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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止韶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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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猛的力道掐住了骨头,拽的段韶华又坐了下去。
“王爷。”他颤着身,努力不让自己去听到那惨叫。
“急什么。”裴靖眯眼看他,“本王说了,你也置身其中。”
他颤着要反驳,忽然,越了惨叫,无比清明的一声传入耳中,震的耳膜鼓痛。
惊吓中,寻了声而看。
赵钱已经是真正的全身浴血,十指在剧痛中越拉越长,白骨清晰可见。
右手上的两指已经被挣到了极限,指骨赫然断裂。明晃晃的两根肉指吊在麻绳上,血肉不清,在火光下极其刺目。
在场之人,就连见惯了血水伤痕的狱卒也禁不住发抖。
惨红二指印在眼中,那股痛似乎也传到了自己身上。段韶华的脸瞬然惨白,从头到脚冷了个彻底,腹中激痛,一股股的酸水作涌。
他再是受不住,弯下腰“哇”的一声将肚中之物全吐了出来,几乎吐的跪到了地上,冷颤不已。
手腕上的缚力还不散,更让他惊惧。
段韶华还算是得了释放,转目看他人,尤其是尚书大人,一张肉横的脸已经雪白,嘴唇哆嗦着,还得拼命忍住惧意。
足以说上镇定的,除了靖王爷就数那袁家漳了。
惨叫声声不绝,后转为低沉嘶哑。
裴靖知道他的气力用完了,望了望满地的鲜血,又瞧了瞧赵钱,“怎么样,这回赵英雄可有想起什么?”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盼着赵钱招供。
偏那赵钱却是真正吃得住痛的,他吐着一口的血渣子,惨笑道:“你这猪狗不如的腌臜。”
听了此秽言,裴靖竟意外的不显怒色,端得是一派的笑盈盈道:“看来本王是不敌他,谁能担此大任,本王必有重赏。”
王爷发赏,悬赏的也叫刁钻阴毒。
无人敢接,无人敢应,只闻牙齿的打颤声。
最后,还是那袁家漳站了出来。
“王爷。”他半伏半跪,却又大胆的抬头,一双眼是亮的出奇。
“卑职有一笨法,只求王爷不嫌污了尊耳。”
裴靖抚掌,“说来听听。”
袁家漳侧头略略一扫,极为冷肃的目光骇人的目光忽地定在了尚书大人身上,森冷的似要将之剐下一块肉来。
好幸尚书大人正低着头恶心,没瞧见。
当悠悠目光从尚书大人身上转回,袁家漳平冷的声音这才响起,“为防万一,还请将麻核桃用上。”
狱卒果断照做。
“如王爷所说,这两名刺客就是穷酸着所谓英雄豪气,卑职这里正有一法子,正好可以粉碎这刺客的英雄梦。”
说罢,他一瞥满室刑具,带了笑道:“王爷可知,有一种专门惩罚淫/女的刑具,称为木驴。”
所谓木驴,也叫刺马。只一木头所制为驴形,驴背上竖着一根尖粗木棍。若是有女子不守妇道,犯下淫/秽,就要用以此刑。
“刺客若还是不招,那就拨净他衣物,使了那木驴,钻了他后/庭,再用铁钉将腿钉在木驴身侧,就这般去游街示众。同时再派一小厮,要一边游街一边高喊‘这是辱人相公的的江湖英雄,只是不明出处,寻人认领’。要喊到街知巷闻,轰动江湖,这两人的来历也就明了,话也清了。”
一席话,将本就森冷之极的温度又加重一层。
那赵钱听得尤其清晰,尤恨不能咬舌自尽。
正文 第42章
恐惧已经滋生,在沉静中慢慢沉淀。
稍后,一声清脆击掌,只听了裴靖笑道:“果然是有些心思,对付这两位英雄正好。不过。”裴靖话中一转,又让众人的心提了一提。
饶有兴味的目光竟是转到了段韶华身上。
段韶华也感受到了,被裴靖的目光一盯,好似已经被刺了一层。
索性他那一眼只是一扫而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是既是女子的刑具作惩,那也要有个女子的样子。依本王看,应该描眉涂唇,穿红戴绿,身裹肚兜,再缠了那三寸金莲。这样一来,才是戏足全套。”
以此法相辱豪气男子,当真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之任何大刑都要狠上万倍。
看了那惨相,又听着他们一言一语,极尽了恶毒,再英雄的胆也被彻底破开了。
赵钱外的另一刺客就是如此,被相继的恐惧惊骇的面木灰败的时候终于尖声叫道:“王爷饶命,我招,我全都招。”
说的又狠又快,还不甚咬破了舌。
“哦。”裴靖也不看他,“如今却是要说了。”
那刺客早已面无人色,哪还敢说一句谎话,“王爷开恩,王爷要问什么,我全都说,全部都说。”
他话一出口,那赵钱已然晕了过去。
“王爷,王爷,饶了我吧!”
