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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止韶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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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写了四字,段韶华适才放下笔。

    裴靖凑上前看去,端正于纸上的四字,力透纸背的浓墨,书着:一言九鼎。

    “一言九鼎。”裴靖平声念出,似是毫无波动,“字写的好,只不过。”

    他略略一停,视线也从纸上移开,“你在本王面前写这个,是不是太刻意了。”

    本就是刻意,段韶华神色平静,一下下抚着白纸边缘,“王爷身份高贵,又是真真男儿,自然配得起这四字。”

    只是这,可说是词不达意。裴靖凝视于他,眼底深沉。

    末了,他只作一笑,似含了嘲意。

    他渐渐走来,与段韶华的距离越缩越短,最后在鼻尖相碰时停了下来。

    段韶华未料,明明想着后退却似僵住一般无法擅动,眼睁睁看着裴靖走到眼前。

    此时的感觉是无比的怪异,段韶华顿时忘记了害怕,连逃离都做不得。只能是愣愣看着前头。

    “这四个字本王还受用的起。”裴靖的声音忽的一重,“不过现在你还是本王的男宠,还在王府一天,你就是本王的人。”

    虽是事实,由裴靖口中说出,还是让段韶华大大一惊。

    “你!”话未问出,手腕处骤然大疼,惊恐又一次袭来。

    裴靖又一次将他摔上床上,之前的平静已经消失。他看着被他摔的七荤八素的段韶华,眼里直冒火。

    即是知道他日夜所盼的离开之心,那也不必昭示的如此明显。

    段韶华受了一击,还是被那力道震的有些发晕。他惊惶未定,这一看,却是见得裴靖大步走来,利眼似鹰隼,凶狠冰冷。

    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了起来,面色瞬白,他扶着床沿就要站起来,却又看到裴靖的逼近。

    阴郁的压力和沉静迫得他抬起头来,只看到裴靖眼里燃着的两簇火,“你在靖王府一天,本王就可以享用你。”揶揄间一扫,“你还呆着干吗,都到了床上还不知道要做什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来。”

    段韶华更是发抖的厉害,猛一颤住,衣服正被粗暴拨落。

    他下意识的就按住那双手,用上所有的死力气,却不是为了反抗。

    “只要王爷肯一言九鼎,这男宠之名我也会担的实在。”

    这一句话下,却叫裴靖更加暴躁,重扯了手上衣物。

    段韶华预备着狂风暴雨,但渐渐却觉得束缚自己的力道松了。只看裴靖整了整衣袍,却是离开了床。

    这一下叫他迷糊了,只能是手忙脚乱的重新拉好衣服。

    “你要一味的倔强,本王管不了。但若还想好好过下去,那就得记好自己的身份。”

    裴靖冷冷丢下一句,最后竟转了身离开。

    他走的那样快,却似逃离一般。

    一眼斜斜扫过,烛光印着森森木门,裴靖的背影已经是看不见了。

    许久,段韶华才算是反应过来。

    整个冬天,哪怕是新年,日夜陪伴段韶华的都是一种恐慌。那种情绪似根深蒂固,其中无疑是源自靖王爷。

    年三十晚上生出的疑心和担心,凝结在心里成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刚开始是万分不信,因为靖王爷从不缺入幕之宾。他若还是不想放过自己,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裴靖还未折磨够他。

    靖王爷若是反悔,于他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正文 第63章

    新年一过;元宵节也随之而来。往日里严肃端正的靖王府随着这些个普天同庆的日子热闹了一阵;临近的尾声中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绚烂的一如元宵当空盛放的烟火。

    新年前后,直至元宵;段韶华当真是做足了防备。

    在他房中被当做贼子抓去的小荷此后就没了声响,段韶华差了东儿去打听,得到的只是听严总管说打了顿板子,随后便轰了府去。要说她在何处;那就不知了。

    听了这话;段韶华却不知如何应对。仔细想想;小荷她这算做事不慎;靖王爷自然也不会保得她了。

    只是不知;他们又见过面没有?

    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段韶华到现在还有有些踌躇。靖王爷是皇家天人,竟也使了阴招。是为着什么原因,他竟想要反悔?

