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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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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江隐眉角抽搐间,又见他这么一动作,聂珵本被衣物包裹住的一条满是痕迹的腿,就露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几滴东西顺着聂珵大腿落到地上。
秦匪风就终于还是,被一脚蹬飞了。
而基本是一路飞着回了无心台,秦匪风倒头便睡,直至一个时辰前才醒,虽是毒性退了,却已然不记得任何事情。
聂珵听九方游也不知跟哪儿打听来的各种细枝末节,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叹口气,抬手摸着秦匪风嘴角的淤青,语重心长道。
“别人敢打你,我定要替你打回去,但你大舅子要是打你——哎,那你他妈就是该打。”
说完,他看着秦匪风竟然真的老实点头,心思绵软,就又亲亲秦匪风仍举着勺子的手:“傻子,我好喜欢你。”
“其实,我也想与你拜堂。”
“你下次再给我*晕了,还是记着躲一躲吧。”
九方游:“……”
于是,再看不下去,九方游掏出此行的主要目的——一个破纸团子往聂珵身前一扔:“你要的方子,但到底管不管用,我可不确定。”
话落,九方游已摆着手消失在他的小破屋门口,还不忘顺走桌上一只才缝好的香囊自行当做谢礼。
聂珵自是立刻明白他指什么,就在秦匪风也十分好奇地看过来时把破纸团子捏紧,张大嘴巴:“喂我。”
秦匪风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喂娘子喝汤当然比破纸团子有吸引力。
而聂珵强按捺激动的心情,喝下半碗热腾腾的姜汤,身子果然舒适许多,他那仿佛和鼻子一样被堵塞了的小脑瓜,猛地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发带呐!?”
他嘴唇抖得直漏出一口汤,下巴湿了一片,诧异瞪道。
秦匪风被他问得一愣,随即从身上摸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慌忙解释:“看,看不见,就不能照顾聂珵。”
“等聂珵好了,就戴。”
聂珵瞠目结舌看着他:“不是,我是说,你,你认得我了?”
这么一想,他吃了毒蘑菇后的行为确实也十分反常,他原以为他是梦里意识不清,可照当时整个情形来看,好像也并不是。
只听秦匪风又道:“对不起,认错娘子。”
咦?连这也知道?
聂珵更糊涂了,就下意识问他:“你啥时候知道认错了的?”
想不到他思索片晌,竟然听懂了。
“之前,娘子睡觉,不老实,发带,打掉了。”
“……”
“但娘子,味道,对的。”生怕聂珵生气,秦匪风很快又语无伦次道,“娘子说,脸变了,我就跑,我不会。”
随后强调似的又猛摇手道:“不跑。”
“……”
聂珵呆怔许久,明白了。
合着这傻子早就在某个夜里被他打把势把发带打掉了之时,就认出他来了!
“那你为啥不说?还一直当瞎子骗我!”
秦匪风低下头,这回语气带了几丝……娇羞:“聂珵说,眼睛蒙住,真好看。”
“……”
聂珵没话了。
心情复杂间,他简直哭笑不得地想,秦匪风到底是一个什么绝世大傻*。
他要气死了,也爱死了,妈的。
他就扯着秦匪风的手,在秦匪风依然小心翼翼的视线下,一把给他拽上了床。
如果九方游的方子好用,他兴许,真的就看不见这样有意思的秦匪风了。
到底有些可惜地想着,聂珵额头抵在秦匪风身前蹭了蹭,不舍得地将他圈紧。
秦匪风被他蹭得脸红了,却盯着地上那打翻的碗,忍不住关心道:“姜汤,没喝完——”
“闭嘴,你比姜汤热乎多了!”
