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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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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冷月十分不高兴地起身。
  长陵看了他一眼,齐冷月知道他的意思,虽然不情愿,还是变回了一条小蛇,委屈地趴在他怀里,小脑袋恹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不可描述的情节也能揭示两人的性格和关系,但是删了些,可能就会对两人目前的感情态度看得不明朗……
    
    ☆、第 22 章

  
  京都城门下。
  朝臣们跪地,叩首,祈福:
  “愿天降福祉,佑我吾王,顺遂而去,凯旋而归。”
  鼓角齐鸣,二十万精兵浩浩荡荡地从城外开拔,旌旗猎猎,踏上未知的征伐之路。
  京都百姓纷纷上街,弥漫着一片离别的感伤与愁绪。
  白发苍苍的老人含泪目送应征入伍的儿郎,年轻的姑娘拿着绣帕掩着通红的眼,还有些幼童则哭着跑进长长的军队里,撕心裂肺地找寻着爹爹……
  将士们眼含热泪,却视死如归,慷慨激昂地齐声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悲壮的出征誓词,气吞山河般,在京都上空久久回荡。
  许是受这气氛感染,就连一向随意的明湖神情也庄重肃穆,他骑着高头大马,沉默地跟在长陵身后,心情却十分复杂。
  今日京都二十万儿郎随他们征战沙场,生死未知。等班师回朝那日,又有多少儿郎能随他们回归故土,重见妻儿呢?
  当日在朝堂之上的那句“当战”,本是玩笑话,今日却显得十分沉重。
  一路上,竟无人说话。
  一直等到出了春谷关,夜幕降临,大军安营扎寨,才听到有将士的惊呼声。
  只见一辆装有粮草的马车上竟跳下了一个人。
  明湖扭头一看,登时就被气笑了。
  长昭王灰头土脸的,他拍拍身上的草屑,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明湖:“我后来想了想,京都虽然好,但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未免太过凄凉了……”
  荣贵至极的一等亲王,锦衣玉食的,凄凉个鬼啊。
  明湖在心里默默吐槽。
  草原上的晚风袭来,带着几分凉意。
  月明星稀。
  齐冷月呆在军帐里,冷得裹紧了些被子。
  长陵立在军帐前,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有些郁郁寡欢。
  每当长陵不高兴,他都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宝物偷来,讨他开心。
  “在想什么?”
  “在想今日京都的辞别。”
  齐冷月顿时就笑了。
  那时京都百姓哭成一片,他正变成小蛇,趴在长陵怀里,他不懂那些百姓为何哭哭啼啼的,只觉得吵死了。
  长陵微微蹙眉:“今日我便想,是否是我做错了?”
  “阿陵不会错的。”
  长陵莞尔一笑,又接着叹道:“妖族日渐强大,早晚会有一战。若这一战赢了,可佑我大夏子民从此免去妖魔滋扰之苦,若输了……”
  “不会输的。”
  长陵哑然失笑,转身问道:“为何?”
  “因为我啊,”齐冷月趴在被窝里,笑嘻嘻地看着长陵,“只要阿陵想要的,就算偷啊、抢啊,我也会抢给你。”
  帐内微微的油灯下,齐冷月的眼眸带笑,目光真挚。
  这一瞬,长陵心动了。
  他倾身吻这个半魔的脸。
  他想,无论日后如何,这一刻,他会永远记住。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章引用了《诗经·秦风·无衣》里的一句,以前上学学过,因为太喜欢这篇文了,译词也特别好,贴出来一同欣赏:
谁说没有战衣?与君同穿战袍。君王征师作战,修整我们的戈与矛,与君同仇敌忾。
谁说没有战衣?与君同穿衫衣。君王征师作战,修整我们的矛与戟,与君上阵杀敌。
谁说没有战衣?与君同穿裳衣。君王征师作战,修整我们的甲与兵,与君共赴国殇。
另外,还有一个直译版本:
“谁说我们贫穷,我们跟您一样也有战袍。要出兵打仗了,我们已经磨好了戈矛,君王啊,我们与您同仇敌忾,共同抗敌!”
    
