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剑指天涯-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宫垣颔首笑了笑:“乖。”
拍了下慕容遥的头,宫垣再看了一眼那笑吟吟地望着慕容遥的宫懿,他浅笑一声便进到了竹室里。
起初还担心离开那几日慕容遥是否会给宫懿欺负,却不想两人关系竟如此好,再回来时便已经形影不离的了。
宫垣虽是这样想,然他却不知宫懿心中是另有小算盘。
见宫垣进了竹室,宫懿缓缓地自一旁小竹椅上起身,拍了拍身子上沾着的几瓣花瓣,他缓缓地走至慕容遥身侧。那呆子就那样扎着马步,一丝不苟,认真地教人觉着不戏弄他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
“师兄累不累?”关怀道,宫懿自怀里掏出了一块绣帕探上慕容遥的额头为他擦了擦汗,那绣帕他昨夜用檀香薰了一夜,香味十足。
“多谢师妹,我不累。”
慕容遥面上虽带着几点绯红,不过也没有初见面时那样的惊惶失措,他扎马步的姿势未变,就连面上表情都愈发平静。
“明明一开始还反应那么大的,怎么这几天越是逗他反应就变得越来越小了……”
宫懿腹诽着,他向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倒不如说是越难越能教他有兴趣,越是见慕容遥这样子,他越是想要挑弄他。
“师兄不陪我玩么?”
眨巴着眼睛,宫懿一双眸子立马变得水润润的,配上他那装可怜的表情,实在是教人不得不心动。
慕容遥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别开了目光摇了摇头缓缓道:“今日……不行。师父要我做的,我还未做好。”
“师父师父的……”
撇了撇嘴皮子,宫懿收回那块绢帕:“都是师兄资质愚钝,若不然还愁没时间陪我么?”
其实慕容遥天赋也不错了,只是这在宫懿眼中算不得什么。
宫懿说着,拿过一旁宝剑,剑鞘上所刻花纹甚是精美,上头还镶了几颗宝石。将剑拔出鞘,那柄薄剑剑身轻盈却锋利无比,闪闪泛着寒光。
宫懿暗想道:“这柄剑真是把好剑。”
隐约他记得这似乎是慕容遥自他慕容家带来的剑,之前便听父亲说过慕容家是个武学大家,想来也是不愁钱财的,慕容遥这把年纪能有此好剑倒也不奇怪。
见宫懿玩弄着自个儿的剑,慕容遥不由得出声道:“师妹,此剑锋利,可要当心。”
这一语关心可听在宫懿耳中却似是在说他不懂耍剑,宫懿自小便心性甚高,怎忍得下去。
细眉微蹙,宫懿将剑鞘扔至一边,连连使出他宫家剑法九式。宫懿因身子关系,故他父亲不许他练内功,但练着外功多少可有强身健体之效,加之天赋,他这一套剑法耍下来只有教慕容遥心生佩服的份。
虽是身子羸弱,然耍起剑来宫懿身形步伐宛若流星。起剑其剑势若雷霆万钧,一步一动翩翩轻举,一跳一跃似腾空而翔,一招一式流畅无比不带一丝滞阻,耍至尾声平静若水,似能杀人而无形,看得直教人移不开目光。
剑尖凶光亮起,与慕容遥喉首间仅差分毫,慕容遥愣怔着呆看着宫懿,宫懿似是使空了全身气力,他气喘吁吁的可脸上面色仍不见红。
“师兄,我耍得可好?”
一丝挑衅被掩在宫懿那娇美笑颜间,他巧笑着,手中薄剑迟迟未曾离开慕容遥喉首。
慕容遥面容间带着几分惭愧,未去在意喉前利刃,他苦笑一声:“师妹当真厉害,若是我……也不知要练多少年才能练得师妹这样地步。”
适才宫垣说慕容遥第五式耍得还有生硬之感只觉滞涩而无随波之感,那时他怎都想不出此招若要有随波感该得是怎样的,可见宫懿那一耍,他不由得了然。
轻若飞羽,软能随波,然轻软间戾气仍在,若能再有内力,兴许剑风过去便可要人性命……
宫懿嗤笑了一声:“都说你是天资愚钝了,师兄还不信。”
“师妹比我聪明,资质高于我也是自然的。”
慕容遥话语间钦佩之意一览无遗,宫懿原先不忿的心情总稍稍好了些许。
收剑,宫懿连喘几口气将剑收好了坐回竹椅上,喉咙间丝丝血腥气又涌了上来教人难受得紧。
“师妹是何时开始练的?”
