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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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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的布料沉沉粘在腿上,确实非常不舒服,影响他撩汉水平发挥。
“……”秦匪风看他难得手足无措偏偏还要一本正经耍皮的模样,独眼中闪过细微的笑意。
不过他很快又敛神,正色开口:“你都知道了。”
聂珵闻言面容一滞。
他先是疑惑看他,紧接着猜到必是晏宁已同他讲了那晚经过。
妈的。
大傻*。
我要是不知道,你还想瞒多久?
就让老子一死百了不行吗?谁他妈要你的紫微心?
你在山下捡馊饭被任意打骂侮辱那十年,老子在山上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美人儿陪!
老子一点都不感动!
甚至觉得你邋遢的样子贼瘠薄好笑!
——这是聂珵原来想好的,见面先往死里骂他一顿。
可他不仅刚见面没骂出来,此时此刻,他两手在水下无意识地搅在一起,半晌过后,却抬起头,只微微结巴道。
“你亲手把紫微心给我……都……都不疼吗?”
说着,聂珵眉头紧蹙,目光戚切落上秦匪风心口,又伸手轻轻碰一下。
那是记忆中凝印的位置,可眼下那处,只剩他被沈息捅刀子后留下的一道狰狞疤痕。
秦匪风本沉静的独眼忽地掀起涛澜。
聂珵叹口气,低落道:“我先前不过被夺了七杀玦,就疼到三日都失魂丧魄,你当年倾尽所有才凝出的紫微心,早与你性命融合为一,你说你,你咋能下得去手?你也没那么喜欢我呐——唔!”
不等说完,聂珵便被秦匪风蓦地吻住。
这一吻崩云屑雨,浤浤汩汩,却没有掺杂丝毫**,是秦匪风黯寂十几年骤然破开的天光,也是他失而复得的不悔。
他松开聂珵时,嗓音涩哑道:“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你。”
聂珵愣愣看着他,来时罗列的一堆问题彻底被抛之脑后。
心念乍动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暗搓搓探头。
他眨巴两下眼,就顺着秦匪风的话,满怀期许地问:“那你现在,知道了?”
秦匪风定定看他,点点头。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却见秦匪风迎着聂珵亮闪闪的眸子,缓缓开口,“所以你,不必觉得亏欠。”
“……”
仿佛没注意到聂珵霎时冻住的脸,秦匪风兀自道:“我一直瞒着你,便是不愿你因这件事而原谅我。”
“我不逼迫你,聂珵。”
聂珵才探出头的大胆想法,一下被摁死了。
第86章 真的不考虑逼迫我一下?
聂珵到底还是泡够了一个时辰。
只不过他气得不想再与秦匪风讲话,而是一个人东游西荡,捉小鱼小虾去了。
捉了那么一大堆,不情不愿地分给晏宁一半,赎回了被扣下的九方游和段知欢。
赎完了才听说这两人能吃能作,晏宁看见他们就心烦,早就要撵回去。
聂珵就又开始心疼他做赎金的那半筐鱼虾,也眼不见心不烦,骑着他的马一个人率先往回奔。
当然,最让聂珵在意的,还是临离开前,晏宁那一番丧尽天良的嘲讽。
——孤男寡男的,一个时辰过去了,屁大点儿动静都没搞出来,也好意思说要一起泡澡啊?他该不是,嫌你现今的模样又老又丑吧?
又、又老又丑……又老又丑???
聂珵一句“狗崽子你爹炸了”险些要搭配断子绝孙脚送给他。
老子就乐意泡鸟!你个毛没长齐的冒牌货管得着吗?
所以回程一路上,聂珵兴致缺缺,连眼皮底下蹦过去的兔子都没了心思抓。
聂珵就心想,秦匪风呐秦匪风。
你真的……不考虑逼迫我一下?
“痴心妄想!”
一声厉喝突然传来。
给聂珵震一哆嗦,正纳闷自己怎么就痴心妄想了,一抬头,只见一身玄衫的身影从天而降,“咣叽”砸在自己马蹄子正前方。
马都愣了。
那身影就地一滚,露出一张舒朗清阔却神情硬倔的面孔。
寒一粟?
聂珵惊讶又看过去,便看见极其眼熟的一柄剔透玉扇紧随其后。
对于曾经专属胖揍武器的熟稔感让聂珵毫不犹疑地手一抖,真气涌动,就给那朝寒一粟发出数道气刃的玄机扇掀上了天。
让你追着老子打了十年!就问你现在怕不怕!
