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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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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稳走到宫门口,正要上马车,结果段渊却追上了。
  “王爷!王爷!王爷!慢些走!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赶快跟奴才回去!”段渊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衣衫上都有鲜血。
  沐稳也不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径直往回赶,段渊是轩辕境的贴身太监,能够让段渊变成这个样子,说明轩辕境已经出了事情。大庭广众的自然不宜喧哗,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待赶到旭阳宫时,只见那里已经被宫中卫军给层层包围起来了,一波波的御医正往里面赶。看到沐稳来,那些卫军跪地行礼,立刻让沐稳进去。
  本以为是轩辕境出了事情,可是进去只不见轩辕境,宫人指引,带沐稳来偏殿里,却见轩辕境穿着睡衫,半披着斗篷坐在那里沉思。睡衫上和脸上都有鲜血。
  奇怪,那些御医都是往正殿里赶,那么是谁出了事?难道?苏郢……
  “发生什么事情了?”沐稳急忙问。
  轩辕境这才发现沐稳来了,眼中顿放光彩,站起来走到沐稳身边:“苏郢自刎了,我根本没有想到,只能让段渊急忙去叫你回来。”
  “自刎?情况如何?”
  “还不知道,但是,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沐稳转身走了出去,苏郢千万不能有事,否则……
  其实在踏进正殿之前,沐稳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苏郢从小用剑,他真想要自刎的话,谁都没法救他。可是当看见苏郢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时,沐稳还是不忍再看下去,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看见沐稳来,已经奄奄一息的苏郢唇角一勾,然后,静静的望着沐稳。
  最后,似了了心愿一般,没了呼吸。
  唇角还带着笑。
  眼神,却慢慢无光……
  “全都出去。”沐稳仿佛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沐稳慢慢走到床边,然后无力的坐在地上,也不管苏郢脖颈间还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弄脏白色衣衫。
  ……
  “利用人心对你来说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可以成全所有的人,这样的利用何乐而不为。”
  ……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对彼此说的话,正是因为沐稳的这个回答,让苏郢在后来的十几年里,都时刻高高筑起心墙。
  但是,最后还是免不了如此结局。
  慢慢的抬手去想要帮苏郢阖上双眸,待手来到苏郢眼前时,却几番下不了手。
  ……
  “你这兵部侍郎倒比我想的清闲。”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
  这是他们第二次与对方说的话,那个时候,苏郢便拉起了沐稳的手,然后带着沐稳策马奔腾到白沙河,将《沉沙曲》作为最拿手的曲子奏给沐稳听。
  天下之战,苏郢输在沐稳手里,其实是输在自己曾经的天真上。
  此时此刻,面对苏郢还带着余温的尸体,沐稳的手都在颤抖。他知道,一旦让苏郢阖上双眼,那么真的意味着,苏郢真的死了。
  ……
  故意把君辞跟苏嵌安排得亲密,你把轩辕洛放在哪里。”
  “我是为了让孩子有个伴,你若是非要胡思乱想,那也是你的事情。”
  “好吧,算我多想了。”
  ……
  这是他们那天分别时说的话,也成了两人此生最后说的话。
  沐稳颤抖的手终于还是覆上了苏郢的双眼,慢慢将苏郢的双眼阖上,手却留在那里迟迟不肯移开。一点一点的温度在消散,心里越来越空。
  轩辕境轻轻走进来,坐到沐稳身边去,靠在沐稳肩上:“别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做再多的留恋也无济于事。”
  哗!沐稳一掀衣袖!将轩辕境掀倒在一边!
  清冷的声线里是无尽的冰冷:“想要故作无辜的安慰我之前,请你先把你唇瓣上血迹擦一擦。你给我个理由,苏郢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刎?”
  轩辕境这才抬手去擦拭唇瓣,果然有血,只能急忙解释:“这是苏郢咬的。”
  “我还以为你要说是你自己不小心咬的?轩辕境,你穿着睡衫,苏郢穿着便装却衣衫不整,你告诉我,是你脑子有病还是他脑子有病?”
  “延沂,你听我解释。”
  “用不着!我根本不在意你背着我做什么,你愿意让谁爬上你的床那是你的事,我没那么多心力管。我想说的是,你究竟把江山当什么?”
