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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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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珏唇角一勾：“延沂，你冷吗？抱着我就不冷了。”
“你抱着我也一样。”沐稳闭上眼睛，真的准备睡觉。
“延沂，我们做吧。”杨珏鼓起勇气在沐稳耳边小声的说。
“虽然查到了子弘前往灵国的蛛丝马迹，但是还是下落不明，我没有心情。”沐稳说的很认真，他不碰杨珏不是怕什么杨珏赖上他，又或者这就代表了什么特殊的意义，两个男人各取所需而已。
只是，轩辕境现在那么冲动的离开，难免会遇到意外。在这种时候，沐稳哪里来的心情做这种事情。
杨珏又朝沐稳蹭了蹭：“好吧，那等找到了之后我们再做。”
“到时候再说。”
只能说杨珏想的太简答了，等找到了轩辕境，他不趁机把杨珏活剐了就怪了。
“延沂，我知道轩辕境太子现在恨我入骨，也知道他恨不得杀了我。但是我都不恨他，延沂，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就像那一晚将我救走，对不对？”
“别说话了，睡吧。”沐稳似乎真的很疲惫。
杨珏不再说话，将头都靠在沐稳的颈窝里，轻轻嗅着沐稳发间的香气入睡。
因为怕沐稳会丢下自己，所以杨珏这一晚都几乎没有睡，每次迷迷糊糊的打盹，都会一下子就惊醒过来，然后看看沐稳还在不在。确定了沐稳还在，又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如此反复，一直到天亮。
所以等天亮沐稳起身，杨珏才刚刚睡着，但是一感觉沐稳没有了，立刻惊醒过来。马上神采奕奕的起床穿衣，顶着一个昏昏沉沉的脑袋去吃东西。
一行人骑马出了城，杨珏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
城门前也种满了桃花树，被大雪冰封，仿佛晶莹的玉修成枝干。漫天飞舞的白雪好像陨落的细碎星辰一样，被白雪覆盖的西京城美得好像一幅画。
沐稳轻轻回眸：“桃凋雪花开，玉树满城栽。北风舞碎星，一夜覆全城。热茶小炉沸，余味冷香徊。推窗入新寒，长街妆颜改。垒墙阶下白，雪上马蹄埋。玉枝藏碧苔，待春绽成钗。桃夭凝雪意，闲客若可待。三月初三夜，桃花之人来。”
杨珏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吟诗的沐稳，他一直都知道沐稳就是那种才高八斗的才子，若不是出生在权贵世家，那么一定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
初一听，以为沐稳写的是冬天的雪花之景，可是冬天到来，春天就不远，所以沐稳在意的是春天满城桃花盛开的景象。他们都是一群匆匆往来的闲客，自然是等不到来年桃花开。
清墨在一旁打趣：“江王殿下，您也来一首，难得的美景，不来一首可惜了。”
“清墨，见过欺负人的，可没见过你这么欺负人的。非要让本王和延沂来比一下，这不是要本王无地自容吗？非要欺负本王也行，你先来一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大冷天扇扇子
“卑职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卑职吧，卑职可没这本事。”
“那就对了，本王也没这本事。虽然不能即兴作一首，可是取名字还是会的。延沂刚才这首诗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雪吟》吧。真是个好名字，延沂，我将来若是有了孩子，就叫雪吟，既有雪花之性又有桃花之颜。”
沐稳依旧清冷的看着漫天的白雪：“随你。”
对于沐稳来说，这不过是他随性开口而来，一天可以说出多少句来，根本不会刻意的取名字或者记下，说过了也就过了。
清墨继续说：“没见过江王殿下这么霸道的人，明明是我家王爷的功劳，最后却让您捡了个大便宜。只盼着您将来真的生一个配得上这首诗的孩子，否则，当真要辜负了我家王爷的才情。”
