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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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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政王出事了,传来消息,政王与灵国太子两人骑马进雪山赏雪,可是直到晚上还没有回来。本官正是接到了消息急忙调兵去搜寻政王下落的,本官觉得王爷到时候肯定需要大夫,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特意来请王爷。”潘瑄辰虽然还在故作镇定,但是,心里早已经急得不行了。
  杨珏听到此处,于是说:“走吧。”
  西玛天山距离贡天城有些远,骑马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何况雪大风急,前行更是困难,这一耽搁,恐怕要多费些时间了。
  等一行人赶到西玛天山山脚下的时候,原本驻守在那里的几百士兵已经派出去了大半人搜寻,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章仑在那里急得脚不沾地,终于把潘瑄辰给盼来了,带来的两千士兵也急忙派出去开始搜寻,在这雪山里,若是不尽快找到,只怕真的找到也没有用了。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杨珏实在坐不住了,他也明白,在雪山里过一晚意味着什么:“潘大人,请派几个士兵给本王,本王也去找吧。”
  “王爷,您还是在这里等吧,您可不能再出事。”
  杨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薛洛酩!都只以为是张灵昭和薛洛酩在雪山里遇险了,可是万一是被预谋的带走了呢?没错,薛洛酩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邀请张灵昭来这里朝圣呢,一定是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张灵昭跳。
  一想到此,杨珏心中不禁凉意丛生。
  可是,这些话又不能跟章仑和潘瑄辰说,万一猜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潘大人,灵国跟随来的人呢?”
  章仑说:“也出去搜寻灵国太子和政王了。怎么?”
  “你可知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知道。”
  “立刻带人跟本王去追,能不能找到政王,就看我们能不能追上了。”
  章仑和潘瑄辰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预感,知道眼下也不是能多问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带着士兵跟杨珏追进雪山里去了。
  天已微亮,从山后浮起的红光晕染在苍茫的白雪大地上。
  虽然大学掩埋了不少足迹,但是毕竟是几十人的足迹,还是能循着一些。越往深处走,心里就越冷,只怕真的找不到了。
  “你们看!那边有一片红!”一个眼见的士兵指着远处的一片雪坡说。
  大家仔细望去,果真是有一大条鲜红的痕迹,只是隔得太远,看得不真切。所有人急忙往那边奔去,那很有可能是求救之人的痕迹。
  又在没入膝盖的雪地里跑了一刻钟,终于跑到了血红之处。
  这时,大家才看清了,原来是一只雪豹被杀了之后又被凶手在雪地里拖行,雪豹的鲜血不停的在雪地上流淌,这才在雪地上染了大片刺目的鲜红。这血痕就是想让别人看见,好引来救兵。
  看来张灵昭就在附近了,这雪山里又不能大喊,所有人就开始搜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千日醉梦刻佛石

  杨珏朝一边走去,他此刻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何想法。
  走着走着,只听见有人叫自己。
  “珏儿!”
  杨珏急忙顺着声音侧首,在一边的悬崖雪坡上,只见那个高大玄黑的身影站在雪洞前,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人的视线,可是,就是那个人。
  那人轻功一跃,从悬崖雪坡上跃下,急忙朝杨珏跑来。
  杨珏也是奋不顾身的往那里跑去。
  跑到了杨珏面前,锦裘破烂,脸上有伤的张灵昭一下子将杨珏抱进怀里:“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你一定会来的,果然,你来了。”
  “你怎么就看见我了?”杨珏心里也高兴。
  “你穿的这么风华无双,比那些雪豹的鲜血可好用多了,我的珏儿,我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到了。”张灵昭将杨珏抱的更紧。
  杨珏又问:“你不在鲜血那里待着,跑那么远干什么?”
  “我的小傻瓜,那里血腥气那么浓,只怕不等你们来找我,这山中的畜生全都来找我了。走吧,这里太冷了。”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雪崩,我当时就被埋在雪里了,等我醒过来之后就是夜里了。我身上有了伤,又没有力气,找不到方向,没办法出山,刚好遇到了雪豹,就杀了做血痕。刚巧想出来看看又没人人搜过来,就看见你了。”
  杨珏又问:“薛洛酩呢?”
