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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刑事犯罪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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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中的‘女子’闻言也不说话,低头也不露出自己伞下的脸,就这么快步拿上手里的那个长布兜走竟巷子深处去了。

    “这是谁家的,倒是古怪?”

    拎着木桶的夜香伯见状更觉得奇了,只看着那背影自语了两句却也不说话了。

    也是那黑影走远了,落单的‘她’才停下了些。

    ‘她’的面孔在脚下的水点子上依稀被投印出,世人不知‘她’既他,而非那被最初诬陷的五不女。

    因为,他才是这真正的石头菩萨。

    下雨。

    这原本就是‘她’心底最害怕和难以忘怀的一件事。

    多年前,但凡是每一个漆黑无边的雨夜。

    那时尚且还年幼的‘她’,就要被一个妇人关在家里羞辱,或是不得出门,时常还要用烧火棍殴打着他,口中怒骂着一些话。

    那妇人是他的姐姐,生的肥胖蛮横。

    还比他大上许多岁,每每在家叫嚷起来粗野刺耳。

    原先是嫁了个屠户的,后来那没心肝的屠户却在外头找了个娼/妇快活将她赶出去了,他这姐姐也就回门做了这没人要的弃妇。

    因嫉恨那屠夫抛弃,她每日在家吃酒发癫。只要吃的不开心了,就撸起袖子掌他几个嘴巴,再罚他一个男人脱了裤子,叩头钻她一个女人的裙子。

    他这裤/裆/里的东西那时还没长大。

    便总要挨那狠毒女人的踢打,后来就这么半吓半打地,因此落下一辈子抹不去的病根。

    但凡下雨,他还要脱掉裤子跪下来耻辱钻那女人的裙子,再忍受那一次次耳边的辱骂。

    那裙子底下一点点爬过去的事,成了他一辈子憎恨,暴怒,厌恶自己的记忆。

    一直到他彻底成年,却也根本难以忘记。

    他不敢让旁人知晓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曾经一次次要低头钻过那个女人的裙子,所以久而久之,他自己就也不敢正视自己是个男子的事。

    他患上了一种难以根除的病——他喜欢上了搜集他姐姐当年留下来的裙子。

    每每只有穿在身上,他那因恐惧,憎恨而被一次次激怒的神魂才得以恢复□□上的平静。

    男人的身份,心底让自己成为一个女人,便不会有当年那份羞辱,恐惧和愤恨。

    可松阳县到底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所以他才需要一次次伪装着自己,将身上男子的外衣披上,内里却如同一个敏感爱美的女人般活着。

    他曾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能好好隐瞒这个秘密的,有朝一日还能彻底过上不需被外人盯着的日子的,可谁让,谁让……那一夜的那件事就这样发生了——

    这般想着,于一片漆黑中阴狠地攥了攥手掌,心下也又因那夜在石头菩萨庙中的事而涌起了一丝汹涌刻骨的恨意。

    这几日县衙四处在找人,‘她’的伪装却也快藏不住。

    当下,这撑伞站在暗巷子里的‘女子’黑影站在暗处远远见一人正朝自己走来,也是和那被他一路跟到这儿,终于落单了的人一对上了眼,对方也发现了他。

    “……”

    “……”

    两两对视时,巷子那一头站着的人起初也没有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但瞥见那‘女人’古怪地站着不动,一个人撑着伞,手上还带着白日里从衙门带走的物证的段鸮还是眯了眯眼睛,下意识挺住脚步又不说话了。

    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那‘女人’手里的那个用布包着的长布兜。

    凭着他的眼力,他一眼认出那像是一把碎骨刀,这种刀往常都是在肉铺比较多见,怕是没一般大力气的人都拿不动。

    这般恐怖的,用来杀人碎尸的凶器,一般寻常男子都未必拿的动。

    这个高大魁梧的凶犯能一只手就这样拿的起来,便说明这人至少懂些身手上的功夫,还有本事能轻易用这把刀砍掉段鸮的头和手脚。

    也是这关头,见‘她’一声不吭步步逼近自己。

    段鸮一声不吭地却也默默地后退了几步,但不等他想寻些机会逃走,这连环杀人案的变态罪犯就一个扑过来,又举刀朝段鸮面门砍了过来!