  “儿戏吗,你知道苏郢对我们有多重要吗,你非要把万里江山变成一帐春宵,你可真舍得。”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中写满了痛楚。
  轩辕境当然知道苏郢对他们有多重要,有苏郢在,可以尽快的让疆国安定下来,足以做到兵不血刃的完成统治。而且苏郢对疆国熟悉,以后也能更好的帮助轩辕境利用疆国的地利及兵力征战天下。
  最重要的是,苏郢这个求不可得的人才若是能够收归己有,不亚于多了一个可以帮沐稳分担大事的人,用如虎添翼来说也不为过。
  可是,就因为轩辕境的色欲熏心,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才变成了一具尸体。
  沐稳现在真的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他为了轩辕境的江山兢兢业业,牺牲了身边的无数人,派出去的暮云归就是最大的牺牲者,每每想到此,沐稳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总想着若是暮云归当初没有出去,是否就能改写结局。
  深深的自责埋葬在骨髓里,每夜都出来啃食沐稳的心神,让沐稳都不敢多去想暮云归,一旦想起从小到大的往事,沐稳怕自己都控制不了要立刻对杨翎下手。
  一次又一次为了轩辕境的江山而牺牲,一次又一次赌命的冒险,心力交瘁,背负无数。自己过得如此小心翼翼,就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轩辕境呢,死性不改,简直是将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
  “延沂,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说好的明日一起见苏郢,你今日趁我不在单独召见是何意思?从宫人那里知道我随映儿进宫之后应该打扰到你了吧?”
  “轩辕境,我告诉你,事到如今,我只能送你四个字,死性不改。”清冷的语气里满是绝望,一路走来,轩辕境因为这点破事吃的亏还少吗,但是他怎么就不长记性,一错再错。
  从杨珏开始轩辕境就栽了大跟头,后来又因为红酥更是跌入谷底,可是他永远都是这样,现在又是因为这点破事逼死了苏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百二十二章 失望透顶

  听着沐稳近乎绝望的指责,轩辕境却异乎寻常的安静下来了。
  空旷寂静的宫殿里,两人沉默着。苏郢的尸体脖颈处还在往外滴淌着鲜血,但是速度越来越慢,似乎随时都会是最后一滴,再也无血可流。
  轩辕境喉间哽咽得难受,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开口:“你究竟是因为我死性不改而生气,还是因为死的是苏郢才生气到如此地步?”
  “我谁都不为,我为我自己,我为我自己觉得不值。”沐稳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延沂,你根本没有听我解释一句,就因为苏郢死了,所以你就把我定为罪人。你宁愿相信苏郢都不相信我,我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从以前到现在,在这种事上,你怎么就永远不长记性,如果你只想当一个风流公子,何必以皇位为座椅?”
  轩辕境苦涩的牵动了唇角:“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么不堪。咱们一件一件来说说,从杨珏开始吧,我为什么对他下手,还不是因为你心猿意马。”
  “至于我与红酥,那是她早就有预谋的接近,何况是轩辕策横刀夺爱,我需要一个在他身边帮我的女人,仅此而已。”
  “现在再来说说苏郢,延沂,自从滇国之后,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得很,后宫两个妃子,我有没有故作姿态你也清楚。一个苏郢就值得我这样吗,我轩辕境还没有饥渴到那种地步!”
  沐稳将眼神重新投到苏郢的尸体上:“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相信苏郢也不相信你,因为你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现在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行。”
  “真是可笑可悲啊,我们这么多年的爱恨嗔痴,竟然抵不过一个苏郢。延沂啊,我在你眼中究竟有多么不堪啊,以至于你对我如此猜疑和防备。”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干净。”沐稳转身离开,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对轩辕境失望透顶。
  轩辕境还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沐稳的背影越走越远。
  玄国,西京城,天色渐晚,小雪轻舞。
  马车驶过一条条街道,穿街过巷。
  最后来到一座小院前,车夫停住了马车,然后对车帐内说:“主子,到了。”
  “去敲门。”
  “是。”车夫跳下马车,走到小院的门前,接连在门上扣了五下,然后开口:“陈酿的桃花酒可香了,主人家需要来两坛吗?”