  “不知道,大概被雪埋了吧。正好,省得日后杀他。”
  “我跟你说一件事情,薛洛酩大概已经被救走了,这场雪崩只怕也是他有意安排。否则,我们不可能那么快跟着灵国士兵的脚印找到你的。”
  张灵昭不解的问:“我与他素无恩怨,他为何要?”
  “炎国大皇子轩辕如,跟他是好友。我偶然得知此事,就想到他可能对你不利,可是我又不敢乱说话,如今看来,他是准备让你死得意外了。”杨珏现在撒谎觉得越来越轻而易举,而且真挚的大眼睛让人无法怀疑。
  “可恶!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原来联姻只是他的计谋。”
  杨珏又说:“如今事情成了这样,你准备如何?”
  “我就将计就计好了,让他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大婚继续举行,只要灵平公主还在;那么灵国与墨国的这场婚姻就还在。你不必担心,万事有我来安排。”
  这时潘瑄辰和章仑也赶了过来。
  众人急忙给张灵昭行礼,张灵昭只说是遇到了雪崩,并没有说出实情,一行人急忙下山了。
  事后张灵昭只让人装模作样的在雪山里继续搜寻薛洛酩。
  用杨珏来造谣的事情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可是每一次送来的药膏杨珏都仔细检查了,压根没有问题。难道是那个下毒的人已经死了?还是知道是陷阱,所以不敢再动手了?
  三日后就是汪泽谧与薛落醺大婚,又是年底,整个宫里大忙。
  想着汪泽谧也要大婚了,杨珏就想来再看一看汪泽谧,虽然说现在两人的心中都有了隔阂。但是一想到当初患难与共,心中还是有了不少感慨,毕竟有些事情是两人都无法抉择的,眼看着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也只能这般了。
  杨珏亲自去做了几道小点心,晚上来到了措嘉宫。
  偌大的宫殿里无比寂寥空旷,虽然到处都挂满了红纱锦绸,可是反倒更显得凄冷。这哪里像是一国帝王住的地方,还不如一个弃妃冷宫。
  也就是在这时,杨珏才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往里走去。绣着雪莲纹饰的屏风后,那个穿着宽大素色锦裘的安静少年跪坐在小桌案后,用小刻刀在一颗圆滑的小石头上刻写着什么。
  少年纤长的睫毛在橘红的宫灯的映照下,在白净的脸颊上投下一层阴影。清澈如雪山冰湖的眼眸中是一种虔诚认真的静谧。
  线条柔和的俊秀脸庞中是一种不被世俗侵扰的神圣脱俗。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小刻刀,在小石头上刻写着一个个古老的文字。
  察觉到杨珏走了进来,汪泽谧放下了手中的小刻刀,然后将小佛石收放到锦盒里:“坐吧,毕竟是大婚,我想为自己串一串佛珠,乞求吉祥。”
  杨珏走到汪泽谧面前,跪坐下,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上:“我自己动手做了几样小点心,就当是贺你新婚之喜,你尝尝。”
  “放着吧,现在不饿。”
  “我偶然间听流风和几个小丫头嚼舌根,说你最近一直郁郁寡欢,水米不进。要大婚的人了,不该这么任性了。”杨珏还是将小点心端了出来。
  汪泽谧压低了现场的睫毛:“你不也是郁郁寡欢吗?谁又有资格说谁什么呢?也不过是度日罢了,郁郁寡欢如何,欢天喜地又如何。”
  “你现在是一下子看透了吗?”
  “不是看透,是认命。对不起。”
  杨珏不解的看着汪泽谧:“为何?”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现在先跟你说了而已。你若无事就走吧,我还要继续刻佛石,想要在大婚之前刻好。”
  “不想走,想听听你的故事。以前一直没有问你,大概是觉得那是你的痛苦,就不愿多问,如今看来,我的到来,才是你的痛苦。”
  “没有,你想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因为出卖了身子而登上了帝位,可是,至少当初,这个皇位是那个人用来讨好这个皇子的,想要得到皇子的心。说起来也是可笑,本来就是所谓的征服而已,还要说那么多花言巧语。皇子自是不会屈服的,不停的刺杀那个人,不停的让那个人与自己爱恨纠葛,最终,各自归途。”
  杨珏不禁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很多年吧。”
  “从第一次到现在,八年了。所有的事情都该结束了。”
  “你要自尽吗?”
