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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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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释轩也不叫人,只是跟轩辕境反抗对打,经过最初的茫然之后,他也开始奋力还击。他现在若是叫人的话,那么冲进来的人不只会把他看光,还会把沐稳也看光,那么他绝不能容忍。
两人在地上几番扭打,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最终将两人的体力都消耗完了。
文释轩靠在床侧喘着粗气,一把扯下一件睡衫穿好,然后顺便拉上被子将沐稳盖好,这才大声喊:“来人!快来人!”
即使轩辕境把文释轩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他还是被冲进来的侍卫给押了下去。
清晨下起了小雨,却带着些寒气。
沐稳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睁眼醒过来之后,守在床边的小双对着沐稳拼命的含笑点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子弘现在在哪儿?”沐稳开口第一句便是问轩辕境。
“在宫里的惩戒院,是皇上吩咐将四皇子关去那里的,可是,也有一点不好的,皇上吩咐顾大人去审理案情,必定会对四皇子不利。”
沐稳起身:“我们现在过去吧。”
洗漱穿戴好,打开房门。
却见文释轩头上缠着纱布,手上绑着纱布,目光平静的看着沐稳:“放心,我比他伤的重多了,你若是好好求我,我会对他手下留情。”
“无妨,你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痛,我就十倍的留在自己身上,我只是身上疼,你却心疼。那一年我告诉过你,我不怕心疼,只怕身疼,但是你正好相反,我们就看看谁先被疼死好了。”清冷的茶色眼眸平静无波。
“沐稳!你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他你时日无多的事情,我相信他为了救你肯定什么都愿意做。”
“无妨,我会立刻自尽,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时日无多,不管他杀不杀他,他都会将这一份仇恨倾泻在你头上,而你,一辈子会因为害死我而折磨自己,无论怎么算,我都不亏。”淡漠的语气冰冷得让人胆寒。
文释轩只感觉全身上下的伤口痛得可以将它撕裂:“你当真就如此绝情!”
“多情的人永远都是输家,并非我绝情,而是你多情。”沐稳从文释轩身侧离开,他已经把最绝情的话都说得干干净净了。
“沐稳,我最后只问你一句,当年那些回忆,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文释轩仿佛用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
沐稳没有停住脚步,依旧往前走:“年少无知。”
文释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犹记得那年初见少年白衣胜雪,在九州盛会上持剑俊立,便从此魂牵梦萦。后来终于有缘交集,却不想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可是哪怕那般,自己依旧体谅他,觉得他要背负沐家,他要牵挂轩辕境,所以不惜用几年的时间来酝酿一场重逢,削弱了沐家,毁了轩辕境,以为终于可以扫清一切阻碍,再回到那个自己批奏折,他就坐在旁边写字看书的静谧时光。
但是,到头来,却只有四个字——年少无知。
一字一句,如此伤人,心如刀割。
待沐稳赶到惩戒院的时候,果然被一群护卫拦下,沐稳自然是在清墨和白墨的掩护下动手了,三个人在惩戒院外面和不断赶来的护卫打了起来。沐稳可以不分轻重的对他们动手,他们却不敢跟沐稳真的动手。
听到外面喧哗的顾流沙从里面走出来了,冷冷的看着沐稳,如烟似雾的狭长的美眸里尽是阴狠,然后开口:“四皇子以下犯上是重罪,沂王要存心袒护,我们就不必再留情。都拿出真本事来,死伤不计,本官一人承担。”
沐稳,你自己要找死,我岂会再给你机会。
这一下那些护卫更是凶狠的扑了上去,反正有人定罪,他们又有可以报仇的机会,岂会在委屈自己的身手,自然是能有多狠就多狠。
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轻功一跃。
突破了重重包围,径直来到顾流沙身边,身形一转,白衣翻飞美若谪仙。修长墨丝轻飞曼舞,修长白皙的手指苍劲有力的扼制住了顾流沙的喉咙。
清冷的声线让人不寒而栗:“劳烦顾大人送本王进去。”
有力的手指将顾流沙扼制得近乎窒息,可是沐稳却有着极好的分寸,既让顾流沙痛苦不堪,可是又不至于伤到性命。
顾流沙吓得大喊:“退开!都给本官退开!”
