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雪.倾城天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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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长的双腿悠闲的交叠在床上，半躺的身子随意的枕着一只手，竟是慵懒绝美。另一只手随意的放在床沿边，修长白皙的手指从白洁的袖口中伸出来，如白玉般无瑕精致。
　　他美得惊艳了整个尘世的容颜越发的出众，美得让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亵渎了这个美得不似凡间的男子。
　　岁月让他变得越来越好了，正应验着当初杨珏所说的四个字——得天独厚。
　　果然，无论自己变得有多好，总是不及他一丝风采，这样的人注定是要被上苍嫉妒的，嫉妒他的完美，所以才要残损了他。可是，这份残损，只会让他在别人的心中更加倍受疼惜，因为这样的他才让人敢奢望。
　　两年来，杨珏准备了千言万语想要和沐稳说，此刻开口：“我。想。你。”
　　只有三个字。
　　在此时此刻，天地间，除了这三个字，他似乎早已忘记了其他语言。
　　纵然大千世界妙语无数，这三个字，足够。
　　沐稳没有开口回应杨珏，他又岂会不知道，如果不是思念之深，又岂会风雨一路赶来只为了说这么三个字。
　　杨珏如释重负的笑了，他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延沂。”
　　“嗯？”
　　“没什么，只是想叫你而已。”杨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明明是开心的，但是泪水早已滑落出眼眶，他好庆幸沐稳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自己所有的风华，自己所有的蜕变，自己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全都不值一提，只要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就足够了。
　　杨珏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净：“这两年，你还好吗？”这是什么蠢话啊！
　　“嗯。”
　　“那就好，那就好。”杨珏讪讪的说，自己现在嘴好笨啊，怎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赶快说一点什么啊，别尽说蠢话好不好！
　　“过来坐吧。”
　　“啊？”杨珏完全没有想到沐稳会让自己坐到他的身边去，一时之间赶紧闻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一路奔波回来的风尘味道，虽然今日出客栈时才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清洗打理了一遍才赶回来的，但是一路风尘难免不好。
　　杨珏小心翼翼的慢慢坐到了床边，沐稳发丝上熟悉的幽香沁入心脾，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简直连血脉都在颤抖。尤其是一想到了当年在墨国战场上伺候沐稳沐浴那一次看到的一切，很多熟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况且现在离沐稳那么近，知道沐稳看不到自己，所以就放心大胆的看着沐稳近在咫尺的脸，连沐稳有几根睫毛都可以数的清楚，心绪更是无法平静。
　　“陪我去一趟疆国。”沐稳清冷的开口。
　　“啊？”杨珏才刚刚回来，显然压根没料到沐稳会说这样的话。
　　“前日师傅已经去了，苏郢修书来说玉玲珑可以治好我的眼睛，但是要我亲自前去，三日后就启程。”沐稳显然没有杨珏那么多的情绪。
　　杨珏欣喜的说：“真的可以治好你的眼睛？那我们一定要去！但是，我回来的路上听不少人说了，眼下疆国很是混乱，苏郢面对一大堆内忧外患，此时此刻却有闲情逸致请你去治病，只怕其中有诈。”
　　对于杨珏这番话沐稳并不想多说什么，他不会夸杨珏见识增长，也不会说杨珏自作聪明，这些他都清楚得很。他不夸杨珏是因为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杨珏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的话，就白去凌音谷两年了，至于他不怪杨珏自作聪明是因为他不屑说，就让杨珏高兴一些也无妨。