第103章 宝物锁住啦
等聂珵终于有空仔细看一眼九方游的方子,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因为他觉得,像这种仿佛用来给老头子强身健体的江湖骗子手笔,他也能开。
那破纸团子上的药材除了都需要他废些力气才能搞到,无一稀奇。
而他再去找九方游想确认一下时,却见九方游正带着九方泠打算离开。
“续命蛊已经初成了,明年这时候,我会找你取蛊。”九方游收拾完了行李,又穿着他那身石榴红的裙装,挑眉对聂珵说道。
聂珵愣了愣,这次倒没觉得任何不适,看来改良的还算成功,死娘炮总算干了件靠谱的事。
“记得对你的金魑蛊王也好一点,它跟了你这样久,几次救你性命,它最爱吃什么你都不知道吧?”
“……”
聂珵确实没考虑过,印象里骚虫子好像只主动抢过一块肉脯,被秦匪风疯狂追打,其他时候都是他吃什么就随手喂它什么,它也从来没挑过。
“它最爱吃……肉脯?”聂珵好奇问道。
九方游冷哼:“俗物。”
“它最爱吃的,那得是专门从西域运过来的——胡椒。”
“……”
聂珵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你以为他爱吃肉脯,怕只是因为你那肉脯里放了点儿胡椒面面吧。”九方游继续道。
聂珵惊愕半晌,虽觉匪夷所思,但却无从反驳。
真不愧是他的骚虫子,连口味都如此金贵而不矫揉造作。
于是,又听九方游说了一堆骚虫子的喜恶,聂珵一一记下来——以备日后嘲笑它。
然后终没忘与九方游确认那破纸团子里的内容。
谁料九方游的态度仍旧模棱两可,既不确定,也不否认,只道结果还要看他如何处理。
聂珵就更纳闷了,他除了找齐上面的东西,还能咋处理?奈何九方游再不肯多说一个字,而九方泠显然也还未走出沈息的阴影,聂珵实在狠不下心逼问他。
倒是他突然发现,段知欢不见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跑了。
竟然跑了?咋跑的?看九方游这架势,急着离开其实也与他有关?
不过来不及聂珵继续打探别人家的瓜,他自己家后院先来了个挖墙脚的。
一位不速之客,到了问擎。
——曲若盈。
乍从前来汇报的小仙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聂珵几乎想不起来是谁,直到他听说对方一身紫衣,一言不合就甩冰针,指名道姓要见他,他眼前才猛地浮现那名与沈息一起将他们绑去山庄的女子身影。
他那时还未恢复记忆,所以对她的印象可以说是极差,毕竟他像个王八般一动不动躺了一天一夜就是拜她所赐。
而如今聂珵记起一切,对她倒生出几丝同情。
因为那所谓“贺云裳为抢曲如霜而血洗沉鱼山庄”的传言,根本就是沈息为嫁祸他凭空捏造的。
便相当于这姑娘被自己真正的仇人牵着鼻子走了十几年,甚至还成了仇人的帮凶。
想来她应是最近才知晓事实真相,专程来找自己赔礼谢罪的,聂珵琢磨她好歹是个侯府千金,赔礼怎么说也得有这么多——他高举着张开双臂比量一下。
给一旁小仙子都比量懵了,见聂珵喜滋滋就一溜小跑过去。
结果聂珵看到曲若盈之时,她的确并非空手而来,只不过,那一箱子金光闪闪的小玩意,明显都不是给他的。
眼见秦匪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有些无措地看着曲若盈一个接一个地拿那些小玩意强行塞给他,聂珵眼皮突突直跳。
跳完了联想曲若盈先前的确对秦匪风非同寻常的态度,他稍一思索,才走过去。
“曲小姐,”聂珵伸出手,“你找我有啥事?”