杨珏不理会清墨的玩笑话，转而看向沐稳：“延沂，上一次我从这里离开，我很害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在孤鸿关遇到了你。这一次，也是前路未知，却一点都不害怕。”
白墨冷冷的说：“无知才无畏。”
沈灵雾狠狠的瞪了白墨一眼。
沐稳也回头看向西京城：“很美的一座城，等春天到了，即使在街上走一天也不会想回去吧。这么美的地方，离开第一次有机会回来，离开第二次未必再有机会回来。”
“有时候，留恋一座城，是因为城里住着一个人。”
清墨看向杨珏：“看不出江王殿下还是很博学多才的嘛，这么诗意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可惜啊，你想住在别人的城里，别人的城未必容你。”
杨珏笑着摇摇头：“清墨说得对，所以，不要脸的赖着吧。驾！”
一行人策马狂奔而去，白雪飘落在他们身后。
等他们来到灵国的都城玉滨城时，已经是腊月，百姓们都兴高采烈的准备着年货，在街上，随处可见笑意盈盈的百姓。亲朋好友见面还要互相道个吉祥，孩童们在街上互相追逐嬉闹，到处都是一片祥和之景。
不过杨珏他们可高兴不起来，因为轩辕境的线索就是到这里断了，那些暗卫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有办法再探得轩辕境的行踪。
虽然寒玉只有灵国的几个地方出产，但是眼下寒冬腊月，那些个比较出名的矿区都已经歇工了，即使一个个的找过去，也好花费好几个月。
在玉滨城落脚之后，沐稳就带着杨珏来到一户，不对，不能用一户，应该用一条街人家。因为用一户人家来形容的话，完全无法凸显这户人家的气势。本来杨珏还想问哪家这么猖狂，盖得府院跟皇宫有得一比了，但是一看见门匾上气势恢宏的‘付府’之后，顿时就安静了。
以前学过富可敌国这个成语，当时没有多少想法，也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哪里可能有人真的比国家还富有。但是，付家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就是比国家还有钱。不服你来砍啊，人家用金条把你砸死之后还能给你打一副金棺材埋了你。
杨珏就想起了连泓漠以前跟他说过的，付家的人钱根本画不出去，因为满大街各种店都是自己的，逛大街就跟逛自己家一样。而且，全天下都是他们付家的生意，每个都城里最贵最好的各种店铺，都有付家的一杯羹。
如今，看着好比皇宫一样的付家大院，杨珏真的只想说，诗郁哥，咱们做朋友好不好？
以付诗郁的性格，他一定会大方的说，不好！
府门口的家丁有礼的上来招呼：“请问两位公子找谁？”
沐稳解下腰上的九罗璧递给家丁：“拿给你家公子看。”
能够在付家当家丁的人，哪一个不是有一双火眼金睛和一颗玲珑心思，在门口做的都是迎来送往的大事，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得罪大人物。即使没有见过九罗璧，但是只看沐稳的气质穿着，即使没有证实身份，立刻就低头招呼。
“请到偏厅喝茶，容小的进去禀报。”
杨珏小声对沐稳说：“他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啊，这样就敢让我们进去偏厅喝茶？”
“你以为真的是偏厅，只是往里走一段路的一个小厅而已，距离里面主子住的地方，好比皇宫的宫门到宫殿那么远。”沐稳又不是不知道付家的习性。小时候陪着付诗郁在外面玩的时候，沐稳就知道付家的戒备有多森严。
被迎到小厅之后，立刻有姿色迷人的丫鬟端着香茶进来伺候。
杨珏不敢喝，在凌音谷学了不少东西，不能随便乱喝茶就是其中一样。有时候别看一些大人物端着茶杯喝了，其实人家只是稍微做了个样子，压根没碰。
沐稳却早就冷了，端起香茶轻吹一口气，抿了一口。
“延沂，别喝，万一有毒怎么办？”
“不喝浪费了，付家有全天下最齐全的茶庄，也会根据来的客人的身份而上不同的茶，少说也分几十种。给我们上的是灵国名贵的茶，名为雪焰，跟辰国的龙襄御景茶齐名，冬天下雪喝滋味最好。”
杨珏暗自腹诽，弄得这么复杂？
“延沂，付家又不是皇家，怎么弄得比皇家还复杂呢？”
“问题就在这里，付家富可敌国，但是没有兵权，上面有国家的兵权压着，他们为了自保，多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付家与灵国皇室交好，可是付家私有的护卫人数也不能超过一千人，你懂了吧。”