    思来想去,或许正如那日他在山中所说,他还未“宠”够自己。

    只是这“宠”,他不过区区一个俗人草民,实在承受不得靖王爷这等天家的恩宠。享受的多了,只怕要折寿少命。

    只是可确定一样,裴靖既差人来偷取血书,证明那封承诺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忌讳。

    段韶华明了这个事实,当下也是焦急,若有稍稍不慎……

    写满了承诺的血书,自然是放在眼下才能安心,可也不得安全。段韶华苦思冥想,最后还是将血书存于了衣柜,只是这次却是完全换了个法子。

    段韶华也算是灵机一动,立刻动手在衣柜中找了件常服。衣料是全新的,只是样式有些旧,他平日里穿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正好可免了怀疑。

    拿了衣服做遮挡,段韶华又笨拙施以针线,一针针的将那封血书缝在了衣服里头。

    说琴技段韶华是自信满满,可缝纫之术却是笨拙的很,该另找个人来帮忙,或者就是东儿。

    满府中,他最能信任的就是东儿,可是关了自由,这件事他下意识的连东儿也想隐瞒。

    断断续续的使着针,布料遮着,衣服挡着,最后细心叠好放在了柜中,与平常衣物混在一起。就算再来了一个小荷,恐怕也不一定会翻到。

    直到做完这一切,段韶华才算安心,在柜子上扫了几眼,越觉得这是一座坚固的堡垒。

    处于寒意中,唯此事给了他心安。

    等待中,冬意的浓烈结束在元宵之中,随后就是春分。

    开了春,冰雪消融,春阴垂野,绿草现了青尖角,柳枝吐了新嫩芽。纵观各处,都生了一片春意。

    院中的新叶发了出来,一把藤椅就安放在树下,随着微风前后轻轻晃动。

    石桌藤椅,暖风春光,只等着有人上前来。

    不一会就见房门大开,是东儿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她手上抱着一张毛毯,快步之后,就着那张藤椅密密的铺了上去。

    毛茸茸的一层完全覆盖在了藤椅上,只是看着似也能觉那柔软非常。

    铺好毛毯,东儿才现了笑容。复而又是一顿,想了一想是转身去发上炉子,似要煮茶。

    随着热气腾腾,段韶华不多会也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上拎着茶壶,递了给东儿,二人均是一笑。

    他就在那张藤椅上坐了下来,半躺下来,就见稀稀疏疏的叶片间透了不少金光。段韶华微仰着头,伸着手遮在了眼前。

    长日中,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打发辰光。除了抚琴和笔墨的消磨,院中的日光更是他的向往。

    冬日里的冷肃褪去,段韶华迎着这暖和春光,不免一脸笑意。

    他分开指缝,微眯起眼迎上那遍洒满园的金光。满心可说是舒畅。

    素日里,倒不曾发觉这阳光的好处。

    只是忽想,眼看靖王爷多日未来,春日却来得这么快。

    一念生出,又不由嘲自己荒唐。冬过春来,这分明是自然规律,怎地什么事都要与靖王爷扯上关系。

    他收了自己的荒唐心思,在藤椅上择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安心感受那暖阳。

    懒懒的晒了一会太阳,段韶华不时一望头顶金阳,没多会眼前就已一阵阵的发着白,好不模糊。

    他赶忙起身揉了揉眼,等着视觉如初后又来了兴致,进了房中取下架上的琴,对着阳光一寸寸的擦拭。

    巧时东儿正煮好了茶,端了茶壶放在了石桌上,笑吟吟着,“公子怎么把琴拿出来了?”

    段韶华抚着那琴慢慢擦拭,根根琴弦也未放过,动作温柔的不像话,“这么些日子都未动它,实在是我辜负了。”

    说来也懊恼,这可是自己吃饭的家伙,竟是疏忽了。

    他仔细擦着整把琴,轻柔缓慢,满心满脸,都在透着股欢喜。

    东儿在倒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倒是有刹那怔忡,“公子今日好象很高兴的样子。”

    段韶华闻言抬了头,依旧笑盈盈的,却是开口,“东儿,你的卖身契上写明了是几年?”

    东儿拿着茶壶的手就是一顿,随即是不假思索道:“五年。”

    五年,在平时说来只是一个折中的数字。可是身在靖王府,一听竟是无比恐怖。

    段韶华望着东儿还显稚气的俏嫩脸蛋,不禁猜想日后她会去向何处,又是伺候哪位主子,可会受委屈?