    ☆、第 23 章

  
  半月之后,大军驻扎在大名城外。
  与京都送别悲壮凄凉的场面不同,大名城的百姓也纷纷上街,不过这回他们垫着脚尖纯粹是来看热闹的,有些老人活了一辈子都没去过京都;有些年轻姑娘则害羞地悄悄探头,想一睹长陵王陛下的风姿。
  烟雨楼上,诸多姑娘们窃窃私语:
  “哪位是长陵王陛下?”
  “就最前面的那位……”
  “听说长昭王也来了?”
  “啊,还有明湖君!大名城日后便是明湖君的封地了,若是明湖君能一直留在大名城就好了!”
  “那个老头是谁啊?这脸黑成这样?”
  “那是京都的大祭司巫劳,可严肃了,我姐姐说京都的人都讨厌他……”
  大名城地处西南,乃是人族与妖族的边界。边陲之地,自是比不了京都的莺飞草长,繁华富庶。
  此时料峭春寒花未遍,城门雄浑古朴,颇有几分苍凉之感。
  大名城的守军列队,立于城门之下,最前面是一位穿着铠甲的女将,美丽面庞,却英姿飒爽。
  只见她取下腰中剑,左腿屈膝跪地,恭敬道:“大名城守将陈素,恭迎陛下。”
  长陵骑着高头大马,目光扫过城门下的将士,见他们个个精神奕奕,于是十分满意,难得的微笑道:
  “孤王早就听闻陈将军治军有方,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骑着马悠悠闲闲地赶上来的长昭王扭头小声道:“她就是陈素啊?长得可真好看。”
  明湖笑笑:“据我对她的了解,你估计不是她喜欢的那种……”
  长昭王大惊:“那她喜欢哪种?”
  明湖神秘一笑,却不答话。
  长昭挠挠脑袋,策马走到大祭司巫劳那里,眼睛却朝陈素瞟了瞟:“巫劳大人,快!帮我算算她的姻缘线!”
  巫劳无意瞥了陈素一眼,然后脸上微微一变,竟真的凝神、掐指算了起来。
  等巫劳睁眼,长昭马上凑过去,讨好地一笑:“怎样?算出来了没?”
  但无论长昭怎么围着他,巫劳始终闭口不言。
  进入城内,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小蛇趴在长陵怀里,小身子僵了僵。
  长陵摸摸他小脑袋,又把他抱得紧了些。
  这时,将军府门口忽然一阵喧哗。
  陈素骑马过去,厉声道:“何事,竟在将军府门前放肆!”
  一个士兵拱手道:“大人,此人名为柳七,在军营一年有余,昨夜竟私偷军中粮草,是以抓来请将军处置。”
  陈素扬声道:“犯了军中大忌,按军规处置即可,这等小事,也要禀告?”
  士兵难为情地开口:“只是……”
  士兵后面跟来了一群百姓,其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见士兵犹豫,便开口说了:
  “陈将军有所不知,这柳七也着实可怜,他母亲病重,家里已经两天没吃上饭了,还望陈将军网开一面啊!”
  “是啊,柳七可孝顺,服侍家里的老母亲,每日端茶倒水,半句怨言都没有……”
  柳七瘦巴巴的身体,他垂着脑袋,掉着泪。
  陈素声色俱厉:“军规便是军规,谁犯了,都一样。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除去他军籍!”
  “将军!”
  百姓纷纷跪下为他求情。
  长昭王也跟着小声嘀咕:“好可怜……”
  陈素却并不搭理,只回头看向长陵:“末将如此处置,陛下以为如何?”
  长陵眼眸带着欣赏之意:“孤王甚是满意。”
  将军府很大,一回房,长昭便吓得拍拍胸脯:“哇呀,这陈素太可怕了,谁要娶了她,那不得天天担惊受怕?”
  原本是安排一人一间,但之前被明湖恐吓了一番,生怕在半夜三更被妖族抓住,长昭便紧紧跟着明湖,厚着脸皮要跟明湖住一起。
  明湖却摇摇头:“陈素是难得的将才,品行高洁,行事磊落,谁若娶她,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长昭不信,明湖冲着窗外偏偏头,长昭立马跑出去,惊奇地看到一个士兵领着柳七穿过走廊,往花园走去。
  柳七刚挨了二十军棍,此时走路一瘸一拐的,十分虚弱,一个士兵搀扶着他。
  长昭睁大眼睛:“呀?怎么回事?”
  士兵恭敬答:“将军念柳七孝子之心,便叫他来将军府做事,除草喂鱼……”
  长昭哒哒哒地便跑去了偏院。
  偏院两间屋分别住的是长陵和大祭司巫劳,门外重兵把守,甚是严密。
  士兵见他过来,正要通报,长昭忽然玩心大起,“嘘”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进去。
  他刚拐过走廊,便听到长陵的声音:
  “当初收回大名城之时,明湖便举荐陈氏之女镇守,还对她赞誉有加。孤王本还好奇,今日一见,越发觉得明湖看人的眼光一流。叫他挑选的这二十万将士,想必也是精兵强将。”
  “老夫方才为她卜了一卦……”
  “卦象如何?”
  “这陈氏之女,命中有一大劫,若这劫能过,便是命格极贵……”
  “极贵?有多贵?”
  “此女生于寅申,值紫微天府同宫,乃母仪天下之昭……”
  长陵大惊,听到门外的声响,警惕道:“何人?”
  巫劳飞身到门边,一把把长昭抓了进来。
  长昭讪讪地笑道:“哈、哈、长陵弟弟,我、我就想来跟你说那个柳七……”
  长陵面无表情:“我看到了。”
  长昭又哈哈两声,又想到刚才巫劳的卦语,吃惊道:“母仪天下?陈素会是我弟妹?!”
  长陵看了眼巫劳。
  巫劳颔首,领命退下。
  巫劳走后,长陵一脸严肃道:“王兄,方才我与巫劳对话,事关重大,不可告与旁人。”
  长昭眨了眨眼。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事关重大,但长陵弟弟说的准没错!
  他点点头,答应得爽快。
  长陵却似乎并不放心,又叮嘱道:“谁也不能告诉,明湖也不行。”
  长昭哦了一声,点点头。
  长陵却又犹豫片刻,欲言又止,最后又低声道:“还有阿月,他……他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嗯,想到之前出场的几乎没有女性角色,这样太失衡了,所以会再安排几个……
    