挟制着顾流沙,沐稳和清墨白墨慢慢进了惩戒院,铁链响动的声音牵扯着人的心神,还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鞭打声。
森冷的铁牢里,轩辕境被铁链束缚着四肢,衣衫早已褴褛不堪,到处都是伤痕和鲜血,仿佛一个快要死去的重犯。狠命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一个壮汉正在用鞭子抽打他,一下比一下狠,都是皮开肉绽。
沐稳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仿佛再轻轻用一点力,顾流沙的脖子就会应声而断。
清墨和白墨急忙跑过去,可是却发现那个小铁牢被铁链和铁锁拴住了,没有钥匙根本没有办法打开。白墨手上飞出一个石子暗器,将行刑的壮汉打昏。清墨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沐稳。
顾流沙拼命的挣扎,好像真的怕沐稳会杀了他。
“钥匙。”沐稳的清冷的茶色眼眸只是平静的看着满身伤痕的轩辕境。
顾流沙颤抖的从衣襟里掏出一把钥匙:“给,给你。”
沐稳牵制着顾流沙走到小铁牢房门口,让顾流沙打开了铁锁,清墨和白墨立刻进去救下轩辕境,然后两人扶着虚弱不堪的轩辕境出来往外走。
沐稳开口:“清墨过来好好扶着顾大人,如果敢有异动,杀了就好,本王负责。”
清墨持剑走过来抵在顾流沙的脖颈上:“属下一定好好扶着顾大人。”
等清墨挟持了顾流沙之后,沐稳朝轩辕境走过去,然后弯腰,将轩辕境横抱起,清冷的茶色眼眸温柔的看着怀中虚弱无力的轩辕境。
“没事了,有我在。”将额头轻轻触到轩辕境额头上。
轩辕境安心的闭上了疲惫的眼眸,开合苍白带血的唇瓣:“我们回去。”
“好,我们回去。”沐稳往外走去。
顾流沙愤恨的咬着牙说:“一对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百五十九章 断腿
清墨的剑勒的更深:“我剑法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要割开顾大人的喉咙,让顾大人一辈子无法开口,却又不伤性命,还是做得到的。”
一路挟持着顾流沙回到了琉弦居,外面都被层层包围了。
小双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药和纱布,帮轩辕境清理伤口,包扎。原本以为身上的那些鞭痕就够触目惊心的了,可是等撕开轩辕境的裤子时,才发现轩辕境的左腿完全骨折了,还有一个很重的青紫痕迹。
沐稳轻声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清晰包扎伤口,轩辕境早已经痛得汗如雨下,苍白了脸色,此刻却咬着唇说:“顾流沙嫉恨你,所以只能拿我撒气,他用棍子打的,打断了之后又用脚踹,差点把他自己都绊倒了。”
沐稳没有再说话,他给了白墨一个暗示的眼神,然后坐到轩辕境身边去,低头下去吻住了轩辕境的唇瓣,小心温柔,好像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进去。
“啊。”轩辕境痛得闷哼一声,差点咬到沐稳。
白墨接好了轩辕境的骨头,然后用竹板和纱布固定好。
将所有伤口都处理好之后,沐稳写了一个寻常治伤的方子让小双去煎药,没有药材的话就去外面说一声,那些人顾忌着顾流沙的性命,不敢不给。让轩辕境躺下睡一觉,沐稳起身来到旁边的侧室里。
清墨把顾流沙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破布。
沐稳清冷的看了顾流沙一眼,然后拿起旁边的烛台,将上面的蜡烛拔下来丢掉,慢慢朝顾流沙走去。顾流沙满眼惊恐,拼命的摇着头,想要寻求帮助,可是这里没有人会帮他,只会希望他血债血偿。
冰冷尖锐的烛台前端,三寸见长的铁针,还沾着蜡油,让人胆寒。
没有打一声招呼,贴针就完全没入了顾流沙的左腿,深可入骨,鲜血从烛台上流淌下来。顾流沙却无法叫出声来,只能双目圆睁,近乎充血。
唰!□□之后再次□□去!
