肌,却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直到半晌过后,一声闷哼自秦匪风口中溢出,聂珵才“嗖”地抬起头,看见他缓缓睁开眼,呼吸平稳有力,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八爪鱼一样紧紧给他贴住:“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你又不会功夫你瞎嘚瑟啥啊!”
  “……”秦匪风没说话,就低头看着聂珵乱糟糟的脑瓜顶,独眼忽闪。
  他终于,能护他一次了。
  等聂珵在他身上蹭够了,突然坐起身,又抬头匪夷所思地看一眼头顶,脑子发懵地想,怎么撒个尿还能把地给尿塌了?
  “是因为血。”
  一个沉稳的声音适时响起。
  “什么?”聂珵一下没反应过来。
  “那应是一处机关,每场祭祀结束之后,祭品都要被放血,当整个卦图被血浸透,机关就会开启,把祭品送到这里,这周围的白骨,就是历来祭祀的牺牲品。”那声音停顿一下又道,“你方才……小解,正巧把我此前流在地上的几块血迹冲开了,意外触动了机关。”
  “……”
  聂珵闻言保持望天的姿势一阵发愣,愣完了,连头都没回就从秦匪风身上一刹那间弹开,指着秦匪风气急败坏道。
  “你咋又出来了!”
  秦匪风坐起身,默默看着他。
  聂珵心慌了,主要是秦匪风上一次恢复的情形他此刻还记忆犹新,他对这面瘫脸实在提不起好感,而且他才刚刚想通自己对傻子的心意,都没吃一下豆腐,怎么就不见了!
  所以他不死心道:“你这次也没中三尸蛊啊!”
  秦匪风看着他对自己抵触的模样,平静开口:“上一次,是因为三尸蛊发作时,触及我眼中的蛊王,蛊王异动,我才会偶然恢复。”
  “那你这次呐?”
  “这次是因为……你受了重创,蛊王受不了我的情绪震荡,迫使它又一次躁动,甚至强行想冲破桎梏出来。”
  “那、那你再让它动一动,给你送回去?”聂珵脱口道。
  秦匪风突然不说话了。
  聂珵见他阴沉沉看着自己,心下微微紧张,完了仔细一想,自己现在可有外挂呢,怕啥啊?
  于是他撞着狗胆继续道:“你把傻子还给我行不行?”
  结果秦匪风看了他一会儿,一下站起身,给聂珵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
  然后随着秦匪风一步步走近,聂珵心中紧张,脸上却假装镇定。
  “你不喜欢我吗?”
  万万没想到,秦匪风走近了,竟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聂珵翻掉了,大兄弟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差点儿给我脖子拧断了?
  “您贵人多忘事嘿。”
  我可记着呢,我这么小心眼。
  秦匪风皱眉,他自然知道聂珵在指什么。
  他那时初次清醒,没能及时认出聂珵,还是后来他在奉仙大会上看到贺江隐的身影,追出去时才一点点想起自己失去心智后的一切,直到他想起聂珵在不寿山脚下捡到他,给他那件衣裳,那条发带。
  他那时疯了般跑回去,却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三尸蛊就发作了。三尸蛊又引发蛊王异动,他又一次失去神智。
  而他这一次醒来,不知又能坚持多久。
  不过不管他能否彻底恢复,他都希望,聂珵以后只是聂珵,无忧无虑,逍遥快活。那些过去,永远都别再想起来。
  所以他面对聂珵的误会,却也什么都不解释,就定定看了他半晌,视线落上他血迹斑斑的问擎道袍。
  贺江隐为了激他清醒,为了给聂珵祛寒气,竟真能下得去手。
  这样想着,秦匪风摸上腰间,那东西果然还在。
  而聂珵就见他“不怀好意”地盯了自己半天,忽地朝自己伸出手,开始……扒自己衣裳!?
  “唉唉唉有话好好说你耍什么流氓?我现在贼厉害了!你打不过我知道吗?你敢动我一下我就不客气了!……我他妈真不客气了!”
