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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给徒儿笑一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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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砖上,唐塘伸出手,突然顿住。
没办法不紧张,虽然他急得恨不得下一秒就见到师父,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灵魂出窍了,忐忑不安的心情根本无法压制,紧张得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手收了收,又再次伸出去,一咬牙,手指往前一送……
脑中因紧张不停鼓噪的嗡鸣声戛然而止,唐塘看着与玻璃紧贴的指尖,懵住了。
愣愣地眨眨眼,猛地回头朝墙上看了看,时间没错,12点还差5分,他从家里出来时看过时间,医院的钟不可能是坏的。
他早就摸出了规律,子时,12点前后的一段时间都可以,怎么今天突然不行了……难道真的是因为……
唐塘急得额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心口再次揪痛起来,瞪着眼睛神色慌张地将窗子的每一块玻璃全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死心,又摸了一遍,窗框都没放过。
唐塘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后心冒出的冷汗将衣服浸透,顿时难受得不行了。
在脑袋上狠狠敲了敲,强迫自己镇定,接着便转头紧张地盯着时钟,每过五分钟都要再试一次,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凌晨一点。
手无力地垂下,唐塘愣愣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眼角逐渐酸涩,深吸口气,慢慢蹲到地上抬手将脸盖住。
蹲了一会儿,唐塘突然抬起头,迅速站起来转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这会儿却完全不顾一切了,直接按了电梯火速奔到楼下的服务台,逮到人就问:“602病房的窗子是不是换过?!”
值班的护士皱眉看他:“这大半夜的你风风火火地瞎跑什么?影响病人休息!”
唐塘急得不行:“我问你!602的窗子有没有换过!”
“没有!没事换什么窗子?”
唐塘脸色煞白,直接愣在当场。
护士看他脸色不好,将他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哎?你没事吧?你是病人还是病人家属啊?”
“都不是……”唐塘懵着脑子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那你是……那你在这儿干嘛的?哎哎!”护士刚想问清楚就见他飞快的冲出门外,追出去一看,什么人影都没见着了。
唐妈妈在儿子昏迷的这大半年时间里,一天比一天憔悴,每次到公司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
现在儿子终于回来了,她整个人顿时变得精神奕奕,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早早吃了早饭哼着歌高高兴兴地准备去上班。
结果门一开,突然看到角落蜷缩着一个人影差点没把自己给吓个半死,再一看那人竟然是自家儿子,顿时惊得面如土色,手里的包“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儿子!你怎么在这儿?!儿子?!”
唐塘被她摇了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老妈……”
“没带钥匙?干嘛不敲门?”
唐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回来太晚了……估计你睡了就没敲……”
老妈一听儿子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在这儿蹲半夜了,顿时心疼得要命,连忙打开门把他往家里拖。
把唐塘按到沙发上坐着,转身去给他煮了两个鸡蛋,又煮了点稀饭,走回来一看儿子脸色不对,伸手一摸吓一大跳:“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说着赶紧跑进房间找了个体温计出来塞他舌头底下:“我说让你等两天,你偏不信!现在多冷的天你跑去游泳!看看现在感冒了吧!”
唐塘乖乖含着体温计,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愣了一会儿含糊道:“我没游泳……”
老妈一愣。
唐塘目光发直地看了她好半天,突然眼角湿润起来,声音里透着绝望:“妈……我找不到师父了……”
老妈看他这样子心疼不已,扶着他脑袋将快要掉出来的体温计往里塞了塞,轻声道:“怎么回事?”
唐塘继续看着她发呆,一声不吭,眼泪不受控制地挂了下来。
老妈顿时让儿子给吓着了。
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哭,跟人打架打破头了都不带流泪的,姥爷过世时已经懂事了,那是第一次见他哭,后来就是老爸过世那会儿,除此之外,从来没见他挂过一滴泪。
现在突然看他哭成这样,老妈顿时揪心不已,心疼地在他头上摸了摸:“到底怎么回事?”