　　“我师傅在那儿。”能接他回家就接他回家，不能接他回家，就去见他最后一面。
　　杨珏心中一凛，是啊，古君弋去了那里，换成是秦倾画去了那里，他也肯定要去的：“延沂，你放心，古先生不会有事的，我会陪你一起去的。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只会拖累你。”
　　“你说要实现承诺的话是假的？”沐稳清冷的声线里压根没有一丝疑问，这淡淡的疑问不过是为了看杨珏怎么应答而已。他带上杨珏可没指望杨珏真的能够多厉害，只是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会医术的人。
　　“啊？我，我。我当然是说真的，只是，我怕我会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我现在也只是厉害了一点点而已，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不想让你失望。”杨珏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大话果真是需要资本的。
　　很多时候都是杨珏太过看重自己在沐稳心中的分量了，他完全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多的沉重，倒也不是沐稳针对他，只是沐稳的天性使然而已。
　　“你顾好自己就行，遇到危险自保就好。”
　　“那怎么行，我才不会丢下你，要死也死在一起。”
　　“我就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才让你走。”沐稳说话还是那么刻薄。
　　杨珏也不在意，毕竟他早就了解沐稳的性子了，要不是跟你熟的话，沐稳才懒得故意刻薄你呢，于是想了一下才开口说：“延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那个，这两年，你有想过我吗？”你不用像我想你那么想我，只要偶尔一下下，或者只要曾经想起过，那么就够了。
　　“你觉得呢。”
　　“应该，应该有想过吧。”杨珏说的小心翼翼。
　　“你要是这么觉得的话，也就是这样吧。”你别想从的沐稳的口中听到一个他心里的准确答案，很多事情，即便从骨子里根本没有，他也不会否认，但有些事情，即便千百遍回转，他也绝不会承认。
　　即便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杨珏心里还是很高兴了：“延沂，我能不能不回去了？你放心，你要是累了你就睡觉吧，我绝不会吵你的。”
　　“江王府把你扫地出门了？”这不是疑问，而是责问。沐稳不喜欢别人自主的将自己的意见强加给他，三年前他愿意每晚派人去将杨珏给接过来那是他高兴，三年后他没这份心情也是他高兴，这纯属就是看他的心情。
　　就像三年前沐稳已经跟杨珏说过了，能有资格爬上沐稳的床的人没有几个，三年前那个时候杨珏有这个资格，不代表三年后杨珏还有这个资格。
　　哪怕三年前的杨珏姿色勉强清秀，三年后风姿万千。
　　杨珏低下了头继续说：“我想你嘛。让我留下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吵你的。”
　　“十月以后再说。”现在五月里沐稳正是热得恨不得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哪里会让人近身，也只有等天凉了以后他怕冷了才会让人接近他。
　　“我就睡在那边软塌上，不会热到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三十七章　去把少爷扒了吧

　　沐稳也只能在心中暗叹，杨珏这撒娇耍赖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些聪明得玲珑剔透的人，绝不会看不懂自己的脸色，更不会这样让自己为难的无理取闹。大半夜的跑回来就来沂王府，还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现在倒好，直接留宿，不答应他他还要软磨硬泡，就好像不近人情的是自己。
　　倒不是自己在意些什么，只是自己并非不知如今的杨珏已经蜕变得如何，自己安排在凌音谷中的人都把杨珏的事情给传回来的。
　　现在杨珏回来了，招惹目光是迟早的事情，以前资质平平的他自然不会让别人在意，即便缠着自己也被人传几句风流闲话就算了，以后，只怕就不那么简单了，难测的，永远是人心。
　　只是这些监视杨珏的事情，沐稳是永远不会让杨珏知道的，因为现在的杨珏不会明白，不管他在沐稳心中有千万种身份，最重要的只有一种——敌国的质子。
　　在家国天下面前，没有人可以选择，只能选择。
　　“当真不回去？”
