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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刑事犯罪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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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方才起,城楼底下那个小衙役已在城楼底下来回这样做了两次往返跑。
他所扮演的角色是‘凶手’,手中的米袋则代表着‘尸体’。
一旁的马自修是提醒时间将要到来的‘钟声’。
至于这其往返中的距离,均是出城门的这段路到城外的那条河沟,也就是上个月第一起凶杀案发生之时,凶手夜里走过的那段路。
第一次,‘凶手’用的是官府一开始的那种原始推测。
即偷偷摸黑带着尸体翻过栅栏,并用最快的速度趁着守夜的官差发现自己的半刻种到达对面的河沟。
第二次,他用的则是马自修所说的寻找一个视觉上的死角。
从一旁悄悄摸过去,以此节本身正面省翻越栅栏的时间,并在守卫轮换的过程中一次性从城内带着尸体逃出。
这个过程都要花费了整整一刻。
每一次,那扮演‘凶手’的小衙役都在跑到一半时就被扮演‘守卫’的富察尔济立刻发现。
并由马自修在一旁敲响铜锣代表实验失败。
这也就说明,先前富察尔济帮忙否定的两点的没有错,这两种办法均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即‘不可能犯罪’是成立的。
可谁都明白,这世上并没有真的‘鬼魂’。
那个杀人抛尸者,原也只是利用普通人的思维和视觉上的障眼法来完成了一个从城内抛尸的过程而已。
等底下那小衙役又一次跑完全程放下手中的麻袋。
站在城门之上,却也闭着眼睛,避着光的富察尔济听到那朝上面挥手的衙役和马自修再次呼喊,这才开口道,
“马捕快,现在就试试我说的第三种办法吧。”
“记住,我还是‘守卫’,但我对你们所做的事情并不清楚,中途我还是会离开,只告诉底下那个正在跑出去的衙役我们要干什么就行了。”
“哦,哦,您等等。”
这话,马自修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虽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富察尔济所交代做的事情,但其实到现在,他的脑子还没有真正绕过弯来。
可若说,一切只有眼见为实才能令人信服。
那么眼前这机会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夜那离奇抛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证据了。
等一挥手,马自修这就和那城门底下的再次痛快地背上白米从远处出发的小衙役比了个手势。
也是这么一上一下地互相一打这奇怪的‘暗号’。
那得令的小衙役先是俯身从城内出发,这才再次小跑了起来。
“咚——锵——”
锣鼓敲响。
肉眼可见,小衙役这一次跑的脚程基本和前面两次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这一次,他用的还是一开始翻越过栅栏那个笨办法。
这期间,富察尔济又一次模仿那夜的情形,在半刻钟的时候离开。
背着米袋的小衙役也又一次假装在深夜,跑到了那卡在河沟和城门当中即将被守卫发现的方向就停了下来。
按照原本的情况,他下一秒就该被抓住了。
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发生了。
因为这一次,已经被富察尔济提前交代过的小衙役没有再继续往前跑。
而是将那代替‘尸体’的米袋就扔在中间那一块地上放下,摘了自己的官帽,另换了个不一样的短打就反身往回跑了起来。
他这假作’凶手‘故意往回一跑,不止是马自修,也像是惊到了四周围看热闹的百姓。
因为料谁都没想到,这个‘凶手’刚刚原本是要逃的,怎么还会自己主动再往回跑。
这时,那名中元节那夜的‘守卫’也正好回来。
一低头,就见那小衙役像个从城外来的人一样朝自己跑了过来,按照‘规矩’,这时‘守卫’就是不允许有人进入的。
所以代替‘守卫’这一工作的富察尔济当即只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摇了摇手,又示意‘凶手’不许进入城门。
如此一来,‘凶手’方顺利转身离去,将丢在原地的‘尸体’背起堂而皇之地重新离开。
从头到尾,这个办法简单到让人不敢相信。
但恰恰因为他最初是往前走,之后又原路利用后半可倒退回来,这一切竟完全掩盖了他原是从城门内出去的事实。
所以,凶手根本一个当时想进城的人,而是一个成功带着尸体就出了城,到第二日才回来的人。
正是基于这点,那一夜,守卫才会说根本没有看见人从里面出过东城门。
因为,走出东城门的那个人在守卫的眼里,却是一个当时想要走进来的人。
“原,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那凶手就是用这么个再简单不过的法子出城的,那不是,现在就去查当一晚曾经到底想要进城的人到底有些什么人,就可以帮师傅抓到当晚害了梅初的真凶了么!”