还是同一个地方,可是好像插得更深了!就是要一次又一次的将骨头给戳断!
唰!又是贴针没入同一个地方!更加深入!
清墨都看得皱眉,这种一点一点将骨头戳碎的酷刑,可比直接将骨头打断要痛苦多了。就好比砍头的时候,是给你一刀痛快,还是拿锯子慢慢的锯下来更狠呢,根本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不过清墨也知道,沐稳不是那种有闲情逸致来折磨人的人,能够让他这样近乎施虐的来动手,足见顾流沙对轩辕境做了让沐稳无法饶恕的事情。
再同一个血孔里插了十几次,整条腿都已经鲜血淋漓,而顾流沙也痛得昏了过去。沐稳这才停手,走到清墨面前,沉默了一下。
唰!一下子抽出了清墨手中的剑!
再一回身,唰!顾流沙的半条腿都被砍了下来,鲜血溅在沐稳的白衣上!
清墨倒吸一口冷气,完全来不及反应。
门外传来文释轩焦急的声音:“延沂,你快把流沙叫出来,不要伤害他,朕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中没有一丝波动:“你自己进来带他走。”
文释轩急忙打开了门,可是进来看到已经断了半条腿的顾流沙,满地的鲜血,他都被吓得差点失声惊叫。
一身白衣胜雪的沐稳却沾染了无数血点,美得惊世骇俗。
清冷的眼眸中却尽是寒意,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只有杀戮和鲜血才能祭奠他的生命。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浓稠而鲜艳,好像心头化不开的朱砂。
“你?你!你竟然断了流沙的腿?”文释轩完全说不出他此刻究竟是震惊还是愤怒,沐稳的狠辣让他胆寒,顾流沙的残废让他无法相信。
“不仅如此,我还刑虐他,若不是觉得杀了他太便宜他,他早就没命了。”
若是六年前的事情只是让文释轩心寒,那么此时此刻的沐稳完全是让文释轩胆寒了,虽然听闻过不少沐稳心狠手辣的事情,可是近在眼前却从来没有。而且,伤害的人还是自己那么在乎的人,简直跟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一样痛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他对朕有多重要!”文释轩怒吼!
“若是你觉得他比我重要,你也亲手断我一腿好了。”沐稳将手中还在滴血的剑递到文释轩面前,目光清冷的看着文释轩。
“你别再逼朕了!你当真以为朕不忍心对你下手吗?即使朕真的舍不得伤你,朕就收拾轩辕境,就如你所说,看看谁先痛死!”文释轩真的被沐稳逼急了。
沐稳丢下手中的剑:“再不救他的话,他必死无疑。”
不断往外流淌的鲜血蔓延开来,染红了一片,近乎成了小汪洋。
文释轩再也没有心思跟沐稳纠缠,叫人进来将顾流沙抬走,然后怨恨的看了沐稳一眼之后,终于走了。不过,也派人将琉弦居重重守卫起来,即使要秋后算账,他也要沐稳插翅难飞。
沐稳回到的轩辕境的屋中,轩辕境依旧在沉睡,沐稳就侧身躺到轩辕境身边,静静的看着轩辕境的睡颜,然后抬手轻轻捋了一下轩辕境鬓角边的发丝。
“子弘,没事了,都过去了。”轻轻闭上双眸。
哪怕一袭白衣上沾染了无数血点,可是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苍白着脸色的轩辕境好像已经死去一般,侧身睡在他身侧的沐稳则像陪葬殉情的情人。无需言语,无需爱恨,只需生死不离的相依相伴。
他们之间,哪怕悲凉,都凄美得让人落泪。
日暮西沉,金泉宫里忙得乌烟瘴气,进进出出的御医和宫人都愁容满面,按照文释轩的话来说,要是顾流沙有事,那么他们所有人都要陪葬。可是半条腿都断了,怎么可能接好,能够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终于忙完了的御医齐齐的跪在地上:“微臣已经尽力了,顾大人的腿保不住了,不过顾大人一定会平安醒来,请皇上保重龙体啊!”