不好说话也不愿说话,宫懿只摇了摇头。
是从何时练的?
早就练了,一招一式练起来不分一点心思,只是身体受不住才花了几年练就的,但也只得……
止步于此。
连连歇了好一阵子,宫懿这才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那呆子见宫懿迟迟不回他便早早地转过了头。
“适才我做的事情,不许告诉爹知道。”
若被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被一阵斥责。
“……”不懂宫懿意欲为何,然慕容遥点了点头,“师妹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应允,何况不过是这样的小事。”
“明明要你陪我玩你都不肯。”
宫懿撅嘴轻嘲道,压根儿没将慕容遥那一番肺腑之言当真。他倒也不是真的想与慕容遥玩,只是想给慕容遥添些麻烦,让他为难一番,只有这样,方能解一下他心中消不去的怨念。
“那、那是因为师父之命,我不得违抗……师妹,这样罢,若你想玩,待我今日练完了功,你我再一同下棋,可好?”慕容遥妥协道。
“不要。”
好似自己不受重视,这也教宫懿生气,他想出来的主意也更是刁钻了几分。
“我是想去外头逛街市,待你练完功那都要何年何月啊?要嘛你现在陪我去,要嘛……我以后都不再理你。”
说罢了,宫懿转过了身子背对向了慕容遥。
慕容遥无奈道:“师妹……”
宫懿不听,他摇了几下头:“我就数十声,若是师兄不依我,就是说师兄说的那句话是假的,我以后也是绝不再理师兄。一……”
“师妹。”
那声音很是犹豫。
“二。”
“师妹,我是真的……”
“三。”
宫懿听到了身后的叹息声,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笑。
“四。”
“师妹,这么做会惹师父生气的。”
那人的声音愈发无奈,可宫懿早就铁了心,自然不会理他。
“五。”
后头没了声音,宫懿皱了皱眉头。
“六。”
又是一声叹气,随即响起了脚步声,一时之间的喜悦偷偷潜入心扉,宫懿未曾察觉。
“七。”
那人似乎捡起了剑。
“八。”
“别数了,我跟你走还不成么?”
宫懿应声回头,那总是平静若水的脸上有着一抹苦笑。
“可走之前,总该与师傅说一声。”
少年苦恼着,下了决心却还要顾及礼仪,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怎的才会这样的拘谨守礼没个孩子该有的样。
“你可别,若是给爹知道了,准不让我们走的!”宫懿脸上露着笑,真心似是盖过了假意,“做这种事呢,就该先斩后奏,师兄太不懂变通。”
“可!”
慕容遥还欲反驳,怎知被宫懿一瞪,他倒也反驳不得了,也不敢去想之后师父可会惩罚,他叹了口气便轻易地妥协了。
“你且等一下。”
宫懿偷笑着道,他小跑着去到了自个儿的寝室里不知做什么,没一会儿又出了房间拉着慕容遥一同偷溜出了宫家的竹舍。
宫家竹舍是建在山头上的,此山算不得高,上下山倒也算得上是方便。
不一会儿便下了山去到了山脚下的小镇里头,镇子里头也是热闹得很,人潮虽不算厉害但也是有些挤,唯恐会与宫懿走丢,慕容遥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些规矩便主动抓住了宫懿的手紧紧抓着不敢放开。
宫懿也没想太多,只惊讶着这只是身子擦着些便容易不好意思的慕容遥竟然会做这样大胆的事情觉得有些有趣。仰首瞧着这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多些的呆子,他面上泛着一点红,只是依旧清冷,瞧了要有一阵子,宫懿的视线这才给周遭的时兴玩意儿给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都还是个孩子,宫懿一会儿对这个有兴趣,一会儿又对那个有意思,东拉西扯地拽着慕容遥来来回回地逛着,身子虽觉着有些累,然而兴奋感压下了身子的疲惫感。
“啊,糖葫芦!”
