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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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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个被谎言和权势构建起来的豪门大院,沐稳五岁离开,在外面吃尽苦楚,回来之后又是为了沐家而拼命的帮轩辕境建立根基。后来眼睛瞎了又要自讨苦吃的让沐秇出生,哪怕是现在还想着把沐家安定好。
  可是,自己九死一生的回来,换来一句莫大的质疑。
  “你觉得整个沐家对你来说是什么?”
  ……
  对于自己近乎可笑的短暂一生,沐稳简直都要笑出来了。
  被佳话传颂的父母其实因为一个可悲的误会而毁了彼此一辈子,自己忍泪缩在角落里将一切看在眼中,这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
  被强大的血脉赋予在生命里,可是却因为母胎中受了伤而无法觉醒天书传人之血,却每一次面对危险时只能自己用近乎残疾的血脉去面对!
  被多少人仰望和倾慕着,却感觉自己一直都在一个冰冷的孤地里,一个个都只看到自己的风华和荣耀,谁又知道自己的时日所剩无几。
  哪怕是唯一一次近乎偏执的相信,最后也要隔着遥远的距离才能成全彼此。
  几年之后,那一座孤坟,谁又记得。
  自己活得那么累,到底是为什么啊?
  ……
  这一次和云巅雪狼交手之后,更是感觉到了体内血气近乎疯狂的奔涌,极有可能会让自己的死期提前。这一种早就看过自己坟墓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当初还觉得十年够了,如今,一晃眼已经过了四年。
  自己只想在死前稍微过的顺一点自己的心意,这也天地不容吗?
  此时此刻的沐稳满头鲜血,两边脸颊也红肿着,一身白衫被鲜血浸染得触目惊心。可是,也只有这些痛和鲜血,才让他有莫名的归属,才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人,还会感觉到痛。
  沐稳慢慢起身,不看任何人,静静的往外走去。
  脚步很缓慢,可是,背影如此决绝。
  沐同悼的心里说不出的痛苦,手中的那一捆香杆无力的落在地上,他颤抖着声音说:“延沂,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可是我告诉你,曾经我和你爷爷都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我们也都经历过你现在的事情,我们曾经比你还目空一切,嚣张得把天下都不放在眼里。”
  “但是,你看看今日的沐家,你看看今日的我们。我们的成熟不是你可以去决定多少人的命运,而是你可以去承担多大的责任,做出多大的牺牲。”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今日的自己可笑得悲哀,而且,你也会为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沐稳还是无动于衷的往外走着,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
  代价吗?你们至少还有机会来付出代价。
  可是,我一次性就付清了,我的命,会是终结一切的代价。
  来日你们在我坟前时,不知你们会不会明白我今日的心情,这种绝望的心情。
  等在外面的清墨和欣颜一看到沐稳满身鲜血,都被吓得睁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即使想过会受点小处罚,可是怎么会这么严重?
  欣颜的眼泪瞬间决堤:“王爷,您等一等,欣颜立刻准备热水帮您叫大夫。”
  “回去。”带血的苍白唇瓣轻轻开合。
  “回哪儿去?”欣颜颤抖着声音说完之后,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从小看着沐稳长大,从来没有见过沐稳这种彷如死灰一样的眼神和如同置身深渊里的声音。仿佛从墓地坟场里爬出来的血淋淋的样子,更好像经历了这世间最痛苦的绝望,让人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回家。”
  “这就是您的家啊。”
  “沂王府。”
  沐稳说完之后就脚步缓慢的朝外走去,他走过的地方,地上的青砖上都带着鞋底浅浅的血印,就好像他这一路走来的生命,都是鲜血淋漓。
  虽然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可是清墨还是立刻用轻功去马车里将沐稳的锦裘给带进来给沐稳披上,怕晚上冷,沐稳着凉。可是,他们不知道,沐稳绝不会再有比此刻更冷的感受了。
  等沐稳慢慢的从丞相府的大门走出来之后,却见杨珏焦急得等在马车边。
  看到满身是血的沐稳,杨珏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过沐稳面对的比他更艰难,可是他没有想过沐稳会受到如此恐怖的责罚。
  杨珏立刻跑到杨珏面前,沙哑着声音说:“延沂,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进去跟他们解释,都是我的错,他们要打就打我好了,他们把我打死算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自己面对了这么多事情,我应该陪着你来的。”
  沐稳无力的看了杨珏一眼:“你回去吧,我累了。”
  “没关系,你累了我可以照顾你,无论再发生什么,我会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好好照顾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苦吗,我恨不得你的伤都在我身上,我恨不得可以替你痛。”
  “没有谁可以替谁痛的,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你回去吧。”沐稳进了马车。
  “延沂!”杨珏急忙要追上去。
  清墨却挡在了杨珏面前,低声对杨珏说:“让王爷自己静一静吧,这其中的牵扯复杂也许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但是王爷自己已经忍着扛到了这种地步,你就不要浪费了王爷的一番苦心,照顾好自己就行。”
  看着马车在夜色中渐渐走远,杨珏始终站在那里无法移动脚步。
  沈灵雾也颇为难受的走上前来:“王爷,咱们先回去吧,有那么多人照顾沂王,他会没事的,等明日咱们再去看他好不好?”