“嗯,不出意外就是这样,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找那夜的守卫,问他到底有哪些人那晚曾经想要进城了。”
这话,令一个月做梦都一直都想要抓住那杀人凶手的马自修也是手忙脚乱地赶去只恨自己被困在这最简单的障眼法里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富察尔济听闻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毕竟,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关于杀人凶手是如何进城的误区已经被解开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马自修去找了守卫过来,想要赶紧确认当晚进城的人的事时。
此时衙门那边恰好另外传来的一个消息,却又将这一场案情彻彻底底地推向另一个谜团。
一个令人再次感觉到此案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谜团。
……
这一日午时,富察尔济和马自修都没有赶回来。
得知此事,乌林珠中途跑出去问了,还给带回了句话,说富察侦探那边现在好像还有别的事,让他帮忙转告一下,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对此,段鸮也不清楚某人这次又在搞什么。
但他下午本就还要接着忙尸检的事,不管那人这次又想怎么样,他也只当做无事发生。
不过他们俩处事风格本就不一样,若说他是靠细节观察取胜,那个人就是次次靠的剑走偏锋了。
也是差不多过了未时。
段鸮一个人用过一顿衙门供的饭食,就又回了一趟义庄。
这一次,他接着早上已经部分解剖完了的张梅初和阮小仪,将尸体的勘验放在后面两具成年女子的身上。
为了确定四具尸源是否是本人,而非他人冒名顶替。
衙门这边通常会将她们生前身上是否携带过往疾病都有命令记录在案,如曹孙氏被段鸮检查出来的妇科病和宫坠之症,卷宗中就有特别提到。
但也正是他在用针线,结束了为第三名死者曹孙氏的胃部缝补,以及身体中胃液清空后正常查找后。
却让段鸮额外在最后一个死者马凤凰的身上,发现了一丝有点不对劲的东西。
因为就在他检查这四名女尸中被施虐严重的那具女子尸体的下股时,一个之前关于马凤凰本人卷宗档案上没有提到的地方,恰好被他给注意到了。
固然,处州府之前那位仵作检查的算是细的。
但对方却也不会在此基础上,另外特别一条条验证卷宗上没有提到的未知疾病。
加上马凤凰生前被砍的尸身具毁,下半截身子血肉模糊,所以当时这种条件下,原本要彻底地好好检查是十分困难的。
可就因为这一撇,段鸮却恰好注意到她这手指上有些不太正常的脓包。
也是这细节,令他一下子顿住了。
照理来说,段鸮并不是大夫,不可能死者生前有什么隐疾,他都能一眼看出到底是什么。
加上第一次仵作尸检也未提及这一点,他就也不好妄下论断。
所以,他还是隔着白布抬起了下这第四个死者的右手,又翻过她早已肿胀发白的指腹底后再次确认了一眼。
——这是?
当看清楚那一根手指头上明显的故意遮掩过的梅红色疮口时,段鸮的肩也跟着停顿了下。
原来,那马凤凰其中其中一根手指上指腹上竟零星分布着数个圆形的红色小烂疮。
这样子怪怪的烂疮表面似已经结痂了,成了几小块病灶。
但这中间有一点粉状白色小点的圆形烂疮却还是一个个在女人的手指手背上密布着,瞧着就让人莫名发麻。
也是这一幕,让一下收回手,也不再靠近这尸体的段鸮低头想了下,又赶紧叫了一旁候着的乌林珠过来。
“乌林珠。”
“在,段爷,什么事?”