    “——!”

    黑暗中,为了躲过眼前这一刀,段鸮被这正对面突然袭击他的黑衣人撞得不得已挥开自己手中那把伞,还一下被对方推了出去。

    可他不是全无反手之力的书生,相反,他自己也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

    所以,他才很清楚在这生死关头若是等死才是真的愚蠢。

    而闻着被那碎骨刀割破半边衣裳的所流淌下来的血味,心里也一阵暴躁涌上,像个被同样刺激到感官的疯子般,他便挥起旁边的倒在墙边的一排竹竿。

    这些倒在雨中的竹竿,原是些堆在一旁的残杆木头。

    所以这一击,力道非常大,只把那被他刺个正着的‘石头菩萨’捂着手臂嚎叫了一声。

    见状,段鸮手里捞起的竹棍还在往下滴血。

    但当他拖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身体,又面无表情地俯瞰着眼前的那个‘石头菩萨’,抹了把被血喷溅的脸露出了些许异样的神情。

    等将双眼缓缓眯起,那道红色的像是蜈蚣一样的疤痕越发将他的面孔衬托的惨白而阴郁,也使他怪怪地对着黑暗那人看了一下。

    “呵……呵……”

    这一眼,如两头发了疯的困兽般被堵在这下着大雨的巷子里的,以命相博的二人都没说话。

    但紧接着,两个人身上还是因此都被泼了雨水,还在黑暗中被迫厮打了起来。

    可这大半夜的,原是临近宵禁。

    官府巡逻也不能跑到这无人的暗巷中来,这‘石头菩萨’怕是就是看准了这点,所以才来这里伺机想要了他的命。

    加上屋檐底下本就湿滑。

    尽管段鸮和那凶手最初没分出高下,但因为他多年前沾染的那一身病痛。

    那到底占了一分上风的凶手还抓住机会,是恶狠狠挥起手中的那把滴血的断骨刀,就又一次向他的脖子劈过来——

    雷电惊起,满身雨水。

    脸色煞白的段鸮被撞到巷子深处的墙壁时,眼看就要被那一刀砍中了。

    却在这时,有个身手同样不错的人从他身后出现,又一下拉着他躲过那把断骨刀,将他揽在了身后,同时一脚飞起,和那举着刀的凶手就这么对上了。

    这救了他的人面孔上带着个面具。

    那是个极怪的面具,旁人大半夜看了都得吓了一跳。

    最关键的是,这面具和这杀人者倒有几分相像。

    亦或半男半女,涂脂抹粉,怪异异常。

    这一幕,令那雨中本准备继续行凶的凶手整个人一震,随即意识到有旁人赶到,‘她’这才猛地后退一步,又起身手快速跑了。

    此时再继续追,也是没用。

    因为道路尽头一片漆黑。

    这凶手怕是早早算准了义庄周围无人,才敢来行凶了。

    段鸮见状捂着自己胸膛上的血淋淋的刀疤就抵着墙作势要倒下来,却被那个方才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人给伸手扶了一下。

    这一下,扶的是段鸮的肩。

    但他这人提防心重,往后一退就给躲开来。

    那个身形和他相仿的人见状一顿,随即干脆收回手也不说什么了,只摘下那个奇怪的丑面具就抱手来了句。

    “喂,你还站不站的起来?”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

    那人的手很暖和,拉着人的时候顺带方才险些要被夺走的物证给接住了,大雨中,那人又低头看了眼段鸮,也是这一眼,这两个人可算看清楚了彼此是谁。

    ——竟又是那个富察尔济。

 第四回(上)

    三更半夜,满身鲜血。

    胸口那一道被砍的极深的刀疤还血肉模糊的,段鸮这副样子就是去医馆敲门说要疗伤,怕是也要把人大夫给活活吓死。

    他当下还能勉强在原地站住。

    但这胸前被凶犯狠狠刺了一刀的失血状态下却也支撑不了多远了。

    可或许是因为早有准备,或许是一早就知道下雨势必会引出什么,段鸮竟也没有对他出现表达什么意外。

    也是这情形下,方才这及时出现,搭救了他的家伙见他脸色惨白的样子也不多言,伸出一只手就这么来了句道,

    “走吧。”