　　杨珏用力的点点头：“嗯！打死都不回去！”
　　“让欣颜进来伺候你洗漱就寝吧。”沐稳躺下身去，不再理会杨珏。
　　杨珏被欣颜伺候着在隔间屋里洗漱，整个人泡在温暖的热水里，让杨珏舒服得不想说话。欣颜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恭谨的帮杨珏擦洗着身体，她不用多问主子的事情，也不用再多说什么，该说的话三年前她就说过了。
　　“麻烦欣颜姑娘在软塌上帮本王放一床被子，今晚本王要打扰了。”
　　这本是在欣颜预料之外的，但是她的神情却并无一丝波澜：“待会欣颜拿一套少爷没穿过的衣衫给王爷换上吧，王爷的衣服明早会洗干净送来的。”
　　“不用那么麻烦，拿穿过的。”
　　“这？王爷还是不要为难欣颜了，这岂不是怠慢了王爷。”
　　“本王这点私心就请欣颜姑娘成全了吧，改日自当答谢。”
　　欣颜唇角一勾：“王爷变得不止一点点呢，明明是变得让人难以亲近，但是王爷却能更好的控制这份距离，比起以前一味毫无顾忌的亲近，现在的王爷更让人‘心悦诚服’了。”
　　以前的杨珏完全是以毫无防范的真情动人，虽然让人感到亲近，但是难免就忘了他的身份，所以在跟他的相处里难免带着更多的放肆情绪在里面，久而久之完全失了分寸也理所当然，甚至在摸清杨珏的性格之后更加变本加厉。
　　杨珏没想到欣颜会这样说，但却是淡淡一笑：“那么欣颜‘服’吗？”
　　明明是这么压迫人的强势话语，却可以问得如此风轻云淡。
　　“欣颜只是一个伺候少爷的丫鬟，服不服根本就无足轻重。即便服了，也不会听王爷的差遣，因为欣颜只听少爷的话。即便不服，欣颜也没有办法将王爷如何，因为能够改变少爷心意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话语，而是王爷自己如何说话做事。”
　　说了那么多，明摆着也就是两个字——不服！
　　“在你家少爷面前，说话做事用不着耍那么多的心机，他玲珑心思早就将你的一切看在眼里，所以，只要‘真’就够了，要跟你家少爷玩假的话，谁都假不过他的。本王并不在意别人服不服，如你所说的，服我的人未必就能为我所用，不服我的人又能奈我如何。”
　　欣颜暗自惊叹，如今的杨珏当真是不能轻视了，很多曾经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
　　这就跟当初沐稳帮文释轩大建水军的计谋是一样的，在滇国一向忽视水军时，辰国和玄国也都随意放任水军，可是看到滇国一有了动作，所有人的警觉就被点燃了。大家一旦有了危机意识，就注定要展开动作，那么兴建的水军将来迟早会在海上有大战。
　　以前的杨珏平庸到让人根本不屑为他花费心思，如今的他却耀眼的回来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会变成那个点燃所有人危机意识的□□。
　　“王爷现在是很迫不及待的希望少爷的眼睛能够看得见吧。”
　　“何出此言呢？”
　　“三年前的时候欣颜也在这里这样伺候过王爷吧，不过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还挺多的，现在的王爷跟那个时候的王爷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就绝不会再发生那个时候的事情。而且，不管是想走想留，王爷都能自己将分寸把握好了。如果少爷的眼睛能够看见了，那么王爷想要惊艳的不就能够惊艳到了吗。”欣颜柔美的手指捏着布巾温柔的划过杨珏修长的手臂。
　　杨珏压低了睫毛：“差不多了，去给本王拿衣服吧。”
　　“好，请王爷稍等片刻。”
　　杨珏被欣颜伺候着穿上了沐稳穿过的内衫，不由自主的低头去闻了闻内衫上的味道，可是却干净的不剩一丝气息。
　　欣颜不由得觉得好笑：“王爷就死了这条心吧，少爷的衣衫都是欣颜亲自督促着清洗的，不会留下一点气息，而且少爷从来不用香的，更不准在衣服上熏香。您要是有胆子，就去把少爷身上穿的扒了吧。”
　　“本王还真没这个胆子。你家少爷的身边总是有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幽香，那是怎么回事？”
　　“那是少爷头发上的味道，用幽兰草浸泡成水，然后拿来洗发，久而久之这股幽香都被少爷带在身上了。王爷不是第一个对少爷身上这股幽香感兴趣的人，只要凑近少爷的人都能闻得到，可是少爷却说他自己从来都闻不到。”
　　杨珏静静的说：“只是习惯了吧。”
　　等杨珏回到寝房的时候，沐稳已经躺在床上安静的呼吸着了，果然是怕热，压根连被子都没盖，蜷缩着身子侧躺着。安静的睡颜就像小孩子一般无邪，让人忍不住想就这样安静的守在他的身边让他安心的睡去。
　　杨珏慢慢蹲下身去，想要抬手去碰一下沐稳长长的睫毛。
　　清冷的声线忽然响起：“不要试图在我睡觉的时候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我的警觉性可能会让我下意识的出手伤了你。”