见到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宫懿又过去了,本想买两串,可谁知慕容遥又说不要,宫懿乐得省钱也没客气就只买了一串。
酸酸甜甜的滋味怎么吃怎么好吃,宫懿一连吃了两个,瞄了瞄一旁的慕容遥,忽然又觉着不大好意思。
“师兄真不吃么?这个真是很好吃的。”
慕容遥摇首,一双眸子里泛着淡淡柔光:“不吃了,师妹吃。”
也不知道慕容遥是客气还是真不想吃,可被人拒绝又实在教宫懿觉得尴尬,再好吃他也吃不下了。一个赌气,他将手中糖葫芦塞进了慕容遥手中:“要你吃就吃,我吃不下了。”
慕容遥拿着那串被吃剩了的糖葫芦,唇角露着一抹浅不可察的笑也不再说话便吃下了那两个。
宫懿那时并不知道他给慕容遥吃的糖葫芦还是慕容遥这辈子第一次吃过的零嘴。
一路上吃了几个吃食,宫懿的肚子倒也被填饱了,信步走着,正要回山上去的时候,一直都给宫懿拖来拖去的慕容遥却在一个摊子前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慕容遥是看中了什么,宫懿啃完了手中的一个肉包子,拿着绢帕抹了抹手抬头看了一眼这摊子,原来是个专门卖胭脂水粉还有一些银钗簪子一类女子打扮用的摊子。
这呆子对着这摊子想买什么?莫不是他这把年纪便有了心仪的女子,打算买了哄女子吧?
宫懿有些奇怪,偷偷瞄了瞄慕容遥,想了想却也没问。
“老板,我要这个。”
慕容遥拿起摊子上的一支发簪,那发簪自然是比不得人家金器店里头所做的要精美,可这样的一只簪子在宫懿看来其实也是不错,精致小巧。镂空花纹团团围绕作一个圈,上头一根链子垂挂,尽头系着一个小巧的银铃。
“哎哟,小公子年纪轻轻,眼光不错,也真懂得哄女孩子呢。”
那女老板呵呵地笑着打趣道,那慕容遥面色微红,却没再说话,自口袋里掏了掏钱付给了那老板后慕容遥接过发簪便直接递给了宫懿。
“这是……给我的?”
手中的银簪算不得轻,适才几两银子虽算不得贵,但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已不是什么小价格。
慕容遥淡道:“当作答谢师妹适才请我吃东西,本该送些更好的,可……”
手中银簪上的银铃因晃动而叮铃作响,宫懿瞧着手中的簪,想说我又不是女子送我这样一支簪子做什么,可手掌又不自主地攥紧,掌心硌得他生疼,却松不开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更新了哟么么哒~~~
这一支银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求收藏评分~~~~
感谢!!!
稍微改了一下,研究了一下钗子跟簪子,似乎发钗比较复杂?还女性专用这就让我觉得我家攻太娘了~~~还是簪子的好。
第4章 第四章 天命
回去后,不出意料地宫垣斥责了宫懿与慕容遥一番,奈何顾虑到宫懿的身子,宫垣不得体罚他,便只好要他回房去罚抄三遍经书,至于慕容遥则也好不到哪儿去,原先是要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这次却要扎一个时辰方能回屋休息。
草草地写罢大半本,宫懿已唉声叹气地伏倒在了桌案上,脸上稍稍蹭到了些墨倒也不甚在意。胸前的硬物戳着皮肉,教人一阵难受,宫懿想了一阵子这才记起来怀里塞的是什么。
坐直身子,掏出簪子,银簪小巧别致,倒也怎么都看不腻。
现下已是入了夜,春寒未退的这个时辰夜凉如水,宫懿透过窗子瞟了一眼外头那扎马步扎得认认真真、一丝不敢懈怠的呆子,目光不觉又回到了簪子上。
任是宫懿自觉他如何聪颖,可此刻他却看不懂这一支簪子中究竟所含何意。
何以结相于……
“呵,明知我是在戏弄你,可为何总要这样……”
轻嘲着,宫懿缓缓将簪戴上,望一眼铜镜,他唇角凝滞,愣了好半晌这才缓缓伸手摘下,再如珠似宝似的藏进了怀里。
那是……
除却父母外,他第一次收到的礼。
这十来日间总无半点波动的面上总会为他有那么一二分变化的那人处处迁就的样子浮上心间,宫懿垂首敛眉唇皮翻动喃喃道:“……若你知我是男儿身,不知又会作何感想了……”
想来,定不会似现在这般待我好了。
!
