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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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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聂珵机智地决定把难题抛给秦匪风。
  “你刚刚为啥要拼了性命救我?”聂珵气鼓鼓看着他,“你不是打算出去找贺云裳的吗?”
  秦匪风闻言微愣,随即想了想,刻意避开贺云裳,面无表情道:“你是我娘子,我自然要救你。”
  “滚蛋!你又来了!你要脸吗?你上我的时候都没说我是你娘子!”
  说完聂珵愣了一下,直觉自己好像说错了重点。
  “那事是我错了。但我……”秦匪风却顿了顿,眉头微皱,语气笃定,“我不要了。”
  “不要啥?”
  “脸。”
  “……”
  秦匪风确实不打算要了,管他聂珵喜欢的是谁,他劫后余生一场,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是聂珵突然无话,秦匪风喜欢的不是贺云裳吗?
  一而再的对自己这样暧昧是什么意思?
  心里疑惑着,聂珵又有点发飘地问道。
  “那你说我和贺云裳,谁长得好看?”
  “……”秦匪风怔怔地看着他,竟一下卡壳。
  便见他“腾”地起身,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那蛊虫……样貌实在诡异,我再去仔细查看一下。”
  说完,秦匪风逃似的转身朝那一地蛊虫尸体探去。
  他当真不知道要如何拿聂珵与贺云裳对比,他们明明是一个人,这要怎么回答?他也怕自己又忍不住说些什么,被聂珵看出端倪。
  是以他也就没注意到,聂珵在他转身后突然黯淡的双眼。
  聂珵很酸,但是他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他到底哪里酸。
  他就强行挪开自己的注意,瞪着秦匪风背影道:“别看了,那些蛊虫背着的,是眼睛。”
  秦匪风诧异回头。
  聂珵垂眸:“眼睛,蛊虫,银丝,这天爻山庄,有人想搞出……第二个贺云裳。”
  更准确地说,有人想搞出贺云裳一般厉害的活青子,以供自己驱遣。
  可惜,那些活青子都失败了,所以才全部没了一只眼睛。而这些蛊虫背上的眼睛,就是他们失去的那一只。
  秦匪风凝眉看着聂珵,稍作沉吟,却是面色一变,突然警醒。
  聂珵!
  这样说来,被金魑蛊王选中的聂珵才应是那人的真正目标!


第44章 真敢拿老子当替身!
  聂珵看秦匪风的神情便猜到他心中所想,倒也不怎么意外,就用力叹口气,往地上咸鱼地一趴。
  “我逃不动了,”只听聂珵边打滚边嚷嚷,“小贺!小贺呐?赶紧回来保护我!”
  小贺?
  秦匪风正疑惑,就见一个兴奋的小金影翻着跟头从通道深处猛冲回来,“吧嗒”落在聂珵头上,抱着他的发髻开心地转了俩圈圈。
  主人都给它起名字了!这就是爱啊不接受反驳!
  “……”
  秦匪风显然没懂这骚虫子怎么就叫小贺了,他只知道它再搁聂珵脑袋上蹦跶下去可能小贺要变死贺。
  然而半晌过去,聂珵仍是趴在地上,任骚虫子跳来跳去,一动不动。
  秦匪风心下一惊,急忙上前。
  果然在翻过聂珵身子的时候,触到聂珵已然烫得惊人的额头。
  此时聂珵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总是精光闪闪的双眼也紧紧闭上,半张着嘴,喘出微弱的热气。
  原来他方才说他逃不动,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他本就一副弱鸡的身子骨,这几日不但强行开挂,还被从里到外都虐了个遍,他能坚持到眼下已经是多亏骚虫子给他续命。
  只可惜骚虫子这外挂太强,像寻常的头疼发热,它反而束手无策。
  所以它在聂珵身旁扑棱半天也蔫了,挺受挫地蹲到一边。
  “聂珵?”
  秦匪风给聂珵抱在怀里,嗓音颤抖地低唤道。
  聂珵没有回答,迷糊中只觉得自己身子忽热忽冷,就下意识地一会扯开衣裳,一会又往身边唯一的热源上靠。
  秦匪风眼看着他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完了一哆嗦,手脚并用地缠他身上。
  这谁能受得了?