  聂珵咋咋呼呼地吓唬秦匪风,可他直到被扒得浑身溜光也没下得去手。
  这是他家傻子的身体,他舍不得伤他。
  然后聂珵只觉自己被往下一摁,紧接着一阵清凉感从背上最严重的那一处伤口传开,他趴在秦匪风腿上诧异地扭头,看见秦匪风正紧抿着唇,从之前曲若盈给的药瓶里又倒出一些在掌心,动作极其小心地把化开的药膏推至他的伤口。
  “……”
  聂珵不吱声了。
  他难得安静地趴在那,莫名想起自己捡回秦匪风第一天,也是这样给他全身抹药,那时候他多可爱呐。
  “哎,”聂珵叹口气,也没注意秦匪风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黑成锅底的脸,就悠悠道,“你现在真不可爱。”
  啪!
  聂珵一愣。
  只听秦匪风沉沉道:“你下回,不许再跳出来替那傻子挨揍。”
  “……我*!你个狗比打我哪呢?……你还不赶紧把手拿下去!又揉你妈呢!”
  聂珵回头破口大骂,没想到迎面被秦匪风捧住脸,唇上一软,酥麻感潮水一般卷袭全身。
  他险些气晕过去,恍恍惚惚地想,你刚摸我屁股的手摸我脸来了???


第38章 你不可反悔
  聂珵被秦匪风炽烈的情绪烧得一阵神志不清,而且秦匪风动作虽尤为强势,却出奇地不掺杂丝毫暴力,捧着聂珵脸颊的掌心温暖贯注,小心翼翼又坚决笃定,这种貌似有人爱他至极的满足感让聂珵一时觉得新鲜无比,不自觉地沉陷下去。
  直到他无意识的低吟声骤然变了调,脑子一空,突然惊醒。
  而这一声不仅给他自己鸡皮疙瘩叫出来了,给秦匪风也刺激得浑身发僵。
  聂珵一睁眼,就看见秦匪风“凶神恶煞”恨不得把自己立刻拆吃入腹的鹰隼视线。
  卧槽你占老子便宜你还有脸瞪老子!活好了不起吗?
  聂珵挺不服气地回瞪秦匪风,然后瞪着瞪着,给自己瞪郁闷了。
  因为秦匪风那只被蛊王强行打开一条缝隙的瞎眼实在惨不忍睹。
  聂珵忍不住抬手,不过念及对方以往的激烈反应,倒没敢真摸上去,就愣愣地问道。
  “你这样,不疼吗?”
  一粒灰尘若不小心进到眼睛里尚且都忍受不了,他却将这样邪门的活物硬嵌进去,而且一嵌就是十几年,他都没有感觉的吗?
  秦匪风倒没回答他,目光微垂,握住他颤巍巍的那一只废手,在聂珵迟疑的视线下轻轻摩挲着他手腕间纵横交错的疤痕,反问道:“你这里,还疼吗?”
  聂珵摇头,然后脑中闪过上一次秦匪风也是十分在意他这处伤口,心下突然发凉,他不会是又想起贺云裳了吧?
  接着聂珵又一下有些清明,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傻子,他喜欢的就是贺云裳。
  所以他刚才那样对待自己,想来是因为他记起这段时日是自己一直在照顾他,拼死救他性命,甚至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表明心意,作为回报给自己的一点慰藉?
  他可不需要。
  一骨碌从秦匪风腿上滚下去,聂珵满不在乎地起身披回衣裳:“那啥,你技术还不错,都给我亲懵了。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与那傻子……其实也是闹着玩的,我说做娘子只是为了哄他开心,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当真。”
  “而且实不相瞒,我和别人已经有婚约在先了。”
  急于证明自己清白,聂珵把九方游都给拎出来。
  “……”
  秦匪风沉默看了风轻云淡的聂珵一会儿,给聂珵看得心底发虚,正想说难不成你还要我给你发个毒誓绝不纠缠你?那可不行,万一我的傻子回来了呢?