    ☆、第 24 章

  妖族之地,除了雪山之巅的月光城,还有云中四洲,分别为花城、春城、柳城和章城。其中前两座城池与大名城接壤,柳城位于中央,章城则在雪山脚下,为月光城最后一道防线。
  “老夫昨夜观星象,再过三日,便有西南风,宜用火攻。”
  大祭司话音刚落,陈素便指着行军图道:“我们可采用声东击西之法,兵分三路,一队将士往西南方向,依巫劳大人之言,以火攻之法;另一队翻过莽山,从后方夜袭;花城遇袭,必定会向春城求救,这最后一队便渡河,绕过花城,阻拦前来支援的妖族。不出一日,花城便能拿下,三军再汇合围攻春城,打它个措手不及!”
  长陵击掌笑道:“此计甚好,只是须得速战速决,不宜久战。兵贵神速,若要夜袭,自然不能太多兵马。这领兵之人,陈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陈素沉吟片刻,最后提议说因明湖君擅夜袭,带兵神速,可让他用火攻之法;至于莽山,山路复杂,她可领兵前往。这溟水之渡最为关键,须得阻拦春城,又得抵御花城,两城围攻,若非法力高强者,不能胜任。
  就在长陵还在犹豫溟水之渡的领兵之人时,窗外,一道人影闪过,只见一个厚厚的狐裘大衣,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个身姿修长的青年,只露出一双暗红的眼眸。
  只不过转个身关个门的一瞬间,搁在案牍边,辛辛苦苦从京都带过来的桃花糕全不见啦!
  长昭王哀嚎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啊啊啊!我的桃花糕!谁拿了我的桃花糕?”
  从书房出来,穿过走廊,就听到几个下人一边喂鱼一边嘀咕:
  “刚刚那人眼睛是红的……”
  “你不知道啊,就是那个半魔!”
  “啧啧,京都人说他是长陵王陛下忠心耿耿的狗啊……”
  陈素走过去,厉声斥道:“将军府不养闲人,你们既然不用心做事,便也不必呆在这了。”
  下人们一看到是陈素,纷纷吓得跪下求饶。
  陈素命人叫来管家,把这几个统统赶出了将军府,又对走廊里的下人道:“再听到谁乱嚼舌根,就以军法处置!”
  临走之前,陈素又瞥了眼柳七。
  柳七和那帮下人不同,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喂鱼,甚是专注。
  陈素面色和缓,温和道:“你母亲的病可好些了?”
  “陈将军请来的军医,医术自是好的,”柳七跪地,深深地伏地一拜,“陈将军大恩大德,柳七铭记在心。”
  回到偏院,一推开门,便看到齐冷月心满意足地躺在被窝里。
  长陵走过去问他:“冷吗?”
  齐冷月拉过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委屈地看向他:“好冷啊,阿陵,我都不敢出去了,快来帮我暖暖……”
  长陵转身欲走,却被他扯住,踉跄几下倒在他怀里。
  齐冷月抱着他,笑嘻嘻地在他耳边道:“阿陵抱着,一点也不冷呢。”
  长陵面红耳热,起初还挣扎了好几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三日后,寒风自西南刮来。
  夜色里,只听到花城的大营火光漫天,妖族们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
  “着火啦!”
  “人族偷袭!”
  “快!告知春城,速来支援!”
  一队妖族士兵奉命来到溟水,想渡河前往春城,却发现河岸边的树下,倚着一个银发红眸的半魔。
  魔族怕冷,是以从不来妖族之地。
  士兵原本还觉得奇怪,但看到那半魔拔出斜背着的斩妖剑,立马惊惶逃窜。
  “跑什么啊?”齐冷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那些妖族战战兢兢:“不跑,你、你会杀我们么?”
  “会啊。”
  妖族士兵扭头就逃,但才走了几步,剑光一闪,妖族士兵纷纷倒在了河边。
  此时西南边大火冲天,就算这些妖族士兵不渡河,春城也会知晓。
  很快,溟水之东,就集结了大量的春城士兵。
  滚滚浓烟在夜色中自西南飘散而来。
  春城的将领立在河边,渡河的士兵已经去了一大半,轮到他趟河,快到岸边,只见浓雾中一双暗红的双眸,一只手径自朝自己伸来……
  这是他临死之前看到的最后画面。
  破晓时分,花城攻陷。
  浓雾渐渐消散。
  溟水里飘着一具具妖族尸首,整条河染红,场面十分骇人。
  但齐冷月却不见踪影。
  赶来汇合的陈素有些担忧:“月大人会不会有何不测?”
  明湖啧啧两声:“谁能杀得了那半魔啊?”
  “那他人在何处?”
  “他啊,心急火燎地跑回大名城领赏去了……”
  