  秦匪风还真能。
  因为他在聂珵不老实间,看到他大腿内侧干涸的血迹。
  他一把摁住聂珵,不敢相信地缓缓掰开那里,然后愣住了。
  他那时很快就抽了身,所以虽说看到确实出了血,却以为和其他地方的伤口差不多,不至于太过严重,何况后来聂珵也说不那么疼了。
  可他看到眼下变得惨不忍睹的地方,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渴……”
  而就在秦匪风为自己先前的暴行自责不已时,突然听聂珵低喃道。
  秦匪风闻言皱眉,这里哪像有水的样子?
  于是替聂珵重新穿好衣裳,秦匪风背起他便快速往通道深处走去。
  “呜呜呜……”
  肩膀却又传来几声刻意但仍虚弱无力的啜泣,聂珵冰凉的双手紧搂秦匪风脖子:“连口水都不给……”
  秦匪风脚步一顿,即便知道他此刻也许什么都听不进去,但还是耐心地轻声安抚他:“再坚持一下,听话。”
  “我不,”聂珵滚烫的脸往秦匪风颈间埋了埋,“听话又没好处……”
  秦匪风略微迟疑,心想他这样胡言乱语倒也并非是坏事,就继续向前搭话道:“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聂珵却不吭声了。
  直到秦匪风以为他睡着了,才听见他又晕乎乎地张口:“我要……傻子。”
  秦匪风停了下来。
  “……好,”隔了半晌,秦匪风双臂用力一提,将滑下去的聂珵又向上紧了紧,“等你好了,就给你……傻子。”
  “骗人。”
  “你相信我。”
  “……”聂珵突然又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秦匪风抬头,看到一段长长的台阶。
  这就是出口?
  未免有一丝意外,秦匪风试探着一步步走上去,竟真的在最顶层,看到一扇门。
  把睡着了的聂珵放下来暂且靠在一旁,秦匪风轻摸了摸石壁,正要仔细查看一番这门附近是否有机关装置。
  “秦匪风,”没想到聂珵一把抓住秦匪风,语气急促,“你相信我。”
  秦匪风浑身一颤,某些深刻在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脸色震惊地看向聂珵。
  便见聂珵抓着他的右手抖了抖,发出几声悲苍的冷笑,双目分明还紧闭,却缓缓有泪落下:“你不信我。”
  “聂珵?”秦匪风怔怔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信他们……”
  秦匪风听聂珵委屈重复的语气,眼前一下恍惚。
  竟好似瞬时回到那一片刺目的雪地,雪与血相融,十几位名门长老身首异处地散布在那少年周围,少年满面飞溅的鲜血,坐在雪地中无辜地望向自己,道:“秦匪风,我冷。”
  而秦匪风当时做了什么?
  他未发一言地转身离开,然后失魂般答应了贺江隐,将少年诓去布下天罗地网的斩月坡。
  待他赶到时,只看到已被挖眼挑筋,遭受万蛊啃噬的少年绝望焚毁心脉而亡。
  “云裳……”秦匪风捂住隐隐作痛的额角,苦涩呢喃。
  隔了半晌,他又猛地抬头,眼中一片恍然,不可置信看着聂珵:“云裳?”
  聂珵仿佛没听见秦匪风的惊疑,就接着闭眼嗤笑两声:“连你都背叛我。”
  秦匪风神情震动,顾不上别的,用力握住聂珵的右手:“你……你都想起来了?”
  聂珵只吃痛地一噤鼻子,不再说话了。
  秦匪风忍不住捧住聂珵的脸,心疼地替他擦去两颊未干的泪迹:“云裳……云裳……”
  你要是真的都想起来,还怎么像现今一般快活无忧?
  而秦匪风正失神地一遍遍叫他,便见聂珵终是虚弱地又半睁开眼睛。
  秦匪风心中忐忑,立即目光复杂道:“云——”
  “云你妈了个鸡……”
  却见聂珵原本因发热而红扑扑的脸气得有些发白,一边软绵绵地骂他,一边拼着乏力的身子一头撞过去,给秦匪风撞得整个人直向后仰。
  “你他妈的,真敢拿老子当替身!”
  聂珵颤抖着趴倒在秦匪风身上,豁出力气喊道。
  哪还有一丁点恢复记忆的模样。
  秦匪风一愣,紧接着看到被自己一下撞开的门,惊讶发现,这门……根本就没有机关。
  甚至都没有锁。
  而门内,一个被链条禁锢双手双脚的男子正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二人。


第45章 能听见啥?