  却见秦匪风神色蓦地一变,看着聂珵的方向猝然起身,给聂珵吓得小碎步直往后退,退完了他只觉身后一凉,也觉察出不对了。
  几乎立刻转身,聂珵毫不犹豫飞起一脚,一个距离他只有几尺远的庞然大物便被踹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聂珵定睛一看,那他妈竟然是,一头熊?
  为啥天爻山庄的祭坛底下,会冒出来一头熊?
  “小心,”秦匪风神色凝重道,“它死了。”
  秦匪风一句话说完,聂珵瞬间便明白过来,这头熊,怕是被人炼成了活青子。
  此刻那熊已重新起身,抬起脑袋。聂珵却又一怔,因为它只有一只眼睛,另一侧除了深陷的一块黑洞,空无一物。
  隐约有种奇怪的预感,聂珵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但他就是确定,这熊被挖掉一只眼睛,不是巧合。
  而就在他失神间,那熊以一个快到诡异的速度冲向秦匪风。
  聂珵也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秦匪风竟然挡在了他的身前,聂珵眉头一皱刚要给他挤一边去,却见秦匪风已然迎面向前,身形迅速在那熊的追击下穿梭,几次差点被它挥舞的熊掌扫中。
  聂珵眼看秦匪风陷入凶险,急忙提气跃到他们之间,左手掌心凝聚真气,干脆向那熊额间拍去。
  没想到他一巴掌还没落下,秦匪风忽然拉住他的脚踝给他一把扯下,然后自背后抬起他的左手,以后拥的方式一边抱着他躲避攻击一边握着他的手腕飞快划出几个招式,最后用力一推,将聂珵原本聚积在掌心的真气隔空击出,准确击在熊的身上,随后又以同样的方式相继重创它各处。
  阵阵震天嘶吼过后,那熊终是喷出一口黑血,轰然倒地。
  聂珵感觉贴在自己身后的胸膛并未马上离开,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耳垂,只听秦匪风低声道:“记住方才的招式了吗?”
  聂珵下意识一缩脖子:“……记住了。”
  “日后再遇到活青子,就用这种方法对付它,不要随意近它的身。尤其你能碰触它这件事,绝不可被外人知道。”
  “……”
  聂珵想起老板娘的“鬽胎”之说,刚想要问问秦匪风是否也听过,却听他又继续开口。
  “你说过的话,也不可反悔。”
  “啊?”
  “你说你是我小相好的,你要做我娘子,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所以你不可反悔。”
  “……”
  聂珵一转身从他怀里跳出来,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看着他。
  这是傻子回来了吗?
  秦匪风目光窅然,看了聂珵半晌,仿佛看透他心中所念,便转身打量起四周。
  “从下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里有火把照明,说明有气流通,我们兴许能找到出路。”
  聂珵没有接话,挺遗憾地想,看来不是傻子。
  那他,是什么意思?
  聂珵有点想不出来。
  于是他鸵鸟一般暂时不想了,他就又看了眼地上那莫名出现的活青子,心说这天爻山庄,难不成也像段府一样隐藏了什么秘密?
  也是多亏他眼下又开了挂,要不然他和秦匪风岂不是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唉?”这么想着,聂珵突然疑惑地看向秦匪风,“你方才,有没有看到我的真气凝印在哪儿?”
  聂珵又撸起衣袖在身上四处查看:“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便听秦匪风犹豫道:“……嗯。”
  “你看到了?在哪呢?”聂珵抬起头,亮亮地看着他。
  秦匪风沉默一下:“你过来,我指给你。”
  聂珵实在好奇,就听话地离他近了一些。
  没想到秦匪风却是动作轻柔地撩起聂珵歪歪扭扭的道袍,然后在聂珵惊愕的目光下往他中间轻轻一弹:“你之前……的时候,我便看见了。”
  “……”
  聂珵脑袋嗡了一下。
  嗡完了他颤着手,自己又撑起裤腰仔细看了一番,愣怔半晌——
  “骚虫子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还有你、你那时候都半死不活了咋还知道瞎看呢!!!”


