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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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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它们引来的。贺江隐却正是因活青子而现身,又在众派七嘴八舌以旧事相逼之时废去聂珵的七杀玦。
  要不是失忆的聂珵心宽胃口棒,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跑,他早与贺江隐鱼死网破了也说不定。
  尤其,告知聂珵段府密室里有云纹标志的,也是冯富贵,可惜紧接着段府便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聂珵求证不得,又因那双乍然出现的惊澜而与秦匪风卷入沈息的陷阱。
  沈息的一举一动,是被那神秘女子操控的,所以冯富贵……恐怕也和那女子有什么关联。
  而她再出现,就是重伤被九方叔侄捡到,与聂珵说了那一番关乎贺江隐的话。
  就在聂珵离开的短暂时间里,沈息杀了秦匪风。
  若非九方泠及时赶到提起续命蛊,失去理智的聂珵在看到那云纹碎片时,几乎要与贺江隐同归于尽。
  这一桩桩细小的事情如今连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她在一直刻意挑起聂珵对贺江隐的仇视。
  可为什么?
  冯富贵不是前些日才发现贺江隐兴许与屠村一事有关?就算报仇,也不可能自他下山时便盯上他,且她又为何一定要借他的手来报复贺江隐?
  ……不对。
  聂珵脸色变了变,想到另一种可能。
  那村庄里的人究竟是不是贺江隐所杀,并未确定。假如不是,那……那其实最有可能的……
  “这事,还得从你在这里养伤的两年说起。”
  见聂珵已然将冯富贵猜得差不多离,晏宁背过手,倒真不急着处置秦匪风了,就扫视了一圈密室,再次开口。
  “告诉你也无妨。”
  “贺江隐将你藏了两年,自然不可能无时无刻亲自照料你,但你的存在,又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他那时候,买了一个女子——的性命。”
  聂珵闻言,原本吊着打晃的身子一滞。
  “他给了她替父治病的银两,与她协商好,叫她秘密照顾你两年,然后……就去死。”
  “这本来也算你情我愿的事,但贺江隐想不到的是,那女子情窦初开,爱上他了。”
  “你这大哥,沉闷无趣,孽缘倒是不少。”
  晏宁讽刺地笑了两声,就继续道:“她爱上他,想要的可就多了,当然也舍不得死,更想着能得到回应。”
  “只是贺江隐,哈,他一门心思都在你的身上,哪里注意得她?于是就在你初愈被送往无心台的当日,她满心紧张要同他表明心迹,却不待开口,就被他一掌震碎了心脉。”
  “她要是寻常人,那一掌必然要了她的命,但贺江隐不知道,她是个,镜子人。”
  “……”
  聂珵在一阵怔愣中未免又有些诧异,他自是听过镜子人的说法,即五脏六腑,都与正常人位置相反的人,可真的遇到,还是十分惊讶。
  “那女子因此意外活了下来,”晏宁就说着,目光灼灼地看向聂珵,“为能报仇,她专门练了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功夫——缩骨。”
  “顾名思义,收筋错骨,修习者通常要日日经受全身脱臼的痛苦,最后才可控制自如,随心所欲地扮为——孩童的模样。”
  聂珵猛一抬头。
  晏宁笑了:“对,她就是冯富贵。”
  “她若以本来模样示人,不仅很难叫你们放下戒备,倘若被贺江隐看到也必然暴露,所以她不惜练了那功夫,又设计叫那客栈老板娘收留做女儿——”
  晏宁挑了下眉:“你应是对那老板娘有印象,她可是贺江隐暗中替我皇弟培植的死士之一,他们身上,都有一枚云纹刺青。”
  聂珵想起他初下山时的情形,那老板娘的确不似常人,他之前也曾怀疑过。
  如此说来——
  “那整个村庄,包括老板娘在内,的确并非贺江隐所杀,而是,冯富贵。”晏宁率先替聂珵说道,“她灭了整个村庄,正好有了理由同你们一路,又可推给贺江隐。”
  “对了,还有……段府。”
  “或许还曾有一名小倌,死的极惨,她本来想嫁祸你让你与谪仙楼结怨,再引出贺江隐,不过那小倌冒出个哥哥来,倒有些乱了她的初衷。好在后来的事,也算如她预期的方向。”
  “她唯一算漏的,是你。除了秦匪风被杀,你竟从始至终,都不曾要与贺江隐为敌。”
  聂珵眉头紧锁:“她为什么——”
  “贺江隐当初为了护你而杀她,她对贺江隐最大的报复,可不就是让他一心想护的你,亲手杀了他?”