  原来被秦匪风撞开的门从里面看起来完全与门内的屏风融为一体,常人根本无法发现,而这房屋倒十分宽敞,装饰也极为精致,站在他们身前的瘦小男子虽被束缚着双手双脚,但链条很长,足够他在整个屋内活动。
  聂珵刚撞秦匪风那一下已然用尽了力气,这会儿又头昏脑涨,所以即便有一肚子疑问,但他思绪混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想起秦匪风已是第二次满脸深情地对着自己喊那姓贺的名字,气得又一翻身,从他身上滚下去。
  然后他再抬眼,正好对上那男子一只仿若女子般纤细白皙的赤足。
  聂珵半睁的眼睛突然冒出绿光,那男子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却见聂珵费力地一伸手——给他脚边的托盘划拉到跟前。
  托盘里是两块吃剩的梅花香饼,以及半壶凉透了的茶。
  秦匪风惊愕地见他直接就着壶嘴猛灌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又飞速地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吃完还舔了舔手指头。
  “聂珵!”
  秦匪风想上前阻止,他都不知道这人什么来路,就敢吃他的东西?
  “没有毒的,放心。”那男子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糯糯的,乍一听竟分不出男女,倒出奇的让人安心。
  聂珵闭眼趴在地上,稍微有了几分精神,心说我都快虚脱而死了,我还在乎这有没有毒?
  而且这人为啥被囚着还能待遇这样好?梅花香饼也太好吃了吧!
  聂珵正心中疑惑,便听那男子终于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
  秦匪风稍作犹豫,省去他们被众派弹劾,只简略说是参加祭祀时不小心从祭坛顶掉了下来。随即他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这祭坛下的活青子和蛊虫……你可知是什么人所炼?”
  那男子闻言却沉默了,垂着眼一时不语。
  而过了半晌,他却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
  聂珵眼皮一跳,这是有八卦呐,就趴在地上微微抬头,晕乎乎地集中精力等着他继续开口。
  “我告诉你们事情真相,你们会救我出去吗?”那男子抬头问,“我想求你们帮我一个忙。”
  “作为答谢,我可以给你们……批八字。”
  啥?
  聂珵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接着又听那男子轻声补充道:“我叫九方泠。”
  聂珵和秦匪风同时一惊。
  只不过聂珵惊的是,九方泠?他和九方游什么关系?
  而秦匪风却是目光一紧,诧异道:“你是……小神仙?”
  九方泠点头。
  聂珵闻言不解:“什么?”
  秦匪风蹲下来摸摸聂珵的额头,可惜掌心仍是滚烫:“你一直住在无心台,许是没听说过,九方家虽然世代养蛊,但曾出了一个天生的命理奇才,预测精准,从无失误,因身形瘦小,久而久之便被江湖中人称为‘小神仙’。”
  “只是你不是十二年前……”秦匪风又皱眉看向九方泠,目光凝重。
  “江湖上应是传我十二年前就失踪了吧?”九方泠苦笑一下。
  聂珵心思一动,记起九方游曾和他提过的小叔叔,如此想来,九方泠极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而九方游莫名出现在这次祭祀,大抵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沉鱼山庄被血洗之时我便在这里,如今……竟都十二年了。”
  九方泠说完,秦匪风骤然抬眸:“你当时也在这山庄?”
  “……是。”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有没有看到云裳……贺云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匪风激动上前,过强的情绪波动让九方泠不由后退两步。
  聂珵见状闷声又把头埋进臂弯,他果真不管到了哪耳边都是贺云裳,贺云裳啊贺云裳,你躲哪去了?你看你把秦匪风折腾的。
  这时秦匪风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的态度,稍微收敛,便又灼灼地盯着九方泠。
  九方泠想了想,似反复做了几番心理建设,终于开口。
  “血洗山庄的人……若说真正的凶手,应是我与……沈息,并非贺云裳。”
  “你说什么?”
  聂珵心中一惊,秦匪风独眼霎时泛红,几乎眦睚欲裂地瞪向九方泠。
  与此同时,却听“喀拉”一声,传来门锁的响动,并非连通祭坛地下那一扇,而是这房屋原本的屋门。
  九方泠面色忽然惨白,压低声音急促道:“是沈息!你们快藏起来!”