“上一次县衙那边的仵作过来尸检,官府可有给马凤凰验过身上的一些脏病?”
“脏,脏病?没,没有……您为何会问这个?”
乌林珠这话问着,段鸮却是不语。
等见他用另一把干净的止血钳将马凤凰那下股上上那一块已经结成血合的烂肉一点点撕开,段鸮眼见那虽然不多,却也确实没看错的脓包症状确是自己猜测的那样,这才开口道,
“你看看这里。”
这话引得乌林珠好奇地凑过去一看。
见那古怪溃烂的圆形脓包像是白梅花般附着在那女尸的手背和指腹上,这年岁不大,却也看得直恶心的学徒却是一愣之下傻眼了。
“这,这不是……”
“嗯,她的尸体上有杨梅疮,而且很可能是……那个凶手在最后一次染给她的。”
段鸮再一次开了口。
原来,马凤凰的身上竟患有极为罕见的杨梅疮,杨梅疮,即梅毒病,是一种极为严重的性病
一般来说,这种病在烟花之地才多见。
一旦感染,这病症是可以从身体一路蔓延到面部手脚溃烂发,直至引起炎症死亡。
和身染此类疾病病人交合,多会带来交叉感染,一旦染上此病,就是日日服用汤药,基本也是终生难以根治。
马凤凰作为一个底层女子,多年来一直在处州府不得已从事皮肉买卖,身上一直带有此病倒也不稀奇。
可偏偏段鸮在马凤凰上身体验到的这处杨梅疮却更像是死后才染上,根本没怎么在身上具体蔓延开的。
可如果马凤凰真的一早就有脏病,以她日日陪客的程度,她首先就会烂掉的就是她的鼻子。
因为梅毒病中晚期最明显的一处就是鼻子会溃烂。
可段鸮随后看了她的鼻子,却是完好的,这也就说明了这杨梅疮不是她自己的,就是临死之时最后沾上的。
然而更令人感觉奇怪的是,如果这真的是亲手杀死马凤凰的那个凶手在最后一次奸污她时,留在尸体的梅毒病
那么第一个受害者张梅初和第二个受害者阮小仪的尸体上,原本也该是留下这等杨梅疮感染的痕迹的。
段鸮心头这么想着,一时倒也觉得这案子和尸检到此是越查越奇怪了。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谜团就在眼前,却令人难以拨开,发现真相。
事后,段鸮这个意外发现,并没有急着告诉任何人。
他还需要另外找人仔细验证过,才可确定这女尸马凤凰身上,是否真有如他猜测中的那个特殊又特别‘证据’。
不过既然这四具红睡鞋女尸,他目前也均已经看过了,那么到此,他能从这些尸体上本身找到的所有线索也差不多了。
是夜,段鸮一个人先回了处州府官邸。
这一整个白天,他都没看到富察尔济的人回来。
眼下天黑了,某人竟也不知道所踪,这倒是显得有些古怪了。
可等段鸮回了自己的地方,又先行打些热水来,准备再次清洗一下白天到底还是沾过尸体的,有个人就这么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昨天看到评论区的姑娘们说想看下一章,所以我睡不着就干脆连夜打完了……
躺平,下面就是‘夫夫独处甜甜蜜蜜’环节(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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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下)
段鸮最开始从义庄回来时; 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也回来了。
夜晚; 处州府临时官邸外看样子已并无他人; 他一个人这么缓缓走过对面的走廊上; 也是并无多余动静。
夜半三更; 天色有点凉。
园子里修着些并不茂密的竹子,正堵着后头一面墙后,遮挡了过往所有视线。
但就在他一边想着案子的事走到一处; 段鸮一抬头却恰好看到在那黑漆漆无光的梁下,竟有个人依稀坐在那暗处一动不动。
他第一反应到底是什么人; 才会一个人像个鬼一样奇奇怪怪地坐在这种地方。
但回过神又意识到此人是谁后; 段仵作本人还是顿了一下。