文释轩目光空灵,轻轻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偌大的宫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文释轩一个人寂静,他真的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心情。就好像一个看惯了话本里腥风血雨杀戮的人,第一次见到真实在面前的血腥恐怖。又好像一直都知道结局,可是终于要面对结局一样。
那一年,夕阳下,他一身白衣胜雪,三千墨丝被微风吹得轻飞曼舞,好一幅人间绝美的画卷,只看他的背影都让人心醉神迷。
“请滇王带路。”
也是那一年,御花园中,那个因为举荐而得了机会入宫面圣的教书顾先生。
狭长的双目里是一种如烟似雾的美艳,纤薄精致的唇瓣上沾了一些酒水,更显得迷人。
即使站在那么多人中,他灵秀脱俗的气质依然那般出彩夺目。
“草民顾流沙参见皇上。”
往事一幕幕,文释轩忽然发现自己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内寝里传来轻声的呼唤:“皇,皇上……”
文释轩仿佛大梦初醒,这是顾流沙的声音,他急忙往内寝里跑去。
只见顾流沙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双目含泪,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看见文释轩之后他更是悲痛欲绝,恨不得哭得肝胆欲碎。
一把抓住文释轩的衣袖,椎心泣血的说:“皇上!帮臣杀了沐稳!杀了沐稳!微臣不许想活了!不想活了啊!微臣好痛,身上和心上都好痛!”
文释轩却仿佛被抽掉了线的木偶一般,既没有看顾流沙,也没有因为顾流沙的话而有什么惊异。只是任由顾流沙拉扯他的衣袖,任由顾流沙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百六十章 以己及人
顾流沙看文释轩许久没有反应,这才抬头看了文释轩一眼,然后忍住眼泪说:“好,皇上,我们不杀他,帮微臣断他一条腿,让他感同身受!”
文释轩依旧没有半分反应,如同游魂一般虚无。
“皇上,您就真的对微臣如此残忍吗?微臣身心俱一的侍奉您,可是他只会长着您的宠爱一次又一次有恃无恐的肆意妄为,可曾正眼看您一眼?微臣在您心里究竟算什么?他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顾流沙泪如雨下。
文释轩悲痛得深吸一口气,却越发觉得胸口压抑:“朕一直说沐稳残忍,其实,朕何尝不残忍。将心比心,就如他所说,人心都是偏的。”
“流沙,情不知从何而起,却一往情深。他辜负朕一生一世,朕也耽误了你一辈子,或许,在朕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人等着你眷顾。”
“流沙,朕累了,既想放过别人,也想求别人放过自己,”
文释轩慢慢往外走去,不再留恋身后的顾流沙,亦不会去找沐稳。
日上三竿,琉弦居。
轩辕境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睡眼,虽然感觉全身都好疼,可是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侧首,就见沐稳安静的睡在自己枕边。上一次沐稳睡在自己枕边,是一年零八个月以前了吧。
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就看着沐稳的睡颜。本来沐稳就是睡觉不安分的人,可是难得他睡得如此‘衣冠楚楚’,想来,也是因为自己满身是伤吧。
所以啊,世上真的没有谁跟谁就是天造地设,都不过是彼此互相磨合改变。
“你是没见过我吗,干嘛一直看着。”沐稳虽未睁眼,但是早就醒了。
“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想好好记住。”
“谢谢你。”
轩辕境一愣:“怎么了?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又让我赌赢了,文释轩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是我让小双过来告诉你的。我拿自己赌你,其实我也累了,若是你真的不在乎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输的了。不过,你还是没有让我输。”
“你拿自己赌?”轩辕境的心说不出的难受。
“没事了,都过去了,子弘,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就足够。你知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什么吗,我一直都在想当初苏郢对我们两个说的话。他对疆国的执着,他对易晟瞿的执着,以及他对我的质问。”
“他说我只是刚好赌赢了,刚好你成为了我想要的轩辕境。如今再将这些话重头想一次,我发现我所嘲笑的苏郢,其实只是另一个我。”
“有些事情不是迂腐,亦不是执着,只是因为是那个人而已。”
轩辕境含笑点点头:“这世上虽然没有真的感同身受,可是却有以己及人。你明白了苏郢,我却有点明白杨珏了。”
哪怕自己再卑微,哪怕不敢痴心妄想,可是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明明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不配去玷污那样的人,明明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不要再去想念那个人,明明只想自己堕落而不想拉上那一个人陪自己被世人污浊。