神清气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聂珵两手一背,不意外地又对上一双锐利惊诧的眼睛。
故意歪着道髻,聂珵笑嘻嘻道:“聂老头,好久不见。咋又生气了?”
“……”
飞身夺回玄机扇的聂又玄蹙眉立于聂珵面前,显然没料到会在此地看到他,一时都忘了与他计较,就道:“你去了何处?我听说你与众派正在计划后日同……贺云裳应战。”
聂珵拍拍马屁股后驮的一筐鱼虾:“去摸鱼。”
而聂珵自然看出聂又玄提到自己名字时面色微有复杂,心想他果真是一直知晓自己身份的。
他虽早知道贺江隐与聂又玄因少时师出一处,关系向来非同一般,却仍有些讶异,以聂又玄拘泥刻板的性子,当年竟会同意将他这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留在无心台。
脑内莫名闪过几次聂又玄面对贺江隐时细微的情绪波动,加上晏宁骂聂又玄是老狐狸精的笃定模样,聂珵仿佛突然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看聂又玄的眼神忍不住多了几分异样。
——铁树也能开花?
然后很快,聂珵注意力被铁树身后的聂尘光悉数引去。
聂尘光此刻正垂着头,连与聂珵重逢都没有表示出任何喜色。
聂珵心下一沉,以为他遇到什么麻烦,便要上前,却见已起身的寒一粟冲他稍稍点头:“方才多谢。”
说完,寒一粟径直越过聂珵,朝聂又玄走过去。
“无论如何,我与仙儿早已私定终生,互生爱慕。我寒一粟,此生非他不娶,求聂掌门成全。”
寒一粟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地讲出来,隐约还夹杂几丝臭不要脸的强抢之意,整片林子顿时鸦雀无声。
直至一只小虾从筐里蹦出来,聂珵才缓过神,一脚给它踹回去,然后算是明白过来,为啥寒一粟方才是横着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妈的,秦匪风,你学学寒一粟!
聂珵心里想着,嘴上却也不含糊——
“聂老头,揍他,往死里揍!”
“妈卖批我当初把聂仙儿交给你,是叫你护他,我叫你拱他了吗?”
“你那师父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你——你咋有脸呐!”
聂珵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趁所有人都还未有动作之时,突然发力,竟是一掌拍在寒一粟的后心,给他拍得向前滑行数尺,一大口血喷了出去。
然后拉起怔然看向他的聂尘光,聂珵踩着枝叶几下飞离此地。
好在他们原本也快到了住处,聂珵一口气带聂尘光回他房间,门一关,便摸着他身子各处:“你伤都好了?”
“……”
聂尘光不语,直直看着他。
聂珵看他用力捏紧逢君剑的指尖,心下了然。
“我那一掌伤不到他,你不用担心,”连续两日没合眼,聂珵就累得往床上一瘫,抻着胳膊腿继续道,“我要是不先下手为强,还怎么给他和聂老头创造相处机会?”
聂尘光忽地抬眸,清润的眼底闪过疑问。
“放心吧,他被我打得——看起来那么惨,聂老头不会坐视不管的。”
“……”聂尘光沉静片晌,似是懂了聂珵的意思,目光几番闪烁,却终是开口,淡淡道,“胡言乱语。”
聂珵瞄他一眼:“你装啥呐?这又没外人。”
“你这个人,哭的时候惨兮兮,暴力起来也是真暴力,你要是不让他拱,谁能拱得了你?拱完你还能活吗?”
