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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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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沈灵雾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伤感。
“你家主子大半夜的把我家主子给折腾得不能睡，我这个暗卫就来折腾你了。有时间劝你家主子一句吧，凡事，过了就不好了。”这种折腾的戏码确实不适合沐稳这种性子淡漠的人，来上两次他肯定就烦了。
沈灵雾淡淡的说：“你对你家主子是什么心情？”
“反正跟你不是一种心情。”
“你知道我是哪种心情？”
“傻子都看得出来，以前你家主子或许不懂，现在肯定懂，但是他的态度都不用表现出来，只要看他对我家王爷的眼神一切就昭然若揭了吧。现在的他确实很耀眼，可是，他是为了谁变得耀眼呢？不过呢，你家主子是皇子，不会是什么身心俱一的人的，你可以等一等。”
“你别乱说话，我没那个心思和想法。”沈灵雾说的很平静。
清墨无所谓的耸耸肩：“骗谁呢！我来折腾你呢只是为了让你给你家主子带几句话，他现在固然耀眼，但是也只有在沂王面前有点作用，一放在外面的话根本不值一提。别太张扬了，把轩辕太子逼急了，沂王都护不住。”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他到现在也只是从一个资质平平的质子变成了一个稍微出众的质子而已，说到底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轩辕太子想杀他，不费吹灰之力。其实吧，江王那点本事，也就只有在沂王面前起作用，你说呢。”
沈灵雾低下了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这不是沂王的授意吧，你跟白墨认识的时间更久，你要帮也应该帮那边吧。”
“不好意思，我不帮任何人，我只效忠我的主人，只是，对于一些可能即将到来困扰我的主人的麻烦，我有必要先清除一下。”清墨有些时候跟沐稳真的太像了，你总是猜不透他们心里真的在想些什么，但是，在没有利益纠葛和抉择的前提下，他一定不会害你。
“轩辕太子不是那么没有风度的人吧。”
清墨指了指沈灵雾蒙着布巾的左眼睛：“风度都是用委屈撑出来的，他可以忍受千万种委屈，有一种委屈却绝不会忍。现在是因为时机不对，等一回炎国，时机就对了。”
当初轩辕境手上拿着沐稳的琅嬛剑却眼睁睁的看着血尸扑向杨珏，若不是沈灵雾用丢了一只眼睛的代价救下杨珏，那么杨珏早就不在了。
“谢谢你，我会找时机说的。”
清墨起身：“不用谢，只是觉得江王这人厨艺挺好，死了可惜。”
说完后就轻身一跃离开了。
虽然昨晚闹到了那么晚，但是杨珏跟沐稳不一样，他只要一个习惯形成了就很难改，不会因为每日事情的多少而临时应变的随心处理。所以只是比平时稍晚一些，阳光洒满小院落之后他还是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七十五章 又见白沙河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沐浴更衣，他可没忘记沐稳昨晚跟他说的话。他本想将昨日穿的衣物都丢了，但是眼下实在不方便重新置办衣物，也只能先留着，等回到炎国之后再丢吧。
洗漱换装之后杨珏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晒着太阳，让沈灵雾站在身后帮他梳理着潮湿的修长发丝。面前的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疆国点心，还有一些清淡的粥，杨珏也就随便用一点，虽然昨晚没有喝醉了吐出来，但是他还是觉得胃里难受。
送点心过来的两个小丫鬟一直在悄悄的打量着杨珏，却总是偷看一眼就立刻将眼神缩了回去，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和好奇。
杨珏也就顺势开口说：“听闻苏相爷的父亲是绝世英才，不知两位姐姐能不能给本王说说苏相爷父亲的事情，也让本王长长见识。”
一个小丫鬟欠了欠身之后说：“回江王，奴婢也只是听着市井传言，并未有福气见过老爷。只是外面都传闻当年的天下四公子中，老爷排行第一。”
当年的四公子可不是今日这样单凭一首诗中的藏字就指定了四个人，而是经过九州盛会的较量之后最后留下的四个人，绝对是当时文韬武略最厉害的四个人。
