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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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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为你去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你不会对我笑也好,你不会对我说好听话也好,我都希望你可以一直一直留在我身边,哪怕只有我一直有心,只要不离开就够了。”冰冷的泪水打湿了来人的衣襟。
  来人似乎是身形一颤,然后将怀中的杨珏拥得更紧,好像要把杨珏嵌进骨子里,可是又怕一用力就将杨珏折断。
  “没关系,抱紧我,延沂,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那么痛。”
  来人轻声说:“何苦这样痴傻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曾想着被别人疼爱眷顾,也曾想着自己潇洒随缘,可是,遇到了一个人,就会放弃了所有的所有。即使不能对我有真心,也试着一点一点的觉得我的存在至少对你有一点意义,好吗?”
  “好。”来人似是心疼又似是真心的肺腑之言。
  然后杨珏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若这是一场梦,便永远在这梦中不要醒来。梦外的一切都让自己那么痛,痛得无法呼吸。
  清晨,楚寒夕端着水进房来,即使杨珏不起床,也该是帮他擦洗一下。
  可是,一进房间,却看见杨珏额头上盖着一块半干的布巾。
  急忙过去,将纤纤玉手放在杨珏的额头上,果然是有些热,难道是杨珏自己弄了布巾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散热的?
  感受到楚寒夕的玉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杨珏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了楚寒夕担忧的眼神。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切,然后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伺候本王梳洗,本王要起身去外面走走。”
  既然心中已经明白沐稳是有苦衷的,那么一切都只是一场戏。
  听到杨珏的话之后,楚寒夕明显一愣,怎么杨珏一夜之间好像好了一样,可是明明是生病了,难道是烧糊涂了?“王爷,奴婢还是先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只是一般风寒发热,本王自己就能开方子,你照着方子去抓药就行。来,扶本王起来,外面的天气应该很好吧。”
  “王爷,您还是躺着吧,您这样奴婢更加不放心了,您可不要吓奴婢,您若是心里难过,便就继续休养着,您这样可是在为难自己,更是伤自己的身子。”楚寒夕就怕杨珏当真是伤心过度了。
  杨珏却轻轻一笑:“你刚才看见本王额头上的布巾了吧,那不是本王自己弄的。本王告诉你个小秘密,不过你不能对外人说,昨晚延沂来过了,他必定是从古先生那里知道了本王的事情,所以终究还是来了。他不是故意要这么绝情的,而是他有苦衷,他必须要这样演这一场戏,所以,本王要理解他啊。”
  听杨珏这么一说,楚寒夕更是觉得匪夷所思:“王爷,您不是烧糊涂了吧?”
  “怎么可能,原先本王也觉得是一场梦,可是,那额头上的布巾可不是假的。”
  “您真的确定是沂王?”
  “当然是他,难不成本王还能不认识他。”
  这下楚寒夕不敢再多做揣测,而是伺候杨珏起身,或许真的就是杨珏所说的这样呢。也不无可能啊,毕竟,那么长时间的情意,又岂是真的能那么绝情。
  简单的梳洗之后,杨珏满心欢喜的就跑去丞相府找沐稳了。
  他已经想好了,不管沐稳再说怎样难听的话,再怎样伤他,他都要好好配合沐稳演戏,也是一定要去看看沐同悼的病情。
  结果刚到丞相府的时候,就遇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夏一帆。夏一帆的手上提着药箱,大概是来给沐同悼看病的吧。
  看见杨珏虽然脸色惨白却神采奕奕的站在丞相府前面,夏一帆就纳闷了,这杨珏是得了失忆症吗?难道忘记了沐稳那晚的所作所为?走过去就说:“你这脸还有些肿呢,怎么过来了?”
  “自然是有要事。”杨珏笑得无邪。“来找延沂的,他在里面吧。”
  “不在。”
  “不在?那他去哪里了?这么早他就出去了?”
  夏一帆颇为不解的看着杨珏:“他从昨天下午就进宫了,现在还没出来呢。我劝你最近还是别惹他,能离多远就多远,怎么还要自己往上面撞呢?”