  过了一会之后,一个小童来开门:“我家主人正想要几坛好酒,请从后门进。”
  前门是有门槛的,但是后面却没有门槛,可以让马车直接驶进去。
  小院里种着几株梅花,眼下春寒料峭,开得甚是美艳,再加上小雪纷飞,更是添了几分别样傲骨风情。据说当时带付诗郁看了几十处的院子,那位小妾却一眼相中了这里,所以付诗郁就定下这里了。
  付家不是吃素的,大队的人马和财富早就不知所踪,付涉臣也带着众多家眷不知去了哪里。偏偏只有付诗郁带着几个随侍寻求杨珏的庇护,说是庇护,其实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又有谁知道呢。
  杨珏本来还觉得一个以色侍人的小妾不过是附庸风雅,但是如今看见这几株梅花,清风傲骨,迎风绽放,虽然清瘦,但是苍劲有力,实为梅中上品,他也不禁对这个小妾有了几分兴趣。一个小妾,却能让付诗郁长久钟情,且刻刻带在身边,看来着实不简单。
  “皇上也喜欢梅花?”付诗郁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不是,只是觉得这几株确实与众不同,满城桃花,这里却独种梅花,可见曾经主人也绝非寻常人,一时心有感触罢了。”
  “虽然皇上能来看我让我受宠若惊,但不是说好若非必要绝不相见吗,看来是发生大事了,还请皇上相告。”
  杨珏朝屋里走去,里面的炭火终于让身上暖和不少:“你要小心,薛洛酩他们可能会对你下手,司马曜率先归顺,已经出来了。”
  “原来如此,多谢皇上挂怀。”语气里更多的是觉得杨珏大惊小怪的不屑。
  “听闻你随身带着一个小妾,人比花娇,可否让朕开开眼?”
  “皇上艳福齐天,身边已经妙人无数,小小侍妾,岂敢出来污了皇上的眼。何况她平素就怯生,从不轻易见人,还请皇上见谅。”
  杨珏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既然付诗郁如此婉拒,自己就不便强求了。
  “时辰不早了,朕就先回去了。”
  “皇上走好。”付诗郁作势就要送杨珏出去。
  “公子,您吩咐买的糖人已经买回来了。”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女蒙着面纱走了进来,即使未见容貌,但是眉间那一点赤红朱砂却分外迷人。
  看见杨珏也在里面,那人便僵住了,随即躲到付诗郁的身后去。
  付诗郁轻声说:“这便是皇上想见的人,故音,别怕,这是为夫的朋友,杨公子,将你买的糖人送给杨公子可好?”温柔的宠溺让人动容。
  名叫故音的小妾怯生生的站了出来,将手中的糖人递给杨珏,却一直低着头。
  杨珏接过糖人,是两个牵手的小人,那个女糖人戴着斗笠,那个男糖人!身影竟然分外熟悉,杨珏的心似被一记重石砸入湖水,溅起千般涟漪,层层散开。好熟悉,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像谁,不知心中为何有这种感觉。
  回过神来之后,杨珏只能暗笑自己多心了,一个糖人而已,街头随便哪个卖糖人不都是这么捏吗,把男的捏的玉树临风,女的捏的婀娜多姿。
  “多谢,改日定当回礼。”杨珏拿着糖人便离去。
  沉夙坐在马车里,看着杨珏手中的糖人,也来了兴趣。
  “沉夙,这是付诗郁的小妾送的,小女子自然喜欢这些小玩意,捏的倒挺别致,来,给你吃。”杨珏说着就将糖人递到沉夙手中。
  “那么精致,吃了岂不可惜。”沉夙接过糖人后便仔细打量。
  “即使你不吃,也留不住的,天热了就会化掉,即使一直寒冬,也会裂掉。糖人做出来就是要被吃掉,就像我们每个人,只有循着自己的路走下去,才不枉此生,否则,最后终究难免一死。”
  沉夙却摇摇头:“等裂了我再吃。”
  “你若喜欢,就传一个手艺人进宫去天天给你做。”
  “那便没有意思了,我只喜欢这两个。对了,你刚才说从后门进去的那人是付诗郁的小妾?”沉夙一直暗中观察着,自然知道进出往来的人。
  “没错,看来付诗郁对林知遥用情颇深,偏偏林知遥死了,就断了他一辈子的念想,所以只能这样麻痹自己。那个女子虽然身形高挑与林知遥颇为相似,眉间也是一点赤红朱砂,但是,不过是自欺欺人。”
  说完此话,杨珏却忽然沉默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付诗郁呢。
  沉夙却似乎早就习惯了,并不在意,只是轻声说:“你说此人是个女子?”