在凌音谷的时候，杨珏也从书上看到了不少，当年的四公子排行第一确实是苏逸冉，第二是如今的圣国君王连边，第三是天下第一富商付涉臣，第四是杨珏当初绝对想不到的人，当初看到的时候杨珏也震惊了。
另外一个小丫鬟也说：“可是世上之人都传言当年四公子的第四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并未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那人每次出现都带着素纱斗笠，据说只有当年的三位公子见过那位公子的容颜，都自叹不如惊为天人。”
确实，全天下恐怕也只有那三个人知道第四人真正的身份是谁吧，或者说，还有杨珏。世上的任何人即使看到了那些书籍也绝不会知道第四人的身份，不过，杨珏一眼就看懂了。
正巧此时沐稳过来了。
两个小丫鬟急忙欠身行礼：“参见沂王殿下。”
沐稳微微摆手之后，坐下：“在说什么呢。”
“延沂，我就是闲着没事问一问他们当年的四公子，所以觉得挺好玩的。虽然现在你们四个并没有什么排名，但是我觉得你是最厉害的。”
那两个小丫鬟都忍不住掩嘴一笑，其中一个打趣的说：“江王真会说话，沂王在眼前您就说沂王最厉害，难不成这些点心里的蜜糖放多了。”其实这两个小丫鬟是护着苏郢呢，在她们眼里，苏郢才是最厉害的吧。
杨珏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两位姐姐听一下本王的见解再说本王是不是胡乱说话，当今的四公子，无论是苏相爷还是圣国六皇子，亦或是灵国付公子，都算是子承父业，可是沂王不是。单凭这一点，沂王是不是最厉害的？”
两个小丫头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强词夺理。”沐稳品着清茶清冷的开口。
四公子虽然每个人都很自负高傲，但是也没有哪个敢有这份自信来说自己就是最厉害的。或者说，即使心里是这么觉得，嘴上也不会说出来。这种话一旦被传扬出去，只会给小人作祟的机会，而且只会为自己将来的失败埋下一个笑柄。
杨珏急忙陪着笑脸：“我就是随口说着玩玩，延沂，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现在。”
“好，灵雾，快把头发给梳理好。”
两人去牵了马离开苏府，杨珏也只知道沐稳要带他出城，但是也不知道在哪里。而且沐稳还特意嘱咐杨珏带上麟幽剑，就连沐稳也带上了琅嬛剑，毕竟城外不比在城内，还是防着万一。
即使不看也知道苏郢暗中派了多少人跟踪他们，不过他们都无所谓，就当做那些人全都不存在好了。难得沐稳主动带杨珏出去，这样的好心情可不能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给破坏了。
出了城之后两人就开始策马狂奔，骑在红骅上，杨珏一直在笑，看着与自己并肩骑在白翎背上的沐稳，就觉得这一刻美得很不真实，他们终于能够以一样的风华并肩而立。
延沂，你等我的两年绝不会白等，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沐稳的速度慢了下来：“笑够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挺高兴的。你想想以前，不管你要去哪里根本都不会带我去，还故意让我爬树，那个时候觉得你是嫌弃我跟不上你才不带我，后来才明白，你是嫌弃我。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可是你还是单独带我出来，真的很高兴。”
“所以呢。”沐稳大概已经听懂杨珏的意思了。
在杨珏的心里，他以为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变了，所以一切变得更好了。可惜，在沐稳的心里和眼里都不是这样。
“所以我很高兴啊，延沂，很多你以前跟我说的话，当时只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却对很多事情有了更加刻骨铭心的体会。我这一生，应该是从认识了你之后才真正的开始活吧，我如今所喜欢的，都是你带给我的。”杨珏说的颇为感慨，在他的心里，沐稳早已经是他的半个师傅，完全的改变了他的人生。
如果不是遇到了沐稳，永远不可能有今时今日这样的杨珏。
沐稳压低睫毛：“被别人影响和改变了整个人生，你还觉得很高兴？”
“那个别人是你。”
“都一样。”沐稳又策马向前奔去。
越往前奔跑杨珏越惊叹，两边是苍茂的密林，面前是一大片白色的沙地，一条玉带一般的清河流淌在白沙大地上，仿佛为纯白的白沙大地系上了一条妖娆的绸带。清丽的河水在阳光下欢快的流淌，这绝美的景致让人动容。
白沙洒满的大地仿佛是降了一场精致的白雪，可是这雪并不冰冷。
杨珏下马来：“延沂，你怎么会知道这么美的地方？”
沐稳也下马：“很多年前，有人带我来的。”