凄厉的喊到最后,裴靖依然是不动如山的坐着。
直到那刺客声嘶力竭,他却是施施然笑着,“之前是拼死不招,结果却改变的这么快,本王怎知你不是使诈,随意说个名字来糊弄本王。”
那刺客已是面白如纸,他是真心想招,王爷却不信了。
接着裴靖忽儿转向了还跪在一旁的袁家漳,开口竟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不想刑部大门里还埋着你这样的人才,本王就将这个刺客交给你,这一晚上的时间,你务必要让他招出真话来。”
话音一落,袁家漳似不敢相信的怔了一怔,回过神来才连连叩首,道尽了谢恩。
谁能料到,这间阴暗的牢狱竟是被挖出了一名“人才”来。
只是眼看着所有的风光都被那下属占了去,尚书大人有心想说上几句,但目光不小心瞥到赵钱那惨状,再马屁的话也说不利索了。
将此事交托与了袁家漳,裴靖终于起身离了那凳子,颇带了两分懒散。
手腕中的缚力终于松开,又眼看他欲走的模样,段韶华才算得了解脱。
刚站起身,却是连双腿都发麻了。刚要倒下之时,还是裴靖拉住了他。
见靖王爷要走,尚书大人才终于恢复了笑态,恭迎来又恭送去。
牢中火光依然炽烈,混着满地的猩红,恍若地狱之景。
段韶华咬紧牙关,胃里的酸水又是一阵阵上涌。
一步一踏,来时只觉不适,现下却是三魂俱损。唯剩不变的,也只有脚下走过的砖地。
这一段路,一来一去,如是两世。
走了片刻,终于离开黑牢。
已到了刑部大堂,段韶华迎着阳光站了片刻,身上的那股寒意却不褪。
靖王爷特意带他来看这场戏,为着是什么?
因为在山上他迫出两年之约,所以这是在警告自己?
刚才亲眼看到的手段,若是用了在他身上,随便一样就足够他掉一层皮了。
若像赵钱那样生不如死!
段韶华越想越是阴寒,他迫不及待的要走出刑部大大堂,眼前却是忽的一暗。
金黄阳光被挡住,留在他身前的只有一段阴影。
裴靖一把遏了他的手,面上显了两分笑意,“不必如此着急,本王还想多走走。”
段韶华直觉就想拉开,由裴靖触碰的手臂都泛了酸意。
靖王爷既说要出去走走,刑部的官员当然是叩拜相送。
只是在踏出大堂之前,裴靖忽的回首,两道目光一下落在了袁家漳身上,眼里尽是未尽之意。
不过下一瞬,又紧接消失。
舍了马车,一朝出了刑部大堂,段韶华才觉大松一气,双脚忍不住的就要前行。
只是他逃跑似的举动完全都被裴靖掌握在手,步子才刚拉开,人已经被困住了。
偏过头,还是那张笑盈盈的脸。
“走这么急做什么!”裴靖明知故问道:“街道繁喧,怎能视而不见。”
段韶华被他拽着,多大的力气也使不上。肚中空空,两腿还显虚浮。
“王爷。”他被强拉着不知往何去处,满心满眼尽是排斥,“王爷要去何处?”