  “身边有那么多人,却全不是延沂想要的。”
  等杨珏和沈灵雾回到江王府时,却见江王府外围了几圈人指指点点的看着,府中的大半人都跑到了门口站着,而且,到处都是刺鼻的火烟味。难不成这附近哪里着火了,那么该是多大的火。
  楚寒夕此时从门里跑了出来,脸上都有烟灰,看到杨珏之后欣喜若狂:“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不对,还好您现在才回来。”
  “寒夕,到底怎么了?”
  “有人故意泼了油在后院防火,您住的地方那一片全都起火,还好府中人手多,距离莲花池又近,把火扑灭了,可是都要重新修建了。是有人故意要害您,府中必须要加强戒备了,不能再让人有可乘之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百一十章 对自己失望

  自己才刚回来,已经有人等不及了吗?
  其实清墨说的对,沐稳即使面对再多艰难险阻,可是毕竟都是自己人,不会真的要他的命。自己却是早已经被敌人包围了,根本不知哪里会冒出来一支冷箭。
  今日就是一场火,明日还不知会出什么意外。
  自己现在要做的不是忧心沐稳,沐稳那么强大的人,绝对可以自己将一切应付好。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让沐稳分心。
  杨珏仔细一想,然后说:“你们两个随本王进宫一趟。”
  “是。”
  让杨珏没有想到的是,轩辕境正在和轩辕策商议事情,可是听刘宁禀报说江王府被人故意纵火之后,轩辕策立刻就打断了和轩辕境的谈话,让杨珏进去说。听楚寒夕将江王府着火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轩辕策也陷入了沉思。
  轩辕境和杨珏彼此都没有看对方,好像真的看不见对方一样。
  “赤巠,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否则以后只会后患无穷,你不用担心,朕自会安排。你现在也不能住在江王府了,那里太不安全,等一切查清楚之后再回去,眼下,你就先来宫中住,毓秀宫正好空着。”
  “父皇,宫里空着的宫殿很多。”轩辕境站在一旁平静的开口。
  毓秀宫可是他从小居住的宫殿,也是历代最优秀的皇子可以居住的宫殿,在一定意义上与太子东宫无异。杨珏现在已经得意得把尾巴翘天上了,已经抢走了轩辕境的一切,难道连住的地方也要让出来吗?