语气清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昨晚苏郢知道沐稳今日要带杨珏来这里之后，没有冷笑，而是将手谕平静的递到沐稳手中。
“那个故人对你很重要吧。”
“或许，曾经吧。那个时候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我骗了他。他也知道那是假的，他也没有当真，可是，现在他死了，还将那个答案变成真的了。”那句‘谁让你姓苏，谁让我姓沐’确实只是假的，如今却成真了。
杨珏勾了勾唇角：“既然已死，就将那个人留在曾经的记忆里。”
“你想多了，回忆太多，有些人连留在记忆里的资格都没有。”清冷的语气冷漠得让人胆寒，他绝不会给背叛他的第二次机会，哪怕那个曾经再重要。若是一旦反目，永远别奢望他会有一丝的旧情。
“延沂，如果是我呢？”
“你说呢。”在沐稳这里，都一样，只是伤人的话他不愿说出口。
杨珏无所谓的笑笑：“我才没有那么笨呢，有些事情我才不会做，所以也就没有那些如果，对不对呀？”
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如果，而是我们惧怕那个如果，所以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避免那个如果。而且看了太多的前车之鉴，又怎么会让自己继续重蹈覆辙。
“但愿。”沐稳坐在了地上开始脱靴袜。
杨珏眼睛一亮就看到了沐稳绑在左边小腿上的雪渊剑，果然，沐稳还是带来了。看到雪渊剑之后杨珏坐到沐稳身边，然后也开始脱靴袜，露出了绑在右边小腿上的赤霄剑，故意放在沐稳眼前给沐稳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一心石
沐稳依旧不动声色的脱着自己的靴袜，脱完之后将外袍和内袍的下摆都塞到了腰带上，然后将裤腿挽起，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小腿，一步一步的往河里走去。
杨珏也几下子脱完，照着沐稳的样子整理好，三步并两步的朝沐稳追去。
两人的小腿浸入了冰凉的河水中，杨珏就以为沐稳就是想下来玩水的，可是却见沐稳将倾泻而下的三千墨丝一下子全都束在手里，然后递到了杨珏面前。
“捏着，跟着我走。”
“啊？”杨珏惊讶归惊讶，还是伸手过去捏着沐稳的修长发丝，这锦缎一般的墨丝全都捏在手里的感觉更好，柔美顺滑，比触摸任何的丝绸都好。
只见沐稳弯腰低头往河水里看，将长袖也挽起来分别绞缠，别在了两个手肘上，将手伸到了河水里去摸索什么。杨珏也不敢懈怠，紧紧的捏着沐稳的发丝跟着沐稳移动，要是跟不上沐稳或者把沐稳的头发全都放到了河水里，后果可想而知。
“延沂，你在找什么呢？”
“石头。”沐稳果真是顺着河水摸索，偶尔停下来用手从河水里捡起一块小石头来，看一眼，觉得不好就顺手又丢在河里。
被沐稳这么一说，杨珏才回想起来，从认识沐稳开始，好像沐稳真的没有佩戴任何的玉石或者饰物在身上，一般的贵族或者雅士都会佩玉，何况还是沐稳这样身份贵重的人。当初的九罗璧沐稳都视如粪土，若不是因为另一个佩戴者是轩辕境，那么沐稳也绝不会佩戴吧。
这世上，能够衬得上沐稳风华的也只有这绝世的九罗璧了吧，可惜沐稳好像真的不喜欢这些金银玉石。原来沐稳喜欢的是石头，可是平时也不见沐稳挽起裤腿下河却捡石头啊。不过一想就明白了，堂堂沂王像个山野孩童一样挽着衣物下河捡石头，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而且沐稳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去捡石头。
“延沂，你喜欢什么样的石头，我帮你找。”沐稳不能不顾身份，杨珏却不在乎，以后只要有小河和时间，他可以二话不说就下去捡石头。
“你要是哪天能替我活着，那么你就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种奇妙的喜欢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没有什么所谓的标准，只是看眼缘，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本来也就是每个人的心意问题，就好比杨珏，若是当初没来炎国之前就让他选一个人当朋友，他肯定选择声名在外的轩辕境，而不会选择外人口中孤傲狠辣的沐稳。
可惜，不管是人还是事，我们只有真的经历了才有资格定论。
“哦。”杨珏知道自己只能当一个捏头发的，那就好好的捏头发。“延沂，你以前捡石头的时候是谁帮你捏头发的？”
“以前没那么长，不用捏。”