  “我这样的人,死了其实是一种解脱,不过,你怎么看出来了?”
  “是闻出来的,虽然这殿里有着熏香,可是,靠进你之后就闻到了一种清淡的香味。寻常人只会以为是你的身体清香吧,很可惜,那是药香。而且,你想杀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别人。”杨珏淡淡的看向了那个收着佛石的小锦盒。
  这么多的佛石,该积攒了很多年了吧。
  汪泽谧将小锦盒递到了杨珏的手上:“你再仔细看看吧。”
  打开了小锦盒,拿出了里面的一颗佛石,在手上仔细摸索,轻嗅气味。
  杨珏目光一凛:“千日醉!上面全涂满了千日醉?这些佛石是谁给你的,就是这下佛上有千日醉,□□就是从这里来的。”
  “你跟他不是一直在找下毒的真凶吗?现在真凶就坐在你的面前,你去告诉他吧,也省得你们费心费力了。”汪泽谧将小锦盒拿了回去。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下毒?你不是要依靠他吗?万一他死了,你就不怕江山大乱自己身首异处吗?”杨珏千想万想都想不到会是汪泽谧。
  “你从小就是受尽万千宠爱的皇子,又怎么会知道不受宠的皇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十二岁,他侮辱了我,床上全都是血,我的血,止不止不住,他只骂了一句‘废物’就走了。我根本顾不上下面有多痛,只能坐在床上哭,一边看着血流出来,棉被都被染湿了,能拧下血水来。后来还是一个宫里的老太监经过,听见了我的哭声,进来一看也吓了个半死。”汹涌的泪水从汪泽谧的眼眶中流淌出来,打湿了他清秀的容颜。
  “老太监弄了热水来帮我洗干净了身子,然后把那些带血的东西全都拿出烧了,那段时间,我只能天天趴在床上,可是我都不敢睡,一睡就会做噩梦,每次都是被吓醒的。那个时候的他在朝政上已经颇有建树了,我一个落魄皇子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忍了。从那以后,我都过得胆颤心惊,生怕他再回来找我。”
  也就是在那之后,汪泽谧生了重病,眼睛都烧伤了,遇到了陌生的少年来照顾他,那个时候,若不是那个少年,他恐怕就真的自尽了。
  “后来虽然也见过很多次,但是他只是适可而止的做一些事情,并没有再强迫我,直到我十五岁,他说要让我当皇帝,以后,我什么都要听他的。我害怕,就发疯一样的想杀了他,不过当然是自取其辱。我就想自杀,也不用再受他的侮辱,可是他拿墨国皇室那么多年人的性命来威胁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许,所有人都会骂我不识好歹,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还能无动于衷?现在竟然还下毒杀了他?”
  “可是,这样的宠爱你要吗?你要吗?你要的话我给你!我给你呀!”汪泽谧情绪失控的大声喊了出来!