也就是说，即使付家再有钱，万一遇到了什么用兵力来解决问题的人，他们真的无可奈何，只能待宰。富可敌国也不如兵权在手，付家为了这些华丽的门面，每天在天下家送出去的银钱，都跟流水一样。
“可是延沂，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线索。”
“怎么找？”
“子弘的线索是在这里断的，他既然来过这里，那么肯定会有买东西或者住店的痕迹，以子弘的性格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肯定都是最好的。付家对天下间很多人物的往来买卖很重视，他们一定有子弘的消息。”
杨珏却拿不准了：“人家付诗郁未必肯帮咱们吧，从连泓漠和苏郢的事情上，我才真的看出来你们四公子也就是被其他人把名声干凑在一起，你们私下压根没什么交情。现在又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还能把人家绑了吗？”
“付诗郁跟他们两个不一样，付诗郁认钱不认人。”
“啊？这么有钱还认钱？可是我们也没有带很多钱啊？”
“把你卖了。”沐稳喝着茶清冷的说。
“哈哈哈……那要看看你带来的人值多少钱了。”门外传来好听的声音。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素雅月色锦袍的少年信步走来，修长俊逸的身姿分外出众。
如同璞玉一般未经雕琢的姣好容颜上是一种翩然出尘的灵俊，一双如月华碎光的绝美眼眸里是一种灵雅翩然的冷清。
微微勾起的娇柔唇瓣甚是勾人，又魅又浪。
手中一把精工细致的白玉骨折扇轻轻摇晃，最是风雅无双。
付诗郁如月华碎光的绝美眼眸里里是一种灵雅翩然的冷清，冷得让人看不清里面都多深。
明明是笑起来那么美的一个男人，可是杨珏心里就是有一种异样，对了，忽然想起了连泓漠说过的。
你以后看见笑起来很贱的英俊男人的话，不是付诗郁就是他爹。
当然，杨珏开口第一句是不会这么说的，那么就坏了沐稳的大事了。于是杨珏说了另一句让人下巴掉下来的话：“付公子，这么大雪天您还扇扇子，难道为了装潇洒真的可以不怕冷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九十二章 做个游戏吧
于是，付诗郁愣在当场，沐稳低头喝茶。
许久之后，付诗郁似乎终于平复的心情，继续笑盈盈的看着杨珏，用白玉骨折扇挑着九罗璧送到沐稳的面前：“沂王殿下，收好。”
沐稳接过九罗璧系好：“开门见山说买卖吧，你看看他值多少钱。”
付诗郁如月华碎光的绝美眼眸看向杨珏：“不开口的话还好，一开口一文不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爷好歹是一国皇子，你杀了我拿人头去换也值几千两，你竟然说一文不值！你瞎了吗？”
“本王就是学医的，正好给你治一治！不过你这种无药可治的还是早死早投胎吧！”杨珏一口气不喘的骂了出来。
付诗郁在杨珏开骂的一瞬间就用白玉骨折扇挡在了脸前，好像是怕杨珏的口水喷到他脸上，又好像是怕杨珏的声音太大震到他的耳朵。
等杨珏终于骂完了，付诗郁一脸无奈的说：“老实说，做了这么多年买卖，见过无理取闹的买家，见过发疯无赖的卖家，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彪悍泼辣的商品。沂王殿下，我是小本生意，买不起，您还是自己收着吧。”
“不过，您要是想问问自己的价格，我还是可以给您算算的。”
杨珏喝完茶，润了嗓子准备继续骂。
沐稳却说：“不错的提议，那么请付公子开个价吧，若是合适，本王就将自己卖了，咱们公平买卖。”
“我可以买吗？”杨珏回头看向沐稳。
付诗郁走过来将杨珏拉到一边，坐到了沐稳旁边：“你买不起，小孩子出去堆雪人，别打扰大人谈正事。”
“你才小孩子呢。”杨珏气呼呼的坐在一边盯着付诗郁。
付诗郁看了沐稳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实说我当时挺奇怪的，他故意交代说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尤其是你。我还以为你们多年的友谊终于走到了尽头，天下多少人要睡得笑醒啊。”
“如今看来，原来只是一个小误会，真让人遗憾。”付诗郁看了杨珏一眼。
有这么遗憾的吗？人家遗憾都是遗憾不好的事情，他倒好，来遗憾人家的好事，好像非要别人你死我活他才高兴一样。