在杨珏的印象里，好像从认识沐稳的第一天就是这么长吧。“你说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在鬼谷。”
杨珏惊讶的说：“那就是十岁以前了？你不会从出了鬼谷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河捡过石头了吧？”
“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那看来，你在鬼谷的时候还活得比较自在一些吧，不用勾心斗角的想那么多阴谋诡计，也不用顾虑着身份地位不能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能每天看看书发发呆练练剑，真的很不错啊。”
沐稳将捡好的石头放在左手掌心里捏着，用右手继续去捡石头：“在你的心中鬼谷是一片世外桃源，在更多人眼里，那是一块弱肉强食的战场。”
杨珏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只能安静下来，可是静了一下又不甘心的说：“即使是战场，也要看和谁一起并肩作战。人生在世不怕磨难和困难，只看和谁在一起面对经历，否则，即使一世长安，身边也仅是匆匆过客。”
“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跟我说大道理。”沐稳说的风轻云淡，其实暗藏深意。
虽然沐稳心高气傲，但是也只会听值得听的话，对于很多自以为是的大道理和言论那就免了吧，尤其是一些冠冕堂皇用来哄骗人心的话，在他听来幼稚可笑。世上会说漂亮话的人太多，但是会做漂亮事的人就没有那么多了。
或许杨珏说的没有错，但是沐稳不爱听漂亮的，废话。
在那片战场上陪着沐稳的人真的让沐稳觉得鬼谷是一片世外桃源，即使每天都是千锤百炼的磨难，但是却活得潇洒自在。在这浑浊的尘世里，那一片净土让人迷恋，但却没办法不离开，因为，你不走别人也要走。
又被沐稳骂了，杨珏只能低下头安静的跟着沐稳走。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在弯腰捡石头的沐稳忽然开口：“够了，上去吧。”
两人来到边上坐着，依旧让小腿放在水里荡漾，杨珏还是没有放开沐稳的发丝，因为一放开沐稳的发丝就会垂落到沙地上。侧首看着沐稳如数家珍的一颗颗看着手中的小石子，杨珏也觉得那些小石子很漂亮。
沐稳仔细看了几遍之后将一颗玲珑剔透近乎透明的小石子放到了杨珏面前：“漂亮吗？”
“嗯。”杨珏用力的点点头。
“送你。”说完就放到了杨珏手里。
杨珏完全是被惊得呆在了那里，双手呆滞的捧着那颗玲珑剔透的小石子，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沐稳竟然送他东西？还是这么漂亮的小石子？
这不是在做梦吧，压根不喜欢金银玉石而喜欢小石头的沐稳竟然将其中最漂亮的一颗送给了他？这个简直就跟一个梦一样，连自己该怎么笑都不知道了。
“延沂，你不是骗我玩的吧？”杨珏小心翼翼的看着掌心里的小石子。
“你连让我骗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是那么冷漠的话语，此刻听来却觉得无比温暖。
杨珏马上就笑得春暖花开：“不行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我要给它取个名字，想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沂心’吧，你虽然不是七窍玲珑心，但是也是天书传人之血，而且我觉得你这个人也是玲珑心思。”
‘沂心’也是‘沂’和‘巠’，只是杨珏没有说出来。
“别乱用我名字。”沐稳把玩着手中的小石头清冷的说。
“好吧，那就改一改，叫‘一心’好了，这颗就是一心石，还有。”
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看了杨珏一眼：“这只是一颗石子而已，若是你硬要在上面加一些你自己的心意，那就没意思了。”
即使不听杨珏后面的话，沐稳也知道杨珏接下去会说什么。那些深意他并非听不出来，只是不想点破杨珏而已。
杨珏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终究是有一些你的意思吧。”
“是有，但是仅此而已。回去吧。”沐稳抬起双脚开始穿鞋袜，又将雪渊剑绑在了小腿上，没有再看杨珏一眼。
也开始穿靴袜的杨珏低着头说：“你看，你还是将雪渊剑带来了。”
“防身。”
回去的一路上杨珏还是说了很多话，虽然他现在和沐稳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他就是想多跟沐稳说说话。
“等回炎国之后，我就去找一个工匠，然后在一心石上弄一个小孔，就可以将它戴在脖子上了，你说好不好？”