  “说了你也不懂,他进宫也是有要事吧。”
  “要事?他们表兄弟隔三差五的就要在一起玩耍也算是要事?只是太子新得了两幅名画,就让延沂进宫去陪他看看,这一看自然是就不回来了。也只有太子能够稍微拿捏得住延沂的一些心思,我今早去为皇上请脉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了,延沂明显的脸色好了不少,还有心情抱着映儿玩了一会。”
  杨珏听到这里却是有些不解了:“延沂一定有出过宫吧。”
  “你说什么时候?”
  “昨晚。”
  “昨晚?我觉得你在做梦说梦话吧,昨晚太子也请我过去看了看那两幅画,温采宁也在,我们四个喝酒喝到亥时三刻才散的,还是宫人觉得时辰不早了才过来提醒的,所以我对亥时三刻记得特别清楚。最后走的时候延沂都醉得趴在那里睡着了,是太子把他扶进去休息的,他还出宫呢,他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夏一帆不禁上扬了唇角,还不都是他们三个觉得沐稳心里憋着什么,所以就想要让沐稳大醉一场,于是不停的灌酒。
  杨珏感觉自己完全是脑中一片空白的愣在那里了:“会不会是延沂装醉呢?”
  “装醉?有可能,不过,即便是装醉,你觉得他跟太子在一起为何还要出宫?难道宫外有比太子更重要的存在?”夏一帆都觉得好笑。
  “你骗我的。”一定是你骗我的。
  “我骗你?这从何说起啊?我骗了你什么啊?”
  “这些都是延沂教你说的对不对?你说啊!你说啊!”杨珏一下子情绪激动的去拉住了夏一帆的衣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夏一帆察觉出事情不对劲:“怎么?你不会昨晚见到跟沐稳一模一样的人了吧,八成就是做梦呢!而且,醒过来了还傻得把梦境当真呢。你呀,也该是时候清醒清醒了,不要怪沐稳凉薄,在你接近他之前恐怕就有人跟你说过吧,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也不要再想着还能回头,沐稳一旦做到了这一步,便是真的断了。”
  真的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章 一开始就错了

  杨珏不相信的摇着头:“他是有苦衷的,他是有苦衷的!”
  “他有苦衷就怪了,在炎国,除了他自己,谁还能给他苦衷。说到底啊,也是你自己不争气,我看着延沂确实对你挺不一样的,可是,你竟然第一次犯错就犯了他的禁忌。别看着他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从小丧母,所以对亲人的感情最为看重,这是谁不能染指的。你倒好,差一点送了他爹一命归西,他当时没有杀了你说明他已经很在乎你了,换做其他人,早就死亡葬身之地了。”
  “我不相信。”杨珏几乎将苍白的下唇咬得要渗出血来!
  “由不得你信不信,我说话虽然刻薄,但是还是说的很委婉了,你要是去问他的话,只怕会比这难听千万倍。想开些,命里的缘分,得之你幸失之你命。”夏一帆已经是用了最大的耐心在开导杨珏了。
  杨珏不相信,却也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他转身就跑,可是脚下不稳,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他依旧不在意的发疯一样的往前跑去了。
  夏一帆自然也不会去追他,很多东西,我们都要学会失去。
  哪怕再舍不得,命数就是如此残酷。
  一路跑着,杨珏不知道自己摔了几跤,也不管自己已经满身灰污。
  路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年为何疯了一般的跑着,只是指指点点的看着,想是哪家得了失心疯的公子。
  一脚不稳,又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好痛,手上都擦破了皮,细密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混合着灰尘变成昏黑脏脏的血水,然后滴淌在地上。
  杨珏看着手上颇为刺眼的伤口,却是笑了,笑得这般凄凉和伤心。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好让自己彻彻底底的忘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晌午的天空中忽然滚过一道闷雷。
  街边的小贩们还是收东西,这眼见着就要下雨了,凌川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只是这秋雨是凉透了心的,若是淋了,只怕都要风寒。
  杨珏瘦削的身子站在人群纷散的街上,在人群中的他,只感觉自己是那么孤独,天下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想到此处,他仰头看向一瞬间变得阴沉的天空,又是一道闪电横跨天际。
  轰隆!一声惊雷滚过!