唐塘觉得眼睛有些模糊,眨了眨才看清老妈的脸,抽了抽鼻子:“我回不去了……窗子过不去了……”
老妈眉头皱起,心疼地在他脸上擦了擦,把体温计拿出来:“你快别这样了,先好好休息,晚上再试试。”
唐塘点点头,愣了一会儿道:“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啊……没有师父……也没有师兄……什么都没有……”
老妈看了看温度计,进厨房把粥端过来,又拿了药过来放桌上:“没做梦,你不是写信过来了吗。快,先把粥喝了,一会儿吃药。老妈去把信给你找过来!”
唐塘点点头,乖乖坐那儿开始吃早饭。
老妈等他吃完了才把信拿过来。
唐塘一声不吭地接过去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塞信封里,接着就宝贝似的一直拿手上不肯松开了。
第81章 赶赴王府
短短一个月余;江湖流言四起。
先是流云公子即玉面杀魔的传言掀起了轩然大波,引得武林动荡不已。正在街头巷尾讨论得唾沫横飞之时;讨伐大军攻打流云医谷全军覆没的消息再一次横空出世,天地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整个武林噤若寒蝉。
即便玉面杀魔功力深厚已是人尽皆知之事;但所有人都只关注到他个人的可怕,从未想过医谷中其他的人。如今得知医谷以百余人之力抵挡数千人讨伐大军,令前来讨伐之人无一生还,不由冷汗涔涔。
一夕之间;关于流云医谷,人人闻之色变。
正在人心惶惶之际,君子山庄被灭门的消息再次传遍大江南北。庄主君沐城被割掉一只耳朵;人头悬于正门之上,血迹斑斑,彻底打破了玉面杀魔一剑索命的传说。
城门上“祭奠四儿”四个大字虽中间有厚重的血迹,但字形却仍能辨认。流云公子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却独独对云四用情至深,关于其为人,一时间众说纷纭。
消息一经散开,天地变色、风起云涌。江湖中,心有愤懑之人再不敢多言、曾有招惹的更是提心吊胆,而坊间却多了一些风韵情事的戏说之词,供人茶余饭后消遣。
与此同时,一向较为中立的连家堡突然站了出来,说此番讨伐并非替天行道惩恶扬善,而是为了夺取流云公子手中芙蕖剑法的秘籍。
这场混战,所有纷争皆是因秘籍而起,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命丧黄泉之人不是死于流云医谷众人的利刃,而是死在自己的贪念之下。
连家堡在武林中地位超凡,向来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分量极重,再加上连少堡主曾亲身经历此役,亲眼目睹众人贪婪的嘴脸。如此一来,风向立时逆转。
虽然连家堡只是表了个态,连少堡主也是一家之言,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但是流言一旦起来,便不会有多少人再计较其中真伪。就如当年玉面杀魔的传说,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本人,传起来却如同人人亲身经历一般,世间之事,大抵如此。
流言一路传到了京城谢王府,传入谢兰止的耳中,将谢兰止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下去,半天没回过神,直着眼珠子瞪着门外即将冒出嫩芽的柳枝,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流云医谷一夜混战,云四公子中剑身亡。”
谢兰止脸上血色尽褪,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撇开前来报信的人就神色慌张地往外冲,刚跑到院子中央却突然被一道黑影拦住。
侍卫恭敬垂首:“王爷有令,小王爷不得踏出此院。”
谢兰止双目差点瞪出火来,咬牙切齿道:“滚开!”
侍卫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动,根木桩似的继续杵在他跟前。
谢兰止磨着牙拿扇子冲他指了指,又烦躁地转了两圈,最后实在扛不住心内的焦急,冲进屋拿了一把水果刀就抵在脖子上跑出来,恶狠狠道:“再拦着我试试!等着治你一个护主不周之罪……”
话没说完突然虎口一麻,刀子“哐当”掉在了地上,随即人便被麻袋似的扛了起来。
谢兰止又惊又怒,手脚乱蹬:“喂!你放我下来!我要告你!你这是侵犯我人权!我要告你!”
侍卫充耳不闻,将他放下转身便出了门,随手将门关好锁上。
谢兰止冲过去拳打脚踢,恨不得将门砸烂,怒吼道:“放我出去!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有没有人性啊你!你大爷的快放老子出去!”