裴靖却不回答,走过街边的那些摊贩,不时停下来看上两眼。
算起来这又是一个出府的机会,又能畅游在大街小巷,唯剩被打了个折扣的心情。
刚看过那血腥之极,他实在打不起精神来游玩。
趁着裴靖停在了一个小摊前,段韶华默默看起他的侧脸。他是靖王爷,他可以用这个表情去折磨人,也可以同样享受。
虽是刺客,但他此举也实在骇人。
长久以来,裴靖给他的印象就只有阴郁狠毒,加之今日的亲眼所见。抵触中,对接下来的那两年已经开始惶恐不安。
草萤有耀终非火,只怕,他最终得到的还是萤烛之光,永触不得那火种。
思及,又在心里坚决的摇头,如果现在就起了惧怕之心,接下来的两年才是真正的难受。
沉静坚敛中,脸侧却是一温,“你又在发什么呆?”
定目中,看着裴靖嘴角含笑,似乎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不知他肚中又在打什么主意,段韶华猛然惊了几惊,忍着后退的冲动道:“王爷恕罪,只是有些不适。”
段韶华随意寻了由头,换得裴靖的戏谑,“怎么,是肚子不舒服?”
明知故问的一句话足让段韶华心头火起,更知了裴靖的故意。
明明是幼稚之极的手段,但却极其有效。
很想当面质问,但在冲动出口前终又制止了自己。
一言一行,若再不管不顾的脱口而出,他也不知会不会再引起裴靖的不快。
干脆闭了口,定定着看着脚下的阴影。
他只想默默等到裴靖回府,只是站着。倏然,一只手晃到了他面前,带了艳红一片。
段韶华忍不住一瞪,望着裴靖手上的红圆木小盒,“这是什么?”
裴靖顺手一指他们停住的小摊,段韶华这时才看清,他们所站的地方竟是卖胭脂水粉之处。
而裴靖手上,红通通的一盒,正是女儿家用的胭脂。
段韶华先是一愣,有些不确信道:“这是胭脂?”
裴靖反问:“不然是什么?”
说着掀了盒盖,打开也是鲜花的颜色,红艳艳的,一股子香气。
艳红的一盒胭脂膏,段韶华摸不着头脑,“王爷要买这个?”
风吹着一股鲜花味,裴靖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又听段韶华道:“王爷若是要买来送人也不该问我。”
段韶华说完就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个大男人却拿着一盒胭脂说话,怎么想怎么不适。
没想到裴靖却郑重看他,“这个颜色,配你正好。”
正文 第43章
眼瞧了他的正色,段韶华心上咯噔一响,尴尬的笑也摆不出来。
“原来王爷喜欢看男人涂胭脂。”他闷气说到,掩住了横眉冷目。
裴靖微笑,双唇一动,正欲说起什么,卖胭脂的姑娘已经抢过了话。
小姑娘看着两位华服公子就知来了大生意,但又看他们迟迟不买,心内不免着急。
生意人的头脑一开,胭脂姑娘立当起了叫货郎。
巧手拿起一个圆钵,掀了那内中脂膏,无不得意道:“两位公子可看看,这些胭脂都是我拿新鲜花瓣熬出来的,花汁浓郁,又香又纯。公子不妨买个两盒,回去送心仪的姑娘。擦上了我家的胭脂,包管胜了天女下凡,一定让公子越看越喜欢。”
胭脂姑娘两腮透着一抹红,薄唇开开合合,双眸透亮,这一口说的顺溜,想必早已说过了不下多次。
这些话,的确清晰无二的听到了裴靖耳中。
他“哦”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段韶华身上,有意笑道:“可听清楚了,是拿来送给心仪之人的。”
这焉焉不明的一句话把段韶华一堵,这份调侃他真是承担不起。
裴靖瞧了他的脸色,暗自好笑,将手中的木盒递到了胭脂姑娘面前,问道:“那这是以什么花瓣熬制的?”
姑娘厉眼一看,细闻了笑道:“这是以桃花瓣熬的,桃花养颜,公子尽可相赠。”
“桃花。”裴靖念念,淡淡道:“那日在山上,你可是十分为之沉醉。”
又提了山上那日,段韶华抬目望向,靖王爷真的不是在提醒他什么?
转而,裴靖又另拿了一盒道:“这份又是什么做的?”
胭脂姑娘立接口道:“这是蔷薇花瓣的胭脂。”
蔷薇二字在心内一闪而过,灌木丛生,满枝灿烂,红晕美态呈现,但很快又会想到花枝上密集的尖刺。
花色甘纯,好中带刺,令裴靖不由自主的联想。
他兴致颇好,看了段韶华道:“依我看来,合该是这个最适合你。”
段韶华一呆,不悦的神色已经掩盖不住,他紧紧捏了捏手指,“你是巴不得我做女子吗!”