曲若盈盯着聂珵伸过来的手一怔,随即不待她有所反应,另一只手已然覆上去,刚刚不论她送什么都呆呆傻傻的秦匪风此刻像只小兽般乐颠颠扑到聂珵身上。
“聂珵,去哪了?”秦匪风紧拥聂珵道,“我找不到。”
“我去……给你带宝物啦。”
聂珵说着,背在身后的指尖微动,掌风凝聚下,地上几根狗尾巴草飞到半空,被他牢牢抓住。
“宝物?”秦匪风则疑惑念叨着,下意识朝聂珵手上瞄去。
聂珵笃定点头,亮晶晶地看他,背起来的手指灵活飞转。
而秦匪风一时没瞄到什么,就探着头,转向聂珵身后。
“嘿嘿。”
聂珵后退一步,故意错开秦匪风的视线,随后在秦匪风追着他转来转去间,忽地又左手虚握起来,一下杵到秦匪风眼前。
“宝物锁住啦,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聂珵一句话落,看他们二人戏耍半天的曲若盈脸上又一阵复杂,那眼神分明为——这货绝对不可能是十二年前的“鬼眼阎罗”,定是她听错了消息。
而紧接着,她的神情彻底崩塌。
只见秦匪风闻言不带丝毫犹豫,极为熟练地,低头亲了一口。
聂珵就满意地轻笑,手背一转,手心朝上,赫然是一枚以狗尾巴草编成的指环。
啪啪啪!
秦匪风双手大幅度地鼓掌,然后拿过来爱不释手地捧着看了片刻——就往嘴里送。
被聂珵一把抠出来,给他套在指间。
“喜不喜欢?”聂珵问道。
秦匪风直勾勾看着聂珵:“喜欢。”
“咚”地一声,曲若盈坐在地上。
聂珵抬眼看过去,貌似关切道:“你小心呐,哎,你找我到底有啥事?”
——担心你恢复记忆虐待这傻子,想带他离开,他曾经那般意气风发,不该一辈子被你所困。
曲若盈除非疯了才会说出来。
而她一低头,又看到脚边各种价值不菲的精致小玩意,都是按照她幼时喜好所造,她以为他一个傻子,必当也喜欢。
却不及那人随手捏来的草指环万分之一。
于是心思百转,曲若盈起身拍掉尘土,终是认真打量起聂珵。
“我没事,”只听她说道,“我只是……之前被沈息欺骗,误会你们,多有得罪,特意来,来向你们道歉。”
聂珵嘴角带着笑意,看她稍许,便也真诚道:“无妨。”
反正都过去了,她不说,他们都忘了。
“对不起,”曲若盈却咬了咬唇,低声继续说道,“还有,还有我堂叔……我竟不知道他对你做过那样过分的事……”
“总之,我曲家欠你们的,你们想要什么,缺什么,日后尽管与我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偿还才好。”
说完,曲若盈明显已无最初见面时的凶悍,眼底满是愧疚。
“……唔,”没想到聂珵稍作沉默,思来想去,只学着她语气道,“那,那咋偿还?你要,以身相许吗?”
“……”
曲若盈就连茬都没接,惊慌跑了。
聂珵嘿嘿乐着看她仓皇消失的背影,心想她还有点儿可爱,可惜是情敌,不能叫秦匪风和她一起玩。
接着,他又心情大好地垂眼,拍拍那一箱子小玩意,凶巴巴对秦匪风道:“叫你招蜂引蝶,没收你的小金库,全当你的买药钱!”