谢兰止急得在屋子里面乱转之时,前面的主院突然喧闹起来。
柳筠一路跋涉赶到了谢王府,心急如焚之下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冲了进去,见王府里的一干侍卫跳出来拦人,横起剑鞘将人隔开,冷声道:“我找谢公子!”
侍卫看柳筠的扮相身手,一眼就猜到他是江湖草莽之辈。谢王爷有两个儿子,但被外人称作谢公子的必定指的是小的那个,也只有小的那个喜欢结交江湖朋友。
侍卫略作思量,将兵器放下:“待我先进去禀报一声。”
柳筠蹙眉:“我有急事。”说着便直接朝里走去。
“放肆!王府重地岂容你乱闯!”侍卫怒斥一声,率众人举起手中的兵器便朝他攻来。
柳筠原本一脸焦急,此时不由有些面色沉冷,再不多言,三招两式便化解了他们的攻势,直奔主院。
那些人拦不住他,顿时大惊失色,见他来路不明又如此无礼,全都如潮水般急哄哄地一拥而上,一边追人一边高喊:“抓刺客!”
柳筠被他们这一喊,脸色骤黑,一路冲进去随手抓住一名家丁便问:“谢兰止在哪儿?!快说!”
那人见他一脸煞气,吓得双腿直打颤,也顾不得他对小王爷是否直呼其名,抖抖索索地朝后面指了指。
柳筠扔下他迅速离开,一路又连抓数人,终于找到了谢兰止的住所。
谢兰止正在里面郁闷得直抓头发,把发髻都挠歪了,一气之下直接摘了发冠扔到地上,正准备上去踩两脚时,突然听到外面兵刃交接的声音,连忙疑惑地跑到门口去扒门缝。
定睛一看,外面的侍卫刚巧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柳筠用剑鞘震倒在地上。谢兰止又惊又喜,扯开嗓子就喊:“救命啊!快放我出去啊!”
柳筠听到他的声音,再不管旁边的侍卫,拔剑朝门锁一砍,铜锁应声落地。
谢兰止迅速打开门焦急地冲了出来。
柳筠收剑入鞘,严肃道:“我有话问你。”
谢兰止一愣,点点头:“那正好,你带我去你们医谷,我要看看小塘子。”
柳筠眼中顿时涌起痛苦,随即又被压下去,刚想开口,耳中突然听到一阵急促有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院子里冲进来一批侍卫迅速将他们包抄在中间,一个个手举长矛直指中央;墙头上传来同样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上面又是一层包围圈,弓箭手严阵以待。
谢兰止被这阵势吓一大跳,连忙张开双臂挡在柳筠面前:“你们干什么?对我的朋友这么无礼!谁教你们的规矩!”
柳筠淡淡道:“无妨,是我无礼在先。你速去收拾行囊,即刻动身。”
谢兰止烦躁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就走!”
“混账!不许走!”一声威严的呵斥突然从门口传来。
“嘶……”谢兰止头疼得直拍脑门。
门口走进来的人面目威仪、满身贵气,一看便知是谢兰止在这个时空得来的便宜爹爹,王府的一家之主。
老王爷瞪着谢兰止,胡子气得直颤:“不好好在家呆着,整天往外跑像什么话!还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早晚要吃苦头!”
柳筠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原本还想客套一下再将谢兰止带走的,此时却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是转头对谢兰止淡淡道:“你若真想走,我这就带你出去。”
“我靠!当然想走!”谢兰止急得差点跳起来,“马上走!现在!”