宫懿一怔,再瞥一眼窗外那呆子,他再不敢多想,连忙执笔写起那一张被他脸蹭花了的纸。分明是认真在写,可奈何手指颤个不停,写出来的字竟还没前头的那些好看,他不由得苦笑。
*
一朵桃花砸到了慕容遥额头上,那人没有反应而砸花之人也是愈发地猖狂,桃花一朵接一朵,全都瞄准了一个位置,可怜那人正扎着马步,不好躲闪只得以斜光看向那笑得停不下来的某人。
“师妹,别闹了。”
相较三年前已长开了许多的男子脸上出了无奈剩下的便只有对那着粉衣罗裙之人的宠溺,他向来没有表情也有原来家教的关系,可独独对着这人,总是不经意地会笑。
“说不闹就不闹,岂不是显得我太听话了?”
宫懿施施然笑道,嘴角勾起轻笑,狡黠得似是一只狐狸。
“可听话的人才招人喜欢。”
这一语教那小狐狸停了手,抛下捧了一手的花,小狐狸拍了拍手,别过了头。
“不闹便不闹,师兄就继续做你的木头人吧,我不陪你了。”
说罢了起身,他那一身衣衫与那桃树相映成辉,好不漂亮。
正说着呢,竹门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响,一听那脚步声响,小狐狸一脸欢喜忙不迭地跑向了门口。果不出他所料,来人是他那已出门要有一月的父亲。
“爹!”
小狐狸喜形于色地唤道,那宫垣见小狐狸气色算不错也是开心,但见他这一声女装,不由得有一些讶异。
稍稍敛色,宫垣抚了抚宫懿的头,笑道:“嗯,遥儿呢?”
“师兄啊,他还在那里练功呢,喏。”
宫懿伸手指向桃树那边,宫垣顺着看去,见那人身上还沾着好几朵桃花,他便知晓这是谁做的了。宫垣叹了一口气,轻摇了摇头:“懿儿,你去我房里等我,我有事要与你谈。我先去与你师兄先说两句。”
宫懿颔首,狐疑着宫垣想说什么,不过也没问便脚步轻盈地走向了宫垣房内。
等了要有一阵子,宫垣这才回来,一瞬的忧愁在关门的顷刻又给他的淡笑所遮掩。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
宫懿瞄了一眼宫垣那略有些大的包袱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你上月生日,我又恰好有事在外,现在回来该交与你一样东西。”
说罢了,宫垣走向一个柜子,取出了一个小巧雕工精美的檀木盒子递给了宫懿。
“多谢爹。”
盒子破有些重,宫懿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装了块玉佩,还有一瓶幺指大小的翠玉瓶子。
“这是你娘为你备下的,你且收着。玉佩……你便藏起来别给人瞧见了,至于这瓶子里头装下的,那是还魂丹。即便是受了致命的重伤,只要服下一颗还魂丹也能教他吊住一口气,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宫懿颔首,想了想,将那瓶子取出递给了宫垣:“这还魂丹于我而言没什么用处,倒是爹你总在江湖上奔波,想来该比我更需要它……”
宫垣摇了摇头:“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你不用掺进江湖这乱局里,只是世事难料,你还是备着的好。我尚有武功可以防身,可你却只有这一瓶还魂丹。”
如此这般,宫懿倒也不再勉强,他道了一声谢便将还魂丹放回到了盒子里头收好。
“懿儿,你不想穿回男装么?”
看了宫懿要有一阵子,宫垣问道。
当年是为保住性命,方才不得已将宫懿这个儿子当作女儿来养,宫懿对此也是颇有排斥,可偏不知为何,几年下来宫垣总觉得宫懿的排斥心竟是越发地弱了起来。
“……我……”
宫懿启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顿了要有一阵子,宫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怕我这女装一除,师兄知晓我男儿身份后便再不会待我似以前那样好了。”
宫懿垂眸,这一语听得宫垣有刹那愣怔。
宫垣还记得当年慕容遥刚来不久,宫懿要求他与李叔不许说破他是男儿时脸上的坏笑,也是宠他又或许是因为记起宫懿初时的不忿,宫垣允了。这一瞒便是三年,三年轮转,结果现在……再不是因为玩笑了。
“我也不期许什么,只希望师兄能待我似以前。若是知道我是师弟而非师妹,即便他还会待我好,可定不似从前了。”
心中揣测着,宫垣忍了忍心中的不安,他问道:“懿儿,你对遥儿可是……?”