  密集的雨点一瞬间便砸了下来,纷杂的打在杨珏身上,那么痛,却是那么畅快!
  好凉,可是,能凉得过人心吗?
  转眼之间,原本繁华的街道上便人烟散尽,只留杨珏一人独立雨中。
  杨珏失魂落魄的在雨中慢慢走着,冰凉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发,杂乱的贴在他苍白的脸上,狼狈至极,却是这样让人心疼。
  来到陵江边,看着被雨点拍打的江面,心里更是如同斑驳陆离的江面。
  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心里痛得难以呼吸。
  一咬牙,对着一望无际的江面哭喊:“我杨珏不求对我真心!只求不要如此绝情!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待我!老天,你不公平!你不公平!”
  轰隆!又是一道惊雷滚过!
  天地都为之变色!
  “我就是要骂!为何我这般无用!为何你给我这尊贵身份却给我这残败的命数!为何?为何?为何要让我遇见!让我当初就死在千里雪境里,你瞎了眼!瞎了眼!”哭喊已经变成撕心裂肺的绝望。
  轰隆!又是一道惊雷滚过!
  整个陵江都被震得几乎颤抖!
  毓秀宫中,轩辕境坐在桌案后批阅着奏章,他早就帮忙处理着一些简单琐碎的奏章,也是为他将来登基做打算。
  杂乱的雨打湿了窗外那棵白樱,树枝上的两块小竹排随风摇荡。
  沐稳依旧睡着,大概是昨晚宿醉的厉害。本来觉得也没有喝多少酒,怎么就睡了这么久都不见醒。可能是最近也累了,所以就贪睡一些吧。
  轩辕境又看完了一小摞奏章之后,想去掀开床帐看看沐稳醒了没有。
  可是他刚走过去掀开床帐,就见沐稳早就醒了,半躺在床上。
  “怎么醒了也不出声?饿了吗?”轩辕境坐在床边看着沐稳清冷无双的容颜,这双清冷的眼眸里,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曾有一丝柔情笑意呢。
  “雨下的很大吧。”
  “你不是听得清楚吗,这秋雨最是凉了。你先起身洗漱,我与你说个趣事。”
  沐稳却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这么听着雨声吧。”
  言下之意是他不想起来,醒过来不是为了起床,只是为了听雨声。
  “行,那我便这么跟你说。有一份奏章上竟然写着一件奇闻,说是在民间见了一种奇鱼,此鱼乃是灵鱼,你若将他放进江河湖海里,那么不日之后,他便会衔回水中的贵重物品。你想,古往今来有多少宝贝被淹在了水里,若是真有那么灵的鱼,那岂不是发财了。那官员说献了两尾进宫,不日之后就可以看见了,你信吗?”
  “看了就知道了。”沐稳对此真的毫无兴趣。
  “看你好像很累,心中有事?”
  “雨天,心中自然烦闷。”
  正在此时,玉茗却走了进来:“殿下,王爷,刘公公来了,说是皇上请殿下过去。”
  轩辕境起身:“你就继续休息着吧,我去去就来。”
  等着轩辕境离开后,沐稳却起身,披了外袍就打开了门。
  大雨滂沱,满眼雨线,竟是看不清前路。
  烟雨楼阁,宫殿玉宇,全都朦胧其中。
  一阵寒风袭来,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扬起沐稳倾泻而下的三千墨丝,拂起他胜雪的白衣,雨珠溅在他清冷的容颜上。
  他轻抬脚步,竟是慢慢的走进了雨幕中。
  冰凉的雨水立刻就打湿了他的发丝和衣衫,将他掩埋其中。
  宫女急忙撑了伞过来:“沂王殿下,请您回房去吧,这秋雨冰凉,您可要爱惜身子,不要淋雨了啊!”惶恐又疼惜的语气。
  沐稳静静的闭上了清冷的绝美双眸,手轻轻一抬,打落了宫女手中的雨伞。
  那宫女急忙跪在了地上,也不敢再去捡伞,其余的一众宫人也都纷纷来到雨幕中跪下。要是沐稳有一点闪失,他们就全都是杀头的死罪。
  一个小太监看着情形不对,立刻跑了出去。
  一刻钟之后,只见轩辕境慌忙的跑了回来,虽然有小太监给他打着伞,可是他一路走得急,一身银白色的华贵锦袍上也沾了不少雨水。
  一看见沐稳站在雨中,地上跪了一地的宫人。
  他立刻拿过小太监手中的雨伞朝沐稳走去,将雨伞遮在沐稳的头顶上,然后对那一众宫人说:“全都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是。”一众宫人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来散开。
  轩辕境静静的看着沐稳说:“在想什么?”