裴靖看了他一眼,话却未收,“你若是个女子,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貌似赞赏的一句,噎的段韶华脸上红白转变。
他知道裴靖是有意戏弄,街道繁闹如此,于他早无意义。
最后只剩索然一笑,瞧着那些泛香红盒,突也来了念想。
“依我看。”他极速度的扫了一眼胭脂摊,“王爷的话说的好,不过我看了看,却没有任何适合王爷的胭脂。”
裴靖面露疑色,忍不住笑道:“那你说说。”
段韶华的一双眸子乌黑浓亮,流光一转而道:“只有以断肠草,曼佗罗,数种奇花异草,才能制成足以与靖王爷相配的胭脂。”
说是奇花异草,其实是断肠毒物。
裴靖脸上的肌肉抖动着,最后也只是笑笑,恍若无事。
胭脂摊是呆不下去了,临走时裴靖很是大方的留下了一块银锭,“拿去好好研制,哪天若能做出这位公子所说的胭脂,我再来光顾。”
奇怪的一句,小姑娘可是听傻了,那些都是什么东西,怎么做胭脂。
自胭脂摊离开,无论是段韶华还是裴靖都失了游逛的乐趣,这二人走在一处,无论哪里都不能成为乐地。
不想再漫无目的的走入喧嚣,最后二人还是双双坐了马车回府,一路无话,偶尔大眼瞪上小眼。
段韶华坐在马车上,一样的路,一样的颠簸,一样的压抑。隐隐的,肚中又痛了起来。
唯一的收获,更算是惊心。
经了一番折腾,再回府已至黄昏,夕阳余光印在脸上,也裹紧了整座靖王爷,模糊了视线中华丽。
伴着夕阳,一趟刑部大牢,心情是毫无疑问的低落。
踩着余光,长廊暗暗明明,红色的长柱被染的更深,似要滴出血来。整个视线都被带入了一抹深红。
静静的走了一段路,待到了分歧庭院,裴靖忽然转身。段韶华未料,险些撞上了他。
靠的极近,陡然生了不适,立刻后退了几步。
裴靖注意着他的小动作,也无不快,反慢慢道:“陪着本王转了一天,必是饿了。”说到此是有意顿了一下,“本王会吩咐他们,按着今日的菜式来。”
那就是,出府之前的他所吃的那些。
由裴靖口中说出来,段韶华回想的并不是那些珍馐的美味,而是片片血肉模糊和崩溃惨叫。
频频的腹痛都凝成了一股,段韶华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对待王爷的基本礼数也不见了,只快步朝了自己的院落而去。
裴靖发笑看着他的举动,只看他如果再走快一些,那就与逃跑无异了。
若笑的心绪停了几停,又联想到那牢中刺客,笑意顿又淡了下来。
脑中偶尔闪过那袁家漳,相貌虽平,心思却不平。年纪轻轻,但也是可用之才。
暗暗思着打量,裴靖也抬步离开。
四面都寂静无声,段韶华急匆匆的回了院中,未喘得一口气,果然就见了等待的东儿。
看她一脸喜色迎来,段韶华也知道她如此高兴的原因。只叹,那一场血腥幸好并未她所得见。
夜来电闪雷鸣,轰隆隆的下起了大雨。一道道的闪电劈向天空,每一下都闪烁瞬间亮如白昼,忽明忽暗。狂风暴雨猛烈的冲刷着地面,扑打着窗檐,一股股的冲力搅乱了午夜好眠。
段韶华由梦中惊醒,借着昏黄烛光一看,外边已是水汽漫天。
本是困极,却被这雷声轰去了一半。
耳边尽是磅礴雨声,扰了现世安稳。
虽是暴雨倾泻,但懂之,第二天很快就是个好天气。
清晨薄雾如纱,乍开了门便是一股子的冷冽清香。
时至不过卯时,段韶华起了个大早,正接过东儿递上来的毛巾,门口又起了声响。
听着就像脚步声,东儿还未迎去,小厮已立在了门口。
已经是熟悉的脸,而看那小厮的头上身上都沾了露水落叶,显着是一路急赶。
段韶华诧异,一早,为何出动了王爷身边的人。
那小厮依礼打了个千,态度已经不知恭敬了多少,开口道:“奉了王爷的话而来,请段公子一起去用早膳。”
喉间已是梗住了。
不过很快,段韶华还是点了点头,“有劳你了,我随后就来。”
那小厮立笑了笑,规矩着去门口等了。
昨日所见为血气满地,今日,又是要有什么花样。
唯有东儿一劲浅笑,是真正高兴。
由她为自己洗梳更衣,长身玉立,正不辜负暴雨夜后的春光。
瞧着东儿的满脸喜气,段韶华方知是有苦难言。
待一切完毕,他还是要跟着小厮一起去复命。