不远处,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 段鸮见状没主动开口。
他这个人从来都极度自律。
不管是多年来养成的个人习惯还是其他,段鸮都能将关于自己的所有细节都做到完美,任凭谁都挑不出一丝问题来。
可他就是这般性格极端; 同时极度追求完美的人; 他不喜欢在自己已经预设好的事情中; 出现半分的差错。
凡事要么不做; 要么就一定要做到极致。
如这多年惯用的字迹; 指甲和双手的干净程度,待人接物的笑容,他都能做到一种几乎有些病态的,却也自我约束式的整洁和自律。
平而稳,心有筹谋却隐而不发。
力求中庸; 也志在权衡之道,这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自己严格要求的原因。
也因为他只有始终令自己活在这种自律与清醒中,才不会有朝一日被当年那些人言中,最终变成一个疯子。
他本以为这一切不会有人能打破了,可没想到,有个人就这么出现了。
他们二人无论是心性,想法,还是处事手段都没有一丝相似之处,甚至还时不时有些看对方不顺眼。
放在以往,段鸮都该是不理会这样的人的。
毕竟,好端端的却将自己整日活成这副装疯卖傻的样子,虽有才学,能力,也到底不是能真正心存天下,或是担当的人。
可他和这人虽八字不合。
颇有些话不投机,但他心底也尊重任何人,尤其是可以被他称作一句对手的人。
对手——就是这个词,令方才本来都转身准备直接走人的段鸮顿了一下。
白天,他们并没有来得及碰上。
但富察尔济到现在人才刚刚回来,却也说明了或许那边的案子也是出现了一点问题。
眼下,这两个人皆因各自手头的案情出现了问题,又都遇上瓶颈没用晚饭。
所以,此刻大半夜不睡在这儿撞见了,段鸮和富察尔济倒是又想起这一遭了。
可他们俩又都不是那种会主动聊天的人,这么一搞,又只能一起望天了。
对此,尽头处像个‘鬼’一样一个人呆着的富察尔济似乎也明白这点。
他原本也不想和段鸮多说什么。
只想在这儿独自想点白天案子的事再回去,结果,就在他以为对方这一次也会以前和他没什么话好说时,他就听到那人开了口。
“去吃宵夜么。”
挺突然的,段鸮就来了这么句。
“哦,你请么?”
一睁眼顿也觉得有些稀奇,压根没想到段鸮这种人也会说这话的富察尔济看了眼也反问了一句。
“去不去?”
“去,既然是段仵作请客,当然要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嘴上这么流里流气地随口说着,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八辈子也没这么好请动过的富察尔济也就厚着脸皮不和他客气了,竟也真的像十分“受宠若惊”地一个人摇晃着从那处黑漆漆的地方起来了。
不过他们俩原就是那种一旦想要干什么,都不会去过于在乎他人看法的人。
所以说是出去找个地方吃夜宵,也就从这临时暂住的处州府官邸出来,又在这夜晚的街市上走了一遭。
街上,有一声声梆子在响。
天色很黑,却也有这处州府的灯火在这二人头顶亮着。
此刻离今夜宵禁还有两三个时辰,街上还有些小食摊开着。
那用一根青色长竹棍的支起皂步底下挂着灯笼,名曰对月食光,小铺子旁临水照着一旁,映出些来往的人影,也将这夜晚显得不那幽深漫长。
因地属江南,处州府当地人爱吃糖水鸡蛋加糯米醪糟,街市上最多的也是这个。
这种平日里只能当个点心的东西虽不十足顶饱。
但这夜里本就有点凉,能在这热腾腾的小摊上一人得一碗香甜的鸡蛋醪糟却也是十足的享受了。
当下,富察尔济和段鸮一人坐下便要了一碗,没赶上将这拿回去,而是坐在这小食摊上就一块吃了起来。
过程中,两个人坐的不远不近,期间也不说什么别的,主要还是聊案情。
段鸮本来就不爱吃这些东西,只用勺子碰了一口就也放下了。
也是注意到这一幕,知道他把自己叫出来,肯定还是想说正事的富察尔济这才开了口。
只是正式说到案子,这两个人算是把一上午的事情给整理了一番,一早就在义庄呆到现在的段鸮还将自己这边的初步验尸结果说了下。
“恋足?”