“……”
聂尘光神色晃了晃,仿佛也是才意识到,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隔了半晌,聂珵闭着眼,果然听到带着明显鼻音的一声:“谢谢。”
“不用谢,我酸。”
秦匪风,大傻*。
*******
于是,三日约战期限一到,聂珵带着浩浩汤汤一行人,按时前往斩月坡。
秦匪风立在晏宁身后,远远便看见被众派拥簇在中间,一身扎眼红衣,土皇帝般坐在轿撵上牛逼轰轰的身影。
离近了,才见聂珵原是只着一件大红的外袍,领口几乎开到肚脐,腰带松松垮垮半系着,还故意翘起二郎腿,露出嫩白一片,随着细风吹过,外袍下的大腿根若隐若现。
秦匪风的脸就刹那黑了下去。
第87章 亲手拿回来的家暴武器
众人一个个神色复杂,目不斜视,一见到晏宁与秦匪风便纷纷亮出武器。好似在强调——我们不是送亲队伍,我们也不知道抬了个什么妖孽,但我们确实,是来打你的。
这妖孽,就是打你的主力。
而聂珵自然不在意众人怎么看他,他就栽歪着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撑住下巴,目光流盼,将这十二年前自己惨死之地仔细打量了个遍。
他恢复记忆也才没多久,所以抛开留在他脑内的十年无心台生活,以及几乎没什么意识的两年躺尸静养,斩月坡这一役,其实就像是发生在昨日。
他即使懒得恨,但痛还是在的。
略一失神间,聂珵只觉肩上一沉,转头发现是身后贺江隐将手搭在上面,虚虚地按了按。
贺江隐只与他短暂对视,眼底匆匆掠过几丝眷注。
聂珵就盯着他的手,嘴唇嚅动,险些要脱口说出——你可别瘠薄碰我。
你这时候碰我,我还以为你又要抠我眼珠子。
“……”贺江隐应是看懂聂珵警觉的目光,停顿片刻,终是又放下了。
二人这细微的互动并未引起斗志昂扬的众派注意,却一丝不漏地落入对面两位眼里。
于是,一只锅底,变成了两只锅底。
聂珵为避免与贺江隐之间莫名陷入尴尬的气氛,就忽地腾空而起,极具气势地立于轿撵顶,两腿一岔,扯着嗓门冲两只锅底喊话道。
“贺云裳!你这矮冬瓜如今没了鬼眼!竟还敢为非作歹!谁给你的胆量!你身边的傻大个吗?”
晏宁听到聂珵那句意有所指的“矮冬瓜”就气得一个大步上前,正欲开口,迎面一阵风刮来,他急忙摸上左眼眼罩,显然担心吹掉了可他妈就穿了帮了——
“小心!他的鬼眼可能还在!”
不想,一声惊呼自人群中响起,一柄长剑自后方几乎贴着聂珵的身子就朝晏宁飞了过去。
原是不知哪派的一个小弟子误以为晏宁这是要拿掉眼罩开大挂,慌乱中出手,没捅着晏宁不说,好悬没把聂珵那随风翻飞的唯一一件外袍给戳烂了。
众人一头冷汗看过去,入眼是聂珵高高在上的……袍底,面红耳赤又垂下狗头。
“他鬼眼在那走狗身上,现已不足为惧,你瞎紧张什么!”只听小弟子的师父训斥道。
秦匪风却再也忍不下去。
猝然一股劲风夹杂疾速的冷光袭来,聂珵眼皮一跳,下意识以掌阻隔,却没料到来者只虚晃一下,紧接着忽地失去踪影。而就在聂珵迟疑搜寻之时,另一道冷光骤然又从脚下横扫而来,给他吓得以为什么东西要割自己鸡儿了,旋身便要飞离,结果仿佛预料到他一举一动,脚腕方一抬起,便冰凉凉地挨了一下,虽没感觉有多疼,但也将他霎时从轿撵顶扫落。
聂珵天旋地转仰躺在地上,心内隐隐鼓动,目光紧随那两道快得看不清的冷光,直至它们速度减缓,稳稳回到一双有力的掌心,现出那十分眼熟的方形四棱。
果然是——惊澜。
秦匪风纵是失去紫微心,但他既然恢复记忆,这一手双锏使得到底还是让人惊叹。
聂珵眼见秦匪风就一脸阴沉地俯视自己,开口道:“秦匪风,请赐教。”
“……”
聂珵愣住。
他妈的……秦匪风你脑子呐?哪有一上来就约架主力的!让老子先送你几个人头不好吗?
不好。
秦匪风脸上明显写着这两个字。
“小道长!”而此时后头某派长老以为聂珵是因先前与秦匪风交好而犹豫,急迫喊道,“他眼下回到贺云裳身边,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小道长莫要心软!”
很快又有人接茬:“他之前疯疯癫癫,口中全是花言巧语,不能作数的!”
“小道长!”差点一剑给聂珵外袍戳飞了的小弟子竟也跟着又开了口,结结巴巴道,“小道长莫伤心,待除了这对江湖败类,日后……日后若不嫌弃,我也可与你结为道侣!”