  “可是毓秀宫距离朕近一些,而是也更好一些,赤巠是客人,你是主人,待客之道你不懂吗,还是沐丞相交给你的礼仪都废了?”轩辕策有些愠怒。
  “直接住在这里不是更近更好。”
  轩辕境冷冷的看了轩辕境一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境儿,本来刚才听你说到现在治理贪污的事情,父皇还觉得你还是那个朕最喜欢的太子,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语气和风度,你把自己当市井流氓吗。”
  “这就是父皇该思考的问题,为什么儿臣面对所有人所有事都可以游刃有余,唯独对江王殿下无可奈何,这究竟是儿臣的问题还是江王殿下的问题。”
  “好了,朕知道你不想让赤巠去毓秀宫,也罢,朕不这么安排就好。这宫里是非也多,住着也不安全,这样吧,赤巠,朕让刘宁带你去沂王府,延沂是王爵,府中有军队护卫,你们又是同窗,你就去沂王府暂居一段时间。”
  杨珏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来找轩辕策只是为了让轩辕策介入其中,然后可以震慑暗中谋害自己的人,让那些人不至于再肆无忌惮。可是,自己一个质子被正大光明的安排去一个王爷府上,这有些明显得过头了吧。
  轩辕境脸色都变了:“父皇,偏心也不是这样的吧。”
  “偏心?赤巠现在被人暗害,让他住毓秀宫你又不愿,朕不希望赤巠有事,把他安排在沂王府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何必呢,儿臣觉得,毓秀宫太小了,儿臣把东宫让出来好了,最好把太子之位也让出来好了,父皇的赤巠今晚就可以住进去,父皇觉得这个安排可好?能不能让您满意?”轩辕境讽刺的说着。
  轩辕策痛心疾首的看着轩辕境:“境儿,你知道吗?父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你失望。”
  “是吗。其实,连儿臣自己也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失望过,儿臣竟然会到如此一塌糊涂,输到连自己都不剩,又哪有心力来讨父皇的欢心呢?父皇,儿臣自知有罪,就不继续碍您的眼了,儿臣先行告退。”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
  杨珏看着轩辕境离开的背影,竟然也觉得心里隐隐作痛,明明应该恨轩辕境的,但是自己就是恨不起来。
  相反,觉得自己亏欠了轩辕境。
  回到沂王府的沐稳让所有人都下去,他自己躺在清梦别院里的草地上目光无神的看着静谧的夜空,满身的鲜血都已经干涸,脸上和身上也已经痛到麻木。
  杨珏端着药膏和纱布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清梦别院,刘宁将他送到这里见了欣颜之后就离开了,欣颜他们不敢来打扰沐稳,但是又担心沐稳的伤口,所以就让杨珏进来帮沐稳清理伤口。
  察觉到杨珏来了之后,沐稳清冷的眼眸看了杨珏一眼:“你来干什么。”
  杨珏勉强的闭着自己笑出来,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我一把火把江王府烧了没地方住,所以来找你收留我,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睡大街了。”
  沐稳以为杨珏开玩笑,也就没把杨珏的话当真,而是慢慢起身坐在了草地上:“有时候,见到你,心情真的会好一点。”
  “真的吗?”杨珏欣喜若狂,然后沾沾自喜的说:“我就说我魅力无法挡,再艰难的事情,只要有我陪着你,你一定可以万事大吉。所以,从今之后的每一天,你都要让我陪着你,你就会每天心情都好!”
  “我的意思是,看见比我差的都笑得没心没肺,我就觉得心情好了。”沐稳说话永远都是那么一针见血,而且,让人内伤。
  杨珏立刻炸毛了:“你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这么说你在床上的时候也是痛苦的叫?”沐稳故作疑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不准说不准说!你就会欺负我!早知道就不该好心的来帮你清理伤口了,让你自己发霉好了,然后我就可以看见一个发霉的延沂。”说着就将唇瓣小心翼翼的凑凑沐稳的唇角边亲了一下。
  “这幅样子你都亲得下嘴,满嘴的血腥味,要不要尝尝。”
  杨珏却不理会的抬手勾住了沐稳的脖颈:“别说血腥味,就算是其他味,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品尝。我又不是你,动不动就嫌我丑,我的延沂就算被打成了一个大猪头,我也还是喜欢。”
  “看吧,我对你可是真爱,所以以后你也不能嫌我丑。可是你现在到处都是伤,我可不想把你弄伤,我们先清理伤口好不好?”