沐稳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七十七章 死而复生
这一晚，睡到半夜的时候，沐稳忽然听见外面吵闹一片。
待沐稳起身出去看时，清墨已经打听了消息回来：“王爷，出怪事了，今晚苏家陵园里忽然一声巨响，守陵的护卫们去看的时候，结果发现苏砚的坟墓被炸开了！就连棺木也炸开了！可是，苏砚却跟个活人一样在棺木里睡着。”
“你说什么？”苏砚死去几个月了，即使尸骨未化，在坟墓棺木中躺了那么久，活人都该变成死人了，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轩辕境也在这时急忙赶了过来：“延沂，我们还是亲自去看一趟，我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走。”沐稳现在也是满腹疑问。
“延沂，你还记得易晟瞿说过的吗，我们这一对九罗璧是在苏砚死的那一天安置在苏家陵园里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沐稳清冷的开口：“九罗璧是放在苏逸冉的坟墓陵寝里，即使死而复活也该是苏逸冉，轮得到苏砚吗。”
即使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家陵园看守还是很严密，守卫进去通报了苏郢之后，轩辕境和沐稳才得以进入。等轩辕境和沐稳去到苏砚坟墓边的时候，就见苏砚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坟墓边的草地上，苏郢静静的站在一边。
已经死了几个月的人忽然从棺材里活生生的蹦出来，坐在你面前，若是一般人，早就吓得逃都来不及了。
轩辕境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苏砚，然后开口问苏郢：“他，真的是苏国师？”
“是真的，我看过他身上的伤疤了，死前被刺的那一剑绝对不会错。也问了他一些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秘密，他也全都答对了，只是现在神智还有些迷失。”苏郢才是最难以置信的人。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又亲自将他入棺，心灰意冷的接受了已经失去的痛苦。现在又忽然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心里究竟是欣喜？还是不解？这种情感真的难以诉说。
轩辕境又问：“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说他也不知道，最后的记忆就是死之前的事情，等他再有感觉，就是看见自己躺在被炸开的棺木里，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了陵园里，接着就看见我来了。”
“你打算怎么办？”
“今晚这一件事情闹得有些大，可能明日城中就会传得风言风语的，瞒不住。我明日早朝会禀明皇上，等皇上决断，我先带他回去休息。”苏郢去扶苏砚
轩辕境走到沐稳身边：“你觉得如何？”
“等着看好了，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回去吧。”沐稳转身离开。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太过蹊跷了，白天易显澜刚刚死，晚上苏砚就诈尸活过来了，这还真是应验了那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待沐稳回到屋中时，却见杨珏坐在自己的床上。
“你不回去睡觉，在这干什么。”沐稳关上门，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件事情他还要仔细想想。
“延沂，是不是真的诈尸了？好恐怖啊，府中的丫鬟家丁们都不敢睡了，大家都坐在一起说这件事情呢。我听他们说，这府中本来就不安宁，前几个月就老是听见哭泣的声音，还说苏国师死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怀中还护着两块玉璧，玉璧上都是血啊！我被吓到了，不敢睡，就来找你了。”杨珏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惊恐，只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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