  “……”
  聂珵愕然了。
  半天才想通这个逻辑。
  他、他妈的!
  狗*!
  聂珵只觉一切荒谬至极,可他愤怒之余却也再难平静——
  贺江隐此时若真的在冯富贵手上,可真要完了球了。
  “你、你就是这样喜欢他的!?”情急间,聂珵大声质问道。
  脑中某个念头同时一闪而过,聂珵不待晏宁开口,便又破口大骂:“你叭叭的给我说这么多,你他妈的搞他还不就是因为他替你弟弟养了几个兵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他要是真心替你弟弟着想,给他培植势力,就凭冯富贵,能轻而易举把他的兵给杀了?”
  “他的兵莫名死了,他就算想不到冯富贵,但他还猜不出你吗?他有跟你爹——你父皇提过半个字?”
  “他对我说你父皇并不是宠爱你才封你做储君,你知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心疼你!你这狗崽子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你——你配钥匙吗?”
  虽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不过聂珵却着实把自己说得热泪盈眶,贺江隐在他眼里宛如一颗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小白菜。
  然后他正搜肠刮肚地想再给那狗崽子洗洗脑,却忽地察觉一股异样的视线。
  下意识一低头,只见秦匪风貌似刚醒过来,面容呆滞,就那么平躺着,直勾勾正对着他——的袍底。
  聂珵就被吊着一蹬腿儿。
  “你看个鸡儿!!!”
  你不是不爱看吗!!!


第93章 你对着谁叫娘子呢?
  出乎意料地,秦匪风没吭声,也没动。
  而他目光虽正对着聂珵的袍底,却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独眼中不带一丝焦距。
  “秦匪风?”聂珵就看着他对自己完全不加理睬的恍惚表情,心内隐约升出一阵不详的预感。
  他不知怎的,一下想起他与秦匪风被死死摁在地上时,秦匪风那鲜血淋漓的左眼。
  他记得那时秦匪风同他讲了一句话——应是很重要的一句话,却还未过他的脑子,他下一刻便失去意识。
  他说了什么?
  “呵。”
  就在聂珵一遍遍闪过那一瞬间秦匪风的模样,冥思苦想他到底说了什么之时,一声傻兮兮的笑,忽地自秦匪风口中传出。
  聂珵面容一滞。
  与此同时,方才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那一句话遽然在心底响起。
  ——别难过,我一直会在的。
  “……”
  你……你当然一直在,不然你他妈要去哪?
  聂珵紧盯着秦匪风仍毫无神采的目光,某个不可置信的猜测其实已经从心底冒出来。
  他就又试探道:“傻子?”
  秦匪风左眼中的蛊王每次有异动时,几乎都会有所转变。
  难不成,是傻子回来了?
  可聂珵惊疑着,又等了片晌,发现秦匪风傻笑一声后仍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而是突然坐起身,在聂珵与晏宁之间来回看了半晌,最终,视线停在了晏宁脸上。
  聂珵虽然还未摸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有些担忧,若真是他的小傻子,见他这般被欺负,要与晏宁拼命就遭了。
  秦匪风恢复之时有双锏的加持尚且能与晏宁对峙一番,还得在晏宁周围那些高手不在的情况下。但以傻子的身手,不是聂珵小看他,他最多也就能劫个道,一天下来十次有八次被胖揍的那种。
  于是眼见秦匪风看了晏宁须臾,眸色忽地一变,而晏宁也明显做好出手准备,聂珵吓得急忙冲晏宁道:“别伤他!他只是个傻——”
  聂珵话不等说完,看着眼前情形又呼吸一紧。
  “子。”
  他就死死瞪住一把将晏宁给拦腰抱住的秦匪风,瞠目结舌道。
  “……”
  晏宁显然也傻了眼,脸上难得闪现几分初见时的少年气。
  然后聂珵稍微转了个脑筋,心说秦匪风这是学会色诱了吗?有啥想法你倒是递我个眼神啊,你二话不说抱得那么亲密我都要生气了。
  关键是,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吃你这二逼人设吗?
  这时便听秦匪风终于开口。
  “娘子。”
  不仅开口,还贴在晏宁的身前蹭了两下。
  瞬间蹭着了聂珵心里的火捻子。
  “秦匪风!”聂珵一嗓门喊道,“你他妈再叫一遍!你对着谁叫娘子呢?”