虽然付诗郁是用玩笑的语气来说这一切，真的好像跟沐稳是多年的好朋友，所以随口这么一说。但事实是，这就是他的真心话，他就是恨不得沐稳和轩辕境你死我活，那么，他们就可以从中得利。
杨珏没好气的说：“付公子，把手伸过来，本王给你把把脉，心里有病要早治，不然等病入膏肓就没法治了。照你这病情，非要猛药才能治。”
付诗郁却无所谓的摇着白玉骨折扇：“我心里的病我放在嘴上说出来，但是，江王殿下敢把自己心里的病放在嘴上说出来吗？有时候，我们委曲求全的继续讨好着某个人，只是因为没有本事把他除掉，否则……”
“你别胡说！”杨珏立刻说。
“江王殿下知道一个词语叫做恼羞成怒吗？”付诗郁唇角一勾。
沐稳这才开口：“你去外面走走吧，我把事情谈完了就出来。”
要是继续把杨珏留在这里，还不知接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杨珏还是沉不住气，尤其是涉及到轩辕境的问题，不出几句话就会被付诗郁给气得说不出话来的。
杨珏也不想留在这里继续看付诗郁，愤恨的转身出去了。
沐稳抿了一口茶：“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不是不待见他，而是不待见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好像我希望轩辕境永远回不来一样，也希望杨珏今天出门就被马车撞了。说来也奇怪，我就是特别喜欢看你身边众叛亲离的样子，孤独的你比被人捧着的你更美。”
“我们想到一起了，就好像本王想看你倾家荡产落魄街头的样子，一定美得让本王想把你带在身边养起来。不过，我们的梦大概都要等下辈子了。”
当你厌恶着一个强敌，就特别讨厌他最出彩的一个地方，就想不择手段的摧毁他最得意的光芒，然后，把他踩在脚下。这种情绪，在他们这里不叫做嫉妒，而是叫做‘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
付诗郁轻轻摇着白玉骨折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反正轩辕境迟早会回来，我说给你听，也就是卖个人情的事。可是，太无聊了，做个游戏吧。”
“怎么？想捉迷藏？”
付诗郁听见沐稳的话，脸上随即一愣，好熟悉的感觉。
沐稳是故意说的，他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他料定了付诗郁绝不会认出他是易砚，可是又想作弄付诗郁一下。在他与付诗郁的博弈中，他永远都是赢家，因为，他知道付诗郁是谁，可是付诗郁不知道他是易砚。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付诗郁试探的说。
“没什么，随口一说，小孩子不都是这么玩吗，难不成你想和本王比赛打算盘？那么本王认输好了，打不赢你。”
别怪沐稳这一次这么没骨气，其实不是没骨气，这是有自知之明。跟付诗郁比赛打算盘，好比跟苏郢比背书，跟沐稳比下棋。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放两本账本在付诗郁面前，只要有两个人帮他翻着账本，他可以左右两只手同时打着两把算盘查账，而且，一点都不会错。
“我是那么玩不起的人吗，跟你玩的话，也要玩划拳脱衣服。不过你这个人那么怕冷，穿太多，冬天就差把被子都披在身上了，跟你玩这个游戏我吃亏。”
“你可以跟外面那个玩。”沐稳意指杨珏。
付诗郁点头：“没错，我也不要他脱，他赢了我就说，他要是输了，你们就走。”
“还是本王来吧。”这赌注有点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反悔我也要反悔，我就要跟你比赛打算盘。”
于是在外面愤恨的蹲墙角把一株名贵梅花的根给刨烂的杨珏就被付诗郁给叫进来了，付诗郁看见那株名贵梅花的跟被刨烂，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他的钱啊，花了那么多钱买回来的名贵梅花啊，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一听说要跟付诗郁玩游戏，而是事关轩辕境下落的赌注，杨珏立刻就神采奕奕了：“来吧，不管是石头剪刀布还是翻花绳猜谜语。”
“没那么复杂，咱们就玩个数字游戏，看谁先接不下去或者接错了就算输。很简答，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然后下一个接，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以此类推，懂了吗？”