第39章 娘子,带我飞
  骚虫子在聂珵的咆哮下躲起来了,边躲边委屈,上一次给您印在额头上,您当场就挂了,这次给您藏一个隐秘的地方,没毛病啊?
  于是聂珵喊半天,最后和他大眼瞪小眼的还是只有秦匪风。
  却见秦匪风看了他半晌,嘴角一弯,“扑哧”又笑了一下。
  给聂珵笑得心里小鹿哐哐撞,为了给它摁住,聂珵下意识道:“你连真气都没有,你还笑话我?”
  然后一句话说完,聂珵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着秦匪风微变的神色,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不安。
  这人原本也是强大到能与贺江隐相抗衡的厉害人物,却不知十二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聂珵想起自己仅是被剥夺七杀玦就已经苦不堪言,整整受了三日折磨,而秦匪风失去的却是紫微心,那该是剜心剔骨一般的痛,痛到他没了心智,变成傻子。
  所以聂珵难得怂了,脸色讪讪地又开口道:“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实在生气,等一会儿找到骚虫子给你打一顿。”
  而说着,聂珵低头又挺内疚地拍一下自己嘴,心说自己怎么能胡乱拿傻子的过去来开玩笑。结果他一紧张,加上右手不太好使,“啪”地一声,给自己扇了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这猝不及防的一个大嘴巴子给他扇得直咧嘴,随后他还没缓过神,就被秦匪风一下拽进怀里。
  秦匪风给他抱得死紧,聂珵差点以为对方这是气到要勒死自己,想为自己再辩驳两句,却只觉按在后脑勺的掌心一松,终于能透一口气之时,秦匪风突然偏头,在刚被扇得火辣辣的腮帮子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你又耍流氓?”
  聂珵往后一拱,挣开他的双臂道。
  秦匪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闪烁片刻,闷声开口:“因为你……打我娘子。”
  “……”
  聂珵震惊了,长得挺正经一小伙儿跟我比不要脸是不是?那我可不能输。
  聂珵盯着秦匪风那一身粉红的衣裳贼兮兮一乐,突然踏空而起,又倒身翻转下来,掌心亮出那一条粉色发带,两手齐上,在秦匪风头顶来回翻转,转瞬间,就给秦匪风盘了个歪七扭八的女子发髻。
  落地后,聂珵又捏一把秦匪风的脸蛋:“谁是谁娘子,还不一定呐!”
  捏完就跑。
  聂珵边跑边想,让你撩不着姓贺的就他妈的老撩我!想拿我练手?你先让我练练!
  秦匪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聂珵脚尖在石壁上灵活地几番轻点,很快便消失在前方通道中。
  他这才抬手摸了摸头上滑稽的发髻,稍一用力,将那一条发带又扯下来,放在手心上,若有所思地看着。
  ——《云裳》。
  其实是这身衣裳的名字。
  江湖只知贺云裳除了鬼眼,更有一手残暴的阎罗丝可将人瞬间碎尸万段,却不知道,他最初,也不过是一个被困在贺家堡深院中只能靠女功打发无聊的孤寂少年。
  如果那时自己能多信任他一分,不让他独自承担一切,兴许也不至于到后来那般地步。
  而这身衣裳,分明是他向自己最后伸出的手,他早已打算远离纷争,他亲手绘制这云纹,便是将这身衣裳当做嫁衣,连带他的人一起,交付给自己。
  可自己却年少气盛,终究辜负他,甚至错手将他推入深渊。
  他至死,都没来得及穿。
  如今事过境迁,他本已忘却所有,活得自由恣意,可有人暗中利用这云纹,将他又一步步重新卷入前尘是非。
  这一次,他定要一直护着他,就算被他误解厌烦,也再不放手。
  秦匪风掌心逐渐收紧,将发带牢牢攥住。只是他正失神间,一阵呼天抢地的叫喊声又由远及近。
  他一抬头,就看见刚飞走的聂珵又飞回来了。还飞得仓皇失措,灰头土脸。
  “秦匪风!”
  聂珵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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