    富察尔济说这话时,口气还挺直接干脆。

    他这人原就是个长得昂藏七尺,强势端正,称得上一句英俊潇洒的男人。

    和段鸮那种从前久居高位,所以惯有的成年男子气度不同,他这容貌气质也有种说不出的英武之气,只要不做出那般荒唐无忌的举止,便有种令人不容拒绝的架势来。

    今夜,他原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但谁让他和段鸮一样恰好,猜到了这个凶手每次都一模一样过往的犯罪轨迹。

    下雨。

    一般人可能很难相信一个冷血无情的连环杀手,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会是下雨。

    官府那边在松阳缉拿他多日都未将他的真面目揭穿,想来他该是个极善于隐藏自己真实面目的人。

    也是这一场变故,不仅是说令那‘石头菩萨’第一次正面出现在了他们视野中,也确凿地验证了关于这个犯人确实是个喜爱异装之癖的男子的事实。

    多年来,他从未暴露过自己一丝一毫,伪装成一个常人在那人看来是极日常的事。

    这样的一个人,怕是才是真正难缠,凶险的犯罪者。

    因为他的作案动机完全由他个人变态的心理状态主宰,这样极端的报复心理趋势下,他对周遭所有人都是怀着浓烈的报复欲。

    尤其联系之前的诸多搜集到的零散证据,这凶案到此却是蒙上了一层终于要真相大白之色。

    富察尔济和段鸮当下都明白这人于作案上警惕性极重。

    如若没有十足把握,一旦令他再次逃脱,下一次怕是还要有类似的凶案发生。

    所以能用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将他再次引出,便是最好的抓住他最后一丝把柄的办法。

    ——可富察尔济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人竟然真的会用这种方式引出那变态凶手来。

    这行为让他觉得有点疯狂。

    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是个无可救药,或者说彻彻底底的疯子。

    以至于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也许‘石头菩萨’会再次出没后,他还是改变了原本的想法赶到了这里,又救下了这个人。

    “去何处。”

    衣服都湿了,只挨着身后的墙面,段鸮捂着伤口直皱眉,见那凶手还给又一次跑了,只这般回道,

    “还能去何处,先把你身上这伤给处理下,难倒就让你在这儿把血活活流干了么。”

    “我还事在身。”

    打从心底压根不相信任何人的段鸮一口就给回绝了。

    “哦,什么事?”

    富察尔济说着还反问了一句。

    “……”

    “放心,害不了你,我又不是刚刚那个变态,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这种话,这人说的也真是够厚颜无耻了。

    段鸮顿时有点无言以对。

    心想着,要不是那突然出现杀人的‘石头菩萨’如今已经跑了,以这人这副满嘴胡说,也不怕死的样子倒是更适合被那乔装成女人的变态杀人狂砍上两刀。

    但左右,他现在这样也不能立刻回义庄去。

    所以一身是血的只能被这人一把从雨水中拉起来,又像驮死人似的就给一路带回了他那个破破烂烂的探案斋。

    因为段鸮的身形并不瘦弱,所以一个大男人要这么硬生生抬起另一个人还真是有点麻烦。

    也是这个错身间,一只肩膀已被这混蛋像扛大包似的给抬起来的段鸮才注意到他的靴子上都是一路从别处赶过来的泥水。

    他这样子,段鸮一看就知道今晚并不顺路。

    怕是中途又料到了什么才会匆忙堵在这里,并正好目睹了那凶犯又一次出现并试图杀人的经过,可这别人救人都是惩恶扬善,大义凛然,这人一张口就是这么句话。

    “啧,真沉,早知道我还是去通知官府和札克善过来救人了。”

    “……你可以现在就把我丢下。”

    睁开眼睛斜了他一眼的段鸮一脸面无表情。

    “哈,这怎么好,我可是个大好人,惩恶扬善,大义凛然,救人于水火也是功德一件。”