柳筠听到他一句“我靠”,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唐塘发怒暴走的各种模样,心口顿时揪痛起来,人一时就愣在那儿了。
老王爷见谢兰止一副铁了心不听他话的样子,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正要让人将他捆起来锁屋子里去,突然身后行色匆匆地跑来一个人,附耳说了几句话,顿时面色诧异地点点头,看了看谢兰止,对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别闹出动静来,他要实在想出去,就放他出去。”
“是。”
“唉?”谢兰止看他下了这么宽厚的一道命令就转身离开,顿时精神一震。
柳筠堪堪回神,看了看门口,道:“走吧。”
谢兰止连忙紧跟在他身后朝门口走去。
一时间,上下两圈人都无所适从。上面的弓箭手怕伤了谢兰止不敢乱动,下面的侍卫又怕闹出大动静,也是不敢乱动,再加上老王爷已经有了松口的意思,他们面面相觑一番最终还是让开了一条道。
谢兰止与柳筠一路畅行无阻,穿过回廊直接从侧门到了前院,刚巧大门口有人在老王爷的陪同下款步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明黄色的便服,头发半白却精神矍铄,正在与老王爷说说笑笑,一瞥眼看到他们,不由愣了一下。
老王爷对谢兰止呵斥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噢!”谢兰止眨眨眼,走过去跪下,“兰止拜见皇伯伯!”
等了半天却无人回应,抬头一看,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柳筠。谢兰止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虽然是现代人,但来了这么久也算适应了不少,下跪磕头什么的做得熟门熟路,也算是一种自保,免得一个不慎惹火烧身。不过他完全没想到柳筠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竟然不给皇帝下跪,难道江湖中人都是这样?
谢兰止回头对柳筠拼命使眼色。柳筠好似没看见似的,对皇帝投来的目光很是不悦,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又因为急着带谢兰止回去,心中更是添了几分不快。
老王爷原本就对小儿子结交江湖朋友很不满意,今天被人直接闯了进来气还没消,这会儿看这人这么目中无人更是气得大动肝火,正摆出王爷的架势想要将柳筠呵斥一番,就被皇帝伸出的一只手拦住。
“今日只是来话话家常,贤侄不必多礼。”皇帝对谢兰止虚抬了抬手,见他站起来,又朝柳筠看了一眼,“你朋友?”
“是。”
皇帝点点头,再不言语,转头便朝正厅走去,进去之后坐下来,等下人奉了茶,缓缓吹了一口,又将茶碗放下:“方才那人,叫什么名字?”
老王爷一愣:“这……微臣倒是不知。想必是那混账小子在外面结交的江湖朋友,甚是不懂规矩。”
皇帝点点头,喝了口茶便转开话题。
柳筠带着谢兰止出了王府的大门,跃上马背将谢兰止拎到后面坐着,一路疾驰往医谷方向赶去,在路上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家乡在何处。
谢兰止先前急着出来,没顾得上别的事,这会儿终于出来了,人一放松,顿时就因为唐塘的事紧张起来,絮絮叨叨地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详详细细说了。
柳筠一听湖中有一条密道,精神一震,再一次加快马速,恨不得立刻飞回去跳进湖里找到那条密道把唐塘给带过来。
谢兰止当初听唐塘讲了他的情况之后,怎么都想不明白,灵魂跑到这边来为什么会突然有了实体,现在他更加想不明白,明明变成了实体怎么最后又似乎变成灵魂状态消失了。
不过这些本来就找不到答案,他也没有过多纠结,只是心底微微有些担心,唐塘的灵魂是不是真的回到现代的身体里面了,如果是,他为什么不回来?
柳筠对于这些事根本想不明白,也没空去想。他只是一心想着要把四儿给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回到医谷,柳筠直奔湖边,什么话都没吩咐,什么准备都没做,“噗通”一声便跳进湖里去了,把几个匆匆赶来的徒弟和下人惊得齐齐变色,再一看谢兰止一脸焦急地蹲在那边,更是惊诧万分。
谢兰止被他们一问,顿时纠结起来,要是照实说了,自己这个知情人肯定也就彻底暴露身份了,知道的人越多他就越没有安全感,但要是不说,等柳筠上来后他们还是有机会知道。
抓头抓了半天,祈求地看着他们道:“把别的人都散了行不?我就跟你们三人说。不过你们得先答应替我保密!”