  “想自己。”
  “自己如何?”
  “错了。”
  “哪里错了?”
  “一开始就错了。”
  轩辕境轻扬唇角:“前尘往事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即便是错了,那又如何?”
  “犯这种错是一种侮辱。”
  “哦,原来你是在惩罚自己啊。也罢,你的错我却没有及时纠正你,我也有一半错,那么,我就陪你一起惩罚好了。”轩辕境随手将雨伞放开。
  精致的雨伞轻盈的掉落在两人脚边。
  细密的雨水打湿了沐稳纤长的睫毛,他清冷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轩辕境,缓缓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了轩辕境也被雨水打湿的俊秀脸颊:“够了,我们进去吧。”
  “行,自己犯的错是该好好惩罚自己一下,惩罚之后,便前尘尽忘,可好?”
  “嗯。”沐稳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和轩辕境往里走去。
  轩辕境俊秀深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但是这笑容明显不是给面前的沐稳看的,也不是对于这件事情。一直看着前方的沐稳自然不会发现轩辕境的这个笑容,否则,后来就不会是那样。
  陵江边,雨点渐渐小了,街上也开始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杨珏开始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即便他再这样折磨自己,受伤的,心疼的,始终只有自己,又有谁会在乎呢?
  正在走着,忽然感觉到了面前多了几个一动不动身影。
  抬起疲惫的双眼,竟然是高解和赵贺?
  高解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我还以为是哪里的丧家犬呢,果然是你啊!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路边的乞丐一样,当真是好看之极呢。”
  “别这样说嘛,人家好歹是一国皇子,而且曾经还是沂王的入幕之宾呢,现在只是一时落魄而已,不过,你看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想狠狠的欺负呢!”赵贺笑得更是张扬。
  “江王殿下,大家也算是同窗一场,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就一起去饮酒作乐一番,反正你也早该习惯了。你要是不去,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滚开!”杨珏冷冷的说,然后就绕过他们准备继续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近又如何远又如何

  “哎哟!脾气还挺大?”高解急忙跑到杨珏面前,张开手就拦住了杨珏。“那么便宜就想离开,你做梦啊!不跟我们走也行,来,把自己的脸划花!”说着就丢了一把匕首到杨珏的面前。
  赵贺也是从后面堵住杨珏:“选一样吧,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别以为你是沂王的人我们就真的不敢动你了。”
  “我是我,与他何干。”杨珏几乎是负气而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怪不得这么委屈呢,原来是被抛弃了!其实也差不多了,不是任何人都是知遥,就别痴心妄想了。放心,以后我们也可以疼你啊。对不对?”说着,就伸手过来抓杨珏的手。
  啪!杨珏狠狠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你也配?”一向清雅的紫色眼眸中充满了冷冽尊贵的霸气!
  高解完全被杨珏这一巴掌打懵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杨珏竟然会打人,虽然他很想十倍的奉还回去,可是一抬眼就看见杨珏的眼神,随即被吓得心中一冷。
  他几乎都要忘记杨珏是皇子的尊贵身份了,这眼神,哪里容人侵犯半分!
  赵贺也是被惊到了,一敛神色就上来勒住了杨珏:“管他呢,先把他绑走!”
  这时高解才回过神来,急忙上来帮忙,一掌打在杨珏的后颈上,杨珏昏了过去,两人扛着杨珏迅速消失在小巷里。
  两人事先早就在一户人家里买下了一个单独的小门户,在小巷里拐了半天之后,终于来到了。高解扛着昏迷的杨珏,赵贺拿出钥匙开门。
  开门进去之后,又急忙从里面将门抵死。
  高解从一边的柜子上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又拿着匕首来到昏迷的杨珏身边,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赵贺:“从哪里下手?”