    
    ☆、长陵王

  
  连夺两城的捷报很快传到了大名城。
  百姓纷纷上街庆祝,长陵大喜,领着五万精兵,浩浩荡荡地前往花城,大祭司巫劳和剩下的十五万大军留守大名城。
  城门之下,临行之前,大祭司巫劳又道:“老夫听闻妖族有一子,名青山,为夺领主之位,弑父囚兄,极有手段。陛下此行,须得万分小心,切莫与他交手,恐中他毒计。”
  “妖族既然有此厉害人物,那孤王便去会会他!”
  说罢,长陵利落地翻身上马,意气风发地拔剑指向天际:
  “出发!”
  日落时分,大军进城。
  城中央宽阔的道路两旁,妖族子民们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这些闯入者。
  “恭迎陛下入城!”
  陈素领着将士立在都府之外,等候多时。
  这座都府,原本是花城的领主府邸,如今领主在激战中被杀,府邸已易主,城墙之上插着一排排人族的黑底龙纹战旗,被冷风吹得烈烈作响。
  府邸外还绑着几百余位妖族,都是花城领主的家眷,有拄着拐杖的老妖族、几个妖族幼童,和一大帮哭哭啼啼的美艳妖姬,陈素把他们统统抓来,等着长陵王处置。
  那帮妖姬跪趴在地上,娇软讨饶,眼波流转,似有勾人之意。长陵下马,绕着她们走一圈,笑道:“这花城领主艳福不浅呀。”
  一个妖姬马上往前爬了几步:“小妖愿侍奉长陵王陛下……”
  一条小蛇从长陵怀里一跃而出,咬住妖姬脖子,只听咔喳一声,妖姬脖子被咬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喷溅,妖姬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本还蠢蠢欲动的妖姬们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噤声了。
  长陵有些不悦地瞥了小蛇一眼,小蛇讨好地爬过去,它沾了些血,便只静静趴在他脚边。
  一个妖族少年此时抬头,爬起来就冲了过去。
  “护驾!”
  驱魔师们横档在长陵面前,拔出斩妖剑,只见那妖族少年身上被砍了数十下,手里的匕首咣当落地,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长陵,悲愤道:“你杀我父亲,夺我族城池,此等大恨,来世必报!”
  一个驱魔师又拔剑朝他砍去,那妖族少年这才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一滴鲜血飞溅到了长陵脸上。
  长陵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给本王统统杀了。”
  一个妖族女孩哭着爬了过去,似乎不相信少年就这样死了,摇着他的身体,凄厉地哭道:
  “哥哥!哥哥!”
  陈素犹豫了下,想开口说话,却瞥见立在长陵身后的明湖朝她摇摇头,陈素不作声了。
  等她回头,便看到那条小蛇化成人形,拔出斩妖剑,眼也不眨地,飞快地把那百余妖族全部斩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过后,地上便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
  齐冷月收回剑,看也不看那些妖族尸体,转身走到长陵旁边,又轻轻擦掉他脸上的那滴血。
  长陵眉目舒展了些,又厉声道:“传令下去,若妖族有违逆者,杀无赦!”