　　“你没睡着啊。”杨珏心虚的缩回了手。
　　“已经睡着了，被你吵醒的。”沐稳不想搭理杨珏，翻了个身背向杨珏就要继续睡。
　　“我觉得我现在的气息已经隐藏得很好了，你怎么还会被我吵醒？”
　　“再说话我就把你丢出去。”沐稳睡觉的时候最恨被打扰。
　　杨珏只能悻悻的回到一边的软塌上睡觉了，他也确实有些累了。
　　因为睡的太晚，所以杨珏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偏偏现在圣贤书院又不上课了，沐稳睡觉都是要睡到自然醒的，也没有人敢来打扰沐稳。所以就让杨珏完全睡死了，要不是杨珏饿了的话，都还不知道要睡多久。
　　杨珏下意识的就朝沐稳那边看了一眼，还好，那个人还在，自己不是做梦，这两年来，自己总是无数次梦见跟沐稳重逢，当然，乱七八糟的梦也做了一堆，可是醒来一看就什么都不剩了。
　　那种空空的寂寥感每次都像要把人吞噬一样，日复一日的折磨着自己，可偏偏是这样痛的折磨，还让自己一晚接一晚的沉迷其中。
　　如今，一切都好了，再也不是梦了，那个人就那么真实的在自己身边。
　　杨珏轻声下床，走到沐稳的床边后蹲下，有些小满足的咬着下唇看着沐稳的睡颜。沐稳早就从床头睡到床尾去了，纯白的睡衫都缩开了，露出了沐稳平坦小腹上一片白皙精致的肌肤，随着沐稳的呼吸而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这一瞬间，杨珏的呼吸就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三十八章　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沐稳睡梦中下意识的拉了一下睡衫，露出的肌肤一下子就被遮住了，清冷的说：“看够了吗。”
　　“没。”杨珏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等你看够那天告诉我，我帮你把眼睛挖了。”沐稳也睡得够了，被杨珏这么一闹也觉得该起身了。事实上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了，对于时间的反应真的很迟钝，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闲来无事他也就让自己放纵了。
　　杨珏拿起沐稳的衣衫：“来，我帮你穿衣服。”
　　“欣颜应该在门外候着，你出去打开门一叫她就会进来伺候了。”
　　“让我伺候你怎么了？我又不是没伺候过您老人家！沂王殿下，来把手抬起来，小的伺候您穿衣洗漱，要是伺候的不好不要钱哦！”杨珏满面笑容。
　　沐稳也不想再跟杨珏浪费唇舌，既然他愿意伺候，那么就让他来做吧。
　　然后杨珏就满心欢喜的帮沐稳穿好了衣服，然后又帮沐稳梳头。杨珏这两年最大的收获就是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吧，再也不用别人伺候也能把自己打理好，所以现在伺候起沐稳来更是得心应手。
　　等杨珏打开门叫下人进来的时候，欣颜这才看见杨珏的杰作，抖开杨珏的衣衫一边伺候杨珏穿衣一边打趣的说：“江王殿下手艺这么好，不知欣颜这个管家该给您多少赏钱呢？”
　　“谈钱伤感情，就冲着本王与延沂这份感情也不能要欣颜的钱啊。那就等改日本王来时，欣颜烧几个好菜招待一下本王，那么本王就知足了。”
　　欣颜又去伺候沐稳洗漱：“王爷这是故意羞辱欣颜呢，欣颜的厨艺哪敢在您面前卖弄，做出来了也只是供人取笑吧。”
　　“本王可要冤死了，想偷次懒都不行了。”杨珏的目光又停留在沐稳身上。
　　晶莹的水光打在沐稳的脸上，一颗颗的水珠玲珑剔透，然后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有的从精致的下巴上滴落，有的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到了衣服领子里，有的滑过了精巧的喉结。
　　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水波冲刷打湿，压在眼窝下，然后又轻柔的卷翘起来，一大滴水珠从睫毛上低落，砸在沐稳白皙的手背上。
　　晨光投照进来，让这些水珠都璀璨生辉，让整个屋内都温暖。
　　欣颜将布巾递给沐稳，然后说：“王爷，您的东西掉了。”
　　“啊？”杨珏这才回过神来不解的问：“本王的什么东西掉了？”
　　“眼珠子！”欣颜一下子笑了出来。