    听这厚脸皮的人竟还在那儿和他胡扯,身受重伤的段鸮也不回答他,显然也已经受够了和这人来来去去互相抬杠了。

    他们俩谁都瞧谁不顺眼,今夜这一场意外怕是又一次节外生枝了。

    路上,外头这雨下的更愈发了。

    富察尔济这家伙带着他果不其然就是回他自己那个地盘。

    几日不见,这地方还是和先前段鸮第一次见一样像个‘鬼屋’,连底下那乱七八糟的兵器行加上古怪摆设都一点没变。

    两个大半夜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家伙‘碰’地一脚踢开门走进来。

    身后卷挟着风拍开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幸而黑漆漆的屋内点着蜡烛,这才令屋子里的火光不至于被外头的风雨给一下子冲灭。

    这个过程中,咬着牙捂着伤口的段鸮其实还能自己走的。

    所以到了地方放下人之后,富察尔济这家伙先给他找了去处呆着,又去楼上寻了些药箱和包扎的东西才下来。

    入目所及,这地上摊放着一堆乱糟糟的外衣杂物。

    诸如他一个男子的也就算了,竟还混杂着一两件女人的肚/兜手帕,真是十足荒唐/下/流,在一旁另有倒了一地的酒缸和些邋里邋遢的杂物搞得是一团糟。

    可因这胸膛上皮肉绽开的外伤怕是要先止血。

    倚靠在一旁,嘴唇全无血色的段鸮也自行一把扯下衣襟露出了大半胸膛,又脸色惨白地抬手将伤口皱眉捂着,才用刀子弄了点包扎布下来。

    “你这儿,还有别的伤药吗?”

    因为伤口还有点没缓过劲,段鸮气息有点弱地闭眼问道。

    他的额头上有些冷汗,嘴唇泛白。

    但表情却很镇定,一双眼睛也是不见有一丝慌神,也是这般失血状态下,倒让人不由得多看了急眼这人原本丑的令人从没有兴趣正视的脸。

    这么看,段鸮其实长得并不丑。

    相反,还是个一眼便过目难忘,一身气概不似常人一如远山江河,只面无表情垂眸望着烛火便令人侧目的男子。

    除却那一道红色的毁了他脸的疤痕。

    他生着一张于常人而言不俗的成年男子面容。

    鼻梁生的挺直,生的瘦而高,唇色有点淡,眉峰却又透着些冷肃,眼梢沾染着上位者的嶙峋,嘴唇生的薄。

    那一双总被人说是刻毒的眼皮上挑着,天生还生着一双心机城府极深的眸子,气度,心胸,筹谋才是此人身上最妙之处。

    要是没有这道古怪又难看的疤,他本该是个容貌生的极出色,也有吸引力的男人。

    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富察尔济回过视线,又见他痛成这样,还拒绝着使用一般伤药的古怪样子才问了句道,

    “这药你不能用么,你要别的干什么?”

    “我有病,不能用太多放了草乌散和曼陀罗花等为了止血而麻痹伤口的药,这些会影响人精神状态的药我都不能随便用。”

    段鸮回答。

    “……”

    这话,倒是让富察尔济有点没想到了。

    他忍不住回头仔细上上下打量了圈外表一切挺正常,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情绪沉着稳定太多的段鸮,半晌还是没问太多,又先去帮他找了些的别的没掺和草屋散的药来。

    也是这一通兵荒马乱的,这一个救人的一个被救的才彻底在这儿安顿了下来。

    “喂,接着。”