  暮色渐浓。
  陈素立于都府的城墙之上俯瞰。城门之下依稀可见一大片斑驳血迹。
  “我自幼便随父兄上战场,于西南抵御妖族。多年前,我被困在山谷,幸得一妖族老妇及时发现,将我带回,赐我牛肉与水,我才能活着回去。”陈素眺望着远方,神色颇有几分惆怅,“我有时候便想,其实妖族也并非个个面目可憎,若我们愿意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成见去了解他们,会发现他们其实与我们一样,有家人、有朋友,城池被夺,有些怕死,有些愤恨……”
  明湖抱着个酒坛,眨了下眼,调侃道:“看来陈将军对今日陛下所为颇为不满啊!”
  陈素笑道:“并非不满,陛下乃人族仁爱之君,继位之后,减免赋税、修缮水道,安顿流民,就连千里之遥的西南百姓都在称颂,只是今日陛下斩杀的并非妖族将士,而是手无寸铁的妖族子民,让我有些诧异。”
  明湖坐在城墙之上,摇摇头说:“人非完人,我们这个陛下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嗜杀。”
  陈素微微蹙眉:“为何?”
  “有人惯的啊,”明湖啧啧两声,“他年幼时,有个侍女把他养的鹦鹉放走了,他很生气,有人为了讨他开心,就把那个侍女杀了。”
  陈素吃惊之余,又问:“那明湖君今日摇头是何意?”
  “长陵嗜杀,却还不至于到暴虐成性的地步。若你今日劝谏,只会让他更生气,他一生气,后果更严重,我们这位陛下,脾气大着呢。”
  
    
    ☆、明湖君

  
  陈氏一族,乃西南世家大族,满门忠烈,世代镇守西南,抵御妖族。
  当年陈氏家主陈遥与明侯为结义兄弟,明侯战死,陈遥身负重伤,还背着义弟的尸体爬回京都,义薄云天,被世人传为佳话。
  立国之后,陈遥本想带年幼的明湖回西南,被夏衍帝先一步接进了宫中。尽管如此,陈遥怕明湖在宫中孤苦无依,受人欺凌,每年都千里迢迢赶赴京都,关切之心,让京都人纷纷猜测,一时流言四起,坊间调侃这明侯之子,莫不是陈将军的儿子吧?
  陈素却道:“父亲捎来书信,第一句问的便是明湖君近况如何,叫我兄长好生嫉妒。我母亲说,当年明侯年少时,饿得啃野草,却把唯一的那块饼留给了病了的父亲,此等患难之交,实乃人之大幸。不管明湖君日后如何,西南陈氏的府门,永远为明湖而开。”
  明湖坐在城墙之上,抱着个酒坛,他微微低着头,城墙上处处燃起了火把,那张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掩映在黯淡的火光之下,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夜色里,忽然自远处响起三声怪异的叫声,那叫声尖锐急促,响彻云霄,听得人毛骨悚然。
  尖叫声之后,只见漆黑的天际呼啦啦的、成百上千的乌鸦飞过,似乌云密布般,遮天蔽月,城里的鸡狗仰天鸣叫,牛羊纷纷逃窜。
  城内有不少妖族子民跑到街道上,跪地拜服,虔诚至极。
  陈素镇守西南多年,却从未见过此等天之异象,她惊诧道:“这是何意?”
  明湖淡然道:“妖皇花羽的的朱雀令。传闻朱雀令一出,可号令天下妖族,三日之内,可集结百万妖兵。”
  都府内院。一阵红雾自窗外飘进,只见一个女妖自雾中飘出,手里的匕首正要刺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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