  而随着门外锁链被缓缓撤下,聂珵被秦匪风抱着迅速滚进一旁床底,又听九方泠最后叮嘱:“待会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出来!”
  聂珵昏沉的脑子更懵了,能听见啥?


第46章 还没听够吗?
  聂珵原本还纳闷,心说这沈息不会是有什么施暴的怪癖吧,可看九方泠行动自如,倒不像身上有伤的样子,就连被锁住的手腕和脚踝也不见一丝磨损,显然那锁都经过特殊处理,除了让他无法逃走,不会影响他分毫。
  而后在沈息进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聂珵终是明白了,他妈的遭到施暴的分明是他——他的耳朵。
  “沈、沈息!”
  一阵明显唇齿交融的湿腻声过后,只听九方泠似喘着粗气,推了沈息一把,链条哗啦直响。
  “怎么了?”沈息的声音一如既往儒雅,不过又像比之前添了几分真切,“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九方泠糯糯道,“只是你以前都不会这个时间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聂珵闻言翻个白眼,是啊你不赶紧去地底下抓我们一上来耍什么臭流氓?
  这沈息既然进得了房屋,必然说明祭坛下那些诡异的活青子和蛊虫都与他脱不开关系。他眼下过来,无非就是要查看一番他们是否还活着,万一发现了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准要就地灭口。
  却听沈息沉默片刻,说道:“无事。我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你……”
  九方泠显然也有些惊讶,颤声说着,向后退了几步。
  聂珵一皱眉,沈息都不急着找他们吗?
  此时聂珵与秦匪风紧巴巴地窝在床下,由于聂珵在里侧,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就在黑暗中给紧拥自己的秦匪风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平躺过去,留个缝隙让他好观察一下。
  秦匪风自刚刚听说贺云裳并非血洗山庄的凶手后便受到极强的刺激一般,此时他看着聂珵的挤眉弄眼,就目光一热,把人抱得更紧。
  聂珵一颗脑袋都快被他揉进身子里,好悬没憋死,身上又软绵绵的用不上力,于是张嘴就是一口。
  给秦匪风咬得浑身一震。
  聂珵咬完也愣了,不确定地又伸着舌尖试探两下,秦匪风僵得更厉害了。
  然后虽然隔着一层衣裳,聂珵依旧感觉到口中异常的触感,等他终于明白自己咬了个啥东西,心脏突地一跳。
  “唔!”
  一声低哼在头顶骤然响起,聂珵还以为自己不小心露出了声,顿时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
  不过随后,却又听见接连几声,时断时续,清清软软,还隐约带着哭腔,这、这分明是九方泠?
  他咋了?咋和沈息又都不讲话了?
  聂珵一时没听清楚,就接着屏气凝神地听了半晌。
  然后伴随床板越来越明显的“嘎吱”声,他就是再没经验,也知道这他妈是什么动静了。
  “沈息……”
  到了后来九方泠再难以克制,失去神智般的叫喊中又夹杂语无伦次的求饶,虽然可怜兮兮,但其中更多的却是无法拒绝的快爽。给聂珵听得头皮发麻,面红耳赤,这感觉简直比看小黄本刺激多了。
  不过他在心潮澎湃之余,却也听出了几分别的情绪出来。
  ——同样是被上,怎么人与人的差别如此之大!
  聂珵倏地抬头,与秦匪风正尴尬的视线相对,凌厉的目光仿佛在说,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老子差点命都没了!
  秦匪风自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就看着他“含羞带怯”的眼神一阵心悸,急忙头一歪避开。
  聂珵见状心中更加不服,还敢无视我?
  这么想着,聂珵眯眼看他少顷,突然抬手摸索到秦匪风胸前被他咬得湿漉漉的那一小滩布料,用力一捏。
  秦匪风果然又猛然挺直脊背,独眼瞪得老大,惊异地看向他。
  聂珵仗着头顶动静不减,胆肥地冲他恶作剧一笑,让你拿我当替身还虐待我!你也叫呐?你敢叫出声吗?
  而眼看秦匪风一脸吃闷,聂珵意犹未尽地又摸索到他另一侧,打算故技重施。
  “啊……”
  结果一声痛喘率先自聂珵口中溢出,秦匪风一只手捏在他腰后,面色阴沉。
  你是不是屁股又不疼了?