一路早已熟悉,段韶华只能紧张盯着脚下的砖路,即在心里思量。
不知何时才觉路线已变,奇着一望,已是朝向府外的路。
费心思去猜测,等停下脚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还是那辆马车,这次竟是直接换到府外了。
一大早,王爷总不至于就跑到刑部要人去了。
联想到昨日,又审了一夜,依照那袁家漳的手段,总该已经套出真话了。
由不得他多想,那小厮已做了个恭迎的姿势,“段公子,别让王爷久等。”
任何人都在提醒他不能犹豫,不管前面是不是刀山火海,照样得迎上去。
段韶华很快就爬上了马车,不出意外的,裴靖正安坐当中。
那一瞬似有冷气袭来,段韶华瞧了瞧裴靖安之若泰的脸,吞了吞口水。
局促中问了个安,随即就坐了对面,任马车驱动。
不远的对面,裴靖就闭着眼,身子偶尔随着马车晃动。
段韶华适才想起,靖王爷因为腿伤已经多日未上早朝。只是如今腿上已好,怎么还是一派悠闲?
这一路无话,段韶华沉着头若有所思,裴靖闭目养神,竟是难得的和谐。
难得的这次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段韶华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小心的掀了车帘。松了口气中看到的总算不是刑部,而是一家京城食楼。
这处食楼在京城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以着裴靖的身份,来此也不为过。
不过靖王府什么没有,又何必亲自出府来这处?
“还呆着做什么?”
身边霎时响起裴靖的质问,一股将段韶华的心思都打出了天外。
不再耽搁,段韶华立下了马车,站在一边。
艳阳初生,照得隐见露珠的街道四处发亮。
裴靖一身轻装,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面前食楼,而接大步走近。
段韶华正想跟上,不防被他从背后拉住一止只手臂,半拖半拽的往前走去。
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又是连半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刚踏入食楼就闻得阵阵热闹,晨好时候,早茶正盛。
裴靖开口就要了一间雅间,快速去了二楼。
段韶华一路被他拉着,上楼时就听得裴靖道:“这家的早点在整个京城有颇有名气,呆会你不用矜持,尽可以放开肚皮大吃。”
他如是说,段韶华也只皱了皱眉。
二楼相对来说更是清雅,雅间大门紧闭,更是隔绝一切。
不过裴靖一到了包厢中就端得一副正襟危坐,看得段韶华阵阵发寒。
很快,早点是上来了,也未见裴靖动几下筷子,只拿了杯茶轻饮。
他这副模样,实在不像也毫无必要是为了这些有名的小食,倒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不过始终是猜测,裴靖沉静着,段韶华也没有主动说话的道理。
约又过了一刻,段韶华的猜测很快就成了事实。
门上先是被叩了几下,并不是会事先通报的店小二。
裴靖依是没出声,来人干脆推门而入,段韶华早已疑着,闻声看去,顿已一愣,竟是那让他忘也忘不掉的袁家漳。
正文 第44章
初阳艳生,柔嫩拂于脸上,于此刻,陡生了一股阴寒。
袁家漳穿着一件粗布麻衣,看着与寻常百姓无异。
他正慢慢走来,段韶华看了看他。这张脸上并无其他多余的表情,偏他正步走来,带来的感觉就是紧迫逼人,叫他生了阵阵寒意。
长久呆在阴冷血腥的刑部大牢,也许就是这个效果。
袁家漳缓步而来,而后跪拜在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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