    渐渐,心内也腾生出了一股不忍,只望她后三年,东儿在府中也能像此时自在。

    无论是他和东儿,都各在等待。

    从暖暖春光到炎炎夏日,每过一日段韶华都是恨不得掰了指头来算。不过越是期待,日子过得也仿佛更慢。

    近日来,其中最让他欣慰的是近日靖王爷出现的次数也少了,听来似乎是朝中出了大事,靖王爷也脱不得身。

    段韶华不懂朝廷大事,不过此事对他来说当真是极好,没了王爷在眼前,做什么都自在些。

    渐渐的,等到白日的时光越发的长了,过了那么些的自在日子,最后想着算了一算,已是有三四月没见得靖王爷了。

    竟不想,这各把月又过得如此快了。

    转眼是到了最炎热的八月,日头毒辣的吓人,不多会就是一生的暑气。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的人腻烦,身上的热汗也是一层接了一层,直烧得人心慌。

    段韶华刚从了院中回来,灼灼烈日照得他浑身发烫,似被晒的软了身子。一回屋整个人都挨到了新取的冰块旁,毫无节制的截取那凉气。

    门庭紧闭,窗幕低垂,盛着硕大冰块的大瓮摆了屋子正中。饶是如此段韶华还是急切,恨不得将屋中都摆上冰块,就这么席地一躺。

    这数月的安逸下来,他已是越发的享受现成的了。

    从外头沾着的热度还黏在身上,濡湿了几缕发丝,薄衣上也是汗津津的。这般的热度,加上外头蝉鸣的躁响,段韶华越觉得燥热,干脆将手贴在了大瓮上,后又嫌不足,干脆将脸也贴了上去。

    丝丝凉气透了身,驱了热,段韶华不由轻叹一声。

    屋中是极静,他正挨着身贪恋那冰块的冷气,轻缓一声,听得房门似乎被打开了。

    段韶华也没在意,只当是东儿,想也不想道:“这冰块好,你也过来驱一驱热气。”

    门口一时无话,随后才应了一声,“好。”

    低嘎沉厚的男声,段韶华瞬时一惊,这可不是裴靖的声音。

    立刻起了身,样子也是尴尬。

    脸颊一侧被冰块冻的红红的,衣衫半解,又在快速站起时扯了衣带,正松垮的斜在肩膀上。发尾一端,也是被冷气染的湿湿的。

    段韶华自觉失礼,忙局促的施了一礼,接着就是动手开始整理衣装。

    他急促的动作却被裴靖制止了,裴靖好似根本不在意,只是朝着早已铺上软席的床塌走去,半躺半卧。

    段韶华的手被他握在掌里,直接的感受了裴靖的体温,一如外间烈日般滚烫。

    他不适的动了动想将手抽出,却反被握的更紧。

    “王爷。”段韶华只能找起话来,“王爷来的突然……”

    “本王乏了。”裴靖摆了摆手,话说的沙哑。

    段韶华这才想起来正视,看了靖王爷,果不其然的一脸疲态。尤看了那两个眼圈,都泛上的深青。看来,恐怕是熬上好几夜了。

    不禁想到前些日子打听来的朝政繁忙,今天得见裴靖的疲态,果然如此。

    看裴靖性情古怪,对着国家大事却是如此费心。

    只是有些想不通,王爷他若是劳累,怎不去他自己的房中歇息,反是来了他处。

    不过这些话由不得他说,段韶华略略低头,压低了声音道:“那我让严总管多准备些冰块,王爷且先休息着吧。”

    他说完,裴靖也无甚动静。只闭着眼,那疲态更显沉重。

    段韶华只当他睡着了,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起身离开,却不料裴靖就随着他醒了,“别动。”

    赫然受了一惊,段韶华端目看去,裴靖眼还闭着,不过手倒是松开了。接着是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头,“过来帮本王按按。”

    段韶华呆了在床边,推脱着,“王爷该找严总管才是。”

    裴靖摇了摇手指,眼睛是睁开了,“罗嗦什么,还是你不想伺候本王。”

    只看脾气动辄就上来,段韶华一咽喉头,只能是轻声道:“不敢。只是王爷贵体,不嫌我皮糙肉厚就好。”