第104章 老子可馋死了!!!(结局)
聂珵按照九方游那方子,足足收集了半月有余,好在多数草药在不寿山上都能找到,其余的他狠狠心,也可自山脚下的药商手里高价买来。最后唯独剩下一株百日红,本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草药,就怪在那方子上写着必须得是采下不出半月的花瓣才可入药,聂珵看了半天不明白有啥区别,但也不敢擅自改动。
于是眼下花期早过,他不得不出门几日,看能不能找到延期凋落的漏网之鱼,实在不行,也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而聂珵原本打算带秦匪风一同下山,想不到被聂又玄拦下了。
聂又玄道秦匪风身上有太多旧疾,不说那些自他们重逢起受到的几番重创,其实更为严重的,是他过去十二年里被各路杂碎欺辱,却从不曾好好医治过的旧疾。
这方子兴许可令秦匪风恢复神智,但是药三分毒,在此前最关键的,乃是将旧疾妥善处理,避免用药时引发其他病症,陷入新的危险境地。
聂又玄这一番话虽叫聂珵觉得有些突然,细想之下,却也不无道理。
秦匪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的确是聂珵心头的一根刺,他最初给他清洗身子时,即使还什么都不知晓,已是看得如鲠在喉,更遑论他后来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将紫微心给了自己。
所以聂珵与聂又玄难得正儿八经相谈过后,终是决定,就趁他找这最后一味药的时日,留秦匪风在无心台,叫聂又玄以问擎的独有法门先替他调理,待聂珵回来了,便可两不耽误。
当然,离开前晚,聂珵着实花费了一番精力——以及腰力,总算说通秦匪风,安心在无心台等他。
而后聂珵下山时,就背着秦匪风特意起了大早给他摘的一大兜子野果,手上还提了只野山鸡,也不知道秦匪风怎么抓住的,反正他递给聂珵的时候,脑袋上的鸡毛比鸡身上都多,聂珵差点没地儿亲他。
也险些感动得,脱口告诉他实情。
不过,聂珵到底忍住做足了样子,挨个惜别,仿佛他不是去找药,而是要出嫁。
终是不曾在贺江隐与聂又玄二人脸上看出一丝怀疑,聂珵自半山腰停下来,仔仔细细地吃完野鸡和果子,才开始撒腿往回跑。
边跑边想,九方游真他妈是个小机灵鬼。
——百日红,又名紫薇。
若非聂珵因香囊而对各种草药都知道那么一点,他必也看不出九方游在方子里暗示他的信息。
最后一味药,哪里是什么刚采下不出半月的百日红?
秦匪风失去紫微心这般惨重,怎么可能是几味看似不菲的草药就能治好的?
说到底,这源头还得是——紫微心。
想来贺江隐必是早已找过九方游,迫使九方游给自己出个差不多的方子,再将自己支走。而也亏他兴师动众又找来他那戏搭子聂又玄,苦口婆心劝自己将秦匪风留下,只为趁自己不在,悄然治好秦匪风。
九方游那句结果还要看他如何处理,便是这个意思。
他若能看出来,阻止贺江隐,秦匪风便要始终痴傻下去。
若未能及时明白,那待他真的去寻药归来,贺江隐说不定会变得与秦匪风一样痴傻。
想想就可怕。
“贺江隐!”
聂珵自屋顶一跃而下以阎罗丝给贺江隐绑了个措手不及时,贺江隐正立在昏迷的秦匪风跟前,一点点将真气凝聚在掌心。
这种不同于平时御敌,而是抽丝剥茧般清空体内的真气,直至完完全全地割裂开,在痛苦之余,也需要极大的集中力。
正因为此,聂珵才能偷袭成功。
“你,你太不让你弟省心了!”
聂珵一边说,一边伸着手指在贺江隐额前比划半天,到底也没敢戳下去。
而贺江隐显然没料到他会此时出现,双臂被阎罗丝禁锢,只诧异望向聂珵:“你……”
“我气死了!”
聂珵顺口接道,指间一用力,又刷刷几道银丝闪过,给贺江隐绊个跟头,双腿也再动不了。
“聂珵!”贺江隐靠坐在床柱边,脸色沉下来,仰头一声厉喝。
聂珵吓得往后一个大跳,跳完了一看贺江隐还被他绑着,他怕个瘠薄!