  冰凉的泪珠四溅,打湿了小锦盒里的佛石。
  “他死了又如何?我死了又如何?江山乱了又如何?凭什么我要背负一切呢?我也想自私一次,我累了。”
  “何况,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想见的人,他又被我害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大家一起去死吧。”汪泽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忧伤的看着小锦盒里的佛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五十五章 错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杨珏心痛得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命运使然还是人心自私,这爱恨纠葛是缘也好是孽也罢,终究残忍得让人苦痛。
  “你去告诉他吧,他要杀了我也好,继续让我活着折磨我也罢,我都认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帮他试出毒来,否则,他真的死期不远了。既然都如此了,我也就告诉你,他死了墨国不会乱,他弟弟会立刻被拥戴上位,真正的实现那个传言。沂王进宫那日,我将事情都告诉了他,他只说他明白了,我想,他会给墨国一个天道的,毕竟,他是能够左右麒王心意的人。”
  原来早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别人已经在筹谋着这样谋朝篡位的大事了,也亏得自己可笑的去找人家说什么解释,人家的心里装满了江山王权,自己可笑的还去跟别人儿女情长,当真是自取其辱。
  “我不会告诉他的,你自己好自为之。”杨珏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却一下子站住了。
  难以置信的开口:“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灵昭高大挺拔的黑色锦裘身影立于面前。如刀刻斧凿的冷峻英气的面容,冷冽森寒的眼神,近乎让人窒息的霸道威严的气息。
  杨珏完全不敢去看张灵昭的眼神,他明白,已经全部被听到了,即使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听的,可是,大概的意思足够明白了。这下子,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谁也无法预料。
  “珏儿,你先回去,我有话想跟皇上说。”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怖,只是平静,仿如死水的平静。
  “嗯。”杨珏明白,这是他们之间多年的恩怨,别人永远无法染指。
  匆匆走出了措嘉宫,却也不敢离开,只能等在外面。
  张灵昭一步一步的走向汪泽谧,听到张灵昭的声音那一刻起,汪泽谧的心中确实凉了一下,但是,仅仅是一下,他也就释然了。该来的迟早都要来的,也不必麻烦自己再说一遍了,正好,来个了断吧。
  汪泽谧对着张灵昭纯美一笑,彷如雪山冰湖一般的眼眸中美得千波流转:“你来了,还是处理政事到这么晚没有用晚膳吧,朕等你一起呢。”
  “皇上笑得好美。”这语气更是柔情,就像在对自己心爱之人低语。
  “这美是父母恩赐,可是,是你养大的,也可由你收回。由你来做,对于朕也算是善始善终了,我不喜欢这空旷华丽的宫殿,你就把朕埋在雪山里好了,就算是朕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张灵昭走到汪泽谧面前,静静的看着汪泽谧:“皇上,你当真就如此恨我吗?”
  “恨?我更恨我自己。我就问你,如果把我们两个换过来,你恨吗?”
  “即使恨,八年了,就没有被在一起的那么多美好的时光给磨平了吗?”
  汪泽谧讽刺的笑了起来:“磨平?我能告诉你,越来越深厚吗?每多过一日,我的恨就多一分,我的全身,都是恨的毒,被毒完全侵蚀了。不管是我自己涂上去的,还是我心里怨恨的,所以,你中毒了,长年累月的被我的毒害了。”
  “皇上,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好你都感受不到吗?”
  “好?当个宠物一样的养着,只能听话顺从,稍有不顺心就动手打,不是威胁就是侮辱,不是欺骗就是利用,你以为把我扶上帝位给我锦衣玉食就是对我好了吗?我告诉你,我宁愿你扶其他人当皇帝,我宁愿只被你养在小小的后院里赏玩,这样,至少整个墨国的江山和荣辱不用我来背负。一直都是为了别人活着,我真的好累,这样的日子,够了。”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冲刷下来。
  张灵昭也是讽刺的笑了起来:“试问哪个男人不想君临天下,我扶你登帝位,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宠,让你在墨国皇室里永垂不朽。我错了吗?错了吗!我年少时确实犯过错对你不好,可是,后来,你不断的刺杀我,哪一次我真的怪你了?你胡闹任性,我没有宠你吗?你满身棱角,我一点一点等你磨平,这么多年,我对谁如此用过心!你就真的如此糟蹋吗?”
  “所以呢?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吗?我汪家的江山,我还要感谢你吗?感谢你不杀我?感谢你为我废了这么多心思?你为的是什么呢?第一,你要我的身份价值,第二,你要我的美色!我只恨,恨我生的这一副样子,早知会遭来如此命数,我宁愿当初被你侮辱后就自己毁了!”
  “原来,这八年完全错了吗?”
  “那就该结束了,人生没有几个八年,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若不放呢?”
  “还有意思吗?”