  估计是聂珵音量太足,秦匪风这次总算回过头,却只歪着脑袋看聂珵一会,极其认真道:“好。”
  然后飞快地对宛如吃到屎了的晏宁又叫一声:“娘子,云裳。”
  “……”
  聂珵脸彻底垮了。
  这是真的又变傻了,而且,并非先前一样的傻。
  他虽然想着秦匪风是不是又在表演,没准他确实另有打算,但理智告诉他,秦匪风出现如此情况,十有**……与他那不太对劲的左眼有关。
  而就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晏宁一只手在秦匪风的左眼来回比划了几下,突然冷笑一声。
  “果然……死了。”
  说着倒也不急着挣脱秦匪风,晏宁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聂珵:“蛊王一死,他眼下怕只是失了紫微心的正常反应。”
  “他再不能一眼认出你了,更不可能恢复,他的记忆,就停留在紫微心消失的那一刻。他现在呀,只认得我的脸。”
  “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尔尔嘛。”
  说罢,晏宁见聂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神情一动,故作亲昵地摸了摸秦匪风的头顶,一字一顿对秦匪风道:“夫、君。”
  *你祖宗!信不信老子给你那层少女假皮撕成萝卜丝儿!
  聂珵气得脸色发白,着实没料到那蛊王偏偏就赶在这种时候完全没了气息。
  他也是这时才明白过来,秦匪风在他昏迷时所说的那一句话是何用意。
  秦匪风……当真再也不能恢复正常了?
  他是想说,无论他变成怎样,都会在他身边吗?
  聂珵就极为后悔九方泠当初提醒他关乎蛊王那一番话时他没有放在心上,他——他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且不谈此事对秦匪风的影响,他其实……对那蛊王又何尝不是也亏欠很多。
  他当年自奉仙大会一将蛊王带回去,便立刻着手炼了鬼眼,痛苦的自然不只有他自己,还有那蛊王。他那般待它,可它即便苟延残喘之际,仍对他有所系念,否则秦匪风也难以靠他找到自己。
  就在聂珵心底一阵愧疚之时,却见晏宁又一指聂珵,对秦匪风道。
  “你可还认得这个人?”
  秦匪风闻言呆愣稍许,待懂了晏宁的意思后果然仔细观察起聂珵的模样。
  聂珵一脸复杂地与秦匪风对视,发现此刻秦匪风看他的表情,果然与看陌生人毫无差别。
  “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好不好?”
  没想到晏宁竟撅起嘴,忽地可怜兮兮道。
  聂珵这下憋不住了,怒吼:“狗崽子!我被你吊得胳膊都快断了你咋还有脸扒瞎呐?”
  吼完气都不喘一下,聂珵继续吼秦匪风:“骗子!说什么不让我难过,你一直都在——全是屁话!你在有个鸡毛用!我现在要难过死了!都他妈的是因为你!”
  “……”秦匪风在那犹疑半天刚举起的小拳头,就缩了回来。
  随后只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晏宁,委委屈屈道:“他,太凶了。”
  “我凶个几把!”
  聂珵立刻反驳。
  “别怕,”而晏宁装模作样拍拍秦匪风的肩膀,意外没有再执着下去,就道,“要不你再帮我个忙吧?”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帮我看住他,不要叫他有任何动作,更不要与他讲话,好不好?”
  “他要是逃了,云裳……可就不要你啦。”
  “……”
  聂珵好悬没往他脸上吐唾沫。
  之所以没吐,是因为聂珵在气急败坏之余,隐约升出几丝希冀,猜他兴许是听完方才关于贺江隐那些话,良心发现了一点点。


第94章 贺云裳的绿帽子贼好看
  晏宁果真在撂下那几句话后离开了。
  但聂珵也不能仅靠他那一点点不确定的良心,就放手不管。
  所以晏宁前脚刚一离开,聂珵视线立刻落在正蹲床边紧张兮兮盯着他的秦匪风身上。
  就见他高大的身子别别扭扭蜷起来,两手扒着床沿,只露出半个脑袋,眼底充满警惕。
  “秦匪风,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思索着,聂珵心有不甘地又确认道,“你要是还跟我演戏,我可真生气了?”
  “……”
  过了半晌,秦匪风却仍只看着他,不说话。
  聂珵想起晏宁特意交待他不要与自己讲话,忍不住怒道:“你哑巴了?”