他就勒紧阎罗丝,试探往前几步,最后抿了抿嘴,蹲下来。
“大哥,”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放肆,聂珵看着他认真道,“你今日要是真的舍去紫微心医治他,那我一辈子,都高兴不起来了。”
“我与秦匪风,那才真的了无生趣。”
“……”贺江隐皱眉与聂珵相对,似是因聂珵霎时泛红的眼眶而心下震动,隔了半晌,才嗓音涩哑地开口,“你……不知道,他这样,与我脱不开关系。当初——”
“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聂珵心知他其实是指他算计秦匪风以紫微心救自己一事,这也必是他多年来一个心结,便继续道,“若要真的追究所有,也是我不懂你的苦心,偏要强出头与你为敌,才遭人嫉妒陷害。”
“大哥,是我不好。”
“我错了,你原谅我,但别用这种方式罚我,我受不了。”
聂珵终是说出口道。
“……”
贺江隐便忽地说不出一个字。
聂珵这个人,一旦敞开心扉,当真会将他的心全部奉在人面前。
他与秦匪风,都曾将那颗心伤到千疮百孔,可如今,他却在苦痛过后,仍旧愿意与他推心置腹,甚至反过来安慰他,叫他忘掉伤他的痕迹。
这样好的人,说什么,他能拒绝呐。
“我明白了。”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过后,只见贺江隐原本紧拧的眉心微微舒展,对聂珵道:“是大哥考虑不周。”
“但这样一来……他怕也是治不好了。”
确实,除了贺江隐,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具紫微心,即便有,谁又肯相让?
聂珵就摇摇头。
两个人的事情,若要第三个人的牺牲才能成全,那这恋爱该谈得有多狗屁。
何况——
“你们两个,都重要。我这碗水,端得可平。”
瞄了眼桌前的汤药,聂珵估摸着聂又玄说的那番话倒也不假,秦匪风需要调理,只不过并非要用他问擎法门,而正是,九方游那看起来像骗老头子做保健的破方子。
所以他这一个月也算没白忙活。
眼下剩这最关键的一步,他自是不会放弃。
“哎,大哥,大哥,”聂珵突然嘻嘻笑着,急促叫了贺江隐两声,“给你看个小秘密。”
贺江隐被聂珵迅速转变的情绪惊得一阵莫名,目光下意识追随他搓动的双手。
便见聂珵双手搓够了,又兴奋活动两下,然后,“呼啦”一下掀起袍子。
“……”
贺江隐平生第一次,有了自戳双目的暴躁念头。
“我这一月的胡椒粒儿可不是白喂的,我们小贺开心起来贼厉害!”
聂珵沾沾自喜地说着,摁回企图邀功的骚虫子,同时撂下衣袍,收起那花里胡哨的,鸟。
对,鸟上带着紫微心。
*******
三日后。
秦匪风自聂珵的小屋中醒来。
他起先意识并不清晰,便只愣愣地坐在床间,眼内无神地扫视一周。
直至记忆逐渐涌现,一点点挤满他的脑子,触动他每一根神经。
他才脸色苍白地骤然滚下床,顾不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跌跌撞撞跑出屋子。
聂珵——聂珵竟凝出了紫微心!却又尽数还给了他!
秦匪风心中震动,没命般四处乱撞,几乎寻遍无心台。
他到底去哪了?
就算有金魑蛊王可护他不至痴傻,但那无异于剖心之痛的滋味,他自己亲身体会过,哪里是聂珵可轻易承担的?
该不会——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秦匪风!”
而就在秦匪风满头汗水,彷徨找回小屋门前,却听熟悉的悦耳声音猛地自身后响起。
他身子一僵,慌忙转身,聂珵那明净飞扬的面容便撞入他的眼底。
“……”秦匪风竟一时看他看到呆滞,片晌过后,才嗓音低沉道,“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聂珵闻言一愣,险些以为他还未恢复。
不过紧接着,秦匪风又道:“你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聂珵却呵呵乐了。
他就乐完了,神色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只手挠了挠头:“那什么,我要是不适,你可否满足我一个要求?”
秦匪风虽心有疑惑,却毫不犹豫地温柔开口道:“你说,都可以。”
聂珵就合不拢嘴地亮出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手上——
拎着一只王八。
“我刚下山去买王八啦,你,你给我再做一次王八吃,行不行?”
老子可馋死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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