  “疼!”
  聂珵无声地比了个嘴型,讪讪地抽回手。然后两眼一闭,挺丧气地不动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待身子好了再治他也不迟!
  而与此同时,头顶终是传来最后一声,一直晃动的床板突然安静了。
  聂珵再次屏住呼吸。
  “小泠,”沈息声音还染着未消退的情意,“你有多久,没再叫我沈大哥了?”
  九方泠似乎还没走出方才一场激烈的纠缠,只能以轻喘回答沈息。
  便听沈息又自顾说道:“我说了,山庄被血洗一事早已过去,如今这山庄只会比从前更好,我将名字都改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九方泠仍是沉默,片晌之后微微的声音才响起,“是我们的错,要负责的。”
  “负责?”沈息冷笑,“那谁又来给你负责?即便你料事如神,可你天生这副阴阳之身,你们九方家不一样舍弃了你?而我纵使拼命努力练功,却只因出身卑微,当年连山庄的喜宴都不能踏入一步,我们都从未被公平以待,又何必去在意其他人?”
  聂珵闻言震惊,九方泠竟然是阴阳之体?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传说中特殊体质的人!
  “可贺云裳,是无辜的。”九方泠声音又响起,“当年我为你强行改命,让你从沈家的旁支子弟成为家主,想不到却是踏着整个山庄的尸首才能上位。”
  沈息却道:“他也不算无辜,即便山庄不是被他所屠,但后来那小皇子,却当真是被他杀死,还有他残忍将十几位长老分尸,也是秦匪风亲眼所见。难不成这些都是我们冤枉他?”
  “他那分明是因为——”
  “你为了还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清白,就这么想离开我?”沈息语气一变,打断九方泠想要辩驳的话,随后一语中的道,“你为了离开我,连不明身份的人都敢随意窝藏,你可知他们是什么身份?”
  聂珵乍然抬头,与秦匪风对视中,只觉沈息一掌拍在他们头顶床板:“怎么?二位还没听够吗?”


第47章 戏精本精了
  聂珵和秦匪风灰头土脸从床底下出来的时候,只见沈息已解下床帐,将九方泠凌乱不整的身子遮起来,正立于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聂珵一出来就瞄到不远处原本放着梅花香饼和茶壶的托盘,突然明白过来,他当时不管不顾吃喝完,给弄得一片狼藉,想必沈息打从进屋就看出了端倪。
  所以他还故意干那么一件让人上头的事!?
  思及此,聂珵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息,却正巧与他投向自己的视线相对,一瞬间只觉浑身发寒,犹如不小心踏入陷阱的猎物一般。
  然后他猛地意识到,想要炼出鬼眼活青子的人,就是沈息。
  也就是说,沈息那时看似顺手将聂珵同秦匪风一起绑来,但其实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聂珵。
  聂珵与贺云裳一样被金魑蛊王选中,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炼出鬼眼,他首当其冲。
  “秦匪风,”聂珵转头看秦匪风一眼,同时覆上他的手,“你敢再推开我。”
  他眼**力恢复少许,勉强可以使出真气,与秦匪风联手,说不定也可以和沈息一搏。
  秦匪风不语,察觉到丝丝真气涌入,心知聂珵意图,将他的手握紧。
  “你们倒也不用紧张,不如先静下来与我谈谈。”沈息却说着,目光短暂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停留,又看向秦匪风,“你既然已恢复如常,想是对我……不算陌生了吧?”
  聂珵闻言一愣,再抬头看秦匪风的时候,才发现秦匪风盯着沈息的眼神的确带了几分复杂,和恨意?
  他们以前……竟然认识?
  “他真心与你为友,你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让他顶替你受过,到现在仍没有丝毫愧疚!”秦匪风冷冷开口道。
  聂珵皱眉,联系方才沈息与九方泠的对话,稍微理出个思路——
  秦匪风、贺云裳、沈息他们三人,在十二年前便互相认识。
  沈息让九方泠给自己改命,不惜害死了整个山庄的人,却嫁祸在贺云裳头上。
  碰巧段远山此时向朝廷告密,说贺云裳暗中豢养死士打算造反,朝廷派小皇子前去捉拿,结果小皇子正好看到山庄被血洗,必是更加不肯放过贺云裳,于是小皇子一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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