乍一听到段鸮说起那四个女子都是脚长得一样大小的小脚姑娘,凶手还极有可能是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后,他也。
因为在江南一带,缠足之风自古多见。
不说别的,光是本朝虽明令禁止,可这有些男子对于女子缠足方面的单方面幻想却也屡禁不止。
所以想到这点,再联系自己一开始对那凶手心理状况推断,富察尔济倒也支着手就懒洋洋开口道,
“就如同有些人喜欢书法,有些人喜欢绘画一样,一个人有些寻常喜好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要是久而久之发展为病态,或者在此之间,有过什么别的缘故才造成了这样的特殊喜好,还往往得不到满足,就容易成为疾病。”
“虽然本朝不许女子缠足,但在古时,这个睡鞋便有女子贞操一说,守住了自己的红睡鞋,才是守住了自己的贞洁。”
“这个人心中喜欢和在意未必是脚,而是女子的贞洁,这在他眼里才是最充满诱惑,或者说刺激他犯罪根本的东西。”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因为行为和人格方面异常犯罪,多是一个人内心深处心理状态的最直观反映。
越是心底疯狂在意什么,就越特别想要毁掉什么,想来也正是这种病态的狂想,促使了红睡鞋变态杀人犯的一次次行凶。
“所以,我也已经这些事记录在了卷宗之中,不过我有一点,暂时不是很明白。”
段鸮一脸平淡地开口。
“什么?”
富察问道。
“马凤凰身上有杨梅疮,但这不是她自己本来的病,我觉得应该是凶手最后一次奸污时留给她的,可如果凶手本来就有杨梅疮,为什么张梅初和阮小仪身上却没有?”
“……”
“四起案子时隔一个多月,中间曹孙氏未被奸污,这也就无法断定凶手在这期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是不是中途染上了,但我总觉得这个杨梅疮和马凤凰的死都是个不太正常,或者说不该出现的地方。”
这就是段鸮从下午起就一直没怎么想通的一点。
他觉得这是个瓶颈之处,令他暂时不得已完全看透这起案子之中最重要的一个点所在。
结果富察尔济乍一听也没吭声,想想才突然来了句道,
“我今天白天,其实也遇上了一个和马凤凰的死有关的问题。”
“什么。”
段鸮看了富察尔济一眼。
结果看得出来,今天确实也遇上了瓶颈的对方才抱着手给了他这样一个回答。
“我和马自修白天抓到了三个有可能杀了张梅初的嫌疑人,但中途,处州县衙门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现在推论被推翻了。”
原来,富察尔济和马自修白天中午之所以会没有回来。
其实,也是有缘故的。
早上在东城门所有百姓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切,应当是已经还原了中元节那一晚凶案发生的一部分真相了。
因为这个,马自修还跑着赶回衙门,又急调了那一夜东城门的守夜记录。
并重新将所有在荒鸡之时,曾从城外进入城中的处州人都一股脑找了出来,撇开性别籍贯问题,最终锁定出了三人。
这三个涉嫌这起命案的主要嫌疑人,被基本锁定在特征为年纪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长居本地的男子身上。
因为女尸被分别发现身上有多处奸污痕迹。
而且按照最初验尸结果,凶手要勒死和虐杀抛尸一个活人原就是需要一定体力,所以在这个年龄段的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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