可是思念和痛苦交错,爱恨和压抑如潮水翻滚往来,终究抵不过一个心字。
当年的杨珏就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痛苦挣扎之后,终于选择去到凌音谷改变自己的吧,在两年里,吃了无数的苦,凭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毅力终于小有所成,只是为了卑微的更加靠进沐稳一点。
沐稳抬手去抚过轩辕境的脸颊:“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好不好。”
轩辕境笑笑:“好。”
这一日,层层叠叠守卫在琉弦居外的护卫全都撤走了,宫中上下更是对沐稳受宠的程度咋舌。哪怕所有人都看着顾流沙被鲜血淋漓的抬出来,文释轩依旧没有将沐稳怎么样,还一切照旧,只是文释轩没有再过来过。
这天下午,一封从玄国来的国书放在了文释轩的桌案上,是求亲的文书。
早在杨珏回到玄国之后,他就写信给素螺了,内容很简单,就是要素螺嫁给她,等将来大局已定,杨珏会还给素螺自由。反正素螺在文释轩手里,迟早会变成联姻的工具,不如嫁给杨珏,至少将来还有个盼头。
收到信的素螺给杨珏的回复当然是愿意,与其将来嫁一个从未谋面,更不知心性的人,他倒宁愿嫁给知根知底的杨珏。何况她知道杨珏对沐稳情根深种,也就不会做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她只要挂一个名位就好。
对于杨珏来说,他当然需要一个强大的联姻,这样既可以堵住朝中的悠悠之口,又可以有一门强大的政治婚姻,他何乐而不为。
至于文释轩,杨珏如今已经贵为太子,将来就是玄国的君王,他自然要慎重考虑。何况,杨珏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那就是为期二十年的海上无战协议。也就是说,不管滇国与辰国和灵国在海上如何开战,玄国都绝不会乘火打劫的开罪滇国,只会在中间给其余两个国家捣乱。
寒溪宫,素螺一身锦衣华服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飘香的桂花。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命中注定。谁能想到六年前大祭司的一句‘红衣贵人’预言,今日竟会真的成真,谁又能想到,六年前那个天真无知的质子杨珏今日会真的贵为玄国太子,谁又能想到,六年前自己欺负嘲讽的红衣少年,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夫君。
一起载入史册,一起谱写九州一段佳话,一起演一场欺瞒世人的戏。
回首过往的朝朝暮暮,素螺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这一路走来,她率真性情,她活得潇洒自在,却也被骗得体无完肤。
那个他爱过的男人,从一开始就只是跟她玩玩,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哪怕在那个人恢复皇子身份之后,自己还痴心妄想的想着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找自己提亲,自己是幸运的,既有权势,又有爱情。
可是,当听闻那个男人与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之间的传闻佳话时,自己才忽然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别说自己,就连沐稳何尝不是那个一转身就被遗忘的人,终究最冷不过人情,最凉不过人心。
文释轩走了进来,看着素螺站在窗边沉思,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长兄为父,虽然对这个妹妹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如今终究是要嫁了,以后就不在是自己手中的人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朕已经回复了求亲国书,等玄国的迎亲队伍来了之后,你就跟他们回去。”
“二哥,你说这世上究竟有几人能活得不那么累?”素螺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恭敬的跟文释轩说如此沉重的话题,可能是终究经历了一些事情,长大了许多,也就收敛了许多,更明白了许多现实。
哪怕他和文释轩再没有感情,但是他们终究是亲兄妹。
“沉月,生在帝王家,本来就失去了常人所拥有的自由,必须要背负很多东西。你运气已经不错了,至少嫁给了相知相识的人,即便没有真情,可是也不至于过得太不如人意。”
素螺点点头:“二哥,杨珏会亲自来迎亲吗。”
文释轩一怔,然后说:“这种求亲,一般都不会亲自来迎亲,只会派遣一个使臣。即使你是公主之尊,但是他也是一国太子,不会来的。”
“不,他一定会来。”素螺胸有成竹。
“也许,你说得对。”文释轩好像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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