  “他个冒牌货你都认不出来?你给我再仔细想想,到底是谁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还给你*!”
  “你管他叫娘子,他给你*吗?”
  聂珵说得有些激动,身子随他急躁的气息晃来晃去,然后他只觉脚腕一紧,突然被强行稳住。
  “娘子说,不能动。”
  秦匪风似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
  聂珵瞬时气血上涌,就要一脚给他踹上天。
  结果秦匪风神情一滞,握紧聂珵脚腕的掌心一下松开了。
  聂珵就见他鼻翼动了两动,竟在一阵恍惚过后,呆讷地又朝自己凑近几分,用力嗅了一口。
  嗅完了眉头紧皱,心有疑惑一般,再一次上前,鼻尖几乎贴在聂珵的身上。
  “……”
  聂珵虽然诧异,不过也由着他继续在自己身前莫名拱了一会,直到——他忽然一把给他外袍掀开。
  聂珵就不淡定了:“你干什么!”
  不认识我的脸难不成还认识我的鸡儿咋的?
  而聂珵匪夷所思地想着,发现秦匪风目光炯炯瞪了他腰间片刻,一伸手,扯下他从不离身的驱虫香囊。
  聂珵实在没想到,他外袍都掀了秦匪风他妈只看到了个香囊。
  “好香……”紧接着秦匪风双手捧着香囊,却发出无意识般的低语,“聂珵……好香……”
  “你、你说谁?”
  聂珵神色一震,生怕自己听错了,迫切问道。
  他原本听晏宁那一番话,当真快以为秦匪风失去紫微心之后的记忆丁点不剩,但眼下秦匪风的反应,却使他又心思活泛起来。
  只是,秦匪风盯着手中缝制得歪歪扭扭的香囊,指肚爱惜地摩挲着,又陷入沉思。
  聂珵见他隔了许久也不肯搭理自己,呆滞得仿佛一座雕像,刚燃起来的火苗渐渐冷下去。
  于是他再管不了那么多,趁秦匪风没什么防范意识,忍住双臂的麻痛,猛地朝他一伸腿——
  “你赶紧放我下来!”
  聂珵一双腿死死盘住秦匪风的脑袋,扯着嗓门威胁道:“信不信我腰一用力,你就再也见不着你那冒牌的娘子了!”
  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操作惊得有些失措,秦匪风一张脸埋在聂珵腿间憋得通红,双手慌乱地来回挣动。
  聂珵由于姿势缘故自然看不到他的脸,就只能听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像一只掉入猎人陷阱的小兽,可怜无助,却倔强不肯低头。
  “云裳……”
  他就一边挣动一边呜咽着念叨。
  聂珵心知他这是因为晏宁临走时的警告,宁愿被勒断脖子也不肯叫他逃了,生怕晏宁——那冒牌的贺云裳不要他。
  他记得以前自己说不要他,他也是这般反应剧烈。
  聂珵都不知该夸他对自己用情至深,还是骂他——大傻*!
  这么想着,聂珵心内又涌上一股酸楚,腿上力度竟稍微松了些许。
  秦匪风便在终能喘口气时拼尽全力挣出来,胡乱挥舞的手掌下意识将聂珵一推。
  “唔!”
  聂珵眉头一拧,被吊着的双臂在推力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脱臼了。
  豆大的汗珠立刻从聂珵额头滑落,聂珵就闭紧眼,嘴唇抖动着,疼到再没精力去顾及秦匪风。
  而这时秦匪风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聂珵煞白的面容,却是一愣。
  就在聂珵心灰意冷之际,只觉双臂一轻,整个人忽然就掉下去,掉进一个僵硬的怀抱。
  秦匪风则低头,失神看了眼刚被自己不管不顾解下的阎罗丝,忽略指间数条血口子,视线又落上聂珵垂在两侧软踏踏的双臂,心疼得眼眶泛红。
  ……为,为什么?
  不过不等秦匪风想通缘由,他已茫然抬手,按照脑中莫名闪过的画面,动作不带丝毫迟疑地喀喀两下,给聂珵两条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
  聂珵有些虚脱地趴在秦匪风怀里,等双臂终能轻微动弹,心下震颤地抬起头,以为秦匪风是又想起了什么。
  结果入目,是秦匪风一只充满彷徨的独眼。
  他仿若突然回过神,“腾”地把聂珵推开,盯着自己手上的阎罗丝结巴道:“糟了,云裳,要,要生气。”
  “……”
  聂珵再不犹豫,一脚给他卷出去:“生去!他爱生几个生几个!”