  “不对吗?”
  “嗯,他虽然身形纤瘦高挑,但是已经比一般女子高出太多,我的轻功你是知道的,从小为了练轻功,我在步伐路数上也下了苦工。不管年强老弱,内功深浅,心情悲喜,我一听脚步就能知道,何况男女。此人绝对是男子,哪怕他的步伐已经跟女子无异,可是男女下身骨头本来就不一样,总是有不同的。”
  杨珏眼神里添了一抹深色:“即使此人是男子也不打紧啊,为何付诗郁要让此人以女子身份示人,除非其中有什么秘密。”
  沉夙点点头:“此人会不会是林知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百二十三章 可悲的直觉

  倾城楼大火是不灭的事实,哪怕到如今,那一片地依旧空着,沐稳并未在那里重新修建倾城楼。他曾说,世上已无人配得上住在那上面。
  本来杨珏并未往那方面想,结果被沉夙一提醒,杨珏也如梦初醒。
  “派人小心盯着,朕要找机会再见见此人,虽然此人身上没有半分林知遥的风姿,但是朕也不会疏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
  沉夙点点头:“那么一切事情就有意思了。”
  “吁!”车夫急忙勒马,马车剧烈前倾摇晃!
  沉夙急忙扶住杨珏,因为天晚了,又下着雪,路上少有行人,所以车夫走得有些快,如今紧急停住,自然让人措手不及。
  车夫让马儿站稳了,才急忙对车帐里说:“主子,路中间忽然走出了一个带着孩子的乞丐,让主子受惊了。主子稍等,这便去将他们赶走。”
  杨珏对沉夙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这么冷即使是乞丐也早该找间破庙去取暖了,怎么还能带着孩子在街上乱走呢?
  过了好一会还不见车夫回来,杨珏只能打开木窗往外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破烂的少年手上拉着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四五岁孩子,脸上满是污痕,就跟从煤窑里钻出来一样。这么大冷天,两人却衣不蔽体,着实可怜。杨珏便想开口让车夫回来,给他们一点银钱,至少让孩子暖和一点。
  那个少年却不听车夫的劝阻,双眼空洞无神,却异常坚决:“我要找苏郢,他让我带着小诺一直跑,不要回头,他说他会来找我们的,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来。我要找他,我就要在这里等他。”
  这明显是个疯子,车夫只好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小兄弟,天寒地冻的,你带着小弟弟去吃点好的,给小弟弟买一身衣裳,好不好?”
  “我不要,我要等苏郢。”
  车夫还要开口劝说,却见身后杨珏走来,沉夙跟在一旁,帮杨珏撑着伞。
  “主子,这位小兄弟要等人,怎么劝都不离开。”
  “哥哥。”少年怔怔的望着杨珏。
  杨珏忽然唇角一勾:“乐鸢,哥哥知道苏郢在哪里,你跟哥哥走好不好?”