    边说着终才坐上床沿,小心翼翼挪了个边,修长十指按上裴靖两边的太阳穴,轻重得宜的按了起来。

    段韶华本是琴师,十指的力道控制的极好。裴靖也舒服的闭着眼,随着段韶华十指一紧一按,身上的疲劳顿也消了不少。

    裴靖不禁想到,来这里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所有看文的亲,不是坑,也不是不想请假。实在是因为,只能说事出突然。家里出了些事,我一时鲁莽差点丢了性命,还好是大难不死。今天也才碰到电脑,我会把前两章补上,然后今晚也更。感谢所有看我小破文的人,鞠躬鞠躬。

正文 第64章

    艳日灼灼;菀彼柳斯;鸣蜩嘒嘒。

    房内,又是不同光景。

    裴靖安养在床上养神,两眼紧闭;双眉舒展,着实的享受着。

    紧挨着他的是段韶华,他坐在床沿,那十指灵活;一下下的按捏着裴靖两边的太阳穴。

    大瓮里的冰块在一点点融化;冰水滴答滴答而落。碎冰剥离;轻晃晃的浮在水面上。间而碰砸到瓮边;发出“丁冬”脆响。

    段韶华缓缓轻按;不时又有些踌躇。他低头去看裴靖的脸,忽略那两个严重的青黑眼圈,倒是一派安宁。

    他按了这么久,靖王爷也该睡着了。

    手上慢慢撤了力气,段韶华正欲着拉开距离,又听了裴靖开口,“力道怎么不够?”

    原来他一直都醒着,段韶华只好再度凝力,又开始按了起来。

    之前是不晓得,可是现在清楚得知裴靖还醒着,段韶华总觉得没那么自在。有裴靖在,不是被拘着那个,就是防着那个。

    他是心思有些游离,裴靖也不知感觉到没有,只是忽道:“本王有件事要告诉你。”

    段韶华手上一紧,听靖王爷说事,那可得做足了准备。

    他按捏的动作还是不能停,只能低低回道:“王爷请说。”

    裴靖一抬手向上捏了捏他的手腕,说道:“你不是一直很想出府吗!”

    云淡风轻,却让段韶华一骇,他尽量抑制着语气中渗露的惧意,“王爷怎么说起这个了?”

    “这难道不是你心中所想?”裴靖微眯起眼,扫了一眼段韶华。

    那眼光说不上凌厉,却含着丝缕冰冷。在段韶华面上急速一扫,好似沾了冰一般,让段韶华的体温迅速冷了下来。

    他手上的动作也凝住了,知道是躲不得,“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话毕,捏住的他手腕之力却是一松,意外的,裴靖竟没有为难他。

    却是如坠雾里,有些不解。

    裴靖已经半支了身,一手捻了段韶华半湿未干的长发,“如今是八月,还有半年,你就可以出府的。”

    说起出府时日,段韶华不知比他清楚多少,立点了点头。

    裴靖一应看去,接着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逼迫段韶华,看的他心惊肉跳。

    许久,才缓声道:“既如此,你便回雪宇楼吧。”

    骤然一句,实在叫段韶华错愕的瞪大眼,确定是没听错,口舌好似被捆住绑住,愣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无比想问裴靖此话是否为真,可是组织了半天的语言,还是没说得完全。

    猛然一思,他如何能问,怎么敢问。若是一句话没顺上裴靖的意,那可不是要他主动反悔。

    段韶华忙收了确认的心思,忙是跪了下来,“谢王爷大恩。”

    他的欢喜可正是藏不住的,裴靖瞧着只略略一笑,随即道:“先别忙着谢本王。”

    段韶华膝下一软,忙定目看他。

    裴靖面目不清,不觉喜怒,辗转道:“当初就是在雪宇楼见的你,半年后你既要离开,本王也不能让你没着没落的。你身无长物,也唯有继续做个琴师。明天起你就去雪宇楼继续做你的琴师,只是到了晚上,你还要回来靖王府。”

    此言过,段韶华可谓是喜忧参半。刚才裴靖一言,他只当靖王爷终于是对他失去了兴趣,还当大赦之日提早到来,不想原来是这般说法。

    只是不管怎么说,好歹是能走出靖王府,不用成日里的呆在房中变着法的消磨辰光,最后等着晚上的陪宿。

    能重回雪宇楼,再度以琴师的身份,这实在为大好事一件。

    段韶华大兴着磕头谢恩,只叹这次可真是喜从天降。

    大喜过望的同时,段韶华忽又有些担心,靖王爷此话可当真是认真的?