　　杨珏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也只能无奈的笑笑。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在外人面前轻而易举的脸红了，本来也就是真的情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其实，欣颜是看在眼里的，并不是杨珏脸皮比以前厚了多少，而是现在的杨珏有资格将这些情绪光明正大的表露出来了，再也不用担心别人嘲笑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配不上沐稳，即便身份落魄，如今这姿容足够让人闭嘴。
　　以前的很多卑微，都是来自于姿容，而不是他的身份落魄。
　　又留在沂王府用了早饭之后杨珏才很不愿意的回了江王府，不用想大家看到他之后是如何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单单是钱承敬那眼睛都会放光就够杨珏受的了。至于府中那些多年不认识的小丫鬟，一下子全都拥了上来，好像是第一次见杨珏一样，恨不得杨珏能够多看自己一眼。
　　不是端茶倒水就是捶腿揉肩，倒是让杨珏一下子有了佳丽三千左拥右抱的感觉，好歹实现了他当年在墨国跟汪泽谧说的那个愿望的一半——怀抱美人！现在就只差坐拥江山了。
　　杨珏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让楚寒夕将这些丫鬟全都打发了，要是再敢打扰就逐出府去。好不容易自家王爷变成了美男，以前都想走不敢走的丫鬟们都改了想法，哪里肯走，都赶紧回去收拾打扮自己了。
　　楚寒夕笑得合不拢嘴：“王爷，您这都快变得换了一个人了，要是再不回来，只怕我们都要‘笑问客从何处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长开了一些而已。”
　　钱承敬老泪盈眶的就要哭出来：“王爷啊，你受苦了。”
　　“都是值得的，这凌音谷中好玩的事情很多，等以后闲暇时间，本王一件一件的说给你们听，若不是此番历练，有些事情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王爷您刚刚到家肯定累坏了吧，寒夕这就去给您准备热水和饭菜。”
　　杨珏急忙摆手：“不用，本王昨夜就到了，只是去了延沂那里，刚刚也是用了早饭才回来的，你就不用忙了。你重新给本王量体裁衣吧，尽快给本王赶制出几套衣服来，本王等着要。”
　　“不用王爷吩咐，您走了这两年，寒夕可是都想着您呢，总想着您长高了，所以做了不少衣服，有几套做好的倒是应该差不多，不合适的地方再改一下也就行了。”楚寒夕欣喜的说，没想到她偏执的思念，现在竟然会有了这么大的作用。
　　“寒夕可真是本王的红颜知己，都能跟本王心意相通。”
　　被杨珏一夸，楚寒夕的整张俏脸都胀红了，满心的娇羞和高兴，尤其是那四个字，红，颜，知，己。越回味这四个字心里就越欢喜，只想要为杨珏做的更多来讨杨珏的欢心，这样才当得起这四个字。
　　钱承敬的脸上却浮上了些许担忧，杨珏半夜一跑回来就先去了沐稳那里，现在还满面春风的回来了，看来，有些事情即使用了分隔的手段也阻止不了了，也罢，就顺其自然吧。
　　杨珏的目光看向了一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沈灵雾：“灵雾，怎么本王回来了你都不说一句话，是不是两年不见本王就忘了本王了。”这玩笑的话语就是想故意逗沈灵雾开口说话。
　　沈灵雾低下了头：“灵雾不敢，只是，不知道说什么，王爷恕罪。”
　　“傻瓜，本王怎么会怪你，你这性子本王又不是不知道。”
　　楚寒夕又说：“王爷，您昨晚是在沂王那里睡的？一个屋还是？”
　　“你管的可真宽，你若是想知道，那下次本王和沂王一起说给你听？”杨珏现在很清楚拿捏人心，哪里会像以前迫不及待的将真相说出来，只会让别人去想。
　　“寒夕只是好奇嘛！王爷大人有大量就饶恕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子吧！王爷，您看见雪狸了吗？我们都想雪狸了。”楚寒夕急忙将话题转移到雪狸身上。
　　或许所有的人都会觉得杨珏还是丢散落四，一看到沐稳就完全忘记了雪狸，否则怎么压根没有开口问雪狸，因为根本没有看见雪狸啊。
　　这就是如今的杨珏了，他自有打算，当初送雪狸只是一个不让沐稳忘了自己的借口，想不到如今又可以被自己这样用来算计一次。
　　“不急，本王会去带回来的，现在本王要去找秦先生，不管怎么说，都要进宫去谢恩，毕竟本王一个质子之身还能被允许离开陵川去学艺，这已经是大大的恩典，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钱承敬急忙说：“王爷言之有理，理当进宫去谢恩的。”
　　“那本王就走了，灵雾，跟上来。”
　　楚寒夕又说：“王爷，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