  沐稳起身:“走吧,沐浴着清理,想睡了。”
  清梦别院主屋的旁边本来就是沐稳的小浴池,欣颜也早就预备下了清泉水,连接着地龙早就温热了。
  沐稳都懒得慢慢的脱带血的衣物,直接撕开丢在地上,然后解开脑后的白色发带丢到一边,抬脚进了浴池坐下。温热的水包裹住满是伤痕的修长身子,确实让他痛了一下,可是很快就适应了。
  杨珏在一边看沐稳撕衣服都看得呆了,老实说,看着沐稳撕衣服,杨珏都咽口水了,真想凑上去帮忙。
  “延沂,那个,你撕衣服,那个,衣服撕坏了,就,直接丢了吧,以后,那个,还是节约一点,我,我可以帮你洗的。”杨珏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下次玩。”
  “胡说八道!谁想玩了!”杨珏俊脸胀红,然后自己解了衣衫,将纱布和药酒端到小浴池的边上,自己也进水去坐在了沐稳身后。
  看着沐稳原本白皙俊美的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杨珏还是一阵心疼,都不知道要下了何种狠手才能留下这种伤痕,刑讯逼供犯人才会这样吧。沐稳的两边脸颊还肿着,虽然可怜,但是更可爱。
  杨珏将布巾浸湿之后拧干,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擦拭沐稳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一寸一寸将沐稳的血迹擦干,又开始去帮沐稳清洗发丝。本来头上有伤口是不能碰水的,但是污血将发丝都粘在一起了,不清洗开的话,没法给沐稳医治。
  因为沐稳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杨珏只能用耐心一点一点避着伤口帮沐稳清洗,花费了不少时间,总算把香香白白的沐稳给洗出来了。
  这种成就感,就好像自己把沐稳生出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百一十一章 错一次又何妨

  清洗完之后沐稳坐在床上,裸着上身让杨珏帮他擦药,当时被打的时候倒是痛得让心里好受,但是现在,真是痛得牙齿打颤。
  看着沐稳一脸清冷无谓,杨珏在心里怀疑,沐稳到底是不是路边捡的。
  “延沂,我给你头上的伤口敷药,然后用纱布包起来吧。好像是被什么砸了,然后又割了一个有点深的口子,不好好处理的话你真的会发霉的。”
  “嗯。”沐稳坐在那里好像一尊大佛一样。
  可是杨珏难得看到沐稳这么可怜又可爱的样子,于是就学着沐稳做了点小手脚,给沐稳包好了头上的纱布之后,很细心的,打了一大个蝴蝶结。
  沐稳虽然没有回头,可是还是从烛光剪影里看见了杨珏的杰作,于是清冷的说:“扎的挺漂亮,我也会帮你扎一个的,可是扎哪里你就管不着了。”
  杨珏吓得一个机灵,立刻就想到了让人害羞的地方,不知为什么,跟沐稳相处的越亲近,很多时候就老实会想到那些羞羞的事情。于是立刻去解开了沐稳头上的蝴蝶结,好好的打了个正常的结。
  跟沐稳这种小心眼锱铢必报的人,你就不能给他收拾你的借口。
  “延沂,我跟你说一句实话啊,你可别生气,其实我来这里是炎王安排的,有人要谋害我,放火烧了江王府我居住的小院。我本想让炎王介入此事,可是他直接把我送过来你这里放着。”
  “你可要保护人家哦,这是皇命。”又在沐稳的唇角亲了一下。
  “好想抗旨。”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中有了几分戏虐的神色。
  杨珏又炸毛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吵闹着跟沐稳又玩了一会,杨珏把药膏和纱布收好放在一边,吹了灯,然后上床钻进被窝里,担心沐稳身上的伤口,不敢凑过去。只是偷偷笑着,想着让修建江王府工匠慢慢修,修个三五年最好。
  虽然吧,三五年重新修建一座奢华的王府都够了,可是,嘻嘻……
  “你又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了。”黑暗中,沐稳的清冷的声线在耳畔响起。
  “我想让修建江王府的工匠修个七八十年。”
  “你是盖皇宫吧。”
  “如果我真的盖一座皇宫,那么你来不来住?我把最大的屋子留给你。”
  沐稳实在不想跟杨珏继续这种无聊的对话了,杨珏总是能够东拉西扯,异想天开,而且总是把自己拉进他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里。
  等了半天不见沐稳说话,杨珏就问:“延沂,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你胡说,你骗我,你睡着了谁跟我说话呢?”