“……”
那小弟子说完场上一阵沉默,随即传来几声惨叫,应是又被师父教训了。
聂珵就笑吟吟地看向秦匪风,正一脸新鲜地想说你看,原本要杀我的人现在都爱上我了,我可不是又老又丑。
就见秦匪风双掌乍动,聂珵眼前一花,来不及思索,赶紧先一步就地一滚。
却仍是只躲过第一道锏影,聂珵才拱着身子想要起来,屁股一热,就挨了第二道锏影一下子。
那四方的锏身虽是无刃,却也沉甸甸的,给他“啪”地就拍趴下了。
气得他回身,随手捡了方才那小弟子的剑便朝秦匪风抡过去,“铛”地一声,却又被秦匪风手中双锏隔住,秦匪风稍一用力,那剑便如纸片一般被绷成了两截。
聂珵还未从双锏威力中缓过神,腰上忽地一勒,松松垮垮的腰带便已被重新扎紧。
低头间,大敞的领口也已然收回去,平平整整地贴在身前。
“……”
聂珵看到秦匪风才稍微缓和的面色,心念一动,猛地翻身,宛如一条泥鳅从秦匪风禁锢的臂中滑了出去。
聂珵就几乎不再出手,而是刻意招招以腿脚相逼。
自秦匪风的角度便只见艳红的袍子呼呼啦啦拂来拂去,两条白兮兮的大腿颀长敏捷,几次挨到他的鼻尖,飘过若有似无的熟悉香气。
尤其,聂珵眼看他越来越闷燥的神情,不时轻笑几声,细细密密地被风吹进秦匪风的耳中。
他双锏都要拿不住了。
再这么下去戏都没法演了。
于是就在聂珵身子一跃,又一腿横扫在秦匪风身前,秦匪风终是掌间几番旋控,锏尖猝然一点,点得聂珵膝盖忽软,正欲收腿,后腰却又被另一锏柄顶向前。
惯性驱使他一头撞过去,不料秦匪风闪身,他就撅了个狗吃屎。
屁股上便又挨了一下。
而秦匪风明显被他逼得心绪不稳,这回力度没控制好,一锏下去,给他打得之前被马背磨破的地方又火辣辣一片。
聂珵就委屈了。
老子怕伤到你都一直没有动用真气!
可你——你——
咋还家暴呐???
亏我费心费力给你拿回那俩破棍子,就是为了让你揍我的吗!!!
第88章 掉了少女皮的小藏獒
聂珵趴在地上不动了,他太伤心,他得缓缓。
秦匪风攥着锏柄的双手微动,脸色发僵地看着那耍赖般的一团,显然也是有些后悔,可又碍于他们这戏还没演完,一时无所适从地傻杵在原地。
一众人都惊呆了。
惊呆的是——贺江隐授了聂珵将近三月的武功,到底都教了些什么玩意?
他可是主力输出,他怎么能这样尥蹶子!
贺江隐就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反而出奇的平静。
他看得出来,聂珵其实很努力——努力让这曾让他痛苦万分的地方,不那么彻骨彻髓。
他虽嫉妒,却心知他无法参与其中,聂珵心里再不可能有他的位置,即便有,也只剩视他为虎狼的戒备。
所以面对众派的质疑,贺江隐罕见地没有发表任何态度。
而一阵僵持过后,到底秦匪风率先动作。
只见他略一沉吟,眼底相对方才已多了几分深邃,抬手以锏尖轻轻一戳,正好戳在聂珵肋间。
给聂珵戳得立刻翻了个身,笑出一声猪叫。
笑完了他顺势一扯,劲瘦的腰身旋即闪过,眼花缭乱间,便给秦匪风的双锏一起卸了去。
秦匪风虽确实有意放水,但按聂珵如今的身手,这情形倒也合乎情理。
因而在众派看来,聂珵之前的举动更像是故意在引秦匪风放松警惕,眼下一举扳回局势,终是又纷纷露出欣慰之意。
“你……可服输?”
此刻秦匪风已被聂珵花里胡哨的几番操作逼退至坡顶一颗树前,聂珵就背对众人,一腿蹬在树干上,左手一锏凶狠狠抵住秦匪风喉咙,几乎将秦匪风密不透风地挡住。
也便没人能看到,他右手那一锏,正暗戳戳地,杠在他****。
“我这锏,可拿不稳。”聂珵右手在秦匪风眼皮底夸张地哆嗦两下,锏身直往上面蹭,又重复道,“你到底服不服呐?”
“……”
秦匪风眉头微微蹙起,应是没想到他竟这样大胆。
“我服。”
而他皱眉归皱眉,却干脆地开口道。
聂珵就嘿嘿一笑:“算你识相!”