沐稳说：“要不还是来打算盘吧。”
按照轩辕境的说法，杨珏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付诗郁的心算能力厉害到不是人，而是神，一本人头那么厚的账本，他只要动动眼皮翻一遍就能知道多出了几两银子或者少了几文钱。
杨珏却说：“放心，不就是个简答的数字游戏吗，开始吧。”
于是两人真的开始了如此幼稚的数字游戏，从一只青蛙开始，讲到了五十八只青蛙，两个人还在继续说着，谁都没有落于下风的样子。
“五十八只青蛙五十八张嘴，一百一十六只眼睛，二百三十二条腿。”
“五十九只青蛙五十九张嘴，一百一十八只眼睛，二百三十六条腿。”
……
老实说在圣贤书院的时候杨珏的算术就不是很差，相反还很不错，可是，一旦跟付诗郁这个数字天才放在一起，还是让人担心啊。
沐稳没想过杨珏会赢，被他们两个的青蛙眼睛嘴巴腿给吵得受不了，于是静静的走了出去。反正都会输，待会回来带杨珏走就好了。从付诗郁这里查不到，可以再另想办法。
随意的在庭院中走动，忽然看见前面雪地里一个一身鹅黄锦裘的少年在雪地里堆雪人玩，旁边地上还放着一些胡萝卜和煤球，应该是要拿来做雪人的鼻子眼睛。
即使隔得这么远，还是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
应该是那个少年身上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九十三章 守着小秘密
沐稳朝前走去，反正闲来无事，去陪那个人玩一玩也好打发时间。
可是鹅黄锦裘的少年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就背对着沐稳大声说：“别过来！”
“好，本王不过去，你是这府里的人吗。”
“嗯，我是付公子的人，在这里堆雪人玩。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要过来，付公子的人一旦跟其他陌生男人接触过，就会被他丢掉的，请你放过我。”
沐稳默然：“没事，他把你丢掉，你跟本王。”
就是觉得这个人有意思，所以沐稳故意逗一逗他。对于付诗郁他们这些人来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怪癖，就连沐稳自己也不例外，所以对于这个少年说的话沐稳没有一丝怀疑，可是，还是想打发一下时间。
免得回去之后又是青蛙眼镜腿，那么晚上做梦都会是青蛙眼镜腿。
“我只是一个随风漂泊的可怜人，您又何必拿我打趣。我惹不起还躲得起，我不堆了，先回去睡一觉，你要是敢追过来我就喊人了。”说完之后起身拍一拍身上的雪屑，然后真的大步大步走远了。
这心性倒是可爱，虽然没有见到容颜，可是能够被付诗郁养在付家的人，肯定也不差。所以啊，他们这些人就不该谈什么爱恨，随手都能抓一大把，又岂会真的对谁真心，那些写给知遥的情书，还是烧了好。
不过也更证明，知遥还是很有眼光的，沐稳虽然没有真心，可是会用心待人。付诗郁虽然有真心，但是要取决于他的心情，越得不到反而心情跟长久一点。
沐稳走到刚才那个鹅黄锦裘少年待的地方，然后捡起了刚才那个少年碰过的胡萝卜和雪团，上面依旧残留着清幽的余香，很熟悉。
沐稳从来就不是一个真的需要打发时间的人，他即使静静站在那里，也绝不会觉得无聊，他之所以进一步的朝这个少年走来，就是因为这股香气。哪怕那么清淡，但是还是跟当初在天乐宫闻到的有说不出的相似。
当初洛岳的事情沐稳早就猜到是付诗郁与薛洛酩干的好事，不过最后是牵扯到轩辕如，沐稳也就没有再追究。如今看来，只怕疆国的事情跟付诗郁也脱不了关系，有了破绽，自然就卖个人情给苏郢好了。
沐稳起身，清冷的看着地上的雪团，等着看苏郢和付诗郁你死我活吧。
重新回到小厅，还是青蛙眼镜腿。
“一百九十八只青蛙，一百九十八张嘴，三百九十六只眼睛，七百九十二条腿。”杨珏分毫不让。
“一百九十九只青蛙，一百九十九张嘴，三百九十八只眼睛，七百九十八条腿。”
杨珏顿时激动得拍桌而起：“哈哈哈……你错了！你错了！是七百九十六条腿，你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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