“我不知。”
宫懿知晓父亲所问为何,这三年来对慕容遥那点心思从起初的怀疑已变到了后来的确信,可自己心里怎样想,他不知,他只知自己不讨厌,也乐得向那人撒娇任性,喜于见那人虽满是苦恼却终会一一包容的样子。可要说这之中是否有似那人一样的感情,他却说不准,只说得清的,是他希望那人能待他如昔。
“……你若决意……那便随你。只是你要知道,你与遥儿之间是不可能的。”
宫懿一愣,他连忙看向宫垣,宫垣淡然笑着,宫懿知他那不是想要劝阻的意思,可他又不懂宫垣这番话意义何在。
倒也不是说宫懿想与慕容遥做什么断袖分桃,只是这一语……实在是戳得人心中难受,不得不在意。
“父亲这是何意?”
宫垣叹气:“要你着女装十五年的那位先生曾说过,说你命中该有一劫数,是为情。十六岁过,若能放得下女儿身,自此一生无虞,虽有波折但必将受众人敬仰;若十六岁过,因执念放不下女儿身,自此入魔遁入邪道,糟天下之指受神人之愤,你与另一人间定有一人不得好死。”
“!”
瞄了一眼那面色煞白的宫懿,宫垣道:“懿儿,这些事情全由你做决定,爹不会加以阻拦。什么人什么命,冥冥中自有主宰,非旁人所能干涉,只是这一句奉劝我仍该让你知道,余下的,你自己拿捏,爹都尊重你的决定。”
“你与另一人间定有一人不得好死。”
那是指自己与慕容遥么?
放下女儿身,也就是要宫懿脱去女装恢复他真实身份,然而这便会教慕容遥知晓他并非师妹而是师弟,自此待他再不似从前。
而若是放不下,也就是自己会因慕容遥而入魔么?自己这样的身子,又要如何做才能做得神人共愤天怒人怨呢?
脑子转了好一阵子,宫懿笑了,笑容间还有着挥不去的无力与尴尬:“那些东西,哪里能作数?父亲你知我身体,最多不过练外功,若强行练内功只会教我经脉尽断而亡,以我脾性又不可能当官,这样的我如何行得了大事?受众人敬仰?糟天下之指受神人之愤?我如何做?那先生说的话兴许真是救了我的性命,不过也兴许是因为时机对上了,我在那个时候正好身体好转了呢?”
“那你是不愿去信?”
宫懿颔首,他起身:“我情愿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罢了,宫懿挺了挺身子朝着宫垣作揖便携着檀木盒子出了门,面上再没什么表情,冷得教人看着心慌。
“我命由我不由天么……呵,我当年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到头来……”
宫垣闭眸,回想着那人的笑,他不由得苦笑。将脑中这一个月来他四处搜寻所得到的线索拼凑在一起,苦苦查寻几年,也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距离真相也不过只有分毫之差了。
“兄长,你且等着,不日……我便能为你报仇雪恨了。”
宫垣嘴角凝起一笑,决绝再没留念,一切都已在计划之中,只待东风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好生气啊,游戏抽不到黑狗orz
好吧,这不重要orz只想说以后玩游戏还是不要氪金了哎
虽然这一章的内容好像有BE倾向,可是我要说的是这个肯定是HE请不用担心的!
PS:此文是回忆和现在时穿插的~~~希望我写作水平写着不会让时间线混乱吧。
第5章 第五章 情动
抱膝坐于榻上,摆弄着一旁棋子,宫垣白日里说的话久久地无法自宫懿脑海之中挥去。虽说他是说了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可真要问他是否在意,说不才是假的。
若是可以,宫懿自然也想脱下女装;若是可以,宫懿也想受众人敬仰,可……
“叩叩。”
听那敲门声宫懿便已猜出来人是谁了,他放下腿整了整衣裳淡道:“进来吧。”
“师妹,药煎好了,快趁热喝吧。”
那一碗汤药颜色浑浊暗得厉害,一股泛着涩的苦味直窜入鼻翼。自小就喝惯了,宫懿倒也是不发一言地便接过了还泛着些热气的汤碗面色不变地一干而尽。
接过药碗,慕容遥道:“师妹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宫懿摇首,沉默了一阵子回头不断打量起了慕容遥,慕容遥给他看得一阵莫名其妙。
沉思了一阵子,宫懿忽地笑道:“师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