紧接着一把扯下秦匪风左眼的发带,聂珵带着明显报复意味地,给他双手反绑了个结实,朝后方一甩:“聂仙儿,替我看住他,待我再打服这贺云裳,一起收拾他们两个!”
——当然不,他只会“收拾”秦匪风。
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晏宁应已服下九方游最初为他自己准备的噬息蛊,与聂珵假意周旋一番,只等时机到了便当着众派之面承受聂珵几下看似致命的虚招,再由九方游暗中催动蛊虫,将他敛去生息。
到时“贺云裳”一死,众人也不会真的在意秦匪风如何。
还不是任他一个人“搓扁揉圆”。
心里乐滋滋想着,聂珵迫不及待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而他自然猜到周围树木中必藏了上次那数名高手暗中协助晏宁,便一边撂下狠话,一边毫不留情地转朝晏宁攻去。
果真,他不等近身,只见晏宁忽地一笑,双手乍然朝下,一股极强的真气便自指间穿梭而过——
“阎罗丝!是阎罗丝!”
随着四面八方骤然涌出数道肉眼几近看不清的寒光,众派失措的惶叫也一同响起。
聂珵正心说这狗崽子咋咋呼呼的装得挺像回事啊,身形迅速飘闪了半晌,心底却油然升出几许惊怵。
因为当他一手悄然控住袭至身前的寒光,他一眼便认出来,这他妈——
这他妈当真是他的阎罗丝!
这、这怎么可能?
震惊下,聂珵余光不自觉看向贺江隐,便见他此时同样收紧的视线,定然也未料到晏宁会来这样一出。
聂珵心中就“咯噔”一下。
他下意识想起来,晏宁第一次出现那晚,曾提到他毁了他少时在贺家堡的院落,贺江隐因此还与晏宁置气离开。
也就是说,晏宁是出入过他那旧居的。
而他当年被挑断手脚筋脉,想来阎罗丝必是被贺江隐收走,兴许就放在那里。
聂珵一边来回躲避一边心下思忖,不明白晏宁究竟有何目的,就算要装得更相似些,这也入戏太深了?
连对阎罗丝的操控都像极他的手法,那几名高手到底什么来头——
结果聂珵自晏宁猎猎的袖口中,眼见那与自己早前如出一辙的手势,脑中倏然清醒。
根本,就没有其他高手。
他妈的只有晏宁一个人。
是晏宁在操控阎罗丝。
他……他难不成竟一直隐瞒了他的实力,连贺江隐都不知情?
眼下即便他手法不如聂珵十二年前那般熟稔,却招招狠辣,若真比起如今一只手半废的聂珵,分明不相上下!
思及此,聂珵又忽地了然,想他隐瞒实力之余,定是在自己旧居中,也找到了自己亲手写下的那操练阎罗丝的诀要。
他费尽心机……想干什么?
此刻除了那些仍认定晏宁就是贺云裳的众派,秦匪风等人明显也已发觉不对,而聂珵因形势突然,还未猜透晏宁心思,倒没有在众派面前展露他对阎罗丝的熟知,只以守为主,不断试探向前。
“你想干什么!”
聂珵终是寻机靠近晏宁,忍不住凝重问道。
却见晏宁仍是笑着看他,目光炯炯中,透出一股陌生的狂悖。
聂珵心内一紧,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确实是一种高高在上,有如看蝼蚁的贱蔑姿态。
就在强烈的不详预感倾巢涌出之时,聂珵耳边又响起晏宁那明明稚气未脱却暴戾决绝的声音。
“我自然是,要除了你们。”
晏宁方一话落,便见漫天的寒光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惨厉叫声刹那接连不断,众派不管不顾抄起兵器,整个斩月坡顿时混乱一片。
“这魔头没有鬼眼,我们一起杀了他!”
而听着有人带头如此嚷道,聂珵却在心思飞转中蓦地大吼——
“别动他!都他妈快走!”
可已然来不及,就在一干门派慌乱中齐齐朝晏宁攻去,聂珵下意识抬头,果真看到不知何时已然聚集在周围,密集向中心靠拢的禁卫军。
聂珵毫不犹豫地拔腿朝秦匪风的方向狂飙。
第89章 要叫大舅子
“聂珵,”一只手有力地将聂珵拉住,秦匪风微喘着,显然也在混乱中找了他良久,“我在这。”
聂珵见绑在他手上的发带已被解开,松口气之余将之前被自己夺走的惊澜往他怀中一塞,又二话没说一把紧纂他的手。
然后聂珵顾不得再做掩饰,单手熟练曲起动作,随着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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