  “别问我,我哪里知道,就割手指头吧。”
  “行!你倒是别傻站着,过来搭把手啊,捏着他的指头拿着瓶子啊!”
  赵贺这才走过去捏住了杨珏纤细的手指,然后又将小瓷瓶放在杨珏的手指底下。高解一刀下去,鲜红的血液从手指上流淌出来,尽数滴进小瓷瓶里。
  等小瓷瓶里灌满了一小瓶血液之后,赵贺急忙将小瓷瓶放到了床上的一个精致的红玉小锦盒里,仿佛这血液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他怎么办?反正绑都绑来了,总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放了吧。”高解说得意味深长,他这是在暗示着赵贺。
  赵贺思量了一下:“真的能动他?我只怕是太子故意拉我们垫背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到时候万一沂王一时兴起,那么死的可是我们,即便我们将太子供出来,太子也会安然无恙。再说,太子可只说要这小子的血,没说我们可以乱来,算了吧。”高解终究是上次被连泓漠给打得心里有了阴影。
  “行,我们走吧,就怕这小子出去告我们。”
  “怕什么,太子早就为我们安排好了人证物证,我们现在可在望江楼喝着酒呢。谁会信这小子的鬼话,再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高解抱着红玉小锦盒急忙离开了。
  墨国贡天城,夕阳西下。
  汪泽谧正在措嘉宫内读书,清澈如雪山冰湖的眼眸中是一种虔诚认真的静谧,却看见流西脚步匆忙的走来。
  “皇上,不得了了,奴婢刚刚听说了一件大事,灵国公主到贡天了。政王正在接见,奴婢听到伺候茶水的宫女说,政王似乎是在跟灵国公主谈论婚事呢。”
  汪泽谧心里一紧,随即放下了书本:“此事当真?”
  “八成是真的,据说这灵国公主国色天香,政王都安排公主住在皇宫呢,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哪里假的了?而且安排灵国公主住的怅卿宫距离书政阁近的很,政王此举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了。”流西可是急了,万一这张灵昭真的喜欢上灵国公主,那么往后汪泽谧的日子就难过了。
  “那个灵国公主怎么说呢?”
  “据说是那公主性情温婉又知书识礼,很得政王欢心。皇上,您可要好好劝劝政王啊,灵国如今派个公主来接近政王,恐怕是别有居心啊。”
  汪泽谧又拿起书本看了起来:“他自会定夺的。”
  月上梢头,炎国凌川的一条民巷中。
  凄冷的月色洒下来,似乎为古老的街道都镀上了一层银霜。
  杨珏浑身酸痛的醒来,他看了一眼四周,简陋普通的房间,然后再看了一下自己,手指上被割开了一个口子,可是已经干涸得结疤了。
  他起身往外走去,看着银霜满地的夜景,他被巷口涌来的凉风吹得打了一个冷颤。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要怎么走,于是就去敲了对面亮着灯火的人家,总要先知道怎么回去吧。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后,对方人家打开了门,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干什么?”
  “大哥,打扰了,我第一次来凌川,人生地不熟的,跟仆人走散了,就想问一下,如果要去丞相府找我的亲人,我该怎么去?”说江王府别人不一定知道,但是丞相府肯定知道,只要知道了丞相府怎么走,就能回去江王府了。
  “看你穿的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怎么?你跟丞相府是亲戚?”
  “不是亲戚,只是沐丞相的门生的儿子,此番是前来拜访恩谢的。”杨珏忽然发现自己如今怎么脑子转得那么快,想起一出是一处,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
  那中年男人点点头:“这巷子有些复杂,我带你出去吧,只要到了大街上,你肯定就能找到路。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盏灯笼。”
  “行,谢谢大哥。”
  在中年男人的引路下,杨珏很快就走出了复杂的窄巷,来到了大街上,这下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原来就是沂王府的那条大街。
  谢了那中年男人之后杨珏就自己往回走去,以前每次来他都是坐在轿子里,也没有细看这街道,如今发现这街道两边均是繁华高雅,一看就是极好的街道。这些门户也大多是高门大户,必定是富贵的人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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