三人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齐齐点头,将旁边的下人都遣走了。
柳筠在湖里摸索寻找的时候,谢兰止提心吊胆的将事情的大致情况给他们讲了,把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还有另外一个时空的说法十分荒谬,可又觉得唐塘的言行举止确实与别人不同,似乎那样的解释十分合理。
不管怎样,这倒是给了他们一种希望,说不定唐塘真的没死,而是回去了。这样一想,几个人都有些激动振奋,一排溜地站在湖边等着师父的消息。
一直等了很长时间,柳筠一直未露过面,他们一开始是想着这湖太大了,的确要花点时间找,可等着等着太阳都快下山了,便忍不住有些焦急起来。
“师父不会是找到后直接过去了把?”云大说着更加焦急,连忙讲外衫脱掉,“我下去看看!”
云二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师父上来了。”
几人连忙焦急地看过去。
柳筠跃出水面掠到岸边,全身衣服被湖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发丝贴着脸侧缠绕着脖颈,虽看起来极为性感,脸色却是黑得好似一块黑碳。
几个等的焦心不已的人看到他这种脸色,心头同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柳筠冷戾着脸揪住谢兰止的衣襟恨不得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声音寒气噬人:“你不是说有密道么?密道在何处?!”
第82章 二人重逢
谢兰止完全没有被柳筠满脸的煞气吓到;反而是让他的话给惊到了;半张着嘴看了他好几秒;眨眨眼又迅速转头朝湖面看过去,不可置信得将视线在湖周围绕了一大圈,喃喃道:“不带这样开玩笑的……”
柳筠眉峰蹙起;眼中再次涌出痛苦;松开他的衣襟后跌半步,差点没能站稳;过了好一会儿,慢慢转过身背对他们,直直看着湖水中倒映的夕阳,眼底的痛色染上霞光,赤红一片。
云大匆匆道:“我再去看看!”说着也一头扎进了湖水中。
云二上前两步;看着师父怔愣失神的侧脸,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师父身子才刚刚好些,如今湖水透凉,还是先回去将湿衣服换了吧。”
柳筠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动不动的站着,明明腰背笔直身姿挺拔,可让人看了总觉得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得倒下去一般。
云二又试探地喊了一声:“师父?”见他完全不为所动,再次叹了口气退后几步。
云三对谢兰止低声道:“你再好好想想,四弟还说了些什么?”
谢兰止苦着脸看了他一眼,在脑袋上狠狠敲了敲,原地转了几圈,突然眉心一跳:“不会跟时间有关吧?”
云三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谢兰止想了想,双手一敲,情绪带上了几分激动:“小塘子说他在那边是半夜子时过来的,那会儿这里是正午,要不等到明天午时再来试试?!”
云三抬头看了看师父一动不动的背影,知道他必定是陷入情绪中没听到这边的话,将谢兰止拉远了一些距离,低声道:“先不要告诉师父,万一仍旧找不到,反倒害他再受刺激。”
“哦。”谢兰止点点头。
云二自然是听到了谢兰止的话,忍不住也是精神振奋。
等到天色即将擦黑之时,云大从水中一跃而出,皱着眉朝他们摇了摇头。
云二看师父仍旧在发呆,将云大拉到一旁,把谢兰止说的话告诉了他,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明天偷偷来这里再试一次。
结果不成想,第二日他们的计划就落了空,师父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湖边,再一次跳进湖水中,一寻就是一整天,把几个徒弟给吓坏了。
果不其然,出来后整个人便有些精神不济,全身湿透不说,连皮肤都被水泡出了褶子,更严重的是因为不听劝解直接空着肚子下水,熬得胃又绞痛起来。
云大吩咐元宝将温着的粥端来,见师父整个人精神恍惚,心里难受万分,劝道:“若是四弟回来见到师父这般模样,必定要心疼了。”
柳筠听到他提起四儿,这才回了点神,苍白着脸将粥喝下去,之后便一直十分配合云大替他安排的一日三餐。
柳筠一连好几天,拒绝徒弟的代劳,每天都亲自下水寻找,等到月中时就着明亮的月光又在夜里下去搜寻,一寻就是好几晚。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将近十天,日日夜夜十二个时辰都试遍了,依然毫无所获,几个人都渐渐有些绝望起来。
湖边的垂柳已经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寒冬的萧瑟不再,春风拂面,暖意熏人。
柳筠整日站在湖边,看着柳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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