    因为这止血药多是掺了些麻痹止痛作用的,也是一番好找,富察尔济才有从一旁丢了几瓶药给他。

    人半倒在地上的段鸮用手接过又赶紧迅速止血。

    四五个塞子被拔开的药瓶子倒在两人的脚边,他擦拭那痛的要命的血口边缘,并将边缘血管堵住的手很稳。

    常人碰上今晚这种事早已自乱阵脚。

    但也许是早已见惯了了生死之事,段鸮这一系列举止才显得无比冷静熟练。

    见状,对处理这类外伤似乎也熟门熟路的富察尔济取了阁楼上缝针过来,又在蜡烛火苗的边缘上扫了下,这才递给他自己又任由他处理伤口。

    对此,段鸮也不想麻烦任何人,借了他一块地方就把自己这外伤给收拾了一下。

    也是差不多快一个时辰后,到受到那凶犯袭击的段鸮再把伤口处理好,他这才确定自己今晚好歹是在那‘石头菩萨’脱险了。

    只是这挨了一刀,却也不能说完全得不偿失。

    也是如此,今晚出现时,用那张半男半女的面具吓走了方才那人的富察尔济也和段鸮一块做了最后一次关于凶手的推演。

    过程中,已经包扎完伤口,看上去已并无大碍的段鸮作为方才第一目击者。

    该是唯一能够给出关于那个真凶体貌,并验证之前所有关于这个罪犯的人格测写的最佳证人。

    今夜其实也正是破案的最后时机。

    因为明天就是瑞邛尸体下葬之时,‘比’限一过,怕是这真凶真要自此逍遥法外了。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段鸮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目睹到了富察尔济这个人实际上擅长的破案办法是什么。

    “段仵作,听说过心理侧写吗?”

    富察尔济这么抱着手淡淡问他。

    “没有。”

    段鸮眯了眯眼睛。

    “心理侧写,源于唐时,以心辨理,心决定脑中所想,进而影响行为,是以行为论断勾勒出那个杀人凶犯的样貌,并推断他的心理状态,分析他的性格,生活环境,职业和成长背景等,从而指引破案的一种方法。”

    “孩童,成人,女子,每个人的行为论断都可从这种办法出发,那个‘石头菩萨’也正是如此。”

    “这个人很自卑,也很易怒,他对自己的样子在内心始终是有极大的抵触的,所以我带的那个面具才会令他想起自己不堪的样子。”

    “他以为自己的伪装很完美,却已经暴露了最大的避短,那就是他本身存在的心理疾病,这便是他犯罪之后最大的罪证。”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毫无破绽的凶手,这就如同在一张原本完好的白纸上泼洒脏污,即便手法巧妙,也势必会留有墨痕。”

    “是真凶,就一定会在他的所作所为上留有自身杀人的证据。”

    “这些追丝马迹,就是来日公堂之上的罪证。”

    这尚且还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坐着以这种方式交流。

    两个人都是极聪明冷静的人,说一句活于这世间,惯于看破人心也不为过。

    富察尔济惯于推理。

    段鸮则明显擅长观察。

    如若不是有今晚的事,这场关于破案的较量本该还要持续些时日。

    夜色中,整个探案斋内只有两把勉强能做人的黄花梨椅子,所以他们二人必须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的则是一张布满物证的矮桌。

    桌上有一盏绘着梅花灯笼。

    底下垫着些杂学书籍,分割开二人的视线,也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彼此身上的气息都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二人才突然一起开口道,

    “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凶手。”

    “我心中也有了一个凶手。”

    烛火之下,面对着这摆满了深夜的探案斋桌上的物证以及口供,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富察尔济和段鸮抬眼对视了一眼。

    却是明白对方心中那人也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这场关于这场凶杀案的无名比试到此,他们没有分出输赢,但是关于这个凶手是谁,他们却已经共同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因为他们已经明白,那松阳石头菩萨杀人奇案的那真凶,正是——

 第四回(中)

    第二日,天才刚亮。

    街上打更刚回家歇下的功夫,富察尔济和段鸮就一块去官府了。

    昨天夜里,段鸮一夜都没回去,到清晨,段元宝竟然也没着急他爹跑去哪儿了,想来他们这对父子倒也真是奇了。

    不过去官府这事,上次,某人就是中途跑了。

    这次,他却是不想去,也一定得去了。

    段鸮见这个人只不过是去个官府,还非要如此鬼祟有点莫名其妙,但富察侦探却避讳莫深,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哦,因为我平生最敬而远之就是官场中人,段仵作有意见么?”

    这话,作为一个地道的不能再地道的官场中人,段鸮也没说什么,但好端端一个没有违法乱纪的人,偏偏对官府这么躲着,怕不是件太多正常的事。

    不过这是这个人自己的事。

    本也和他无关,所以暂时决定合作的两人也就暂时压下这一笔,先忙活正经事去了。

    也是这鸡叫三声,城门铜上锣鼓响起来之时。

    那衙门的带刀捕快札克善就领着手下的小衙役们出现在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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