  “好。”乐鸢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乐鸢说他带着易诺一直跑,后来就一直凭着感觉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就是这样千难万险的带着易诺来到了这里。他有武功,不愁吃的,一路都偷着抢着过来,但是他自己有内功御寒,却不知易诺受不了。
  大概是离开苏郢之后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所以现在的乐鸢与易诺的心智也差不了多少。他还从身上拿出一张地图给杨珏看,这是苏郢给他的。
  这一下杨珏看懂了,原来按照苏郢标记的路线,是要乐鸢带着这个亡国小皇帝去药王谷找玉玲珑。可惜乐鸢心智迷失之后,就凭着感觉走了。
  从乐鸢的心底深处,本来就是向往玄国的。他的天赋就是仿如鬼魅的直觉,这一点,杨珏早就跟杨沫说过。所以乐鸢会出现在杨珏面前并不稀奇,可能乐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心里就是知道今晚那个时候要等在那里。
  将乐鸢带进宫之后,安排他们住下,杨珏也收到了另一个消息。
  明灭烛光下,乐鸢坐在落满积雪的台阶上泪流不止,宫人们怎么来劝都劝不住,这已经是乐鸢进宫几日之后。每到傍晚,他就坐在那里,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杨珏站在暗处将一切看在眼中,乐鸢天生仿如鬼魅的直觉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即使没有人告诉他苏郢已死,但是他心里一定可以感觉得到。这种事,谁狠得下心跟他说,苏郢是被轩辕境□□而自刎的。
  陆珺琛陪在杨珏身边:“听说因为此事沐稳和轩辕境闹得不愉快。”
  “意料之中的事。”杨珏身着华贵赤红锦裘,悠闲的在雪地里漫步。
  “看来沐稳对轩辕境此次作为很在意。”
  杨珏轻笑:“他才不是因为轩辕境而生气,他是因为轩辕境坏了他的好事而生气,别看沐稳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只要他花费了心力的事情,他可以忍受被敌人破坏,却最受不得被身边的人破坏,轩辕境犯了他的大忌而已。”
  “哦?他跟我还真像。”
  “琛儿,乐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觉得朕可以利用他吗?”
  陆珺琛轻笑:“我也去翻阅了一些古籍,查到了一些东西,你的这个堂弟极有可能是天书传人血脉,可是血脉太过强大,可能比沐稳更强,所以,傻了。如你所说,墨国有张灵御,炎国有沐稳,我们有乐鸢,这就是天意。”
  “张灵御和沐稳都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做事,乐鸢却心性单纯。”
  “皇上听说过怀璧其罪吗,他天生的与众不同就注定了他的命运,杨沫装疯卖傻逃过一生宿命,到了儿子这一辈,即使天生痴傻,也逃不掉了。”
  “老天心里的帐算的比谁都清楚。”
  陆珺琛唇角一勾:“自古以来,怀有天书传人之血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能够一辈子安乐的,也多半是无知,像杨沫这样急流勇退的也算是难能可贵。可是我就奇怪了,他若是有此血脉,皇上您怎么没有沾到半分灵气?”
  “他不是,朕跟张灵御和沐稳都相处过,拥有天书传人血脉的人总是会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杨沫绝对不是。至于乐鸢,可能是来自于母亲吧。”
  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跪下:“皇上,杨大人说有急事求见。”
  “宣他过来。”杨珏往就近的凉亭走去,尾随的几个小太监立刻走上前去,铺好软垫,摆上香茶和点心。
  杨翎走进来行礼,然后开口:“皇上,微臣有话想对皇上单独说。”
  杨珏给随侍的宫人们使了眼色,让宫人们都退了下去。杨翎却看着根本没有离开意思的陆珺琛,一脸‘你怎么还不走’的意思。
  “大哥,琛儿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杨珏抬起桌上的香茶抿了一口。
  “遵命。皇上,微臣自知在辰国时犯下大罪,幸得皇上开恩才得以保命,此番九州盛会皇上允许微臣陪同,微臣不甚荣幸。但是与辰国亡主交情匪浅的人太多,微臣若是此时前去,只怕九死一生,还请皇上允许微臣留朝。”
  陆珺琛丢了一个小点心进嘴里,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杨珏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哥,在你眼中,朕很傻吗。”
  “微臣不敢,皇上英明神武,微臣只有敬畏,皇上何出此言?”
  “大哥,朕若是真的要处置你,只需一道旨意,何必带你去送死。此番九州盛会,最精锐的高手都会被朕带走,你留下才是真的危险,跟在朕身边才是真的安全。话就说到这里,大哥自行思量吧。”
  “微臣愚钝,多谢皇上,微臣谨遵圣旨。”
  “琛儿,我们走吧,去看看君临。”杨珏带着陆珺琛起身离开。
  陆珺琛随杨珏走在石子路上,压低眉眼:“沐稳绝不会放过杨翎,正面交锋是免不了的,你觉得自己会选大哥还是……”
  “有些事沐稳比朕更清楚,他要为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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