    不会再变卦,更不会使些绊子来折磨他?

    前一刻还满心欢喜,这会子又开始惴惴不安了。

    从欣喜,到停顿,再到担忧和紧结,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未逃过裴靖的双眼。

    他微抿两唇,已经坐直了身子,“怎么,你对本王的安排不满意。”

    “不敢。”段韶华忙从那段纠结中逃脱出来,又是一拜,“王爷大恩,万不能忘。”

    他俯首而拜,心内已是通彻。

    该有的防备还有要有,但是能走出王府,哪怕只是一个白日,也比成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王府里好。

    况且有了这多出来的半年时光,以琴师的身份赚上些银两,日后就是要离开京城也有些保障。

    如果他诚心认错,说不定还能得了宝丫头和二老的原谅,到时候一家人还是可以再聚。

    这般的细一思量,段韶华心中的喜悦简直要溢了出来。等待中,好歹让他等来了希望。

    心里头如打翻了蜜罐一般,段韶华细思着对未来的憧憬。只要脱离裴靖二字,前途好似就是一片光明。

    本该如此,但他的喜不自胜却叫裴靖看着扎眼。

    屋里的冰块够多,却驱不散那热气。

    “你可高兴够了?”他缓缓而说,透了一丝不耐出。

    段韶华这时才清醒过来,暗恼自己喜过了头,“王爷恕罪。”

    能有什么好恕罪,裴靖逼视于他,“你在外头是琴师,回了王府,照样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欢喜刹那间撤去,段韶华知趣的低下头,不知又是如何想来,只是道:“自不能忘。”

    “不忘就好。”他的回答似让裴靖满意,接着已是一手撑床站了起来。不知是小眯了一会还是段韶华的手劲起了作用。再站起来,已看是精神奕奕。

    “只要你还在王府一日,那就是本王的人。”他笑道:“那就好好收拾着,到了晚上本王再派人来迎你。”

    这次不需要小厮通知,而由裴靖亲口所述。

    段韶华并无异常,脸色也不曾变一下,只是低着头,表示已经明了。

    他越是安静,裴靖却无端的心烦难耐,也不再多说什么,理了理衣袍就走。

    两扇门一打开,刺目的阳光立刻透了进来,寸缕寸缕的照耀在屋中,好不容易凝结的冷气又是给热散了。

    裴靖很快消失在了屋中,段韶华望着大瓮中已经快完全融化的冰块,心内忽又堵塞。

    外头是漫天的灼热,裴靖刚一走出就紧皱了眉。一天一地的似被火烤的焦灼,果真还是里头凉快。

    他被灼光刺的双眼模糊,冷不防的就看一人从一侧迎了上。一看,竟是严总管。

    “给王爷请安。”严总管看似已等了许久,两颊红的吓人,额上也尽是密汗。

    裴靖睨了他一眼,“你在这做什么?”

    严总管忙举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弯着身子道:“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王爷今日约了礼部尚书议事,他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裴靖这才想起他今日要接见之人,朝中大事的确是马虎不得。

    只“恩”了一声以作回应,但随后又道:“升迁的圣旨还未颁下,还不是礼部尚书。”

    严总管一骇,忙是跪□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王爷恕罪,都怪奴才失言,是礼部侍郎大人。”

    裴靖带了抹笑,不再看严总管,只朝前走了几步,往了花厅而去。

    严总管立刻站起身紧跟在后,又擦了擦汗,心中直念着保佑。

    二人一路不紧不慢的走至花厅,裴靖偏此时的神情有些懒散,看起来是对这场相谈兴致缺缺。

    不过到底还是举步而入。

    他免了通报,刚踏入花厅就见得一人在原地急步转圈,此人正为刚升迁的礼部尚书。

    只是这升迁也还只是皇上口头而言,真正的圣旨还未下,要说他的身份也是尴尬的很。

    看那礼部侍郎也是实在等待多时的缘故,只能是急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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