  “只要你还恨着,你的心里就一直有着。”
  汪泽谧讽刺的勾了勾唇角:“都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你又何必再做此番事情,你是恨我恨过头了,所以,一时之间都错乱了。”
  “只要你还是皇上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死了。”
  “随便你。”
  “也随便你。”张灵昭走出了措嘉宫。
  看见杨珏站在外面等着,心中一时之间更是千愁万绪涌上心头。
  八年,自己也觉得自己早就该厌了,可是,今日,似乎不是这样呢。八年真的一晃而过,总觉得好短暂,还远远不够。
  杨珏走到张灵昭面前:“若是我,我也恨你。”
  “年少轻狂,张扬不知收敛,总觉得江山皆在自己手中,自是不知真心与缘分可贵。等再回首,才会发现一切都随风而逝,自己剩的只是权位。”
  “你要的不就是权位吗?”
  “我贪心,除了,权位,还想要人。”
  杨珏笑笑:“都是一样的,你少年得志,必定身边妙人无数,自己也觉得不必为任何一个人流连,可是,走到最后,身边的人该走不该走的都走了无数。再一看,原来有些人,正是因为一直在身边,所以被放在心上也从不知。”
  “我幼年家中遭逢大祸,我从小就忍受了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也从小就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皇上比我小五岁,我家中遭祸那年他刚好出生。我十岁进宫当众多皇子的伴读,见到了皇上。我虽家道中落,可是自己刚强冷峻,那些皇子也不敢惹我,皇上虽为皇子,却总是被那些皇子欺负,皇上从小生的粉雕玉琢,有几个稍大一些的皇子历来就放荡轻狂,连皇上是他们的亲弟弟都不顾,总是做些下流的事情。可笑皇上天真无知,还笑着觉得皇兄们对他好。我本不屑管这些事情,也从来视而不见。”
  “每日,我都是第一个到书房背书,下学之后我也是最后一个走的。无论冬夏,我总是在天未明就早起练功,每晚灯油都燃尽了,我还在看书。我知道,我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从小,我就对自己很狠。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皇上八岁那年,那个时候他大概明白一些事情了,就开始疏远和躲避那些皇子,可是,他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一下子犯了众怒,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哭得很可怜。我看书看得太晚,从书房出来之后就发现他缩在那里,我带了雨伞,也不准备管他,就要出宫去。那个时候刚好天上打雷了,他更是吓得一大声哭了出来。”
  “原来他怕打雷,那个时候,我完全是鬼使神差的朝他走了过去,跟他靠在一起,用伞遮着他。他就缩在我的怀里,不停的发抖。我发誓,他肯定完全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要依靠我。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这种被他依靠的感觉,我要给他天下,我要让他依靠。”
  “后来我的谋划开始,我在朝中慢慢有了建树,我十七岁那年,进宫偶然见了他,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长大了那么多,毕竟我早前几年就没有再进宫伴读,而是入朝为政了,偶然见到也顾不上什么。那天也是鬼使神差的,在宫里喝了酒,结果跑到他那里去了,醉得意乱情迷,醒来后也是不知该如何,倒像是逃走了。”
  “从那以后,我似乎是有些在故意躲着他,也是谋划的大事越来越艰难,我忙得无暇顾及儿女情长。等一切尘埃落定,所有幕僚们说要扶持一个汪家的孩子上位来稳定,我当时第一个就想到了他。等我去找到他时,他就光着脚踝坐在宫里的鱼池边嬉戏,那样子,美得不似凡尘。可是,我还是把他拖进来了,总想着,这么天赐的恩宠,他会感激和喜欢的。”
  “可是,最后,错的好像是我。这五年里,每一次下雨打雷,我一定立刻赶回措嘉宫,一定要哄着他睡着了我才起身继续批阅奏章。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怕打雷,也只有每次的那个时候他才会真心的依靠我。我总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也想着,我迟早都会厌的,他只要是皇上就够了。”
  张灵昭说的越来越感伤,多少年了,他都忘记了这种心痛的感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五十六章 逼宫

  “八年了,总觉得时间还远远不够。若不是此番的中毒,我想,别说八年,或许直到我死,一切都会过的很快的。”张灵昭看了杨珏一眼。
  若不是发现中毒,最多两年,张灵昭一定会毒发身亡。
  杨珏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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