  说完,聂珵心凉地便要离开,却不想在转身之时,眉毛一跳,眼尖地看到秦匪风被自己卷了个大马趴之后,怀里震出的一小团东西。
  一个似乎用好几层帕子裹住的东西。
  秦匪风抬头看过去,竟也是一脸疑惑。
  于是在秦匪风缓缓伸手之前,聂珵一闪身,先一步抢了过来,心说还知道藏私房钱,全给你拿走当分手费。
  结果他三两下把里三层外三层的破帕子打开,却蓦地愣住了。
  里面是一只香囊,以及一张皱巴巴的字条。
  字条上写着几行丑兮兮的小字——喂王八之恩,特献此香囊,祝早日迎娶心上人,一生一世一窝儿女。
  “窝”字是后改的,聂珵最初写了个“双”,后来觉得诚意力度不够,就划掉又加了“窝”。
  这——这不是他当时送给那厨子的谢礼吗?九方游说他在追求心上人,他特意给他缝制用来去身上腥味的香囊!
  怎么就到了秦匪风这里?
  他还包上这些帕子,是担心被自己闻到发现了不成?
  “……”
  聂珵抬头愕然看着秦匪风,嘴张了半天,却问不出一个字。
  他又想起那时秦匪风难得听话地一月不与自己相见,甚至隔老远就避开自己,还有那神神秘秘始终不肯露面的厨子。
  答案已显而易见。
  而秦匪风此刻手里还紧纂方才从聂珵身上扯下的那一只驱虫香囊,极为困惑地来回看了看,突然就——眼角湿润。
  “你,我,”他指指聂珵,又指指自己,委屈地一撇嘴,“有定情,信物。”
  “不,不行,”说着他又摆摆手,“云裳——”
  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见聂珵电光石火间冲了过去,按住他的脑门恶狠狠一口,哈喇子都留在上边。
  给秦匪风亲得眼泪汪汪,不敢怒也不敢言。
  “贺云裳的绿帽子贼好看!就让他戴着吧!”
  管你现在把谁认作我,你既然那么喜欢我,还给我做好吃的王八,我可不能叫你走歪路!
  说完,聂珵只觉血糊糊的手腕都不再那么疼一般,左手指尖迅速动了动,便牵动阎罗丝给秦匪风缠个结实,往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一扛。
  再不多留,他兴许还能追上晏宁。


第95章 “大哥!”“娘子!”
  聂珵出了密室时,意外发现,原来这密室,就在贺家堡——贺江隐的房间下面。
  想来贺江隐那两年确实小心翼翼,若非他实在不能脱身,绝不会冒险找人来照顾他。
  眼前又浮现冯富贵那张天真的脸,聂珵虽最初便隐约察觉她不似寻常少女般心思单纯,却也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与杀人无数的幕后黑手联系起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向贺江隐复仇。
  不敢想象冯富贵会如何待贺江隐,聂珵一路匆匆自贺家堡出来,意外这里与十二年前几乎毫无差别之余,却也没想到晏宁并未布置任何人手阻拦,当真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而要说聂珵打算如何找到晏宁,自然是——
  “小贺!”
  随着一声叫喊,前方一个金闪闪的小豆子飞快地蹿过来,聂珵激动地一把给它捧在怀里。
  他那时被禁军控制不能动弹,第一反应便强行叫蠢蠢欲动的骚虫子逃开,只准远远跟着自己,若自己实在脱不了身,它再想办法搭救也不迟。不然万一晏宁想起它,将它也给缴了,可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所以它一直躲在这贺家堡附近,必然也可知晓晏宁的动向。
  果然,骚虫子在聂珵掌心快乐地翻个跟头,不等聂珵开口,便愈发心有灵犀地晃悠两下粉嘟嘟的触角,朝西南方向一指。
  只不过它指完了,金豆眼又往下一骨碌,凶巴巴地瞪了瞪横在地上的秦匪风。
  这傻子抢走主人的宠爱,还惹主人难过,它方才全都感觉到了!
  于是追到林中一处岔路,趁聂珵仔细搜寻晏宁踪迹之时,骚虫子到底憋不住了,极为气愤地金翅一扇,刹那间阴风扫过,窸窸窣窣的动静自周围迅速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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