  “我说梦话。”
  “谁会这样的说梦话啊?你又在敷衍我,不行,你跟我说清楚,我盖皇宫给你住,你来不来住?来不来?来不来?唔……你干什么?放……唔……”
  还是用行之有效的方法来阻止不想听见的声音最好。
  丞相府里,沐唐在清梦别院屋中,凭窗而立,看着院子里那棵已经长大的树,那还是沐稳出生那一年他亲手种下的。如今,树都长那么高了。
  沐同悼本来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可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正好看见了站在屋里窗前的沐唐,看来,他们都想到了一起。今天沐稳的事情给他们的冲击都太大,他们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沐稳的心里也未必好受,他们宁愿见沐稳哭一次,闹一次,也好过沐稳一言不发的带着满身伤沉默离开。
  那个背影,让他们太过揪心,他们何尝不知沐稳心里跟他们一样,可是沐稳这个孩子习惯藏的太深,都被打成那样了也不吭一声。
  更让他们心痛的是,沐稳不是那种会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人,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最偏激的话语来刺激他们,好像故意逼他们动手打自己。
  “爹,你也在想延沂的事情吧。”沐同悼走到沐唐身后说。
  “我是在反思,我们自问自己把最好的都给延沂了,可是,在延沂的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我们的呢?我们对境儿是有一些偏爱,但不是因为我们觉得境儿比延沂好,而是境儿的身份。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如果不能教会延沂君臣有别,那么在将来,他跟境儿之间迟早会出事。”
  “一个将少年情感混杂在亲情和君臣情里,一个却越来越高高在上,那么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让他们毁了彼此。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延沂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境儿。境儿却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延沂背叛了他。”
  “原本以为以他们的情感,不会有人可以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可是今日看来,是我们给了延沂太多压力。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他还比境儿小,从小就让他处处让着境儿,他心里有多委屈我们也觉得他可以理解和承受。”
  沐同悼听完沐唐的话之后,心里也觉得一凉,就算心里再怎么把沐稳当孩子,可是沐稳天生血脉里的强大还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震撼,所以他们也就无可避免的对沐稳抱有了太大的希望,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即便如此,身为沐家的孩子,享受着沐稳所有的权利,也就该承担着沐家所有的责任。”沐同悼还是比沐唐要狠心一些。
  “是吗?沐家究竟给了延沂什么权利呢?小时候在家里,全是你和冰儿的争吵,五岁离家吃尽苦头,十岁回来之后就告诉他必须要拉拢讨好境儿,试着和境儿交心,即使他偷偷跑去大皇子府上,回来也要被骂。”
  “一路帮着境儿扬名立威,十三岁将境儿扶上太子之位,十五岁为了打探机密而身陷滇国皇宫,又是面对盲棋刁难和洛岳水患,十六岁前去墨国双目失明,拼搏在战场上孤注一掷赢得四国围城之乱。”
  “十八岁终于双目复明,跟苏郢周旋折腾,还不是为了帮境儿多赢一个帮手。然后又在圣国得知了你和冰儿那么无辜的误会,知道自己娘亲的死那么讽刺。十九岁不顾危险的去找回境儿,现在与境儿闹翻,又被我们这两个唯一的亲人责骂痛打,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所以,回想一路,我们沐家其实什么都没有给他,给他的只是责任和压力,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一路赢了,所以得到今日的名望地位。可是,万一中间哪一步踏错了,输了,那么他又该置之何地?”
  “在他和境儿的这件事情上,他其实也没有错。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错了,可是,他这一路为了一个对字,付出了那么多代价,我们就不允许他错一次吗?”沐唐一辈子历经沧桑的眼中也有了晶莹的碎光,就连声音也跟着哽咽。
  沐同悼仿佛被冰冷的刀一下又一下的割着,他口口声声他最爱的就是这个儿子,只是不知道去做些什么,去说些什么,但是,他就连这个儿子身上所承受的痛都没有去想过,只是单纯的说一句这孩子心性难测,猜不透。
  可是,这些东西何必猜,仔细想一下就知道,却这么多年都没有明白。
  即使说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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